夜幕下的似水流年

檀香秘扇

第一季 上海故事
第一章
一阵急促的声音把我从梦里吵醒，我一边骂着一边取过手机，接着很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草，才凌晨四点半，不知道是哪个短命鬼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因为昨晚喝的太多的缘故，我感觉眼皮沉的可怕，但是手机铃声还是不依不饶地响个没完，仿佛不把我弄醒绝不罢休一样。

我的手在枕头底下摸了好半天，最后才摸到了手机。不过我实在太累了，所以按下通话键的时候还在闭着眼睛。

“你他妈的是谁啊，也不看看几点，想死呢？”我没好气地骂道。

“哥哥，是我，哥哥，我是言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阵的抽泣声，“哥哥，我没想到他把我给赶出来了，他真的是不要我了。”男孩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如果我不再说话的话，估计他非得给我嚎啕大哭不可。

“我早就让你不要再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你非不听。当初为了他什么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就差没有抹脖子了。”我边骂边睁开眼睛，然后支起身子靠在了床头。“现在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吗？还有，我说他干嘛把你赶出来？”

男孩哭着说道：“今天晚上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他正和一个男孩在床上。我当时气疯了，冲上去就揪打那个小狐狸精。没想到他竟然还帮着那个狐狸精打我，怪我坏他的好事。哥哥，我是真的爱他啊，他这样对我太过分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让他打车到我这里来，快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好下楼去给他付车费去。真是见鬼，这个圈子简直是乱的可以的了！我都不明白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明知是火坑，却还往里面跳呢？

我叫肖海洋，老家是东北哈尔滨，两年前到了这个被称之为魔都的城市——上海。十里洋场的灯红酒绿的确是一个大染缸，谅你是再清纯无暇的主儿也会被同化。刚到上海那阵子我做过很多工作，可惜的是因为学历不高的缘故，一直没有做过什么好职业，收入自然也就一般。直到一个偶尔的机会我接触到了一个特殊行业。

MB，英文全拼money boy，也就是男妓，为男同人者提供性服务的男孩。这个圈子是绝对的暗黑，很多人不愿意谈到它但是它却真实地存在着。那时候我在一家酒店做客房服务，因为张的还算比较帅的缘故，总有一些女客人和我搭讪，不过可惜的是我很清楚并肯定我的身份，那就是我是个GAY。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在楼梯间里坐着吃东西。客房服务这活其实很累人，干个半天就会累个半死，所以我们都随身带着零食以便补充体力。正在我吃的开心的时候，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当时真的是把我吓了一跳。

这个男人其实我认识，是我们这边豪华套房的一个长期租客，我们都称呼他刘哥。大家都说刘哥是开化工厂的，有个小千万的身价。我听前台的人说，刘哥包下豪华套房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用我们现在的话说绝对是一个土豪。

此刻刘哥就站在我的面前，而我正拿着一个蛋糕往嘴里塞，那种场面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还好我算是训练有素，赶紧把蛋糕吞下去然后站起身向他点了一下头叫了一声刘哥。刘哥笑了一下就让我跟他进房间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豪华套房，因为我那时候暂时还没有资格去打扫这里。能进到这里来的服务生都得有两年以上的工龄才行。刘哥把他的手包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示意我坐下。我见状赶紧摇摇手表示还是算了。

“我记得你是叫海洋吧！经常在这个楼层见到你却没怎么和你说过话。”刘哥边说边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可口可乐递给我，“你别紧张，是我让你进来坐的，就算是你的经理问话也没事！我谅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听到刘哥这样说，我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一半，于是恭敬不如从命我也就顺势坐在了软沙发上。刘哥倒了一杯红酒也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刘哥，尽管他不是什么帅男人但是气质却不错。想想也是，有钱的男人通常都会注意自己的气质。

“老弟是哪里人啊？”刘哥很客气地问道。

“我是东北的，哈尔滨，不知道刘哥去过没有？”

刘哥扭脸看了我一眼笑道：“那地方是够冷的，不过也是个出帅哥的好地方。”说着刘哥在我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我老家是深圳的，话说小伙子很精神啊，来上海多久了！感觉上海怎么样？饭菜还习惯吗？”

我很老实地说自己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感觉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挣。刘哥说那是，要是遍地黄金那上海滩都没有穷人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感情生活上，刘哥仿佛很不经意地问起了我有没有女朋友，而我则是笑着说没那资本找女孩。

“这么帅的男孩怎么会没有女孩喜欢呢？”刘哥的身子忽然向着我靠了一点过来，顿时我们之间的距离就缩小了不少。我并不欠缺和男人交往的经验，但是面对这种根本没有弄清楚他是指南还是GAY的男人，我的尴尬就可想而知了。

刘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和女孩上过床吗？和女孩做过爱吗？”

听到这话我立刻就紧张了起来，真是操蛋，换成任何一个谁，一个和你不熟悉的男人却忽然间问你关于SEX的事情，不紧张那都是哄鬼。我一边嘴上说着没有没有一边试图向沙发的另一边挪过去。可没有想到的是，我本身已经坐在了靠扶手的位置上，这一下算是给刘哥逼到绝路上了。

刘哥把手上的酒杯放在一侧的茶几上，一只手就放在了我的胸口上。我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却坚持每天健身，所以身材还不错。刘哥的手此刻正好放在了我的胸肌上，顿时我的脸就红了。而同时就听到刘哥在我耳边问道：“海洋，你是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