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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疯狂枉少年 作者:白唇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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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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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1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6:40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

      吕飞这边发生了这种事,齐涛也就跟他的小女朋友分了。吕飞跟齐涛说不用这样,齐涛说那不行,她朋友把你整成这样,我不整她们就是大发善心了。

      吕飞觉得齐涛这人也挺仗义,后来想想,齐涛跟高瑞杰关系那么好,这也是人以类聚。

      那阵子单景临隔三差五的就来看看吕飞,弄得齐涛冲吕飞挤眉弄眼,说:“我怎么觉得他才像我嫂子。”

      话是当着单景临的面说的,单景临听了心中一紧,吕飞却反感的说:“胡说什么,恶不恶心呀你!”

      齐涛哈哈的仰头笑了起来。

      单景临胸口像被锤子砸了一下,呼吸一滞,有点不自然的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吕飞说:“行,路上慢点。”

      送完单景临回来,吕飞踹了齐涛一脚,蹬着眼说:“以后别瞎说,没看见景临都不高兴了。”

      齐涛点头说:“行,行,我知道了。不就一句玩笑,至不至于呀。”

      单景临从吕飞家里出来,心脏像打鼓般咚咚的在胸口里-的撞击着。他仿佛还能听到吕飞那句话就在耳边响着,“恶心”两个字就像魔咒,阴魂不散的缠在他心头。

      晚上回到家,魏斌武看他有点神思恍惚的样子,吃完饭就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单景临说:“做吧。”

      魏斌武诧异,问:“什么?”

      单景临说:“还能有什么。”说着就-服,魏斌武这才明白过来,第一次见他这样,有点担心的问:“你真没什么事吧?”

      单景临皱着眉说:“你快脱呀。”

      魏斌武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当下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赤条条。

      两个人抱着滚到-,魏斌武在单景临背上亲了一下,抱着他的腰,把自己那话直直捅了进去。单景临身子一紧,咬着牙哼了一声。魏斌武感觉到自己那里被单景临使劲一夹,难受的喘了口气。然后拍拍单景临臀部,说:“放松,太紧了。”

      单景临闷闷的说:“嗯。”

      等单景临的身体放松下来,魏斌武挺着腰抽送起来。

      魏斌武闭着眼,鼻子里直出粗气。单景临本来用胳膊支着上半身爬着,胳膊一软,趴在了-。

      夜里魏斌武睡着觉,单景临悄悄起来,跑到阳台上,点了根烟,慢慢的抽着。他坐起身的时候魏斌武就醒了,不过没睁开眼,等听到他出去才睁开,他出神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继续睡了。

      初秋的夜晚天气凉凉的,微风拂面,空气中带着清冷的气息,单景临看着黑沉沉的夜色,看着吐出的一团团嫋嫋的白烟,想起吕飞那句话,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对吕飞只是有点在意,有一点好感,可是今天,才发现自己错的可真离谱。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吕飞的,当他觉察到的时候,就已经对吕飞变得十分在意了。而再一次看清自己内心时,就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吕飞。

      他十五岁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性向,那个年龄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很清楚他是不同的,是特殊的,是不容于社会的。他就自己守着自己的秘密,开始变得越来越安静,性格也越来越孤僻。

      高瑞杰发现了他的变化,一直不死心的缠着他。十六岁的时候,他告诉了高瑞杰。本以为会听到一通侮辱的话,结果高瑞杰只是拍拍他的头,故作镇静的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俗话说,人各有志,没什么可觉得丢人的。”

      他听了,愣了一会,才指着高瑞杰说:“你这句话有问题。”

      高瑞杰一撇嘴,不服气的说:“没有错,反正你自己体会吧。”

      现在想想,高瑞杰那会心里一定震惊极了,只是竭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想到这,单景临开始想高瑞杰了。高瑞杰已经很久没来信了,单景临觉得他一定是很忙。练习那么辛苦,不知道现在瘦成了什么样。单景临想想高瑞杰瘦下来之后的样子,觉得一定是帅极了。

      曾经有段时间他还对高瑞杰产生了好感,就算是高瑞杰肚子上那团肥肉,他也觉得可爱极了。他觉得高瑞杰能感觉到他的感情,所以才会答应去当兵。他不忍心说拒绝的话,就选择离开,让单景临自己慢慢淡忘。

      单景临无声的笑笑,心里却想其实高瑞杰有的时候很残忍。

      他又想起吕飞,他想,是吕飞的自信和洒脱吸引了他。这两点是他所没有的。而拥有这些的吕飞成了他的憧憬。

      单景临苦笑,憧憬,只能一直远远看着,碰不到,-不着,更遑论拥有占有享受他的温柔霸道。

      痛苦的事相距很近,总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幸福却总是很远很远,远到穷尽一生的寂寞去纪念。

      单景临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他想起了正躺在卧室的-的魏斌武,他想起了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想起了他脖子上一说话就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他下巴上总也刮不干净的胡茬,突然心酸的想哭。眼眶发烫,却流不出泪水。

      夜越来越深,浓的像墨,星星却越来越多,越来越亮。

      单景临抽完一根烟,等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才回去。他刚在-躺好,魏斌武突然睁开眼问:“上厕所?”

      单景临说:“嗯。”

      魏斌武没再说话,抱住他闭上眼继续睡觉。单景临往魏斌武怀里钻钻,嗅着魏斌武身上的味道,心情终于变得宁静,困意涌了上来,不久就沉入了睡眠。

      魏斌武听到他呼吸变得越来越平稳,又更抱紧一点,这才睡觉。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的生活又变得和以往任何一天一样平常普通,家家户户都过着的柴米油盐的日子。

      魏斌武走的早,临出门时跟单景临说:“中午不回来吃饭,晚上一下班就能回来。你呢?”

      单景临正在擦餐桌,头也没抬就说:“晚上回来。那中午我也不回来了。”

      魏斌武听了,说了再见走了。

      单景临刷完碗筷,又放进碗橱里,这才换了衣服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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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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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2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6:55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章

      从那之后单景临一直都没和吕飞联系,一直到年底,高瑞杰从张家口给两个人寄来一些奶酪糖,都寄到了单景临那,他才提着高瑞杰寄来的糖去了吕飞家。

      吕飞这时候跟齐涛也不怎么来往了。齐涛他爸让他去给县-局局长开车,齐涛就没有时间整天和吕飞泡在一块。

      昨晚吕飞可能又熬通宵打游戏了,单景临去的时候都已经是午饭时间,他还在睡觉,敲了许久门里面才有回应。

      吕飞听到叫声就知道是单景临,顶着一头乱-拖拖拉拉的来给开了门。

      单景临冻得一直跺脚,吕飞一开门,他就挤了进去,小跑着进了屋。吕飞随后跟着进了屋,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的问:“有事?”

      吕飞把袋子放茶几上,说:“瑞杰给寄的糖。”

      吕飞不大喜欢甜食,听了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倒进沙发里,揉着眼睛问:“瑞杰最近怎么样?”

      单景临说:“还是老样,训练什么的。”

      吕飞睁开眼,仰视着他说:“这阵忙什么呢,怎么一直不来找我了?”

      单景临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脱羽绒服一边说:“没忙什么。”

      吕飞看他一眼,突然说:“胖了,过的挺不错。”

      单景临说:“哦,是呀,没注意。”

      吕飞笑着说:“看你腰都圆了,胖了不少。”

      单景临听了,赶紧捏捏自己腰上的肉,吕飞见了,立即坐起来,哈哈笑着说:“没那么夸张,就是比以前胖了点,不过也不算胖。”

      单景临这才放心,说:“你眼真尖。”

      吕飞说:“特别明显好不好。”他说完,起身去厨房拧开水龙头,嘴凑上去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冷水。

      单景临知道他有这毛病,劝了好几次他也不往心里去,只好不管他了。今天忍不住又说了,“别喝生水,容易拉肚子,而且现在还是冬天。”

      吕飞喝得饱饱的,拍着肚子走回来,说:“没事。”

      单景临只好笑笑,又说:“瑞杰现在才一百三十斤。”

      吕飞想想,他也是一百三十多斤,“瑞杰现在这么瘦!”

      单景临笑笑,“是啊,跟你差不多吧。一定很帅。”

      吕飞就不满的说:“那不一定,瘦了不一定就帅。你看齐涛。”

      单景临说:“齐涛不是瘦,是干,干巴巴的,当然难看。”

      吕飞故意说:“你以前也是干巴巴的。”

      单景临没搭理他,四下看看,屋子里乱糟糟的,餐桌上摆着盘子和碗,皱着眉头说:“怎么这么乱,你都不收拾一下。”

      吕飞点根烟叼在嘴里,说:“有什么好收拾的,反正就我一个人,也没人看,怕什么。”

      单景临听了,心里有点心疼他,就问:“你爸今年过年还不回来?”

      吕飞猛吸一口,吞下去,又从鼻子里-出来,慢慢的说:“正忙着跟小的混呢,哪顾得上回来。”

      单景临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吕飞就一个人,天天钻在黑屋子里打游戏,窗帘一直没拉开过。

      他看看时间,该走了,就站起来,说:“我走了。”

      吕飞把他送出去,看着他拐过胡同口不见了才回去。

      吕飞打开手机,检查了一遍短信和来电,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扔回桌上,拖着两条腿去洗了把脸,拿牙刷随便在嘴里捅了两桶,就算洗漱完了。

      在冰箱里拿出一袋面包,干巴巴的嚼了起来,坐在沙发上,四下看看,想想无事可做,觉得特别无聊,就又上楼睡觉去了。

      今年冬天特别冷,吕飞都懒得出门,天天都在家里窝着,打游戏看漫画,高瑞杰的漫画他已经看了一半,最喜欢的是七龙珠。

      吕振涛每个月都定时给他打钱,吕飞一直没出门,钱也没怎么花,存折上差不多攒下一万多。就动了出去玩的心思,反正在这横竖也是自己一个人,还不如出去转转。

      这念头在他脑子里刚转了一两天,他就待不住了,心一横,带了几件衣服,锁上门就走了。

      吕飞想去南方温暖的地方玩几天,在那之前,他想先去张家口看看高瑞杰。买了票,上了车,才想起走的太急,都没有跟单景临说一声,就赶快给他打电话。

      单景临接了电话,听到他说已经上了火车,要去张家口看高瑞杰,然后去南方玩两天,又意外又担心,不免一再的叮嘱他,“一定要常跟我联系,让我知道你没事就行。在外面一定要多加小心。”

      吕飞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点着头说:“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门。”单景临还是不放心,一再嘱咐他要小心。吕飞听着单景临的声音,心里涌上一股暖意,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这么想他,想听他多说说话。

      单景临末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吕飞说:“还不知道呢,看情况吧。”

      单景临心里算算,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就问:“年里头能不能回来?”

      吕飞粗略算算,说:“差不多吧,年里头应该就回来了。”

      吕飞能感觉到单景临又像平常那样笑了一下,然后才跟他说:“那等你回来了再联系我吧。我今年在你那过年。”

      吕飞一听,心里感动极了,特别是他又正离家越来越远,高兴的说:“行,我见了瑞杰,一定多拍几张照片,回去给你看。让你看看,我们俩究竟谁更帅。”

      单景临说:“行,一路顺风。”

      吕飞说:“知道了。过年再见。”

      吕飞买的是软铺,还是上铺,趴的累了就跳下来去走廊里来回散散步。餐厅的食物难吃极了,吕飞吃完之后都想吐,他就给单景临发短信:怀念你炒的葱花鸡蛋,火车上的饭真难吃!

      单景临回复他:等你回来给你做。

      吕飞到了张家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绝大的错误,他不应该在冬天过来这,冷的简直像是个大冰窖。他一下车就直奔商场买了件厚厚的羽绒大衣,才挡住了刺骨的寒气。

      他好不容易找到高瑞杰的军营,在门口登记了一下,等了半天才看到大院里一个穿着绿色军用棉大衣的瘦高个男生走过来。

      两个人一见面,吕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瑞杰瘦的完全变了个样。略圆的脸上浓眉大眼,高鼻梁厚嘴唇,手长脚长,就是比以前黑了很多。

      高瑞杰一上来就抱住吕飞,用大手在他背上狠狠拍了好几下才舍的松开。

      “飞子,你怎么来这了!”

      吕飞被他拍的差点喘不上气来,缓了几口气,才说:“这可真TMD冷!”

      高瑞杰听了,扬着脖子哈哈直笑。“我们都习惯了。”

      军队里纪律严格,高瑞杰不敢多待,吕飞就赶快拿出相机给他照相,说答应了拿回去给单景临看的。

      高瑞杰就站了个标准的军姿,看着镜头笑了。吕飞手都冻僵了,费了好大劲才按下拍照按钮。

      高瑞杰问吕飞单景临最近怎么样,吕飞说过的挺好的,前几天见他,还胖了。

      高瑞杰听了,不停的点头说,很好很好,过的好就行。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高瑞杰就回去了。吕飞等看不到他了才走,直奔车站买了去北京西的车票,然后再转去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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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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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7:10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三章

      单景临单位腊月二十九放的假。魏斌武老家不在本地,放假当天就开着车回去了。单景临把家里简单收拾一下,才回家。一进门,李丽娟听到门响,从屋里迎出来,看到单景临,满脸带着笑说:“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快进屋,外面冷。”

      吕飞还在路上,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回来。晚上单世涛出去喝酒,很晚才回来,喝得不知东南西北,说了会胡话,就开始哗啦啦的吐。单景临和李丽娟一直忙到很晚才睡觉。

      第二天单景临按时去了车站接吕飞,谁知火车晚点,从一个钟头又拖到两个钟头,又延长了半个钟头,单景临一直在出站口等着。等吕飞终于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单景临一眼就看到吕飞,见他比走的时候黑点瘦点,也不知道心里涌上来的感觉是什么,高兴地叫他。

      吕飞听到叫声,找到单景临小跑着过去,笑着说:“你一直在这等着?”

      单景临没回答,反而问他:“见到瑞杰没?”

      吕飞见他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问高瑞杰,也不关心自己,有点不满的撇着嘴说:“怎么也不关心关心我。我风里来雨里去一个月,多辛苦。”

      单景临笑着看着他问:“这个月过的怎么样?”

      吕飞抹了一下鼻子,嘿嘿笑了两声,“挺好。”

      单景临说:“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吕飞立即点头说:“行,外面可真冷。”

      等两个人回到家,才发现吕飞走的时候没有关窗户,屋子里到处都蒙了厚厚的一层尘土。两个人只好拖地擦桌子,一直-晚上天黑才把楼上楼下都弄干净了。

      单景临又把沙发罩床单被罩都换了干净的,脏的扔到洗衣机里洗了。

      等全部-,吕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单景临就出去买了两份拉面,他知道吕飞这时候肯定胃口很大,又跑去给他买了烧饼。

      一吃完饭,吕飞也不等单景临问,就慌忙拿出高瑞杰的照片,拿给正在厨房洗碗筷的单景临看。

      单景临侧着脸一看,立即笑了出来,他问:“这真的是瑞杰?”

      吕飞信誓旦旦的说:“如假包换!”

      单景临仔细看了一会,说:“瘦的真厉害,还黑了,显得真高,站的这么直,是训练出来的吧。帅多了。”

      吕飞听着,看着他带着笑容的侧脸,突然心里有点异样,就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不过,还是没你帅。”单景临突然抬头朝着吕飞笑着说。

      吕飞吓了一跳,立即夸张的笑着说:“我早就知道。”

      单景临走的时候,跟吕飞说明天晚上吃完年夜饭再过来,吕飞高兴的说,行,那我等你。

      大年三十,吕飞睡了一天,一气把这几日奔波的辛苦全缓过来了。晚上单景临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吕飞刚泡上一杯方便面,正准备吃。

      他端着面碗,一边吃一边走去给单景临开门,单景临见了,觉得他这样子特别可怜,就说:“怎么三十晚上就吃泡面?”

      吕飞用叉子叉起一根火腿肠,拿给单景临看,“是泡面加泡面汤泡肠。”

      单景临轻轻一笑,从他手里拿过面碗,说:“我给你带了点水饺,吃水饺吧。”

      吕飞一听有水饺吃,两眼都放光,立即咽下嘴里的面条,连连点头说:“行,行。”

      吃完饭,吕飞提议要打游戏,单景临笑笑,说:“我不会打,只有挨打的份。”

      吕飞搂住单景临脖子,一边往楼上带一边说:“没事,哥让着你点。”

      单景临使劲扭头看他,不服的说:“我比你大两岁,你该叫我哥。”

      吕飞比他高出半头,低头看着他,顺便拍拍他头,大方的说:“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

      实际一玩,吕飞才知道单景临说打得不好是真的不好,他偏偏恶作剧,把单景临打个惨败,然后得意的朝他扬着脸笑。

      单景临只好干巴巴的笑笑,说:“你打的真好。”

      两个人打到深夜,然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单景临一睁开眼,看到他和吕飞都躺在地上,就推推吕飞,等他醒了就说:“飞子,我得回去了,早晨还得跟我爸一块去拜年。”

      吕飞正睡得迷糊,随便一挥手,嗯了一声。单景临知道他没听进去,就留了张纸条,说上午拜完年,中午回来跟他一块吃饭。

      吕飞直到十一点才醒,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身上又酸又疼。单景临已经走了,吕飞隐隐记得单景临好像有跟他说话,可是他想不起来,就摇了摇头作罢了。

      他把身上盖的被子踹到一边,然后躺着发了会呆,才站起来去洗了把脸。打开冰箱一看,里面根本没有能吃的东西,除了昨晚剩下的一点单景临带来的水饺。

      他端出来水饺,用微波炉热了一下,一口一个一会就吃完了。吃完饭,发现没事可干,就去高瑞杰的漫画书里抽出几本,趴在-看了起来。一直到中午单景临回来的时候他都没再动过。

      吕飞看到他回来,惊讶的说:“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

      单景临觉得奇怪,问:“你没看到我留的纸条。”

      吕飞摇摇头,说:“没看到,你放哪了?”

      单景临说:“客厅的茶几上。”

      吕飞点点头,“哦,我根本就没往那块去。”

      单景临又问:“中午吃什么?”

      吕飞说:“家里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

      单景临说:“总有鸡蛋和面吧。”

      吕飞说:“鸡蛋好像有,在冰箱里。面我就不知道了,要是有就在厨房。”

      单景临往厨房去了,边走边说:“我去找找,要能找着就吃鸡蛋煎饼。”

      吕飞跟了过去,说:“我帮你找。”

      幸好还有一整袋面,就放在橱子里,单景临一看,还没拆封呢,就说:“你从来都没自己做过饭?”

      吕飞说:“不会。”

      单景临兑了半钢盆面汤,稍稍放了点盐,平底锅热上油,浇上面汤,又往上面打了个鸡蛋。

      吕飞在旁边看着直流口水,第一个煎饼刚煎好,他就捧着盘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单景临说:“热,你慢点吃。”

      吕飞也不怕烫舌头,三下两下就吞下一张煎饼,吃完放下盘子,抹把嘴,感叹的说:“你要是个女……”说到这,他突然闭住嘴,没继续往下说,幸好单景临正在一心翻饼,也没注意,他把头扭到一边,吐了下舌头。

      单景临翻好饼,扭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吕飞说:“没什么,说这饼真好吃。”

      单景临朝他笑笑,“是吗,那就多吃几个。”

      单景临摊了十张煎饼,吕飞沾着蒜汁,一口气吃了六张。吃完-着肚子,满足的说:“一年都没吃过家里做的鸡蛋煎饼了!”

      单景临一听,虽然吕飞的样子很搞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以后想吃,再给你做。”

      吕飞眼睛一亮,盯着单景临说:“干脆我雇你来给我当保姆得了。你爸给你多少钱,我再加一百。”

      单景临笑笑,问:“以前的工资补不补?”

      吕飞一听,歪着脸一想,笑着说:“看你表现了,没准连-金也给补。”

      单景临看他一眼,笑了笑,端着盘子去厨房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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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7:28 | 只看该作者
    第十四章

      单景临没事的时候就来找吕飞,吕飞一直待在家里,大门也不出,等到商店开门,都是单景临来的时候顺便买点东西带过来。吕飞的伙食自此才变得丰盛起来。

      吃完饭,两个人就开始打游戏,经过这几天吕飞的培训,单景临的技巧有了显着的提高。吕飞就得意的自夸,“名师出高徒呀!”

      单景临笑笑,说:“别吹大话把自己的腰闪了。”

      吕飞得意洋洋的说:“我还从没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

      单景临瞥他一眼,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也别太得意。”

      吕飞说:“那得用事实说话,反正还没人打败过我。”

      单景临的手机响了,他伸手去茶几上拿手机,背对着吕飞,毛衣被拉起,-腰上一小块白白的肉。吕飞见了,不由自主的-了-。单景临吓了一跳,慌忙拉住毛衣往下拽,扭头看吕飞,吕飞却一脸自然的笑着说:“你可真白。”

      单景临心里一抖,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有人打电话,立即站起来抓起手机,一看原来是魏斌武打来的,就跟吕飞说出去接一下电话。

      他去院子里讲电话,外面冷冰冰,他只穿着毛衣就出来了,冻的直打哆嗦,可是心情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魏斌武听他接通了手机,立即就说:“新年过的怎么样?这天可够冷的,你记得穿厚点,别冻感冒了。”

      单景临压制着心中的狂乱,用镇静的口气说:“还行,你家里怎么样?”

      魏斌武苦笑一声,“还能怎么样,你们是过年,我是过相亲节,一天见一次面,我爸妈简直像是推销员,工作热情特别强烈!”

      单景临笑笑说:“这么忙。”

      魏斌武不满的说:“你就不吃醋?我可有点寒心。”说着故意重重叹口气。

      单景临问:“那你有看上的?”

      魏斌武说:“没有,发誓,半个也没有。”

      单景临就说:“那我吃谁的醋?”

      魏斌武嘿嘿干笑两声,说:“你这人jing!”

      单景临抱着身体,冷的直跺脚,可是这会他还没办法冷静的面对吕飞,就跟魏斌武多聊了一会。魏斌武也想他,舍不得挂断,一直聊了半个钟头。

      吕飞好奇的往院子里瞅瞅,见他冷的缩着脖子,在院子里边走边讲电话,脸和鼻子都冻得红通通的,一说话,嘴里直往外冒白烟。

      过了十多分钟,往外一看,他还在那说个不停,吕飞心里有点生气,就大声的喊他,“我还等着你继续打呢!”

      魏斌武听到,就问:“这谁呀?”

      单景临说:“一个朋友,我们在打游戏。”说完之后匆匆说了再见,切断了手机,然后跑着进了屋。

      吕飞抬头瞥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问:“谁打的,怎么说这么老半天?”

      单景临若无其事的说:“同事。”

      吕飞听了,也没再继续问,拍拍自己身边的垫子,说:“快,等你半天了。”

      单景临见他一点也没不自然,心里才多少踏实下来,盘腿在垫子上坐下,拿起游戏柄继续和吕飞对打起来。

      吕飞这一阵看着单景临特别舒心,尤其是他那十根细长的手指做饭的时候,越看越喜欢。

      单景临初三得去单位值班,到晚上十点才能回来,早晨走的时候给吕飞准备了一天的饭,那会吕飞还在蒙着脑袋睡大觉,单景临就用空盘子扣住饭菜。

      吕飞醒了随便扒拉了两口饭,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立即像换了个人。一直在家里钻着,吕飞一点也不打理自己,几天下来弄得像个流-汉。今天约了耿祥和齐涛,中午要一块吃饭,他才特意收拾了一下。

      中午他们到了饭馆互相一看,除了吕飞还是一副小-的打扮,耿祥和齐涛都穿的像个社会人士。

      他们点了一桌菜,又要了三瓶老白干,因为很久没见,特别的亲热,喝酒也喝得特别起劲。

      耿祥讲他在技校的生活,讲他怎么追上学校里学美容化妆的女生的,讲他在学校学的关于汽车身上的零件的知识。齐涛就不停地说工作多累多憋屈,说先给操蛋的-局长开车,开了一阵又成了片警,天天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晃荡,后来又去县政府里打杂。感叹混生活可真难啊,就算老子是玉皇大帝,自己要是一点本事也没有,也没人看得起你。

      吕飞听他们讲的这些,起先还挺高兴,听着听着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以前天天一块打球的耿祥,以前一块天天泡妞的齐涛,现在都已经往前走了很远,可是他还是在在原地打转。

      他突然觉得十分沮丧,喝酒就更不节制,喝得越多,头越晕,意识越模糊,越觉得自己失败。耿祥和齐涛喝得也不少,到了最后,三个人都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吕飞也不知道怎么回得家,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就发现单景临正抱着他费劲的往屋里扶。

      他回来的时候连门也不记得开,就坐在了门廊下睡着了,单景临回来的时候,走到他身边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就知道他喝了个烂醉。推了他好几下,终于把他叫醒,虽然还是迷迷糊糊的,至少知道迈腿了,这才费力的扶他起来,撑着他往屋里走。

      吕飞看到单景临,嘻嘻笑着说:“你回来了。”

      他一张嘴,一股子酒臭味就直往单景临鼻子里钻,单景临皱着眉说:“怎么喝这么多。”

      吕飞身子一晃,单景临赶快使劲抱住他的腰,不让他栽到地上去,又说:“你别乱动,我撑不住你。”

      吕飞摇头晃脑的说:“我不乱动,我听你的,我,我,不乱动。”

      吕飞说话舌头都打结,单景临瞪他一眼,说:“你别说话了,说也说不清。”

      吕飞往上挺挺身子,带的单景临也跟着趔趄了一下,口齿不清的说:“我和耿祥齐涛喝酒去了。”

      单景临点头说:“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乱动,这就到了。”

      他把吕飞扔到-,自己坐在床边大口喘了好大一会,才歇过来。

      吕飞本来是头朝下,这会翻了个身,看到单景临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就猛地抬起上半身抱住单景临的腰,带着他一块倒在了-,脸压在单景临后背上,蹭了蹭说:“你对我可真好。”

      单景临还穿着羽绒服,被吕飞勒的难受,就使劲扳他的手指头,一边还劝着,“你松开,让我把衣服脱了。”

      吕飞嘟囔着说:“难受。”

      单景临费了半天劲才把吕飞的手弄开,刚把羽绒服脱掉,吕飞又抱了上来,这次比刚才抱的还紧。

      吕飞这会身体里火烧火燎的,特别的难受,可又说不出来,单景临身上凉凉的,他一抱住就不舍得撒手。

      单景临挣脱掉,吕飞又抱了上来,只好无奈的放弃了挣扎,任吕飞抱着。

      第二天早晨吕飞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像要裂开,昨天半夜他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之下自己脱掉了衣服,这会身上关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单景临侧着身躺在旁边,身上盖着被子,-一截雪白的肩膀,吕飞一看,脑子里一懵,一时弄不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胃里上下翻涌,他眉头一拧,趴在床边就吐了起来。单景临被他吵醒,赶快过来给他拍背。

      吕飞却猛地一下把他推开,一脸厌恶的看着他,骂了句,“滚开,别碰我,死-!”

      单景临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吕飞这会头疼的正厉害,看东西的时候都像蒙了层雾,没发现单景临的变化,扭头又继续搜肠刮肚的吐。一会吐完了,就穿上裤子,光着脚去厨房接了杯清水,漱了漱口。又上了个厕所,洗了洗脸。

      回来的时候单景临已经把他吐的东西清理干净了,穿着整整齐齐的坐在床边。他一进来,就站起身看着他说:“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吕飞听到他声音都在发颤,可是一眼也没看他,旁若无人的走到床边,躺上去继续睡觉。

      单景临看着,心里疼的像撕扯一样。吕飞刚才那句话就像条带刺的鞭子,狠狠的摔在他心上,扯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他忍着痛离开了吕飞家,也不想回家,就回了和魏斌武一块住的房子。魏斌武初六上班,初五才回来,他知道今天他可以一个人待着。

      他不知道吕飞怎么会知道他是-,他也顾不上去想,只有吕飞说的那句话,还有厌恶的眼神,还有自己竟然恶心到让他吐的一塌糊涂,这都让他身上一阵阵发冷,止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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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7:47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五章

      吕飞早就猜到了他是-,他对高瑞杰的态度,看高瑞杰时的眼神明显的带着恋慕,是不同于看其他人时的平淡冷静的目光。那时候他还只是怀疑,直到那天晚上,他亲眼看到单景临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走了,一直到将近半夜的时候才回来。

      吕飞并不在意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们是朋友,这是他能接受的底线。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和同样没有穿衣服的单景临睡在一张-时,突然觉得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砰的一声失去了理智。

      过了两天,他慢慢的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想起单景临走之前发颤的声音,心里就针扎着似的疼。

      这几天,他一直都心神不宁,游戏也打不下去。想去道歉,可是又拉不下面子,鼓不起勇气。

      他越觉得愧疚,就越是常常想起单景临,觉得他脾气一向都很好,从来没有生过气,也许这次也不会生气,过段时间,就又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来找自己。

      可是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幻想,就算单景临没有生气,也绝不会再来找他。

      他思来想去,晚上在那张两米宽的-从这头滚到那头,就是下不了决心去找单景临道歉。他一想起要见单景临,心里就打鼓似的不安生。

      最后,他终于再也熬不下去,觉得伸头一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咬咬牙去道个歉。

      单景临那天之后就开始发烧,全身上下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第二天魏斌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二。魏斌武吓得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带着他去了医院,在医院输了一天液,晚上回家的时候温度才稍微降下来一点。

      魏斌武给他蒸了蛋羹,单景临没胃口,不想吃,魏斌武逼着他硬吃下几口,结果又全吐了出来。

      刚过完年,单位里也没什么事,魏斌武就请了几天假,寸步不离的照顾单景临。

      刚开始几天,单景临不分白天黑夜的昏睡着,偶尔睁开眼,四下看看,又接着睡觉。

      魏斌武吓得天天心惊胆战的,一刻不离的守着他。一直到第五天,他的眼神才变得清明起来。

      魏斌武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场大病,单景临一下子瘦了八斤,魏斌武直觉着他这次病的蹊跷,可又不敢问他,怕他好不容易刚好一点,又病回去。

      单景临经过这场大病,也多少有了点心灰意懒的意味。也不再想吕飞的事,只想一心一意跟魏斌武过日子。

      魏斌武虽然觉得他好了之后像是掉了几分魂的样子,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可是看他跟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也就安慰自己过几天他就会好了。

      这几天魏斌武一直都接送他上班,中间抽出空来不是打电话就是专门过来看看,确保他没事才能放心。

      吕飞不敢给单景临打电话,就在他下班的时候等在他单位外面,一边想着一会见了面,自己应该若无其事的先打招呼,然后再道歉,一边幻想着也许等不到他,自己就不用面对尴尬的局面了。

      突然他看到一辆见过的车子开了进来,在大楼正对面停住了,然后一个男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看看车牌号,依稀觉得眼熟,然后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载着单景临走了的轿车,就是这辆。

      他心里顿时变得不是味,抬头看到单景临从里面走了出来,先看到了自己,脸色一变,停了下来,然后又像没看到一样,低着头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吕飞见他这样,心头立即冲上一股火气,大步走过去,当着魏斌武的面,小声骂了句:“真TMD恶心!”

      单景临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魏斌武却涨红了脸,刚挺身准备教训吕飞就被单景临挡住了。魏斌武感觉到推着自己胸膛的手正在轻轻颤抖,就拉着单景临上了车,一刻不停的走了。吕飞说完就走,车子经过他身边时,他连看也没看,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

      吕飞胸口里憋着一股子气,没处发泄,去强哥家打麻将,一-了一天一夜没停,输了两千块钱。

      魏斌武带着单景临回家之后,本来想问他关于吕飞的事,他猜单景临前阵子生病就跟骂人的那小子有关系。可是单景临一到家就像忘了刚才的事一样,和平常一样换了衣服,洗个手,惨白着脸就去厨房做饭了。还问问魏斌武晚上想吃什么。

      魏斌武看他这样,又心疼又生气,重重的叹口气,去阳台闷头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吃完饭,魏斌武抢着洗了碗筷。晚上早早的就睡了,魏斌武搂着单景临,感觉到他一阵一阵的打颤,终于忍不住,带着气的说:“你要是真那么喜欢他,干嘛还跟我好。既然你跟我好了,就不能再想别人,得一心一意的跟我过日子。”

      单景临没说话,往魏斌武怀里钻了钻,鼻子一酸,就流出泪来。他忍着没出声,魏斌武不知道,过了一会感觉到胸前湿乎乎的,才知道他哭了。

      无奈的重重叹口气,魏斌武说:“睡吧,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好了。只要你还想跟我在一起,我就一直陪着你。”

      魏斌武想起以前单景临说过有一个在意的人,当时他说只是有点在意,魏斌武这会才知道,根本不是在意,是喜欢,是爱。他想到这里,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又失落又疼。

      他一直都觉得能够认识单景临,能够和单景临在一起,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奇迹。本以为他会作为一个-,不是接受虚假的婚姻,就是孤独一生,可和单景临在一起后,他就每天都充满了希望,觉得生活突然之间变得充满了-。

      可这会,他又被重新打入了地底的深牢,见不得天日。

      单景临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知道,只知道他自己一夜没有合过眼。

      他搂着单景临,单景临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一动不动,他们紧挨着的地方热乎乎的,可心里却凉的像冰。

      他觉得他们都被困在了爱的牢笼里。单景临喜欢上一个反感-的指南,甚至还被他当面骂恶心,他则不可救药的喜欢这样的单景临。他也说不清,这场游戏里究竟谁欠着谁,只知道,只要单景临肯跟他在一起,就算他心里忘不了那个人,他也不在乎。

      人这辈子有时候长得很,他相信,总有一天单景临能够忘了那个人,然后跟他好好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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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8:02 | 只看该作者
     第十六章

      吕振涛厂子里出了事故,一个工人由于操作不慎,被机器切断了四根手指。吕振涛一得到消息,急的张嘴先骂了一句“操”!偏偏又赶上南方那边签下的第一笔大订单,这几天就要送货。吕振涛有野心,想把生意做到南方,这次就是个机会。他本来打算亲自把货送过去,怕运输工人路上耽搁,延误了送货日期。

      可是厂子里出了严重受伤事故,他一时也走不脱。又急又愁,嘴上起了个大泡,还得了溃疡。

      这时突然想到了吕飞,他就动了让吕飞去跟着送货的心思。本来他这厂子以后就是要给吕飞的,现在让他出来锻炼一下,也没有坏处。

      一下了决定,他就立即开着车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吕飞没在家,吕振涛当时就慌了。他赶快给吕飞打电话,偏偏吕飞就是不接。他越急就越慌,可又不知道去哪找人,只好在家干等着。吕飞直到半夜两点才回来,吕振涛也顾不上管他干什么去了,也不管吕飞看到他有多意外,抓住人就劈里啪啦的数起来。

      吕飞听了,才知道吕振涛厂子里出了事。听到吕振涛让他去跟车送货,监督司机按时把货送到,心里就开始敲鼓。

      吕振涛当然明白他担心什么,就安慰道:“谁都有第一次,我当年第一次去送货,也什么都不懂。都是从零开始学,你早晚得有这一天,就当是先体验锻炼一回。”

      吕飞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吕振涛的生意直接关系到他本人的利益。一旦吕振涛的这笔货延误了日期,很有可能那边就不会再跟他们合作,那他们的损失是很难计算的。

      吕飞略微一想,觉得谁都有头一遭,就点头答应了。吕震涛这才松了口气。吕飞接着又问工人的事情怎么处理。

      吕振涛恨恨的说:“这帮狗日的!不肯按规矩来,总觉得侥幸没事,这次总算出事了,也是活该。就得受点教训!”

      “手指头绞进机器里,连个渣也找不着,还能怎么办,多给点钱就是了。怕就怕他们太贪心,把事闹大。你也知道,一遇上这种事,倒霉吃亏的都是当老板的!”

      吕飞问:“什么时候动身?来回多长时间?”

      吕振涛说:“明天。”他说完突然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发车的日期了,就立即改口道,“不是,是今天,上午九点。来回两三个月吧。”

      吕飞一听,这么赶,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了,就说:“那我先赶快睡一会。”

      吕振涛站起身说:“你赶快睡会,到了七点我叫你。”

      吕飞说:“知道了。”

      吕振涛也回他屋里睡了。

      吕飞这几天晚上都是不到半夜不回来,每天都睡到中午才醒。晚上他根本就睡不着,不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就一点困意也没有。单景临的事一直在他心头压着,怎么也挥不去。

      他一闭上眼就看见单景临惨白的脸,还有微微颤抖的肩膀。他心里烦躁,胸口像压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今天吕振涛来找他,让他去送货,他想这样正好,出去走走,散散心。

      早晨吕振涛叫醒他,他脑子晕乎乎的,躺在-,睁着眼发了半天呆才清醒过来。他爬起来穿上衣服,找到一个旅游双肩包,往里面塞了几身衣服,又塞了好几条香烟,就跟着吕振涛走了。到了厂子,吕振涛带着他去见了送货的司机,两方介绍一番,就扔下吕飞走了。

      吕飞这年虽然才17岁,可是过早的接触社会,个子长得又高,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吕振涛一走,吕飞就给两个司机一人一盒红塔山,还是十元一盒的那种。司机满脸堆着笑,跟他一边抽烟一边聊了起来。到了九点,他们就准时上路了。

      路上吕飞才发现这活特别累,特别无聊。整天都在车上坐着,也不能活动,还不能打盹,他还得注意着不能让旁边的司机松懈。一旦出了事,至少就是两条人命。

      慢慢的和司机师傅混熟了,他们就开始天南海北的侃个不停。有时候晚上也得赶路,吕飞就一盘一盘的放磁带,这都是路上买的,买的时候吕飞还总是先问问师傅们都喜欢听什么歌。

      跟他同车的师傅喜欢伍佰的歌,那时候伍佰的歌在他们这些年轻人之间也很流行。还有黄家驹,这些歌吕飞也喜欢听,有时候到了-的部分,他和师傅俩人还会一起跟着吼出来。他们唱的最多的就是黄家驹的《海阔天空》,那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爱自由”总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然后就是伍佰的《白鸽》。

      不过更多的时候,吕飞就是安静的坐着,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色,有时候是荒凉的景色发呆。这个时候他老是想单景临。他总是先想起单景临的好来,他脾气好,从来不生气,从没说过一句重话,不管你怎么欺负他。他会做饭,做的特别香。他还长的特别帅,皮肤又白又嫩。

      吕飞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喜欢,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可是他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哥们之间应该有的,因为它跟他对耿祥和齐涛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也跟他以前追女生的时候有的感觉不一样。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是吕飞之前从未涉及的世界,他就像是在这个世界里刚出生的婴儿,对一切事物都感到陌生,又十分好奇。

      路上,他见了很多人,经历很多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事物。他们总是住那种十块钱一张铺位的合间,一个大屋子里两面墙下两张长炕相对着,人们一个挨着一个,连衣服也不脱,第二天早晨抹把脸起来就能上路。

      屋子里总是飘着一股子脚臭味,不管是在哪个旅馆。这种房间里似乎就应该有这种味道,似乎全世界的这种房间盖成的时候起就有了这种味。脚臭味就像是房间里土生土长的,总也没有消失变淡的时候。

      一开始吕飞闻着这种味道,直反胃,总是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白天奔波了一天,晚上头一挨枕,立即就呼呼的睡起大觉。

      有时候他也做梦,梦里也经常梦到单景临,不过白天醒来的时候大多都想不起来了。唯有一次梦到他们俩抱在一块亲嘴,第二天醒了还记得,以后也一直没能忘。

      好几次他都想给单景临打电话,可是一想起自己对他做过的那些混账事,就总也鼓不起勇气。一次师傅要上厕所,那会他们正在一条两边都是庄稼地的路上,师傅把车停在路边,钻到地里蹲了半天。

      吕飞也下了车,在路边慢慢悠悠的来回散步。他拿出手机,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又咬嘴唇又挠头,终于在电话本里翻出单景临的号码来,又盯着发了半天呆,屏幕一黑,他就按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刚想按拨打键,师傅回来了。他只好把手机放回兜里,跟师傅一块爬上了汽车。

      一次夜里吕飞梦到单景临白花花的腰,白花花的肩膀,惊醒的时候裤裆里湿了一片。等他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脸上一阵发烫,偷偷的起来去公共厕所换了衣服,把脏了的衣服从窗户扔了出去。外面正好就是庄稼地,黑漆漆的一-全是他也叫不上名字的庄稼,衣服扔下去,就跟消灭了罪证似的,他立即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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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8:17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七章

      货按时送到了,一路顺利,他们还提前了一天,却因为种种原因在当地耽延了将近一个月。看到对方负责人一脸满意的笑容,吕飞心里就知道,吕振涛又朝他的目标迈进了一步。

      回去的时候没什么压力,感觉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等到他回到家,已经是他离开后的第三个月了。

      一接到吕飞到家的消息,吕振涛立即就开着车赶回家,在吕飞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好几下,表达他既激动又兴奋的心情。

      吕飞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和吕振涛这么亲密过了,心里感觉又尴尬又高兴。

      吕飞问了问受伤工人的事,吕振涛说,给了十五万,他们嫌少,又加了五万才满意。

      吕振涛走的时候给吕飞留下五千块钱,说这是-金,让他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吕飞存折里钱还多,要把钱还给吕振涛,吕振涛大眼一瞪,说:“这是我的钱,也就是你的钱,拿去,爱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够再跟我说。”

      吕飞说:“我还有。”

      吕振涛说:“钱还有嫌少的时候。拿着!”把钱往吕飞怀里一塞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吕飞送走吕振涛,好好洗了个澡,对着镜子一照,觉得镜子里的人有点陌生。这三个月他再没染过头发,之前染得都已经被剪掉,现在则是一头黑发。下巴变尖了,两边脸颊凹了下去,颧骨突了起来,眼角多了些细小的纹路,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彩。

      他本来计划着一回来就去找单景临,可是到了这会却又胆怯了。一想起他曾做的事情,他就实在没脸去见单景临。而且单景临已经有了恋人,他拿不定主意,追还是不追。

      其实单景临早在一个月前就和魏斌武分开了。一是单景临终究还是无法喜欢上魏斌武,二是魏斌武家里逼他逼的紧,他最后实在受不了就回家结婚了。

      他们两个人分手的时候,都很平静,谁也没怨谁。本来就不是互相喜欢,单景临不怨他要结婚,魏斌武也不怨他放不下那个人。只是魏斌武走的时候还是带着满心的遗憾。其实魏斌武有抗争下去的勇气,只要单景临说肯跟他一块过一辈子,他就算拼上跟家里断绝关系,逃的远远地,他也愿意。可是单景临不肯,他也知道,他这辈子只能遇到一个单景临,不会再有第二个。感情一旦毫不保留的献出去,就不会再有第二次疯狂的爱。

      他已经把他的感情全部给了单景临,但是却被单景临对那个人的爱淹没了。他输了,彻底的输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其实他是狼狈的逃走,而不是平静的离开。

      单景临没刻意打听吕飞的消息,也决心平静的过日子。魏斌武走了,他就一个人过。他又搬回了单位的宿舍,搬回了那间十几坪的小屋子。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平淡又安心。单景临以为这辈子就会一直这么下去了,也许他也会和魏斌武一样,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娶妻生子,然后平平淡淡终老一生。

      但是吕飞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

      吕飞这次提前给单景临打了电话,听到单景临的声音,愣神了几秒,才有点紧张的说:“景临,我是飞子。”

      单景临说:“我知道。”单景临心里七上八下的,猜不到吕飞打电话想说什么。他听着吕飞的声音变了,可也说不出来哪不一样,就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吕飞讪讪答道:“还行,你呢?”

      单景临说:“也是。”

      然后是片刻尴尬的沉默,吕飞想了想,终于找了句有点傻的话说:“好久不见了。”

      单景临说:“是。”

      吕飞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想他。以前听不到的时候,也想,可是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马上就想见面的强烈的感觉。他说:“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吧?”

      单景临沉默了一会,才说:“行。”

      吕飞怕他只是敷衍自己,立即就说:“那等你下班,我去接你。啊,方不方便,我是说,是说,你男朋友……”

      单景临听了,心里一颤,吕飞那句恶心又清晰的在他心里响了起来。他缓了口气,才慢慢的说:“我们分开了。”

      吕飞一听,心里就乐了,马上高兴的说:“那行,那晚上再见。”

      打完电话,单景临就一直心神不宁,不论干什么,老走神。他觉得挺奇怪,吕飞口气挺客气,甚至还有点小心翼翼,没说骂人的话,也没气呼呼的。还说要见面,下午下班还要来单位接他,他越想心里越没底,不知道吕飞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他安慰自己,应该不会是为了骂他-他,那样就太幼稚可笑了。

      下午一下班,他就匆匆往外走,到了大楼门口,一眼就看到吕飞。吕飞也看见了他,就朝他挥挥手。单景临走了过去,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互相笑了笑,一时没说话。

      这时正是下班的时间,大楼里一直有人走出来,吕飞就带着他走到大院的一个角落站住。

      吕飞看着他,说:“你瘦了。”

      单景临点点头说:“你也瘦了。”

      吕飞接着眨眨眼,调皮的说:“我想你想得瘦了,你是怎么瘦的?”

      单景临一听,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吕飞,说不出话来。吕飞看他这样,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满意的看到它们变乱,然后才说:“怎么,傻了?要是听不懂,我就再说一遍。”

      不等单景临说话,吕飞就低下头,凑到单景临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然后直起身,看着他又继续说,“现在是迟到了三个月的道歉时间。景临,对不起,我做错了!随你打随你骂,只要你肯原谅我,并且,”他说到这里,又一次凑到单景临耳朵旁边,“喜欢我。”

      说完,他就笑眯眯的观察单景临的反应。他看到单景临鲜少有变化的脸先是-震惊的表情,然后是难以置信,然后是茫然,然后是惊喜,然后又是难以置信。

      吕飞看着他,越发的喜欢,就说:“你倒是也吱一声呀!”

      单景临看着吕飞,一大堆的想法在他脑子里出现,是真话,还是开玩笑,还是等着看他笑话。他就问:“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

      吕飞眼睛一瞪,佯怒道:“谁跟你开玩笑,谁就是小狗!”

      单景临笑笑,说:“我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我也喜欢你。”

      吕飞一听,高兴坏了,不知所措的搓着两手,说:“这可怎么办好,这进展太快了,我没想到这么容易,你没少说一个‘不’字吧?”吕飞盯着他紧张的问。

      单景临说:“忘了。”

      吕飞立即嬉笑着说:“那我就当你没说。”

      单景临刚一听到吕飞的告白,一下子懵了,好一会没明白吕飞的意思,然后是猜测他的话的真假,是作弄还是玩笑。当他相信了吕飞不是在开玩笑,是真话,一下子被幸福感涨满了整颗心。

      那会,他根本没有产生过一丝拒绝的念头。他看着吕飞帅气的脸,一脸的笑,头脑一热,就说了他也喜欢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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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8:35 | 只看该作者
    第十八章

      后来,单景临没有立即打开心扉,总是有点心绪不定半信半疑。吕飞明白这也不怪他,毕竟当初他做的太过分了,单景临自然会感到不安。

      有时候幸福来的太容易,不是让人难以相信,就会让人看轻它。

      吕飞觉得心病不能急,得慢慢来,他相信,总有一天单景临会放开以前的包袱,轻轻松松的跟他交往。

      自从他们互表心意之后,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下午单景临下班就骑着自行车去吕飞家,然后单景临做饭,俩人一起吃饭,说会话,九点的时候单景临又会骑着车子回去。

      天越来越热,吕飞在家里都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短裤,即使如此,他额头上还是总布满着细密的汗珠。空调坏了,工作一会,停一会,吕飞终于忍不住,又去买了台新的。

      单景临一直劝他去修修,吕飞嫌麻烦,说修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已经修不好了。

      等新空调搬回家,他就舒舒服服凉凉--的坐在地上看电视。单景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样子,笑着说:“你真幸福。”

      吕飞仰起脸看着他说:“回来了。”

      单景临把买的菜放到厨房,才回来,挨着吕飞坐下,也学着吕飞的样子,伸开两条腿,说:“凉快。”

      吕飞把自己喝过的健力宝递给他,说:“喝点饮料。”

      单景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就站起身说:“我先去做饭。”

      吕飞拉住他的手,说:“待会,先陪我一会。”

      单景临问:“你不饿?”

      吕飞说:“还能忍一会。”

      单景临笑笑,又坐了回去,说:“那你就再忍一会吧。”

      吕飞靠过去,抱着他肩膀,色迷迷的说:“先来份饭前开胃菜吧。”

      单景临下意识就去推他,一边说着:“别靠这么近,热。”

      单景临一直都刻意的避免这种事,他还记得当吕飞发现他们两个睡在一张-时都恶心的吐了。他怕那种事会让吕飞觉得恶心,然后就不要他。

      吕飞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思,只是觉得单景临一再拒绝自己很让人生气。他推开单景临,板着脸说:“那就算了。”

      单景临看他生气了,心中不安,就问:“你真想做?”

      吕飞气冲冲的说:“混蛋才想假做!”

      单景临小心翼翼试探的问:“你不觉得,恶心?”

      吕飞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喊道:“你想什么呢!”他刚说完,就猛地想起之前他骂单景临恶心的事来,脸色一下子垮下来,沉默了一会,才说:“对不起。”

      “你别把那种混账话往心里头记,那全是我一时糊涂,说的混话!”

      单景临又说:“那回你都吐了。”

      吕飞立即头疼的哀嚎了一声,这可真是现世报。他认真的说:“那是前一天喝的太多,胃里难受。不是因为觉得你,那个。”

      单景临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楞住了。他一直都以为吕飞是因为觉得他恶心才会吐,原来只是因为胃里难受。他苦笑一下,说:“我净瞎想了。”

      吕飞知道这不怪他,都怪自己那个时候太混蛋,就哀怨的说:“我的小祖宗,你这一误解不要紧,害得我整整吃了三个月素!”

      单景临故意说:“也不能全怪我。再说,吃素有益健康。”

      吕飞大叫一声,扑上去把单景临压在身下,装出凶狠的样子说:“今天我就要把这三个月的份都补回来!”

      单景临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吕飞一下子向后跌坐在地上,单景临站起来就要逃,吕飞上前抱住他的腿,单景临就趴在了地上。

      吕飞结结实实的压到他背上,在他脖子上啃了一下,说:“今天我一定要如愿以偿!”

      单景临转过身来,看着吕飞问:“你知不知道怎么做?”

      吕飞咬牙切齿的说:“一会你就知道我知不知道了!”

      当下吕飞毫不含糊的把单景临剥了个jing光。单景临身上白白的,胳膊和脖子都被晒黑了,吕飞看着却觉得十分-。

      他本来就只穿了一条短裤,这会早被他扔到了一边。单景临知道他是第一次,就好心的说:“我来做。”他说着就抓住吕飞的那话,上下套弄起来。吕飞也学他,手就往下伸,单景临立即抓住他的手,看着他说:“你别,你第一次,让我做,我怕你不习惯。”

      吕飞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我才没那么没用!”

      他挣开单景临的手,抓住单景临的分身,熟练的上下抚弄起来。

      他们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可是身上还是涌上一股燥热。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最后他们一前一后相继-了出来。

      吕飞看着身下闭着眼睛喘息的单景临,感觉到自己那里又-起来,就哑着嗓子说:“你忍忍。”

      单景临睁开眼看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感觉一个硬物顶在了自己后面,他下意识的推了一下吕飞,说:“别,还太早。”

      吕飞这会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二话不说就挺腰往里一送,结果只进去了一点。单景临吃痛,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吕飞喘着粗气说:“你放松。”

      单景临好久没做,后面一时半会无法适应,但是吕飞这会早就失去了耐性,就咬着牙点点头,“嗯”了一声。

      吕飞用力往里一顶,进去了半根,单景临疼的脸色都变青了。吕飞低头吻上他的唇,一边慢慢的等他适应,然后才一点一点的推进去。

      等全部都放进去,他没敢立即就动,等到单景临身体放松下来之后,他才敢稍微的动了一下。

      单景临觉得后面又疼又麻,忍不住-出声,吕飞本来还使劲忍着,这会听到他的声音,再也忍不住,抽送起来。

      吕飞第一次和男人做,很快就泄了出来,单景临还没有达到-,但是忍着没说,他怕吕飞知道了不开心。

      他们在地上躺了一会,吕飞头枕在单景临腿上。本来都没有说话,吕飞却突然笑了起来,单景临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吕飞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用牙尖咬了他R头一下,说:“老子觉得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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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8:51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九章

      吕飞初经同性性事,食髓甘味,犹如上瘾,每天一见面,先抱住云雨一番。

      过了寒暑天气,接连下了几场大雨,天气变阴冷。单景临因为大雨连续两天没有过来,吕飞欲火难耐。今天天色从早阴到晚,又像是在憋着一泡大雨。吕飞打电话催单景临过来,单景临本怕晚上下雨,可是也实在想他就答应了。

      下午一下班,他就骑着车子往吕飞家去了,到了家,刚进屋,就被吕飞抱住。

      吕飞抱住就亲,双手就去脱单景临衣服,单景临拦住他说:“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吕飞使劲一瞪眼,气呼呼的说:“食色性也,吃饱了就该Z爱!”

      单景临拿他没办法,更不可能拒绝他,由他折腾。吕飞双手托起他P股把他顶在墙上,抬起他的双腿,把裤子拉到大腿,那东西就抖颤着在入口处厮磨。

      单景临被他弄的受不了,就问:“你干什么?”

      吕飞喘着粗气说:“这几天没做,怕你适应不了。”

      单景临抱住他脖子,说:“才两天。”

      吕飞听了,看着他说:“不弄好了,两个人都难受。”

      单景临只好说:“这会可以了,你快进来吧。”

      吕飞一听,咬咬牙,腮帮子就鼓起小包来,说:“行。”

      吕飞说完话就往里送那话,初时不太顺利,吕飞太性急,没使好劲,有点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妈的”。单景临就说:“你别急。”说完凑过去亲了吕飞一下。

      吕飞定定神,又挺腰一送,这次终于捅了进去,立即捣鼓起来。一会单景临后面就变得湿润,抽送的更顺利,吕飞越弄越快,顶得单景临闭着眼睛喘的也越来越快。

      吕飞身子一颤,头埋进单景临胸前泄了出来。

      吕飞缓过来气,刚一松开手,单景临腿一软坐到地上。吕飞笑笑说:“-这么-?”

      单景临每次听吕飞这么说心里都不舒服,可是吕飞却一点也不在乎,单景临也不好意思说。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外面就电闪雷鸣,下起滂沱大雨来。单景临走到门边往院子里看了一会,知道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就担心起来。

      吕飞说:“叫你住这,你偏不住,今天我看你怎么走。”

      单景临说:“这里住的都是熟人,我怕人说闲话。”

      吕飞瞥他一眼,说:“你以为你每天都过来,就没人说闲话。”

      单景临说:“所以晚上我才不敢留这。”

      吕飞想想他老这么小心翼翼怕这怕那的就受不了,没好气的说:“整天婆婆妈妈的,真烦!”

      单景临听了,没说话,自己去厨房做饭了。

      吕飞听着里面水声切菜声,想想刚才说的有点过分,单景临委屈受的冤枉,就过去从后面抱住正准备炒菜的单景临,在他脖子上使劲嘬了一口,说:“做什么好吃的呢?”

      单景临回头看看他,冲他笑笑,说:“辣椒鸡丝,烧茄子,家里就这些东西。”

      吕飞看他一点也没有生气,还费劲做自己最喜欢吃的烧茄子,抱着他就不舍得撒手。

      单景临说:“你快松开,你这样我没法炒菜。”

      吕飞问:“你怎么不生我气,我刚才说的那么难听?”

      单景临笑笑说:“不知道。”

      吕飞又嘬了他一口,满足的看到他脖子上红了一块,才放开他,说:“那行,我不妨碍你做饭了。”

      吃完饭,雨还是哗哗的下着,像是天上扣翻了个大水盆子。吕飞就说:“今天就住这吧,别跟我说,这样你还想回去。”

      单景临笑笑说:“行。”

      吕飞一听,双眼一亮,扑上去抱住他,猴急的说:“快上楼去,我等不了了!”

      单景临推开他,说:“刚吃完饭你就做?”

      吕飞拉着他就上楼,一边不停的叨叨:“食色性也,食色性也!”

      晚上十点吕振涛竟然回来了,喝得醉醺醺的,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吕飞,吕飞那会正搂着单景临钻在被窝里说话,听到叫声,一激灵从-跳了起来。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嘱咐单景临别出来,也别出声。

      单景临见他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想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管谁到这时候都会这么做,就点头答应了。

      吕飞弯腰亲了他一下,然后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吕振涛在县城里喝酒,喝的太晚,就没回他在市里的房子,直接开车来这了。

      吕飞下楼见了他,把他哄回屋里睡了才上楼。他上来的时候看见单景临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就走过去搂住他使劲亲了两口,问:“你不高兴了?”

      单景临笑笑说:“没有。我还是回去吧,反正这会雨也小多了。”

      吕飞就说:“你还说你没生气?”

      单景临说:“真没有。要是我也得这么做,我明白,我真没有生气。”

      他说完,看着吕飞笑笑,站起身说:“那我走了。”

      吕飞想想,明天吕振涛不定什么时候才走,只好答应了。他偷偷把单景临送出去,那会天还下着蒙蒙细雨,吕飞就叫住他,说要给他找把伞。单景临说不用,就这点小雨,不用打伞。

      吕飞看着他骑着车子拐过弯不见了,才怅怅的回去。一边惋惜一边直恨好事多磨,好不容易能够两个人一块过夜,让吕振涛给搅黄了。什么时候不回来,偏偏今天回来。吕飞越想越来气,回屋往-一躺,蒙着头睡了。

      第二天吕振涛在家里待到中午才走,吕飞发觉他有点想跟自己亲近的意思,可是他心里还惦记着昨晚的事,就没怎么搭理吕振涛。

      下午三点多吕飞给单景临打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单景临接了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那会他们正要开会。一散会出来,他就赶快跑到楼道尽头,给吕飞回了个电话。

      吕飞第一句就问:“今天晚上住这吧?”

      单景临没立即回答,吕飞就说:“放心,我爸今晚绝对不会来了。他一月最多来一次。”

      单景临想了想,终于答应了,就说:“那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的时候顺便买了。”

      吕飞只剩下高兴了,就随口说:“随便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单景临挂了电话,心里盘算着回去的时候去买点什么。

      下午下了班,单景临跑到菜市场买了几兜蔬菜,都是平时吕飞喜欢吃的。他一到吕飞家,吕飞就迎了出来,帮他把袋子提了进去。

      刚把东西放好,吕飞抱住他就要亲,单景临推开他说:“别,我有点感冒。”

      吕飞听了就奇怪的问:“怎么好好的就感冒了?”他想起昨晚单景临走的时候只穿着短袖衬衣,天还下着雨,气温也低,就说,“是昨晚淋的吧。”

      单景临说:“不严重,一两天就好了,就是怕传染给你。”

      吕飞哪管这个,说:“我不怕,传染就传染。”说完就嘴对嘴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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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7 13:59:0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章

      2002年10月1日,耿祥大婚。

      耿祥技校上到一半就不上了,他说学校里头净是教些没用的东西,不如去汽修厂子里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就半途退学了。他在学校谈的对象跟着他一块回来,两方家长见了面,商定了日子,他们就算定下来了。

      吕飞提前一个月就接到了通知,真心替耿祥感到高兴。耿祥还带着他未婚妻来过吕飞家一次。那天是周六,单景临也在,中午做了一桌菜,吕飞和耿祥又喝了个烂醉。席间聊起以前一块当小混混的事情,想起许多有趣的事,一边说着一边笑。

      耿祥炫耀他现在多幸福,劝吕飞也赶快找个对象,赶快结婚,凭他的条件,绝对能找着一个大美女。

      吕飞敷衍着带过了,单景临坐在一边听着,心里很难受。他有时候很想问问吕飞,以后会不会结婚,结婚了会不会不要他了。可是他又不敢问,他觉得吕飞就算说要结婚也是应该的,他也不敢听。

      耿祥走的时候说:“飞子,祥哥不骗你,还是老婆好。做饭洗衣服,还能给你生个胖小子!”

      吕飞就说:“不急,反正景临天天都能过来给我做饭。”

      耿祥说:“兄弟再铁也只是兄弟,真正疼人的还是自个老婆!祥哥绝对不说假话!”

      耿祥说完搂着对象走了。吕飞喝得晕乎乎的,回去就趴在沙发上睡觉。单景临钻进厨房慢慢的洗盘子。

      屋子里特别安静,就只有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单景临默默洗着盘子,一边想吕飞以后哪天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他正想的出神,突然感觉一个熟悉的胸膛贴在他背上,然后是吕飞灼热的气息-在他脖子上。

      吕飞抱着他的腰,声音特别低的说:“景临,你今年多大了?”

      单景临说:“19,比你大两岁,你17了。”

      吕飞想起耿祥今天20岁,心里一阵失落,就问:“你明年是不是也得结婚?”

      单景临说:“不会。”

      吕飞就问:“那要是你家里使劲逼你?”

      单景临说:“只要你收留我,我就离家出走。”

      吕飞听了,鼻子一酸,闷闷的说:“景临,要是咱们俩有一个是女的多好,那就能光明正大,一辈子一直在一起。”

      单景临停下手上的动作,抓着盘子,半天没说话,他怕一说话就哭出来。

      吕飞说:“咱们以后就算都结婚了,也还得在一起。”

      单景临哑着嗓子说:“我不结婚。”他说完,又继续洗盘子。

      吕飞没说话,最后轻轻亲了单景临一下,走了。

      感觉到后背的温度离开,单景临心里一阵空落,仿佛丢了什么东西,又想不起是什么似的。

      耿祥结婚那天,特别热闹,去了很多人,吕飞还见到了很久没见过的哥们。他们有的早就结了婚,还有的都有了孩子。

      吕飞夹在他们中间,感觉特别不舒服。回去之后,单景临正等着他,吕飞一看他,白天的别扭又全部钻出来,他也没搭理单景临,径直上了楼锁上门睡觉了。

      单景临不知道他怎么了,轻轻叫了他几声,吕飞没回答他,他就下楼了。他本来想留个纸条再走,可是想起以前留过的纸条吕飞从来也没看到过,就放弃了。他上楼,隔着门说了句我回家了,没听到吕飞说话,他只好就这么走了。

      第二天再见面,吕飞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单景临也没问他,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吕飞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的时候,已经决定了20岁结婚,生孩子也好,怎么也好,单景临结婚也好,生孩子也罢,他们也还要在一起。

      只是他当时没跟单景临说,他觉得单景临一定能理解他,而且也一定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他心里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单景临都会默默的忍受接受。

      耿祥刚结婚那阵,日子过的特别有滋味。后来他工作不顺利,总也挣不够钱花。他老婆在美容店工作,美容店关门了,她就进了洗发屋。那时候的洗发屋,就是暗窑。耿祥老婆天天穿着露背露肚的衣服去上班,耿祥看着有气,可是家里的日子还全部靠着她赚得钱支撑。后来他们有了孩子,耿祥犯了疑心病,闹不准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过了几年,就开始打老婆。那时候他老婆早就不在美发屋干了,可是耿祥打人的时候总是骂她妓女,下贱,下流。

      那段时间,吕飞和单景临过的最安稳,就像对小夫妻。单景临下班回家做饭,吕飞就像个老爷,什么也不管,到点吃饭,吃完走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单景临就洗碗筷。

      2002年冬发生的最大一件事就是吕振涛发现了吕飞和单景临的事。吕振涛回来的时候,单景临正在厨房做饭,吕飞从后面抱着他,两个人正亲热的说着话,吕振涛一声大吼,把单景临吓得手一抖,炒菜勺子啪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吕振涛那几天愁的长出了好多白头发,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自吕飞长大以来,这是他在家里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最后他几乎是哭着对吕飞说了一番话,吕飞听了,当着吕振涛的面就哭了。

      吕振涛说,飞子,爸对不起你,没好好养你,长这么大,就没管过你。现在你大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我没资格说你什么,我也没资格告诉你该怎么做。可是这条路,不是一般人能够走得了的,太难了,太苦了,你会受不了的。可是你要是非要走这条路,爸也不能绑着你不让你走,只是那时候爸也帮不了你。你要顶得住,熬过去了,就没事了,可是没熬过去,不定成什么下场。你要想好了。

      吕飞一边哭,一边说:“爸,我早就想好了,20岁就结婚。”

      吕振涛听了,发了半天怔,才怅怅的说:“你好自为之吧。”

      后来吕飞瞒着这段没跟单景临说,只说吕振涛不打算拆散他们俩,但是也没同意。

      单景临觉得这已经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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