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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深处的光棍们 作者:山里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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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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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楼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0:5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躺在豹子哥的怀里,静静地感受豹子哥沉睡的气息,豹子哥的呼吸拂过面颊,融入自己的气息里,他沉醉在豹子哥散发出的体香里。-以前觉得最好闻的气味,就是杀年猪炒肉时的那种气味,隔几丘田都能闻到,令-垂涎欲滴,一闻到这种气味,-就放慢脚步作急促的深呼吸,美美地享受一下。豹子哥身上的这种气味,顺着鼻腔一直沁到心脾。

      认识豹子哥,是在-妈从张家坝嫁到青华盖的那天。来接亲的只有七八个三四十的男人,二十来岁的豹子哥最年轻。除了后爸蛮牛,就数豹子哥最壮实了。也用不着多少人来抬嫁妆,爸爸病死时,家里能卖钱的东西全卖光了,爸爸的棺材钱,还是卖房子得来的。自-记事起,爸爸就是咳咳吐吐的病人,田里地里农活都是瘦小的妈妈勉强地干着。看到别的小孩身后有一个强壮的爸爸,-羡慕得眼里都快流血。特别是受同伴们欺负时,-更是希望爸爸是一个强健的男人。

      接亲的队伍朝山上走着,-妈不时地向山下的住处张望。汉子们开着-似懂非懂的粗俗玩笑。豹子哥拿什么东西,紧随-默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后,好象是派他专门陪伴和照顾-一样,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听到粗俗的玩笑后,憨笑一下,-很白的牙齿。这群汉子中,只有豹子哥、后爸还有那个叫大雁的人牙齿是白的,其他人的牙齿是黄中带黑或黑中带黄。

      大山顶上还有山,路越来越难走。穿过的树林也越来越密,进行在密林中时,上面让密密麻麻树叶遮得天日不见。林外的小路也让两旁的茅-遮得若有似无。遇到上高坎或跨小沟时,豹子哥总会从后面伸出手来,或是搭力,或是保护。豹子哥厚实的大手,让-在心里渐渐生出对豹子哥的亲近之感。

      不知翻过了几道山坳,-连累带饿,腿也有些拖不动了。汉子们好象一点不累,还兴致--地说着粗鲁的话,讲着粗俗的故事,仿佛裤裆里和床第间有着永不枯竭的话题。豹子哥看出-有点奈不何了,拉了一下-,走上前去在-面前背对-蹲下说,我背你。-不好意思地推辞着,豹子哥不由分说地反过手去把-搂到背上起身赶路。

      趴在豹子哥的背上,-双手从豹子哥的脖子两边伸过去搂在豹子哥的胸前,前身紧紧地贴着豹子哥的后背,品味着一个健壮男人厚实肌肉的弹性,呼吸着汗气里夹杂着男renti味的空气,-非常惬意。饿累得昏沉沉的头脑也渐渐地清醒了起来,留意起前面人群里传来的荤话:

      一个人出了一个迷语:“半岩山上一根柴,摇又摇得动,掰又掰不来。”-想,这是一根什么柴呢?百思不得其解,就问豹子哥,豹子哥一脸坏笑着说:“是你胯脚那个东西”,-无声地笑了。

      接着,又一个人用极度Seqing的语气讲:“从前,有一对新人,结婚那夜,新郎倌和新姑娘光丝丝地睡被窝里,新郎倌鸡儿梆硬地爬到新姑娘身上,新姑娘急忙用手给下面捂着,双脚夹得紧紧的。”说到这里,他故意地停顿了一下,吊大家的胃口。-也觉得下面有了一些反应。

      有人问:“她不准新郎倌搞?”

      “就是!”

      “嫌彩礼少了吗?”又有人问。

      “不是,她要新郎倌对一首诗,如果对不上,就不让新郎-,对上了,当然就可以那个了。”

      “幸好没找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不然就搞不成了!”一个人唏嘘道。好象他没找老婆就是嫌姑娘们有文化一样。

      一个人很干脆地说:“要是我,对么子(什么)狗-诗,我才不相信她捂得住,估倒起(强行)驾墨(行事)就是了。”

      -听着这些话,贴在豹子哥肉感的背上,感觉下面的东西在变大。

      “是对么子诗嘛?”有人急切地想知道下文。

      “爹妈给我一丘田,已经荒了十八年;中间长的金壳嘴,两边葸茅铺满荥。”

      “新郎倌对出来了吗?”有人在为新郎倌的性福担忧了。

      “这新郎倌也不差,一会就对了出来:爹妈给我一支枪,十七八年没开张;戳破你那金壳嘴,拨开葸茅就栽秧。”

      “新姑娘听了,觉得满意,新郎倌拨开葸茅就栽秧。”

      -贴在豹子哥两条背肌间的那根半岩山上的柴,这时就完全-,隔着一条单裤和一层单衣,顶在豹子哥的背肌间的凹处。-很是难堪,让豹子哥放他下来。豹子哥只是会心地笑了笑,不理会-的请求,给-的双腿向上提了一提,继续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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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0:31 | 显示全部楼层
     翻过一个山坳,-远远地看到几座陈旧的木房子稀稀落落地坐落在山坡上,其中还有一座吊脚楼。一座房前的空地上摆了三张桌子。一群人从那里朝他们走来,全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心里就纳闷:这里的女人和小孩呢?

      到了屋前,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两个老妇人迎出来对-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就进进出出地忙着。大家围着三个桌子坐下吃饭喝酒。男人们的眼睛不时地在-妈身上扫视,除了豹子哥,其他人好象忽略了-的存在。豹子哥挨着-坐在一起,不时往-碗里夹着猪肉。盖上人也真豪-,猪肉切得巴掌大一块一块的,吃得-香到五脏六肺,满口流油,也吃出对豹子哥的感激。要不是豹子哥一个劲地劝他吃,给他夹到碗里,-是不敢这样敞开肚子大快朵颐的。

      看着-故意客气,却津津有味吃肉的样子,豹子哥心里生出一种酸酸的东西。刚看到这个半大的男孩,豹子哥就喜欢上了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没有一点陌生感,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又想不起来。瘦弱的身材长得标直,黑亮的头发剃成短短的小平头,显得干净利索;一张清俊的脸上,五官摆放得恰到好处,特别那清澈眼睛里不含一点邪念。路上背着-,隐隐觉得贴在一起的就是生命中缺少的另一部分。在听那个“对诗”荤故事时,-居然跟他一样地下面不老实,硬-一根贴在他背脊中间,既让他觉得开心有趣,也让他浮想连翩。

      跟豹子哥道过别,-早早地-睡了,一天的劳顿让-很困乏。肚子里有了油水,-第一次没有半夜里让-胀醒。

      天快亮时,-让隔壁的响动吵醒了,是粗重的喘息声、轻缓的-声、-的碰撞声和床铺叽叽嘎嘎的响声。-脑子里浮现出那种场景,是带着罪恶感而又无法遏止的想象——五大三粗的luo男……硕大-起的nangen……庞大身躯下瘦小的…….肆意的进入……

      罪恶的想象虽然带着无奈的担忧,但-下面还是翘了起来,又想到昨天在豹子哥背上的难堪。豹子哥虽然块头没有蛮牛那么宽厚,手脚没有那么粗壮,但蛮牛的那种壮实显得有些笨拙。而豹子哥健壮得很矫健,浑身都充满弹性一样,就是自己在他背上,上坎、下坎、过沟都非常灵活,身上好象没有一块死板的肉。蛮牛是憨中带帅,豹子哥帅得有些野:略厚偏大的嘴唇带着刚毅,饱满挺直的鼻梁充满阳刚,浓眉下的双眼里带着野性。

      -知道豹子哥很喜欢自己——路上走不动时背他;下面硬起顶到他背上时,会心的那一笑里充满暧昧;吃饭时关照他的那种举动和神情。以后有豹子哥罩着,还有蛮牛作后盾,再也不怕人欺负了。想到这里,-一扫往日的怯懦,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血性的男子汉。

      屋外的劈柴声再次给-吵醒时,天已大亮了。开门出去,看见妈妈在淘屋(功能相当于城里的客厅、厨房、分配间)的灶边喜气洋洋地炒着肉。看见-出来,-妈忙招呼着他去洗脸。-洗漱之后,-妈用鼓励口气对-说,去叫你爸爸来吃饭。-迟疑了一下,向屋外走去。

      来了蛮牛身后,-顿了一会叫道:“爸爸,吃饭了。”蛮牛楞了一下,答应道:“哎——”随即放下斧头转过头来对着-憨笑着说:“好,吃饭去。”-了一下-的头,手落在-肩上朝淘屋走去。-心里暖暖的,觉得很温情。
      饭后,远处山林里传来好听的乐曲,-侧过头去望着莽莽苍苍的山林,搜寻着声音的来处。

      “那是豹子在吹咚咚喹。”蛮牛对-说。

      “咚咚喹是么子?”-问。

      “就是树叶子含在嘴巴里吹歌。”

      “豹子哥吹的是哪首歌?”

      “是《木叶情歌》”蛮牛不无卖弄地跟着曲子由哼到唱:“坡上的木叶烂成堆,只怪小郎不会吹;几时吹得木叶叫,只用木叶不用媒。”

      -觉得豹子哥是为他吹的咚咚喹,几时他-吹得木叶叫了会怎么样呢?-有些想入非非了。

      曲子在山林里消失后,-由衷地夸-:“豹子哥吹得真好!”

      “赶‘花癫’差远了,哦——就是那个叫大雁的,你认识。知青下放那个年程,他还到县上去演出过,还得-了。”蛮牛或许因为-没夸-他的唱喉,嫉妒心作祟,对豹子的吹技显出不屑。

      “那我可以去找大雁学。”

      “莫去找他学,也莫和他在一路(一起)”

      “他是癫子?”

      “他不癫,大家背后叫他‘花癫’,当面叫他‘大雁’。”

      “为哪样不可以和他在一路呢?”

      “和他在一路不好!”蛮牛认真地说道。

      -不敢再问,但对“吹得木叶叫”充满着期盼,对“花癫”产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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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藤椅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1:13 | 显示全部楼层
     早饭后,男人们三三两两地到蛮牛家来玩,一个个兴致--地吹牛扯谈,好象自家在办喜事一样。男人们的恭维和羡慕,让蛮牛幸福得象掉进蜜罐一般,-妈殷勤地端茶倒水,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们。

      煮晚饭的时候,-最想见到的豹子哥还没有来,-就想去豹子哥家里。蛮牛劝着-:“他家离这儿有三四里路,单家独户的,就他一个人。你去了,他可能还不在屋里。”

      -还是想去,蛮牛给-领到屋外的坝子边上,指着前方的一路说:“就从那条路往前走,穿过那片林子再往前走一截有一个三岔路,一条是下坡,一条是横起走,横起那条路转一个弯,就是他屋了。”

      蛮牛刚说完,-抬脚就走,蛮牛立刻叫住:“莫去了,那路上冷淡(阴森)得很,穿过林子,就是坟山。黑了(晚上)坟堆堆里有时还看得到鬼火,有人在擦黑(黄昏)的时候,还看到过那东西(鬼)。”

      -听得背脊发凉,灰头土脸地来到屋里的灶前给灶里添柴。大雁娘一边帮着-妈煮饭,一边拉着家常:

      “现在这里的男人不好找媳妇了,坝上的姑娘不愿意嫁来,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往坝上嫁。这些年来,小的嫁了,老的死了,还跑了两个,女的就只剩我和桂香了。”

      “其实这里的男人好多都不错,生在这个地方了,没办法。要说地方不好,就是吃大米难一点,干旱的年程吃水不方便。你看蛮牛,长得登登笃笃的,有力气,相貌不错,心肠也好,你就安安心心和他过。他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他有哪样不好,你对我说。”大雁娘还担心-妈什么时候会跑了。

      “坝上吃大食堂那两年,我们这里好找媳妇得很。他们那里饿饭,还饿死好多人。一袋苞谷籽都可以接一个姑娘,比买个猪都还便宜。那个桂香,就是王家拿三十斤苞谷籽换来的。”

      -伸了一下脖子,视线越过灶台朝外面蛮牛他们看去:蛮牛与这几个人是不是和苞谷籽有什么联系?

      开饭的时候,蛮牛叫来了大雁,大雁跟大伙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吃饭的时也尽量不看其他人。沉默的大雁,弄得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多年前的大雁可是完全相反的一个人,在这个寨子里风光了好一阵子。如果说豹子哥长相是帅气,那么大雁的长相就是英俊。大雁姓张名季,但人们似乎都已忘记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大雁和花癫。

      在那个狂热的年代里,一个叫夏茜的女知青怀着满腔的热血,坚决要求到农村最艰苦的地方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队书记只好满足她的-要求,带着她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来到这个寨子里安排到大雁家。大雁-受宠惊,全寨子人如同得知仙女下凡,拥到大雁家里,以仙女为中心隔着两三步距离围成一圈,不同神色的目光聚焦在仙女娇嫩的脸上和挺拔的-。贫下中农们这种朴素的阶级感情,让夏茜感动不知所措。

      夏茜的到来,使大雁变得更加勤劳,最喜欢做的事是挑水。适逢夏季干旱,寨子里小水井早已断流,得下到六七里外小溪沟挑水。一般人家的男人,一天顶多挑两次水。用水也厉行节约:早上的洗脸水留着晚上洗脚,洗脚后的水用来煮猪潲或喂牛,不能有一丁点-费。

      大雁每天至少得挑四次水,水缸里从来不能只剩半缸水,只要还能盛下一挑,大雁立刻挑起水桶出门。蛮牛对-说那坟堆里“有人擦黑时看到过那东西”,指的就是大雁。

      那是一天的晚饭时分,大雁见缸里只有半缸水了,担心夏茜晚上的沐浴和明天早上的洗漱及早饭用水不够了。顾不得吃上一口饭,担着水桶就去小溪里了。一路上,脑海里都是夏茜的倩影。回来路过坟山时,已是黄昏,大雁连饿带累,眼睛发花,就看到一个穿得花花绿绿,披头散发,面部模糊的人在一座座坟堆间时隐时现。

      坟山遇鬼丝毫没有减弱大雁的挑水热情。虽然重担在肩,步履艰难,但只要一想到这桶里清凌凌的水将漂流在夏茜的青丝间,滑淌在夏茜的玉体上,荡涤出夏茜的清丽,大雁心中就充满了欢乐,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单身汉们心底里怨恨自己没有大雁这么好的运气,也愤恨大队书记狗眼看人低——凭什么就断定我们不比大雁做得更好?心中有怨和愤总得找出口发泄,于是就给大雁封了“花癫”的绰号,还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大雁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吃天鹅肉,一丝念头都没有过。夏茜是他心中的神,他是痴迷的信徒:只要能见到夏茜,他就高兴;夏茜能接受他的帮助,他就幸福。这样的信徒还有一个,那就是住在吊脚楼里的刘幺毛。

      刘幺毛在兄弟中排行老七,并且全是男孩。老四、老五、老六,父母在世时都先后夭折。刘幺毛的娘在生到老五时,就渴望生一个女孩,觉得女孩能和自己说体已话,缝补浆洗也有个帮手。与性情粗暴的三个哥哥截然不同,刘老幺显得隐忍和内向。父母去世得早,三个哥哥虽然粗暴,但对老幺呵护备至,凡事都让着他,粗重的活都没让他去干,只是在家里干一些煮饭之类的家务事。

      进入了青春期的刘老幺,也好象对夏茜入了迷一样,每晚都是最先一个到大雁家,最后一个走,并且从不漏掉一个晚上。有时太晚了或是下雨,就干脆不回家,跟大雁挤在一个-。

      每天吃过晚饭,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聚集在大雁家里。夏知青当然不能让大家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哈戳戳地给她盯倒起。于是,就找些龙门阵来摆:

      炫耀重庆的都市繁华……

      回顾自己的-历程:十四岁就参加了红卫兵大串联,到过北京,在那个终身难忘的日子里,置身于-广场红色的海洋里,当领袖登上-城楼的那一刻,万众齐呼。人海中的夏知青热泪滚滚,振臂高呼。讲到这幸福的时刻,夏茜心潮澎湃,泪星点点。山民们在分享着幸福的同时,油然生起了对她的敬意。

      讲故事《一双绣花鞋》、《七个连衣裙》等等,基本上是反特侦破类,夏茜讲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夏茜的故事也是有限的,讲了两个晚上后,就感觉所剩无几了,并且独角戏唱起来也太累人。于是,就发动听众和观众们与她互动,也讲一讲发生在山野里的故事。

      大山深处里的贫下中农们在晚上的话题只有两类,一是荤段子,二是鬼故事。
      那种露骨的荤段子当然不能对夏茜讲,山民们虽然粗野,但适度性、准则性和公德性还是极强的。可就是那些相当隐晦的荤段子,也听得夏茜脸红心跳,花容失色。

      让夏茜惊讶的是,这些目不识丁的山民们讲起鬼故事来的表述能力。她更不知道,山民文化就是通过口头传承。更要命的是,这哪是遥远得不着边际的鬼故事?简直就是记实!就发生在这里的屋上坎下、林边地角、沟里路旁……看见过或遭遇过的人都非常具体,甚至就是讲述者本人。令夏知青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入睡前惊恐着妖魔四伏,入睡后噩梦连翩。夏茜吃尽了“互动”的苦果。

      夏茜罢了“故事会”后,去大雁家里聚集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夏茜也多了一些悠闲,时常轻快地唱起歌来。大雁和刘幺毛始终是她忠实的听。她最喜欢唱的歌是《远飞的大雁》。

      一天清晨,夏茜在睡梦中听到了《远飞的大雁》的乐曲,那种音色她从没听到过的。醒过来,曲子还在萦绕,仔细一听,曲子是从屋后的竹林里传来的,吹奏者给那种神圣的思念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夏茜转到屋后的竹林边,发现居然是大雁在那里吹着这首歌。夏茜摘了一片竹叶放到嘴里,怎么也吹不响,于是向大雁讨教,大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象吹口哨一样,要自己去悟。夏茜就一直没悟得出来。

      接到去县上文艺调演的通知,夏茜突发奇想——她的独唱《远飞的大雁》要大雁用咚咚喹伴奏。在家里,大雁就经常给她伴奏,通过夏茜的指点、修正和磨合,早已经配合得天衣无无缝。

      县城的大礼堂里灯火辉煌,大雁用木叶刚吹奏出《远飞的大雁》,全场立刻鸦雀无声,夏茜饱含深情地唱出:远飞的大雁,请你快快飞,哎——,捎个信儿到北京,红卫兵战士想念恩人……唱毕,全场掌声雷动。谢幕时,大雁看到了夏茜脸上的两行热泪。

      “独唱《远飞的大雁》”得了一等-,夏茜在县里也一举成名。不久,夏茜就欢天喜地地回到繁华的重庆工作。

      夏茜走了,也给大雁的魂带去了。时常口含木叶吹起《远飞的大雁》,回忆着往日幸福的时光,思念着远方的女神。小伙们幸灾乐祸地封了他一个雅号——大雁。

      只有刘幺毛默默地陪伴着大雁,他们就象干涸的河沟里失去了水的两只螃蟹,彼此用自己的唾沫湿润着对方的鳃。

      这两只缺水的螃蟹不久就发现,对方唾沫的滋味还很不错。

      以前中间隔了一个夏茜,他们彼此就没太在意对方。尽管那时刘幺毛第一次跟大雁挤在一个-时,彼此玩着,大雁就进入了他身体,但他们也仅仅认为那只是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

      现在惺惺相惜,才发现两人很贴心。到了晚上,刘幺毛不用任何借口地到大雁家去跟他睡在了一起。

      可好景不长,不久就传出“刘幺毛去大雁家给他填房了”。这话的本意是挖苦大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刘氏三兄弟明知是玩笑,但还是觉得有点耻辱。刘大毛对刘幺毛发话了:“二回(以后)莫到大雁家去了,少和他往来,别个(别人)说起不好听,臊皮(没面子,丢人)得很。”刘幺毛心中有鬼,一口就答应了。

      大雁跟刘幺毛已经无法分开了。家里又不能去,于是,树林里、-丛中、岩石间、溶洞中就时常出现一对纠缠着的祼男。

      “久走夜路要撞鬼”。一天,在山上放牛的王二娃远远地看到大雁走进了龙洞里,不久,刘幺毛也从另外的一条路走进洞里。王二娃猜想他们是去打刺猪,就朝龙洞跑去。进了洞里,王二娃让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回过神来,悄悄地退出洞口隐蔽着-。直到他们起身时,王二娃才躲开了。

      这事在寨子里迅速地传开了,也传到了刘氏三兄弟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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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到这个寨子后的头几天,-天天盼着豹子哥的到来,晚上一遍又一遍仔细回忆着他的长相和身影,也回味着在他背上的感觉。

      自从蛮牛领他到豹子哥家后,-心里开始悬吊吊的了——清冷的山坳里,孤零零的一座木房静得出奇,豹子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从蛮牛那里得知:豹子哥的祖上是猎户,豹子哥六七岁时,就开始跟他爸爸在山中安套打猎了,得到了真传。这山里的很多人都会安套,但都是瞎猫逮老鼠——靠运气。豹子哥就大不一样了,只要是他发现了猎物,安下套来,就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象是到了时候只等他去取一样。

      端午节前两天的晚上,-让堂屋里的声音闹醒了,仔细一听,是豹子哥在和蛮牛说话。-跳下床,就朝淘屋奔去,正要开门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急忙转回床边,-索着找到衣裤,往身上穿时,手都在发抖。门一开,就激动地喊道:“豹子哥!”跑过去扑到豹子哥身上,带着责怪的口气问:“你这会(这段时间)跑到哪去了嘛?”

      “去搞了点野物(野生动物)”豹子哥端详着-,笑着说。

      “搞到些哪样野物?”

      “这回(次)运气好,得了两头獐子,四头麂子和两条獾狗,还有一头刺猪。”豹子哥脸上挂着满足笑容说道。

      “放在哪里的?”-目光在淘屋里搜寻着,目光落在装满东西的背蔸上。

      “在镇上卖了。”豹子转过身去,从背蔸里取出一包东西送给-:“这是给你买的。”

      -欣喜地接过东西,转过身走到饭桌跟前,打开一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双时髦的蓝白相间的运动鞋、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条米色的休闲裤、一件白色的夹克、一件暗紫色的休闲服,还有两件衫衣和两件针织短袖,-惊喜地翻动着。这些东西,他只在镇上看到一些男孩身上穿过,自己连想都没敢想。-疑惑地看着豹子哥:这些东西是送给我的吗?

      “拿到你屋里去吧。”豹子哥对-说道。

      “你何必买这些东西糟蹋钱哦!”-妈给一大碗炒好的鸡蛋饭递到豹子哥手上说道。

      -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新衣,想到豹子哥为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度过,心理还埋怨豹子哥一直不来看他,连他人影子都找不到。想到这些,-非常内疚,喉咙一下子变-,眼前昏暗的煤油灯也起了一层水雾。-抱起这包东西,紧紧地贴在胸口,走进屋去放在-,把脸埋在上面,久久不敢出来。

      “我回去了,明天就给粽叶打(摘)来,你们就莫去打了”。

      “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和-挤着睡吧,洗脚水都烧好了。”

      -听到蛮牛在留豹子哥,慌忙擦了擦眼睛,跑出去拉着豹子哥说:“就在这里睡,明天我和你一路(一起)去打粽叶。”

      豹子哥留了下来。

      -躺在豹子哥宽厚坚实的怀里,沉溺在豹子哥热乎乎的身体散发好闻的气味里。

      豹子侧着身子面对-睡着,借着屋外的月光,静静地看着-。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在密林中,还是在-丛里;也无论是在悬崖上,还是在深涧底;豹子无时不刻地在想着-,豹子那漂泊的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的归宿。

      豹子好几次伸过手去,想把-搂到怀里,但他终于强压住了自己的这种-。他怕两具赤luo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他怕两具赤luo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会无法控制地进行下去——与-融为一体。这样会伤害-吗?

      这时的豹子想到了大雁和刘幺毛。

      大雁和刘幺毛的事过去了很多年,豹子才听说的。王二娃看到的那一幕,豹子以前也和其他人一样,一直都不太相信。

      寨子上的半大男孩晚上在一起玩的时候,离家远一点或是玩兴未尽时,基本上都是“哪里黑(晚上)哪里歇(睡觉)”。豹子的家离寨子有三四里路,一旦跟伙伴们玩到晚上,都不回家,有时还三四个人挤在一张-。

      山民们是没有-的,或是没那闲钱买-,或是不习惯穿-。一到-就是赤条条的。

      “舒服不过肉挨肉,好耍不过棒打棒”,两个男人赤luoluo地躺在一个被窝里,肉挨肉舒服了,难免要行“棒打棒”之事:触-身体、把玩nangen、对比大小、区分形状。玩得兴起时,就重叠在一起,置-于对方股沟,或贴于对方小腹,模仿男女交合之式。

      平时要好的哥们,在“棒打棒”中,弄得欲火焚身时,渴求“进入”的体验,尝试着从后门挺入。无奈不得要领,洞门干涩紧闭,稍一用劲,尚在顶门之时,体下哥们叫痛,予以拒之。

      男人间“棒打棒”之事,一般止于婚后。但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婚期遥遥,“棒打棒”止期迢迢。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是男人间的玩耍,是相互取乐。没有爱和恋,也不是性。没有人指望当同性的老公,更没有人期待作同性的老婆。

      豹子在与人“棒打棒”时,也尝试过从后门进入,但都是功亏一篑。最后一次是前年的三十夜与蛮牛一起过年,醉意朦胧中的两个男人,一丝不挂地相拥在被窝里,玩到-高涨之时,彼此都尝试过进入对方。

      豹子以前是根据自己的经历否定能够-。但后来在镇上的一次经历,让豹子如醍醐灌顶,相信王二娃所见属实。当然,豹子碍于蛮牛跟大雁情面,不会说出来,只是心里想着:大雁是怎么知道的?

      早上醒来,豹子发现自己还是与-抱在一起的,下面那东西硬硬地向上翘着,顶在-的肚子上。豹子先缩了一下身子,让-离开-的肚皮,然后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清俊的脸上已经有了光泽,脸颊还透出了淡淡的红晕,嘴唇上浅黑的绒毛似乎比昨晚好看了许多。豹子越看越喜欢,心中充满了男人的柔情和爱意。

      豹子不想让-看到他一时还软不下去的nangen,轻轻地下床穿好衣服。开门声给-惊醒了,看到豹子哥正要出门,急忙撑起来坐着,喊了一声:豹子哥!

      豹子看到-还在穿已经短小得不合体的衣服,走过去拿出牛仔裤、夹克和一件衬衣要-穿上。-舍不得穿,但看到豹子执拗的神情,就穿上了。

      “你很好看!”-让豹子哥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吃过早饭,-与豹子哥一起,朝山林里走去。农历五月的山里,苍翠欲滴,山花-漫,一丛丛红的、白的、紫的高山杜鹃与各种野花争奇斗艳。看着身边的-焕然一新,阳光灿烂,豹子哥心情如山花般绚丽斑斓。

      豹子哥摘了一片树叶,吹起了“咚咚喹”。-要豹子哥教他,豹子哥说,要不老不嫩的树叶,选皮实不脆的,怎么吹,只有自己去悟。-一时悟不出来,有些丧气,就要豹子唱《木叶情歌》。

      “坡上的木叶烂成堆,只怪小郎不会吹;几时吹得木叶叫,哥哥来陪小郎睡。”

      “坡上种荞不用灰,哥爱小郎不请媒;用得灰来荞子倒,请得媒来惹是非。”

      “你乱编些来唱”-笑着指责,其实心里很受用。

      “山歌有现成的,也可以见么子唱么子,想么子唱么子,编顺口就要得(可以)”豹子哥给-介绍在深山里传承最完整的山歌。

      “新姑娘(新娘)哭嫁,会哭(能编能唱)的,东西(陪嫁)才要得多,哭的时候又不明说,要让娘家的人听了答应给东西。”

      “有一个新姑娘出嫁时,想要她哥哥的那匹白马,那匹白马是吊(拴)在他们屋坎脚(下)的。新姑娘就哭道:‘我的达达(哥哥),我的哥啊,我要你坎脚吊那个’。”豹子拖声卖气地学新姑娘哭嫁。

      “旁边的人给‘坎脚’听成了‘胯脚’,就阴倒起(偷偷)笑,她哥哥也听成‘胯脚’了,搞得卵都(很)不好意思,脸巴绯红,装起没听见。”

      “新姑娘见她哥哥不答应她,又哭道:‘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豹子故意给“坎脚”很清楚地唱成“胯脚”。

      “她哥哥见她还在要他‘胯脚吊那个’,就走开了。新姑娘硬是想要那匹白马,看到她哥哥走了,就撵倒(追着)她哥哥哭:‘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

      “她哥哥搞得没得法了,人又多,硬是不好意思得很,就恶凶凶地说:‘你要哪样嘛?’,新姑娘就哭道:‘我要你坎脚吊那白马骑上坡’,她哥哥才晓得她原来是要那匹马,就说:‘你要你就拿去嘛!’”

      -和豹子哥笑成一堆。一会,-也开始“哭嫁”了:“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哭”着,手就朝豹子哥的胯脚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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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2:41 | 显示全部楼层
     煮粽子飘来的清香味,勾得睡梦中的豹子口水直流,直到给他馋醒。豹子轻轻地移开压在-身上的一条腿,感觉下腹隐隐作痛,那里还硬得无法软下来。

      昨天摘回粽叶,豹子看到-妈已经给他放在背蔸里的脏衣服泡在脚盆里了。见他们回来,就让-跟他去把铺盖和床单拿来一起洗。铺盖和床单拿来时,-妈和大雁娘在包粽子了。

      豹子不想让-妈看到床单上一块块的jing斑,就给床单塞进脚盆里,有重点地搓了起来。-妈让大雁娘先包着粽子,跑过去拉开豹子,麻利地洗了起来,“责怪”着:“男人家家的,哪个要你来做这个!和-耍去。”

      有一个家真幸福啊,豹子渴望融入这个温馨的家庭里。

      豹子早已经淡漠了节日,这次在镇上卖野物时,看到有粽叶卖,才知道快过端午节了。想着-一家,就称了十斤糯米,一斤芝麻,两斤白糖,另外还买十斤面条和十斤大米。

      到了晚上,铺盖还没晾干,豹子再次留下和-挤在一个-睡了。

      睡下不久,隔壁传来蛮牛和-妈干那事的声音,让豹子亢奋不已。豹子见过也把玩过蛮牛那东西,想象那根鼓胀着青筋、牛角一样弯曲上翘、前端顶着一个硕大肉团的物件,正穿刺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在里面舒服地来回滑动……豹子-给铺盖顶得老高,象支起了一顶帐篷,随着那里的翘动,帐篷起伏着。挨在身边的-,听着隔壁的声音,或许觉得难堪,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睡着了。豹子担心-感觉出铺盖的起伏,慢慢伸下手去把那不老实的东西压在肚子上,也跟-一样装睡着,脑子里幻想着进入-身体,与他融为一体,完全的拥有他。

      豹子迷糊间,感到-翻了个身,侧向他睡着。-似乎在不经意间动了一下手,手掌从他腿间向上滑动,掠过他-起的-。豹子以为是-睡着后的一个自然的抬手动作,可没过多久,那只手再次悄悄地滑到他的-上,轻轻地抚-着,生怕给他弄醒。

      豹子让-弄得很难受,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继续装睡着。豹子自己也觉得奇怪——要是换一个人,他早就翻过去,玩起了“棒打棒”的快乐游戏,可对-就不敢这样随便和放肆,生怕给-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昨天-学他“哭嫁”,朝他下面伸过手来要他“胯脚吊那个”时,他也嘻笑着挡住了。

      -的手继续若即若离地在豹子的-上游走。豹子的克制快要崩溃,好几次想侧过身去,紧紧地抱着-与他贴在一起,担心着不结实的床铺弄出响声,让隔壁的人听见。当-的手指接触到豹子-上的蘑菇头时,豹子腹部抽搐一下,-迅速地缩回手去,豹子趁势翻了身,背对着-装睡着。豹子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办法再装了。

      豹子让煮粽子的香味诱得直吞口水,但还是舍不得起床,幸福地看着身边熟睡中的-,悄悄地在-腮边吻了一下。

      粽子煮好后,-妈去请来了大雁-俩。凡逢年过节,生朝满日,蛮牛总忘不了大雁娘。就是平时得一点什么好吃的,要么是请他们-来,要么是做好后送一些过去。当然,大雁-也视蛮牛为一家人。

      大家围着饭桌坐下,每人面前的碗里放着芝麻粉和白糖。没有外人在场,大雁也不象上次那样阴沉了,脸上还带着笑容。-妈给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粽子放到桌子中间时,大家相互招呼着动手解粽子。-最先解下一个送给豹子,豹子还-一个;蛮牛给大雁娘解下一个,-妈解下一个给大雁。大家美滋滋地吃着粽子,洋溢着端午节的气氛。

      豹子与-的亲昵举动和幸福神情,大雁一眼就看出了背后的内容。得知-一身洋气的装束是豹子很多天在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的结果,大雁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也对豹子的爱生出了敬意。

      看着帅气健壮的豹子和清俊可人的-,大雁感觉与他们有相通之处,心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话也多了起来。嘴上言及其他,心里默默地向他们祝福。看着他们一脸的幸福,大雁不由地想到杳无音信也不知死活的刘幺毛,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大雁深知刘幺毛是爱他的。虽然开始觉得那不过是男人间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但随着夏茜的离开,刘幺毛对他关怀和体贴与日俱增,让大雁觉得跟刘幺毛成了贴心人。大雁在-上的要求,刘幺毛从没拒绝过,每次都是有求必应,温顺地在他身下默默地承受着他的体重和-。刘幺毛是在用自己的痛来满足他的快乐。

      大雁体验过beicha入,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

      那是在大雁父亲去世的前两年,寨子上来了一个采药的人,大雁娘把采药人请到家里给久卧病床的大雁爸看病。这采药人姓王,是一个还俗的道士。

      这王道士半人半仙,医术异常高明。到了大雁家,给大雁爸把过脉后,取出几样-药再加上红黑两种粉末和在一起,伸出两根手指口里念念有辞地在上面比划一番后,让大雁娘去给药熬上。药熬好后,王道士再加入一种白色粉末,又在药上念念有辞地比划一阵,才让大雁爸喝下去。

      王道士待大雁爸吃下药后,取出银针和艾灸,从头到脚扎下很多针,有的针端裹上艾灸。所有的艾灸点燃后,王道士做起了法事——手舞足蹈,似唱似哭,若喜若悲。大雁爸浑身慢慢地冒出酱色大汗,大汗停止后,下床拉了一大泡屎,就神奇地跟好人无异了。

      大雁一家感激不尽,大雁娘让大雁杀了鸡炖上,她跑去借来腊肉和大米,做好饭菜款待王道士,唯恐对神仙有不周到之处。

      到了晚上,大雁娘要大雁跟他们挤在一个-,腾出床来让王道士睡。“娃儿都这么大了,一家人挤在一起不方便,洗个澡,就和我睡吧。身边有个人,也不冷落。” 王道士这样说了,大雁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雁仔细地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裤来到床边时,王道士已经睡下了。大雁不敢脱去衣裤,怕光着身子对王道士不敬,揭开铺盖正要睡在另一头时,王道士说:“哪有穿着衣服睡觉的?脱了和我睡一头,我脚臭。”大雁羞涩地-衣裤,与王道士并头睡下。

      刚睡下,王道士伸过手来给大雁搂进了怀里,从上到下抚-着大雁的身子,最后停留在大雁的-。大雁让王道士-得兴奋不已,不知所措。王道士-了一会,拉过大雁的手去-他的-,大雁惊异于王道士的-。王道士吻着大雁的脸压在了他身上,当王道士的舌头伸进大雁的嘴里时,大雁在惊讶中多了一点不适应。

      王道士从大雁的脖子一直往下舔,含到他的-时,吸着还用-拨弄,撩拨得大雁口干舌燥直喘粗气,但又觉得特别的舒服。当王道士给大雁那东西含进嘴里时,大雁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王道士吮吸着、舌头缠绕着大雁的-,大雁觉得浑身的筋都-遍了,-到了骨头缝里,全身都酥了,人也飘了起来。迷糊着腾云驾雾间,一股电流从尾脊骨沿脊椎而上,直冲脑门,浑身顿时僵直,一股股液体-发而出,-进了王道士的嘴里。-完后,身体立刻痪软了下来。

      王道士吞下大雁的液体后,重新趴在了大雁身上。过了一会,王道士给大雁翻过身来,抚-捏弄着大雁的-,抚弄间,手指从中间那条缝探下去,来回地在那洞口摩擦。把玩了一阵后,退下身去,掰开那条缝,吐上唾沫,手指旋转着插了进去。异物的进入让大雁很感不适,但也不好拒绝。王道士抽出手指,在手掌上吐了一些唾沫抹到自己那东西上,来回地顶着大雁那后门。

      大雁明白王道士要干什么了,王道士的举动让大雁恐惧不已。王道士一用劲,大雁感觉后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撑了一下身体想摆脱,但一想到背上是救父恩人,就放弃了。王道士进入后,停了一会。大雁渐渐地缓过劲来,王道士开始抽送着越插越深直到全根没入。

      痛虽不似刚进入那一刻,但里面胀得难受,大雁只盼着王道士快一点结束。不知过了多久,王道士加大了力道,也加快了-速度,大雁痛得死死地咬着枕头。到了最后,王道士紧紧地抱着大雁,下面使劲地压着,一股股液体-在了大雁的肚子里,然后痪软在大雁的背上。

      天蒙蒙亮时,王道士重复着昨晚发生的事,再次吞下了大雁-出的液体。所不同的是,王道士进入大雁的身体时,是让大雁跪趴在-,他站在床下。

      早饭后,大雁娘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把里面仅有的块块钱、角角钱、分分钱全部送给王道士,道士分文不收,口中念念有辞:“不分贫富贵贱,人病我病心,人痛我痛心,人贫我尽心……”还留下一包药来,吩咐了每种药不同的用途。

      在送别王道士的路上,大雁看见娘在偷偷地抹泪,父亲眼里也湿润起来。到了山口,王道士转过身来,让他们别再送了,大雁父母顿时流泪满面泣不成声,一句感激话也说不出来了。父亲拉着大雁和大雁娘齐齐给王道士跪下磕头作别。

      吃过粽子,豹子唇齿留香,心满意足地过了一个端午节。豹子更满足的是与-快活地过了两天,看着焕然一新的-那欢乐劲,豹子心里无比甜蜜。

      “豹子哥,你要回去吗?”看见豹子在收拾着衣服,-不舍地问。

      “不回去了,铺盖就放在你们这儿,出去转一会就回来。”豹子这次打猎的收获花了个jing光,也是他觉得最有意义的一次打猎。虽是不舍离开-,但生活总得有来源。特别是看到已经有些破旧的铺盖床单,想着:如果-去他那里睡,一定要让-舒舒服服地盖上崭新的铺盖,睡上崭新的床单,绝不能够委屈-。

      “我和你去,好吗?”-恳求着豹子。

      “你还不会,二回教会你安套了,我们就一路去。”豹子知道,以-现在的身体吃不下那个苦,其艰辛程度豹子最清楚。-跟在一起是个拖累,这次打猎计划就要泡汤。弄不好-生起病来,更是急死人。

      “这次你就教我吧!”

      “这次远,二回在近处教你!”

      “这次不走远了,就在近处,好吗!”-还是不太懂事。

      “听话,猎人有猎人的规矩,有时候可以两个人一路,有时候就只能一个人。”见-纠缠不休,蛮牛怕豹子尴尬,出面劝-了。蛮牛知道捕猎技术是“传儿不传女”,都是独门单传,“一山难容二虎,十山难容两猎”。

      “下次就在近处教你,一定!”蛮牛听豹子对-这样说,觉得有些好笑:豹子几时学会哄人了?

      目送着豹子哥远去,狗子的心仿佛一下子让人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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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豹子走后,大雁看着-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认定豹子和-是同道中人后,大雁心里生出一份亲切感,觉得可以和他们说说话了。豹子和-也没拿他当“怪人”看,和他交谈自然而轻松,高兴时还带有亲热感,这是大雁久违了的正常人感受。

      自从与刘幺毛在龙洞的事被传出后,这么多年来,大雁几乎不与人交往了,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带着鄙夷,听到别人交谈,也不由自主地去辨别话里有没有影-和讥讽他的意味,他只有远离人群。有时想跟蛮牛说说话,也感觉蛮牛在回避他。

      刘幺毛失踪之后,大雁对王道士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王道士治好了父亲病,让他一家摆脱了困境。但没有王道士那次从后面进入身体的启发,就没有刘幺毛的失踪和他大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大雁与刘幺毛在龙洞里发生的事传到了刘氏三兄弟的耳朵里,他们开始以为是又有人在乱说幺毛了。如果说上次笑话的“填房”是开玩笑,那么这次传说龙洞里让大雁日-就是公然的污蔑和侮辱,是对他刘家几兄弟的欺负。

      是可忍,孰不可忍!刘三毛找到王二娃就是一个耳光扇去:“为哪样要乱说刘幺毛!”王二娃这才晓得闯了大祸,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吱声!再一个更狠的耳光扇来:“说!今天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不给你舌条割了!”王二娃揩着鼻血哭着说道:“我没乱说,是我看到的。”接着,给他龙洞里所见原原本本对刘三毛说了。刘三毛听完后,觉得不是编出来的,但还是指着王二娃的鼻子警告:“先给你打个招呼,二回再听到有人乱说刘幺毛,老子就日你-!”

      回到家里,刘三毛当着刘幺毛的面,给王二娃说的事对刘大毛和刘二毛复述了一遍。刘大毛铁青着脸问刘幺毛:“是不是真的?”刘幺毛崩溃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汗水顺着鼻尖和下巴往下掉,恨不得地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钻进去。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拇指机械地抠着坐着的板凳。

      刘大毛看着刘幺毛,想到娘在弥留之际,眼睛盯着只有三岁的刘幺毛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在阴阳界痛苦地挣扎着。他拉着二毛三毛跪在娘的床边,哭着对娘发誓:“娘,我们一定带好刘幺毛,把他拉扯chengre,不管我们吃多少苦,也决不会让他遭孽!娘——,您就放心地去吧!”听到这话,娘身子一瘫,撒手人寰。

      “你二回啷个出门见人哦!”刘大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哭腔。刘二毛转到灶门前,提起柴刀,气势汹汹地朝外面走去,刘幺毛踉跄着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刘二毛的一条腿,跪在地上朝着刘大毛凄厉地叫着:“大哥——,我错了!”刘大毛心如刀绞,实在不忍看幺毛的乞怜,阻止了二毛的行动。但这口气刘氏三兄弟绝不会咽不下去。

      刘幺毛从此不出门了,但大雁不出门不行,他必须承担重体力活,照顾体弱的娘。

      事隔不久,大雁去河沟里挑水,下到半山腰时,发现刘氏三兄弟跟着来了。刘氏三兄弟根本没把大雁放在眼里,都赤手空拳。大雁知道在劫难逃,虽然肩上有一根扁担,但他决定不还手,让他们暴打一顿,当成对刘幺毛的赎罪,自己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毕竟刘幺毛让他给害了。

      下到沟底,大雁干脆把水桶放在一边,坐在地上眼睛悲哀地盯着前面,摆出一副“要杀要剐由你们”的样子,木然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nue。

      刘大毛刚一走拢,骂出:“畜牲!”就是一个耳光,扇得大雁身子一偏,刘三毛接着就是一脚踹在大雁的胸膛,大雁仰面倒地。大雁在地上翻滚着,任由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沉闷地发出痛苦的-!

      拳脚停止后,大雁的衣服裤子象剥笋壳一样,被剥了个jing光,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刘二毛坐骑在大雁的肩部,一双手抓住大雁的头发,给他头死死地按在地上。大腿被掰开了,一根热得发烫的硬东西沿着-沟顶到了后面那个洞门,蛮横地顶撞着。

      后面的人-用力。大雁那里传来撕裂般钻心的痛,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在肆意而疯狂地进行着,大雁感觉就象一把钝刀,从他那里-体内拉扯切割;也感觉到骑在肩上那两腿间的坚硬,随着身体被冲撞得前后蠕动,那坚硬隔层裤子不时戳到脖子上和后脑勺。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面的人退了出来,骑在肩上的人趴在了他背上,裤子脱到腿部,另一把钝刀-了大雁的体内。酷刑和-漫长地进行着,“你方唱罢我登场”大雁痛昏过去又痛醒过来……

      刘氏三兄弟一起给弟弟讨回“公道”后,走到沟边,洗去-的污物和血迹,扬长而去。

      第二天中午,当刘大毛撞进大雁家里时,躺在-的大雁才知道“刘幺毛不见了”,心急如焚的大雁从-弹了起来,忍着浑身的疼痛,与大伙一道分头找遍了周围的山山岭岭、沟沟坎坎、悬崖深坑,连刘幺毛的头发也没见到一根。大雁一遍又一遍绝望地呼喊:“刘幺毛——”,招魂似的喊声回荡在山谷间。

      要不是撇不下可怜的娘,大雁也会跟刘幺毛一样,要么离开这个世界,要么离开这个地方。

      “奶娘,季哥,你们就在这里耍,我捞柴去了!”蛮牛的招呼声给大雁从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要得,你去吧,莫捞多了,早点回来,夜饭就到我们屋去吃。”大雁娘对蛮牛说。

      “要得!”蛮牛回答着出了门。要是平时,-会主动跟着蛮牛去砍柴,豹子走后,-干什么也没有心情了。见-蔫蔫的样子,蛮牛也没叫他。

      见到娘跟-妈在那有说有笑,-还独自坐着发呆,大雁没话找话地跟-说着,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有气无力地应付着。从接亲那天第一眼看到-,大雁就觉得他很可爱。

      见-心情有所好转,大雁拉着-说:“走,到我那里去耍。”

      “要得,你们先去,我们过一阵再去煮夜饭。”大雁娘急忙答应着,好象怕-一家会临时变卦不去她家吃夜饭一样。

      -早忘记了蛮牛不让他找大雁学吹“咚咚喹”说过的话。觉得大雁这人很好,很和气,看着也顺眼,丝毫没觉得“和他一路不好”。大雁一邀请,-就跟着去了。

      到了大雁家,大雁直接给-领进了他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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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3: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进了大雁的睡房,大雁对-说:“我拿个东西给你看。”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布包,揭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塑料套子的日记本。大雁从日记本里取出几张有些发黄的黑白照片递到-手上:“你看看。”

      -接过照片,最上面一张是一位英俊小伙,戴着一顶老式军帽。-侧过脸去看着大雁:“这是你?”大雁说:“是我,那是以前去县城参加文艺调演时照的。”-再仔细看着照片上的大雁,觉得有点象镇上录像厅外面墙上贴的影片广告中的一个人。-看了一会照片,再看看大雁,现在的大雁虽然老了很多,但脸上依然找得出当年的模样。“你年轻时好帅!”-由衷的赞叹道,大雁笑了。

      下面一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这是哪个?”-问道,“她是原来在我们这里当知青的夏茜。”再下面的大照片是几十个人的合影,-辨认出了上面的大雁和夏茜。“这是那次参加演出的人。”大雁给-介绍道。

      “你演的是哪样?”-问大雁,大雁说:“我是吹‘咚咚喹’给夏茜独唱《远飞的大雁》伴奏”。-这才想起蛮牛对他说过大雁到县上参加演出,吹“咚咚喹”还得过-。

      “你吹给我听一下,要得不?”-把照片还给大雁恳求道。“要得。”大雁接过照片夹到日记本里,再包好放回柜子里面。

      大雁打开后门与-一起走到屋后面,摘了几片竹叶,挑出一张含到嘴里,定了定神吹了起来。

      -从没听过这首曲子,大雁吹得流畅婉转,交织着怀旧、思念、悲悯、哀怨的情感。-几乎是带着崇拜的心情在听,开始是欣赏大雁的吹技,听到后来,勾起了-对豹子的想念,只要一想到豹子,-就感到揪心。

      歌曲吹完后,一滴泪水从大雁的眼角滑落下来。

      晚饭的菜是很丰盛的,有-最喜欢吃的渣海辣炒腊肉和菜豆腐,还有腊猪脚炖干豇豆。大雁坐在-的旁边,不时把腊肉夹到-碗里。-现在吃饭显得从容和悠然,不象刚来的时候,眼睛总是偷偷地瞄着桌上的肉。

      吃过晚饭,待-妈帮大雁娘洗刷好碗筷,一家人回到了家里。-早早地洗过脸脚-睡觉了,睡在-,-又在想豹子哥了:豹子哥现在吃饭了吗?睡在哪里?想到豹子哥现在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豹子刚一离开-,心里就开始难受起来。-被拒绝时那难受和无奈的神情,不时浮现在豹子眼前。豹子何尝不想-跟他在一起?上次打猎的那段时间心里无时不刻地想着-,想象着-跟他一起在林间,在-地的情景,豹子心中就充满了欢乐。以前在山中打猎,孤魂野鬼似的游荡,除了猎获-的那一瞬间有兴奋感而外,豹子真不知道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时常感觉自己魂魄已经出窍,心里空空的。

      -的到来,让豹子看到了希望,生活有了盼头。但现在带-出远门打猎还不是时候。

      深山里,如果离人户近一点,可以去找顿热饭吃,晚上在那户借个宿。手里有野兔、野鸡什么的送给主人,以表谢意。手里没有东西,主人也不介意,山里人厚道好客。

      如果离人户太远,捕到了小动物,就烧上一堆火烤熟了充饥;没捕到小动物,就只好饿着。到了晚上,割上-茅-,找一个岩洞或岩峼铺上睡觉,半夜里,时常被冷醒或虫子咬醒。

      豹子不想让-来吃这个苦,更担心-因吃不下这个苦而病倒。

      今后带-出远门打猎,也不能让-受苦。怎么办呢?豹子想到了见过的吊床和帐篷,那是在离县城不远的凌云山庄后面的山上,来凌云山庄这个“农家乐”玩的城里人还不少。吊床有帆布的,有绳子编成象网一样的,两头拴在树上就可以当床。帐篷是-的,充上气后,就支了起来,下面的垫子很软,也很有弹性。并且这两样东西都很轻,可以毫不费力地带着到处走。

      豹子想象着以后与-一道出远门打猎,带上吊床和帐篷,到了发现猎物的地方,安下套后,白天在林子里和-挨着躺在两张吊-,悠悠地荡着,闲适地说着心里话和笑话。晚上两人钻进账篷里相亲相爱,luo拥而眠。这样打猎,就不会无聊地熬着时间等待猎物上套,也不会有无处睡觉之忧,还能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哪还有什么苦啊!这简直就是在享受生活,是神仙过的日子,并且种生活指日可待!

      豹子幸福地憧憬着与-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睡在-继续想着豹子哥,回味起昨晚跟豹子哥在-的情景:

      感觉豹子哥睡着之后,他装着无意中抬了一下手,从豹子哥的下面慢慢滑过,硕根的蓬-,勾起了他强烈的-。见豹子哥没有动静,忍不住又悄悄地将手向豹子哥的下面伸去,心里狂跳着轻轻地抚-,探求着它的硕大、坚硬和热度,品味着它的质感,想象着它傲然的形状,沉浸在偷来的心理快感中。豹子哥动那一下,给他吓坏了,生怕豹子哥醒来跟他翻脸,幸好豹子哥没醒,只翻了一个身。

      半夜时,让豹子哥的腿压醒后,发现豹子哥侧着身子抱着他,健壮的-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一双粗壮的大手把他搂着,下面硬-硕根顶在他的腿上有节律地-动着。-一动不动地躺着,沉溺在豹子哥的怀抱里,静静地听着豹子哥平稳的呼吸,感受着豹子哥有力的心跳,呼吸着豹子哥散发的雄性-。-愿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永远留在豹子哥的怀抱里。

      -回味着与豹子哥luo拥的滋味进入了梦乡。朦胧中,豹子哥戴着大雁照片上的那顶军帽,牵着他的手欢快地走在打猎的路上;恍惚间,路上多了大雁,军帽回到了大雁头上,大雁嘴里含着一截竹子吞吐着吹奏,吹出的是“咚咚喹”的声音,他们又是在去豹子哥的家的路上,豹子哥背着他,他下面硬着顶在豹子的两条背肌间;-中,豹子哥赤身祼体背着他趴在-,下面的坚硬嵌进了豹子哥深深的股沟里。-魂悸魄动,酥麻感从坚-深处向周身扩散,一股股的液体从下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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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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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4:4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中醒来后,清醒地感觉下面还向外--了好几股。惊诧了一会,试探着向下面-去,触-到的是一种浓稠的糊状液体,肚子上有一些,床单上有一摊。这就是的男人的Jingye?-以前不止一次听大男孩说过这东西,还听说“人”就是这东西形成的,是男人给这东西-到女人的肚子里,装进了女人肚子里的那个人形模具,就慢慢地变成了人,这小人长到一定程度,就生了下来。

      -觉得他现在也可以弄出“人”来了。再一想,以前听别人说做梦shejing,是梦见跟女人在一起,那东西刚一顶到女人下面,就开始-了,还对没梦到-的滋味很感遗憾。他怎么梦见的是豹子哥呢?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再慢慢地回忆刚才的梦境,梦中与豹子哥的接触很飘忽,只有下面嵌入豹子哥股沟里那一下感觉很真切。也就是刚一嵌入,就-了起来,这一点好象还和别人“刚一顶到就-”是一样的。

      以后跟豹子哥睡在一起,下面贴进豹子哥的股沟里,会-出来吗?豹子哥梦见过我吗?梦见他那东西贴进我的-沟里,他会shejing吗?他能在醒的时候让我爬到他背上,或是他压到我背上象梦里那样做吗?-在想入非非中重新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揭开被子,查看夜里--出的东西。床单上有两小块明显的迹印,-上去稍微有些-感觉,有点象做鞋子用的布壳一样。-叠好被子,压在那两块迹印上,担心蛮牛和妈妈发现自己的隐私,更怕他们发现后,问出让自己难堪的话来。好象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心里惶惶的。

      大雁吃过早饭,就到蛮牛家去找-,路上摘了几片树叶放在衣兜里,去“教”-吹“咚咚喹”。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吹“咚咚喹”跟吹口哨一样,全靠自己去悟。但要和-在一起,有个借口总要好一些。

      -一人在家,正想着趁着蛮牛和妈妈不在家时,怎么给床单上留下的迹印处理掉,见了大雁来,就只好作罢。搬来板凳请大雁坐下后,又转过去泡了一盅茶端给大雁。见-对他这样礼貌和热情,大雁心里热乎乎的。

      “你照片上的那顶军帽还在吗?”-想到昨夜的梦境。

      “呵呵,那是照相时找别个借的,那个时候有一顶军帽戴起,觉得就是最神气的了!”大雁由军帽聊到那个年代在县城里见到的时尚,聊到演出场景和演出前后的花絮。话题一打开,看到-很感兴趣,就不提教“咚咚喹”的事了。

      蛮牛挑着水回来看到大雁跟-聊得神采飞扬,很是诧异:“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雁什么时候喜欢和人‘摆龙门阵’了?这么多年还从没主动来过我这里!”虽然热情地招呼着大雁,还是不由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大雁找了一个来去的借口:“蛮牛,给你钉锤借用一下,我柜子门松了。见你不在家,怕-找不到,就在这等你”。“要得,我去给你拿”蛮牛转身进屋拿来钉锤。“我回去了”大雁接过钉锤,看了一眼意犹未尽的-,转身离去。

      “-,你妈在水井湾上掰包谷,你去接她回来。”蛮牛的话,让大雁感觉是蛮牛看出-想跟他一起去,故意给-支个事,好让-别跟他在一起。

      由对蛮牛的猜疑,大雁联想到刘家三兄弟后来跟自己的关系。

      在刘幺毛失踪的那天晚上,他悲痛欲绝,疯了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刘幺毛,后来昏倒在路边。天黑后,娘见到出去分头找刘幺毛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家里,想着他头天去挑水“踩虚脚了,摔到坎下”,到去找刘幺毛之前,还一直躺在-,水米未进。不放心他,就找到了刘家。后来是刘家三兄弟在老鹰崖找到他,一路上轮换着背他回来。

      在他躺在-养伤那十多天里,刘家三兄弟轮流着给他家挑水、砍柴,还把他家地里成熟的包谷收了回来。对刘家三兄弟在他养伤期间给予的帮助,娘心里很是感激,也帮他们三兄弟做一些缝缝补补的事。

      伤好后,第一次去挑水回来路过那片树林时,看到刘大毛站在路上,好象是在等他。走近后,刘大毛表情迟疑,语气急促地说:“大雁,累了歇口气吧,和我到里面去。”说完,转身朝林子里走去,刘大毛走了一段见大雁没跟他来,转过身停下来看着他。

      他当时想:刘大毛不会是想做那种事吧?要是让他做了,说不定以后二毛和三毛也会同样要他这样,那他成什么了?必须坚决地拒绝!

      迟疑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跟着刘大毛进了林子里去。走到林中一小块空地,刘大毛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后,他见刘大毛还没有要做那事的意思,也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唉……事情不出也出了,我们几弟兄气头上做了过头事,幺毛现在也死活不知。‘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想好好和你说一说心里话”刘大毛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懊悔的口气说道。

      “愿意说心里话吗?”刘大毛见他沉默着,追问道。他点了点头。

      “你和幺毛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怎么说呢?就象亲兄弟一样,可能比亲兄弟还要亲。他不见了,我心里可能比你们还要难过,如果说真的要死,我宁愿替他。”

      “你对刘幺毛的那种情份,找他那天,我们都看出来了。要不然,那天晚上不会去找你,你睡在-那几天,也不会去帮你家做事。”

      “你们真的做过那种事吗?”两人沉默了一会,刘大毛又问。

      “嗯。”

      “都愿意?不痛吗?我看那天你痛得不得了,还流血了。”

      “是愿意的,不是象你们那样做的,也不是痛得不得了。不问这个了,好吗?”

      “好吧,不问你和幺毛做的事了。你说说,冉老二和吴三哥,他们晚上都是睡在一起,别个说他们比亲兄弟还要好,他们也是象你和幺毛一样吗?”刘大毛换了对象,但话题还是没离开那种事。

      “不晓得。”

      “我娘还在等我挑水回去煮饭。”看见刘大毛的裤裆明显地隆起,他怕刘大毛接下来会向他提出那种要求,找了一个脱身的借口。

      “好吧,就说到这里,今天我们说的话,哪里说哪里丢。你放心,那事我对二毛和三毛都打过招呼了,不会说出去的。开始是以为你欺负我家幺毛才做出那过火的事,幺毛现在死活不知,我们几弟兄也很后悔,以后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要记恨我们。看在你和幺毛的情份上,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事,说一声就是了。 ”

      “我不会记恨的!”他如释重负,说完就朝林子中的小路走去。刘大毛还坐在原地,也许是裆中的隆起还没消退,不便起身吧。

      这么多年来,刘家三兄弟还真没难为过他,也没说出那事。路上遇到了,他实在磨不开时,还相互打个招呼,但也从未请他们帮过什么忙。

      -帮妈妈背回包谷和清洗好的衣服就无事可做了。闲下来的-就不停地想豹子哥,想得心里焦躁不安,也想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不善于主动结交朋友,这里也没有跟他年龄上下一般的大男孩。蛮牛对他虽然亲善,但话不多,别人说话时,也多是不时地憨笑一下,平常有什么事了,才跟他说上两句。跟妈妈好象没有多少话可说,孤独和寂寞困扰着-。

      在盼望着豹子哥早日回来的孤独寂寞中,-度日如年。

      一天晚饭后,王二娃来到-家坐了一会,扯了一会闲谈之后,感觉没有了话题,起身离开时邀-跟他一起去玩。

      -征得妈妈同意后,跟王二娃去了水牯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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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和王二娃来到水牯家里时,水牯正在灶前生火煮饭,见到-来,急忙起身招呼:“-是我这里的稀客啊,你们两个夜饭就在我这里吃。”-和王二娃都说吃过晚饭了。“反正我也要煮,你们来了,大家就喝口酒,二娃,你去把冉老怪喊来,叫他把酒带来。”水牯一边说,一边搬过凳子用衣袖擦了擦,让-坐。

      王二娃出门后,水牯擦洗着茶缸对-说道:“你都来这么久了,啷个不来耍?大家都是兄弟伙,不要见外嘛,朋友不走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僵着笑脸说:“我不晓得你住在哪里,这阵不是来了吗?”见水牯又是擦凳子,又是洗茶缸,真把他当客人待,-反到拘束起来。

      不一会,冉老怪提着酒壶跟王二娃来了,刚进堂屋,冉老怪就拿-开涮:“-今天终于断奶了!来这么久都不出来耍,是在屋里扭着妈妈要奶吃吧?”冉老怪这一说,大家都笑了,-只好跟着笑,脸也有些泛红。

      这冉老怪和水牯,-早就认识,-妈嫁到这里来的那天,他们帮蛮牛去接的亲。冉老怪在接亲路上荤话怪话最多,“爹妈给我一丘田”那个“对诗” 的故事就是他讲的,水牯就是那个觉得“对诗”太难,说“不相信她捂得住”要强行行事的人。在-以前的印象中,冉老怪是一个油嘴滑舌的sao包,水牯豪-但粗鲁。现在-觉得水牯粗中有细,对人还蛮好的。这两个人后来也去过-家里,但注意力不在-身上,只是跟-礼节性地打过招呼。

      见-有些不好意思,冉老怪更是来劲:“-来我们这里,长得好多了。原来黄皮寡瘦的,现在油光水滑起来了。jj也长大了吧,梦见姑娘时打过炮吗?”

      “你少在那-酸-臭的逗得别个不好意思,在外面找点干-给腊肉烧起。”水牯在灶门上方取下一大块腊肉朝冉老怪甩去,再对王二娃说:“到你家去拿点酸盐菜来炒腊肉。”

      幸亏水牯解围,-让冉老怪说得有些难堪了。锅里水开了后,水牯泡了一大缸茶端给-:“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混熟了是兄弟伙。”

      -心里想:“他们和我也是兄弟伙?冉老怪看上去比蛮牛年龄大,水牯年龄也和蛮牛差不多,我应该是小辈才对。”也许正是这辈份的概念,让-觉得是在长辈们面前,显得拘束了,和豹子哥在一起,-心里就没有这种隔阂。

      王二娃拿来了炒腊肉的豆腐干和酸盐菜,也摘了一些青辣,还带了姜蒜等佐料。

      冉老怪也给腊肉皮烧好,洗干净了放在刀板上,拿着菜刀在上面左比比右划划,就是不切。

      “你在搞些哪样名堂哦?”水牯见冉老怪又在装怪了,忍不住问他。

      冉老怪一本正经地说:“这块腊肉一烧一洗,现在里面热噜噜的,我舍不得切,我在看,从哪里插一个洞,先让你拿去用一用,再切了炒来吃。你那佐料放在里面,还多一种味道。”

      “你自己想用,就插个洞先用一下吧。二娃,你就别和他争了。腊肉是他烧的洗的,他有功劳,该-!”水牯笑着说。

      “不和他争,我这里烧好了几个海辣,切碎了放在那个洞里,老怪用起来肯定更-一些。”王二娃在灶堂前拿起烧好的青辣笑着说道。

      有酒有肉有客人,汉子们快活得跟过节似的,相互戏谑调笑间,七脚八手一会功夫就做好了饭菜。菜很简单,但很诱人:一大缽渣海辣和豆腐干炒腊肉,一大盆白水煮嫩南瓜,一碗凉拌黄瓜,一碗炒茄子。另外还有一碗用来吃白水南瓜的调料——剁碎的烧青辣和大蒜。

      王二娃取来四个碗放在桌上,水牯提来酒壶先客后主地正要给-倒酒,-急忙给碗拿开说道:“我不喝酒。”其实-也不是没喝过酒,蛮牛喝酒时,都要让他喝一些,开始-妈还劝阻,蛮牛有他的理由:“哪有男人不喝酒的?”但-喝不了多少,山里汉子们的海量和劝酒斗酒的疯狂劝也见识过,他是怕被灌醉。

      “男人无酒不欢,你又不是小娃儿,嘴上的绒毛都转青了,胯脚的毛也肯定长了一大遍,大男人就莫闪劲。”冉老怪说着怪话劝-。-不知道怎么推辞,拿着碗尴尬地僵持着,心里有些后悔来水牯家了。

      “你能喝多少,我给你倒多少,这可以了噻?”听水牯这样说,-才-快地给碗放到桌上。只倒上小半碗时,-连忙说:“好了,好了!”水牯没勉强狗子,接着给冉老怪倒酒。

      冉老怪把手掌朝自己的碗上一盖,看了一眼-那只有小半碗的酒,“恨”着水牯说:“茶斟七分,酒斟十分,这个礼节你都不懂?你这样待客,也不怕得罪人?”

      “十分就十分,-,我给你倒满,你能喝好多算好多,尽兴就是了,喝不完算我的!”水牯给-碗里倒满后,再给剩下三个碗全倒满了。

      水牯端起酒碗说:“今天是-第一次来我这里作客,这第一碗酒是欢迎小弟的,我们三个干了,-随意。”三人一饮而尽,随后大家忙招呼着-吃菜。

      “我们兄弟伙今天多了一个小兄弟,按理说,我们和蛮牛是兄弟伙,-是小辈,辈份论起来,就显得生份了,也不亲热,笑话都不好说。我们各依各教,-也是我们的小兄弟,以后-就叫我们名字,在后面加个‘哥哥’也可以,这碗兄弟酒我们干了!”

      -觉得冉老怪说话头头是道,也说得他很受用,象冉老怪这个年龄,叫他叔叔,还不勉强,但叫水牯和王二娃叔叔,让他觉得别扭,-正为怎么称呼他们犯愁。冉老怪好象看出他的心思了,给他解了难题。冲着这一点,他们干酒时,-也喝了一大口。

      王二娃的那碗对-祝福酒干过之后,-也很有礼节地端起酒碗说:“我不敢干,我敬三个哥哥!”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煤油灯下,大家继续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已有醉意的-在这豪-氛围里,不再有一丁点拘束,感觉自己已经融入这伙兄弟中。

      微醺的冉老怪拍着-的背说:“小兄弟,你慢慢地就晓得了,我们兄弟伙象一家人一样,象水牯、豹子和我,以前还有蛮牛,都是单个子人,没有亲人了。把兄弟伙就当自己亲人一样,走到哪家吃哪家,衣服裤子都可以打伙穿,就是亲兄弟都还没有这么随便,哪样事都可以帮,哪样事情可以做。”在说最后两句时,冉老怪意味深长地加重和放慢了语气。

      冉老怪的话勾起了水牯的苦衷和无奈:“我们这些单个子人,仰起有卵一条,趴起卵都没得一条,又在这个鬼地方里,这辈子只有打光棍的命,当断尾巴(无后代的人)了”水牯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话也不能不么说,人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过得快活就好。你就是儿孙满堂,辛苦一辈子,死了后还是得个土堆堆。我们这些光棍,除了胯脚那个东西没得放处,过得还是快活。单身汉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没有老婆娃儿的拖累,也少遭些孽,再说,也不是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冉老怪好象既是在宽慰水牯,又是对大家发感慨。

      话题转到了女人身上,三个人可能是想在-面前炫耀,各自吹嘘着从女人那得来的经验。

      “那回在镇上剃头,那个洗头妹开始要一百,我那时身上也只有一百,给她了,我饭钱都没得了,就和她讲成五十。我刚-进去,她一把就给我后面半截抓住不准进了。我问她:‘你搞哪样?’她说:‘你只给五十,就只准进一半’,这个时候,我哪里停得下来?对她说:‘你放了,一百就一百’。”水牯的性经历滑稽搞笑。

      醉醺醺的-跟着大家笑着,下面也-起来,感觉前端还湿湿的。

      “恁个就做完了?”冉老怪问道。“还要啷个嘛?害得我饿起肚子回来,半路上在土里刨了几个红苕吃,脚杆才没打闪闪。”

      “你那一百块钱也花得不值哦,我就晓得你只会那个狗刨sao!”冉老怪一副行家里手的口气。

      “送个女人给你,你都玩不转。”冉老怪挖苦起水牯来。

      “你玩得转,你啷个玩法?”水牯受了贬损,心里不服气:“做这种事,哪个男人不会,还要你教不成?”

      “这里面花样多得很,有三十六招七十二式,比如:芭茅翻蔸,岩鹰闪翅,飞蛾爬壁,老汉推车,隔壁取火,说都一时说不完。有次赶场回来,路上遇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我几逗几诓,就把她弄到手了,钻进包谷林里,翻来覆去把她搞晕过去了。”冉老怪不无得意地说着。

      “就你那个样子,我看是‘三百斤的野猪——得一张嘴’,怕是那个妇人把你搞晕过去了还差不多!”水牯认定冉老怪是故弄玄虚的“假老练”,抓住机会反唇相讥。

      “人不可貌相,你和二娃的那个东西可能还不如我的,不信我们就比一比。”冉老怪做男人资格受到了轻视,醉意之下,要挽回面子,站起来把手从裤子的-门里伸了进去。

      “比就比”令-感到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三个男人在酒jing的作用下,还真从裆里掏出各自那根硬东西来,在朦胧的油灯下,比试着长短粗细,他们就跟比手脚大小一样,毫无羞涩之感。

      -靠在板壁上,装作见惯不惊的样子,醉眼迷朦地欣赏着这从未见过的场景,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升腾。

      “我就说嘛,人不可貌相,还是二娃卵长二分。”冉老怪有先见之明似地说道,明褒王二娃,暗贬水牯——别以为你有一副好身板,那东西就比别人的-。

      王二娃洋洋得意,还真象得了什么冠军一样。感觉脸上有光的王二娃问着冉老怪:“你说的那些招式,啷个做?芭茅翻蔸,是啷个翻蔸的嘛?”

      冉老怪醉眼斜睨着王二娃:“这个吗,‘要得手艺会,就陪师傅睡’,以后慢慢教你。”

      水牯接着说:“今晚是月黑头,看不见路。大家都有些醉了,回去不方便,就在这里挤着睡吧,二娃在这里陪师傅睡也可以学学‘手艺’。”

      -有些过量了,虽然那一碗酒喝剩小半碗时,水牯代他喝了,但-还是感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就跟他们一起到了睡房,和衣横躺在-。

      半夜里,-让一张嘴唇上的胡子扎醒了,脑子也先前清醒了一些,顺手-去,身边是一个赤身-的男人,一只手还从他裤子的-门处伸了进去,-着那里面硬梆梆的东西。-这才想起是睡在水牯家里,-把那只手从裤子里拉了出来,翻了一个身,背对这人。迷糊间,-感觉床在抖动,稍远处传来粗重呼吸,-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过一会,身边这人也侧过身子,前胸贴在-背上,下面硬-顶到-的股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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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6: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动不动地侧身睡着,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给他搂着,身体越贴越紧,背后下面的坚硬隔着裤子在股沟里摩擦着,-的生理-被撩拨起来,心跳加速,呼吸也不再平缓。

      -还是竭力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渴望,-朝前挪了一下,离开了后面那根东西。后面的人知道-醒了,拉着他的手朝后面移去,滑过大腿放到nangen上。从浓密的腿毛和硕大的蘑菇头,-知道这人是水牯。

      顺着水牯的引导,-在水牯那里-了两下就抽回手去。水牯轻轻地给-侧着的身子扳平,骑身上去,-本能地给压在上面luo身的水牯抱了一下,双手退到他两肋轻轻推开,水牯翻身下来,侧躺着搂住-。渐渐地,搂住-的那只手向下滑去,-索着解-的裤带,-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抓住移开。

      -内心挣扎着,身体被-啃噬着。心底里渴望着敞开自己与身边水牯赤luo相拥,尽情地享受健壮雄性的-,但行为上又本能地抗拒着,-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渴望的-。

      充满矛盾的抗拒是非常脆弱的,好在水牯没继续纠缠,否则-会立刻土崩瓦解。当水牯的手被-移开后,慢慢地朝王二娃他们那边翻过身去时,-心里还若有所失。

      早上醒来,-首先看到的是水牯赤luo的后背,浓密而顺贴的汗毛沿腿而上,在臀部下方往股沟里集中,再顺着股沟而上,成带状地延伸到背脊。抬起头来,只见三具luo男叠股交臂酣然于梦中。-收紧呼吸,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想到自己要是昨晚放开了,现在也在其中。

      -感觉一股热流在脐下涌动,失去夜幕的掩隐,羞涩感的增强和窥视的不光彩让-的脸微微发烫。-轻缓地起身下床,瞥着-的雄性悄然离去。

      幽静山寨的蝉鸣显得格咶噪,此起彼落闹麻麻的一片,让狗烦躁不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躁动。跟蛮牛一起下地收割麦子,也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割麦的镰刀滑到手上,划出一个小口子。

      昨夜和今晨的那一幕幕不时浮现在脑海里,也让-困惑:为什么当时既渴望又要拒绝呢?可能是跟他们不太熟悉,自己没出息,认生害羞;也可能是担心自己对男人的-让人发现,要掩藏内心深处的隐秘;还可能是怕他们没羞没臊,口无遮拦地说出去让人耻笑。

      “豹子哥跟我睡在一起时,怎么就那么规矩?要是豹子哥能象水牯那样,正是我所期待的,不管他干什么,我都愿意,我都喜欢!”-这样想着,好象若有所悟:水牯搂着他贴上他后背时,他想到睡梦中的豹子哥也这样贴过他。当时想到了豹子哥,也是抗拒--,拒绝水牯肌肤之亲的原因,心底里隐约存在一个叫“节”的东西。

      “豹子哥啊豹子哥,你现在在哪里?好久才回来啊!”-一想到豹子哥,心就象被人牵着扯着,眼睛也痴痴地朝着豹子哥离去的路上望着,希望奇迹发生——在那条路上突然出现豹子哥回来的身影。有时心里还会生出一股怨气:“豹子哥啊,你为哪样不让我跟你一起去?”

      豹子的这次狩猎虽然收入颇丰,但也是他狩猎最辛苦的一次。夏季本来不是外出远处狩猎的季节,以前在夏季,豹子就从未出过远门狩猎。蚊虫叮咬自不必说,突降暴雨不仅是淋湿衣裤,更主要的是-的脚印被暴雨冲刷之后,难以辨别新鲜和陈旧,给安套带来困难。高温烈日,套到的猎物,活的容易死,死的容易臭,一旦猎获,不管多少,必须及时送到城镇卖掉。

      豹子就这样往返于城镇和深山之间,好几次都是披星戴月肩负猎物行走在去城镇的山路上。有时到了城镇天还没亮,好在县城和镇上都有一两家野味餐馆的老板,在买卖中跟豹子混熟了,叫开门来,主人看着豹子先诧异,后是叹息——要钱不要命了!

      除了狩猎由闲散乐趣型转变为艰辛劳作型而外,豹子另一个变化就是:以前发现野鸡野兔这些小动物,只是顺便捕上,除了果腹,便是送人,从不拿到市场上销售,他要维护猎人的面子,怕被人耻笑——沦落到靠捕捉小动物为生了!而这次狩猎得到的野鸡野兔稍多一点,他还是放下猎人的架子卖成了钱。

      -的出现,让豹子有了实实在在的生活目标。艰苦的劳作并没让豹子心里感觉苦,而是充满了甜蜜,是充实而欢乐地朝着美好的憧憬奔去。

      -有了这三个新朋友,不再感到寂寞和孤独,三人都把他当小弟弟看待,也让-对他们也产生了亲切感。习惯了冉老怪的荤玩笑,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感到有趣,言谈间还近墨者黑地多了一些粗野;水牯对-依然呵护有加,好象-真是他亲弟弟一样,仿佛那晚的事原本就没发生过,-由此对他生出一些敬意,潜移默化地感染了一些豪-的气质。

      -虽然跟他们成了好朋友,但再也不敢跟他们一起或其中某人睡觉,他怕赤身-地睡在一起后,经受不了那种-,回绝挽留的理由很简单:“我晚上不回家,妈妈担心得很!”

      -跟这三个朋友在一起时,没有跟豹子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见面时,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对视间,找不到心灵上的默契;交谈中,也不勾不起心潮的涌动。

      豹子哥离开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近几天,-似乎感觉到豹子哥快回来了,有几次王二娃来找-去玩,-也推辞了。-时常看着豹子哥家的方向和离去时的那条路出神,几乎是在数着天天过日子,盼望着时间过得快一些。

      豹子满载而归,回到山寨时已是深夜。他恨不得马上见到-,但又怕深夜里惊动蛮牛一家,再说全身也太脏了一点,还带有猎物的膻气和异味。豹子看着黑灯瞎火的蛮牛家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往自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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