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家园 - 中同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399523|回复: 705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大山深处的光棍们 作者:山里汉子

    [复制链接]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跳转到指定楼层
    1楼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0:59:5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躺在豹子哥的怀里,静静地感受豹子哥沉睡的气息,豹子哥的呼吸拂过面颊,融入自己的气息里,他沉醉在豹子哥散发出的体香里。-以前觉得最好闻的气味,就是杀年猪炒肉时的那种气味,隔几丘田都能闻到,令-垂涎欲滴,一闻到这种气味,-就放慢脚步作急促的深呼吸,美美地享受一下。豹子哥身上的这种气味,顺着鼻腔一直沁到心脾。

      认识豹子哥,是在-妈从张家坝嫁到青华盖的那天。来接亲的只有七八个三四十的男人,二十来岁的豹子哥最年轻。除了后爸蛮牛,就数豹子哥最壮实了。也用不着多少人来抬嫁妆,爸爸病死时,家里能卖钱的东西全卖光了,爸爸的棺材钱,还是卖房子得来的。自-记事起,爸爸就是咳咳吐吐的病人,田里地里农活都是瘦小的妈妈勉强地干着。看到别的小孩身后有一个强壮的爸爸,-羡慕得眼里都快流血。特别是受同伴们欺负时,-更是希望爸爸是一个强健的男人。

      接亲的队伍朝山上走着,-妈不时地向山下的住处张望。汉子们开着-似懂非懂的粗俗玩笑。豹子哥拿什么东西,紧随-默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后,好象是派他专门陪伴和照顾-一样,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听到粗俗的玩笑后,憨笑一下,-很白的牙齿。这群汉子中,只有豹子哥、后爸还有那个叫大雁的人牙齿是白的,其他人的牙齿是黄中带黑或黑中带黄。

      大山顶上还有山,路越来越难走。穿过的树林也越来越密,进行在密林中时,上面让密密麻麻树叶遮得天日不见。林外的小路也让两旁的茅-遮得若有似无。遇到上高坎或跨小沟时,豹子哥总会从后面伸出手来,或是搭力,或是保护。豹子哥厚实的大手,让-在心里渐渐生出对豹子哥的亲近之感。

      不知翻过了几道山坳,-连累带饿,腿也有些拖不动了。汉子们好象一点不累,还兴致--地说着粗鲁的话,讲着粗俗的故事,仿佛裤裆里和床第间有着永不枯竭的话题。豹子哥看出-有点奈不何了,拉了一下-,走上前去在-面前背对-蹲下说,我背你。-不好意思地推辞着,豹子哥不由分说地反过手去把-搂到背上起身赶路。

      趴在豹子哥的背上,-双手从豹子哥的脖子两边伸过去搂在豹子哥的胸前,前身紧紧地贴着豹子哥的后背,品味着一个健壮男人厚实肌肉的弹性,呼吸着汗气里夹杂着男renti味的空气,-非常惬意。饿累得昏沉沉的头脑也渐渐地清醒了起来,留意起前面人群里传来的荤话:

      一个人出了一个迷语:“半岩山上一根柴,摇又摇得动,掰又掰不来。”-想,这是一根什么柴呢?百思不得其解,就问豹子哥,豹子哥一脸坏笑着说:“是你胯脚那个东西”,-无声地笑了。

      接着,又一个人用极度Seqing的语气讲:“从前,有一对新人,结婚那夜,新郎倌和新姑娘光丝丝地睡被窝里,新郎倌鸡儿梆硬地爬到新姑娘身上,新姑娘急忙用手给下面捂着,双脚夹得紧紧的。”说到这里,他故意地停顿了一下,吊大家的胃口。-也觉得下面有了一些反应。

      有人问:“她不准新郎倌搞?”

      “就是!”

      “嫌彩礼少了吗?”又有人问。

      “不是,她要新郎倌对一首诗,如果对不上,就不让新郎-,对上了,当然就可以那个了。”

      “幸好没找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不然就搞不成了!”一个人唏嘘道。好象他没找老婆就是嫌姑娘们有文化一样。

      一个人很干脆地说:“要是我,对么子(什么)狗-诗,我才不相信她捂得住,估倒起(强行)驾墨(行事)就是了。”

      -听着这些话,贴在豹子哥肉感的背上,感觉下面的东西在变大。

      “是对么子诗嘛?”有人急切地想知道下文。

      “爹妈给我一丘田,已经荒了十八年;中间长的金壳嘴,两边葸茅铺满荥。”

      “新郎倌对出来了吗?”有人在为新郎倌的性福担忧了。

      “这新郎倌也不差,一会就对了出来:爹妈给我一支枪,十七八年没开张;戳破你那金壳嘴,拨开葸茅就栽秧。”

      “新姑娘听了,觉得满意,新郎倌拨开葸茅就栽秧。”

      -贴在豹子哥两条背肌间的那根半岩山上的柴,这时就完全-,隔着一条单裤和一层单衣,顶在豹子哥的背肌间的凹处。-很是难堪,让豹子哥放他下来。豹子哥只是会心地笑了笑,不理会-的请求,给-的双腿向上提了一提,继续朝前走。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推荐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22:37 | 只看该作者
    过了中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渐渐冷了起来。这高山大盖的雾也越来越繁,越来越浓,山啊树啊,-啊路啊,都蒙上一层朦胧的梦境之色。很多时候,天空中的太阳看上去是白色的,一点不刺眼,就象一个银盘懒洋洋的挂在天上。

      入冬后,地里该收的收了,该种的种了。就连蛮牛这样勤快的汉子除了挑挑水,砍点柴,刨些圪蔸作柴火外,也差不多无事可做。蛮牛家堂屋左侧厢房里的火坑已经烧上,火坑是一个三尺见方处在屋子正中央的一个小土坑,冬天除了用来烤火取暖外,烧水煮饭也在这里。火坑上方悬吊着一个炕架,除了熏腊肉外,还熏点干红苕。

      水牯、冉老怪等人夜间多是聚在蛮牛家的火坑边闲聊。坐在暖融融火坑旁,喝着火坑边茶罐里随时烧着的粗茶,嗅着炕架上熏着的野猪肉、麂子肉飘散的腊香味……除了在这里打发无聊的时光外,还享受家庭殷实和温馨的气氛;馋了就取下一块腊肉烧好洗净,在火坑中间的铁三脚上放上鼎罐煮熟下酒。-妈和蛮牛对他们始终热情相待,视为自家兄弟一样。

      在冉老怪的激将下,水牯用小松树做了十把jing美的小木椅送给蛮牛,取代了火坑边的小板凳。大雁和大雁娘也成了蛮牛家的常客。

      唯有豹子和-最忙碌。豹子以前安套打猎也仅是安于解决衣食问题,没有太多的欲求,不想也不会太辛苦自己。-对套猎技术半会不会处于浓厚兴趣之中,猎获也对他有着强烈的兴奋刺激,颇丰的收入也让穷怕了的-变得有些贪婪,这一切让-忘却了爬山涉水的劳累、披星戴月的艰辛、霜风雪雨的寒冷、风餐露宿的凄凉。

      豹子只要是-喜欢的事,什么都乐意干!只是为了躲避被没收和处罚,出售时偷偷--,一次不敢猎获过多,怕招眼引起怀疑。豹子和-每次到城里出售猎获的动物,都要向做屠宰生意并偷偷兼营野味的杨哥打听猎杀野猪的事政府批准没有,他们期待着能理直气壮地大干一番。

      一天夜里,-妈从梦中醒来,隐隐约约听到从远处传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叫声,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仔细地辨别叫声的方位,叫声飘飘幽幽、时有时无,似乎是绕着寨子在转。她惊恐地轻轻推醒蛮牛,悄声说:“你听,是哪样在叫?”

      “莫怕,是哪些野物在乱叫!”蛮牛听清楚后,安慰着-妈。

      “是哪样野物在叫呢?”-妈觉得这叫声太不可思议了。

      “可能是——毛狗(狐狸)!”蛮牛的声音也变得森森的,-妈就不敢再问,清楚蛮牛也只是在安慰她。

      蛮牛知道,这就是传说中鬼附在毛狗身上,让毛狗叫出勾人魂魄的鬼魅之声。毛狗被鬼附体后,每跑几步就把嘴贴在地上用两个前爪抱着嘴鼻叫出类似人的哭笑声,这时,只要把耳朵贴了罈子口上,就能听到是在叫谁的名字,叫谁死谁。但这也只是传说,没有人敢那样听过,怕听到是在叫自己或亲人的名字。

      蛮牛开始有些担心-妈,但转念一想,算好产期是在农历的三月间,还早着呢!大山深处缺医少药,女人生孩子无疑是一道生死关!蛮牛心里盘算着要积攒一笔钱,到时候一定要送-妈到镇上的医院里生孩子,他怕来之不易的幸福倾刻间就化为泡影。

      -妈担心的是-和豹子,这天寒地冻的一去野外就是几天或十来天才回来一次,这次出门又是七天了,黑更半夜在深山老林里会不会遇上什么猛兽或鬼怪……-妈不敢往下想了!带着-感隐隐埋怨起-来,他们每次回来后都想留他们在家里多呆上几天,可-象着了魔似的,头天回来,第二天就催着豹子要外出,劝都劝不住。

      虽然-和豹子每次都给她和蛮带回来衣物和吃的用的,还有可观的钱。但这全都仗着豹子的本事,豹子每次都分一半钱给-。她推辞几次执拗不过豹子,也就收了,只想着以后有机会好好报达他!可财物比起平安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和担忧中的-妈,更是觉得只要不饿着冻着能平平安安过日子才是福。-妈决定这次他们回来后,一定要他们多呆一段时间才准出门。

      -妈为-和豹子担忧得几乎一夜没合眼,天快亮时才迷糊地睡了一会。醒来时,发现外面比往常要亮,出门一看,外面的山上、地上、树上、-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雪,天空中还纷纷扬扬飞舞着雪花。-妈更加担心起-和豹子:这冰天雪地里,他们在哪里呢?-妈心焦地望着远远近近在雾中若隐若现的白色峰峦和树林,感到雪中的山野变得更加神秘和诡异。一阵老鸹的叫声,让-妈心里一悸,不由想到昨夜听到的怪叫,一种不祥之兆在她心中升起。

      -妈早饭也只吃了小半碗,整天失魂落魄的坐立不安,不时到屋外焦虑而无助地望着通向远处的几条小路发呆。蛮牛知道她心急如焚,除了说“-跟豹子一起绝不会出事”,“别信那些鬼神迷信”等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的安慰话而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好在熬到傍晚时分,豹子和-带着满裤腿的泥浆回到家里。见到他们回到家里,-妈心头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看着他们一身泥水、满脸疲累的样子,很是心疼,一肚子责骂-的气话也烟消云散!急忙在火坑上的鼎罐里舀出热水让他们洗脸烫脚,随即煮上两碗醪糟合包蛋让他们先充饥暖身,然后再煮饭炒菜。

      吃饭时,-一碗酒下肚后兴奋地说:“下雪了,野物的脚印就象癞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也最好捕到手,明天一早就去安套。”

      “冰天雪地的,去安哪样套嘛,就在屋里热热和和的向(烤)火。”-妈亲热地诓着-。

      “我们在外面走起又不冷,比在屋里向火还舒服些。”-犟着明天又要出门。

      “舒服个屁!坡高坎陡的,雪又滑,万一——”-妈说到后面急忙停下,把不吉利的话咽了回去,怕不幸言中!接着又劝到:“世上的钱都找得完吗?有吃有穿就行了,又不是等米下锅,这天寒地冻的就多在屋里耍几天。”

      “那我们就在近处安套,套来我们各人吃。”-妥协了。

      “要得,我们不走远了,就在近处看得见的这些地方安套。”豹子知道-妈太担心出事了,其实他也不想大雪天出远门,担心-身体支撑不住生起病来。

      豹子和-回家后的第三天擦黑时分,一家人刚吃过晚饭,-妈正收拾着碗筷,大雁跑来焦急地说:“我娘得急病了,说不出话来了!”

      -妈的心一下子收紧了:莫非真的要出大事了!一家人跟着大雁跑到大雁家里,-妈喊着奶娘,又是给她抚胸又是灌酸水,但大雁娘也只是稍稍缓过气来,半睁着眼无神地望着-妈。-妈焦急地看着大雁说:“这里有人会扯(-)药吗?”慌急昏头的大雁连忙回答:“有药!有药!”急忙取来王道士留下的药丸,在碗里用开水研磨化开,-妈慢慢地把药水灌入大雁娘嘴里。

      这种手指头大小的黑褐色药丸也只剩这一粒了,当年大雁爸在病危期间先后三次昏迷,前两次都是服了这种药丸起死回生的。

      大雁娘服药后不大一会,就慢慢清醒过来了。-妈亲切地问道:“奶娘,这阵好点了哈?”接着又说:“中午在我们那边有说有笑都还好好的,啷个说病就病了嘛?”

      “是啊,就是煮夜饭的时候她说她脑壳痛,还呕了。我以为她着凉(感冒)了,给她烧了一碗姜开水喝,心想睡一会发个汗就好了!等我把饭煮好了,去喊她起来吃饭,就喊不答应了!”大雁对-妈焦急地说着。

      “奶娘是睡着了,你喊得不大声,没喊醒嘛!”-妈说着,给大雁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别说出大雁娘得了重病。

      大雁会意后附和道:“那是,我轻轻喊了两声,见她没答应,以为她想多睡一会,就没喊了。”

      “唉——老了,不中用了,快要遭阎王请去了。”大雁娘喘了喘,接着吃力地对-妈说:“我走了后,你季哥缝缝补补的事就要麻烦你了,要是你能帮他找个像你这样的人,我就是在阴间也要给你磕头啊!”

      “奶娘,你好生生的,说些哪样子话嘛?我们都是一家人,只要我帮得到的忙,哪样忙我不帮呢!你莫乱想了,‘吃五谷,生百病’哪个人不兴得病呢?”-妈安慰了大雁娘两句后,紧接着转移话题:“听-和豹子说,现在铁路通了,有火车在跑了,还过你后家(娘家)李家寨,我们还说等天气好了,约你一路(起)去你后家那里看火车,还看看你后家那些侄儿男女,我也多认些亲嘛。说是那火车好长好长哦,有几十节车厢,车脑壳钻进前头那个-了,车尾巴还在后头那个-里。”-妈的一席宽慰话,说得大雁娘紧皱着的脸慢慢舒展开来,还微泛笑意。

      “奶娘,你想吃点哪样?我去给你弄!”-妈见大雁娘面色好了些,想让她吃点东西。

      大雁娘想了想恹恹地说:“别的都不想吃,想喝碗油茶汤。”

      一会儿,-妈就做好一大碗香--热腾腾的油茶汤,端到大雁娘床边,一勺一勺细心地喂她。

      大雁娘喝了小半碗油茶,jing神也比先前好了许多,脸上居然还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大雁打来热水,-妈给大雁娘洗过脸后,又给她梳头。-妈一边梳,一边夸着大雁娘:“奶娘这个年纪,头发还青幽幽的没一根白发!年轻时不晓得有好乖!又能干,歌也唱得好。那阵子你家门坎可能都遭那些媒人踩断了哦!”

      大雁娘让-妈夸得很开心:“我-山歌才唱得好!我最喜欢听他唱。”

      “婆婆喜欢听你唱,你就唱几首给婆婆听。”-妈对-说道。

      -清了清嗓子,拣大雁娘喜欢的山歌唱了起来:

      清早起来就上(哟)坡(哟),
      背上背个篾萝(哟)萝(哟);
      一来将就打猪(哟)-(哟),
      二来将就(嘛)会情(哟)哥(哟)。

      十七八岁学打(哟)雀(哟),
      周身挂满了火药(哟)角(哟);
      看到那金鸡要翻(哟)坡(哟),
      还不开火(噻)要打(哟)脱(哟)。

      大雁娘在药物的兴奋和致幻下,随着-轻快、俏皮和极富节奏感的山歌,如梦似幻地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重归于与大雁爸相识的“调年会”中:各土家山寨男女老少齐聚摆手堂,在悠扬的乐曲中踏着雄浑的鼓点,翩然跳起了毕兹卡(摆手舞)。青春年少的大雁爸那干净利索、潇洒大方的舞姿吸引了大雁娘的视线,翩跹在人群中的两人在交汇转身间,少男灿然一笑,让少女春意满怀。

      舞会散后,少年宛若回到天上,再无踪影。但他的身影、他的笑容却让少女时期的大雁娘春情荡漾,时常在美妙的梦境中浮现,她坚信梦中的情人一定会再次出现。其间,父母虽然先后看中了几家提亲的,但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少女的梦中的情人。

      -见大雁娘听着他的歌声,脸上-了愉悦的神情,唱完一首又接着唱道:

      大山的木叶烂成堆,
      只怪小郎不会吹;
      几时吹得木叶叫,
      只用木叶不用媒。
      ……

      -中的大雁娘在-歌声的引导下,依旧沉浸在少女时代-漫的时光中:半年后的对歌会中,梦中情人再次出现,大雁娘激动得热血沸腾,用兴奋得颤慄的嗓音唱出了她的思念之情、爱慕之意。大雁爸那平平的歌喉和唱腔,在她听来就如同天籁之音,句句勾魂、声声摄魄。

      韭菜开花细绒绒,
      阿妹恋哥不怕穷;
      只要两人情意好,
      冷水泡茶慢慢浓。
      ……

      -把那种除了爱别无他求,义无反顾追随心上人的情感唱得情真意切,唱到了大雁娘的心坎上,大雁娘又恍恍惚惚回到她出嫁前的时光中。

      大雁娘的父母开始是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但父母不答应,她就“一辈子决不嫁人!”,虽然心里八百个不愿意,在乡亲们面前也感很没面子,但谁让他们养了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儿呢?相比家里养一个老姑娘,嫁得再不好也要体面一点。

      亲戚们背地里说她鬼迷心窍,姐妹们私下里骂她瞎眼睛。心灵手巧、容貌出众、心气甚高的大雁娘完全可以嫁到一个好地方的好人户家,怎么就睁着眼睛往那高山大盖的穷地方嫁呢?大雁娘对众议置若罔闻,她心中只有她的梦中情人,只有她那少女的憧憬和向往!

      出嫁前一个月,大雁娘就与其他快出嫁的土家姑娘一样,开始了哭嫁。开始是隔一两天断断续续的哭,越是婚期临近,哭得越频繁。哭嫁是土家女儿的一种人生典仪,它预示着做姑娘的日子即将结束,和父母兄弟的分离就在眼前,新的人生在等待着出嫁的姑娘。

      “哭嫁” 是一门难度很高的哭唱艺术,以歌带哭,以哭伴歌,因哭声文词巧妙,有腔有调,悦耳动听,所以又称为“哭嫁歌”。 对一个姑娘来说,会不会哭嫁,哭得好不好,是衡量她才智和贤德的标准,哭得好的受人称颂,反之则会让人耻笑。

      土家姑娘刚满十二三岁,便开始学哭嫁。到了十五六岁,还邀些姑娘伙伴躲在吊脚楼上试哭,互相教哭。有些姑娘还乘上山砍柴或下溪洗衣之机,三五成群地藏在树丛、溪涧,悄悄地摹仿起“哭嫁”来,切磋“哭”的技艺。姐妹出嫁去“陪哭”,更是学习和演练“哭嫁”的最好机会。经过这样勤学苦练和奇特的“观摩”演习,等到她们出嫁的时候,大多会显-色的“哭嫁”本领,哭得滔滔不绝而又凄楚动人。

      “哭嫁”的内容有哭爹娘、哭姐妹、哭哥嫂、辞祖宗的,也有哭嫁奁、骂媒人的,还有哭上轿、哭梳头的,哭得感情真挚强烈,音调悲切感人。新娘的母亲、姐妹以及姑妈、姨妈、舅妈及其他前来祝贺道别的所有女性,都要陪着新娘哭。

      大雁娘厚积薄发,连那些新娘皆会的固定哭词,也在哭声中诠释得入木三分,“哭”惊四坐,“哭”得柔肠寸断,“哭”得那些铁石心肠的男人也潸然泪下:

      天上星多月不明,爹娘为我苦费心,
      爹娘恩情说不尽,提起话头言难尽。
      一怕我们受饥饿,二怕我们生疾病;
      三怕穿戴比人丑,披星戴月费苦心。
      ……
      一尺五寸把女盘,只差拿来口中衔;
      艰苦岁月费时日,挨冻受饿费心肠!
      女儿错为菜子命,枉自父母费苦心;
      我将离别父母去,内心难过泪淋淋!

      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哭嫁”达到了-,亲朋乡邻都前来祝贺和哭别。大雁娘家请来她九位最好的女伴,陪着她哭,在这最隆重的“十姊妹会”中,大雁娘才尽情发挥她的“哭”艺,“哭”得光芒四-,“哭”得空前绝后,“哭”得登峰造极!陪“哭”的九姐妹相形见绌之下,心里不由地暗自佩服,亲朋戚友私语间啧啧称奇!

      神志不清的大雁娘,恍恍悠悠还游离于出嫁前一晚上的“哭嫁”-之中,渐渐感觉心力不支、气往下沉。迷糊中,十姊妹的哭嫁声中传来“远飞的那个大雁嘢 ——,请你快快的飞——呀。捎个信儿噻——到北京哦,红卫兵战士噻——想念恩人……”恍然间,新娘变成了女知青夏茜,明天就嫁给她儿子张季,而自己又奇异地尚待阁中,成了陪哭的九姐妹之一,陪而未哭间,难抑心中的惊喜。

      女知青夏茜入住她家,让她感受了政府看得起她家的荣耀。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又让她觉得夏茜戴着一轮神圣的光环,在夏茜“扎根农村一辈子”的信誓旦旦中,还让她生出了无限的希冀。虽然那娇弱的身子骨,那纤纤如观音的玉手,显然不是种地割-、养猪放牛的料,但那落落大方的举止,那超凡脱俗的气质,那文化人的见识,还有那张叫得人贴心、叫得人心里甜滋滋的嘴,足以让任何农家人和农家汉子为之倾倒。

      让大雁娘欣慰的是,大雁对夏茜情同亲妹,关怀备至中不带一丝yin邪之念和猥亵之意,见不到一点其他的年轻男子看夏茜时眼神中流-的欲念和笑意中滑过的邪意。虽然一曲《远飞的大雁》两人反反复复地一吹一唱,诅咒般地把夏茜唱走了,让她唏嘘许久,但大雁对夏茜不带任何企图的情谊,也让她在遗憾之余觉得没丢失颜面。

      大雁娘开始借助嘴呼吸,嘴在一张一合中,呼吸变得越得来长。大雁知道永别的时候到了,-坐靠在床头,把娘抱在怀里悲痛地淌着泪水,鼻腔中发出哀泣。-哽咽的嗓子再也唱不出山歌了。

      弥留之际的大雁娘感觉是哥哥带着泣声,背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她走出家门。大雁娘半撑半遮着一把大红伞,随着接亲和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上路了。途中,大雁娘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下坡的时候居然飘然而行,渐渐地,世间万物都变得轻飘飘的,大雁娘感到从未有过的彻底的轻松与畅然。路过梨树坡时,一阵轻风拂来,她飘然而起,千树梨花洁白的花瓣随同她飘向湛蓝的天空,天际徐徐泛起一片祥光,光影中伫立着年少时的大雁爸,脸上依旧是初次相遇时的灿然笑容,大雁娘随着轻风深情娇羞地向大雁爸悠悠飘去。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推荐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6:05 | 只看该作者
      -一动不动地侧身睡着,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给他搂着,身体越贴越紧,背后下面的坚硬隔着裤子在股沟里摩擦着,-的生理-被撩拨起来,心跳加速,呼吸也不再平缓。

      -还是竭力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渴望,-朝前挪了一下,离开了后面那根东西。后面的人知道-醒了,拉着他的手朝后面移去,滑过大腿放到nangen上。从浓密的腿毛和硕大的蘑菇头,-知道这人是水牯。

      顺着水牯的引导,-在水牯那里-了两下就抽回手去。水牯轻轻地给-侧着的身子扳平,骑身上去,-本能地给压在上面luo身的水牯抱了一下,双手退到他两肋轻轻推开,水牯翻身下来,侧躺着搂住-。渐渐地,搂住-的那只手向下滑去,-索着解-的裤带,-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抓住移开。

      -内心挣扎着,身体被-啃噬着。心底里渴望着敞开自己与身边水牯赤luo相拥,尽情地享受健壮雄性的-,但行为上又本能地抗拒着,-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渴望的-。

      充满矛盾的抗拒是非常脆弱的,好在水牯没继续纠缠,否则-会立刻土崩瓦解。当水牯的手被-移开后,慢慢地朝王二娃他们那边翻过身去时,-心里还若有所失。

      早上醒来,-首先看到的是水牯赤luo的后背,浓密而顺贴的汗毛沿腿而上,在臀部下方往股沟里集中,再顺着股沟而上,成带状地延伸到背脊。抬起头来,只见三具luo男叠股交臂酣然于梦中。-收紧呼吸,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想到自己要是昨晚放开了,现在也在其中。

      -感觉一股热流在脐下涌动,失去夜幕的掩隐,羞涩感的增强和窥视的不光彩让-的脸微微发烫。-轻缓地起身下床,瞥着-的雄性悄然离去。

      幽静山寨的蝉鸣显得格咶噪,此起彼落闹麻麻的一片,让狗烦躁不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躁动。跟蛮牛一起下地收割麦子,也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割麦的镰刀滑到手上,划出一个小口子。

      昨夜和今晨的那一幕幕不时浮现在脑海里,也让-困惑:为什么当时既渴望又要拒绝呢?可能是跟他们不太熟悉,自己没出息,认生害羞;也可能是担心自己对男人的-让人发现,要掩藏内心深处的隐秘;还可能是怕他们没羞没臊,口无遮拦地说出去让人耻笑。

      “豹子哥跟我睡在一起时,怎么就那么规矩?要是豹子哥能象水牯那样,正是我所期待的,不管他干什么,我都愿意,我都喜欢!”-这样想着,好象若有所悟:水牯搂着他贴上他后背时,他想到睡梦中的豹子哥也这样贴过他。当时想到了豹子哥,也是抗拒--,拒绝水牯肌肤之亲的原因,心底里隐约存在一个叫“节”的东西。

      “豹子哥啊豹子哥,你现在在哪里?好久才回来啊!”-一想到豹子哥,心就象被人牵着扯着,眼睛也痴痴地朝着豹子哥离去的路上望着,希望奇迹发生——在那条路上突然出现豹子哥回来的身影。有时心里还会生出一股怨气:“豹子哥啊,你为哪样不让我跟你一起去?”

      豹子的这次狩猎虽然收入颇丰,但也是他狩猎最辛苦的一次。夏季本来不是外出远处狩猎的季节,以前在夏季,豹子就从未出过远门狩猎。蚊虫叮咬自不必说,突降暴雨不仅是淋湿衣裤,更主要的是-的脚印被暴雨冲刷之后,难以辨别新鲜和陈旧,给安套带来困难。高温烈日,套到的猎物,活的容易死,死的容易臭,一旦猎获,不管多少,必须及时送到城镇卖掉。

      豹子就这样往返于城镇和深山之间,好几次都是披星戴月肩负猎物行走在去城镇的山路上。有时到了城镇天还没亮,好在县城和镇上都有一两家野味餐馆的老板,在买卖中跟豹子混熟了,叫开门来,主人看着豹子先诧异,后是叹息——要钱不要命了!

      除了狩猎由闲散乐趣型转变为艰辛劳作型而外,豹子另一个变化就是:以前发现野鸡野兔这些小动物,只是顺便捕上,除了果腹,便是送人,从不拿到市场上销售,他要维护猎人的面子,怕被人耻笑——沦落到靠捕捉小动物为生了!而这次狩猎得到的野鸡野兔稍多一点,他还是放下猎人的架子卖成了钱。

      -的出现,让豹子有了实实在在的生活目标。艰苦的劳作并没让豹子心里感觉苦,而是充满了甜蜜,是充实而欢乐地朝着美好的憧憬奔去。

      -有了这三个新朋友,不再感到寂寞和孤独,三人都把他当小弟弟看待,也让-对他们也产生了亲切感。习惯了冉老怪的荤玩笑,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感到有趣,言谈间还近墨者黑地多了一些粗野;水牯对-依然呵护有加,好象-真是他亲弟弟一样,仿佛那晚的事原本就没发生过,-由此对他生出一些敬意,潜移默化地感染了一些豪-的气质。

      -虽然跟他们成了好朋友,但再也不敢跟他们一起或其中某人睡觉,他怕赤身-地睡在一起后,经受不了那种-,回绝挽留的理由很简单:“我晚上不回家,妈妈担心得很!”

      -跟这三个朋友在一起时,没有跟豹子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见面时,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对视间,找不到心灵上的默契;交谈中,也不勾不起心潮的涌动。

      豹子哥离开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近几天,-似乎感觉到豹子哥快回来了,有几次王二娃来找-去玩,-也推辞了。-时常看着豹子哥家的方向和离去时的那条路出神,几乎是在数着天天过日子,盼望着时间过得快一些。

      豹子满载而归,回到山寨时已是深夜。他恨不得马上见到-,但又怕深夜里惊动蛮牛一家,再说全身也太脏了一点,还带有猎物的膻气和异味。豹子看着黑灯瞎火的蛮牛家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往自己家走去。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8-8-13 10:55
  • 签到天数: 43 天

    连续签到: 1 天

    [LV.5]常住居民I

    推荐
    发表于 2015-9-8 01:07:11 | 只看该作者
    这口音,这地名,这口头禅,应该是渝东南酉阳、秀山或者贵州附近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推荐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3:56 | 只看该作者
    进了大雁的睡房,大雁对-说:“我拿个东西给你看。”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布包,揭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塑料套子的日记本。大雁从日记本里取出几张有些发黄的黑白照片递到-手上:“你看看。”

      -接过照片,最上面一张是一位英俊小伙,戴着一顶老式军帽。-侧过脸去看着大雁:“这是你?”大雁说:“是我,那是以前去县城参加文艺调演时照的。”-再仔细看着照片上的大雁,觉得有点象镇上录像厅外面墙上贴的影片广告中的一个人。-看了一会照片,再看看大雁,现在的大雁虽然老了很多,但脸上依然找得出当年的模样。“你年轻时好帅!”-由衷的赞叹道,大雁笑了。

      下面一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这是哪个?”-问道,“她是原来在我们这里当知青的夏茜。”再下面的大照片是几十个人的合影,-辨认出了上面的大雁和夏茜。“这是那次参加演出的人。”大雁给-介绍道。

      “你演的是哪样?”-问大雁,大雁说:“我是吹‘咚咚喹’给夏茜独唱《远飞的大雁》伴奏”。-这才想起蛮牛对他说过大雁到县上参加演出,吹“咚咚喹”还得过-。

      “你吹给我听一下,要得不?”-把照片还给大雁恳求道。“要得。”大雁接过照片夹到日记本里,再包好放回柜子里面。

      大雁打开后门与-一起走到屋后面,摘了几片竹叶,挑出一张含到嘴里,定了定神吹了起来。

      -从没听过这首曲子,大雁吹得流畅婉转,交织着怀旧、思念、悲悯、哀怨的情感。-几乎是带着崇拜的心情在听,开始是欣赏大雁的吹技,听到后来,勾起了-对豹子的想念,只要一想到豹子,-就感到揪心。

      歌曲吹完后,一滴泪水从大雁的眼角滑落下来。

      晚饭的菜是很丰盛的,有-最喜欢吃的渣海辣炒腊肉和菜豆腐,还有腊猪脚炖干豇豆。大雁坐在-的旁边,不时把腊肉夹到-碗里。-现在吃饭显得从容和悠然,不象刚来的时候,眼睛总是偷偷地瞄着桌上的肉。

      吃过晚饭,待-妈帮大雁娘洗刷好碗筷,一家人回到了家里。-早早地洗过脸脚-睡觉了,睡在-,-又在想豹子哥了:豹子哥现在吃饭了吗?睡在哪里?想到豹子哥现在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豹子刚一离开-,心里就开始难受起来。-被拒绝时那难受和无奈的神情,不时浮现在豹子眼前。豹子何尝不想-跟他在一起?上次打猎的那段时间心里无时不刻地想着-,想象着-跟他一起在林间,在-地的情景,豹子心中就充满了欢乐。以前在山中打猎,孤魂野鬼似的游荡,除了猎获-的那一瞬间有兴奋感而外,豹子真不知道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时常感觉自己魂魄已经出窍,心里空空的。

      -的到来,让豹子看到了希望,生活有了盼头。但现在带-出远门打猎还不是时候。

      深山里,如果离人户近一点,可以去找顿热饭吃,晚上在那户借个宿。手里有野兔、野鸡什么的送给主人,以表谢意。手里没有东西,主人也不介意,山里人厚道好客。

      如果离人户太远,捕到了小动物,就烧上一堆火烤熟了充饥;没捕到小动物,就只好饿着。到了晚上,割上-茅-,找一个岩洞或岩峼铺上睡觉,半夜里,时常被冷醒或虫子咬醒。

      豹子不想让-来吃这个苦,更担心-因吃不下这个苦而病倒。

      今后带-出远门打猎,也不能让-受苦。怎么办呢?豹子想到了见过的吊床和帐篷,那是在离县城不远的凌云山庄后面的山上,来凌云山庄这个“农家乐”玩的城里人还不少。吊床有帆布的,有绳子编成象网一样的,两头拴在树上就可以当床。帐篷是-的,充上气后,就支了起来,下面的垫子很软,也很有弹性。并且这两样东西都很轻,可以毫不费力地带着到处走。

      豹子想象着以后与-一道出远门打猎,带上吊床和帐篷,到了发现猎物的地方,安下套后,白天在林子里和-挨着躺在两张吊-,悠悠地荡着,闲适地说着心里话和笑话。晚上两人钻进账篷里相亲相爱,luo拥而眠。这样打猎,就不会无聊地熬着时间等待猎物上套,也不会有无处睡觉之忧,还能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哪还有什么苦啊!这简直就是在享受生活,是神仙过的日子,并且种生活指日可待!

      豹子幸福地憧憬着与-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睡在-继续想着豹子哥,回味起昨晚跟豹子哥在-的情景:

      感觉豹子哥睡着之后,他装着无意中抬了一下手,从豹子哥的下面慢慢滑过,硕根的蓬-,勾起了他强烈的-。见豹子哥没有动静,忍不住又悄悄地将手向豹子哥的下面伸去,心里狂跳着轻轻地抚-,探求着它的硕大、坚硬和热度,品味着它的质感,想象着它傲然的形状,沉浸在偷来的心理快感中。豹子哥动那一下,给他吓坏了,生怕豹子哥醒来跟他翻脸,幸好豹子哥没醒,只翻了一个身。

      半夜时,让豹子哥的腿压醒后,发现豹子哥侧着身子抱着他,健壮的-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一双粗壮的大手把他搂着,下面硬-硕根顶在他的腿上有节律地-动着。-一动不动地躺着,沉溺在豹子哥的怀抱里,静静地听着豹子哥平稳的呼吸,感受着豹子哥有力的心跳,呼吸着豹子哥散发的雄性-。-愿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永远留在豹子哥的怀抱里。

      -回味着与豹子哥luo拥的滋味进入了梦乡。朦胧中,豹子哥戴着大雁照片上的那顶军帽,牵着他的手欢快地走在打猎的路上;恍惚间,路上多了大雁,军帽回到了大雁头上,大雁嘴里含着一截竹子吞吐着吹奏,吹出的是“咚咚喹”的声音,他们又是在去豹子哥的家的路上,豹子哥背着他,他下面硬着顶在豹子的两条背肌间;-中,豹子哥赤身祼体背着他趴在-,下面的坚硬嵌进了豹子哥深深的股沟里。-魂悸魄动,酥麻感从坚-深处向周身扩散,一股股的液体从下面--而出。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推荐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16:11 | 只看该作者
     两人嬉笑、调弄着把身体清洗完后,豹子抱起-走进屋内放在-。

      昏黄的煤油灯透过帐帏yin靡地辉映在两具生动的男luo上。已把对方视为自己一部分的两人,单独相处赤luo以对毫无羞涩可言,也无任何禁忌和约束。

      一身清-的-在-放肆起来,仿佛要把昨晚怕弄出响动的拘谨和忍耐加倍地索取回来。-让豹子哥平躺在-,痴迷地欣赏着豹子哥雄健的-和帅气的神情,曲尽其意地品味和享受着豹子哥滑-的皮肤、厚实的肌肉、肉感的唇舌……

      当-凑近观赏把玩豹子哥那连接他们-的坚挺的nangen时,感觉它是无比的帅气、亲切和神圣。-忍不住试探性地快速地轻吻它一下,见豹子哥未予阻拦也无反感厌嫌之意,继而得寸进尺地用-轻轻地触及-那饱满光鲜的华冠。

      豹子的最敏感处让-蜻蜓点水似的触-得奇-难忍,扭动着身子喘息-起来,-在那奇异酥-的煎熬中迅速升腾。在难以承受之时,豹子猛地翻起身来把-压在下面:“坏东西,看我收拾你!”

      -后的两人慵懒满足地拥吻一起,全无睡意。-回想起豹子哥由咒语说到的放蛊:“豹子哥,放蛊是什么?”

      “放蛊有好多种,是用蛇、蜈蚣、蜘蛛还有其他的虫子放笼里念上咒语来整人害人,有一种蛊是用来迷人的,放蛊一般都是女人学的法术。如果会放蛊的女人看上了哪个男人,放上迷蛊,只要这个男人碰到她放的蛊,就会一辈子迷心地爱着她。”

      “你是不是给我放蛊了?”-疑惑地看着豹子哥。

      “哈哈,我要是会放蛊,肯定会给你放迷蛊,让你死心踏地爱我一辈子!可惜我不会那个法术。”豹子说着把-搂得更紧一些了。

      -深情地吻着豹子哥:“我会放蛊,也要给你放个迷蛊!”-何尝不想跟豹子哥爱上一辈子,但他知道豹子哥结婚后,就不可能再这样搂着他睡觉跟他亲热了。但豹子哥“爱一辈子”的话让-心里非常受用和感动。

      “要是你放的迷蛊被人熊碰到了,你就背时(倒霉)了!”豹子说着笑了起来。

      “人熊象什么样子?”

      “我也没见过,听说长得很象人,全身是棕色的毛,站起走路,比人要高大些。”豹子向-描述传说中人熊的样子后,继续说:“我先前还正要给你摆那个放蛊的龙门阵。”

      “就是一个人放的迷蛊真让人熊碰到了?”-猜测着。

      “是的。从前有一个小伙子爱上一个姑娘,但这个姑娘又不爱他,他就去找蛊婆学放迷蛊。学会后,他就做了一个迷蛊悄悄放在这姑娘家屋后去水井的路边。”

      “结果姑娘没碰到迷蛊,人熊碰到了?”

      “就是,有一头公的人熊也喜欢这个姑娘,想抓她去当老婆,每天晚上都去姑娘家的屋后窗子上-姑娘-睡觉。姑娘睡下后,它就在那后门守着,想等姑娘晚上出来就抓去。结果这小伙晚上放的迷蛊还没等到姑娘早上挑水去碰,当夜就让人熊碰到了。”

      “人熊就迷上这个小伙了?”

      “嗯,人熊碰到迷蛊,就被这小伙迷上了,以前喜欢的姑娘也不喜欢了,就悄悄地走到小伙睡屋的后面敲门。小伙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那姑娘碰到迷蛊后来找他,欢喜得不得了,光着身子翘起-急忙跳下床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人熊猛地撞进屋里,把小伙扑倒在了地上……”

      “呵呵……人熊搞这里了?”-笑着-进了豹子哥的股沟。

      “那还不搞?!”

      “那让我看看,遭人熊搞成哪个样子了?”-坐起身来,装着要去看豹子哥那地方。

      “又不是我!”当豹子回过神来,知道-在戏弄他时,起身抱住-压到-挠着-腋下的-处:“坏东西!”

      他们在-相互挠着,滾来翻去笑成一团。

      豹子骑在-双腿上抓住他的双手,深情地凝视着身下让他-了的“坏东西”:这个上苍赐予他心爱的宝贝,带给他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极度满足和恣意开心!看着-匀称光滑的身体和纯真调皮的笑容,豹子俯身下去纵情地吻着。

      当豹子从上到下吻舐到-下身时,-挺立的玉茎搏动中蹭到了豹子的唇边。豹子握着这调皮东西,准备学着录像上看到的情景狠狠地“坏”上一把,一转念又怕-因此轻蔑他,只轻轻吻舔它两下就浅尝辄止地转为拨弄Lu动。

      “后来人熊还来找这个小伙吗?”两人在-中平缓下来后,-还是想知道这个他并不相信的故事的结局。

      “就在那天晚上,人熊就把这个小伙背走了,小伙再也没回来。”

      -搂着健壮的豹子哥,抚弄着豹子哥脐下的那遍浓密的毛发,想象着人熊跟这小伙后来的故事:人熊背着小伙去上一个悬崖上的山洞里,人熊迷恋着这小伙,百般地讨好和宠爱着小伙。小伙由开始的痛苦和惧怕也慢慢变为适应和喜欢这人熊了,然后他们在深山老林中猎-采野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后来还由人熊想到了-丛生的水牯,想到粗野豪放的水牯对他的温情以及那夜对他的sao扰。-还想到豹子哥的矫健与勇猛:可能人熊在捕猎时,也就是这样吧?

      当豹子发出沉睡的气息后,-也带着这些奇怪的想法进入了梦乡。

      大雁给刘二毛治伤后回到家里躺在-无法入眠,脑海里全是赤luo的刘二毛,特别是在给刘二毛擦洗伤口和敷药时,他眉宇间透出那种羞涩中含有痛楚的神情,简直就是刘幺毛在那种时候神情的再现!大雁对这种神情再熟悉不过了,多年来脑海里千万遍地回放着这种神情,伴随着他渡过了无数个孤寂的长夜。

      “毕竟是亲兄弟啊!”大雁心里唏嘘着仔细地回味给刘二毛治伤的每一个细节,他只清楚当时自己尽可能地做到面无表情,但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有luo趴-带来的视觉冲击;有肌群抽搐勾起的欲念暗涌;有隐忍羞涩的神情牵动起的亲切和悲怆……

      大雁不由地回想到当初他与刘幺毛走到一起的过程:

      那晚下雨,他就把刘幺毛留了下来。睡前也没想过要做后来发生的事,luo睡在一个被窝里后,-的接触就产生了欲念,自然地玩起那男人间的“棒打棒”游戏 ——相互抚-捏弄着对方的-起。玩到欲火攻心之际,他爬到刘幺毛身上摩擦着-,刘幺毛在下面抱着他,抚-着他的肩背。面对面地摩擦让他无法尽兴时,就把刘幺毛翻过身来趴在-,下面的坚硬放在刘幺毛的股沟里滑动。

      在滑动中,他脑海里浮现出王道士在他身上做过的事,渴望在刘幺毛身上体验一次,但又羞于开口,还怕刘幺毛不接受闹起来或说出去。欲火焚身无力自控之时,他壮着色胆试探性地顶插刘幺毛那隐密之处,见刘幺毛没有丝毫拒绝之意,他的心狂跳着用王道士的手法进入了刘幺毛体内。整个过程都是在默默无语中进行,身下刘幺毛温顺得象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弱小动物忍受着他的攻陷、承接着他的驰骋!

      大雁又回想到luo趴在床的刘二毛:白天偷偷注视他的眼神;酒席上急促的感激话;晚上刚进门时那一声羞涩温情的“季哥”;接受治疗时的默契与顺从。大雁觉得他有些喜欢这个敦厚的汉子了。

      大雁的思绪在回忆和幻想中交叠、在刘二毛与刘幺毛间更换,手在双腿间摩擦套弄。

      这晚,大雁的床单和枕头都湿了。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推荐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0:31 | 只看该作者
     翻过一个山坳,-远远地看到几座陈旧的木房子稀稀落落地坐落在山坡上,其中还有一座吊脚楼。一座房前的空地上摆了三张桌子。一群人从那里朝他们走来,全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心里就纳闷:这里的女人和小孩呢?

      到了屋前,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两个老妇人迎出来对-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就进进出出地忙着。大家围着三个桌子坐下吃饭喝酒。男人们的眼睛不时地在-妈身上扫视,除了豹子哥,其他人好象忽略了-的存在。豹子哥挨着-坐在一起,不时往-碗里夹着猪肉。盖上人也真豪-,猪肉切得巴掌大一块一块的,吃得-香到五脏六肺,满口流油,也吃出对豹子哥的感激。要不是豹子哥一个劲地劝他吃,给他夹到碗里,-是不敢这样敞开肚子大快朵颐的。

      看着-故意客气,却津津有味吃肉的样子,豹子哥心里生出一种酸酸的东西。刚看到这个半大的男孩,豹子哥就喜欢上了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没有一点陌生感,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又想不起来。瘦弱的身材长得标直,黑亮的头发剃成短短的小平头,显得干净利索;一张清俊的脸上,五官摆放得恰到好处,特别那清澈眼睛里不含一点邪念。路上背着-,隐隐觉得贴在一起的就是生命中缺少的另一部分。在听那个“对诗”荤故事时,-居然跟他一样地下面不老实,硬-一根贴在他背脊中间,既让他觉得开心有趣,也让他浮想连翩。

      跟豹子哥道过别,-早早地-睡了,一天的劳顿让-很困乏。肚子里有了油水,-第一次没有半夜里让-胀醒。

      天快亮时,-让隔壁的响动吵醒了,是粗重的喘息声、轻缓的-声、-的碰撞声和床铺叽叽嘎嘎的响声。-脑子里浮现出那种场景,是带着罪恶感而又无法遏止的想象——五大三粗的luo男……硕大-起的nangen……庞大身躯下瘦小的…….肆意的进入……

      罪恶的想象虽然带着无奈的担忧,但-下面还是翘了起来,又想到昨天在豹子哥背上的难堪。豹子哥虽然块头没有蛮牛那么宽厚,手脚没有那么粗壮,但蛮牛的那种壮实显得有些笨拙。而豹子哥健壮得很矫健,浑身都充满弹性一样,就是自己在他背上,上坎、下坎、过沟都非常灵活,身上好象没有一块死板的肉。蛮牛是憨中带帅,豹子哥帅得有些野:略厚偏大的嘴唇带着刚毅,饱满挺直的鼻梁充满阳刚,浓眉下的双眼里带着野性。

      -知道豹子哥很喜欢自己——路上走不动时背他;下面硬起顶到他背上时,会心的那一笑里充满暧昧;吃饭时关照他的那种举动和神情。以后有豹子哥罩着,还有蛮牛作后盾,再也不怕人欺负了。想到这里,-一扫往日的怯懦,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血性的男子汉。

      屋外的劈柴声再次给-吵醒时,天已大亮了。开门出去,看见妈妈在淘屋(功能相当于城里的客厅、厨房、分配间)的灶边喜气洋洋地炒着肉。看见-出来,-妈忙招呼着他去洗脸。-洗漱之后,-妈用鼓励口气对-说,去叫你爸爸来吃饭。-迟疑了一下,向屋外走去。

      来了蛮牛身后,-顿了一会叫道:“爸爸,吃饭了。”蛮牛楞了一下,答应道:“哎——”随即放下斧头转过头来对着-憨笑着说:“好,吃饭去。”-了一下-的头,手落在-肩上朝淘屋走去。-心里暖暖的,觉得很温情。
      饭后,远处山林里传来好听的乐曲,-侧过头去望着莽莽苍苍的山林,搜寻着声音的来处。

      “那是豹子在吹咚咚喹。”蛮牛对-说。

      “咚咚喹是么子?”-问。

      “就是树叶子含在嘴巴里吹歌。”

      “豹子哥吹的是哪首歌?”

      “是《木叶情歌》”蛮牛不无卖弄地跟着曲子由哼到唱:“坡上的木叶烂成堆,只怪小郎不会吹;几时吹得木叶叫,只用木叶不用媒。”

      -觉得豹子哥是为他吹的咚咚喹,几时他-吹得木叶叫了会怎么样呢?-有些想入非非了。

      曲子在山林里消失后,-由衷地夸-:“豹子哥吹得真好!”

      “赶‘花癫’差远了,哦——就是那个叫大雁的,你认识。知青下放那个年程,他还到县上去演出过,还得-了。”蛮牛或许因为-没夸-他的唱喉,嫉妒心作祟,对豹子的吹技显出不屑。

      “那我可以去找大雁学。”

      “莫去找他学,也莫和他在一路(一起)”

      “他是癫子?”

      “他不癫,大家背后叫他‘花癫’,当面叫他‘大雁’。”

      “为哪样不可以和他在一路呢?”

      “和他在一路不好!”蛮牛认真地说道。

      -不敢再问,但对“吹得木叶叫”充满着期盼,对“花癫”产生了好奇。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推荐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7:37 | 只看该作者
     快到沟底的这一小段山路平缓了许多,但背着-的豹子,脚步明显地放慢了。他要把这一个月对-的牵挂、思念在这-的亲密接触中表达出来。-的举动使豹子感觉到,他们正在小心翼翼、心照不宣地试探着捅破那一层“纸”。

      早上见面的那一刻,看到-兴奋和喜悦的样子,豹子心里非常的满足和甜蜜。当-在迎接他的路上情不自禁地搂着他时,他多么希望紧紧地抱着-不松开,但在那种别人能看见的地方,他不敢对-表现出过分的亲热。

      趴在豹子哥背上的-,把脸贴在豹子哥的腮边,享受着豹子哥厚实的背肌,呼吸着豹子哥的-,聆听着豹子哥粗重的呼吸。

      豹子哥今天的一身装束给他那健美身躯勾勒得雄性十足:白色T恤下面两块胸肌突现,中间明显形成一道胸沟;牛仔裤箍在粗壮的大腿上,看上去充满了力度和弹性,结实的臀部勾划出-的弧线,裆里的那东西也撑得前面明显凸起。

      这次跟豹子哥在一起,-除了兴奋和喜悦,内心深处还有另一种东西在涌动。正是这种东西的涌动,让-鼓起勇气央求豹子哥背他。要是豹子哥拒绝,也只当开一个玩笑,-在冉老怪那里,学到了一点进退自如的“油滑”。

      豹子哥背上的-,再次体验了身体紧贴的快感,更获得了心理上的极度满足:一个雄壮和野性的男人这样宠着惯着他,他仿佛有那种俘获和驯服了一头猛兽的感觉。

      到了小溪边,豹子放下背上的-,-迫不及待地跑到小溪中,孩童般欢快地踩着溪水。豹子一边卷着裤脚,一边开心地看着-的童真。

      岸-青青,溪流潺潺。豹子和-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溪溯流而上,清澈微凉的溪水时而淌过脚背,时而没及小腿,徜徉在小溪中的豹子和-悠闲而惬意。

      -和豹子来到一个陡峭的山崖前,只见溪水从四五丈高的崖上飞潄而下,形成一道瀑布。瀑布的底部是溪水冲击出的一口两三间屋大小的水潭。看到这波光涟滟的一泓清水,-如久旱逢雨,兴奋得叫了起来,毫无羞色地脱得一丝不挂,一个漂亮的鱼跃扎进了水里。

      豹子看着-赤luo着身子自由自在地在水中畅游,既是羡慕,也在欣赏。-那初长成形的男人身体,似新-,如嫩芽,充满着活力与生机;匀称协调的体形和光洁的皮肤让人如见新月;两脚间那发育接近成熟的雄性特征也异常生动。

      “豹子哥,好舒服啊,你快脱了下来!”水中的-催促着豹子哥。

      豹子在岸上笑着摇了摇头。高山上的男人都是旱-,对深水有着本能的恐惧,也羞于光天化日之下赤身-,再就是豹子看到-的-,裆里有了一些反应,也怕-因此面取笑他。

      -以前是生活在河边,俗话说:“河下的卵,无人管”,意思是:男人赤身-在河里洗澡,再正常和自然不过了,到了河边,跟进了澡堂子没有任何区别,无任何羞涩可言,也无人理会和过问。

      -见豹子哥不肯下水与他共享水中乐趣,心里很是着急:“你快脱了下来嘛,又舒服又凉快!”-恳求着豹子哥。

      “水深不深?我不会凫水。”豹子终于经不住-的恳求和-,不好意思地道出了自己的短处。

      -举起双手在潭中来来回回走了个遍,最深处也只没及肩膀。豹子确信没有危险之后,略带羞色地-了衣裤,在-面前呈现了自己的身体。

      豹子哥那棱颚凸起的肌肉寓力度于敏捷、灵活、生动之中,黝黑的皮肤下的这些肌肉群,让人看上去就知道它蕴蓄着巨大的爆发力和张力。豹子哥身体每个部位都呈现着矫健的力度美,那壮硕nangen更是阳刚之美、雄健之气、坚毅和活力的集中体现,它似乎随时处于-起的预备状态,潜藏着隐蔽的傲气。

      看着豹子哥的-,-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豹子哥在水中试探着前行,慢慢地朝-走去。快靠近-时,-一跃而起,朝豹子哥扑去,水中的豹子站立不稳,朝后一仰跌入水中。

      豹子在水中惊慌地扑腾着,-迅速地把他拉出了水面。呛了两口水的豹子狼狈地咳着嗽,-一边拍着豹子哥的背,一边忍不住好笑。定下神来的豹子在--上掐了一下,-夸张地大叫一声。

      “豹子哥,我教你打汆,学会打汆了,就不会遭水呛了。先使劲吸一口气,憋着不出气,然后你把脸埋到水里去。”-示范了一下,豹子哥照着-教的方法把脸埋到水里,果然不会被呛水。

      “就象这样憋着气,钻进水里去,眼睛睁开,还能看到水底下的东西。”在-的言传身教下,豹子不一会就学会了打汆。初次体验到水中乐趣的豹子,逐渐上喜欢水中玩乐,开始与-在水中追逐嬉戏。

      初次下水的豹子,在水中显得非常笨拙,受尽了-的“戏耍”和“捉弄”。游刃有余地“玩弄”一个矫健的男人于股掌之中,令-开心至极。

      -忽儿从豹子哥背后腾起,搂着豹子哥脖子,爬到豹子哥背上,下面紧贴豹子哥的股沟,用力向后一掰,两人同时沉入水中;忽儿正面扑过去当胸抱住豹子哥,与豹子哥一起轰然倒入水中;时儿潜游到豹子哥的身边,抱着豹子哥的一条大腿向上一抬,给豹子哥掀翻在水里;时而潜到豹子哥的背后,把头钻到豹子哥的两腿间向上一顶,给豹子哥顶出水面仰翻着跌入水中。

      -戏弄了一下豹子哥,就迅速躲开。有时-潜游到远处-水面后,豹子哥还低着头转来转去搜寻着身边水下的-。豹子哥顾此失彼的开心的样子,看上去更加帅气。

      豹子也时常反击得手,有时甚至是-故意让他“得手”。豹子一旦抓住-后,就把他紧紧地抱住按到水里。有时-灵巧地挣脱,有时根本就不反抗,顺从地让豹子将他按在水里,仿佛在向豹子哥炫耀他的水性。有一次豹子面对面地把-抱住了,按住他的肩朝水里汆,-的脸贴着豹子哥的胸向下滑入水中,越过脐下那毛茸茸的一遍,停在了豹子哥的-。

      他们一会儿纠缠角逐,一会儿嬉戏调弄,一会儿靠在岸边笑对歇息,彼此间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在纠缠和调弄中,欣赏和感受着对方的肌肤;有意无意间触-着对方的-,许多时候抚弄得它处于-起或半-起状态,但过不了多久不,又让微凉的溪水浸泡回原状,变化尽在水中,也无羞涩之感。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17-2-8 09:12
  • 签到天数: 26 天

    连续签到: 1 天

    [LV.4]偶尔看看III

    推荐
    发表于 2016-5-17 17:01:29 | 只看该作者
    也挺不错,关键是遇不到
  • TA的每日心情
    难过
    7 天前
  • 签到天数: 526 天

    连续签到: 1 天

    [LV.9]以坛为家II

    推荐
    发表于 2017-11-23 22:46:54 | 只看该作者
    长长的字句  长长的思念   长长久久的回忆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2-12-21 15:37
  • 签到天数: 222 天

    连续签到: 1 天

    [LV.7]常住居民III

    推荐
    发表于 2015-12-14 01:40:21 | 只看该作者
    马住慢慢看
    ~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12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1:13 | 只看该作者
     早饭后,男人们三三两两地到蛮牛家来玩,一个个兴致--地吹牛扯谈,好象自家在办喜事一样。男人们的恭维和羡慕,让蛮牛幸福得象掉进蜜罐一般,-妈殷勤地端茶倒水,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们。

      煮晚饭的时候,-最想见到的豹子哥还没有来,-就想去豹子哥家里。蛮牛劝着-:“他家离这儿有三四里路,单家独户的,就他一个人。你去了,他可能还不在屋里。”

      -还是想去,蛮牛给-领到屋外的坝子边上,指着前方的一路说:“就从那条路往前走,穿过那片林子再往前走一截有一个三岔路,一条是下坡,一条是横起走,横起那条路转一个弯,就是他屋了。”

      蛮牛刚说完,-抬脚就走,蛮牛立刻叫住:“莫去了,那路上冷淡(阴森)得很,穿过林子,就是坟山。黑了(晚上)坟堆堆里有时还看得到鬼火,有人在擦黑(黄昏)的时候,还看到过那东西(鬼)。”

      -听得背脊发凉,灰头土脸地来到屋里的灶前给灶里添柴。大雁娘一边帮着-妈煮饭,一边拉着家常:

      “现在这里的男人不好找媳妇了,坝上的姑娘不愿意嫁来,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往坝上嫁。这些年来,小的嫁了,老的死了,还跑了两个,女的就只剩我和桂香了。”

      “其实这里的男人好多都不错,生在这个地方了,没办法。要说地方不好,就是吃大米难一点,干旱的年程吃水不方便。你看蛮牛,长得登登笃笃的,有力气,相貌不错,心肠也好,你就安安心心和他过。他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他有哪样不好,你对我说。”大雁娘还担心-妈什么时候会跑了。

      “坝上吃大食堂那两年,我们这里好找媳妇得很。他们那里饿饭,还饿死好多人。一袋苞谷籽都可以接一个姑娘,比买个猪都还便宜。那个桂香,就是王家拿三十斤苞谷籽换来的。”

      -伸了一下脖子,视线越过灶台朝外面蛮牛他们看去:蛮牛与这几个人是不是和苞谷籽有什么联系?

      开饭的时候,蛮牛叫来了大雁,大雁跟大伙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吃饭的时也尽量不看其他人。沉默的大雁,弄得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多年前的大雁可是完全相反的一个人,在这个寨子里风光了好一阵子。如果说豹子哥长相是帅气,那么大雁的长相就是英俊。大雁姓张名季,但人们似乎都已忘记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大雁和花癫。

      在那个狂热的年代里,一个叫夏茜的女知青怀着满腔的热血,坚决要求到农村最艰苦的地方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队书记只好满足她的-要求,带着她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来到这个寨子里安排到大雁家。大雁-受宠惊,全寨子人如同得知仙女下凡,拥到大雁家里,以仙女为中心隔着两三步距离围成一圈,不同神色的目光聚焦在仙女娇嫩的脸上和挺拔的-。贫下中农们这种朴素的阶级感情,让夏茜感动不知所措。

      夏茜的到来,使大雁变得更加勤劳,最喜欢做的事是挑水。适逢夏季干旱,寨子里小水井早已断流,得下到六七里外小溪沟挑水。一般人家的男人,一天顶多挑两次水。用水也厉行节约:早上的洗脸水留着晚上洗脚,洗脚后的水用来煮猪潲或喂牛,不能有一丁点-费。

      大雁每天至少得挑四次水,水缸里从来不能只剩半缸水,只要还能盛下一挑,大雁立刻挑起水桶出门。蛮牛对-说那坟堆里“有人擦黑时看到过那东西”,指的就是大雁。

      那是一天的晚饭时分,大雁见缸里只有半缸水了,担心夏茜晚上的沐浴和明天早上的洗漱及早饭用水不够了。顾不得吃上一口饭,担着水桶就去小溪里了。一路上,脑海里都是夏茜的倩影。回来路过坟山时,已是黄昏,大雁连饿带累,眼睛发花,就看到一个穿得花花绿绿,披头散发,面部模糊的人在一座座坟堆间时隐时现。

      坟山遇鬼丝毫没有减弱大雁的挑水热情。虽然重担在肩,步履艰难,但只要一想到这桶里清凌凌的水将漂流在夏茜的青丝间,滑淌在夏茜的玉体上,荡涤出夏茜的清丽,大雁心中就充满了欢乐,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单身汉们心底里怨恨自己没有大雁这么好的运气,也愤恨大队书记狗眼看人低——凭什么就断定我们不比大雁做得更好?心中有怨和愤总得找出口发泄,于是就给大雁封了“花癫”的绰号,还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大雁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吃天鹅肉,一丝念头都没有过。夏茜是他心中的神,他是痴迷的信徒:只要能见到夏茜,他就高兴;夏茜能接受他的帮助,他就幸福。这样的信徒还有一个,那就是住在吊脚楼里的刘幺毛。

      刘幺毛在兄弟中排行老七,并且全是男孩。老四、老五、老六,父母在世时都先后夭折。刘幺毛的娘在生到老五时,就渴望生一个女孩,觉得女孩能和自己说体已话,缝补浆洗也有个帮手。与性情粗暴的三个哥哥截然不同,刘老幺显得隐忍和内向。父母去世得早,三个哥哥虽然粗暴,但对老幺呵护备至,凡事都让着他,粗重的活都没让他去干,只是在家里干一些煮饭之类的家务事。

      进入了青春期的刘老幺,也好象对夏茜入了迷一样,每晚都是最先一个到大雁家,最后一个走,并且从不漏掉一个晚上。有时太晚了或是下雨,就干脆不回家,跟大雁挤在一个-。

      每天吃过晚饭,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聚集在大雁家里。夏知青当然不能让大家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哈戳戳地给她盯倒起。于是,就找些龙门阵来摆:

      炫耀重庆的都市繁华……

      回顾自己的-历程:十四岁就参加了红卫兵大串联,到过北京,在那个终身难忘的日子里,置身于-广场红色的海洋里,当领袖登上-城楼的那一刻,万众齐呼。人海中的夏知青热泪滚滚,振臂高呼。讲到这幸福的时刻,夏茜心潮澎湃,泪星点点。山民们在分享着幸福的同时,油然生起了对她的敬意。

      讲故事《一双绣花鞋》、《七个连衣裙》等等,基本上是反特侦破类,夏茜讲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夏茜的故事也是有限的,讲了两个晚上后,就感觉所剩无几了,并且独角戏唱起来也太累人。于是,就发动听众和观众们与她互动,也讲一讲发生在山野里的故事。

      大山深处里的贫下中农们在晚上的话题只有两类,一是荤段子,二是鬼故事。
      那种露骨的荤段子当然不能对夏茜讲,山民们虽然粗野,但适度性、准则性和公德性还是极强的。可就是那些相当隐晦的荤段子,也听得夏茜脸红心跳,花容失色。

      让夏茜惊讶的是,这些目不识丁的山民们讲起鬼故事来的表述能力。她更不知道,山民文化就是通过口头传承。更要命的是,这哪是遥远得不着边际的鬼故事?简直就是记实!就发生在这里的屋上坎下、林边地角、沟里路旁……看见过或遭遇过的人都非常具体,甚至就是讲述者本人。令夏知青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入睡前惊恐着妖魔四伏,入睡后噩梦连翩。夏茜吃尽了“互动”的苦果。

      夏茜罢了“故事会”后,去大雁家里聚集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夏茜也多了一些悠闲,时常轻快地唱起歌来。大雁和刘幺毛始终是她忠实的听。她最喜欢唱的歌是《远飞的大雁》。

      一天清晨,夏茜在睡梦中听到了《远飞的大雁》的乐曲,那种音色她从没听到过的。醒过来,曲子还在萦绕,仔细一听,曲子是从屋后的竹林里传来的,吹奏者给那种神圣的思念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夏茜转到屋后的竹林边,发现居然是大雁在那里吹着这首歌。夏茜摘了一片竹叶放到嘴里,怎么也吹不响,于是向大雁讨教,大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象吹口哨一样,要自己去悟。夏茜就一直没悟得出来。

      接到去县上文艺调演的通知,夏茜突发奇想——她的独唱《远飞的大雁》要大雁用咚咚喹伴奏。在家里,大雁就经常给她伴奏,通过夏茜的指点、修正和磨合,早已经配合得天衣无无缝。

      县城的大礼堂里灯火辉煌,大雁用木叶刚吹奏出《远飞的大雁》,全场立刻鸦雀无声,夏茜饱含深情地唱出:远飞的大雁,请你快快飞,哎——,捎个信儿到北京,红卫兵战士想念恩人……唱毕,全场掌声雷动。谢幕时,大雁看到了夏茜脸上的两行热泪。

      “独唱《远飞的大雁》”得了一等-,夏茜在县里也一举成名。不久,夏茜就欢天喜地地回到繁华的重庆工作。

      夏茜走了,也给大雁的魂带去了。时常口含木叶吹起《远飞的大雁》,回忆着往日幸福的时光,思念着远方的女神。小伙们幸灾乐祸地封了他一个雅号——大雁。

      只有刘幺毛默默地陪伴着大雁,他们就象干涸的河沟里失去了水的两只螃蟹,彼此用自己的唾沫湿润着对方的鳃。

      这两只缺水的螃蟹不久就发现,对方唾沫的滋味还很不错。

      以前中间隔了一个夏茜,他们彼此就没太在意对方。尽管那时刘幺毛第一次跟大雁挤在一个-时,彼此玩着,大雁就进入了他身体,但他们也仅仅认为那只是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

      现在惺惺相惜,才发现两人很贴心。到了晚上,刘幺毛不用任何借口地到大雁家去跟他睡在了一起。

      可好景不长,不久就传出“刘幺毛去大雁家给他填房了”。这话的本意是挖苦大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刘氏三兄弟明知是玩笑,但还是觉得有点耻辱。刘大毛对刘幺毛发话了:“二回(以后)莫到大雁家去了,少和他往来,别个(别人)说起不好听,臊皮(没面子,丢人)得很。”刘幺毛心中有鬼,一口就答应了。

      大雁跟刘幺毛已经无法分开了。家里又不能去,于是,树林里、-丛中、岩石间、溶洞中就时常出现一对纠缠着的祼男。

      “久走夜路要撞鬼”。一天,在山上放牛的王二娃远远地看到大雁走进了龙洞里,不久,刘幺毛也从另外的一条路走进洞里。王二娃猜想他们是去打刺猪,就朝龙洞跑去。进了洞里,王二娃让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回过神来,悄悄地退出洞口隐蔽着-。直到他们起身时,王二娃才躲开了。

      这事在寨子里迅速地传开了,也传到了刘氏三兄弟的耳朵里。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13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1:49 | 只看该作者
     到这个寨子后的头几天,-天天盼着豹子哥的到来,晚上一遍又一遍仔细回忆着他的长相和身影,也回味着在他背上的感觉。

      自从蛮牛领他到豹子哥家后,-心里开始悬吊吊的了——清冷的山坳里,孤零零的一座木房静得出奇,豹子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从蛮牛那里得知:豹子哥的祖上是猎户,豹子哥六七岁时,就开始跟他爸爸在山中安套打猎了,得到了真传。这山里的很多人都会安套,但都是瞎猫逮老鼠——靠运气。豹子哥就大不一样了,只要是他发现了猎物,安下套来,就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象是到了时候只等他去取一样。

      端午节前两天的晚上,-让堂屋里的声音闹醒了,仔细一听,是豹子哥在和蛮牛说话。-跳下床,就朝淘屋奔去,正要开门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急忙转回床边,-索着找到衣裤,往身上穿时,手都在发抖。门一开,就激动地喊道:“豹子哥!”跑过去扑到豹子哥身上,带着责怪的口气问:“你这会(这段时间)跑到哪去了嘛?”

      “去搞了点野物(野生动物)”豹子哥端详着-,笑着说。

      “搞到些哪样野物?”

      “这回(次)运气好,得了两头獐子,四头麂子和两条獾狗,还有一头刺猪。”豹子哥脸上挂着满足笑容说道。

      “放在哪里的?”-目光在淘屋里搜寻着,目光落在装满东西的背蔸上。

      “在镇上卖了。”豹子转过身去,从背蔸里取出一包东西送给-:“这是给你买的。”

      -欣喜地接过东西,转过身走到饭桌跟前,打开一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双时髦的蓝白相间的运动鞋、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条米色的休闲裤、一件白色的夹克、一件暗紫色的休闲服,还有两件衫衣和两件针织短袖,-惊喜地翻动着。这些东西,他只在镇上看到一些男孩身上穿过,自己连想都没敢想。-疑惑地看着豹子哥:这些东西是送给我的吗?

      “拿到你屋里去吧。”豹子哥对-说道。

      “你何必买这些东西糟蹋钱哦!”-妈给一大碗炒好的鸡蛋饭递到豹子哥手上说道。

      -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新衣,想到豹子哥为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度过,心理还埋怨豹子哥一直不来看他,连他人影子都找不到。想到这些,-非常内疚,喉咙一下子变-,眼前昏暗的煤油灯也起了一层水雾。-抱起这包东西,紧紧地贴在胸口,走进屋去放在-,把脸埋在上面,久久不敢出来。

      “我回去了,明天就给粽叶打(摘)来,你们就莫去打了”。

      “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和-挤着睡吧,洗脚水都烧好了。”

      -听到蛮牛在留豹子哥,慌忙擦了擦眼睛,跑出去拉着豹子哥说:“就在这里睡,明天我和你一路(一起)去打粽叶。”

      豹子哥留了下来。

      -躺在豹子哥宽厚坚实的怀里,沉溺在豹子哥热乎乎的身体散发好闻的气味里。

      豹子侧着身子面对-睡着,借着屋外的月光,静静地看着-。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在密林中,还是在-丛里;也无论是在悬崖上,还是在深涧底;豹子无时不刻地在想着-,豹子那漂泊的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的归宿。

      豹子好几次伸过手去,想把-搂到怀里,但他终于强压住了自己的这种-。他怕两具赤luo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他怕两具赤luo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会无法控制地进行下去——与-融为一体。这样会伤害-吗?

      这时的豹子想到了大雁和刘幺毛。

      大雁和刘幺毛的事过去了很多年,豹子才听说的。王二娃看到的那一幕,豹子以前也和其他人一样,一直都不太相信。

      寨子上的半大男孩晚上在一起玩的时候,离家远一点或是玩兴未尽时,基本上都是“哪里黑(晚上)哪里歇(睡觉)”。豹子的家离寨子有三四里路,一旦跟伙伴们玩到晚上,都不回家,有时还三四个人挤在一张-。

      山民们是没有-的,或是没那闲钱买-,或是不习惯穿-。一到-就是赤条条的。

      “舒服不过肉挨肉,好耍不过棒打棒”,两个男人赤luoluo地躺在一个被窝里,肉挨肉舒服了,难免要行“棒打棒”之事:触-身体、把玩nangen、对比大小、区分形状。玩得兴起时,就重叠在一起,置-于对方股沟,或贴于对方小腹,模仿男女交合之式。

      平时要好的哥们,在“棒打棒”中,弄得欲火焚身时,渴求“进入”的体验,尝试着从后门挺入。无奈不得要领,洞门干涩紧闭,稍一用劲,尚在顶门之时,体下哥们叫痛,予以拒之。

      男人间“棒打棒”之事,一般止于婚后。但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婚期遥遥,“棒打棒”止期迢迢。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是男人间的玩耍,是相互取乐。没有爱和恋,也不是性。没有人指望当同性的老公,更没有人期待作同性的老婆。

      豹子在与人“棒打棒”时,也尝试过从后门进入,但都是功亏一篑。最后一次是前年的三十夜与蛮牛一起过年,醉意朦胧中的两个男人,一丝不挂地相拥在被窝里,玩到-高涨之时,彼此都尝试过进入对方。

      豹子以前是根据自己的经历否定能够-。但后来在镇上的一次经历,让豹子如醍醐灌顶,相信王二娃所见属实。当然,豹子碍于蛮牛跟大雁情面,不会说出来,只是心里想着:大雁是怎么知道的?

      早上醒来,豹子发现自己还是与-抱在一起的,下面那东西硬硬地向上翘着,顶在-的肚子上。豹子先缩了一下身子,让-离开-的肚皮,然后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清俊的脸上已经有了光泽,脸颊还透出了淡淡的红晕,嘴唇上浅黑的绒毛似乎比昨晚好看了许多。豹子越看越喜欢,心中充满了男人的柔情和爱意。

      豹子不想让-看到他一时还软不下去的nangen,轻轻地下床穿好衣服。开门声给-惊醒了,看到豹子哥正要出门,急忙撑起来坐着,喊了一声:豹子哥!

      豹子看到-还在穿已经短小得不合体的衣服,走过去拿出牛仔裤、夹克和一件衬衣要-穿上。-舍不得穿,但看到豹子执拗的神情,就穿上了。

      “你很好看!”-让豹子哥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吃过早饭,-与豹子哥一起,朝山林里走去。农历五月的山里,苍翠欲滴,山花-漫,一丛丛红的、白的、紫的高山杜鹃与各种野花争奇斗艳。看着身边的-焕然一新,阳光灿烂,豹子哥心情如山花般绚丽斑斓。

      豹子哥摘了一片树叶,吹起了“咚咚喹”。-要豹子哥教他,豹子哥说,要不老不嫩的树叶,选皮实不脆的,怎么吹,只有自己去悟。-一时悟不出来,有些丧气,就要豹子唱《木叶情歌》。

      “坡上的木叶烂成堆,只怪小郎不会吹;几时吹得木叶叫,哥哥来陪小郎睡。”

      “坡上种荞不用灰,哥爱小郎不请媒;用得灰来荞子倒,请得媒来惹是非。”

      “你乱编些来唱”-笑着指责,其实心里很受用。

      “山歌有现成的,也可以见么子唱么子,想么子唱么子,编顺口就要得(可以)”豹子哥给-介绍在深山里传承最完整的山歌。

      “新姑娘(新娘)哭嫁,会哭(能编能唱)的,东西(陪嫁)才要得多,哭的时候又不明说,要让娘家的人听了答应给东西。”

      “有一个新姑娘出嫁时,想要她哥哥的那匹白马,那匹白马是吊(拴)在他们屋坎脚(下)的。新姑娘就哭道:‘我的达达(哥哥),我的哥啊,我要你坎脚吊那个’。”豹子拖声卖气地学新姑娘哭嫁。

      “旁边的人给‘坎脚’听成了‘胯脚’,就阴倒起(偷偷)笑,她哥哥也听成‘胯脚’了,搞得卵都(很)不好意思,脸巴绯红,装起没听见。”

      “新姑娘见她哥哥不答应她,又哭道:‘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豹子故意给“坎脚”很清楚地唱成“胯脚”。

      “她哥哥见她还在要他‘胯脚吊那个’,就走开了。新姑娘硬是想要那匹白马,看到她哥哥走了,就撵倒(追着)她哥哥哭:‘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

      “她哥哥搞得没得法了,人又多,硬是不好意思得很,就恶凶凶地说:‘你要哪样嘛?’,新姑娘就哭道:‘我要你坎脚吊那白马骑上坡’,她哥哥才晓得她原来是要那匹马,就说:‘你要你就拿去嘛!’”

      -和豹子哥笑成一堆。一会,-也开始“哭嫁”了:“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哭”着,手就朝豹子哥的胯脚伸了去。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1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2:41 | 只看该作者
     煮粽子飘来的清香味,勾得睡梦中的豹子口水直流,直到给他馋醒。豹子轻轻地移开压在-身上的一条腿,感觉下腹隐隐作痛,那里还硬得无法软下来。

      昨天摘回粽叶,豹子看到-妈已经给他放在背蔸里的脏衣服泡在脚盆里了。见他们回来,就让-跟他去把铺盖和床单拿来一起洗。铺盖和床单拿来时,-妈和大雁娘在包粽子了。

      豹子不想让-妈看到床单上一块块的jing斑,就给床单塞进脚盆里,有重点地搓了起来。-妈让大雁娘先包着粽子,跑过去拉开豹子,麻利地洗了起来,“责怪”着:“男人家家的,哪个要你来做这个!和-耍去。”

      有一个家真幸福啊,豹子渴望融入这个温馨的家庭里。

      豹子早已经淡漠了节日,这次在镇上卖野物时,看到有粽叶卖,才知道快过端午节了。想着-一家,就称了十斤糯米,一斤芝麻,两斤白糖,另外还买十斤面条和十斤大米。

      到了晚上,铺盖还没晾干,豹子再次留下和-挤在一个-睡了。

      睡下不久,隔壁传来蛮牛和-妈干那事的声音,让豹子亢奋不已。豹子见过也把玩过蛮牛那东西,想象那根鼓胀着青筋、牛角一样弯曲上翘、前端顶着一个硕大肉团的物件,正穿刺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在里面舒服地来回滑动……豹子-给铺盖顶得老高,象支起了一顶帐篷,随着那里的翘动,帐篷起伏着。挨在身边的-,听着隔壁的声音,或许觉得难堪,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睡着了。豹子担心-感觉出铺盖的起伏,慢慢伸下手去把那不老实的东西压在肚子上,也跟-一样装睡着,脑子里幻想着进入-身体,与他融为一体,完全的拥有他。

      豹子迷糊间,感到-翻了个身,侧向他睡着。-似乎在不经意间动了一下手,手掌从他腿间向上滑动,掠过他-起的-。豹子以为是-睡着后的一个自然的抬手动作,可没过多久,那只手再次悄悄地滑到他的-上,轻轻地抚-着,生怕给他弄醒。

      豹子让-弄得很难受,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继续装睡着。豹子自己也觉得奇怪——要是换一个人,他早就翻过去,玩起了“棒打棒”的快乐游戏,可对-就不敢这样随便和放肆,生怕给-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昨天-学他“哭嫁”,朝他下面伸过手来要他“胯脚吊那个”时,他也嘻笑着挡住了。

      -的手继续若即若离地在豹子的-上游走。豹子的克制快要崩溃,好几次想侧过身去,紧紧地抱着-与他贴在一起,担心着不结实的床铺弄出响声,让隔壁的人听见。当-的手指接触到豹子-上的蘑菇头时,豹子腹部抽搐一下,-迅速地缩回手去,豹子趁势翻了身,背对着-装睡着。豹子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办法再装了。

      豹子让煮粽子的香味诱得直吞口水,但还是舍不得起床,幸福地看着身边熟睡中的-,悄悄地在-腮边吻了一下。

      粽子煮好后,-妈去请来了大雁-俩。凡逢年过节,生朝满日,蛮牛总忘不了大雁娘。就是平时得一点什么好吃的,要么是请他们-来,要么是做好后送一些过去。当然,大雁-也视蛮牛为一家人。

      大家围着饭桌坐下,每人面前的碗里放着芝麻粉和白糖。没有外人在场,大雁也不象上次那样阴沉了,脸上还带着笑容。-妈给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粽子放到桌子中间时,大家相互招呼着动手解粽子。-最先解下一个送给豹子,豹子还-一个;蛮牛给大雁娘解下一个,-妈解下一个给大雁。大家美滋滋地吃着粽子,洋溢着端午节的气氛。

      豹子与-的亲昵举动和幸福神情,大雁一眼就看出了背后的内容。得知-一身洋气的装束是豹子很多天在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的结果,大雁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也对豹子的爱生出了敬意。

      看着帅气健壮的豹子和清俊可人的-,大雁感觉与他们有相通之处,心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话也多了起来。嘴上言及其他,心里默默地向他们祝福。看着他们一脸的幸福,大雁不由地想到杳无音信也不知死活的刘幺毛,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大雁深知刘幺毛是爱他的。虽然开始觉得那不过是男人间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但随着夏茜的离开,刘幺毛对他关怀和体贴与日俱增,让大雁觉得跟刘幺毛成了贴心人。大雁在-上的要求,刘幺毛从没拒绝过,每次都是有求必应,温顺地在他身下默默地承受着他的体重和-。刘幺毛是在用自己的痛来满足他的快乐。

      大雁体验过beicha入,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

      那是在大雁父亲去世的前两年,寨子上来了一个采药的人,大雁娘把采药人请到家里给久卧病床的大雁爸看病。这采药人姓王,是一个还俗的道士。

      这王道士半人半仙,医术异常高明。到了大雁家,给大雁爸把过脉后,取出几样-药再加上红黑两种粉末和在一起,伸出两根手指口里念念有辞地在上面比划一番后,让大雁娘去给药熬上。药熬好后,王道士再加入一种白色粉末,又在药上念念有辞地比划一阵,才让大雁爸喝下去。

      王道士待大雁爸吃下药后,取出银针和艾灸,从头到脚扎下很多针,有的针端裹上艾灸。所有的艾灸点燃后,王道士做起了法事——手舞足蹈,似唱似哭,若喜若悲。大雁爸浑身慢慢地冒出酱色大汗,大汗停止后,下床拉了一大泡屎,就神奇地跟好人无异了。

      大雁一家感激不尽,大雁娘让大雁杀了鸡炖上,她跑去借来腊肉和大米,做好饭菜款待王道士,唯恐对神仙有不周到之处。

      到了晚上,大雁娘要大雁跟他们挤在一个-,腾出床来让王道士睡。“娃儿都这么大了,一家人挤在一起不方便,洗个澡,就和我睡吧。身边有个人,也不冷落。” 王道士这样说了,大雁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雁仔细地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裤来到床边时,王道士已经睡下了。大雁不敢脱去衣裤,怕光着身子对王道士不敬,揭开铺盖正要睡在另一头时,王道士说:“哪有穿着衣服睡觉的?脱了和我睡一头,我脚臭。”大雁羞涩地-衣裤,与王道士并头睡下。

      刚睡下,王道士伸过手来给大雁搂进了怀里,从上到下抚-着大雁的身子,最后停留在大雁的-。大雁让王道士-得兴奋不已,不知所措。王道士-了一会,拉过大雁的手去-他的-,大雁惊异于王道士的-。王道士吻着大雁的脸压在了他身上,当王道士的舌头伸进大雁的嘴里时,大雁在惊讶中多了一点不适应。

      王道士从大雁的脖子一直往下舔,含到他的-时,吸着还用-拨弄,撩拨得大雁口干舌燥直喘粗气,但又觉得特别的舒服。当王道士给大雁那东西含进嘴里时,大雁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王道士吮吸着、舌头缠绕着大雁的-,大雁觉得浑身的筋都-遍了,-到了骨头缝里,全身都酥了,人也飘了起来。迷糊着腾云驾雾间,一股电流从尾脊骨沿脊椎而上,直冲脑门,浑身顿时僵直,一股股液体-发而出,-进了王道士的嘴里。-完后,身体立刻痪软了下来。

      王道士吞下大雁的液体后,重新趴在了大雁身上。过了一会,王道士给大雁翻过身来,抚-捏弄着大雁的-,抚弄间,手指从中间那条缝探下去,来回地在那洞口摩擦。把玩了一阵后,退下身去,掰开那条缝,吐上唾沫,手指旋转着插了进去。异物的进入让大雁很感不适,但也不好拒绝。王道士抽出手指,在手掌上吐了一些唾沫抹到自己那东西上,来回地顶着大雁那后门。

      大雁明白王道士要干什么了,王道士的举动让大雁恐惧不已。王道士一用劲,大雁感觉后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撑了一下身体想摆脱,但一想到背上是救父恩人,就放弃了。王道士进入后,停了一会。大雁渐渐地缓过劲来,王道士开始抽送着越插越深直到全根没入。

      痛虽不似刚进入那一刻,但里面胀得难受,大雁只盼着王道士快一点结束。不知过了多久,王道士加大了力道,也加快了-速度,大雁痛得死死地咬着枕头。到了最后,王道士紧紧地抱着大雁,下面使劲地压着,一股股液体-在了大雁的肚子里,然后痪软在大雁的背上。

      天蒙蒙亮时,王道士重复着昨晚发生的事,再次吞下了大雁-出的液体。所不同的是,王道士进入大雁的身体时,是让大雁跪趴在-,他站在床下。

      早饭后,大雁娘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把里面仅有的块块钱、角角钱、分分钱全部送给王道士,道士分文不收,口中念念有辞:“不分贫富贵贱,人病我病心,人痛我痛心,人贫我尽心……”还留下一包药来,吩咐了每种药不同的用途。

      在送别王道士的路上,大雁看见娘在偷偷地抹泪,父亲眼里也湿润起来。到了山口,王道士转过身来,让他们别再送了,大雁父母顿时流泪满面泣不成声,一句感激话也说不出来了。父亲拉着大雁和大雁娘齐齐给王道士跪下磕头作别。

      吃过粽子,豹子唇齿留香,心满意足地过了一个端午节。豹子更满足的是与-快活地过了两天,看着焕然一新的-那欢乐劲,豹子心里无比甜蜜。

      “豹子哥,你要回去吗?”看见豹子在收拾着衣服,-不舍地问。

      “不回去了,铺盖就放在你们这儿,出去转一会就回来。”豹子这次打猎的收获花了个jing光,也是他觉得最有意义的一次打猎。虽是不舍离开-,但生活总得有来源。特别是看到已经有些破旧的铺盖床单,想着:如果-去他那里睡,一定要让-舒舒服服地盖上崭新的铺盖,睡上崭新的床单,绝不能够委屈-。

      “我和你去,好吗?”-恳求着豹子。

      “你还不会,二回教会你安套了,我们就一路去。”豹子知道,以-现在的身体吃不下那个苦,其艰辛程度豹子最清楚。-跟在一起是个拖累,这次打猎计划就要泡汤。弄不好-生起病来,更是急死人。

      “这次你就教我吧!”

      “这次远,二回在近处教你!”

      “这次不走远了,就在近处,好吗!”-还是不太懂事。

      “听话,猎人有猎人的规矩,有时候可以两个人一路,有时候就只能一个人。”见-纠缠不休,蛮牛怕豹子尴尬,出面劝-了。蛮牛知道捕猎技术是“传儿不传女”,都是独门单传,“一山难容二虎,十山难容两猎”。

      “下次就在近处教你,一定!”蛮牛听豹子对-这样说,觉得有些好笑:豹子几时学会哄人了?

      目送着豹子哥远去,狗子的心仿佛一下子让人掏空了。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15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3:24 | 只看该作者
     豹子走后,大雁看着-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认定豹子和-是同道中人后,大雁心里生出一份亲切感,觉得可以和他们说说话了。豹子和-也没拿他当“怪人”看,和他交谈自然而轻松,高兴时还带有亲热感,这是大雁久违了的正常人感受。

      自从与刘幺毛在龙洞的事被传出后,这么多年来,大雁几乎不与人交往了,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带着鄙夷,听到别人交谈,也不由自主地去辨别话里有没有影-和讥讽他的意味,他只有远离人群。有时想跟蛮牛说说话,也感觉蛮牛在回避他。

      刘幺毛失踪之后,大雁对王道士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王道士治好了父亲病,让他一家摆脱了困境。但没有王道士那次从后面进入身体的启发,就没有刘幺毛的失踪和他大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大雁与刘幺毛在龙洞里发生的事传到了刘氏三兄弟的耳朵里,他们开始以为是又有人在乱说幺毛了。如果说上次笑话的“填房”是开玩笑,那么这次传说龙洞里让大雁日-就是公然的污蔑和侮辱,是对他刘家几兄弟的欺负。

      是可忍,孰不可忍!刘三毛找到王二娃就是一个耳光扇去:“为哪样要乱说刘幺毛!”王二娃这才晓得闯了大祸,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吱声!再一个更狠的耳光扇来:“说!今天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不给你舌条割了!”王二娃揩着鼻血哭着说道:“我没乱说,是我看到的。”接着,给他龙洞里所见原原本本对刘三毛说了。刘三毛听完后,觉得不是编出来的,但还是指着王二娃的鼻子警告:“先给你打个招呼,二回再听到有人乱说刘幺毛,老子就日你-!”

      回到家里,刘三毛当着刘幺毛的面,给王二娃说的事对刘大毛和刘二毛复述了一遍。刘大毛铁青着脸问刘幺毛:“是不是真的?”刘幺毛崩溃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汗水顺着鼻尖和下巴往下掉,恨不得地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钻进去。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拇指机械地抠着坐着的板凳。

      刘大毛看着刘幺毛,想到娘在弥留之际,眼睛盯着只有三岁的刘幺毛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在阴阳界痛苦地挣扎着。他拉着二毛三毛跪在娘的床边,哭着对娘发誓:“娘,我们一定带好刘幺毛,把他拉扯chengre,不管我们吃多少苦,也决不会让他遭孽!娘——,您就放心地去吧!”听到这话,娘身子一瘫,撒手人寰。

      “你二回啷个出门见人哦!”刘大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哭腔。刘二毛转到灶门前,提起柴刀,气势汹汹地朝外面走去,刘幺毛踉跄着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刘二毛的一条腿,跪在地上朝着刘大毛凄厉地叫着:“大哥——,我错了!”刘大毛心如刀绞,实在不忍看幺毛的乞怜,阻止了二毛的行动。但这口气刘氏三兄弟绝不会咽不下去。

      刘幺毛从此不出门了,但大雁不出门不行,他必须承担重体力活,照顾体弱的娘。

      事隔不久,大雁去河沟里挑水,下到半山腰时,发现刘氏三兄弟跟着来了。刘氏三兄弟根本没把大雁放在眼里,都赤手空拳。大雁知道在劫难逃,虽然肩上有一根扁担,但他决定不还手,让他们暴打一顿,当成对刘幺毛的赎罪,自己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毕竟刘幺毛让他给害了。

      下到沟底,大雁干脆把水桶放在一边,坐在地上眼睛悲哀地盯着前面,摆出一副“要杀要剐由你们”的样子,木然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nue。

      刘大毛刚一走拢,骂出:“畜牲!”就是一个耳光,扇得大雁身子一偏,刘三毛接着就是一脚踹在大雁的胸膛,大雁仰面倒地。大雁在地上翻滚着,任由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沉闷地发出痛苦的-!

      拳脚停止后,大雁的衣服裤子象剥笋壳一样,被剥了个jing光,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刘二毛坐骑在大雁的肩部,一双手抓住大雁的头发,给他头死死地按在地上。大腿被掰开了,一根热得发烫的硬东西沿着-沟顶到了后面那个洞门,蛮横地顶撞着。

      后面的人-用力。大雁那里传来撕裂般钻心的痛,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在肆意而疯狂地进行着,大雁感觉就象一把钝刀,从他那里-体内拉扯切割;也感觉到骑在肩上那两腿间的坚硬,随着身体被冲撞得前后蠕动,那坚硬隔层裤子不时戳到脖子上和后脑勺。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面的人退了出来,骑在肩上的人趴在了他背上,裤子脱到腿部,另一把钝刀-了大雁的体内。酷刑和-漫长地进行着,“你方唱罢我登场”大雁痛昏过去又痛醒过来……

      刘氏三兄弟一起给弟弟讨回“公道”后,走到沟边,洗去-的污物和血迹,扬长而去。

      第二天中午,当刘大毛撞进大雁家里时,躺在-的大雁才知道“刘幺毛不见了”,心急如焚的大雁从-弹了起来,忍着浑身的疼痛,与大伙一道分头找遍了周围的山山岭岭、沟沟坎坎、悬崖深坑,连刘幺毛的头发也没见到一根。大雁一遍又一遍绝望地呼喊:“刘幺毛——”,招魂似的喊声回荡在山谷间。

      要不是撇不下可怜的娘,大雁也会跟刘幺毛一样,要么离开这个世界,要么离开这个地方。

      “奶娘,季哥,你们就在这里耍,我捞柴去了!”蛮牛的招呼声给大雁从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要得,你去吧,莫捞多了,早点回来,夜饭就到我们屋去吃。”大雁娘对蛮牛说。

      “要得!”蛮牛回答着出了门。要是平时,-会主动跟着蛮牛去砍柴,豹子走后,-干什么也没有心情了。见-蔫蔫的样子,蛮牛也没叫他。

      见到娘跟-妈在那有说有笑,-还独自坐着发呆,大雁没话找话地跟-说着,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有气无力地应付着。从接亲那天第一眼看到-,大雁就觉得他很可爱。

      见-心情有所好转,大雁拉着-说:“走,到我那里去耍。”

      “要得,你们先去,我们过一阵再去煮夜饭。”大雁娘急忙答应着,好象怕-一家会临时变卦不去她家吃夜饭一样。

      -早忘记了蛮牛不让他找大雁学吹“咚咚喹”说过的话。觉得大雁这人很好,很和气,看着也顺眼,丝毫没觉得“和他一路不好”。大雁一邀请,-就跟着去了。

      到了大雁家,大雁直接给-领进了他的睡房。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16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4:43 | 只看该作者
     -在--中醒来后,清醒地感觉下面还向外--了好几股。惊诧了一会,试探着向下面-去,触-到的是一种浓稠的糊状液体,肚子上有一些,床单上有一摊。这就是的男人的Jingye?-以前不止一次听大男孩说过这东西,还听说“人”就是这东西形成的,是男人给这东西-到女人的肚子里,装进了女人肚子里的那个人形模具,就慢慢地变成了人,这小人长到一定程度,就生了下来。

      -觉得他现在也可以弄出“人”来了。再一想,以前听别人说做梦shejing,是梦见跟女人在一起,那东西刚一顶到女人下面,就开始-了,还对没梦到-的滋味很感遗憾。他怎么梦见的是豹子哥呢?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再慢慢地回忆刚才的梦境,梦中与豹子哥的接触很飘忽,只有下面嵌入豹子哥股沟里那一下感觉很真切。也就是刚一嵌入,就-了起来,这一点好象还和别人“刚一顶到就-”是一样的。

      以后跟豹子哥睡在一起,下面贴进豹子哥的股沟里,会-出来吗?豹子哥梦见过我吗?梦见他那东西贴进我的-沟里,他会shejing吗?他能在醒的时候让我爬到他背上,或是他压到我背上象梦里那样做吗?-在想入非非中重新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揭开被子,查看夜里--出的东西。床单上有两小块明显的迹印,-上去稍微有些-感觉,有点象做鞋子用的布壳一样。-叠好被子,压在那两块迹印上,担心蛮牛和妈妈发现自己的隐私,更怕他们发现后,问出让自己难堪的话来。好象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心里惶惶的。

      大雁吃过早饭,就到蛮牛家去找-,路上摘了几片树叶放在衣兜里,去“教”-吹“咚咚喹”。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吹“咚咚喹”跟吹口哨一样,全靠自己去悟。但要和-在一起,有个借口总要好一些。

      -一人在家,正想着趁着蛮牛和妈妈不在家时,怎么给床单上留下的迹印处理掉,见了大雁来,就只好作罢。搬来板凳请大雁坐下后,又转过去泡了一盅茶端给大雁。见-对他这样礼貌和热情,大雁心里热乎乎的。

      “你照片上的那顶军帽还在吗?”-想到昨夜的梦境。

      “呵呵,那是照相时找别个借的,那个时候有一顶军帽戴起,觉得就是最神气的了!”大雁由军帽聊到那个年代在县城里见到的时尚,聊到演出场景和演出前后的花絮。话题一打开,看到-很感兴趣,就不提教“咚咚喹”的事了。

      蛮牛挑着水回来看到大雁跟-聊得神采飞扬,很是诧异:“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雁什么时候喜欢和人‘摆龙门阵’了?这么多年还从没主动来过我这里!”虽然热情地招呼着大雁,还是不由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大雁找了一个来去的借口:“蛮牛,给你钉锤借用一下,我柜子门松了。见你不在家,怕-找不到,就在这等你”。“要得,我去给你拿”蛮牛转身进屋拿来钉锤。“我回去了”大雁接过钉锤,看了一眼意犹未尽的-,转身离去。

      “-,你妈在水井湾上掰包谷,你去接她回来。”蛮牛的话,让大雁感觉是蛮牛看出-想跟他一起去,故意给-支个事,好让-别跟他在一起。

      由对蛮牛的猜疑,大雁联想到刘家三兄弟后来跟自己的关系。

      在刘幺毛失踪的那天晚上,他悲痛欲绝,疯了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刘幺毛,后来昏倒在路边。天黑后,娘见到出去分头找刘幺毛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家里,想着他头天去挑水“踩虚脚了,摔到坎下”,到去找刘幺毛之前,还一直躺在-,水米未进。不放心他,就找到了刘家。后来是刘家三兄弟在老鹰崖找到他,一路上轮换着背他回来。

      在他躺在-养伤那十多天里,刘家三兄弟轮流着给他家挑水、砍柴,还把他家地里成熟的包谷收了回来。对刘家三兄弟在他养伤期间给予的帮助,娘心里很是感激,也帮他们三兄弟做一些缝缝补补的事。

      伤好后,第一次去挑水回来路过那片树林时,看到刘大毛站在路上,好象是在等他。走近后,刘大毛表情迟疑,语气急促地说:“大雁,累了歇口气吧,和我到里面去。”说完,转身朝林子里走去,刘大毛走了一段见大雁没跟他来,转过身停下来看着他。

      他当时想:刘大毛不会是想做那种事吧?要是让他做了,说不定以后二毛和三毛也会同样要他这样,那他成什么了?必须坚决地拒绝!

      迟疑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跟着刘大毛进了林子里去。走到林中一小块空地,刘大毛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后,他见刘大毛还没有要做那事的意思,也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唉……事情不出也出了,我们几弟兄气头上做了过头事,幺毛现在也死活不知。‘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想好好和你说一说心里话”刘大毛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懊悔的口气说道。

      “愿意说心里话吗?”刘大毛见他沉默着,追问道。他点了点头。

      “你和幺毛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怎么说呢?就象亲兄弟一样,可能比亲兄弟还要亲。他不见了,我心里可能比你们还要难过,如果说真的要死,我宁愿替他。”

      “你对刘幺毛的那种情份,找他那天,我们都看出来了。要不然,那天晚上不会去找你,你睡在-那几天,也不会去帮你家做事。”

      “你们真的做过那种事吗?”两人沉默了一会,刘大毛又问。

      “嗯。”

      “都愿意?不痛吗?我看那天你痛得不得了,还流血了。”

      “是愿意的,不是象你们那样做的,也不是痛得不得了。不问这个了,好吗?”

      “好吧,不问你和幺毛做的事了。你说说,冉老二和吴三哥,他们晚上都是睡在一起,别个说他们比亲兄弟还要好,他们也是象你和幺毛一样吗?”刘大毛换了对象,但话题还是没离开那种事。

      “不晓得。”

      “我娘还在等我挑水回去煮饭。”看见刘大毛的裤裆明显地隆起,他怕刘大毛接下来会向他提出那种要求,找了一个脱身的借口。

      “好吧,就说到这里,今天我们说的话,哪里说哪里丢。你放心,那事我对二毛和三毛都打过招呼了,不会说出去的。开始是以为你欺负我家幺毛才做出那过火的事,幺毛现在死活不知,我们几弟兄也很后悔,以后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要记恨我们。看在你和幺毛的情份上,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事,说一声就是了。 ”

      “我不会记恨的!”他如释重负,说完就朝林子中的小路走去。刘大毛还坐在原地,也许是裆中的隆起还没消退,不便起身吧。

      这么多年来,刘家三兄弟还真没难为过他,也没说出那事。路上遇到了,他实在磨不开时,还相互打个招呼,但也从未请他们帮过什么忙。

      -帮妈妈背回包谷和清洗好的衣服就无事可做了。闲下来的-就不停地想豹子哥,想得心里焦躁不安,也想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不善于主动结交朋友,这里也没有跟他年龄上下一般的大男孩。蛮牛对他虽然亲善,但话不多,别人说话时,也多是不时地憨笑一下,平常有什么事了,才跟他说上两句。跟妈妈好象没有多少话可说,孤独和寂寞困扰着-。

      在盼望着豹子哥早日回来的孤独寂寞中,-度日如年。

      一天晚饭后,王二娃来到-家坐了一会,扯了一会闲谈之后,感觉没有了话题,起身离开时邀-跟他一起去玩。

      -征得妈妈同意后,跟王二娃去了水牯家里。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2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1678 天

    连续签到: 12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17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21:05:29 | 只看该作者
     -和王二娃来到水牯家里时,水牯正在灶前生火煮饭,见到-来,急忙起身招呼:“-是我这里的稀客啊,你们两个夜饭就在我这里吃。”-和王二娃都说吃过晚饭了。“反正我也要煮,你们来了,大家就喝口酒,二娃,你去把冉老怪喊来,叫他把酒带来。”水牯一边说,一边搬过凳子用衣袖擦了擦,让-坐。

      王二娃出门后,水牯擦洗着茶缸对-说道:“你都来这么久了,啷个不来耍?大家都是兄弟伙,不要见外嘛,朋友不走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僵着笑脸说:“我不晓得你住在哪里,这阵不是来了吗?”见水牯又是擦凳子,又是洗茶缸,真把他当客人待,-反到拘束起来。

      不一会,冉老怪提着酒壶跟王二娃来了,刚进堂屋,冉老怪就拿-开涮:“-今天终于断奶了!来这么久都不出来耍,是在屋里扭着妈妈要奶吃吧?”冉老怪这一说,大家都笑了,-只好跟着笑,脸也有些泛红。

      这冉老怪和水牯,-早就认识,-妈嫁到这里来的那天,他们帮蛮牛去接的亲。冉老怪在接亲路上荤话怪话最多,“爹妈给我一丘田”那个“对诗” 的故事就是他讲的,水牯就是那个觉得“对诗”太难,说“不相信她捂得住”要强行行事的人。在-以前的印象中,冉老怪是一个油嘴滑舌的sao包,水牯豪-但粗鲁。现在-觉得水牯粗中有细,对人还蛮好的。这两个人后来也去过-家里,但注意力不在-身上,只是跟-礼节性地打过招呼。

      见-有些不好意思,冉老怪更是来劲:“-来我们这里,长得好多了。原来黄皮寡瘦的,现在油光水滑起来了。jj也长大了吧,梦见姑娘时打过炮吗?”

      “你少在那-酸-臭的逗得别个不好意思,在外面找点干-给腊肉烧起。”水牯在灶门上方取下一大块腊肉朝冉老怪甩去,再对王二娃说:“到你家去拿点酸盐菜来炒腊肉。”

      幸亏水牯解围,-让冉老怪说得有些难堪了。锅里水开了后,水牯泡了一大缸茶端给-:“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混熟了是兄弟伙。”

      -心里想:“他们和我也是兄弟伙?冉老怪看上去比蛮牛年龄大,水牯年龄也和蛮牛差不多,我应该是小辈才对。”也许正是这辈份的概念,让-觉得是在长辈们面前,显得拘束了,和豹子哥在一起,-心里就没有这种隔阂。

      王二娃拿来了炒腊肉的豆腐干和酸盐菜,也摘了一些青辣,还带了姜蒜等佐料。

      冉老怪也给腊肉皮烧好,洗干净了放在刀板上,拿着菜刀在上面左比比右划划,就是不切。

      “你在搞些哪样名堂哦?”水牯见冉老怪又在装怪了,忍不住问他。

      冉老怪一本正经地说:“这块腊肉一烧一洗,现在里面热噜噜的,我舍不得切,我在看,从哪里插一个洞,先让你拿去用一用,再切了炒来吃。你那佐料放在里面,还多一种味道。”

      “你自己想用,就插个洞先用一下吧。二娃,你就别和他争了。腊肉是他烧的洗的,他有功劳,该-!”水牯笑着说。

      “不和他争,我这里烧好了几个海辣,切碎了放在那个洞里,老怪用起来肯定更-一些。”王二娃在灶堂前拿起烧好的青辣笑着说道。

      有酒有肉有客人,汉子们快活得跟过节似的,相互戏谑调笑间,七脚八手一会功夫就做好了饭菜。菜很简单,但很诱人:一大缽渣海辣和豆腐干炒腊肉,一大盆白水煮嫩南瓜,一碗凉拌黄瓜,一碗炒茄子。另外还有一碗用来吃白水南瓜的调料——剁碎的烧青辣和大蒜。

      王二娃取来四个碗放在桌上,水牯提来酒壶先客后主地正要给-倒酒,-急忙给碗拿开说道:“我不喝酒。”其实-也不是没喝过酒,蛮牛喝酒时,都要让他喝一些,开始-妈还劝阻,蛮牛有他的理由:“哪有男人不喝酒的?”但-喝不了多少,山里汉子们的海量和劝酒斗酒的疯狂劝也见识过,他是怕被灌醉。

      “男人无酒不欢,你又不是小娃儿,嘴上的绒毛都转青了,胯脚的毛也肯定长了一大遍,大男人就莫闪劲。”冉老怪说着怪话劝-。-不知道怎么推辞,拿着碗尴尬地僵持着,心里有些后悔来水牯家了。

      “你能喝多少,我给你倒多少,这可以了噻?”听水牯这样说,-才-快地给碗放到桌上。只倒上小半碗时,-连忙说:“好了,好了!”水牯没勉强狗子,接着给冉老怪倒酒。

      冉老怪把手掌朝自己的碗上一盖,看了一眼-那只有小半碗的酒,“恨”着水牯说:“茶斟七分,酒斟十分,这个礼节你都不懂?你这样待客,也不怕得罪人?”

      “十分就十分,-,我给你倒满,你能喝好多算好多,尽兴就是了,喝不完算我的!”水牯给-碗里倒满后,再给剩下三个碗全倒满了。

      水牯端起酒碗说:“今天是-第一次来我这里作客,这第一碗酒是欢迎小弟的,我们三个干了,-随意。”三人一饮而尽,随后大家忙招呼着-吃菜。

      “我们兄弟伙今天多了一个小兄弟,按理说,我们和蛮牛是兄弟伙,-是小辈,辈份论起来,就显得生份了,也不亲热,笑话都不好说。我们各依各教,-也是我们的小兄弟,以后-就叫我们名字,在后面加个‘哥哥’也可以,这碗兄弟酒我们干了!”

      -觉得冉老怪说话头头是道,也说得他很受用,象冉老怪这个年龄,叫他叔叔,还不勉强,但叫水牯和王二娃叔叔,让他觉得别扭,-正为怎么称呼他们犯愁。冉老怪好象看出他的心思了,给他解了难题。冲着这一点,他们干酒时,-也喝了一大口。

      王二娃的那碗对-祝福酒干过之后,-也很有礼节地端起酒碗说:“我不敢干,我敬三个哥哥!”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煤油灯下,大家继续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已有醉意的-在这豪-氛围里,不再有一丁点拘束,感觉自己已经融入这伙兄弟中。

      微醺的冉老怪拍着-的背说:“小兄弟,你慢慢地就晓得了,我们兄弟伙象一家人一样,象水牯、豹子和我,以前还有蛮牛,都是单个子人,没有亲人了。把兄弟伙就当自己亲人一样,走到哪家吃哪家,衣服裤子都可以打伙穿,就是亲兄弟都还没有这么随便,哪样事都可以帮,哪样事情可以做。”在说最后两句时,冉老怪意味深长地加重和放慢了语气。

      冉老怪的话勾起了水牯的苦衷和无奈:“我们这些单个子人,仰起有卵一条,趴起卵都没得一条,又在这个鬼地方里,这辈子只有打光棍的命,当断尾巴(无后代的人)了”水牯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话也不能不么说,人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过得快活就好。你就是儿孙满堂,辛苦一辈子,死了后还是得个土堆堆。我们这些光棍,除了胯脚那个东西没得放处,过得还是快活。单身汉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没有老婆娃儿的拖累,也少遭些孽,再说,也不是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冉老怪好象既是在宽慰水牯,又是对大家发感慨。

      话题转到了女人身上,三个人可能是想在-面前炫耀,各自吹嘘着从女人那得来的经验。

      “那回在镇上剃头,那个洗头妹开始要一百,我那时身上也只有一百,给她了,我饭钱都没得了,就和她讲成五十。我刚-进去,她一把就给我后面半截抓住不准进了。我问她:‘你搞哪样?’她说:‘你只给五十,就只准进一半’,这个时候,我哪里停得下来?对她说:‘你放了,一百就一百’。”水牯的性经历滑稽搞笑。

      醉醺醺的-跟着大家笑着,下面也-起来,感觉前端还湿湿的。

      “恁个就做完了?”冉老怪问道。“还要啷个嘛?害得我饿起肚子回来,半路上在土里刨了几个红苕吃,脚杆才没打闪闪。”

      “你那一百块钱也花得不值哦,我就晓得你只会那个狗刨sao!”冉老怪一副行家里手的口气。

      “送个女人给你,你都玩不转。”冉老怪挖苦起水牯来。

      “你玩得转,你啷个玩法?”水牯受了贬损,心里不服气:“做这种事,哪个男人不会,还要你教不成?”

      “这里面花样多得很,有三十六招七十二式,比如:芭茅翻蔸,岩鹰闪翅,飞蛾爬壁,老汉推车,隔壁取火,说都一时说不完。有次赶场回来,路上遇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我几逗几诓,就把她弄到手了,钻进包谷林里,翻来覆去把她搞晕过去了。”冉老怪不无得意地说着。

      “就你那个样子,我看是‘三百斤的野猪——得一张嘴’,怕是那个妇人把你搞晕过去了还差不多!”水牯认定冉老怪是故弄玄虚的“假老练”,抓住机会反唇相讥。

      “人不可貌相,你和二娃的那个东西可能还不如我的,不信我们就比一比。”冉老怪做男人资格受到了轻视,醉意之下,要挽回面子,站起来把手从裤子的-门里伸了进去。

      “比就比”令-感到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三个男人在酒jing的作用下,还真从裆里掏出各自那根硬东西来,在朦胧的油灯下,比试着长短粗细,他们就跟比手脚大小一样,毫无羞涩之感。

      -靠在板壁上,装作见惯不惊的样子,醉眼迷朦地欣赏着这从未见过的场景,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升腾。

      “我就说嘛,人不可貌相,还是二娃卵长二分。”冉老怪有先见之明似地说道,明褒王二娃,暗贬水牯——别以为你有一副好身板,那东西就比别人的-。

      王二娃洋洋得意,还真象得了什么冠军一样。感觉脸上有光的王二娃问着冉老怪:“你说的那些招式,啷个做?芭茅翻蔸,是啷个翻蔸的嘛?”

      冉老怪醉眼斜睨着王二娃:“这个吗,‘要得手艺会,就陪师傅睡’,以后慢慢教你。”

      水牯接着说:“今晚是月黑头,看不见路。大家都有些醉了,回去不方便,就在这里挤着睡吧,二娃在这里陪师傅睡也可以学学‘手艺’。”

      -有些过量了,虽然那一碗酒喝剩小半碗时,水牯代他喝了,但-还是感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就跟他们一起到了睡房,和衣横躺在-。

      半夜里,-让一张嘴唇上的胡子扎醒了,脑子也先前清醒了一些,顺手-去,身边是一个赤身-的男人,一只手还从他裤子的-门处伸了进去,-着那里面硬梆梆的东西。-这才想起是睡在水牯家里,-把那只手从裤子里拉了出来,翻了一个身,背对这人。迷糊间,-感觉床在抖动,稍远处传来粗重呼吸,-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过一会,身边这人也侧过身子,前胸贴在-背上,下面硬-顶到-的股沟。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永远的家园 – 中同

    GMT+8, 2024-4-20 19:48 , Processed in 0.400604 second(s), 20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