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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 作者:玉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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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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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31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1:30 | 只看该作者
    30、失而复得 ...


      中午第二节课,梁辰照例昏昏欲睡,脑袋嘭地声磕在了桌子上,引来数学代课老师梁霄声轻咳,梁辰立马擦擦口水昂首挺胸做孜孜不倦状。
      
      这还差不多,梁霄刚要转身在黑板上演算,余光突然扫到个背着书包在教室后匍匐爬过身影,脑门上青筋顿时暴。
      
      葛小龙爬出后门,舒畅地喘口粗气,夹好书包发足狂奔,飞快跑出教学楼,向隐蔽围墙冲去,利落地双手撑墙翻上了墙头,飞快地扫眼周围,转身跳了下去。
      
      系列动作酣畅淋漓气呵成,葛小龙平稳降落,哈皮地比个V字,暗自为自己矫捷与英俊而感觉到了森森寂寞。
      
      而在保安室里,时心血来潮想要操纵监视器高容口咖啡-了出来,调出录像仔细辨认出那个翻҉ 墙҉而过少年,邪魅笑,-锐利尖牙。
      
      招了辆出租车向医院飞速驶去,葛小龙-出手机,发现了两条陌生号码短信。
      
      第条:给你两个小时假,早去早回,带我祝梅景早日康复,回来后先写份五千字检讨,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然后来我办公室补习本节课内容。
      
      落款是梁霄。
      
      ……代课而已要不要这么负责啊师母大人……怀着对悲惨未来哀恸,葛小龙外表淡定内心泪流满面地点开了第二条短信,立马就被雷住了。
      
      亲耐滴小龙龙,你翻҉ 墙҉而过英姿森森地印在了我心中,特别是那野狗般速度,那野鸭般姿势,都让我感受到了你对校规校纪肆无忌惮藐视与挑战,既然这样,即使悲痛,我也只好满足你要求,回来后来主任室面壁吧,那面挂着中学生行为准则墙壁将在个星期之内是属于你,我等你哦~~
      
      另,带我祝景景早日康复,稍稍透露下,同为翻҉ 墙҉爱好者,那面墙壁也将有个星期时间属于他,让他不要着急,安心养病,我会帮他记下。
      
      落款为爱你们高主任。
      
      葛小龙口浓血狂-而出,当场喋血出租车。
      
      司机:“……孩子你没事吧?”
      
      葛小龙:“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司机:“……”
      
      从病房里走出来梅景看到蹲在角落里拿脑袋撞墙葛小龙,错愕不已,嘶哑着声音,“你怎么了?”
      
      葛小龙带着两行宽面海带泪转身,抱住梅景,“景景,人家纯洁少男之心被高主任伤得碎成片儿片儿啦。”
      
      梅景风中凌乱,“上次不还是裴裴老师么,怎么这回又变成高主任?你太没有节操了!”
      
      “高主任是坏人!”葛小龙义愤填膺,“现在只有裴裴老师圣洁光辉才能治愈我内心深处伤痕……”
      
      不忍心见自己伤心欲绝而同为翻҉ 墙҉爱好者对方还逍遥法外,葛小龙内心十分险恶地向他传达了高容面壁处决。
      
      半分钟后,梅景和葛小龙并排蹲在角落拿脑袋撞墙。
      
      寄宿制高中学校总是流传着很多传说,比如女生厕所怨鬼传说,比如过目不忘天才传说,比如战无不胜高手传说,比如高三年级主任室里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妖怪传说。
      
      传说,有那么个怪物,常年盘踞在高容主任室里,性格残暴、嗜血暴虐,大肆吞噬着前来接受惩罚少男少女精气。
      
      根据学生们所犯过错程度不同,小错者伤!中错者残!大错者死!!!
      
      呜呼哀哉,高容威武,万受无疆,桶浆糊。
      
      股大力从背后袭来,用力将两颗脑袋碰在了起,葛小龙愤而转身,跳脚,“我-大爷啊!敢偷袭你龙爷爷……哎呀,妈,您今天真漂亮……”
      
      葛老娘踩着高跟鞋华丽转圈,不悦地蹙蹙眉,“你老娘我哪天不漂亮?”
      
      葛小龙狗腿状谄媚,“您哪天都漂亮,今天尤其漂亮,特别是眼睛,哎呀妈,您用了梅阿姨送那款新眼霜吧,眼角细纹真没有了耶!”
      
      被儿子马屁拍得舒服了,葛老娘少女般捧腮轻笑,“嗯,没想到真效果不错呢,哦霍霍霍……废话少说,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又翘课了?”
      
      “天地作证,我有梁老师和高主任双重许可!”葛小龙献宝般把那两条短信送给老娘过目。
      
      美目扫不到两行,葛老娘直接动粗,记铁砂掌兜在他后脑勺,“我揍死你个死小子!还敢翻҉ 墙҉出校门!”
      
      葛小龙不畏强权,嚷嚷,“景景也翻҉ 墙҉!您看到了,他也得去面壁呢……”
      
      “你还敢狡辩!”葛老娘怒,“人家景景为了出校门连墙都敢翻,这需要多大勇气!你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他样懂事?小兔崽子!”
      
      “母上大人,您骂到自己了,”葛小龙勇敢地指出错误,在与她眼睛对视三秒钟后,猛地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不要打脸!”
      
      背后-姐姐看不下去了,上前,柔声,“葛总,到时间进手术室了。”
      
      葛老娘放开儿子红耳朵,转身拉起梅景手,“唉,景景啊,可怜孩子,你妈今天要开会,阿姨来陪你做手术,不要怕啊,躺在-睡觉,咱又可以变回以前小嫩嗓子了。”
      
      葛小龙骨碌爬起来,哥们义气地拍拍梅景肩膀,“别怕,有兄弟做你强有力后盾,等嗓子治好了,咱块儿去高主任那儿面壁去。”
      
      “好,”梅景淡淡地笑了,望向走廊尽头电梯口,只见那里电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无数人们涌了出来,可就是没有梁辰。
      
      “景景,别多想了,他就是傻X,不值得!”葛小龙忍不住出口,推推他后背,“咱们快点去手术室吧,别让人家医生等。”
      
      梅景叹声气,迈步往手术室走去,转身刹那突然身形顿,不敢相信地望向窗外,只见对面走廊里,站着个带着鸭舌帽高瘦身影。
      
      梁辰没想到会被发现,尴尬了下,抬起头来,双手拇指伸在胸前,讪笑着给他个加油手势。
      
      “呆子!”梅景轻轻地骂句,觉得压在心头大山嗖地下全没有了,刹那间通体舒畅。
      
      行走在高大书架间,徐睿边挑着感兴趣刊物,边有搭没搭地与郑大叔聊着天,痛失复赛资格后他就直很抑郁,反正在办公室也没有事情,索性躲到了图书馆来。
      
      老少两个职场失意可怜人同病相怜,意外地合拍。
      
      “谁说我职场失意了?老子可是大十三中副校长!”郑大叔嚎叫不已。
      
      徐睿心不在焉地敷衍,“哦,我以为来县中支教都是被发配,抱歉。”
      
      郑大叔昂头灌下口清酒,委屈道,“老子就是被发配!”
      
      徐睿:“……”
      
      “不过我下学期就要回去了,”郑大叔十分阴险地眯眼,“那姓付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他坐我位子,用我桌子,指挥我职工还欺负我徒弟!哼哼哼,老子要叫他知道什么叫做血债血还!”
      
      “……没这么大血海深仇吧?”徐睿嘴角抽搐,目光在本本整齐书本间扫过,突然落在本藏青色厚书上,睁大了眼睛。
      
      “当然有!”郑大叔将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突然用力地跺脚,“小睿睿你好没有同情心啊!都看不出人家心情现在心情很差咩?你都不会安慰人!”
      
      徐睿没有理他,搬来梯子爬到书架上层,将那本蒙上薄层灰尘书本取出来,小心翼翼拂去上面灰尘,-简单朴素几个大字:《精彩总在反思后》,梁霄著。
      
      在个与那人完全没有交集地方突然看到这样本书,徐睿刹那间心头腾起种微妙感觉,这就好像是月老红线般,隐晦而甜蜜地告诉他:相爱,是为宿命。
      
      郑大叔自怨自艾半天,没有得到-同袍附和,十分不-,拎着酒瓶绕道书架后,抬头惊讶道,“小睿睿,你爬这么-嘛?”
      
      徐睿在封面上轻柔地吻,笑着低头望向他,“不告诉你!”
      
      “啊啊啊,”郑大叔扑上去抓住梯子狂摇,“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啦!人家很想知道啦!”
      
      “不要晃!危险!”徐睿抓狂,手脚并用死死扒住梯子,大叫,“我手机响了,你不要晃,,让我接电话,主任电话啊……”
      
      郑大叔不为所动,呈癫狂状持续攻击。
      
      三秒钟后,“啊……嘭!”
      
      郑大叔压在梯子上,梯子压在徐睿上。
      
      “你你你没有事吧?”郑大叔慌忙拍拍徐睿脸,“呜呜,你不要死啊,我开玩笑!”
      
      徐睿被砸得眼冒金星,咬牙,“前辈,你起来先啊,压死我了……”
      
      “说过多少次了,叫人家聪明哥!”
      
      徐睿吐血。
      
      郑大叔爬起来,顺便搬走梯子,徐睿趴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接了电话,“喂,您好……什么?太好了!……哦不不,我很悲痛,真,浑身上下都好痛……好好好,定去慰问,我明天就买斤鸡蛋去慰问她全家……”
      
      挂了电话,徐睿转脸,郑大叔大脸正凑在旁边,吓得大叫声。
      
      郑大叔撅嘴,“什么反应嘛,讨厌!嗳,睿睿,主任电话里说什么呀?”
      
      徐睿兴奋地奉送八颗牙标准笑容张,大声道,“入围复赛老师嗓子哑了,赛课名额又还给我啦!啊啊啊我要去备课!”说着骨碌爬起来,将那本藏青色著作塞进背包里,挥挥手往门外跑去,大喊,“这本书借我看看,再见,前辈!谢谢你,聪明哥!”
      
      郑大叔站在书架旁目送那个高瘦身影消失在门外,搓搓胡须,“哟,挺有活力嘛,小霄儿眼光不错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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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32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1:40 | 只看该作者
    31、傲娇 ...


      在办公室备了个晚上课,回到宿舍之后还是激动得睡不着觉,捧着梁霄《精彩总在反思后》看了半天,发现注意力很明显无法集中。调出电脑里值班表,嗯,梁霄今晚没有值班,现在应该已经在家里了,掏出手机,兴奋地想要和他分享这个喜讯。
      
      铃声响了很多声才被接起,徐睿大叫,“师父!我进复赛了!”
      
      梁霄笑,“恭喜。”
      
      “太好了,我不会再辜负你们信任了,那个县长她媳妇感冒了嗓子发炎,上不了讲台,复赛名额又回到我手里了!”
      
      徐睿倒豆子般叽里呱啦地讲,梁霄安静地听着,偶尔笑两声,徐睿开心道,“你觉得这是不是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是你就是你,不是你抢都抢不到?”
      
      “对,”梁霄轻声笑,“我徒弟,果然优秀。”
      
      “嘿嘿,”徐睿蹭蹭鼻子,突然注意到不对劲,“师父,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
      
      “胡说!”徐睿眉头皱起来,“是不是胃疼?”
      
      梁霄趴在-,紧紧揪着底下床单,脘腹阵阵绞痛,疼得死去活来,豆大汗珠从发际滑落,咬着牙笑,“真没事,傻小子,是你太敏感。”
      
      “我还不知道你?”徐睿跳下床,抓过衣服套上去,往门外大步走去,“晚饭吃了什么?”
      
      晚饭?梁霄认真地想,罐啤酒算不算?他好像是下班后直接回了家,在楼下小食店买了两个甜不辣,吃了之后觉得有些饱了,于是决定取消晚饭,回家喝啤酒。
      
      见对方沉默,徐睿知道自己猜对了,恨声,“我要是再不回去,你早晚把自己折腾死!”
      
      梁霄吃吃地笑了起来,“那你就努力点,赛个好名次,争取可以调回来。”
      
      听到那吃力声音,徐睿阵心疼,“别说话了,起来去倒杯热水,家里还有胃药没?”
      
      “……”
      
      “我知道了,你个……真是被你气死!”
      
      跑到校门口,门卫照例睡得雷打不动,徐睿轻车熟路地翻出大门,往城里跑去,所幸时间还不算太晚,路上很顺利地拦到了出租车,快马加鞭往市区赶去。
      
      挂了徐睿电话,梁霄趴在-没有动,家里根本连口热水都找不到,上次徐睿买回来电水壶自从他回县中就再也没有用过,更别提胃药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人们对与疼痛忍耐力是没有上限,梁霄疼着疼着就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时候,就感觉到双温暖手掌正力度适中地-着自己脘腹,顿时惊,刷地往里滚去。
      
      滚到半被人拦住,接着就被抱进个怀抱里,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躲什么,家里除了我还有谁能进来?”
      
      床头灯亮了起来,梁霄透过朦胧睡眼看清面前那个温暖笑脸,身体立刻放松下来,往他怀里蹭了蹭,扁嘴,委屈道,“我疼……”
      
      徐睿刹那间心都要碎了,坐在床头从背后抱住他,端过杯温水,“来,把药吃了,粥在锅里,马上就好。”
      
      梁霄就着温水将药片吞下去,依偎在他怀里,哼哼,“怎么还这么疼……”
      
      本来憋着肚子气想要好好教训下这个不懂得照顾自己老男人,结果看到那病猫似小可怜样儿,顿时心软下来,暗叹声这辈子就是这个劫了。
      
      软着声音,“要过会儿才能发挥药效嘛,你先躺好,我给你揉揉。”
      
      徐睿手掌大而温暖,有力地贴着脘腹-,温度沿皮肤传至四肢百骸,舒适得令人贪恋,梁霄情不自禁发出了奶猫般呻/吟。
      
      被这诱人声音勾得心神动荡,徐睿却不敢有所反应,任温香软玉在眼前辗转扭动,面色如常地为他揉搓着脘腹,专心假扮柳下惠。
      
      不知是胃药发挥了作用还是-有了效果,疼痛竟很快就褪去,病猫变回野猫,师父大人满血满蓝原地复活,脸上慢慢爬上层冰霜,冷声,“谁让你来?”
      
      徐睿顿,顿时脸委屈,“要不要这么冷酷?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梁霄铁面无私,“你明天早上没有课?现在赶过来,明天又要请假吗?才工作几天,你算算你请过多少次假了?这就是你事业心?”
      
      徐睿叹气,无奈地说,“等粥熬好我就回学校,到明天早操前还可以睡四个小时,不会影响上课。”
      
      “以后不要这样冲动了,我胃疼是神经性,疼完就完了。”梁霄坐起来,理理乱翘头发,穿衣下床,“要时刻注意工作第。”
      
      徐睿恨不得口咬死他,磨着牙腹诽:-疼完就完了,我心里有多疼,你知不知道,操!
      
      “那你要把自己胃保养得好好,按时吃饭,别再让我担心。”
      
      “嗯,我知道。”
      
      被这样冷淡态度刺得五脏六腑疼成团,徐睿咬了咬牙,把委屈咽进了肚子里,转身走进厨房,掀开锅盖搅搅已经汩汩冒泡米粥,拔了电源,从消毒柜里取出只碗,盛满,又将带来几包小菜装在碟子里,端向餐厅。
      
      梁霄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前,副半死不活样子。
      
      将碗碟在他面前摆好,徐睿深吸口气,拿起沙发上外套,走向门外,“你慢慢吃,我回去了。”
      
      “嗯。”
      
      徐睿脚步沉重,两个小时前坐在出租车上往这里赶时候是满心担忧、满心期待,如今狼狈而走时候却是满心伤感,掏心掏肺付出换不来个笑脸,他只觉心凉。
      
      手指握住门把手,徐睿狠心不去回头看他,猛地拉开大门。
      
      “徐睿!”背后突然响起声轻叫。
      
      “怎么了?怎么了?”徐睿慌忙转身,飞快地跑到餐厅,对着梁霄上看下看,“是不是卡到了?这个小黄鱼是有点硬刺,让我看看……”
      
      “没事,”梁霄推开他手,指向对面椅子,“吃点东西再走。”
      
      “可是……”徐睿犹豫,“再晚话不太容易打出租车……”
      
      “我送你。”
      
      三秒钟后,徐睿已经准备充分地坐在了梁霄对面,看着眼前桌子上多出来副碗筷,微愕,“这个这个……什么时候拿?”
      
      梁霄低头喝粥,“闭嘴吃你饭!”
      
      徐睿语气微妙地笑,“闭嘴还怎么吃饭?”
      
      梁霄额头青筋暴,“让你吃饭你就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徐睿下子闭紧了嘴巴。
      
      默默地吃完了饭,徐睿站在门口磨蹭,鞋带系紧又解开、解开又系紧、系紧又解开……
      
      背后,梁霄默默地看着弯腰穿鞋男人,紧俏结实臀部轻轻摇摆,下面是笔直长腿,他攥了下掌心,回忆起那肌肉结实手感,还有曾给自己带来灭顶欢乐。
      
      轻轻-了下自己腰臀,发现那处腾起股难以言表-,迫切地想要得到男人-慰藉,想要他深入自己身体,用他年轻气盛让自己攀上欢乐顶端。
      
      徐睿终于将鞋带系好,跺跺脚,伸手拉向门把手。
      
      梁霄刷地站起来,“徐睿!”
      
      “嗯?”
      
      梁霄轻咳声,冷淡声线几乎没有起伏,“走夜路不安全,你今晚留下吧,明早我送你。”
      
      徐睿在心里举起了胜利剪刀手。
      
      轻车熟路跑进卧室,找出自己常穿那套睡衣,在梁霄脸颊上亲了下,路小跑进了浴室。
      
      梁霄盘腿坐在沙发上找电视看,遥控器从头按到尾又从尾按到头,始终觉得索然无味,起身蹲到电视柜边,从个犄角旮旯里找出张碟,瞄眼浴室里哼着小曲洗澡男人,咬牙塞了进去。
      
      徐睿从浴室带着身水汽出来,就看见客厅里灯光昏暗,自家老婆坐在沙发上,严肃认真地对着电视屏幕,好奇,“看什么呢?”
      
      梁霄没有回答,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
      
      徐睿疑惑,单手支撑翻身跳到沙发上,顺手将老婆搂进怀里,沿着他目光望过去,顿时脸黑线,“我还在家呢,你有必要看钙片解闷?”
      
      “放给你看。”
      
      “……”徐睿眨巴眨巴眼睛,目光落在对方已然撑起睡裤,无语地问,“你觉得我不够努力?”
      
      梁霄认真地点点头,“医学证明,16%男性和35%女性都或多或少存在着性冷淡,如果你情况严重话,我可以带你去看泌-科。”
      
      “泌你个锤子!”徐睿怒了,把将梁霄掀翻在沙发上,压了上去,“不是我性冷淡,而是你太jike,我-/荡老婆!”
      
      梁霄被他压在身下,嚣张地回头挑衅,“二十五岁才脱离-男人没有资格说话。”
      
      徐睿三下两下扒了他衣服,手指热切地抚-着光滑而又结实皮肤,闻言拍拍他脸颊,得意地说,“别管多少岁才脱离-,现在正扒了裤子干/你人可是我!”
      
      “你小人得志……唔嗯……”
      
      徐睿两指突然刺入,如愿听到了他低吟,得意地笑了起来,耐心地做起绵长前戏,俯身吻住了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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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1:57 | 只看该作者
    32、抽签 ...


      夜色凄迷,窗内春光无限,剧烈耸动撞得沙发吱吱作响,暧昧灯光下,条光滑裸腿无力地搭过扶手。
      
      徐睿手搂着他肩膀,手拂过修长圆润大腿,低下头,对上梁霄满是迷恋欢愉双眼,突然笑。
      
      梁霄完全放任-寻欢,整个人几乎失去了意识,懵懵懂懂地看着上方灿烂笑意,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后方股火热液体烫到了,刹那间,全身都酥了。
      
      两个人交缠着滚落到地毯上,剧烈喘息片刻之后,徐睿方恢复了意识,低头吻了吻他眼皮,喘着粗气笑道,“老婆,我爱死你了。”
      
      梁霄体力消耗巨大,此时软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动了两下,腰软,又跌回他身上,软绵绵地骂,“你个死人,没-!”
      
      徐睿得意忘了形,抱着他哈哈大笑,“还带什么套啊,我就要-到你里面,让你给我生窝小崽子!”
      
      “……”梁霄没有说话,火热身体渐渐冷静下来。
      
      徐睿敏感地发现了他反应,“怎么了?”
      
      “没事,”梁霄摇摇头,转脸望向电视里热火朝天GV,神色有些茫然。
      
      “不舒服?我刚才弄疼你了?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口,”徐睿连忙将他翻过来,想要检查那里,结果动,就发现那个凄艳小洞中,正汩汩往外流着白浊液体,-/秽得惊人。
      
      “没事,我不疼,”梁霄拿开他手,微笑下,抚-着他脸颊,“你很温柔,是到目前为止对我最温柔男人。”
      
      徐睿亲昵地舔舔他嘴角,“虽然我没能成为你第个男人,但我绝对要当你最后个男人!”
      
      发誓总是很轻易,誓言依然很单薄,梁霄笑了之,指向电视屏幕,“徐睿,你觉得这个片子怎么样?”
      
      屏幕里个肌肉发达中年男人正扶着紫红粗壮-然大物缓缓-少年小洞,少年看上去不满十六周岁,白皙稚嫩,雌雄莫辩,随着对方-发出夸张甜腻叫声。
      
      徐睿看了两眼,觉得有点犯恶心,皱着眉头别开了眼,“不好看。”
      
      梁霄仔细观察着他眼神变化,笑容僵了下,抓过遥控器关掉电视,“不好看就别看了。”
      
      “嗯,”徐睿欢快地抱着他-来-去,“还是我老婆好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呼,浑身上下都好看,好看极了!”
      
      “……傻小子。”
      
      两个人重新洗了澡躺在-,徐睿百无聊赖地玩着梁霄手指,“说实话,你其实很想我吧?”
      
      梁霄白他眼,“做什么梦?”
      
      “嘿嘿,”徐睿笑得脸猥琐,“从我给你-时候你就存心勾引我,哼,哪有人-时候叫得那么-/荡,你老公我洞察入微,早就发现了。”
      
      “哦,原来你真性冷淡。”
      
      徐睿怒,狠狠咬他口,“我好心放过你,你还给我出幺蛾子!”
      
      梁霄淡淡地应了声,“周日忙不忙,我认识个泌-科专家,带你去看看?”
      
      “哇呀呀我说了我不是性冷淡啊靠!”徐睿抓狂。
      
      用力踢他脚,梁霄翻身背对他,“大晚上鬼叫什么,睡觉!”
      
      徐睿扒着他肩膀摇晃,“可是我不困怎么办?”
      
      “……”梁霄无语,疲倦地说,“可是我困了。”
      
      徐睿没有办法,仰躺在-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天花板,想到这前半夜担忧后半夜性福个晚上,突然嘿嘿地窃喜起来。
      
      梁霄黑线,没好气,“你个人在鬼笑什么?想瘆死我?再笑把你踢下去!”
      
      徐睿忙忍住笑,抿紧了嘴巴,结果不到三秒钟,再度忍不住笑了出来,“嘿嘿嘿……”
      
      “你!”梁霄忍无可忍,悄悄提气,猛地脚踹在他后腰,只听啊地声惨叫,窃喜声消失了。
      
      半分钟后,徐睿从床底爬了上来,从背后抱住梁霄,用力亲下他后颈,“老婆,我腰对你很重要啊,怎么可以乱踹?”
      
      “哼,踹坏了我再找个好去,怕什么?”
      
      徐睿怒,腰部突然发力,隔着睡裤顶了他下,“天底下你再也找不出个比我更好了,老婆,不信试试?”
      
      梁霄坐起来,从床头柜里-出裁纸刀把,往两个人中间拍,“再不睡觉我阉了你!”
      
      徐睿立马闭了嘴。
      
      “哼!”梁霄冷哼声,将裁纸刀塞到枕头底下,随时准备着行凶。
      
      呜呜呜,老婆不爱我了……徐睿泪奔。
      
      在没有睡意时候被强迫入眠是痛苦,徐睿躺在-辗转反侧,始终觉得大脑里好像住着只精神十足-泥马,在欢腾地来回狂奔着,千言万语涌在嘴边,迫切地需要吐为快,可是枕边人睡得香甜,他只能在-翻过来、覆过去、翻过来、覆过去……
      
      背对着他侧卧在旁,听着背后辗转反侧声音,梁霄深感无语,深深叹口气,转过身来,伸长手臂抱住徐睿身体,“真是怕了你了。”
      
      徐睿愕然瞪大眼睛,“你还没睡?”
      
      “你跟烙饼似翻来翻去,我怎么睡得着?”梁霄用力拧下他背上坚硬肌肉,“不就是得到复赛名额了嘛,值得这么兴奋?”
      
      “当然!你也知道这个名额有多戏剧性,本来眼看着就收入囊中了,结果横生枝节,以为没有希望了,结果老天又吧唧把它送到了你面前,你不觉得很传奇么?”
      
      看着他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漂亮眼睛,梁霄宠溺地勾起嘴角,他小徒弟是这样简单,单纯地相信天意、习惯感恩、懂得快乐,纯白得简直像张白纸。
      
      可是他就是喜欢他单纯,喜欢得心口疼。
      
      拍拍他脸蛋,梁霄没好气,“那个名额本来就是你,只是失而复得而已。”
      
      “我就是为此觉得兴奋啊,失去东西居然还能回来!”
      
      梁霄攀着他肩膀爬进他怀里,找个舒适位置窝了进去,枕着他结实有力手臂,低声笑道,“我就没觉得兴奋,若是你连这个名额都拿不到话,还有什么资格做我男人?”
      
      徐睿又惊又喜,想想又觉得后怕,错愕半天,十分疑惑,“你意思是,我要是这次没能进入复赛,你就甩了我?”
      
      “嗯,”梁霄认真地点了点头。
      
      徐睿抓狂,“你怎么能这样?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重要,说甩就甩?”
      
      梁霄飞快地说,“是高容教。”
      
      “啊啊啊啊,我要跟高主任势不两立!!!”
      
      轻易地转移了战火,顺便挑拨了老公与闺蜜关系,梁霄暗叹声自己果然足智多谋,拍拍他脑袋,“有仇我们以后再报,现在快点睡觉昂,乖。”
      
      温香软玉在怀,徐睿边吃着小豆腐边在脑子里盘算着百个报复高容办法,很快就带着邪魅笑容进入了睡眠,连梦里都在发出“哦活活活”阴险笑声。
      
      生态教学教师职业技能大赛复赛在十三中举行,重新回到这个熟悉学校,徐睿站在大门口,百感交集。
      
      抬头望着学校宏伟标志性大门,徐睿张开双臂,狠狠挥了下拳头,大吼声,排出了体内郁卒之气,迈着轻松步伐踏进校门。
      
      “啊!是睿哥!”声尖叫从楼上传来,接着响起阵杂乱尖叫,几个学生争先恐后从教学楼冲下来,炮弹般砸到了徐睿面前。
      
      徐睿看着葛小龙小狗狗般热情灿烂笑容,张开了双臂。
      
      葛小龙毫不客气地撞进他怀里,紧紧拥抱了下,嚷,“睿哥-太没良心了,次都没有在班级群里说话!”
      
      徐睿笑笑,“我在线时候你们都正在上课,怎么说话?”
      
      “我们上课时候都用手机挂扣扣啊!”
      
      徐睿额头顿挂三条黑线,扬起拳头要捶他,葛小龙刷地后撤三步,双手架在脸前做十字状,吼,“冲动是魔鬼!体罚有罪!”
      
      体罚你妹!徐睿斜他眼,目光扫到旁边梁辰时,大惊,“这这这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梁辰脸正气地说,“为了高考,剃发明志。”
      
      “屁咧!”葛小龙从后面攀上来,手掌--梁辰光头,“小辰辰太风流,景景生气了,令他留发不留情,留情不留发……唔唔!”
      
      梁辰把捂住他嘴巴,将人从背后摔下来,摁倒在地,转脸对徐睿讪笑,“您别信他这张贱嘴,这么多年都没有追上裴裴老师,他心理-来着……操,你舔我掌心?他妈还能不能更恶心点?”
      
      葛小龙往地上狠啐口,蹭鼻子,“小样儿,跟我斗!”
      
      看着这群依然活力十足孩子,徐睿绽开个大大笑容,满心满肺暖和起来。
      
      突然楼上窗户哗啦声打开,探出来张鲜活笑脸,高容大声叫,“徐睿,上来抽签!”
      
      急忙与学生们道别,徐睿快步往楼上走去,葛小龙在背后嚷嚷,“睿哥,定要抽中我们班啊!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
      
      会议室里挤满了各个学校选拔来教师,大家都在个教育系统内工作,时间长了基本都认识,此时正热烈地叙着旧。
      
      徐睿穿过人群,挤到-台前,看着高容手里那个红色盒子,心脏剧烈地狂跳起来。
      
      高容坐在椅子上,手指下下地点着盒子,笑眯了双狐眸,“抽个吧,小睿睿,你命运,就在其中!”
      
      “危言耸听什么!”梁霄站在旁边,闻言狠狠敲上了他脑门。
      
      “哎哟,”被敲得嘎嘣声脆响,高容捂着脑门,可怜兮兮望向徐睿,“小睿睿,霄郎欺负我!”
      
      徐睿被他们囧到,眼睛盯着那个红盒子,舔了下嘴唇,“抽个就行了吧?”
      
      “废话!你抽两个,别人抽什么?”梁霄白他眼,“算了,我给你抽吧,瞧你这没用小样!”
      
      说着就要伸手,“啊别!”徐睿见状飞快地抢先下手,刷地插了进去。
      
      梁霄微笑起来。
      
      盒子里有很多小纸条,徐睿手指搅了搅,拿不定注意拿哪个好,抬头望眼梁霄,微微撅起了嘴。
      
      梁霄没好气,“快点抽个出来。”
      
      “就是就是,”高容用眼神鄙视他,“磨蹭什么,想做拳/交回家抱老婆,这盒子可没有-!”
      
      梁霄额头青筋暴,“你给我闭嘴!”
      
      徐睿抓住个纸条,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抽了出来,手指捏着小纸条,慢慢展开。
      
      “哪个班?”梁霄关心地问,凑过头去。
      
      徐睿脸上刹那间绽开个灿烂笑容,将纸条翻过来,只见不大小纸片上,印着行整齐方块字:高三(八)班,周四上午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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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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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34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2:14 | 只看该作者
    33、要挟 ...


      正式赛课当天,徐睿攥着教学设计在准备室里走来走去,心跳得几乎要蹦出来,梁霄过来给他整理西装领带,见状没好气地抽下他脑袋,“有点出息!”
      
      “呜,师父,我紧张……”
      
      “你紧张个屁啊!”梁霄拍拍他脸颊,“你实力放在那里,别人看不见?再说,那些评委跟我都是八百年交情了,知道你是我得意-,谁敢不打高分?放心吧!”
      
      徐睿抓紧时间再看眼备课,“可我就是紧张啊,第次开全市公开课,听课老师哪个都比我资格老。”
      
      “哼,资格老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输给你,”梁霄环顾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飞快地探身上前咬下他耳朵,暧昧地吹气,“我从网上买了条皮鞭,这次赢了,回去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
      
      徐睿呼吸瞬间粗重了,无语地看着眼前笑得狡黠老男人,“这种时候提这个,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啊?”
      
      八班学生得到公开课通知,带着课本到报告厅落座时候个个明显亢奋得不轻,见徐睿进门,刷地全都站了起来,半秒钟后,爆发出声惊雷般“老—师—好——”
      
      徐睿成功地被骇到了。
      
      给这个班级上了三个月课,徐睿从来没见过他们如此地热爱数学,连葛小龙都开始认真听课了,若是放在平时,这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事情。
      
      梁霄坐在听课席偏后面位置,既不会给徐睿压力,又不至于看不清他神情,唇角带着笑意望向那个在台上挥斥方遒年轻男人,目光中满是难以掩饰浓情。
      
      裴凤桐坐在他旁边,见状轻轻戳他下,“收敛点吧,你要让所有人都发现你们关系啊?”
      
      “唉,”梁霄甜蜜又痛苦地叹口气,真心恋爱人们,没有个不愿意让自己恋情公告天下,让那闪闪发亮幸福光明正大地展示在人们面前,吸引他们注意、引起他们羡慕、得到他们祝福。
      
      可是偏偏同为男性,于是掩饰,于是躲藏,于是不敢见光。
      
      “行啦,现在已经很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裴凤桐清浅地笑着。
      
      “瞧你说……”梁霄笑着斜他眼,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他微微敞开领口,不禁倏地惊,掐痕?
      
      没想到裴凤桐看上去这么斯斯文文个人,怎么-还是走-风格?
      
      注意到他目光,裴凤桐疑惑地低头看了下,“怎么?我衣服脏了?”
      
      梁霄与他靠得近了些,压低声音,“年轻人喜欢玩花样这很正常,只是有些游戏不能碰,凤桐,万留下什么永久性伤害就麻烦了。”
      
      裴凤桐闻言怔,转而明白了他意思,抬手遮了遮领口,声音苦涩,“不是你想那样,你不知道,他差点真掐死我。”
      
      “嗯?”梁霄笑容褪了下去,“你们吵架了?”
      
      “是打架了,”裴凤桐捂住额头,低声,“他把能摔东西都摔了,现在家里根本就没法进人。”
      
      “这么严重?孩子呢,别吓着孩子。”
      
      “宿宿差点吓破胆,哭了个晚上,哮喘又复发,我让阿姨暂时带他住在医院,等过两天我把家里收拾好再接回来。”
      
      梁霄皱紧眉头,“难道他知道小龙事情了?”
      
      “不是,他根本没拿葛小龙当回事,”裴凤桐苦笑下,目光扫向正在上课学生,落在个长眼薄唇男生身上,脸上笼了层凄楚,摇摇头,“你也知道他那个人,这种事情没法说……”
      
      知道事业有成男人身边总是会如影随形地粘着众多无法细说事情,梁霄识相地闭了嘴,转脸继续听课,台上学生们紧张而又愉快地回答着问题,徐睿意气奋发,手臂在黑板前飞舞,条理清晰地板书着道经典高考题,随着他抬手,西装下摆微微上提,-结实精瘦腰臀。
      
      梁霄无声咽口唾沫,缩在人群背后,眼冒绿光。
      
      徐睿转身环视全班,目光扫到角落里那个眼神炽热身影,面色微微赧,腼腆地笑了下,转眼看向嗷嗷待哺学生。
      
      铃声响起瞬间,徐睿刚好说完“下课”,学生们嗷地跳起来,得意地对这位昔日班主任邀功,“睿哥,我们够哥们吧?”
      
      目送着听课教师走出报告厅,徐睿松了口气,回头对学生们用力比了个大拇指,“太够哥们了!不愧是我最喜欢学生!”
      
      师生嘻嘻哈哈走回去,踏进这间熟悉教室,徐睿百感交集,站在门口-着门框,“小兔崽子们,我当班主任时怎么没把门窗擦得这么干净?”
      
      班长尴尬地--鼻子,“那啥,你不知道梁老师那叫个严格,敢糊弄他?找死啊。”
      
      知道自家老婆个性,徐睿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严点好,当初就因为我管得太松才会出事。”
      
      “睿哥!”梁辰抓着个手机凑过来,“梅景电话。”
      
      徐睿吃了惊,接过他手里手机,“喂,梅景?”
      
      “嗯,是我,睿哥,”手术过后,梅景声音已经大有改观,但是再也回不到以前那冬日溪水般清亮悦耳了,毕竟变声期坏了嗓子,是辈子事情。
      
      听着那低哑嗓音,徐睿阵心疼,“嗓子怎么样?听说手术很成功,还疼吗?”
      
      “呵呵,不疼了,”梅景有些哽咽,“睿哥,我……”
      
      “怎么?受什么委屈了?”
      
      梅景哭得抽抽,“我对不起你……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听说他们要打梁辰我就什么顾不得了……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后果……睿哥,对不起……”
      
      徐睿顿时手忙脚乱,隔着电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别哭啊,我根本就没怪你,真,咱们以后遇事多考虑考虑就好,吃堑长智……”
      
      正在慌忙时候,手机被从手里抽走,梁辰柔声,“梅景,你哭什么,医生说你暂时不能说太多话,更别哭,睿哥好着呢,活蹦乱跳,并且他很快就要回来了,你也赶快好起来吧,我们都……嗯,想你了。”
      
      看着他拿着电话慢慢走远,徐睿好心情消失殆尽,伤感地环顾这间熟悉教室。
      
      黑板旁公告栏还贴着自己排值日表,上面有梁霄用红笔修改痕迹,刚劲瘦硬笔迹靠在自己浑圆柔软字体旁,竟然毫无违和感。
      
      旁边贴着国内百所名牌大学排名,被学生们圈圈画画得已经看不清字迹。
      
      后面墙壁上贴着学生们未来展望,花花绿绿便签贴得满墙都是,徐睿抬头慢慢看着那些龙飞凤舞大字,“我恨物理”,“让我再瘦点点吧”,“希望食堂永远不用排队、打水永远不会爆水瓶,上课玩手机永远不会被抓到”,“代表月亮祝福裴裴老师”,“希望梅景永远开心”,“睿哥快点回来吧,梁老师太-了,嗷呜”……
      
      上课铃很快就打响,徐睿不能影响学生们正常上课,只得依依不舍地走出教室。
      
      抬头,看到抱着电脑站在门口,脸无语梁霄。
      
      “下节课是你课?”徐睿尴尬了下。
      
      梁霄点点头。
      
      徐睿苦笑下,快步走远,“那不打扰你上课了,我也得回学校,只请了半天假。”
      
      “别,你等下,”梁霄晃了下手里电脑,“这节课让学生看电影,我送你去车站。”
      
      徐睿心里大喜,表面上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好不好,我课,我爱怎么上怎么上!”梁霄态度嚣张,快步走进教室,激发出阵剧烈欢呼声后笑着走出来,“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出学校,坐在车中,徐睿疲倦地仰躺在靠背上,梁霄看他眼,把音乐声调小,换上首舒缓曲子。
      
      很快就到了车站,梁霄将车停在停车场,看着旁边很快就陷入睡眠大男孩,微微笑了下,拍拍他脸颊,“傻小子,醒醒。”
      
      徐睿揉揉惺忪睡眼,叹口气,“师父,我觉得混社会好累啊。”
      
      “瞧你这没出息小样儿!”梁霄嗤笑,觉得这样徐睿既可气又可怜,心软下来,凑过去吻下他嘴唇,柔声,“你怕什么,你背后有我,就算天塌了,我都能给你扛起来。”
      
      别人家都是老公保护老婆,到了自己这里居然要反过来,徐睿微不可见苦笑下,没有说话。
      
      梁霄揉揉他头发,“别多想,我可是你师父啊。”
      
      送徐睿上了车,梁霄赶回学校,在办公室竟然遇到了李之岩,不由得皱了下眉,“你来做什么?”
      
      李之岩坐在他座位上气定神闲地翻看听课记录,闻言抬头笑,“阿霄,你好无情,我来看看你,你居然这种态度。”
      
      “那你要什么态度,”梁霄抱臂站在旁边,副明显不合作表情。
      
      李之岩举起了手,“得,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没给过我好脸,早习惯了。”
      
      梁霄微笑起来,“教研员大人屈尊纡贵来这里,是想指导下属下如何上课?”
      
      “大名鼎鼎梁名师,我可不敢指导,”李之岩从手底抽出张课堂评价表,方方正正地摆在桌面上,笑得春风得意,“只不过想来咨询下梁名师,这张评价表,愚兄该怎样填?”
      
      扫到那张评价表上名字,梁霄心下了然,暗骂声这厮无耻,居然想以赛课评委这么屁大点权力来压他,当下就冷了声音,“废话少说,你想要挟我什么?”
      
      心思被戳破,李之岩也不愿再伪装斯文,手指下下地敲着桌面,望向梁霄那张越冷越显俊美脸,脑中肆意地想象那被压在身下时辗转渴求-/荡表情,恨声,“我想看看你能为这小混蛋做到什么地步。”
      
      梁霄冷笑,压低了声音,“不就是想跟我-么,你直说啊!”
      
      李之岩喜,“你愿意?”
      
      “当然,”梁霄挑了挑眉,把揪住他衣领将人提到自己脸前,狠狠啐在了他脸上,“你做梦!”
      
      “呵呵,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石头人,”李之岩淡定地抹去脸上唾沫,摇着头叹气,“枉我这么多年对你好,全都是那打狗肉包子。”
      
      “哈哈哈,”梁霄放声大笑,三声之后骤然停住,厉眼瞪向他,“不是我没有心,而是你不配!”
      
      被骂到了脸上,李之岩也不动怒,手指从容地敲下桌面上评价表,“这么说,他很配?”
      
      梁霄淡淡道,“我爱他。”
      
      李之岩嗤笑,“爱有什么用?你不是想把他调回来吗?别看我没什么权利,可官大级压死人,我若是存心卡他,他这辈子就老死在乡下吧。”
      
      “认识这么多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卑鄙。”
      
      李之岩轻声叹道,“阿霄,我卑鄙全是因为我爱你。”
      
      梁霄深呼口气,下定了决心,俯身在他耳边咬牙切齿,清润柔和声音因屈辱而更显xinggan诱人,“今晚来我家,我让你-,最后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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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2:30 | 只看该作者

    34、野猫 ...


      摁响门铃时候,李之岩依然在为自己卑鄙无耻感到无法言表得意兴奋。防盗门从里面响了声,他抓紧时间又整理遍头发,还没抬头,就听阵破风声,房门哗声拉开。
      
      只凶狠九阴白骨爪从门内伸出来,把抓住他衣领将人拖进门,紧接着声巨响,房门再度紧闭。
      
      哎哟,这么热情?
      
      李之岩迅速调整好表情,带着脸温文儒雅微笑抬起头来。
      
      出现在他眼前是凶狠无比拳头。
      
      梁霄身为专业动粗人士,心狠手黑,上来接连三拳,轻轻松松把李之岩打得鼻青脸肿涕血横流,毫无还手之力。
      
      又不轻不重地踢上脚,梁霄蹲在旁边,伸了根手指戳他,“哟,人果然不能不服老哦。”
      
      李之岩窃玉不成,反遭暴打,蜷在地上耍嘴皮子,“老子这个岁数照样能操/死你!”
      
      梁霄闻言叹声气,也不动怒,站起来噼里啪啦顿狂踢,居高临下看着他,“想caowo?做梦吧你。”
      
      浑身仿佛被他踢得散了架,动就撕心裂肺疼,李之岩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流着鼻血哼哼,“妈,辈子养不熟野猫!”
      
      梁霄不客气地嘿嘿笑,“谢谢夸-哈,我家老公也说喜欢我这野性。”
      
      听见那个辈子都没得到称呼,李之岩嫉妒得差点吐血,吼,“你得瑟个屁!得罪我你知道什么下场?那小混蛋可还在我手里攥着!”
      
      “嗯,有道理,”梁霄淡定地点点头,伸手开始扒他衣服。
      
      李之岩猛地瞪大眼睛,惊慌,“你想干什么?”
      
      梁霄抛个媚眼,“你不是想caowo嘛,不-服怎么操?”
      
      “你你你你……别碰我!呀咩爹!!!”李之岩贞烈地大叫,他对梁霄太熟悉了,这只野猫如果想要-,绝对不会做这种恶心表情,如果他做了这样恶心表情,那说明他将要做件比这个表情更加恶心百倍事情,要知道他李之岩后面可还是朵千娇百媚小雏菊!操!
      
      强/奸向来都是个技术活,梁霄很显然不精于此道,扒得满头大汗也只是将对方衣服扒了个乱七八糟,离理想状态相差甚远。
      
      看来,刚才热身还是太轻了,这个老色棍还在活蹦乱跳地反抗着呢。
      
      梁霄心情恶劣,“你叫得太难听了,闭嘴!”
      
      “操!我当然没有你会叫……啊!”李之岩抱着肚子,久久地僵硬。
      
      梁霄收回拳头,责怪地说,“早跟你说了要闭嘴,真是个磨人老妖怪!”
      
      李之岩吐血。
      
      僵硬身体比刚才要合作多了,梁霄三下五除二将老妖怪扒了个-净净,抽出皮带用力抽了两下,还没有解恨,又狠狠踢了脚,才用皮带绑住手脚,恨声,“敢要挟我?你找死!”
      
      李之岩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多年酒肉生活早养得细皮嫩肉,立刻被他抽得嗷嗷直叫,“阿霄,阿霄,我错了,你别再打……”
      
      梁霄蹲在旁边欣赏自己手艺,心情不错,“说,你错在哪儿了?”
      
      赤身露体地缩在个衣冠整齐男人面前是难堪,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爱了半辈子、曾无数次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李之岩纵然难堪,此时也顾不上羞耻,哆哆嗦嗦,“我不该要挟你。”
      
      “还有呢?”
      
      “……不该向你隐瞒我已结婚。”
      
      梁霄皱眉,“什么陈芝麻烂谷子,你结不结婚关我屁事,说现在。”
      
      李之岩张口结舌,不知道自己除了时脑子抽筋要挟他之外还有什么过错,难道说他觉得自己其实不该来听徐睿课?
      
      “想不起来了?”梁霄慢悠悠地扬起拳头。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李之岩大叫,“上回那小混蛋汇报课我不该给他打不及格!听说他为此吃了点苦头……”
      
      梁霄点点头,“勉强算个,还有!”
      
      李之岩摇头,“没有。”
      
      梁霄扬起拳头,“这个可以有。”
      
      李之岩哭,“……真没有了,上回他在酒吧动粗我都没有还手。”
      
      “那是因为你没有还手之力!”梁霄嗤笑,“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还手,不然今天就不是打顿就算事情了,算了,我告诉你吧。”
      
      “啊?”李之岩忙做求知若渴状。
      
      梁霄掰着手指头数,“首先,你不该在我说了分手之后还纠缠不清,死缠烂打男人最没品,其次,你不该太拿自己当盘菜,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渣,再次,你不该要挟我,老子也是你能要挟人?最后,你不该张口闭口小混蛋,那可是我男人!”
      
      李之岩内心凄楚悲怆外表恭敬谦卑,“我知道了,我错了,我真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等下,马上就放你,”梁霄淡定地从pigu后面口袋里掏出个数码相机,慢慢调好焦,伤感地说,“好歹勾搭场,给我留几张照片当做纪念吧,唉,到底是老了,有事没事就喜欢缅怀过去。”
      
      李之岩大惊失色,杀猪般凄厉嚎叫,“梁霄,你敢拍我跟你没完!你个贱人,你你-早晚被男人操/死!”
      
      “哎哟,你真是太了解我老公了,他每次都能让我死回,”梁霄娇笑,居高临下地站在旁边,360°全方位拍照留影,“李大教授身材不错嘛,来,pigu撅起来,给它来张特写,茄——子——”
      
      李之岩泪流满面:追了你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才发现其实你这么-?
      
      拍完照片,梁霄用相机拍拍他脸,“本摄影师是业余,拍照没什么技巧,您多担待,以后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眼,就到色/情网站上去找你靓照吧,我会免费上传,不用感谢我。”
      
      李之岩咬牙切齿,“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不客气,”梁霄解开他手脚上领带,抓过衣服丢到他脸上,“现在,带着你衣服,打-门,xinggan圆润地滚吧!”
      
      第二天上班时候,梁霄就看到了对李之岩调/教后果——满分通过听课评价,面对高容闪亮亮八卦眼神,梁霄吹声口哨,大摇大摆地走出主任室。
      
      “啊啊啊啊告诉我嘛!”高容扑上去,死死扒在他后背上,摇晃,“霄郎,告诉我啦,你是怎么拿下李之岩嘛?”
      
      梁霄没好气,弹下他额头,“你少八卦点会死啊?”
      
      高容可怜巴巴地点点头,“会憋死。”
      
      “唉,真是输给你了,”梁霄顶着他下巴将人从背上拽下来,丢进沙发里,自己倚在桌子上,轻描淡写,“我打了他顿,又拍了他luozhao,就这样。”
      
      高容下巴差点掉了,“我操!-太不厚道了!作为阳光下最光辉教师,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
      
      梁霄冷笑,“他想要挟我,哼,若不是看多年交情,我直接就废了他!”
      
      高容大声谴责,“有这样好事为什么不找我起?”
      
      “……”梁霄瞪他,突然注意到他办公桌上胡乱散着几叠文件,“冬季运动会?呼……我英明神武容嬷嬷,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今天艺术节明天运动会,动不动就停课,你还叫不叫学生们学习了?上次学情测试我们学校考了第几来着?哼,年不如年!”
      
      高容揉揉太阳穴,瞪着两个巨大黑眼圈走过来,pigu坐进自己老板椅中,“你当我愿意?校长室里那姓付除了搞形象工程,就会玩宫心计,郑校在下面支教,我日子现在也很不好过了……”
      
      看着眼前这个天比天憔悴瘦小男人,梁霄心疼,高容作为郑校嫡传-,在学校处处受到付校排挤,明明是分管教学主任,如今说话也是越来越没有分量了。
      
      拍拍他肩膀,梁霄语气故作轻松,“日子再不好过,也要咬着牙过下去,别愁眉苦脸,容嬷嬷是不会多愁善感。”
      
      “嘿,你真不会安慰人,”高容挥挥手,微笑,“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放心吧,姓付想打压我可没那么容易,小心我叫他玩火-。”
      
      从主任室回来,梁霄脑子中直是高容明明脆弱却佯装坚强样子,心里阵心疼,他们从小起长大,眼看着他头扎进幸福,又眼看着他脚跌进痛苦,因为幸福得太过耀眼,所以痛苦就变得锥心刺骨。
      
      “咦,你不舒服?”个清柔嗓音在耳边响起。
      
      梁霄抬头,“能看得出来?”
      
      “嗯,”裴凤桐捧着盒牛奶慢慢啜饮,“脸色很难看,昨晚没有休息好?”
      
      “……失眠了,”梁霄沮丧地说,暗地里扎个小人把徐睿诅咒千遍万遍,丫丫,在他春梦里甩着皮鞭大玩□,害他睡个觉还高/潮迭起,醒过来后恨不得将脏-隔空塞到徐睿嘴里去。
      
      突然目光扫到裴凤桐手里牛奶盒子,梁霄猛地瞪大眼睛,抓过自己桌子上那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热牛奶,与他仔细对比。
      
      裴凤桐嘴角抽搐,“你在干吗?”
      
      梁霄把抓住他,“是你直在送我牛奶?你暗恋我?”
      
      “噗——”裴凤桐个没憋住,热牛奶-了他脸,忙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给他擦脸,嗔怪,“你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别这么吓唬人好吧。”
      
      梁霄淡定地点点头,“我看你也像纯0……”
      
      “不是因为这个!”裴凤桐狂晕,“算了,告诉你吧,我们这两盒都是葛小龙送。”
      
      梁霄大惊,“他想和我们3-?他疯了?”
      
      “我看是你疯了,”裴凤桐满头黑线,“你那盒是徐睿拜托小龙送,好像因为你不吃早饭什么,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徐睿?
      
      仿佛阵暖流突然流过心腔,梁霄脸色柔和起来,嘴角微微上翘,勾起抹微不可见笑容。
      
      裴凤桐捂着眼睛夸张地叫,“瞧这幸福得,闪瞎人眼睛啊!”
      
      梁霄笑着横他眼,手掌用力地揉搓着那盒温热牛奶,感受着源源不断暖意。他突然翻出课程表,胡乱扫了眼,站起来往外跑,“凤桐,我要去徐睿学校,待会儿你帮我上节课。”
      
      “喂!我不会白给你上!”看着他溜烟就消失在门外,裴凤桐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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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36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2:45 | 只看该作者
    35、陌生电话 ...


      接到梁霄电话时候,徐睿正好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攥着纸介绍信激动不已,兴奋地仰天大笑,“师父,我终于可以回去啦!”
      
      梁霄没好气,“傻叫什么,快点来接我,我车子坏在路上了!”
      
      徐睿愣,“啊?”
      
      “啊你个头啊!”梁霄站在路边,恼火地踹脚车门,“我在这个……”说着环顾下四周,只见周围白墙黑瓦、环境宜人,“咦,我这是在哪儿啊?”
      
      徐睿大惊失色,“师父,你把自己弄丢了?”
      
      梁霄果断推卸责任,“都怪你!我要不是来看你也不会迷路!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徐睿又气又笑,“身边有没有-叔叔?问他你在哪里,然后我接你去。”
      
      “哦,”梁霄听话地问出地址,报了过去。
      
      徐睿下子就抓狂了,“啊啊啊为什么你能迷路到隔壁城市去啊?”
      
      “……”梁霄蛮不讲理,“还不是怪你,你看你在什么破地方!”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师父乖哈,不生气,现在去附近找个餐厅,要桌大餐,慢慢吃,我两个小时之后就到。”徐睿拿了钱包,撒腿就往校外跑,心想这什么笨蛋媳妇,正常人怎么能把自己丢到那么扭曲路线上去?
      
      “两个小时?”梁霄怒,“两个小时天都黑了!”
      
      徐睿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跟司机报了个地址,对手机里耐心地顺毛,“所以要你去找个餐厅吃大餐嘛,你也可以找个酒店看电视去啊,总之别傻站在路边,乖啦。”
      
      梁霄突然顿,语气颇为微妙地说,“傻小子,不如我们今晚在酒店……”
      
      “你先不要想那些!”徐睿打断他。
      
      “那我现在还能想什么?”梁霄语气恶劣,“你快点来!两个小时要是还不到,我就打车回N城!”
      
      徐睿狂晕,挂了电话哭丧着脸对司机道,“大哥,像野马般狂奔吧,回头我加钱。”
      
      司机呵呵地笑,“女朋友?”
      
      “是老婆,”徐睿恨铁不成钢地说,“个笨蛋媳妇,从N城开车过来,居然把自己迷路到Z城去了,看我回去不抽他,三十多年都白活了。”
      
      “小伙子很爱妻嘛,”司机笑,“瞧你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两个人是新婚吧?”
      
      徐睿哈哈大笑,掰着手指头数,“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九年了哦,也算老夫老妻了。”
      
      “爱情长跑哦,”司机打趣道,“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怎么想,都不喜欢结婚,等上了年纪啊,才知道还是婚姻好,虽然那张废纸没有什么用,但是有安全感啊。”
      
      徐睿笑了笑,神色渐渐沉静下来,以前总觉得老师是个强大男人,直到相处下来,才发现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极度缺乏安全感,也许,真该给他个婚姻。
      
      初冬天黑得特别早,虽然小出租已经咆哮着如同脱缰野狗般狂奔,但是徐睿到达Z城时候也已经暮色四合,跳下出租车,就发现路边蹲着辆白色小本田,旁边蹲着自家媳妇。
      
      本来就比自己矮身体缩得就剩小团,徐睿走上去,蹲下来抚-他头发,“师父,怎么不去餐厅?”
      
      梁霄翻个白眼,转过身背对着他,原地又蹲了下来。
      
      哟,笨蛋媳妇还闹脾气了!
      
      徐睿顿觉可爱,绕到他面前蹲下来继续抚-他头发,“师父,饿不饿?”
      
      梁霄又白他眼,转身蹲。
      
      徐睿玩上瘾了,也绕过去抚-他头发,“师父,冷不冷?”
      
      梁霄继续白他眼,继续转身蹲。
      
      徐睿又绕到他面前,脱下外套罩在他身上,抚-他头发,“师父,我们结婚吧。”
      
      这次梁霄再次翻个白眼,转身,转到半下子卡住了,眨巴眨巴眼睛,突然伸手用力把他推倒,站起来走了。
      
      “哎哎,师父你去哪儿?”徐睿连忙爬起来,追上去。
      
      梁霄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不肯说话。
      
      徐睿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脖子上蹭蹭,软声,“我师父大人嗳,我错了,我应该再快点,我严肃地向组织认错,请领导责罚。”
      
      “责罚个屁!”梁霄猛地转身,指着徐睿鼻子骂,“两个小时车程你看你用了多长时间?你只用了个小时!路上闯了多少次红灯?飙到多少车速?这里面隐藏着多么大危险你知不知道?”
      
      徐睿微愕,转而笑逐颜开,抱着梁霄呢喃,“可是我担心你嘛……”
      
      “我这么大个人还能出什么事?”梁霄板着脸,嘴角却有掩不住笑意溢了出来。
      
      徐睿撒娇,“师父笑了。”
      
      “胡说,我没笑。”
      
      “师父就是笑了。”
      
      “我没笑!”
      
      “就是笑了嘛!”
      
      “我没笑没笑没笑没笑没笑没笑!!!!”
      
      徐睿叹气,“好,你没笑,行了吧?”
      
      梁霄瞪眼,“你怎么可以睁大眼睛说瞎话?我明明就是笑了。”
      
      徐睿:“……”
      
      打电话让附近维修点人来拖走了车,徐睿牵着梁霄手在夜色里慢慢地走着,陌生城市,陌生街道,陌生行道树,连空气都是陌生,可是身边有着唯熟悉那个人,所有陌生都不再可怕。
      
      Z城前天刚下过场中雨,路边积着不少小水洼,辆兰博基尼飞驰而过,溅起-水花,徐睿躲闪不及,顿时被溅了身。
      
      梁霄怒,边心疼地给他擦衣服上脏水,边大声咒骂肇事者。
      
      突然阵刺耳刹车声,兰博基尼停在了不远处,徐睿惊奇,“咦,怎么突然停了?”
      
      “难道司机良心发现了要来给你道歉?”梁霄冷笑,扫眼车子,又低下头给徐睿擦衣服,“啊,烦死了,好好衣服看溅得这些脏东西!”
      
      徐睿低头笑,“又不是你洗。”
      
      “谁洗都不行!”梁霄气呼呼,“不能便宜了他,走,我们去让他道歉!”
      
      “啊?不用吧,就溅了几个泥点子……”
      
      “我说用就用!”梁霄拖着徐睿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长腿几步就迈到了车旁,敲敲玻璃,“先生!先生!”
      
      车窗不透明,从外面只能看到个模糊影子,徐睿却感觉里面人正在看着自己,并且目光十分不友好。
      
      “先生!请下来道歉!”车窗死活不肯打开,梁霄十分生气,语气开始强-。
      
      徐睿拉拉他,小声,“师父,别管了,我们走吧,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得。”
      
      梁霄怒视。
      
      “你想想他又不是故意,路边这么多积水我们还走在水边,这样看,我们也有部分责任啦,好啦,也许车里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徐睿细声细气地解释着,揽着梁霄往旁边走远。
      
      “哪来什么难言之隐?我就是想让他向你道个歉,又没想干别,他吓成那样干嘛啊,”梁霄相当不-,边被他揽着走,边大声地嚷嚷,当反应过来时候,人已经被徐睿带到几十步开外,而那辆兰博基尼也早迅速消失在了街角。
      
      发现自己从与徐睿在起之后智商就直线下降梁霄怒了,手指在车pigu和徐睿鼻子之间来回摇晃,“你你你……”
      
      “我什么呀?”徐睿揽着老婆外表绅士内心猖狂,“哎,师父,那里有家酒店!”
      
      小型酒店位置偏僻却价格昂贵,徐睿百思不得其解,梁霄环顾下酒店大堂气氛,心下了然,拖着徐睿找到房间,刷房卡,开门。
      
      徐睿顿悟了。
      
      小小房间不算奢华,却暧昧到了极点,粉红色墙纸、欧洲宫廷式大床,大沙发-椅应俱全,梁霄蹲在床头柜边伸爪-,掌心把跳/蛋……
      
      徐睿错愕,“这个这个这个……”
      
      “这是家爱情旅馆,”梁霄淡定地说,站起来拉开浴室玻璃门,个巨大双人浴缸横亘在面前,旁边除了有毛巾浴衣,还有水性润滑油和盒安全套。
      
      徐睿拿起那个红色小瓶子,笑得脸纯良,“杜蕾斯润滑剂热感装,师父,你喜欢类型。”
      
      梁霄笑着白他眼,“难道你不喜欢?”
      
      “你觉得呢?”徐睿轻轻蹭他两下,“只要是你,用什么我都喜欢。”
      
      “傻小子!”
      
      突然阵悦耳铃声响了起来,梁霄推开徐睿,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咦,陌生号码?”
      
      徐睿凑过去,看着那串号码,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因为性取向问题,梁霄社交圈子非常小,除了个别几个朋友,基本没有人会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
      
      摁下通话键,“喂,请问是哪位?”
      
      对方没有说话,梁霄皱了皱眉,“你是哪位?请说话!”
      
      电话里只有轻轻电流声。
      
      “说话,你是谁啊?再不说话我挂电话了!”
      
      “咳,”电话里传来声清嗓子声音,个低沉声音传来,“阿霄……”
      
      梁霄直接挂了电话。
      
      徐睿惊讶,“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刚刚是你朋友?”
      
      “不认识,他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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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37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3:01 | 只看该作者
    36、求婚 ...


      室内灯光暧昧昏暗,柔柔地映出大-纠缠翻滚两个□-,粉红色薄被凌乱地铺在身底,染上了道道湿润白浊。
      
      大床被摇得吱吱作响,梁霄坐在徐睿怀里,体内插着那个热楔,随着他横冲直撞失声尖叫,双腿紧紧缠住他后腰,手指在他背上狂乱地抓着。
      
      徐睿粗暴地往上顶着,手在他臀尖用力揉捏,手扣住他脖颈,舌头席卷着那个温热口腔,勾住他小舌抵死纠缠,有无法咽下津液从二人唇边滑落,在橘Yellow灯光下拉出条晶莹银线。
      
      突然梁霄猛地昂起了头,声尖锐哀鸣从喉间发出。徐睿猛地往上顶,与他同时-了出来。
      
      就着坐姿如天鹅交颈般紧紧地拥抱了片刻,两个人重重跌进了凌乱丝被中。
      
      徐睿拨开梁霄汗湿额发,捧着他脸端详会儿,在他唇上啄了几下,感叹,“师父,我爱你,真想死在你身上算了。”
      
      “傻小子,”梁霄轻轻摩挲他脸颊,慵懒地笑着道,“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得我先被你弄死。”
      
      徐睿傻乎乎地笑,亲了他几下,起身慢慢从梁霄体内退出,小股白色液体立即跟着流了出来,看着那湿漉漉大腿内侧,徐睿脸色微微有些发热,忙拿湿纸巾来擦拭,“对不起,我就这么-出来了。”
      
      感受着那液体汩汩流出感觉,梁霄推开他手,“起去洗澡吧,别费事了。”
      
      浴室向来是个暧昧至极场所,更何况是爱情旅馆中浴室,两个人洗着洗着就苟且起来,热水随着二人行动呼啦呼啦地往外溢,梁霄趴跪在浴缸边,低声痛呼,“老公,慢点……我疼……”
      
      徐睿冲撞缓了下来,俯身温温柔柔地亲吻他后背,手指在他湿淋淋胸前挑逗着,笑,“师父,你越来越娇气了呢。”
      
      “啊啊……”梁霄被他在敏感带小动作折磨得立马尖叫,恼火,“是你太狠了,混账!”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浑身战栗娇俏模样,徐睿轻声笑,“那你喜欢我狠点呢,还是柔点呢?”
      
      “我都不喜欢……啊……”梁霄被他顶得腿软,差点栽进水里。
      
      徐睿眼明手快地把将人捞起,拥抱着把他翻过来,变成面对面姿势,迅速翻转动作摩擦到了-,梁霄啊地声紧紧抱住了他肩膀,口咬了上去。
      
      “我操!”徐睿疼得抽搐,转而笑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抹开他铺在脸上湿发,“叫出来,师父,我最喜欢听你口是心非叫/床声。”
      
      梁霄呜呜地哭骂,“你个-……”
      
      被从浴室里抱出来时候梁霄已经软得站都站不起来,心情恶劣地趴在-咬枕巾。
      
      徐睿无奈,“为体力透支这种事情生气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你懂什么!”梁霄尖叫,“为什么体力透支不是你?明明你运动量更大!”
      
      “因为我pigu里没有塞这些东西,”徐睿微笑着收拾起-三只浑圆跳/蛋,红白黄,十分可爱。
      
      梁霄闭上眼睛不愿看那几个让自己彻底疯狂小东西,碎碎念,“我才三十二岁!我正值壮年为什么会没有你体力好?”
      
      徐睿给他后背上涂润肤露,随口道,“所以上天才会让你做0号啊。”
      
      “胡说!我和别人怎么没有这样?啊……”梁霄猛地瞪大眼睛,刷地坐起来,吼,“你又打我?”
      
      不分由说把他摁倒,徐睿揉揉被自己巴掌打红pigu,淡淡道,“把你和别人那些统统忘掉,从今往后就只有我,记住了吗?”
      
      “要你管?”
      
      “那你要谁管?”徐睿高高扬起巴掌。
      
      “别……”梁霄咬了下牙,闷声,“嗯。”
      
      徐睿危险地眯了下眼睛,“嗯是什么意思?”
      
      梁霄抓狂地大叫,“……要你管要你管,以后都要你管,我记住了,现在你-了?动不动就打老师pigu你很有成就感?混账东西!”
      
      徐睿微笑,“能够得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成就,我傲娇老婆。”
      
      梁霄趴在-闷不吭声,任由他借着涂润肤露理由把自己翻过来翻过去地吃豆腐。
      
      “怎么,还在生气?”徐睿将东西收拾好,回到-,揽着梁霄,让他枕着自己手臂,只手意犹未尽地在他大腿上-来-去。
      
      “没有。”
      
      徐睿手指-着他光滑皮肤,慢慢道,“师父,你今晚心情不好,是那个电话缘故?”
      
      “当然不是,”梁霄伸长双臂抱住他脖子,将脸在他脸边蹭了蹭,嗫嚅,“下午你刚来时候说什么结婚……”
      
      原来是为这事!
      
      徐睿笑了,啄下他鼻梁,柔声道,“嫁给我吧。”
      
      梁霄没有说话。
      
      徐睿只当他害羞,突然翻身爬起来,单膝跪在了床边,拉着他手,在手背上印下吻,可怜巴巴地哀求,“老婆大人,行行好嫁给你老公我吧,老公我没有什么本事,只会爱你,永远爱你,无条件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
      
      情不自禁笑意爬上眉梢,梁霄捏下他小兄弟,笑道,“有你这样光溜溜地求婚?”
      
      徐睿君子坦蛋蛋,大言不惭,“向光溜溜老婆求婚,当然要是光溜溜老公咯。”
      
      “德性!”梁霄伸长手臂,把将小徒弟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咬牙切齿地笑骂,“我怎么就爱上你这个欺师灭祖小混账了呢。”
      
      “所以,”徐睿笑着趴在师父身上,捧起他俊美脸庞,啄下,低声道,“结婚吧,嗯?”
      
      他声音柔软干净,稍稍压低声线就有了丝蛊惑xinggan味道,令梁霄顿时阵心尖酥麻,疼惜地看着心爱小徒弟,“我们这样不好么?”
      
      “好什么?”徐睿拖长了声音,脸不高兴,掰着手指头数,“这个月来我只抱了你四次,每晚想你想到胃疼……”
      
      “好可怜,”梁霄装模作样,愁眉苦脸道,“为师疼得心都碎了。”
      
      徐睿:“……”
      
      两个人并肩躺在大-,梁霄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失神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傻小子,不用结婚师父也能给你当老婆,就这样吧,我觉得现在也挺好,再说,我们国家又不支持同性婚姻。”
      
      “至少要办个婚礼,让至亲知道我们关系。”
      
      “傻小子,”梁霄捏捏徐睿脸皮,笑,“我们这样多好,不用告诉任何人,只要我们俩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多快活。”
      
      被拒绝了?
      
      徐睿转脸看着枕边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点都看不透他,不知道他怎样看待两个人感情,不知道他对自己爱意有多深,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自己……
      
      “师父,你是不是……”
      
      “唉,睡吧,很晚了。”
      
      第二天早上缕阳光透过窗帘铺在大-,梁霄终于能够在徐睿怀抱中醒来,想到以前几个醒来后-着冰凉大床黯然神伤早上,不禁感慨万分。
      
      “醒了?”徐睿亲了亲他眼角,“早饭吃粥还是豆浆?”
      
      “粥。”
      
      徐睿递给他杯蜂蜜水,坐在床头打电话要餐。
      
      梁霄接了温热水杯小口啜饮,边打量着徐睿结实健美后背,年轻人身上没有丝赘肉,处处透出精健有力新鲜感觉,这是与自己有着七年差距身体,不是精心保养就可以无视。
      
      挂了电话,徐睿揽过他,“刚才高主任来了个电话,我看你睡得沉,就代接了。”
      
      梁霄不-,“今天是星期六,他又想干什么?”
      
      “他说在酒店定了位子,今晚约我们喝酒。”
      
      梁霄想了想,“你能调回来高容功不可没,应该我们请他喝酒,算作给你洗尘,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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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3:15 | 只看该作者
    37、 小广告

        从维修点提出车已经是中午,两个人开车回了徐睿在县中宿舍,进门,梁霄脸色就挂了下来,狭小房间只有张小床,旁边是张废旧课桌,上面摆着个小小电饭锅,桌子下是半箱方便面。

        徐睿忙拍拍床铺,“师父,坐这里歇歇吧,抱歉,没有椅子,你渴不渴?我烧点热水?”

        梁霄皱眉,“别费事了,赶紧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走人,这种地方亏你还住得下去。”

        “还好啦,”徐睿讪笑,从床底拖出只行李箱,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东西。

        梁霄笨手笨脚地帮他打包被褥,枕头揭开,突然怔住了。

        “师父你别动手,放着我来,呃……那个那个……”徐睿看向他在盯着东西,有些不好意思,“在图书馆看到,没想到你还出过书。”

        “升职称要用到,陈词滥调而已,”梁霄拿起那本藏青色封面书,掀开,嘴角溢出个微笑。

        身边同事为升职称而出书不胜其数,内容大多是老生常谈,没有什么阅读价值,自己这本也是如此,里面内容陈旧得他自己都不愿意回头看,没想到徐睿却页页认真阅读了,还在旁边留下不少感想。

        徐睿认真道,“我觉得里面有些内容还是很有道理,你看这里……”

        午后冬日温暖洋和,懒洋洋地洒在室内,印得梁霄手指白皙细腻、骨节精致,十分漂亮,徐睿情不自禁地看痴了。

        “……傻小子,口水流出来了。”

        “啊?”徐睿忙-嘴角,干?

        梁霄抱着书笑倒在-。

        “操!你又耍我!”徐睿怒了,呲着牙扑上去,压着他上下其手,“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那你打我呀!”梁霄挑衅,脸欠扁。

        这么个千娇百媚老媳妇躺在自己身下,要说晚上在床帏之间-光了抽两下pigu那是情趣,这大白天,他还真舍不得打,只好张着两只爪子耍横,“我不打你,我挠你!”

        说着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哎哟哎哟别挠……啊哈别碰那里……啊-……啊……”梁霄身体敏感得要命,被他挠,顿时全面崩溃,整个人都缩在小-辗转翻滚,笑得眼角泪水都飙了出来。

        徐睿压在他身上,两个人滚成团,窄小高低床吱嘎直响,梁霄被挠得受不了,猛地往旁边滚,只听嘎嘣声脆响,两个人起叫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徐睿把将人抱进怀里,拉开他捂着脑门手,仔细拨弄那里头发,检查半天,才呼出口气,“幸好没有撞破,老婆,疼不疼?”

        梁霄脑袋撞到墙上,当场撞得龇牙咧嘴,疼得直摇脑袋,没好气,“废话,你来撞下试试!”

        看这个得瑟老妖精遭了报应,徐睿十分幸灾乐祸,但看他那可怜兮兮样子,又觉得心疼,无奈地给他吹吹脑门,“唔,红了。”

        梁霄抓过床头镜子照,顿时黑面,“都怪你!叫你别挠你还不听,这下你高兴了,看我怎么出门?”

        徐睿想了想,“要不给你贴个创可贴?”

        梁霄阴郁看他眼,脸“你想死就直说”表情。

        用人脑自带PhotoShop软件P了个身穿西装脑门上贴个创可贴师父大人,徐睿突然华丽丽地萌了,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创可贴。

        “你去死!我不要贴这么难看东西!”看着送到眼前创可贴师父大人怒了。

        徐睿谆谆善诱,“你看你额头红成这个样子,差点都破皮了,被人看到话多没面子,贴上吧,师父,你想被人嘲笑么?”

        梁霄抓狂,“贴这个东西更容易被人嘲笑!!!”

        “谁会嘲笑?”

        “高容!”

        想到那个唯恐天下不乱妖孽主任,徐睿在心里叹气,可以预见今天晚上酒宴上,梁霄会因为脑门上红印或创可贴而受到高容怎样惨绝人寰围观。

        最终,梁霄把创可贴通通扔进了垃圾桶,从他箱子里找出顶小礼帽扣在了头上。

        徐睿只在这个宿舍住了个多月,东西只收拾出个行李箱,几只袋子,两个人趟就拎了出去。

        高容酒宴设在十三中附近不远处个小型酒店里,小店菜品丰富童叟无欺,深受全校师生喜爱,有十三中第二教工食堂之称。

        到达包间时候高容正在和裴凤桐抽乌龟,高容明显运气不佳,短短时间内被贴了脸小纸条。

        梁霄见状,立马十分不厚道地开始人身攻击,高容怒了,把抹去脸上小纸条,指向裴凤桐,“我们重来,这次赌大,谁输了谁-服!”

        裴凤桐淡定,“你身材有什么看头?”

        徐睿下子没绷住笑了出来,高容顿时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扫眼包间里人,发现自己交都他妈是些损友,个牌技太好让自己没有面子,个绝不肯给自己面子,还有个……温柔宽厚、天真无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

        于是他嘤咛声,闭眼钻进了徐睿怀抱,嗲声,“睿哥哥,他们欺负我……”

        徐睿:“……”

        梁霄微笑着根手指推开怀里脑袋,温柔地说,“容弟弟,你找抽吧?”

        高容听这声音,大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紧紧抱着竟然是梁霄这公夜叉,顿时激起身鸡皮疙瘩,刷地蹿出去,“你你你……当着自己老公竟然敢吃别人豆腐?”

        “吃你豆腐?”梁霄懒洋洋道,“我有这么想不开?”

        高容扁嘴,可怜巴巴地望向徐睿,“睿哥哥……”

        “那个那个……”徐睿--鼻子,刚才他已经做好被扑准备了,结果被梁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推到了旁边,从而有幸躲过劫。

        裴凤桐看不下去了,“你们也有点成年人样子,真该让孩子们看看你们这德行,我让服务员上菜了。”

        高容是个典型人来疯,喝着喝着就吆喝起来要和裴凤桐拼酒,裴凤桐不知道怎么了个想不开,直接和他甩开了膀子拼了起来,两个人从啤酒拼到白酒,从白酒拼到深水炸弹,没两下高容就软趴趴了,趴在桌子上做忧伤状。

        梁霄担心地看着他们,停了酒杯。

        徐睿不知所以,茫然地看看高容,又看看裴凤桐,小声凑到梁霄耳边,“他们这是怎么了?”

        “有心事吧,”梁霄淡淡地说。

        裴凤桐拉开椅子站起来,看上去意识很清醒,笑了下,“我喝酒走肾得厉害,去洗手间。”

        梁霄用筷子敲了下徐睿盘子,“你刚才不也说要去洗手间么?”

        “我哪有……”徐睿愕然,突然反应过来,大笑,“是、是,我也要去,起吧。”

        站在小隔间里认真地放水,徐睿笑道,“学长心情不好?该不是小龙又给你惹什么麻烦了吧?”

        提到那个虎生生少年,裴凤桐不由自主地-笑容,“他很可爱,从来不惹麻烦。”

        从来不惹麻烦?徐睿大惊,到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他在你面前伪装得太好了?这小兔崽子天不惹麻烦他骨头都-,每个月不被高容逮去主任室狂批顿,他就跟到日子却没来月经样浑身难受。

        裴凤桐接着笑,“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岁,说不定就真动心了。”

        “你们年龄又没有差距很大,跟我和梁霄差不多嘛,”徐睿呵呵笑了两声,提好裤子,打开隔间门走出来,刚要转身时候突然愣,看着隔间小门乐了,“这是……嗨,你来看,这色/情广告都打到厕所里来了……”

        “这里顾客都是附近师生,能有什么色/情广告?”裴凤桐笑着转过来,看了眼,突然愣住了,像被八百万伏电击了样怔在了原地。

        只见隔间门后,贴着张纸条:饥/渴纯0寻找-激/情**,手机号码138xxxxxxxx。

        徐睿俯身仔细研究着那个小广告,“咦,这个号码好熟悉……该不会是我哪个朋友吧?我得找找看……太好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朋友这么寂寞……”说着掏出手机照着广告上号码摁了下去。

        看着屏幕上跳出三个方块字,徐睿笑容僵在了脸上。

        讪笑,“这破手机,又程序错乱……”

        “它没有错乱,”裴凤桐上前步,面无表情地撕下了那张纸条,淡淡道,“这个号码确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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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3:29 | 只看该作者
    38、 骆沛明

    包间中,将徐睿支了出去,梁霄起身坐到高容身边,给他灌了两口甜汤,拍拍脸颊,“容容,今天你很不对劲。”

        高容趴在桌子上,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啜,茫然道,“啊?”

        “出什么事情了?”梁霄柔声道,“容容,有事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我们才可以帮你啊。”

        高容喝醉了,长年没有血色两颊上酡红片,醉眼朦胧样子,在昏黄柔和灯光下,竟有了抹令人心碎凄艳。

        梁霄将他揽到怀里,高容又挣了出来,固执地趴回桌子上,喃喃道,“帮不了……”

        “什么?”梁霄抬手抚-他瘦削脸颊,指尖在嘴角边个伤痕般小坑上轻轻摩挲,心尖上阵刺痛:他瘦得梨涡都快看不见了。

        高容摇摇头,“没有人能帮你,你需要自救……”

        梁霄叹气,“我不是基督徒。”

        “我也不是。”

        看他不肯说出来,梁霄无奈,只得换个角度,“阿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做却无能为力事情?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做到。”

        “你做不到。”

        “嗯?”

        高容看着他,个劲地笑,却笑得比哭还凄惨,他说,“阿霄,我想回到十三年前。”

        梁霄沉默了,半晌,狠心道,“回不去了,没有人能够回到过去,切往前走吧,总能再遇到个那么爱你男人。”

        场开开心心酒宴喝到最后索然无味,梁霄早早去结了帐,和徐睿扶起高容走出酒店,裴凤桐要去医院看哮喘复发儿子,招了辆出租车离去。

        徐睿看着臂弯中稀泥样男人,望向梁霄,脸无奈。

        梁霄掏出手机,“唉,让他家人来接吧。”

        不会儿,辆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跳下个俊朗年轻人,他步履稳健地跑过来,先伸手接过高容搂进怀里,抬头与梁霄打个招呼,转脸望向徐睿,愕然,“学长?”

        徐睿大吃惊,“骆沛明?”

        梁霄笑道,“看样子你们俩还认识?”

        “沛明是我在研学会学弟,”徐睿看着醉醺醺倚在他怀里高容,惊讶,“没想到和高主任竟然是家人。”

        “嗯,”梁霄淡淡道,“小明是高容爱人孩子。”

        “什么??”徐睿大惊,“高夫人是二婚?”

        梁霄白他眼,“白痴。”

        “但是现在和他住在起是我,”骆沛明莫名其妙地纠正了句,礼貌地笑笑,“不早了,我们回去了,”说着将高容轻而易举地抱在怀里,上了来时所乘出租车。

        目送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徐睿陷入雷劈状态,久久不能回复。

        梁霄喝了不少酒,意识虽然清晰,却有些站不稳,扒着徐睿肩膀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懒洋洋道,“我们也回去吧,你开车。”

        “嗯,”徐睿从他口袋里-出车钥匙,“那个……骆沛明和高主任……该算是父子吧,我怎么看着有点奇怪?”

        梁霄阴阳怪气,“连你都看出来奇怪了,哦,真不容易,鼓掌。”

        徐睿囧,“你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梁霄牵着他手往停车场走,“老祖宗教育我们,见事不说,问事不知,闲事不管,无事早归,记住了?”

        “师父,你好没有人情味。”

        “人情味能辟邪还是能避孕?”梁霄白他眼,心情十分恶劣。

        徐睿停住脚步,站在梁霄面前,微微低头,明亮眸子盯着他眼睛,软声,“师父,你心情不好?”

        梁霄态度明显不合作,斜他眼,耍横,“怎么?你有意见?”

        徐睿无奈,宠溺地抱住他瘦腰,将人完全搂到了怀里,柔声顺毛,“你是我最最亲爱敬爱热爱疼爱老婆大人啊,我怎么会有意见?”

        梁霄喝了不少酒,双眸子在昏暗灯光下灿若星辰,怔怔看着眼前男人,半晌,叹口气,伸长双臂环住他脖子,“答应我件事情,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徐睿还有什么不答应,立马说,“好。”

        “……傻小子,你知道我要你答应什么?”

        徐睿举手做发誓状,“老婆大人交代任务,老公赴汤蹈火也要完成!”

        “德性!”梁霄抬头下下地啄着他嘴唇,“我不求你赴汤蹈火,不求你山盟海誓,徐睿,我只求你以后定要死在我后面,好吗?”

        被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像心脏上长出来根肉刺,虽不致命,却时时苦痛、刻刻凄楚,那种感觉,光看着就觉得疼,更何况是亲身经历。

        徐睿笑了,“放心吧,我年龄比你小,身体比你壮,生活习惯比你健康,我定会死在你后面。”

        “那就好,其实,我真挺怕个人……”

        梁霄酒意上头,软软地倚在了他肩上,偌大地下停车场安静沉寂,两个人相拥着走在昏暗壁灯下,两道细长影子依靠在起,在灯光下慢慢变短,又慢慢变长。

        深夜寂静小区里,驶进来辆出租车,车门打开,骆沛明将烂醉如泥高容抱出来,客气地合上车门,转身走进幢小巧秀丽二层小楼里。

        甩掉鞋子,抱着高容放在沙发上,顺便tuodiao 了外套,骆沛明接杯温水给他喂下去,拍拍高容脸,“容叔,容叔……”

        高容皱皱眉头,没有做声。

        骆沛明恶趣味上来,俯在他脸边吹口气,高容烦躁地发出声小动物般哼唧声,双手乱挥。

        突然发觉脸边阵破风声,骆沛明躲闪不及,被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脸上,疼得脸皮顿时抽。

        “好家伙,都醉成这样了还这么大力气?”骆沛明--被打半边脸,咋舌。

        室内空调开得太足,高容喝了酒后觉得热,开始挣扎着撕扯身上衣服,他羊毛衫里面穿着件白色衬衣,扯,就-片雪白皮肤,骆沛明觉得身体明显变热了。

        狠狠吞了口口水,默默地走到窗边,呼啦声拉开窗户,面向扑面而来寒风,勇敢而悲壮。

        低头点燃根烟,将浓烈烟雾吸进肺里,用以平息激动心情。

        身后沙发上突然阵乱响,骆沛明忙回头,见高容从沙发上跌了下来,坐在地毯上脸委屈。

        “容叔?清醒了?”

        高容木然转过头,双眼没有焦距地看了半天,又颓然躺倒,只手划过他嘴角,将烟蒂打了下来,含糊道,“小孩子,不能抽烟。”

        骆沛明猛地怔,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我不是小孩子了。”

        高容没有说话,晕晕乎乎又陷入了失神状态。

        骆沛明不肯罢休,捞起老男人搂在自己臂弯,“醒醒,容叔,不许睡!要睡也先洗澡啊。”

        “不洗了,”高容软绵绵地哼哼,“我累死了嘛……”

        “要洗,你个不讲卫生老东西。”骆沛明宠溺地拧下他鼻头,惹来老男人阵气恼挣扎后,快乐地跳进浴室,放了大缸温水。

        扶起烂醉如泥老男人,骆沛明三下五除二地将人剥了个-净净,放进水中。

        温水如同绸缎般与皮肤紧密接触,高容舒服地发出暧昧吟声,直服帖地趴在股间小东西微微开始抬头,骆沛明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生理反应刹那间-发到了极点。

        “容叔?”试探性地叫了声,骆沛明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干燥,满是压抑情/欲。

        高容很显然没有听到他声音,因为他抬起手,公然在养子面前爱抚起了自己。

        骆沛明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当着自己面会做这种事情,这种隐蔽、可耻、-/荡事情,在他做起来,竟然有着股令人心疼凄美感觉。

        浴缸里身体瘦骨嶙峋,在水下透着病态苍白,唯有两片薄唇艳到了极点,猩红小舌探出嘴唇,仿佛在索吻。

        骆沛明情不自禁地半跪下来,双臂撑在浴缸边上,俯身,吻住了他火热嘴唇。

        两条湿滑舌头相互勾引,在狭小口腔内深情缠绵,两个人都不是擅长亲吻人,追逐着本能纠缠却带给了双方战栗kuaigan。

        高容仰着头,鼻间发出诱人呻/吟,短短声让骆沛明□几乎爆发,胡乱tuodiao 衣服,与他缠吻着爬进浴缸,抱住他瘦削苍白身体,紧紧地揉搓。

        感受到他-器官,骆沛明手搂住他肩膀,手将两人性/器握在起,相互摩擦,从未享受过巨大kuaigan如潮水般袭来。

        养父**身体就躺在自己怀里,这样意识让骆沛明激动得几乎心碎,太刺激了,背德快乐像头猛兽样在他心里狂吼,养父又怎样?年长又怎样?同性又怎样?还不是被扒光了搂在怀里肆意亵渎?

        嘴唇贪婪地亲吻着他皮肤,手指在他腰背间游走,-索着钻到那个福地,感觉那里又湿又热,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进去,狠狠地撞击,让他在自己疼爱下敞开身体、又哭又叫……

        “……高容?”

        高容全然迷乱在了情/欲中,摆动着腰杆往他手里送,火热嘴唇凑在他耳边,急喘着,“吻我。”

        满是情/欲声音几乎让骆沛明疯狂,狂乱地吻住他嘴唇,手指用力钻进了他后方。

        高容突然仰直了脖子,“……啊……”

        骆沛明便感觉股热流涌进手心,反应过来刹那,自己也-了。

        剧烈地喘息之后,骆沛明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把高容看做是个养父了,低头,怀里男人闭着眼睛,红唇微张,凄艳得惊人。

        高容半眯着眼睛,失神地望向骆沛明眼睛,脸上满是苦楚与欢愉表情,浓密长睫毛剧烈颤抖着,突然颤,滚滚泪水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

        高容哭着趴进了他怀里,用力捶了下他肩膀,带着哭腔,“你终于回来了,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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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3:50 | 只看该作者
    39、偶遇

        身体渐渐凉了下来,低头不甘心地看着怀里男人,紧紧咬住了嘴唇。禁断他不怕,**他不怕,可是却不能不怕那个人明明在自己怀里,却想着另个男人。

        高容难耐地扭动身体,哼唧,“……水凉了。”

        “冻死你!”骆沛明发狠地咬下他耳朵,-索着放掉浴缸里水,重新拧开笼头,温热水流从两个人赤/-上流淌而过,微凉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骆沛明爬出浴缸,简单地擦拭下身体,回身为高容仔细地清洗着身体,脖颈、腋下、胸口、小腹、双股……

        将人翻过来,沐浴花沿着光滑背部滑过,突然顿,停在腰间处偏暗皮肤上,那是个不规则圆形伤痕,看上去像重物砸断了腰椎那样严重创伤才能留下来,骆沛明知道那是那次车祸留下永世不灭伤痕,天气稍有变化就疼得直不起腰,简直像个诅咒。

        如今它横亘在二人之间,无声地提醒他眼前这个老男人身份。

        那人乖巧地任他摆弄,骆沛明却没有了亵玩心情,认真地给他洗完澡,擦干身体送上了主卧室大床。

        高容太累了,在浴室发泄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几乎碰枕头就睡了过去,骆沛明抱着他小心翼翼地翻过来,从床头柜中取出盒药膏,高容腰上伤太磨人,骆沛明特意去学过-,又托学校老中医配了药膏,-时候敷上去,能缓解大半酸痛。

        他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沿着熟稔轨迹用力揉抹,乳白色药膏渐渐化开,被揉进了皮肤中。

        圈按下来,骆沛明额头冒出了细汗,火热手掌从他瘦削腰线滑过,微微颤抖着落在紧致窄臀上,指尖在他股缝里轻轻摩挲两下,终究没敢刺进去。

        为他套上睡裤,将人翻转过来,盖好真丝锦被,骆沛明半跪在床边,端详着他在他凄艳脸部轮廓,高容长相颇为阴柔,狐眸薄唇,笑起来像个狐狸,这样没有表情地闭着眼睛,就-了眉宇间抹拭不去愁。

        骆沛明俯身,在他眉间印下吻,关灯,离开了房间。

        梁家

        终于登堂入室进了师父大人家门,徐睿将行李箱扔在地上,看着杂乱客厅深感无语。

        梁霄单身公寓住个人舒舒服服,挤了两个大男人就处处觉得拥挤。并且他这个老男人喜欢穿新衣服,每次换季都要购买大量衣物,可是又不喜欢收拾,所以,出现在徐睿眼前客厅就是个有着沙发、茶几、电视、鱼缸等各种家具垃圾场。

        叹声气,徐睿拎着行李箱打开卧室门,对着杂乱大床沉默半晌之后默默地将行李箱竖在墙边,卷起袖子抓过了扫把。

        梁霄有些酒意,进门之后就躺在沙发上不愿动弹,见状懒洋洋道,“大晚上打扫什么卫生?快点去浴室放水,我要洗澡。”

        你洗个锤子!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谁知道你背地里竟然是个这么邋遢主!徐睿百思不得其解,“以前没有我来打扫卫生,你家怎么没有脏死?”

        “哦,”梁霄仰头想了想,“这些李之岩会做。”

        老子不干了!徐睿果断摔了扫把。

        看小情人耍起了脾气,梁霄想了半天才知道他气什么,顿时哈哈笑了起来,调皮地滚下沙发,抱住徐睿小腿,“我傻小子,他怎么能跟你比?”

        徐睿撅嘴望天,哼哼,“怎么不能比?以前他给你打扫,现在我给你打扫,以前他给你暖床,现在我给你暖床。”

        “胡说八道!”梁霄笑斥声,支起身子跪在他腿间双手环着他大腿,隔着裤子亲吻下他下身,柔声,“你是我老公啊,他算哪根葱?”

        听到这样满是沉迷爱恋话语,徐睿才-笑容,低头--梁霄头发,“你啊,现在是越来越孩子气了,咱俩都快分不清到底你大还是我大了。”

        梁霄撒娇卖痴,“当然是你大咯,睿哥哥,不要生人家气嘛,人家知错了。”

        被他娇俏神态刺激得顿时浑身发热,徐睿推开他,“别勾引我,待会儿擦枪走火了我还没什么,你后面受得了?”

        昨晚两个人在酒店里玩得太哈皮,梁霄使出百般手段,-得徐睿差点精尽身亡,第二天早上徐睿悄悄检查过他后方,发现那个虽然没有出血,但是□得有些松弛洞口经过了夜都没能恢复□,肛肉红艳艳,看上去十分悲惨。

        梁霄媚笑下,手指灵活地解开了他裤子,隔着-揉搓,“下面口不能用,我还有上面呢,”说着谦卑地凑了上去,嘴唇贴着-亲吻起来,喃喃道,“让你享受次我-……”

        口水濡湿了-,那个雄伟形状便分外鲜明,徐睿脸皮发热,讪讪道,“用、用手就好了,别用口,脏……”

        不管怎样,身为男人,却把另个男人性/器含在嘴里,在徐睿看来,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梁霄却毫不在意,捧着他-发雄性/器官,滑腻小舌富有技巧地上下-套/弄,满眼都是痴恋神色。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男人,徐睿喘息粗重起来,手-着他头发,手捂住了眼睛:这视觉刺激太过严重,严重得几乎再稍稍加重下触-,他就能立即-出来。

        平时梁霄是强大到横行霸道,可到了这种时候,他却让自己就这样矮到了尘埃里,跪在年轻小情人面前,毫无芥蒂地将那个双方都有器官含在口里,含进-。

        “啊……”徐睿猛地仰起了头,将滚烫液体-进了他口里,喘息几声,稳住-得几乎涣散视线,定睛望向身下。

        梁霄保持着跪姿望向他,嘴角挂着未能及时咽下乳白色液体痕迹,双唇艳红,几乎能够滴下血来。

        与他视线对上,梁霄笑了下,做了个吞咽动作,将他□吞了下去,动作煽情而又-/荡,在昏黄地灯照映下,亮晶晶眼神放肆张扬,简直像个邪恶妖精。

        这样惊人美丽陈横在面前,徐睿激动得无法自抑,腿软,跪了下来,紧紧将人抱在怀里,用力吻住。

        缠绵亲吻很久才停下来,徐睿煽情地啄着他脸,“老婆你太漂亮了……太漂亮……这么漂亮人怎么就属于我了?果然上天还是爱我……”

        梁霄懒洋洋地笑,“我还觉得你喜欢我奇怪呢,明明这么年轻英俊男人……”

        “只有你觉得我英俊,”-到对方-发性/器,徐睿将人抱进怀里,手指钻进裤子里。

        他对口/交还存在些障碍,并且没有经验自己,贸然地做恐怕会弄疼梁霄,打-是双方都要能够接受。

        在沙发上厮混半天,梁霄酒意上头,趴在徐睿怀里昏昏欲睡。

        徐睿-着他头发,“老婆,我们换套大房子吧。”

        “没钱,”梁霄断然,心想你师父我当年遇人不淑被骗得爪干毛尽,买不起大房子事儿丢人着呢,现在别逼我说出来,敢问我就跟你翻脸。

        徐睿抱着他去浴室洗澡,“家里给我存了点款子,买套百四十多平米房子还不算困难。”

        梁霄兴致缺缺,随口道,“你要那么大房子干嘛,这里住不开你?”

        “现在住我们俩还可以,以后呢,还得有个房间住孩子啊,”徐睿认真道,“前两天看网上说,书香名苑二期开盘……唔,那边房子好像还不错……”

        “徐睿,我是个男人。”

        “噗,”徐睿下子笑了起来,“我都-过那么多遍了,难道不知道你是个男人?”

        梁霄半眯着眼睛,看身边年轻英俊男人,皱了皱眉头,微不可闻地叹声气,“随你便吧,反正花你钱。”

        深夜病房中静悄悄,裴凤桐进去时候惊醒了保姆阿姨,接过她递过来杯热水,问,“宿宿今天情况怎么样?”

        阿姨满脸困意,打个哈欠,“很乖啦,医生说已经可以出院了,这么大孩子还是不要总住在医院好。”

        裴凤桐坐在床边借着床头灯微弱光线端详着儿子,轻声道,“再住两天吧,家里情况你也知道,回去了,反而不利于他养病。”

        阿姨踢踢踏踏走回小行军-,盘腿坐下,“裴先生,别怪阿姨多嘴,两个人若实在是过不下去,还是散了好,人这辈子不就图个舒畅,咱漂漂亮亮孩子,干嘛受他那份憋屈?”

        裴凤桐笑了,“这么多年感情,哪能说断就断,再等等吧,说不定哪天他就回心转意了呢,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你今晚住在这里?”

        “不了,你在这里陪宿宿,我去外面住,”裴凤桐站起来,也许是用力太猛,腰背突然酸,整个人腿软跌在了地上。

        “啊,裴先生!”阿姨忙上前来扶起,担忧地看着他,“你伤还没好?”

        裴凤桐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微笑下,“多谢你关心,已经好了。”

        “唉,两个人见天干架,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啊,”阿姨喋喋不休地唠叨,“你脾气倔,他也不是个好脾气人,你们干架也就算了,关键还有个孩子,医生说宿宿再这么折腾几次要出大事。”

        “我知道,”裴凤桐俯身,嘴唇在儿子额头上轻轻摩挲,叹了口气,“只能说,我尽量努力吧。”

        看了儿子半天,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裴凤桐起身离开病房,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阿姨,这些天多亏你帮忙,我不会照顾孩子,宿宿就拜托你了。”

        捏了捏那个信封厚度,阿姨笑得见牙不见眼,“这都是应该,应该嘛!”

        走出医院已经是深夜,N城冬季阴冷潮湿,夜风带着凉雾游走在凄清街道上,裴凤桐裹紧大衣,走进家药店,买了些简单跌打药酒,拎在手里漫无目地晃悠。

        家里现在乱七八糟,并且那个男人如果半夜回来,估计又要吵架,裴凤桐揉揉太阳穴,望向前方酒店,自言自语,“索性离家出走次吧,偶尔,也要对自己好点。”

        结果连进了几家酒店,前台-都十分抱歉地告诉他:“不好意思先生,周末酒店爆满,没有预定话已经没有房间了。”

        唉,果然倒霉时候喝杯凉水都要塞牙,裴凤桐拾级而下,酒店前台阶上装饰了华丽小地灯,他站在灯下,望向霓虹璀璨茫茫城市,漫无目,满心苍凉。

        再试试别家吧,裴凤桐摇摇头,刚要抬脚,突然听背后传来个清亮声音,“裴裴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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