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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心跳 作者: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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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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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1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6:4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梦醒篇]

      什么是幸福的感觉,醒来后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的时候看见那个你喜欢的人,就睡在自己的身边。然后你会发现的你的每一个呼吸都为他而存在,每一拍心跳都因他而狂乱。

      “你醒了?”林夜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他伸手把凌晨又揽到了怀里,宠溺地-了-凌晨的头发。

      脸红心跳是什么,凌晨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在林夜的面前居然害羞到不像他自己,曾纵横情场的他好像在林夜的面前会自动的土崩瓦解,他无法对爱再薄情。

      凌晨刚想挣脱开林夜,只是稍稍一动身体,就引得昨夜超常负荷的那里隐隐作痛,凌晨不禁地“嘶……”了一声。

      “我、对不起,那个地方是不是还很痛?”林夜急问道,掀开被子想去看看凌晨那里的情况,昨晚在帮凌晨洗澡的时候已经很红肿了,本来说是打算到二十四小时药店买点药膏回来,却被凌晨给制止了,直骂他是jing虫充脑智商为负。

      “废话,你让我干几次试试。妈的,你个一夜七次郎。”凌晨边说边抄起了枕头砸在了林夜的脸上。

      林夜委屈的抱着枕头,把凌晨竖起的中指弯了回去,说:“才四次而已。”

      凌晨逼视地看着林夜,什么叫才四次,难道他还真想一夜七次,-自己不成。凌晨又把中指竖了起来,说:“你知道你咋死的吗?哼,当心jing尽人亡。”

      林夜用食指捣了一下凌晨的中指后,俯身向前一口含住了凌晨的中指,凌晨吓得要抽回手,却被林夜死死地咬住了,“喂,你大早上发什么情啊?”

      林夜松口,-慢慢地舔过了凌晨的手指,说:“是你大早上先-我的。”

      “少睁眼说瞎话,当心烂舌头。我要起床了……”凌晨刚起身,林夜便邪魅地笑了一下,一把将凌晨扑倒压在了身下,勾着凌晨的下巴,说:“不准,一夜七次郎要把昨晚剩的三次要讨回来。”

      林夜一边吻着凌晨,一边把手伸进了凌晨的裤子里,因为昨晚帮凌晨洗完澡时,凌晨腰酸的懒得动所以索性就没有穿-,睡裤底下林夜直接抚上了凌晨的-。

      “嗯……”凌晨舒服地扬起了脖颈,仰头的动作像是索吻一般激起了林夜更深的-。

      凌晨在林夜技巧性的爱抚下,凌晨很快的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了一下,这时林夜突然停手掐住了凌晨的-,将两人的火热贴在了一起,凌晨明白林夜的意思,所以只能强力地克制自己。然而,粗糙的摩擦感让凌晨更加地兴奋了起来,林夜的气息越来越粗重,直到双方同时到达了颠覆的快乐,林夜吻上了凌晨,仅是浅吻。

      “凌晨,你是我一人的。”

      “凭什么?”

      “因为我是第一个男人,所以也要做你最后一个男人。”

      “看、看你表现如何。”

      凌晨从未这么幸福过,被人抱到餐桌前,看着围着围裙的大男人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幸福的味道。

      林夜在忙碌中时不时回头与凌晨对视几秒后,又心满意足的煎着鸡蛋烤着面包。

      每当四目交叠的时候,凌晨就觉得自己要被幸福给撑满了,他从未想过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让自己如此幸福。

      幸福简单就好,然而凌晨也怕透支太多的幸福,将幸福一次性挥霍而尽。

      今天是休假后的第一天上班,凌晨吃过早饭后,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接起电话就听到了李亦晗萎蔫而沙哑的声音,“凌助理,我想请个假,好吗?”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假期没放够啊?”

      “不是……那个……我……”

      “李亦晗,你怎么了?”凌晨听出了男人声音中还带着一种哽咽。

      “我,助理求你别问了。”李亦晗在电话那边的抽泣声越来越明显,凌晨心软只好:“算了,我会帮你请假的。”

      “谢谢。”

      凌晨有些疑惑地挂上了电话,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开口,不会他家出了什么事情吧?凌晨依稀还记得李亦晗的简历中他家的地址,刚好同公司是顺路方向,便驱车去了一趟。

      凌晨敲了半天门,开门的居然是个小孩子。

      “你好,请问李亦晗在吗?”

      男孩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揉着眼睛说:“爸爸,昨晚就没有回来。”

      什么?从昨晚的宴会没过凌晨就结束了,怎么会一整夜没有回呢?凌晨从李亦晗家出来后,又给他拨过几通电话,但是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凌晨刚到公司就碰上了左翊,凌晨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了这个拼命三郎的老总居然会迟到,真是新的一年什么事情都会有开天窗的机会。

      下午,凌晨把擂在桌子上的文件整理出来送往了总经理办公室,左翊一副困顿的表情支着脑袋坐在皮椅上。

      “发什么呆呢?”凌晨把文件递到了左翊的面前。

      “没什么,没睡好而已。”左翊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打着哈欠。

      “怎么这不像你啊,突然怜香惜玉起来了,怎么那个韩瑾让你心动了?”

      “你瞎想什么呢。”左翊一边翻着文件,一边说:“这种小文件,怎么还让你亲自送过来,给你配得助理呢。”

      “哦,他请假。”

      “什么?请假了?”左翊微皱起眉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靠,这点事就请假。”

      “嗯?你说什么?”凌晨没有听清。

      “我说,没事干请什么假啊。扣工资。”

      “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凌晨笑了笑,接着说:“对了,叶氏集团的收购企划我已经开始在筹备了,不过还得一段时间。”

      “行。”左翊说完后,凌晨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左翊叫住了,“凌晨,那个男人我希望你不要和他太近。”

      凌晨回头还以左翊笑容,幸福不虚假的笑让左翊感到诧异,而让他感到更惊讶的是凌晨的话。

      “左翊,你相信吗?幸福简单就好……”

      幸福简单就好,你给不了我,因为我永远追不上你,就像我的父亲追逐了你的叔父二十多年依旧捧着一颗被怀疑的心。所以,我凌晨要得也许就是份平凡……

      一月过完,紧接着就是二月十四的大年三十,刚巧今年的情人节和大年夜凑在了一起。

      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凌晨窝在被窝里赖着不肯起床,林夜怎么喊都不管用,凌晨总是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藏在被子里直到林夜走后。

      凌晨从-坐起来,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日历,已经二月七日了,还有七天就是十四号了,他本想两个人可以一起过情人节的,这可是他第一次想要跟别人一起过的,可是又想到林夜还有父母在家等他回家,凌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而他呢,算了吧,父亲这会儿估计刚到加拿大,他打小起就没有一家人团圆的过一个新年。以前至少还有母亲,后来就只剩他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房间里面,看着乏味的春节联欢晚会,等着凌晨零点的烟火绚烂的一瞬。

      凌晨有意无意地躲着林夜,下班后也不敢早早回家,怕碰见了林夜就忍不住地说出了口,凌晨又开始倒也夜店混起了时间。

      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凌晨只是坐在吧台边上点了一杯咖啡。

      咖啡?是的你没有看错,他点的是咖啡。

      “凌先生为了他家那位,不想回家沾上酒味。”常青抱着手臂靠着门上,一旁的小吉不理解的摇了摇头,感叹道:“什么,什么?他也太对不起我们送他的凌花花的绰号了吧。”

      凌晨看着表一点点走过了十一点,差不多已经快睡觉的时间,凌晨这才结了帐准备回家。

      林夜居然一个短信都没有给他发,平时这么晚回去他一定会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或者发信息给他,而今天却没有。

      凌晨苦笑了一下,这算什么难道林夜对于他的热情已经冷却?可是自己还在热恋中沉浸着无法脱身,也不想离开。

      街上的行人已经零零落落,街灯忽明忽暗的在下着薄雾的夜色里显得孤单寂寞。

      凌晨把手搓热了放入口袋中,畏寒的体质让凌晨讨厌冬天的冷,他只想快点钻进车子里。凌晨低着头,缩着脖子不让冷风灌进大衣。

      “咚……”的一下,凌晨就撞到走路不长眼的,这大冷天的凌晨也着不起火来,刚想绕过时,那个人又拦住了凌晨的去路,像是有意的。

      “妈的,你找……”

      “凌晨。”

      凌晨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围着那条永不换的围巾,露在外面的脸庞已经冻得通红,男人的眉宇带着怒气,“凌晨,我又是哪儿做的不合你意了?”

      没有,都很好。

      “凌晨,你真让人失望。”林夜看着不敢抬头的凌晨,你不说话就是代表默认了吗?你非要这样花天酒地的自由生活,那你自己过去吧。

      林夜赌气地掉头走人,凌晨想要伸手去抓住林夜的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像被活活地拉扯着的疼着。然而凌晨却扑了个空,他看着林夜越走越远,他知道他对他认真了,他早该承认他对他的喜欢,这仿佛是注定好的。

      “林夜,你走!你个笨蛋你懂个屁。”

      “我是不懂,我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让你称心如意,才能让你只看着我。”当林夜看到凌晨真的从酒吧走出来的时候,他宁愿是的眼睛那一刻是瞎掉的。

      天哪!他就是知道林夜如此喜欢他,所以他才想两全,妈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纠结了。凌晨一步步地挪向林夜,一把搂住了林夜的脖子,林夜的火气未消本来是想推开凌晨的,可是却被凌晨抱得死死的。

      “林夜,你是不是说过你欠我的?”凌晨仰起脸问,“所以在我没有抛弃你之前,你不能先甩掉我,这是惩罚知道吗?”

      凌晨眼中是认真,一直以来他的玩世不恭因为这个男人而磨去,令他要主动去求爱。

      “林夜,我TMD喜欢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凌晨说着开始脱自己的大衣,拉着林夜的围巾靠近自己,“我没有酒气,我没有碰别人,更……没有想着别人。”知道代表着什么吗,我被你占据了。

      喜欢我?

      “说话啊。难道要我掏出心来吗?还是说你已经说腻了喜欢我的话,所以……”凌晨的眼眶开始泛红,“别自以为是,我喜欢你又怎么样,少了我的世界照转不误。”只是他有种预感,他的世界好像在也回不到原来的轨道。

      喜欢我?天晓得他此时的心情,这是凌晨第一次张口说喜欢他,就连以前那个小晨也未有说过。

      林夜一把抱住了凌晨,帮他把大衣披好,“晨,再说一次你喜欢我,好不好?”

      “不好。”凌晨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死死地揪着林夜的衣服,“说多了就不贬值了。”

      林夜在凌晨的唇上轻轻地啜吻着,“我爱你,不是喜欢。”

      “林夜,我们做吧?”

      爱上我,凌晨……

      事后凌晨总结说,身为情侣不吵架就不是合格的情侣。结果被林夜狠狠地摁倒在了-,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害怕会再一次失去他。独占欲那么强的自己已经三番五次的忍受了,很多次他和别人那些明目张胆的暧昧。而且好不容易确定下了关系,他居然还敢出去撒野,绝对不能容忍,说他是小心眼也好,这是不能退让的原则问题。

      “快过年了,我得回家去几天,你呢?”

      果然,这个问题来了,凌晨挠了挠头发说:“再说吧。”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林夜不知道这种邀请会不会有些唐突。

      “回去?去哪儿?你怕你父母看见气出个好歹吗?”凌晨啃着面包片说道。

      “不会的,只要说你是朋友,他们不会怀疑的。”

      朋友?普通朋友?好朋友?还是男朋友?

      “算了,你早去早回就行了,反正你家也不远,想见随时都能见着,也不用老黏在一起。”凌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心里却嘀咕着,老子也算是在“家”里等你呢,你TMD给老子早点回来,不然老子青杏出墙让你吃一嘴酸。

      “不行,万一我不在你又……”

      “滚,老子又不是种马,哪有这么多jing力对付那么多人,有你一个就够让我累的了。”凌晨瘪起了嘴,砸吧着吃起了咸鸭蛋的蛋黄。

      “喂,你又把蛋清给我。”林夜看着碗里的粥上突然多出的咸蛋清,不满地申诉道,换来的是凌晨的一记白眼。

      “蛋清吃了才有jing力。”

      林夜暧昧地用筷子挑着凌晨的下巴,说:“怎么,你是觉得被我弄得不够-?”

      “操,你个下流胚子。”凌晨拿起盘里的油条塞进了林夜的嘴里,林夜乐呵呵地嚼着油条,把凌晨抱了一个满怀。

      “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林夜说着,用沾着油的最在凌晨的脸上亲了亲。

      “那个,哦……”凌晨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不知道是擦得太用力还是怎么了,凌晨的脸上泛着红晕,林夜觉得可爱极了。

      三十的前一晚,凌晨和林夜像久逢甘露般的Z爱,简直是要榨干彼此一样。

      疯狂到了让凌晨咋舌的地步,男人的体力让他觉得可怕。林夜像只贪婪饕餮,无限度地索求着凌晨。

      狂欢后冷却的热情化成了暗色,这让凌晨想起了绚烂烟火的失色尘埃。凌晨窝在林夜的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如此的健康又有着活力。

      这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徐介说,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少喝酒少生气少操劳的话,心脏的负担就会减少,活到八十岁都是有可能的。凌晨也暗自高兴,如果真的能与这个男人一起走到八十岁的话,也许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一大清早,林夜就拉着凌晨让他送送他,而凌晨一直赖在-,找了一个烂理由搪塞着林夜,林夜只能悻悻地独自吃完早餐后开始整理东西。

      然而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凌晨突然跳下床一瘸一拐地冲到了门口,把一个jing致的小盒丢在了林夜的怀里,“拿去,算、算是……新年礼物。”

      “呃……那个,我没有准备。”林夜又开心,又懊恼自己的不够贴心。

      “真是便宜你了……记得回礼。”凌晨瞥了一眼林夜,又拖着纵欲过度的身体往卧室里挪,林夜放下箱子,走到凌晨的身后趁他不注意时一把抱起了凌晨。

      林夜笑着在凌晨的额上吻了一下,调侃着说:“我是不是把你给养肥了?”

      “滚,闲重就别抱了。”凌晨不满地皱起了眉毛,没好气地在林夜的胸口捶了一下。

      “怎会,你胖一点我抱起来才舒服。”

      “呸,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都变质。”

      “错,我爱你这句话就不会变质。”

      我爱你,不会变质。

      屋子又变得冷清了,凌晨窝在被窝里一直都不想动,不想吃饭不想外出更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和林夜一起的时光,他第一次觉得他是这么依赖着一个人。

      凌晨一直躺到了中午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在屋子里无聊的转了几圈后,坐到电脑前看了两集动画片,看到一旁的留言都是什么“土银王道”,“萌高桂”,凌晨瘪了一下嘴,嘀咕:“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吧,这个年纪还再看动漫确实幼稚了点。凌晨看完了最近的更新后,又跟加拿大的友人聊了一会MSN。

      随后,凌晨驱车去为母亲扫了墓,因为大年三十很少有花店开门,所以只好空着手。而让凌晨惊讶的是母亲的墓碑前却放着一把百合,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墓碑上母亲的笑容依旧美丽温柔和善,她委曲求全地照顾这个家,为自己的丈夫掩护着他的性向。凌晨坐在母亲的墓旁,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秋天,父亲带着他搬离了那个他埋下了所有童年的旧家,在他脑海里总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站在夕阳里,脸上带着伤逆着光微笑着。

      凌晨回到家时已经日落了,冬末的黑暗依旧来得那么快。万家灯火的通明似乎并不属于他,他给父亲拨了一通电话,电话没有人接,又紧接着给左翊的叔父打了一个电话确认父亲的平安。如他所想,父亲刚刚坐上返回加拿大的-,他回来了,却不愿跟自己见一面,难道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吗?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忧郁情绪跑出来作乱,可这次却意外的强烈。因为他已经习惯房间里有两个人窝在一起,而现在又剩他独守空房了。

      都说,如果九十天里做同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就会变成一种习惯。现在不过才五十天而已,它已经成了凌晨身心上的一种瘾。

      “林夜,你成了我的瘾。”

      林妈妈看着晚会里的小品,笑得乐不可支,直到儿子从厨房端着菜出来,把解下围裙放在了椅背上,喊着:“妈别看了,快来吃饭。”

      “我儿子就是能耐啊,以后谁嫁给我家儿子还不要幸福死了。”林妈妈看着一桌丰盛的年夜饭,自豪拍着儿子的肩膀。

      “也有老爸的功劳的。”林夜说着,坐了下来等着父亲把饺子端上来。

      林夜其实是食不知味,一顿年夜饭都在发愣着,母亲提醒他了好几次,林夜总是会找很多理由搪塞过去。他一直在盯着手机发呆,几乎每次响起时他会激动到手发抖,可是却没有一条短信是来自凌晨的。

      十一点钟的时候,林夜已经忍不住了,就给凌晨拨了一通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林夜心里一揪,这家伙不会又去出去找人了吧,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在打了六通电话后,终于有了响应,“喂,你TMD有病是不?你们过大年三十,我又不过。怎么还不让人睡觉了?”

      “你、睡觉了,一个人?”

      “你疑心病好治一下了,MB们也是要过年的……喂,说话。”

      “凌晨,我好想你。”

      这会儿换凌晨的沉默了,林夜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他就越是想依赖他。林夜又重复了一边,“凌晨,我好想你。”

      凌晨的脸颊上一凉,眼泪就这样没有预兆的落下,“知、知道了,你烦不烦。”

      “晚安,亲爱的。”

      “嗯……”

      林夜放下了电话,把头埋在了枕头里,怎么办他根本没有办法停止对于凌晨的思念,这种感觉快要把他折磨到了无法呼吸。

      林夜伸手-到了桌子上的小盒子,是凌晨送给他的新年礼物,林夜拆开了上面红色的丝带,打开了盒盖。

      戒指。

      林夜没有想到凌晨会送这个给他,林夜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戒指,发现在戒指内环里刻着,“2-14,LY”

      今天是二月十四,他只记得今天是年三十,却忘记了情侣之间最重要的日子。林夜又把脸埋入了枕头里,这次是因为林夜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这是否是代表凌晨认同了他,他盼这天盼了很久了。

      林夜跳下床,拿起衣服就往面冲,他恨不得能立马赶到凌晨的身边。

      “嘿,这孩子去哪儿?这么晚了,还没跨年呢。”林妈妈疑惑着。

      “哎呦,你忘了今天也是情人节,这小子肯定是恋爱了,咱就甭管这些小年轻的事儿了。”林父嗑着瓜子说着。

      “唉,儿大不中留,有了媳妇忘了娘。”林妈妈罗嗦了两句也跟着林父坐下来看联欢晚会,看着时间就要进入新一年的倒计时中。

      等我,等我……

      林夜开着车就往凌晨的家奔去,一刻也不能再等了,他想凌晨,想他的眼睛,想他的身影,想他的心跳声。

      “咚咚……”

      凌晨朦胧地醒来,下床的时候踢倒了地上的空啤酒罐,脚步虚浮朝着门的方向而去,“谁啊?”凌晨因为喝了酒,所以声音哑哑的。

      凌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被一双手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这是凌晨熟悉的香味,清醒的肥皂味道,不是刻意的香水,是发自内里的味道,还有那让人安心的温暖。

      凌晨眼睛瑟瑟发酸,感觉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视线被泪水模糊。

      林夜闻到了凌晨身上的酒味,扶起了他,四目对视的刹那,凌晨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林夜慌忙地为了他抹去眼泪,可是凌晨泪腺像泄了闸,林夜将凌晨抱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凌晨的眼睛。

      “林夜……我不是喝多了吧?”凌晨仰起头往着他。

      “没有。”

      “那就是你喝多了。”

      “我?”

      “跑来这儿干什么,大年三十的你让你父母怎么想?”

      林夜苦笑了下,因为这个而委屈自己一个人呆着,凌晨你真的傻透了。林夜不怕,这是他的生活他不会让别人来主宰,包括他的父母,他爱凌晨,也许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只是那时的他胆怯害怕,他错过了一次就不会再错过。

      “跟我回家去好不好?”林夜语气那么地笃定。

      林夜牵起了凌晨的手,凌晨抬头望着他,“林夜,别傻了。我凌晨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不在意其他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好。

      “凌晨,我说的都是真的。”

      “嗯,我信。”

      此刻,新春来了,烟火应声绽开在了夜空。

      若我是这夜空,那你就是凌晨绚丽的烟火。后来,林夜曾在他的日记的第一页写着。

      曾几何时我希望时间能够搁浅在那一刻,也许美丽就能永恒。翻过第二页时,林夜钢笔字迹被眼泪模糊。

      两枚银色的戒指彼此紧靠着,就像他们的十指紧扣着。凌晨偎在林夜的怀里看着夜空慢慢地恢复到了平静。

      “林夜。”

      “嗯?”

      “我爱你。”

      昨晚,林夜在凌晨的三番五次的劝说下回了家,第二天林夜借着拜年的理由跑来和凌晨私会。两个人腻在一起,吃饭、散步、逛街。

      因为是年初一的关系,所以很多店铺都没有开门,自然街上的人也少了一大半,S城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林夜拉着凌晨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反倒是一向开放的凌晨顾忌了起来,“哎,会被别人看到的。”

      “看去吧,让他们羡慕的流口水去。”林夜得意地说着,在口袋暗暗地捏了捏凌晨的掌心,软软地相当舒服,“喂,以后多吃点,看你瘦的。”

      “瘦?我是标准身材,是有肌肉的。”凌晨比了比自己的手臂上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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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 签到天数: 4789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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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2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7:34 | 只看该作者
    “以后,我就负责把我家的猪崽养肥,然后……”林夜想了想那些个事后的香艳场面,补充道:“然后,任由我……”

      林夜还没有说,凌晨就抽出了自己的手,作势掐住了林夜的脖子晃着,“叫你下流。”

      “饶命,女王殿下。”林夜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

      这时他们的身边路过一群小女生,看着他们暧昧举动,窃窃私语并偷笑着嘀咕,“超配吧,受好别扭,哦天哪这个就是我的菜啊。”“嗯嗯,一定忠犬攻啦,太有爱了。”

      凌晨皱眉瞪了一眼林夜,用眼神告诉他,看,被人误会了。

      林夜搂起了凌晨的腰,说:“走,吃午餐。”凌晨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只好认命地乖乖跟着林夜。

      两个人一直混到下午,林夜买了一条女孩子绑头发用的发带,把凌晨的手和自己的手栓在了一起,“这是干嘛?”

      “跟我走就行了。”

      凌晨仍由林夜拉着。南方的四季没有那么分明,小道上只有稀稀零零的梧桐叶落在地上。凌晨看着林夜的后背,宽实的肩膀让感觉安全,凌晨不由得凑上前倚在了他的背上。林夜顿了下脚步,将两人的手指彼此相扣起来。

      “林夜,我真的傻傻地跟着你了。”凌晨说完笑了。

      凌晨站在林夜家的巷口前,突然发现这里有些熟悉,凌晨指了指林夜的家,又看了看旁边的房子,说:“你家在我原来家的旁边?”

      林夜点点头,说:“你没有搬家前,我是你家的“常客”。”

      “青梅竹马?”

      “不算是,那是……呵呵,傻得很,早知道那时候就不放开你了,也许我还能早点觉醒自己g@y的潜质。”

      “得了吧,你是双的,以后还有回到正道的机会。”凌晨拍了拍林夜的胸口说。

      林夜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就大着胆环住了凌晨的身体,说:“有了你,我还怎么会走歪道,你就是我的正道。”

      林夜语毕,凌晨的脸已经发起了高烧,凌晨压低声音说:“肉麻死了,恶心……”

      “那你说,你爱不爱听吗?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呵呵……”林夜笑着把手掌帖覆到了凌晨心口上,那里悸动的跳动是他林夜独有的。

      林夜把凌晨带回了家,按林夜的话就是,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凌晨给林夜后脑勺一掌。

      而令凌晨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林妈妈热情地接待了凌晨,但令他不-的是林夜居然把自己定位在了普通朋友,虽然是说了善意的谎言。

      大年初一的年夜饭肯定是林夜主厨的,林夜拿出了看家本领,凌晨偏跟林夜挤在了厨房里,美其名为给林夜当副手,实则帮倒忙加偷吃。

      “小晨啊,你多吃点,男人要吃多点才有体力。”林妈妈说着夹了一筷子爆炒腰花放在了凌晨的碗里。

      “呃……好,谢谢阿姨。”凌晨微呛了一下,好吧,他承认是他想歪了。

      林夜眯着眼半笑地瞅着凌晨,凌晨回以眼色,林夜端起了碗冲着林妈妈,说:“妈,我也要腰花,我才是最耗体力的那一个。”林夜讲得面不红心不跳的。

      凌晨脸红得更厉害了,把头低得更低了,不停地往嘴巴里扒着米饭。

      林爸爸则在一旁一直无声着保持着沉默,以前林爸可谓是最呱噪的一个,现在却怎么关了话匣子了。

      晚饭后,林妈妈负责起了刷碗,于是赶着凌晨和林夜上楼去玩,厨房交给她一个人就可以了。林夜拉着凌晨就往二楼上,林妈妈在后面看着,凌晨只好甩开了林夜的手。

      躲进房间里,林夜就反手关上了门,扑住了凌晨把他抱住怀里,凌晨推着林夜,低声骂道:“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坏了,你爸妈还在呢?你别做的这么明显。”

      “放心,早晚是要让他们知道的。”林夜边说边揉着凌晨柔软的头发,把他一点点安静地嵌入怀里。

      暧昧的气氛渐渐蔓延开来,凌晨一向以自己的自制力为傲。凌晨很理智和林夜保持着微妙的关系,让林夜能-到却吃不到,在他看来这就够了。

      凌晨从窗户看出去刚好看到了斜对面自己原来的旧家,凌晨端着热茶看着那一点微亮的灯光,林夜从后面轻轻地拥着他。这时一个路人从凌晨的眼前走过,凌晨回忆里的某些片断突然在他的眼前浮过。

      “我……是不是以前站在那里和你说过话。”凌晨指着窗外巷子上的一处地方。林夜忽然想起了,大概是十四年前,凌晨站在那里跟自己道别,那是他第一次消失于自己的世界,林夜回应着凌晨,点着头。

      “我记得那时候我很需要你,而你却拉上了窗帘……”凌晨想起了自己记忆里那个模糊片断里的男孩子就是林夜。这让凌晨更加的深信,原来他们真的交际很深。

      “对不起,那时候我气你不跟我说一声,就这么轻易的搬了家。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算了,将功补过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

      “去,夫夫应该同床共枕,我帮你暖被窝。”

      “被你妈看到了不好。”

      “谁看我两睡觉啊。”林夜说完在凌晨的脸上亲了一口,“晚上,好好爱你哦。”

      一夜好梦,但又由于睡前运动比较激烈,凌晨早上起来背很痛腰很酸,凌晨后悔他昨天怎么没有多吃几块猪腰子。

      刚一下楼,就听林妈妈说:“你俩昨晚吵架了?”

      “没有啊。”凌晨连忙说。

      林夜拦在了凌晨的面前,用食指点着凌晨的脑袋,说:“他昨晚……”林夜一开口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提到昨晚,凌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呵呵,我们因为提到小时候追女同学的事情而吵了两句,放心你儿子我没有吃亏。”

      “你个死孩子。”林妈妈抄起手中的扫帚在林夜的P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说:“人家小晨是客人,一点主人的样子都没有。来来来,小晨,阿姨看看伤着没有。”

      凌晨愣一下,心想“当然有受伤了,你都不知道你的儿子在-有多么禽兽,折腾的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早饭过后,凌晨和林夜蹲在院子里浇着花-,因为林父喜欢盆景,所以林夜家的小院被装饰的别有风味,凌晨手执花洒作势要向林夜洒,林夜擒住了他的手,把他向怀里拉然后快速地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凌晨是又担心又紧张又害羞又开心,“你就骗我吧?”

      “呃?”

      “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你爸爸欠了债,要还钱的事情。我就是上了贼船还给人家数钱的傻子。”

      “那还是不因为你是不好骗的傻子吗?还得让贼主费尽心机……生气了?”

      凌晨倾身上前,在林夜的胸口轻轻靠了一下,然后扬起脸,说:“谢谢,不然……”凌晨认命了,他认了林夜为他的“命”。

      林爸爸回来的时候带了客人回来,说是在路上遇到的。

      一身驼色的风衣衬得女人很有气质,女人的眼睛不大但弯弯的带着笑意,黑长的头发在头后束起,落落大方。

      “安卉?”

      凌晨见过这个女的,曾是跟林夜约会时让他碰见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凌晨在看到她时瞬间感到了一种担心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

      林夜借着给客人倒茶的机会把凌晨单独拉到了厨房,说:“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那样了,呵呵。我没事,你快点倒茶客人等着呢。”凌晨笑着拍了拍林夜的肩膀说。

      林夜看凌晨并没有什么的不悦的情绪,便端着茶到客厅放到了茶几上。林妈妈异常热情地招待了安卉,就像对待未来的乖巧儿媳妇一样。林爸爸也很高兴安卉的来到,而林夜也坐在他们中间,像是一家四口人,多么和 谐和美好。

      凌晨躲在厨房里,把自己缩在了阴暗的角落,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出去打扰人家了,自己要多少有点自知之名。凌晨觉得心口很闷,鼻子也跟着微酸起来,眼眶开始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防线了。

      凌晨站在六平方米不到地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拿起了塑料袋里的菜,开始认真地清洗起来,洗了完又洗,直到手指指腹上出现了褶皱。

      安卉被留下来吃晚饭,凌晨跟林夜说,自己还先回家了,这种场合自己一个外人不好参加。

      “凌晨不要那么介意,她只是我的一朋友而已,是我爸妈他们一头热罢了。”林夜拉着凌晨不放。

      不要那么介意。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自己无法融入那种温馨的感觉中,对于凌晨来说安卉就是一个不速之客,而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才那个真正的“不速之客”。

      凌晨终还是拗不过林夜,还是留了下来。一顿晚饭,凌晨没吃几口却觉得非常顶胃。而他们则有说有笑的,安卉虽然看上去文静贤淑但是也有幽默风趣的一面,连林夜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只有自己脸上是勉强地动了动面部的肌肉。

      安卉和林夜的父母很合得来,老两口也很喜欢安卉,林夜偶尔也会起了兴致说上两句把大家逗笑了,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凌晨。

      安卉告辞时,林夜的父母一直催促着让林夜去护送安卉回家。林夜看了一眼凌晨,凌晨强撑笑了笑,林夜看出了笑中的不自然,“哦,凌晨你不是说你要买东西吗?刚好一起,路上可以遇见便利店。”

      凌晨知道林夜在给自己暗示,凌晨把手-口袋里,说:“你帮我买回来就行了,薄荷味的口香糖什么牌子都可以。”

      凌晨的一句话让林夜几乎无话可说,闷声地应了一句,那好吧。

      凌晨站在林夜屋子的窗户边上看着林夜和安卉并肩而行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他是信林夜的,可是他不知道他还能信多久,凡事都有保质期。

      林夜回来的时候凌晨已经洗了澡躲进了被窝,林夜脱了衣服就钻了进去,被窝是冷的如凌晨的手脚般冰冷。林夜关了台灯,从凌晨的身后抱住了他,把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你吃醋了?”林夜点了点凌晨鼻尖说。

      凌晨淡笑了一下,说:“有那么一点点。”

      林夜也笑了,凑上前吻着凌晨的唇,“真高兴,你能吃醋。”

      “神经,睡觉。”

      “我昨晚梦到你了。你猜是为什么?”

      “估计是你梦到了全人类,而我不就在里面咯。”

      “去。告诉你把,这是因为我们有良好的睡前准备活动。”林夜厚着脸皮说着他不符合科学的逻辑解释。

      “想都别想。”凌晨推了推林夜,而林夜却把手臂收得更紧了。

      “晨,我想每分钟都想见到你,所以梦里当然也不能忽略。”

      凌晨苦笑了一下,黑暗里林夜看不真切。好一个每分钟都想见到你,你知道你送了那个女人多久吗?一个小时五十七分钟。这种抱怨凌晨说不出口。

      “我上你,没商量。”

      林夜没有让凌晨如愿,而凌晨也没有让林夜如意,到最后凌晨几乎是发了火让林夜滚到床边上,离他两个拳头远。

      凌晨在林夜家住了两夜,就说要回去赶工作了。当然这也不算是借口,叶氏的收购各种事宜已经迫在眉睫了,不能错过最佳的黄金时段,不然就会超出预算。

      年初五。凌晨熬了两个晚上终于把计划书赶了出来,刚倒在-没几分钟就被电话给吵醒了。

      “干嘛?”凌晨不悦地说。

      “晚上有空吗?”是左翊,“出来坐坐。”

      “没你这样压榨员工的,这可是国定节假日,我不想在节假日还见到自己的老板。”凌晨不-地说着。

      “还在生气?晨,我想你了,老地方我等你。”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Seqing吗?算了,反正我正好要找你。”

      凌晨懒得听左翊在恶心下去,就叩上了电话,把自己蜷进了被窝里。凌晨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半,醒来后洗了一个澡就往左翊那边赶,身上还带着叶氏收购的计划方案。

      左翊和凌晨老地方是位于繁华区的一座豪华酒店,左翊通常会预定高级总统房。如凌晨所料的是,左翊穿着高档丝质的香槟色浴袍端着红酒在等他,左翊的浴袍是微敞的,可以看见他锻炼良好的身型,腹肌虽然不是成巧克力块状的,但是可以看到两条明显的腹肌线。

      搁在以前这一定是让凌晨垂涎的身体,但是凌晨现在性致全无。把手中的牛皮纸资料袋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

      “呃……算是新年礼物。”

      左翊放下酒杯,取出了袋中的计划书,脸上渐渐展开难抑的笑容。左翊快步来到凌晨的身边,抱了他一个满怀。

      “这是最好的礼物了。”

      “客气了,这是做下属应该的。”凌晨响应地拍了拍左翊的背。

      左翊把唇凑到了凌晨耳边,唇擦到了凌晨的耳郭,左翊的声音带着-力,“别说得这么冷淡,今晚不谈公事。”左翊环住凌晨背部的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凌晨的身上游走。

      “够了,左翊你要当我凌晨还是朋友的话,就别把我当你的-工具。”凌晨的声音冰冷不带温度。

      左翊愣一下,松开凌晨说:“你知道的,你对于我是最特别的。”

      “因为我没有朋友和-工具没有明显的划分?”

      “凌晨,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左翊皱起了眉,他们不是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很多年吗?不管遇到了怎么样的恋情,但结尾还是会回到彼此的身边。

      “我今年就二十六,我突然想安定下来了。”凌晨的表情变得平静而柔和,好像回到纯净又青涩的年代,深信着爱情的专一。

      “因为那个男人?那个叫林夜的男人?”左翊难以置信地问着。

      凌晨点了点头,左翊一把拽过了凌晨的手臂说:“你这是在妄想,像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定下来,不要痴人说梦了。”

      凌晨的反应显然要淡然得多,“我们可以定下来的,你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娶进家门。而我,要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凌、凌晨。你对他不是认真的吧?”

      凌晨默许地点头,他对林夜感情是认真的思虑过的,只要林夜不说放弃自己就不会放手。他感觉他们之间在冥冥之中被一个细线牵引着,看似脆弱实则坚韧。

      “那我算什么?”左翊是吼着向凌晨质问。

      “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朋友、老板与下属、床伴关系,还是说我身兼多职。”

      “晨……你若这么想……”左翊捏住了凌晨的双肩,一把将措不及防的凌晨摁倒在-,“晨,你是我的。”

      凌晨也没有反抗,就体力来说他根本不是左翊的对手,凌晨反-着左翊的头发说:“左翊,你真幼稚,你现在就像一个被夺了玩具的孩子。”

      左翊解着凌晨扣子的手顿住了,他伏起身看着凌晨,眼里带着悲伤,“凌晨,别爱上他……为了你自己。”

      “为什么?”

      “因、因为他可能爱你,但是他不会属于你。”而且,我喜欢你,不能没有你。

      左翊直到现在才惊然发现他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的是最可贵,他和凌晨关系一直以来都不上不下的,谁都没有给对方安全感,时间一长就会失去希望。而凌晨比他想得更有“野心”,他要踏实的爱,只与给他一人。

      他想起了Lan,这个他一直围着跑的男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过自己一眼,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贱。

      “左翊,你也会遇到让你想定下来的人的。”

      “不会了,不会。凌晨……”

      “放我走吧,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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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7:41 | 只看该作者
    左翊放开了凌晨,只因一个“求”字,他何曾求过他,他为了这个男人而求他。

      凌晨起身整了整衣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左翊对他,说:“凌晨,我等你回来。”

      凌晨笑了笑,说:“希望能有一个人代替我,跟你说,我回来了这句话……再见。”

      再见?再一次想见,还是再也不见?中国话永远都是这样暧昧不清,左翊走到桌前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他的凌晨也许就这么一去不回了,而他又怎么能够甘心。

      凌晨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有一种解脱的轻松,这是否代表了他可以一心一意对林夜,凌晨这样想着,他好像从未对谁这么认真过,认真到了不允许有背叛发生的地步。

      凌晨抬头望着墨色的夜空,除了一轮不圆满的弦月在乌云间时隐时现外,天上竟是没有星辰的。

      风吹过时冷飕飕的,凌晨竖起了衣领,裹紧了衣服朝家的方向而去。

      回到家,凌晨给林夜打了一个电话,而林夜的声音却显得很疲惫。

      “怎么了?”

      “没什么,我妈突然病了。”

      “那、不要紧吧,要不我过去看看。”

      “不、不用了,她……算了,她刚醒了,已经脱离危险了。”林夜的语气里带着拒绝之意,凌晨也不愿多猜,便说:“那好吧,替我向阿姨问好。”

      “嗯……”林夜低声回应,但良久两人都没有挂掉电话。还是凌晨先放弃了,说:“那,再见。”

      “凌晨!”林夜急忙叫住了他,“你信我吗?”

      “嗯。”

      那夜,凌晨失眠了。凌晨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知道也许这就是他必经的,他忽然想到了分离,他不敢多想,便合了眼。

      整夜噩梦。

      黑暗的空间里,凌晨看见远方有一处光,他一直朝着光明处跑,却发现自己离光明越来越远,直到光明缩成了光点然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凌晨停下脚步后,光却一涌而出,刺伤了双眼。

      光明和黑暗竟然在那一刻没有了区别,直到有双手从自己身后环住了自己,将自己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林夜!”

      当凌晨惊醒时,房间里依旧空无一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发呆地坐在-,心跳渐渐平复到正常。

      凌晨没有再多问关于林夜母亲的情况,只知道这几天林夜都在陪着母亲,所以两人基本上没有什么见面的时间,甚至连见面都很少。

      但凌晨是随性的人,偶尔去酒吧里坐坐,不过只是坐在一旁看看漂亮年轻的美少年和成熟稳重的美大叔。每次也都会不超过十点钟回家,回家后又发现家里的冷冷清清后,会忍不住叹气。

      凌晨发现自己开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林夜,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他知道自己是喜欢林夜的,可是却不想这么彻底。他觉得自己像个入戏太深的疯子,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维。

      “李亦晗……李亦晗……喂,李亦晗。”凌晨提高了嗓门喊道。

      “是,我在。”李亦晗的回答很突然,完全是刚醒过神的。

      凌晨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也在偷懒。“把这个送到总经理那里,让他签了字。”凌晨边说着边扬了扬手上的文件。

      李亦晗慢吞吞地接过了资料,抬起眼看着凌晨,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凌晨不禁奇怪地问:“怎么了?”

      “我……我能不能让梁秘书送过去?”李亦晗小心翼翼地说着。

      “你没来两天倒学会使唤人了?”凌晨瞪着他。

      “没、没有。”

      “没有还不快去。”

      李亦晗吓得缩了一下脖子,抱着资料挪到了门口,凌晨连忙叫住了他,“等一下。”凌晨在自己掌心上倒了点水,走到了李亦晗的面前,让李亦晗把头低了一点,用手中的湿润帮他抚平那看起来又笨又好笑的翘起来的头发。

      “注意点形象、勤快点,我才好帮你涨工资。我知道你家里负担不小,所以你要表现好点,我也好在总经理面前多夸你几句。”

      “哦,没、没关系。”李亦晗因为凌晨的靠近而涨红了脸,凌晨过于的温柔让李亦晗有一些小小的心动,他是真的觉得他对自己是很好。

      而凌晨好像在李亦晗这个胆小老男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那些模糊记忆中残存的那个怯懦的自己。

      凌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这么不自觉地捧起了李亦晗的脸,这让李亦晗吃了不小的一惊,他看着凌晨那双漂亮的眼睛半眯着越来越靠近自己。

      “凌……”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凌晨和李亦晗保持刚才的姿势僵在了原地,来人清了清嗓子,冷声说道:“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们调情的地方。”

      闻言,凌晨连忙松开了李亦晗,说:“我们只是简单地表示一下同僚之间的友谊,呵呵,这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要这么小气。”

      左翊白了李亦晗一眼,对凌晨说:“叶氏收购一事股东会已经一致表示赞成了,下面的案子就交给你了。”

      “嗯哼。”凌晨耸了耸肩,指着李亦晗手中的资料说:“哦,对了,这是上次电子商品展示会的全部资料。”

      “哦。”左翊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应了一句,“拿我办公室来。”

      凌晨朝着李亦晗使了一个眼色,低声说:“还不快去。”

      “哦。”李亦晗的脸色都变了,他的预感很不好,但是还是乖乖地跟在了左翊的身后。

      凌晨却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因为据他了解,李亦晗自从老婆去世后,就一个人来负担房屋贷款,还要负担孩子的教育费,而且家里还有一个患了重病的老父亲,而医药费也贵得让人咋舌。

      这时,凌晨的手机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是、是凌晨吗?”陌生但又有一些熟悉的声音。

      “你是?”

      “你好,我是叶微。”

      “你、有什么事情吗?”

      “真对不起,打扰了。但是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能见面聊聊吗?”

      “行。时间地方你定。”

      “八点半,左氏集团前面的咖啡厅行吗?”

      “嗯。”

      叶微。即将被左氏收购的叶氏家的养子,当然也是被叶家扫地出门的大儿子,今年33岁,爱着的人是自己养父母的亲生儿子,叶氏真正的继承人,一个含着金汤勺降生的孩子,一个被宠坏了的男人。

      不难想到,叶微一定是冲着叶氏将被收购一事而来的。凌晨是总负责人,当然理应先找上自己。

      从凌晨上一次见他到现在,叶微已经瘦得不像样了。因为他们也算有过一夜“情”,所以凌晨对叶微还算客气。

      “我们、开门见山的说,你是为了叶氏被收购一事来的?”凌晨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玛奇朵的过甜。

      “是、是的。我想问可不可以,在给我们一段时间,我们会付更高价的。”叶微的手指在咖啡杯的把手绞在了一起。

      “给你们一段时间,如果我没有记错,叶先生已经不算是叶家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帮着叶家,难道……嗯,我是说……”凌晨本想说,难道你不恨他们吗?

      叶微了然地点了点头,说:“怎么可能有资格去恨,我是他们养大的。”

      “呵,我们暂不谈私情,但是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叶氏向银行的借贷还没有换完,怎么还会有冗余的钱来偿付。”凌晨怎么说也是生意人,他不喜欢因为个人感情而作亏本买卖。

      “这……”叶微他也是知道,叶氏其实早已经是空架子了,“我会想办法,我只想让凌先生劝说左氏将收购一事取消,叶氏会尽快还上贷款,而且也绝对会给左氏一个满意的回报。”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怎么可能去说动左氏。而且,左氏在收购一事上下了不少功夫,不会就这么轻易妥协。”

      两人的商议都没有什么结果,因为叶微是直接从J城过来的,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订饭店,而且节日期间S城的饭店几乎都要提起预定才有位置。凌晨估-着林夜今晚可能也不会回来了,就让打算让叶微先住到他那儿。而且凌晨倒是有一个想把叶微挖入左氏的想法,叶微在管理上也算得上难得一见的人才。

      叶微很拘谨,如他内向的性格一样。凌晨让叶微坐沙发上,叶微就整个人都坐着不动一下,凌晨进浴室洗澡前和洗完澡出来后,叶微的姿势竟然没有变化。

      凌晨从冰箱拿了饮料递给了叶微,叶微把它小心地放到了茶几上。凌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实话他不太会招待客人,他最多也只招呼他以前的床伴和MB,与其说是招呼还不如说是直奔了“主题”,没听说过还有这等的前戏准备,凌晨想想都觉得好笑。

      凌晨刚靠着叶微坐下,叶微立马站了起来,说:“我、我去洗澡了。”

      “哦。”凌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打开了电视机,大嚼鱿鱼干。

      叶微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睡衣只扣了一个扣子,脖子上搭了一条雪白的毛巾。叶微走到了凌晨的面前,凌晨冲他摆了摆手,说:“喂,挡着电视了。”

      凌晨说完后叶微还是没有挪开脚步,而是定定地看着他,凌晨纳闷地抬头看着叶微,叶微慢慢地蹲下身子凑近了凌晨。

      凌晨愣了一下,连忙要坐起身来,却被叶微固定在了原处,“你、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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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7:59 | 只看该作者
     叶微闭上眼睛,壮着胆吻上了凌晨的唇,凌晨的脑袋轰得炸开,这家伙到底搞什么?凌晨推着叶微,可是却没有想到叶微虽然看起来瘦,但是力气却大过了他。

      “喂,你到底干什么?”

      叶微的眼睛有些发红,手伸到凌晨的胸前开始解着他的扣子,说:“我……我可以……你给我一次机会。”

      叶微的话语无伦次,让凌晨听不太懂,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不起……我,我年龄是不小了、也配不上你,可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叶微的声音有些哽咽。

      凌晨打断了叶微,吼道:“可以屁。你这是在出卖自己,你知道吗?”

      “我不在意这些,可是他不能没有叶氏。”叶微情绪激动起来。

      “你是不是疯了。叶微,老子对你没有性趣。”

      “凌晨,我走投无路了……你只要答应帮我,我这辈子就给你当牛做马。”叶微捏着凌晨衣襟,眼泪砸在了凌晨的锁骨上。

      “你、爱着他,却给我当牛做马?是你口误还是我听错,叶微,我再跟你说一遍,放开。”凌晨冷眼看着叶微,叶微也有些害怕,可是执念却让他无法放手。凌晨又补了一句,“叶微,你不觉得你爱得太卑微了吗?”

      “爱本来就是卑微的。”叶微直起腰,跨坐在凌晨的身上,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凌晨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叶微开始在凌晨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抚-着。而叶微误打误撞地碰到凌晨的敏感点,惹来凌晨感官上的响应。

      凌晨几乎快要疯掉了,这个男人红着脸半眯着眼的渴求模样,对于早年来说的他无疑是极度-,可是自从有了林夜后,他好像也染上了感情洁癖。

      这时,大门咔哒地被打开了,冷风一下灌了进屋。

      “你们在干什么?”

      凌晨和叶微都怔住了,两人的姿势呈现着暧昧,任谁都会想歪,何况是身为爱人的林夜。

      “我再问什么蠢问题。”林夜冷笑了一下,他试问过自己,自己能有多少把握牢牢地攥紧凌晨?这个回答来得太快了,他还没有做好承受的准备。

      凌晨醒过神,一把推开了叶微,把衣服合了合好,冲到了林夜的面前,说:“你别误……”

      “我没有误会,这本来就是最真实的你。”林夜接上了凌晨未完的话。

      “什么没有误会了,你根本就是误会了。”凌晨拽住了林夜的袖管。

      “我、我先不打扰了。”林夜用力地甩开了凌晨的手,转身便走。门在凌晨的面前被“嗵……”地关上。

      凌晨瞬间感觉从头到尾的彻骨寒,心像被撕裂开了一道伤口,这种疼只有当年做手术时才有的感觉,疼着但却无法安抚。

      凌晨慢慢瘫坐在了地上,眼睛酸胀着,视线被模糊了。这是一双手从凌晨的身后拥住了他,将他身体往后带,带入了不怎么宽实的怀里,“对不起……”

      凌晨用手撑住了额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落下,凌晨用力地笑了两声,“他怎么可以不信我的话。”

      “对不起……”那声音在凌晨的耳边说着。

      良久,凌晨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再回过神时,房间里空屋一人,叶微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拖着他那破旧的行李箱。

      凌晨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林夜,回来……”

      林夜浑噩地过了两天度日如年的日子。

      只要林夜一闭上眼,凌晨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的样子就会浮现在眼前,难以克制不去想这一切。

      难道曾经的报复还要继续吗?凌晨,我还做得不够好吗?只是几天不见而已,为什么你可以把我忘得那么快,难道没有男人你就受不了吗?凌晨这算什么?凌晨,你知道我努力着吗,你知道我有多辛苦,为什么你都不给我时间?

      凌晨,我爱得这么卑微,难道你都不会感动吗?

      林夜靠在母亲病房外的长椅上,看着走廊尽头。憔悴写在脸上,下巴上是未刮的青胡茬,深色的眼圈和满布血丝的眼睛,让林夜看去无比的绝望。

      “林夜,你也别担心伯母了。”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林夜望向她,“林夜,你看你都瘦了。伯母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多说几句好话,伯母还是很疼你的,你只要改正了就好了。”

      林夜的嘴角挑起了一抹苦笑,“改正,怎么改正?”

      “林夜,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我们……”

      “这TMD根本不是病,看什么狗屁医生。”林夜红着眼冲着女人吼道。

      女人吓了一跳,脚步往后缩了一下。

      “对不起,我……我早就中了他的瘾,改不了了,我真的很喜欢他。安卉……我心里根本无法放下这个人……”林夜把脸埋入臂弯中,眼泪在看不见的地方决堤着。

      我何止是喜欢他,我是深爱着他。而他呢?他说着信我,却又背叛我……

      安卉俯下身子,将林夜环住,林夜被安卉抱在了怀里,头靠在了安卉的腹部,安卉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正像个孩子一样,在自己的怀里哭着。

      “林夜……我可以吗?”安卉问着。

      林夜已经听不清一切,他的脑袋只剩下了凌晨的存在,谁都在挤不进他的心里。从前的懦弱羞怯安静,现今的潇洒风流不羁,他爱着自己时的死心塌地,自己爱着他时的漫不经心。

      林夜死心眼地爱着凌晨。

      叶微如你所说,爱本来就是卑微的。

      凌晨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看着眼前这一幕。凌晨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脚,此刻它们像灌了铅般的寸步难移。

      林夜,我信你。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一次呢?我到底是多么不值得信任。

      忽然,有一双手从凌晨的伸出来捂上了他的眼睛,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小晨,你不该来的。”

      凌晨没有错愕,他静静地站着,“徐介哥,我真的在乎他。”

      “我知道。”

      凌晨坐在办公桌前,发着呆。他想起了徐介说,林夜跟他们的家人坦白了自己和他的关系。就是这个男人总是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林夜的母亲听完后,就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林夜到现在都无法得到母亲的原谅,而林夜的母亲状况好像并不乐观,好像是引发了心梗。凌晨靠在椅子上,难道他们的相爱吗?

      年初七的晚上……

      “妈,你记得当年我们家斜对户的那个小男孩吗?”林夜帮林妈妈洗着碗。

      “那个妈妈去世了的男孩?小小个子的?”

      “嗯……妈,你还记不记得他搬走的那一年,我做什么了?”

      林妈妈想了想,在心中算起了年月,“我想起来了,那一年你不学好,离家出走,你爸和我是赶到火车站把你给揪回来的。”

      “呵呵,是啊,打算坐上去S城的火车。”

      “你啊,就是让妈妈不放心,你高中那会儿也是,把妈妈快给吓死了,从来没有见你那么消沉过,问你什么也不说。”

      “妈,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操心。”林夜靠在了林妈妈的肩上,妈妈拍了拍林夜的胳膊,林夜又说:“妈,对不起,能不能再原谅儿子一次。妈……我、爱他。”

      “谁啊?”

      “当年那个小男孩叫凌晨,让我消沉的那个男生叫凌晨,而我爱得那个男人他也是凌晨。”

      瓷碗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的声音,刺耳而绝望。

      “你怎么jing神这么差?”左翊把凌晨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没什么,可能是没休息好。”凌晨说着,结果了左翊递给他的资料夹。

      “没事吧?”左翊站起身,走到了凌晨的身边。

      “没。”凌晨边说着,边翻开了资料夹,“这是新企划吗?叶氏收购还没有完全结束,我想先把那个做完整了。”

      “不用了,那个差不多已经好了,剩下琐碎的事情交给他们办就好了。你休息休息,顺便看看这个关于电子展览会的项目。”

      “那,好吧……”

      “凌晨。”左翊面对了凌晨,倾身向前,手抚上了凌晨的脸颊,说:“累了,就回来吧。”语毕,左翊拥住了凌晨,吻着他的额头。

      “谢谢你,左翊。你会找到更好的人的。”凌晨望着左翊的眼睛,说得真诚。也许此刻的他应该说对不起,他已经无法回到了左翊的身边了,以前是他不曾尝过真爱,所以左翊是他累了后的避风港,而现在就算是林夜先放弃他,但他却也能保留爱他的权利。

      “何必呢,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吗?”凌晨问着,就像林夜曾经问过他的一样。

      我爱过了,那个人叫林夜。左翊,我不适合你,我要的爱你给不了,你要的爱我已经给了别人。

      哪怕爱得卑微,也在所不惜。

      这时,凌晨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凌晨接起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凌晨吗?”

      “是。你是……”

      咖啡店。

      凌晨的对面坐着一个梳着马尾的女人,凌晨尽量保持着绅士的优雅,说:“安-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而来很冒昧。”安卉低着头说着。

      “呵,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呢,怎么就知道是冒昧呢。”凌晨靠着椅背,翘起了腿,用手指的关节撑着脑袋。

      “凌先生,你放过林夜吧?”

      什么?放过?凌晨觉得好笑,他们相互的爱着,有什么错。大家都是chengre,彼此的自由又有谁能束缚住的。

      “凌先生……这、这有什么好笑的吗?”安卉听着凌晨低笑,分明是在嘲讽自己。

      “果然,安-真的干了很冒昧的事情,对不起,我们没有什么好谈得了。”凌晨双手相交垫着下巴,目光冷峻地看着安卉。

      “凌晨,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关系,林夜要和他的母亲断绝-关系。”安卉终于坐不住了。

      “关我屁事。”凌晨多一个字都不想听这个女人废话。

      “凌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没有母亲吗?”安卉厉声说着。

      母亲?这个女人在无意间戳中自己的痛处,凌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卉,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沉声说道:“如你所言,我没有母亲。”凌晨冷笑了两声。

      安卉抬起眼看着凌晨,这个男人的气势直直地压迫着自己,可是安卉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悲伤和难过,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而且不说谎的眼睛。

      凌晨放了一张整钞在咖啡杯下,然后转身离开。让安卉几乎没有回神的机会。

      凌晨站在春风乍冷的街上,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林夜,我爱你。你信吗?你若信便来找我,你若不信也请来找我……”

      可笑吧?林夜你别无选择,因为我爱你。

      这次,算我求你。

      林夜受到短信的时候犹豫了,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的爱人。母亲拉着自己,他突然发现母亲好像在一夜之间老了,鬓角已出现白发,脸上的皱纹愈加的明显。

      妈,我爱他就像你爱着爸爸一样,爱是可以跨越性别的。

      那晚,林夜满世界的找凌晨。而凌晨把自己藏了起来,他相信也是对方是林夜的话,就一定能找到自己,不论自己藏在哪儿?

      果然,林夜找到了凌晨,在圣诞节那天的巨型圣诞树下,而现在上面已经没有了五彩斑斓的灯光和jing致美丽的装饰,黯淡得只剩下了深夜中的墨绿色。

      “晨。”

      凌晨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他爱的男人。通红的眼里映着林夜熟悉的脸庞,就是这个男人他永不愿放手。

      凌晨扑在了男人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他是他的,谁都不能带走他,“别走。”

      林夜回抱着他,吻着他流泪的眼睛,“我哪里也不去。”

      “林夜,你信我爱你吗?”

      是错觉吗?林夜看到了凌晨眼里的爱,是对自己的爱,他渴求很久,“我信。”

      “我没有背叛,你不能完全相信你的眼睛,事实不是你所看到那样,你用心想……我爱你,独一无二。”凌晨赤luoluo地坦白着自己的爱。

      我爱你。

      “晨……我爱你、我爱你……”林夜将凌晨拥在怀里,一声声说着爱他,好像洗脑一般得将“我爱你”的信息输入进了凌晨的脑海里,“凌晨,我这一世就只能爱你了。”

      “别说了……”说多了就不宝贝。

      “我爱你,我爱你……”

      凌晨急了扬起手甩在了林夜的脸上,“我他妈叫你别说,你听不懂啊……至少,给以后留一点。我们不是还有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吗?”

      林夜笑了,低声在凌晨的耳边,轻语:“凌晨,我爱你……到死。”

      爱,悖德的爱,就算自私也要在一起。

      床单被拧成了一团,林夜疯狂地吻着凌晨,凌晨几乎窒息地无力地抱着林夜的背,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密不透风地相拥。

      林夜一边用舌在凌晨敏感的口腔中肆意点火,一面将手探入了凌晨衣服,在他的小腹处不断轻抚着,粗糙地指腹在凌晨光滑的肌肤摩挲着,惹得凌晨身体不自主地轻颤。

      凌晨不安地扭动着身体,腿在无意间蹭着林夜火热的-,凌晨也把手伸进了林夜的衣服,将他套头的线衫脱了下来,然后主动地吻着林夜的身体。

      从眼角到嘴唇,从脖颈到胸口,从腹部到-。被凌晨含住的一瞬间,林夜已不能克制地低喊出了声音,“晨,算了……呃,别……脏。”

      凌晨没有停下,而是伸出了食指抵在了林夜的唇上,随即指尖下滑到了胸口,挑逗性地爱抚起来。

      “晨,够了……我不行了……”林夜刚想用手去推凌晨,却没有忍住凌晨技巧性地吮吸,全数-在了凌晨的脸上和嘴里。

      林夜吓了一跳,先不说凌晨给他用嘴做了,还……呃,林夜从没有这么失控,林夜连忙抽了几张面纸给凌晨擦拭,凌晨笑得温柔地看着林夜,林夜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说:“很恶心吧?”

      凌晨凑到林夜的面前,吻住了林夜的唇,将口中一团东西渡到了林夜的嘴中,然后舔了舔自己嘴唇说:“你味道。”凌晨依旧带着微笑,林夜的整颗心都软掉了,他真的好爱他,要怎么办。

      林夜克制不能地将凌晨翻身压倒在了身下,抚上凌晨的脸颊,说:“对不起,我的味道不是很好……这次换我来尝你。”凌晨依旧笑,伸出手抱住了林夜的头,将自己沉溺在了林夜给他的快乐中。

      “林夜,我要你。”凌晨捧起了林夜的脸,说着。

      林夜愣了一下,凌晨的意思是要……上了自己?

      “可以吗?”凌晨微微皱眉,-了期许和渴望的表情,林夜急忙吻了一下他眉间。是的,他决定宠他,哪怕是会宠坏。

      “轻点,不可以存报复心理。”林夜撅起了嘴,示意凌晨要先亲亲,凌晨乖顺地问林夜。凌晨的接吻技巧完全来自于林夜的“教授”,算是青出于蓝。

      林夜被凌晨勾得已经天雷碰地火了,内心一团燥热烧得林夜难耐至极。凌晨伏到了林夜的身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地进行着品尝林夜的计划。

      林夜晃了一下身体,说:“晨,好难受……你、你帮我--好不好?”

      “哪儿?这里……这里……还是这后面。”凌晨故意得逗着林夜。林夜被逗得脸都红了,还是咬着牙厚着脸皮说:“都要。”

      凌晨做足了前戏,才敢进入。紧涩的感觉让凌晨也不是很好受,“拜托,放松……你这样夹着我也很难受。”

      “我很、痛。”林夜的身体绷得很僵,疼得额头上直冒汗珠。

      “你放松就不痛了……不然,我就用强的了。”凌晨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不忍心,所以凌晨的手不断套弄着林夜的-,好让他能转移注意力。

      凌晨最后还是缴械投降了,林夜好像真的完没有做0的潜质,“混蛋……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凌晨跨坐在林夜的身上,一咬牙坐在了林夜的-上。

      完全没有润滑过的甬道,直接性得包容下了林夜的全部,凌晨痛得全身都痉挛,林夜也被这突来得刺激给怔住了。

      林夜看见红色的液体从凌晨的股间落下,“晨……”

      “用空废话的话,还不如快点吻我。”凌晨微微晃动着身体,适应着在他体内的东西。

      他的凌晨总是能做出些惊人之举,让他不能不去爱他更多一些。-的时候,林夜紧紧抱住了凌晨,“晨,你是我的。”

      凌晨仰起了头,用沙哑地声音喊了出来,“林夜,我爱你。”

      不要放手,我就跟你走。

      你、这一次又要走吗?

      是啊,因为这对我不公平,我没有理由看着你幸福,而自己却要悲哀地活着。

      留在我的身边。

      你真自私……

      “凌晨!”

      林夜全身冷汗地从梦里醒来,心脏快要从嗓中跳出。身边的人微微动了一下,林夜侧过身借着微弱的光看着身边的人,手轻抚过他的头发、睫毛、鼻梁、嘴唇。

      依旧未变过的睡颜,林夜珍惜地低下头吻着他,尽量不去吵醒他。

      “林夜。”

      林夜愣了一下,柔声说:“吵醒你了。”

      凌晨向着林夜的身边靠了靠,额头抵在了他的手臂上,“你说了一夜的梦话。”

      “说、说什么了?”

      “秘密。”凌晨笑着勾住了林夜的脖子,拉着低向自己的面前,把手伸进了林夜的发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说:“亲爱的。去他的,悖德爱。”

      林夜合上眼睛,若是能够这么简单的在一起就好了,沉思中,林夜点头回应,“是啊。”

      双休日的下午,林夜依照例是要到店里帮忙顺便查账的。傍晚一过,林夜就给凌晨通了电话,因为店里有些忙,想让凌晨到店里和他一起吃饭,而他们两的事情,明眼人也都能看出一二,只是碍于是老板的关系所以不好明言。

      “很忙吗?”凌晨穿了一件格子的外套,有些怕冷的把脖子缩在围巾里,手插在口袋里。

      林夜放下锅铲走到了凌晨身边,“嗯,冯琅请假,所以都要我顶着。”林夜边说边伸手捂住了凌晨冻红的脸颊,看四周没有人在凌晨透红的小鼻尖吻了一下,“怎么不开车,天气还不暖和,你别再冻感冒了。”

      凌晨把手从口袋中抽出来,环在林夜的脖子吻一下他的唇,说:“行了,你唐僧附体啦。”

      这时,正换下工作服的冯琅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刚好看到林夜的手移到了凌晨的P股上,香艳的一幕让冯琅的脸一下热了起来。

      被窥视的两主角同时看向了冯琅,冯琅低着头,用手捂着眼睛,直嚷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什么非礼无视的。

      “嗵……”的一声,冯琅在往后退的同时撞到了门口的人,身后的人用双手撑住了冯琅的身体,熟悉的声音响起:“冒失鬼,慌张什么。”分明是认识冯琅的态度,食指在冯琅的眉心中宠溺地点了一下。

      四目相对,气氛突然是说不出的诡异。

      “凌晨?”“徐介哥?”“什么冯嫂?”“你们认识?”

      饭店早早的打烊后,林夜和冯琅随便弄了两个菜,四个人围成了一桌。

      还是凌晨先打破尴尬的局面,笑着调侃道:“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上次那个在医院那个肛肠科的是冯大哥吧?”

      冯琅挠了挠头,真是够丢人的了,那次是他得了痔疮,徐介非要让他去做个小手术,以免后患。

      “嗯……”徐介抿了口茶,说:“今天是我们七年。”

      七年?徐介很好的隐瞒了七年自己的性向,徐介看了一眼林夜,接着对凌晨说:“还要多些你的男朋友。”

      大概就是七年前,凌晨离开了S城去往加拿大后,他想向林夜问清楚他们之间的情况,但没有想到那天因为和女友分手而喝高了,因为没有找到林夜,所以就乱撒气,于是误打误撞就遇上刚好在厨房工作的冯琅,两人就自然而然的好上了……

      “就这样?”凌晨还以为其中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情节呢,不然要拿什么羁绊去维系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七年。

      “你还想咋样?”徐介不满的会问,“我们一帆风顺,所以今年第七年我们有些担心那个“-”,特地庆祝。”

      “徐叔叔不知道吧?”

      徐介和冯琅两人不由得都僵了一下,连一旁的林夜也愣住了,果然父母这关是最难的一关,“我们已经不能被分开了。”徐介说得果断。

      时间果然是有坏也有好,它可以让他们之间的爱情升华到一种独一无二的契合,像是有一条锁链将相爱的两人拴住。凌晨用余光看了一眼林夜,眼神里滑过了一丝忧伤,随即撑着下巴眯起眼睛,笑得像狐狸一样冲着林夜抛了了一个媚眼,说:“看到了吗?学着我徐介哥一点,多肉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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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5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8:27 | 只看该作者
    徐介和冯琅都一点脸红,徐介给了凌晨一记白眼,而一直没有发话的林夜,搂过了凌晨的肩,冷不防地在凌晨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说:“说有什么用,不能光说不“干”啊。”林夜嚣张地笑了一下,把凌晨搂在怀里的感觉就是,唯我独享。

      “咳……咳……”徐介提醒着他们。

      凌晨为林夜的大胆举动吃了不小一惊,连忙打着哈哈,举起杯说:“那个,我们干杯吧,去他的,悖德爱。”

      我们只是相恋,无害他人,为何不能被接受?

      凌晨抱着啤酒一瓶瓶的干着,任凭谁劝他都不松手,俨然一副当定醉鬼的表现。

      可是谁又知道凌晨心里的难受,他不知道接下来他和林夜要面对什么?安卉的出现更是让他惶惶不安,安卉的话句句都还回荡在他的耳边。是啊,好像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可以理所应当地站在林夜的身边,可以理所应当地指责自己。

      凌晨,你放过林夜吧。

      就醉这么一次,凌晨这么想着,身体是最重要的,毕竟他的心脏还不是很好,毕竟他决定和林夜走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他不能轻易倒下。

      凌晨两点的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林夜背着喝醉的凌晨,“你怎么又轻了?”

      “被你气得。”凌晨撅起嘴,不满地拍打着林夜的背。别看凌晨瘦但是手劲却不小,林夜觉得肺快要被凌晨给拍出来了。林夜作势送了一下手,凌晨的身体因为没有了支持,在林夜的背上晃了一下。

      就当凌晨以为自己就要P股着地时,林夜牢牢地把凌晨固定在了背上,凌晨吓得心扑扑直跳,一狠心咬住了林夜的耳朵,直到林夜求饶为止。

      凌晨一松开林夜,就大声地哭了出来,嘴里还骂道:“妈的,你去死吧,林夜。你要是真敢放手……我就跟你没完没了,林夜……林夜……你不可以突然放手,我害怕疼……林夜……我好喜欢你……”凌晨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林夜的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

      回到家的时候,林夜把凌晨轻轻地放到-,凌晨红肿着双眼,鼻涕黏在了林夜的衣服上,林夜使坏地捏着凌晨的鼻子。凌晨哼哼着转了个身。

      “我也是,爱你……”林夜轻轻地说着。

      翌日,凌晨吃过林夜做的早餐后,就懒散地窝在家里,等着晚上林夜回来,就这样两个简单而单纯的生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惬意的了。

      可是,安静时光的还有没有过多久,凌晨就被一个电话鬼使神差地带到了医院。

      凌晨站在病房门口,迟迟不愿推开门,面对里面林夜的母亲,凌晨真的有点胆怯。

      凌晨带了花束给林母,“阿姨好。”凌晨递出鲜花,一旁的安卉伸手接过,凌晨看她了一眼,她冲着凌晨很淡地笑了一下。

      “那个,小晨你坐吧。”林母说着。

      “谢谢,阿姨。”凌晨顺从地坐在有些冰冷的木凳上,把手放在膝盖上,显得紧张又拘谨。

      “小晨啊,林阿姨……那个,不知道该怎么不跟你说。”林母看着凌晨低着脑袋,又看了一眼安卉,接着说:“阿姨是个直性子的人,说什么伤害到你的话,阿姨就先在这儿跟你说对不起了。”

      凌晨连忙摇头,说:“阿姨,别这么说。您……有什么就说……”

      “小晨,唉……你跟我们家林夜这么些年的事情,阿姨也知道了,林夜他又是个倔孩子,我说什么他都不愿听……小晨,林家三代单传就林夜这么一个男丁……你,明白阿姨说的吗?”林母的眼眶湿红着,声音中带着一份哽咽。

      凌晨怎么会不懂,不就是说林夜如果跟自己在一起就没有办法给他们林家传宗接代嘛?“可……阿姨,我爱林夜。”

      “小晨!可是,这是不正常的,你和林夜不能有结果的。”林母有点失控了,情绪也激动了起来。

      “我们为什么不能有结果,我们彼此爱着对方,毫无保留给予对方这就是结果。”凌晨辩驳道,他不能把他的林夜这么让出,就算对方是林夜的母亲也不行。

      “那孩子呢?你是能生出来孩子吗?”林母的话一针见血。

      “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如果林夜想要孩子,我不会介意找代孕母亲的。”凌晨死死咬住了,不愿退让。

      “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这是违背伦理道德的话,你的父母是怎么教你的。”林母几乎要哭了出来,瞪着凌晨的眼神让他有点害怕,满满地都是指责和质问。

      我很早就没有了母亲,我的父亲也是-。这样的话让凌晨怎么能说得出口。

      “悖德的爱也是爱,是爱就不能被别人践踏。”

      凌晨这么说着,眼中落下一滴眼泪。林母见凌晨不妥协,一下从-坐起,伸手就给了凌晨一巴掌,吼道:“你说的都什么狗屁道理,你这该死的-,都是你把我家林夜带坏了,你个该天杀的。”

      凌晨愣在了原地,是啊,他是-,但是-就该死吗?他和林夜的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过。

      凌晨一句话不说的站起身子,冲着林母低了低头,说:“我告辞了。”没有人拦住凌晨,凌晨安静地结束他和林夜母亲的第一次的“交锋”。

      晚上,凌晨躺在林夜的侧身,下巴搁在林夜的肩上,右手和林夜的左手相扣着,说:“林夜,你喜欢小孩吗?”

      “问这个干什么?”林夜不明白凌晨这不明所以的问题,这应该也是他们之间的禁忌话题之一吧。

      “就想问问而已,快说嘛。”凌晨固执地问着。

      “不怎么喜欢,太吵了。”说完,林夜把凌晨搂进了怀里,揉了揉凌晨柔软的头发。

      凌晨在林夜的怀里笑了一下,却不是开心的笑,他知道林夜这是在安慰他,其实林夜在说着善意的谎言,凌晨明白。

      凌晨见林母的事情,大家一致有默契的没有让林夜知道。林夜依旧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凌晨甚至连双休日都很少看见林夜在家里。

      每天吃着林夜做好的早餐,看着林夜给留着字条。

      这样就好,只要能不让他们分开就好了。

      三月末,天气突然骤冷。凌晨好像世晚上没有盖好被子着了凉,大早上起来嗓子疼到不行,连咽口吐沫都困难。

      桌上没有早餐,林夜一宿未归。凌晨披了一件厚衣服,走到了冰箱前,看到了有剩下的面包,就冲了杯咖啡就着冷面包吃了两口,有顺便抓了一把感冒药灌进了肚子里。

      中午的时候,李亦晗看出来凌晨好像生病了,爬在桌子上的凌晨看起有些病怏怏的可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李亦晗发现凌晨变得过于沉没,出了必要地事情外,他几乎不太爱说话。

      李亦晗敲开了总经理的办公室的门,左翊冷着脸看见胆怯男人站在门旁说:“有屁快放。”

      “那个……”李亦晗刚开口,左翊就瞪着他,说:“你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把门关上,进来说话。”

      李亦晗犹豫了一下,却被左翊的一句快点给吓得关上了身后的门,哆嗦着向前走了两步。

      “快说。”

      “凌、助理好像生病了。”李亦晗的声音都在发抖。

      “怎么不早点说,让开。”左翊瞥了李亦晗一眼,从他的身边经过。

      凌晨在左翊的坚持下,被左翊开车送回了家。红灯时,左翊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凌晨睡沉的侧脸,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熟悉的脸庞,好像消瘦了不少,也没有了jing神,黑眼圈很重。

      “凌晨,我现在发现我很喜欢你,你说还来得及吗?”左翊说着,在他的唇上轻吻着。

      左翊把凌晨刚送到家的时候,凌晨的体温就已经烧了上去,左翊把凌晨一个人放着也不是很放心,就留下来照顾着他。

      “都快三十八度五了,你是怎么搞得,你不知道你身体不好,怎么都不知道学会照顾自己。”

      凌晨笑了笑,看着对着自己一顿说教的左翊,说:“别跟唐僧一样。”

      “嫌我啰嗦?那你自己懂得照顾自己才行。”左翊边说着,边把凌晨的被子帮他掖好,“我去弄块湿毛巾。”

      左翊站在浴室里,看着洗漱台上放着的成双成对的牙具和毛巾,心里有些不好受,他们真的很幸福吗?可凌晨……对不起,我不能放手。

      凌晨执意让左翊先去回去,自己一个可以照顾自己,左翊也固执,最后凌晨无奈地搬出了林夜,说是担心林夜回来后会误会。凌晨下了逐客令,左翊只好妥协。

      但凌晨已经有四天没有见到林夜了,唯独只有一条短信,是说他母亲出院,希望能在家多陪她几天。凌晨也没有说什么,就默许了。

      路灯亮起时,天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林夜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上了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就是他白痴了,他也知道这是谁的车,心中莫名地升起团火气。

      林夜蹙着眉抬头看了一眼亮了又熄灭的灯,然后快步地赶到了楼上,一把打开了门。

      林夜把凌晨卧寝的灯开得大亮,凌晨裹在被窝里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嘟囔道:“快把灯灭了,好刺眼。”

      没有人回应,林夜眯起眼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看见男人站在门边,男人的脸上没有表情,看其来-极了,“你怎么了?”

      林夜大步上前,一把压住了凌晨的肩头,低沉地说:“我要上你。”

      哈?凌晨不-林夜抽疯似的言语,林夜的身上还带着酒气,凌晨估计林夜是喝多了,也不满地回应道:“滚一边去发疯。”

      凌晨只感觉肩上的力气越来越重,林夜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凌晨想扳开林夜的手,但是正在发烧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

      “林夜,你TMD发什么疯。”凌晨手无力地撑着林夜靠近的身体。

      “我发什么疯你会不知道?老子他妈还要-你!”林夜手掌摁到了凌晨头上,迫使着他扬起脸来,林夜俯身狠狠地咬住了他毫无血色的嘴唇,粗鲁蛮横的接吻让凌晨感觉像是在施nue。

      “嗯……林夜……你、怎么……唔……”

      林夜一把扯下了凌晨的睡裤,然后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抵住了凌晨。还在病中的凌晨,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被林夜长驱直入的时候,双方都感觉到了紧涩与窒息。凌晨痛得脸都扭在了一起,林夜也不好受。

      林夜抱住凌晨,不敢再动,而凌晨体内的热度渐渐让他发了狂。只要想到凌晨曾在别的男人身下时,他都会气得发抖,心被撕开了一道伤口,林夜不断地贯穿着凌晨的身体,可是却迟迟无法解脱。

      凌晨痛到已经快要麻木,干脆任凭摆弄地躺在-,虚弱地身体不停地冒着虚冷的汗。那从脑中闪过的一节黑白而嘈杂的片断,让凌晨身体愈加的冰冷,有种反胃的恶心。

      虚脱的凌晨昏睡了过去,林夜也不知道何时发泄了出来,无力地爬在凌晨的身上,看着凌晨苍白的脸色,心里却在疼着。林夜知道他可能有误会了,可是、唯独是凌晨,他是那么害怕和嫉妒,害怕失去他,嫉妒他被别人触碰。

      我只希望,你是我的独有。

      凌晨醒来时,林夜正坐在床边,抽着烟。

      凌晨瞥了一眼,刚想转个身再睡,可是腰已经痛到了不能扭转,只是一个轻微地动作,就感觉到那里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涌了出来。凌晨皱了皱眉,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真是雪上加霜,凌晨显然已经睡不着了,全身都是酸疼的难受,还有身上的粘腻也让他的心情焦躁。可是他试图努力去移动身体,可是疲惫的身体灌了铅般地沉重。

      “喂,干-了?”凌晨看着林夜的背影,冷语。

      林夜回过头,看着已经醒来的凌晨,刚才想了千百种的台词现在一句也想不起来,只是愣愣地回应了一个单音,哦。

      “那么麻烦你gentlemen地帮我清洗一下,我、动不了。”凌晨的脸色很差,加上他的冷淡语气和冷漠神情,林夜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情况很严重。

      林夜伸手去抱凌晨时,凌晨居然条件反-性的往后缩了一下,细微的动作让林夜有些措手不及,这连凌晨自己都没有想到。

      片刻,凌晨自己伸出了手臂缠上了林夜的脖颈,说:“我昨天可是一点也没有-到……”

      “对不起。”林夜理亏地咽了咽吐沫,手伸向凌晨的两腿间,凌晨立马喊了停,伏在林夜的耳边说:“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就是只比轮jian稍好一点的Qiangjian。”

      语毕的刹那,林夜只觉得脑袋一阵轰响,此刻他真的害怕凌晨想起什么?那些过去的不堪,那曾经不负责任的自己,那像是种背叛的嫌恶,和忍气吞声可怜可悲的样子。

      凌晨冷哼了一下,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林夜的脑袋,因为身体虚弱地原因力气也大不到哪儿去,“快点给我处理,不然我等会要拉肚子。”凌晨没好气地嚷道。

      其实,凌晨没有打算去追究,他只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一切都归咎于酒后失态,可是他也知道昨晚林夜喝得那点酒根本不会让他醉到luanxing的状态。

      “凌晨……”

      凌晨的病持续着加重,而林夜从那天后就找了各种借口避开他,害得他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凌晨躺在-,看着手里的体温计,已经三十九度了。拿起的手机又被放下了,凌晨起身随便地套了一件衣裳,打了一辆车就往医院赶。

      漫长的排队等待,让全身酸痛的凌晨连坐都坐不稳,等轮到了自己时,也快去了半条命。

      这种天气变化剧烈的季节里,感冒发烧的人通常能挤爆医院。现在,输液室已经没有了座位,凌晨只好被安排在了走廊的位置上。

      病怏怏的凌晨无jing打采地坐在角落,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小晨。”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凌晨抬眼去看,然后冲着来人笑了笑,没有多少力所以笑得很勉强。

      “你来医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安排。”徐介蹲下身,-了-凌晨的额头。

      “没事,还不算严重。”凌晨揉着不通气的鼻子说着,还不算严重吗?连声音都变了,没想到居然会病得这么厉害。

      “怎么?没人陪你来吗?林夜呢?”徐介左右望了望,“他没来?”

      凌晨略略点了点头,说:“他比较忙。”忙什么?他也不知道。

      徐介陪凌晨输完水后,接到了信息说要接个手术,凌晨就让徐介先去忙,说自己一个人没有问题。

      凌晨到药房拿了药,正要往外走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是林夜。

      身边、还有那个女人。凌晨下意识地躲在了大理石的柱子后面。

      安卉靠着林夜很近,脸上没有多少血色,林夜有些半扶着她的意思。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妈,累病了怎么不早点说。”林夜帮女人提着包,手扶在女人的肩上。

      “不要紧的,其实、要是能一直照顾伯母,让你能不要担心,我愿意的。”安卉对着林夜甜甜地笑了下,然后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肩上,男人的先是一僵,随后又放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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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8:34 | 只看该作者
    “谢谢你,安卉。”

      他说了第二次,谢谢你。凌晨靠在柱子上,这个女人帮他照顾他的母亲,而我呢?却只能气他的母亲,呵。

      凌晨感觉到了脱力,林夜的家庭压力给凌晨前所未有的窒息和无力感。以他性格及时在乎过这些,而他现在却不得不学会承受。

      “咳咳……咳……”女人咳嗽着,男人温柔地为她拍着背,帮她顺着气。

      凌晨自嘲着,那自己算什么?

      “我送你回家吧,你也早点休息。”林夜的声音又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这几天你避开我,是为了照顾她吗?

      “夜……你陪着我,行吗?”

      她的要求你要答应吗?你能不能不要答应。

      “那、好吧。”

      凌晨真的是大病了一场,这段时间没有林夜,他一个人抗了过来。凌晨甚至拒绝了左翊,没了谁他照样能活得很好。

      凌晨做完了新的企划,左翊给凌晨放了假期,让凌晨好好养养身体。

      清明节后,凌晨扫完墓回到家的时候,看见林夜正在厨房忙碌着,久违的情景。

      凌晨脱下外套,穿上拖鞋靠在门上,笑着说道:“怎么,大忙人终于有空了?”

      林夜刮着鱼鳞,问:“想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要不做你最喜欢的糖醋?”

      凌晨看着林夜的背影发怔,他回来了,真好。要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好了,可是他隐约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潜移默化的改变。

      凌晨快步上前,从林夜的身后用手臂环住了林夜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林夜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任凌晨抱着自己,而自己继续着手上工作。

      林夜洗菜拖着凌晨,切菜拖着凌晨,炒菜拖着凌晨。凌晨像个大油瓶地挂在林夜的身上,林夜宝贝地把凌晨的手揣进怀里。

      像这样的久违温情,凌晨如获至宝,林夜宠溺有加。

      凌晨好像是爱了,就能包容一切,他很能想得开,就当前一阵是冷静期,过了这段敏感时期后两人就能回到以前。

      日子忽然回到了之前的甜蜜,凌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再做梦,总是开玩笑说,让林夜狠狠掐他一把,然后又嗷嗷地喊痛,扑倒在林夜的身上咬着他的肩膀上凸起的锁骨尾。

      林夜每天都会回来,但凌晨开始发生林夜每天都是在强装着轻松和愉快。明明很疲惫、明明有很多烦恼。

      凌晨终于知道他们之间什么在改变了,他们变得对对方不够坦白了。

      当然凌晨也开始过上了禁欲派的生活,他们同睡一张床,可是他们却彼此之间有着隔阂。林夜不敢去碰凌晨,怕前面发生过的事情会刺激到凌晨;凌晨不敢去问林夜,怕林夜已经厌倦了担心真相太赤luo。

      而让凌晨感觉更累的是,左翊温柔的攻势,他不会动摇,可是他又却觉得对不起左翊。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是左翊的执着却又让他吃惊。

      凌晨又一次恶作剧地跟林夜提起时,林夜却用背对着他,回已淡淡的一个“哦”字。凌晨依旧自我安慰,算了,可能林夜是累了。或许他连自己的话都没有听清呢。

      五-一长假,林夜说自己有些忙,凌晨就默许了。

      一个人总是蒙在家里,没有了去酒吧的乐趣,于是,凌晨大手大脚花钱的毛病又犯,购物起来算是相当的疯狂。

      凌晨吃完大桶的哈根达斯,坐在商场里的意式餐厅里,点了一份意大利肉酱面和一杯汤丽水,凌晨非常喜欢喝这种微苦的碳酸饮料,百尝不厌。

      凌晨是靠着玻璃墙坐下的,对面就是买男装的专区,顺便搜寻下一个买东西的目标。这是一个挺拔的背影突然出现在了凌晨的眼中,欣长的身材,窄胯却-,真是让人羡慕和垂涎。

      凌晨摇了摇头,用叉子的尾端敲了敲脑袋,自己到底是有多么jike,干嘛对一个陌生人来电。

      可是,他真的吸引住了凌晨的目光,穿着白色短袖衬衣的背影,售货员为他配着领带。凌晨开始幻想,如果是他家的林夜穿在身上的话,一定要比他还要英挺帅气。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闯入了凌晨的视线,女人烫了头发并且染了浅咖色,穿着一条波西米亚的长裙,上身是素色的T恤配着麻质的马甲。

      凌晨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狂跳,他看着那个接过女人手上领带的男人。凌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难以捉-的笑容,原来最让我动心的依旧是你。

      男人转过身,用手摆弄了一下领带,冲着女人笑着问了什么,女人伸手为男人正了正领带,一旁的售货员好像又说了什么,女人害羞地低下了头。

      宛如一场哑剧,但凌晨却能看懂一切。

      难道你这就是你忙的原因吗?陪她比陪我更加的重要?林夜你是不是妥协了,你是不是打算一下步要同我说分手。

      凌晨掏出了手机,抱着一丝希望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喂……嗯,我是凌晨,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对面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凌晨看到男人和女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走到一边说:“哦,我在医院。”

      “医院?”

      “哦,带我妈来复诊。”

      “那阿姨好些了吗?”

      “嗯,还好吧。”

      “是吗。那就好。”

      天哪!你怎么编谎话编得那么得心应手,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也许我就会就此相信你。到了这种地步,你怎么还可以骗我。

      “林夜,我现在在逛街。对了……我、我看上了一条领带,藏蓝色带素色斜条纹的,想买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电话对面的人愣在原地,凌晨看到男人低下头看着自己脖颈上系的领带。世界真的有那么多凑巧吗?男人左右张望着,然后对着电话说:“我又没有西装,买什么领带?”

      “那就在买一件好了,你是喜欢浅蓝还是浅粉……嗯,还是纯白的最适合你。”凌晨觉得滑稽,林夜你我看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还是说你准备瞒我到最后。

      “凌晨……那个、医生叫我,我要先过去一下,先挂了。”林夜连给凌晨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就匆匆挂了电话。

      凌晨看着男装柜台处的林夜刷了卡,连衣服都没有换下就带着安卉离开了。凌晨只感觉脸上有一道冰凉滑下落入嘴边,凌晨拿起汤丽水喝了一口,自语道:“好苦。”

      是饮料的苦,还是眼泪发苦?

      凌晨回到家,把买好的衣服铺在-,这一身是刚才林夜买下的那一套衣服。凌晨仔细地看着,越发觉得适合林夜,他的爱人是这么英俊。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凌晨恍恍惚惚地把衣服收了起来。这时,门突然从外面咔哒地打开了,凌晨走出里屋看见林夜正在玄关处换下鞋子。

      “回来了?我以为你会忙到很晚。”凌晨说着,嘴角带着微笑。

      林夜微微抬了抬头,却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嗯,去完医院就回来了……哦,吃饭吗?我去给你做饭。”

      凌晨看着林夜急急忙忙地进了厨房,快步上前拽住了林夜的衣服,从他的背后将他圈住。

      林夜,这样骗我有意思吗?

      “我买了新衣服,先试试看。”凌晨抬起头,对上了林夜转过身时的眼睛。

      林夜觉得莫名的心慌,木然地被凌晨拉着走进了卧室,凌晨拿出了衣服摆在了林夜的面前,说:“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林夜看着凌晨手中的衣服,脊背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林夜在凌晨的再三催促下,换上了衣服。

      凌晨站在林夜的面前,帮林夜系着领带,问:“觉得怎么样?”

      “晨……”

      “什么?”

      这居然跟下午自己试的那一套衣服一模一样,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看着凌晨却说不出口,是的他在骗他,可是却迫不得已,他亦有他说不出的苦衷。

      “不喜欢吗?”林夜,你还要瞒我几时,若你现在坦白,我就原谅你。

      “你、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林夜扯开了刚系好的领带,扔在了-。

      凌晨看着林夜逃似的离开,一把拽住了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说:“不要,我还不饿。”凌晨开始漫不经心地解着自己的扣子,动作之慢撩人心弦,气氛变得暧昧。

      一边解着自己的皮带,一边将林夜衣服的扣子一个个挑开,冰凉的手贴在了林夜火烫的胸膛上。

      直到赤luo时,两人已经滚到了-,极度的-让林夜禁欲已久的身体,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当然凌晨也没有多强的把持能力,反正此刻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饿了,快点来喂饱我,夜。”凌晨含着林夜的耳垂,在他耳边低低呢喃。

      凌晨主动示好,主动趴下身子,主动献出了自己的全部。

      林夜,那个女人会给你这么做吗?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只要你不离开我。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可是好像为了爱,他可以不惜一切打破原则。

      “晨,我爱你。”

      林夜,我就当这不是在骗我。

      因为-的运动过于激烈,凌晨第二天差点没有办法下床。凌晨窝在被窝里,一直哼哼唧唧到林夜的把早餐送到了凌晨的床边上。

      凌晨不确定这样的方式是否能一直圈住林夜的心,但这一次奏效了,那么他凌晨就可以厚着脸皮做下去,他倒要看看是他的脸皮更厚还是那个女人比他更加的顽强。

      凌晨只要微微一动,身后的“伤口”就会裂开。凌晨想到昨晚的-,真是让自己都为之咋舌。

      昨晚是自己渴求着林夜快一点进入自己,没有任何的爱抚和润泽,而是要求被粗鲁地对待,被狠狠地贯穿时凌晨只觉得心里某处压抑在得以解放。

      凌晨还记得自己身体被弯曲到令人可耻的弧度,凌晨虽然在观念上开放,可是却并是指在体位上也能做到如此的地步。看着自己的私密处被填满时,脸颊几乎是能滴出血的绯红。

      “快吃吧。”林夜揉了揉凌晨毛茸茸的蓬乱头发。

      凌晨咬着汤匙,皱起眉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问:“干嘛那么急啊,你要出去吗?”

      你又要离开我吗?

      “没有,打算下去丢个垃圾。”林夜宠溺地笑了下,捏了捏凌晨的脸,好像又瘦了。

      凌晨坐在窗边喝着粥,看着林夜穿着家居服提着垃圾袋向着小区的垃圾房走去。凌晨看着手里捧着的粥,很暖手。当凌晨再朝窗口看去时,看见林夜怀里抱着一个哭得伤心地小孩子,然后一个女人跑上了上来跟林夜说着什么,林夜笑了笑抱着小孩子像个父亲一样的亲了亲他的脸,把他交到孩子母亲的手里。

      凌晨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林夜回来后凌晨从林夜的身后环住了他,问:“林夜,我们结婚,行吗?”

      林夜的身体在凌晨的怀里一僵,凌晨的心就痛一下,林夜转过身拥住了凌晨,说:“你在给我一点时间。”

      凌晨笑了,笑得很是无力。再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好彻底地离开我吗?凌晨终究是问不出口的,可是他还是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林夜,是因为我是个男的吗?不能给你们家传宗接代吗?”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凌晨冷着脸看着林夜,林夜只觉得凌晨的眼神看起来让人害怕,林夜揉着凌晨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温柔些,“你想多了,我只喜欢你。”

      “是吗?”凌晨冷笑着,“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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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8:55 | 只看该作者
    林夜因为凌晨的小任性笑了笑,俯身吻了一下凌晨的唇,却换来地是凌晨的一个巴掌。

      “凌晨,你怎么了?”林夜不解。

      “开始觉得我恶心了?连接吻都觉得恶心?你昨晚……没有吻我……”凌晨质问道,眼角细微的肌肉抽搐着,眼神却空洞了。

      “我不是、那个……”林夜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可是这绝对不是凌晨所想的那样,林夜真的有些急了,口不择言道:“凌晨,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质过头了。”

      神经质?凌晨像被一击即中地愣在原地,他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手不停绞着自己睡衣的衣角,把头越垂越低。林夜也有些错愕,这句话应该没有太重吧?

      凌晨谨慎细微地抬头看了一眼林夜,然后搓了搓手向着卧室里走去,双腿因为昨晚激烈的情事而不断地打颤着,这让林夜更加地感觉不舒服,这种唯唯诺诺的表现让凌晨看起来更像是七年之前的他,罪恶感充斥了着他。

      凌晨走进屋子时,就转身打算关上卧室的门,却被林夜一只手撑住了,凌晨抬眼看他,眼中满是惊恐。

      林夜的心一紧,这样的凌晨让他心疼,他一把搡开了门将凌晨拥在怀里,连声赔不是,“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了。”

      “林夜。”

      凌晨随后的几天都有些浑噩,放长假没有工作,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于是就把家里打扫了一个彻底,从里到外每个角落都不允许有一点灰尘的存在。

      又一个人跑到菜市场买了一大堆熟菜回来,每一样都清洗后放入冰箱,等凌晨忙完了一天也就过去了,他从未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慢过。

      他抱着腿坐在沙发看着电视剧,一动不动盯着电视机,却不知其中的内容。

      这种状态延续到了林夜回来后,凌晨冲林夜甜甜地笑着,一双桃花眼被他眯成了两道弯弯的弧度。林夜带了凌晨最喜欢的巧克力慕斯,凌晨美滋滋地吃着。

      林夜更像是在哄着凌晨,让凌晨喂他一口,凌晨嘟了一下嘴把放到林夜嘴边的蛋糕又迅速地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林夜因为凌晨的小恶作剧,“惩罚性”地吻着凌晨,把舌头伸到凌晨的嘴中,将蛋糕连带凌晨的舌一起含入了口中。

      晚上睡觉的时候,凌晨和林夜挤在一起刷牙,林夜看到凌晨在用牙刷拼命地刷着他的牙齿,直到牙龈渗出血来。林夜赶忙制止住了凌晨,凌晨好像突然醒过神一样地看了看自己牙刷上,已经沾上了血。

      凌晨洗好澡躺在-看着杂志,忽然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林夜的手机。

      凌晨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安卉。凌晨冷笑了一下,想都没想得挂断了电话,紧接着看到了还有来自于这个女人的短信,所以-开都没有打开地就删掉了短信息,最后嫌麻烦,于是干脆把手机也关了机放到了枕头底下。

      谁都别想打扰我的幸福。

      第二天的晚上,凌晨在屋子里坐了整整一天,却怎么也没有等到林夜回来,手机也关了机。

      这是我的报应吗?

      医院里,女人红着眼睛冲着林夜喊着。

      “我就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货色,阿姨差一点就挺不过来了,林夜,你醒醒吧。”女人摇着林夜的胳膊。

      林夜发呆着站在原地,女人继续抽噎着说道:“我昨晚有多么无助你知道吗?叔叔不在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害怕极了,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你知道我多么害怕阿姨有个万一的话,我、我……要怎么向你说啊?林夜……我做这么多了,而那个男人为你做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是个祸害。”

      祸害,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安卉……”

      “林夜,那个男人一定是故意,因为阿姨曾经找过他一次,说了他几句,希望他能离开你。他一定是记恨在心,所以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给你发短信,然后故意删掉的……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女人歇斯底里地喊着。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总是为我着想,因为担心过年时候我会主动要求陪他而忽略父母的时候,他故意疏远我,不让我提起。可我知道他想我让陪着他的……他……

      林夜掏出了手机,一定是信号不好我没有收到信息,可是当林夜打开垃圾箱时,却赫然看到了被删除的短信留在垃圾箱里。

      “林夜……你看到了吧,他是存心的。他这是在报复,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呜呜……”安卉哭倒在林夜的怀里。

      凌晨,这是为什么?我已经够努力了,而你却怎么可以这么自私,那是我的母亲。

      这就是你的爱吗?为什么我觉得这么沉重……

      “安卉……对不起。”

      “别说什么对不起,林夜你还不明白,我为了你甘愿做一切。”安卉抬眼看着林夜,伸手为林夜拭去着眼角泪痕,“林夜,我是爱你的。”安卉踮起脚尖亲吻着林夜的嘴唇。

      “安……唔……”

      是的,林夜和她接吻了,掺杂着泪水的咸涩。

      凌晨你真的让我好失望,林夜想扼制他的这种想法,因为他是那么地爱他。

      已经过了凌晨。

      凌晨呆坐房间里,当钟表持续地向前走着时,一次次地迈过了整点时刻后,凌晨终于反应过来,林夜不会回来了。

      一天没有进食的凌晨,已经饥肠辘辘。而他走到了厨房里,什么饭菜都没有。他打开了冰箱,拿出了昨天洗好的菜,然后就开始往嘴里塞,一直塞到了想吐为止。

      凌晨蹲在马桶旁呕吐着,因为没有进食的原因,所以吐出的几乎是发酸的胃液。

      凌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喘息着,胸腔里的那颗心不断地抽痛着。困倦之意袭来时,他就蜷着身子靠在浴池旁睡着了。

      “林夜。”凌晨梦呓地轻唤。

      凌晨,我想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凌晨合上了手机,删除了这条来自于林夜的短信。一定是你恶作剧的短信,我不会当真的。

      又开始上班后,凌晨把自己全部投入到了工作中,他廉价地出卖着自己所有空余的时间。

      最先注意到凌晨不对劲的是左翊,因为当了七年的“朋友”,他算是最了解他的了。

      左翊站在凌晨旁边的洗手,而凌晨却完全的没有在意到自己,而是用水拼命地洗着自己的手,直到把自己的手搓得通红。凌晨的肩膀开始发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左翊见过凌晨的这种情况,那还是在他认识他的那一年秋天,那是凌晨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其中的一项表现就是重洁癖。

      “凌晨,够了。”左翊在他的身边提醒着。

      但凌晨却没有反应,左翊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凌晨,将水龙头拧上。凌晨稍稍安静了下来,好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靠在左翊的怀里,痴痴地笑着。

      “凌晨,为什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左翊心疼拥着怀中的人,亲吻着他的发迹。

      “呵呵……你、是在嘲笑我吗?”凌晨垂着湿着的双手,将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左翊的身上。

      “凌晨,别逞强了。”

      “如果我能不爱他的话,我就一定不会逞强。”泪从轻闭上的眼角处落下。

      “凌晨,你何时变得这么愚蠢了,难道你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会有结果吗?那么多年了,你怎么突然就相信所谓真爱了?凌晨、我一直以为你是明晰的。”左翊让凌晨面对着他,让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左翊,我其实一直都不聪明,当初是你给我洗得脑,让我记住像我们这种人就一辈子都别相信什么未来和结果,可、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不一样的感觉,所以……左翊,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他的。”凌晨抓着左翊的衣襟,埋首在他的怀里,泪腺渐渐失控。

      “小傻瓜,别让自己那么累了,回来吧。”左翊轻抚着凌晨的头发,他看见了他发间的一丝雪白,“别为难自己。”

      忽然,紧抓在左翊衣襟处的手松开了,怀里的重量在下滑着,左翊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紧抱住。

      “来人啊,快叫救护车。”左翊抱着凌晨冲出了洗手间,一时间全公司上下一阵慌乱。

      黄昏的光透过窗帘照进了病房,为苍白的墙晕染上了一层温暖。

      凌晨从一个很长的梦中醒来,听见了“滴滴滴……”熟悉的声音,这是他的心跳什么吗,虚弱得让人有些担心。

      凌晨带着氧气罩,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清晰地听见。

      “你终于醒了。”徐介坐在不远的沙发上,揉着自己的眉心。

      凌晨伸出手试图摘掉自己的氧气罩却被徐介制止住了,“不要命了,也不为担心你的人着想一下。”

      凌晨淡笑了下,徐介坐在的病床旁,说:“工作也不用这么拼命,非要把自己累垮了不可。”

      凌晨依旧浅笑着,显然徐介并不知道他和林夜之间的事情以及他们正趋于恶化的感情。

      凌晨只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就固执地要出院,因为他很不喜欢医院的,苍白色和消毒水让他作呕。他给左翊打了电话,拜托他能把自己送回家休养,左翊欣然地答应了。

      “谢谢你。”

      “我送你上去吧?”左翊说着。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他在家?”

      “不在……他、很久没有回来了……”

      “晨……”

      “我,我先上去了。再见。”凌晨不想在听下去了,这样只会让自己感觉更加地可怜,甚至愚蠢。

      左翊一把抓住了凌晨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拉过,轻吻着他的嘴唇,说:“你还有我。”

      凌晨干笑着点了点头,我不需要可怜,其实我可以很坚强。凌晨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屋子里亮了一盏微弱地灯光,一个男人站在窗户边上。

      林夜,你回来?

      凌晨走近男人,惊讶地发现他的眼中布满了血色,脸色也不好,下巴上生出了胡茬。

      “林夜?”

      凌晨的声音刚落,一个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大病未愈的他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拳头,生生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仿佛要将他的心打出一样。密集的踹踢招呼在了凌晨的身上,凌晨吃痛蜷起了身体。

      “你TMD就是一贱货,我不过走了几天,你就耐不住去找男人……说你这几天是不是都在他那里逍遥,难道没有男人-,你就会死吗?我、我TMD一颗心扑在你的身上,你却如此地下作。”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差点做了孽子,我就是TMD为了你,你却如何对我的,你装什么啊?你和那个男人接吻-吗?你当我一直都是瞎子……你一直拿我当二百五对待吗?”

      “凌晨,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贱的人……你到底把我当你的什么人看,一个床伴、还是一根-棒?你根本没有心……呵呵、呵……**……凌晨,你!”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当年就该死掉。”

      我该死吗?

      你这该死的-,都是你把我家林夜带坏了,你个该天杀的。

      我真的该死?

      “装!你好好的给我装。”林夜一把扯起了凌晨的衣襟,凌晨的脸上带着伤,鼻子和嘴巴都已经被打出了血,可是凌晨他却在笑着,笑得灿烂笑得-了沾着血的牙齿。

      “你。”林夜伸出手刀凌晨的唇边,-着那血迹。

      凌晨咳了两声,笑着说道:“林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才是真正地骗子,骗情又骗心的大骗子!”

      凌晨甩开了林夜的手,勉强地站起了身子,拖着半条被踢得麻木的腿向着卧室里走。凌晨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袋子,又重新走到了林夜的面前,把里面的衣服倒在林夜的面前。

      “这就是证据,证明你是个骗子。你是打算穿着这件衣服和那个贱女人去做什么?你才当我是瞎子,我什么都知道。你-我就去找那个女人,我生病一个人在医院的时候,你却陪着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靠在你怀里,跟那个女人说着甜言蜜语……她让你陪着她,你就陪着她,你从来不问我、不关心我。”

      “那你也不看看你干得那些无耻又不要脸的事情,我都是亲眼所见,你怎么狡辩。”

      “狡辩?我为什么要狡辩,我说了你听过吗?我根本没有骗过你,而你却一次次在骗我,你骗我说你在医院,而你却在陪那个女人在逛街。我一次次给你提示,你一次次再对我撒谎……”

      “我是没有心,我的心是假的……呵呵,我早该死。、我早就是半死的人,还奢望着要多活几年……我做梦要和你一起,哪怕这个心脏能多支持一天……”

      “凌……”

      “呵,我就是傻瓜……不折不扣,林夜……我蠢啊!我把那么多可以快活的时间-费在了你的身上,我本应该在更多男人间快乐……但我TMD脑残,非要在你这儿受nue。我就是你TMD嘴里的贱货。”

      “够了!”

      “够了?哪里够啊,我就是贱啊,你不知道,我在国外的所作所为吧,我嗑过药,我还-和人野合……”

      “闭嘴。”

      “呵,那些男人可比你这强多了,你个二半吊子每次都要把我弄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叫你闭嘴。”林夜发狠地一拳打在了凌晨的脸上,凌晨缩了一下身体,嘴里不断地泛着xuexing味。

      “我、我曾经……”

      “闭嘴,闭嘴,闭嘴。”林夜一脚踹在了凌晨的腹部,凌晨硬生生地把那半句话咽了下去。

      我曾经不相信爱,而现在却死心塌地爱着你。

      有时候,爱真的会让人发疯,我想在就像一只忘记了自己身份而爱着大海的飞-。

      义无反顾,最后心甘情愿溺毙。

      良久。

      “凌晨……”林夜轻晃着躺在地上久未动过的凌晨,“凌晨。”

      “我、我还没死。”凌晨声音有些沙哑,一开口血就开始往外涌。

      “我们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林夜突然扳过了凌晨的身体,捧着他的脸,眼泪烫在了他的皮肤上,“可、可我还是那么爱你,怎么办?”

      凌晨觉得有些可笑,“林夜,你其实跟我一样,我忘了告诉你,我还曾是个jing神病患者。”

      林夜一下松开了凌晨,他想起了凌晨这些天的举动。jing神病?凌晨那种偏激的方法真的像极了一个jing神病。

      林夜逃一样地冲出了门。

      正如他七年前的离开,但凌晨忘记了那些,不过那时他嫌恶的眼神就跟今天的是如出一辙。

      凌晨看着被紧闭的房门,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泯灭般的笑……

      “林夜,我……”

      “你说你失去了一切,那我算什么。你说你相信了谎言,那我算什么。你说你梦见了黑暗,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我是……”

      “哦,该死的闹铃。”凌晨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从-坐了起来。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痛得,凌晨骂骂咧咧地走到了镜子前,看见自己的眼角和嘴角都是淤青,“靠,下手真他_妈狠。”

      凌晨准备刷牙洗脸时,瞥见了那些成套的生活用品时,冷笑着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笑得无比难看,此时的冷笑不如苦笑、苦笑不如痛哭。可是他却一滴泪都流出来了。

      凌晨戴上了墨镜,为了遮住那乌青的熊猫眼,又拿了一个口罩去遮嘴角的瘀伤。

      “这个季节戴墨镜本来就像个-了,还要戴个口罩。爱一个人老子容易吗?又是内伤又是外伤,还外送了毁容……”凌晨自嘲对着镜子中那个滑稽的自己说道。

      心好难受,凌晨用手捂住了胸口,面朝天大口的喘息着,然后打开抽屉取出常用心脏病的药,随意的抓了一把往嘴里塞。

      “自nue?”凌晨盯着镜子,拿起了手中的药品狠狠地砸在了镜子上,啪的一声镜子在瞬间出现了裂痕。细小的碎片飞溅而出,在凌晨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口。

      凌晨手上绕着车钥匙,哼着Blues式的调子往楼下走。

      “咦?这不是林先生。”

      林夜觉得,或许自己是真的疯了,陪着凌晨一起疯了。

      楼道处林夜在哪儿坐了整整一宿,这次他没有走,他知道这次如果他真的离开了,那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

      他也担心凌晨会做出什么傻事,所以打算等到凌晨该上班的时间,若是他没有出来的话,自己就打算去楼下门卫处借钥匙。

      “咦?这不是林先生。”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带着轻佻和淡然陌生的语气。

      林夜抬眼向来人看去,墨镜和口罩?林夜把自己的手藏到了背后,搓了搓。是不是昨晚自己真的下手太狠了……

      “小晨……对不起?”

      “呵。别这么说,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林夜莫名地看着说话的凌晨,“-费了这么多时间陪我玩这种没有营养的游戏,真是太抱歉了林先生。”

      “游戏?小晨、我……”林夜一把抓住了凌晨的胳膊,向自己的方向拉过。

      凌晨抗拒道:“林先生这是公共场合,我倒是不怕别人知道我的性向,但林先生恐怕不得不介意吧?”

      “凌晨,对不起。求你了,昨晚真的是我不好,我……”林夜死死地攥住了凌晨的手腕。

      “林先生别太过分了。”凌晨使出全身地力气甩开了林夜的手,大步地向地下地停车场走去。林夜则紧紧地跟在凌晨的身后,凌晨上了车正准备发动,林夜也紧接着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林先生是穷到了没有坐taxi的钱吗?”

      “凌晨,别这样……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太冲动了,我们能不能不要分手?”

      凌晨一边开着车,一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叹了口气说:“看在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的份上,林先生要去哪儿,我可以载你一程。”凌晨看向了林夜。

      林夜,你知道这样子有多么可怜吗?是不是,我在你的眼里也是同样的可怜?

      “去游乐园。”林夜认真地说。

      凌晨用余光看了一眼林夜,说:“那前一个路口林先生请下车,坐273路公交就可以到游乐园。”

      “凌晨,我们……”林夜的手覆在了凌晨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温暖的感觉让凌晨的全身发麻,很抗拒地甩开了林夜的手。就在争执那一刻的,突然从巷口开出了一辆拉货车,失灵般地向前冲着,司机慌忙地打着刺耳的喇叭。

      凌晨一把握紧了方向盘,拼命地向右方打着。

      巨大冲撞声,淹没了一切的喧嚣。林夜从迷糊间感觉到了有人抱住了他,手是那么冰冷,血鲜红的刺眼。

      震耳欲聋的嘈杂、悄无声息的宁静。空间不断地转换着,争执、血液、破碎、离别、眼泪、伤痛……黑暗。

      “让我进去,我就看一眼。”林夜身上挂着伤,被两个护工拖开,制止他不让他再去敲抢救室的门。

      “小老板,别担心,凌先生没事的。”冯琅劝着林夜,他是随后被盛怒中的徐介给叫来的。

      “林夜。”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林夜放-性地回过头,却遭来了重重的一拳,“你TMD怎么不去死。明明该躺在里面的是你,凌晨这个蠢货。”左翊红着眼,额上的青筋暴起着。

      凌晨,你怎么这么傻。我这样对你,你最后还是想着我,为什么要把方向盘往右打,明明人的应激反应是往自己方向的,你这个傻瓜,傻瓜……

      抢救室中。

      “不能用电击,他的心脏是装了起搏器的。”徐介还是打算用最传统的心脏复苏术。

      “这……”医生们看着越来越微弱的“生命线”。

      “他、他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意识……”徐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抚-着凌晨心口处细小的伤口。

      “徐医师,血库的配型血不够了。”一个小-急忙地跑上说道。

      RH阴性O型血,是何等稀有的血型。这时,抢救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推开了,“我是。”男人额头上缝了四针,覆着纱布。

      “你不行,你也是伤患。”徐介看着这个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暂不说他让凌晨身处险境,而且这一身被殴打出的瘀伤又做何解释。

      林夜再三要求,可是都被驳回了。林夜-急了,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刀,迅速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血液开始汩汩地向外涌出。

      “是-费,还是救人?”

      凌晨,只要你能活下来,叫我林夜去死也不悔。

      愚蠢、诡异、可怖的梦魇。

      我想,我会尝试,喜欢你。

      喜欢我,对不对?

      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很脏吗?这样的我在你的眼中是不是会让你恶心,恶心到让你巴不得从我的身边迅速逃离。

      林夜,回答我,为何要如此对我?玩腻了我的话,你可以直接说,我不会缠着你不放。可、为什么……折磨我,你就这么快乐吗?

      “七年了,不、不对,已经到了第八年了……所以,我想我可以释怀当初的单纯和幼稚了。”

      手被温暖地握住,是谁?肯定不是梦中的那个人,那个人已经两次离我而去,我已不再怀念。

      可是,爱不从心……

      “凌晨,你终于醒了。”

      “徐介哥哥。”

      左翊带了凌晨最喜欢的荔枝,但因为凌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吃热性水果,所以凌晨只能委屈地吃着李亦晗熬得白米粥,然后坐在病-看着一堆人享用着他的最爱。

      凌晨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上一束白色的栀子花,凌晨用手指了指,徐介明了地替他拿了过来。

      凌晨捧过花,轻轻地嗅着,“真虚假。”

      所有人不解地看着凌晨,凌晨的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笑。凌晨拆下了花束的包装纸,抱着栀子看向了病房的窗外,一个憔悴的男人站在窗帘偷偷地向病房里张望着。

      凌晨眼角带着泪,却笑得无比灿烂,他伸出手向着男人。

      等那个男人进来时,大家一致地退出了门外,尽管左翊有点不大乐意。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约定”。”

      “林夜,你第一次来医院看我时,也带了一把栀子花……我那时候当了真,哪怕我知道那是一束被人挑剩的花。”

      “凌晨?”

      “好久不见、从前的那个我和你好久不见。”凌晨笑了,他捧起花束,望着林夜将手中的花一折两段。

      林夜愕然地向后退了一步,又疾步向前一把握住了凌晨的手,“为什么?”

      “林夜,我一直爱你。你知道从前的我不说谎。”

      “第三次背叛,我承受不起……”

      林夜走出了病房,他没有回头,他错过了凌晨那不舍的一瞥,错过了凌晨想将他留下的言语。

      背叛吗?其实,我们谁都没有背叛谁,但我已经没有机会……

      林夜,我爱你,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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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8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9:26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卷 再劫篇]

      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凌晨坐在医院某角落的树荫下翻着书,累了就把书打开盖在了脸上,枕着手臂轻合上了眼睛,耳边的响起了这个初夏的蝉鸣。

      凌晨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既温暖又幸福的梦,然后在梦里自己几乎快乐得要掉下眼泪来。

      是梦就一定是假的。

      何况这还是“白日梦”,凌晨自嘲着,虚脱而无力。幸福和快乐与自己渐行渐远,背道而驰。

      夕阳余晖洒满了病房,凌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苦笑了一下便转过身,把身上的被子踢到脚边。

      梦和现实总是有些差距,凌晨开始明确地将它们划开界限。

      “凌先生,该吃药了。”小-推门而入,径直走到了凌晨的面前,推了推凌晨的手臂,“我知道你醒了,快点起来吃药吧。”

      凌晨“切”了一声,坐起了身体挠了挠头发说:“我都住院快一个月了,什么能出院?”

      “那要问徐医师,徐医师不准的话凌先生就不能出院。哦,还有凌先生也好改改你的坏习惯了,每次都让别人把你从外面抱回来,干嘛,猫捉老鼠啊?”小-觉得凌晨就像个任性过头的小孩子,俨然是被宠坏了。

      凌晨的脸上一热,扭过头嘟囔着,“就他爱多管闲事,傻X。”

      晚上,徐介下班后照例来陪凌晨聊聊天,说到凌晨三番五次逃避吃药而躲起来的事情时,忽然扯到了林夜,凌晨立马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说:“我困了。”

      第二天,凌晨就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嚷嚷着要出院,徐介拿他没有办法,只是嘱咐凌晨好好休养不能劳累。

      凌晨敷衍了一句“知道了”,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医院。凌晨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买了一张去往K城的-票。

      林夜到医院的时候,凌晨已经走了,空荡的病床是只有一套凌晨穿过后,来没有来得及清洗的病号服。林夜捧起衣服,抱在怀里,还带着属于凌晨淡淡的香气,但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温度。

      “凌晨,走了。”声音从病房外传来,徐介抱着胳膊倚在门上。

      “我可以再等七年,七年也不算长。”

      蝉鸣声在盛夏的浮躁中更加呱噪,凌晨穿着卡其色条纹的背心站在门口伸着懒腰。

      清晨的露水,让青石板看起来光滑而干净,凌晨提起了自己背包,把格子衬衣系在了腰上。

      “走啦?路上小心啊。”年迈地声音响起,凌晨回头同穿着蜡染衣服的老婆婆挥了挥手。

      “阿婆,下次我再来玩,我还能住您这儿吗?”凌晨蓄了头发,已经可以用皮筋束起一撮。

      “那当然,来把这个带上,路上吃。”阿婆把用白布包着的馒头塞到了凌晨的手里。

      凌晨在K中找了这片宁静古朴的落脚点,心想也许能在这儿找到让心涤清的方式。凌晨在这个古镇一住就是一个半月,意外平静惬意的一个半月。然而,凌晨却没有办法完全释怀,那个人时刻出现在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里,好像“他”已经在自己的心中根深蒂固。

      凌晨回到S城的时候,是左翊去-场接的他。一路上,凌晨跟左翊说着在K城的事情,还给左翊带了当地特色的小玩意儿。

      “我能上去坐坐吗?”左翊问着。凌晨拍了拍左翊的肩膀,说:“没问题,不过这么久没有回家,估计家里已经落了不少灰。”

      “一起打扫,怎么样?”左翊的手搭在了凌晨的肩膀,说着。

      “行了吧,哪敢劳烦您左大少爷,您不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凌晨和左翊一面说笑一面走到了门口。

      凌晨开了门将左翊请进了屋,刚一进屋左翊就拉住了凌晨,手轻抚上凌晨的鬓角,“让我好好看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凌晨摊了摊手,回应着,“我还不是老样子,没什么好看的。”

      凌晨有意推开左翊,左翊也能感觉出来,但是在左翊一再地执意下,凌晨半妥协地让左翊亲吻着,这是左翊第一次真正与凌晨接吻。

      但对于凌晨来说,这已经不再特别。

      “左翊,今天谢谢你了,我累了,我们改天好吗?”

      “那你早点休息。”

      凌晨送走了左翊后,打开了客厅的主灯光。其实凌晨一进屋就发现了,屋子里面非常的干净,可以说是纤尘不染。说明有人来过并且打扫过,不想都知道是谁。

      ①“爱收了又给,我们都不太完美,

      梦做了又碎,我们有几次会去追,

      不晓得为什么爱,又稀少又昂贵……”不熟悉的手机铃声,但听起来却是应景的悲伤。

      声音戛然而止,凌晨循声走到了厨房。拐角的暗处有人蹲在那儿,凌晨打开灯,看见他近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我……”林夜有些尴尬的站起了身,看向了凌晨。

      “把钥匙还给我。”凌晨脱口而出,语气和目光一样冰冷,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决绝。

      “对不起。我只是想你说不定哪天回来,但家里落了灰会让你鼻炎发作,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林夜说着,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凌晨一把从林夜的手中夺回了钥匙,背过身说:“没事了,就请回。”

      “哦,也好。你也累了。”林夜点了点,绕过凌晨的身旁,打开了大门。犹豫间,又回头说:“锅里有饭,饿了可以当夜宵。”

      “那就不送了。”凌晨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钥匙。

      林夜点了点头,转身便下了楼。凌晨看着被关上的门,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来。凌晨快速地跑到了凉台上,正好赶上了林夜从大门口走出,凌晨痴痴地看着林夜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瘦了。

      林夜又失眠了,他天天盼着凌晨回来,而当他真的等到时,他又开始矛盾,他已不确定凌晨是否还对自己有爱可言。

      当他听到有人进门时,他迅速地关上了厨房里的灯,害怕心虚又窃喜。而当他意识到回来的是两个人时,绝望和悲伤开始在周身蔓延着,他能清晰地听到他们接吻的声音,能猜想到他们拥抱时的缠绵。

      然而最让林夜难过的是,凌晨收回了钥匙,就像是要驳回自己的一切希望,他不可能在打开他的心了。

      这时一声巨响划破了安静,林夜连忙赶下楼,这时父亲开始喊着自己的名字,“林夜,林夜,快去把你妈的药拿来。”

      一进卧房便看到自己的母亲捂着自己腹部蜷缩在地板,林夜急忙拿了药,端了水。母亲吃过药后又无力地被抱回了-,他知道母亲的病情又再恶化着,他被夹在爱情和亲情之间左右为难。

      翌日,林夜带着母亲到医院复查后,林母的主治医师把林夜单独叫到了办公室,拿出了他母亲的X光片,指着一块明显的黑影处,告诉林夜,“肿瘤恶化的很快,化疗是必须的,也许随后还会安排手术。”

      “医生,你直接告诉我,我母亲的这种状况到底还能撑多久?”

      “肿瘤发现得晚,所以……大概一年左右。”

      一年?林夜跌坐在椅子上,一向健康没有什么大病小病的母亲,居然只还剩下了一年的生命……

      回家的路上,林母握住了林夜的手,跟他说起了她年轻时候的事情,讲了他父亲是怎么追求自己的-漫史,还有刚生下他时的一家三口的快乐。

      “妈……”

      “夜子啊,妈这辈子什么都不图,就能希望你能成家立业。不是妈不通情达理,那凌晨你就是再爱他,他也是个男人,你们不可能长久,你明白吗?还有,安卉她是个好姑娘,妈能看出来她是爱你的,你……”

      “妈,我还年轻呢,还想多做几番事业,把我们家小餐馆开成个连锁店,你说怎么样?”

      “行,夜子啊。可你听妈一句,尝试着忘了他吧……”

      让我怎么忘?不管多少个七年我唯一爱的只能是他……

      离开了他,我就等于离开了自己的快乐。

      凌晨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上班下班然后去过着疯狂的夜生活。

      凌晨几乎把时间排得满满的,不让自己有放空以及胡思乱想的机会。热夏的闷热,让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凌晨很是难过,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但晚上又要去酒吧买醉找乐。

      没几天,凌晨就难受地趴下了。凌晨去医院复查的时候,顺便就做了个全身-,发现自己的血糖很低,被警告说是,要是再严重点的话可能要选择静脉注-。

      凌晨拿了药把化验的单子收进口袋,一转身便迎面撞上了人。

      “对、对不起。”对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直不敢抬头。

      “李亦晗?”

      “啊,凌助理。”李亦晗抬起头看着凌晨,然后放心了似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凌晨嗤地笑了一下,真是个又胆小又怕事的人,“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是我家小然的外公来了,这不S城天气太热,老人家不习惯有点中暑。”李亦晗笑着说道。

      凌晨点点头,男人的笑起来时眼睛有些微微下垂,笑纹淡淡地浮现在眼角,老好人一个。

      晚上,凌晨依照来到了酒吧。凌晨虽然不上最大的金主,但是又帅气又绅士而且技术一流的好男人可不好寻觅。凌晨在seducinglove中消失匿迹了一段时间,但回归后凌晨依旧是炙手可热的角色。

      “常青,还不快去。”小吉用胳膊撞了一下常青的背,常青看了一眼小吉低下了头,小吉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常青的肩膀,说:“喂,人就在这儿,你说说你都想了人家多长时间了,好不容易到这儿,还想等着煮熟的-又飞掉啊。”

      “晨、晨他,算了。他根本不是真的想来找人的,他还想着林先生呢。”常青有些灰心和失望地低着头,绞着手指。

      “你哦。没见过你这样MB的,别太认真知道吗?”小吉拍了拍常青的胸脯说道。

      凌晨喝得有些醉了,也没敢点人,只要拍怕P股付了钱出了酒吧。

      第二天的宿醉让凌晨几乎从-爬不起来,时间已经差不过了,就随便洗了个脸刷了个牙就往公司赶。

      一进办公室,凌晨办公桌上就摆着早餐,凌晨看了看一旁的李亦晗,李亦晗冲他笑笑,说:“先喝醒酒汤,再吃饭。”

      “你、给我准备的?”

      “嗯……那个,看你每天早上都急急忙忙地赶来,肯定没吃早饭,而且你每天都叫宿醉惹头疼的,我就准备了点,”李亦晗说着,把头又低得很低,心里担心着害怕又是自己多管了闲事。

      凌晨看着他,想起了曾为他一直准备早餐的那个男人,总是能在自己还睡得很香的时候爬起来为自己煮粥、煎蛋、烤面包。

      曾经的甜蜜成了现在想要遗忘的负担。

      凌晨吃完早餐,走到了李亦晗的面前,说:“很好吃。”

      “嗯,那就好。”

      八月初,基本是左氏最忙的时候,凌晨把自己完全放到了工作里面,几乎每天都是忘我的工作。

      而这段时间凌晨和林夜完全失去了联系,凌晨甚至不敢走原来开车回家的那条路,因为那刚好路过林夜家的饭馆,他担心他会看到他时,那卑微的爱又不可抑制地作祟起来。

      最近,李亦晗上班的时候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还连-瞌睡。这种繁忙的节骨眼上,这家伙居然敢这么怠慢和懒散。

      “喂,喂。醒醒了。”凌晨敲着李亦晗的办公桌,“快擦擦你的口水。”

      李亦晗愣了一下,连忙用手去擦着嘴角,只听凌晨噗嗤地笑出来,“逗你玩的。喂,上班时间睡觉知道会怎么样吗?”

      “呃……这个、那个,会、会被炒鱿鱼。”

      “你知道就好。哎,你到底是有多困?晚上都干什么去了?”凌晨手撑着桌面,脚用力蹬着一下地,坐在了桌子上。

      “哦,小然外公不是来了忙,我、我就只好在沙发上凑合着。”

      “不就来了一个人吗?怎么会没地方睡?”

      “我家有点小,是一室一厅的。本来想着在客厅放张床的,可是那还要花钱买,所以想着先凑合到老人家走。”李亦晗边说着边揉了揉有些蓬乱的头发。

      凌晨想了想,说:“要不……我先借你地方住,反正我们家三间卧房,空着也是空着。”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两个人,我去了多打扰啊。”

      “两个?”是指他和林夜吗?凌晨摇了摇头,说:“我们分开了。不过,你要是介意我的性倾向的话,没关系,不强求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是能借住当然好了。”

      “那先说好,三餐你包办。”凌晨翘着腿,一副得意地架势说着,总算可以不用吃泡面和披萨了。

      李亦晗收拾了简单行李,凌晨则开车在他家的楼下接他。凌晨想来想去,还是在书房支了一张床,原来的那间卧房是属于林夜的,他还是暂时无法把它让给别人。

      李亦晗来凌晨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坐下喝杯茶,而是被凌晨使唤进了厨房。

      “喂,饿死了。随便做两个菜。”凌晨脱了鞋子,卧进了沙发里。

      李亦晗放了行李,就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厨房里,然后又探出头说:“凌助理,你家里的围裙还真可爱。”

      凌晨看着穿上围裙的李亦晗,恍惚间又看了林夜站在那儿,问他“亲爱的,今晚想吃什么?”那围裙也是凌晨和他去挑的,林夜说这个丑死了,凌晨就坏心眼地要求买下了,要林夜穿给他看。

      凌晨没有做声,瘪了瘪嘴用抱枕遮住了自己的脸。

      李亦晗一面做着饭,一面看见凌晨只穿了一条-向浴室走去,“凌助理,要吃饭了,你这是要干嘛?”

      “洗澡,身上粘糊糊的,没胃口。”凌晨自顾自地说着。

      凌晨看着洗手池上那还保留着的成对洗漱用品,脑海里还是不断窜出着他和林夜之间的往昔,他们含着牙膏沫在镜子前亲吻,用对方的毛巾为彼此擦脸……

      九岁,十六岁,二十三岁……那每隔七年的爱累加一起,浓烈像杯黑咖啡,每一次回味都是如此地苦,却又带着意外的香醇。

      “凌助理,那个……”李亦晗在外面结巴地喊着他。

      凌晨刚好冲完凉,披上浴衣系着腰带,揉着湿漉漉的头发打着赤脚走了出来,嘟囔着:“怎么……”凌晨刚一抬头便对上了来人的眼睛,凌晨的话哽在了喉咙。

      “那个,我……我是不是又打扰了?”林夜尝试着努力地笑了一下,他一进门时就看到了李亦晗身上的围裙,这么快就已经不再专属于自己了。

      凌晨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不停留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李亦晗则在一旁不知所措起来,说:“没、没。我、我就是一暂住这儿的,那个我、我先出去了。”李亦晗慌忙地脱下了围裙。

      凌晨一把拽住李亦晗的手腕,看着林夜说:“你、有什么事儿吗?”

      林夜看着凌晨握住李亦晗手腕的手,眼睛突然涨的发酸,他从包中掏出了一个包裹,递给到了凌晨的面前,说:“我是来换这个的。”

      “这是什么?”凌晨接过。

      “是……还你的钱,我借你的二十万。”林夜退后到了门边上,“那个,我、我就先在走了。”

      凌晨拉近了他和李亦晗的距离,揽住了他的肩膀,一副轻松的表情对着欲走的林夜,说道:“好走,不送。”

      凌晨望着已经关上了的门,松开了李亦晗,对着李亦晗笑了笑。

      李亦晗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手指停在了凌晨的脸颊上,“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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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9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9:32 | 只看该作者
    “如你所见,我们……”凌晨欲言又止地回归沉默之中。

      “凌助理还是爱林先生的,对吗?”李亦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凌晨靠着墙,低着头,笑了一下说道:“被你看穿了。”

      凌晨看着扔到地上的那二十万。林夜,你这是真的要跟我画清界线了吗?

      “去他的爱情,骗子……”凌晨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门上,嘴里骂骂咧咧着,然后看他抱起了自己的脚,一P股跌坐在了地上,眼泪肆意地往下落着。

      “凌、凌助理,你应该去找他的……”李亦晗连忙蹲在凌晨的面前,扶住了他的肩膀,那围裙给凌晨擦泪。

      “滚一边去,我这是疼的。”凌晨嘴硬地说着,拉过围裙使劲地擤着鼻子,又发愣地看着围裙,嘟囔着:“那这么脏的东西给我擦脸,你故意的啊?”

      “没、没有。”李亦晗有些委屈。

      “不要告诉别人,这事儿丢人。”凌晨把脸埋进臂弯里,闷头说着。

      “嗯……凌助理,你能不能哭了?”李亦晗看着凌晨耸动的肩膀,知道他哭得有多伤心,可是凌晨一直憋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半点抽噎声,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多少有些丢脸。

      假洒脱,他做不到完美。

      李亦晗犹豫着伸出手臂将凌晨拥进了怀里,凌晨先是愣了几秒,然后一把抱进了李亦晗,揪着他有些破旧的棉体恤,放声地哭了出来,像个丢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

      凌晨第二天就去酒吧,把自己灌醉后才回得家。那个满是回忆和幸福的地方,已经成了让他窒息的所在。

      所幸的是今天-抓得并不是很严,凌晨算是酒后驾车,连他也不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开车到家的。

      一进门,凌晨就把T恤脱了扔在了沙发上,冲到厕所爬在马桶旁一阵狂吐。等凌晨吐完了清醒点后,凌晨才意识到浴室里有人。

      拉帘后,一个瑟瑟发抖的人躲在浴缸里,李亦晗抱着身体背对着凌晨,光洁的脊背上是被蹂躏般的痕迹,李亦晗咬着嘴唇把头低得很低。

      “李亦晗……你这是?”凌晨说话的时候舌头还有些打结。

      李亦晗没有说话,默默地关掉了莲蓬头,缩着身体。

      “说、说话啊。”凌晨有点急了,一把拽住了李亦晗的胳膊,“谁干的?”

      李亦晗的脸刷得就红了,那种事情在他想来可耻极了,可是却三番五次地在他的身上上演着,自己真的贱透了。

      “凌助理,求你别问……”

      凌晨也知道可能是比较难启齿的事情,于是默默地递给了他一条浴巾,说:“别冷着。”

      凌晨注意到了李亦晗走路的姿势很怪,这让他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可是李亦晗又不是g@y,那他……

      等两人并肩坐到沙发上时,凌晨开口说:“不会是……那个,我的意思是,要不报警,虽然这年头男生被强了什么的……总比忍气吞声的……”

      “凌助理,那个、算了……这两天麻烦你了,明天我就搬回去了。”李亦晗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有些过长地挡住了他的眼睛。

      “李亦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凌晨正色道。

      “没、没有,是……是小然外公已经回乡下了,我得回去照顾小然。”李亦晗看着凌晨说道,努力地扯出一丝笑容。

      凌晨瞪了一眼李亦晗,把手上的抱枕摔在了男人的身上,大步地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随即重重地甩上了门。

      “走,都走吧。”

      李亦晗走到了凌晨卧房的门前,手握在门把说:“凌助理……谢谢你,对不起……”

      都滚吧,我一个人就好。

      伪装洒脱,果然很累。

      李亦晗只在凌晨家住了两夜,翌日醒来时,李亦晗和他那少得可怜的行李消失在了他的家里,只留下了一桌早餐。

      凌晨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把它们全数倒进了垃圾桶。

      凌晨回到卧房,看着床头放着的二十万。良久,凌晨拿起钱,重重地摔在了墙上,钞票一瞬间四散开来,落了满屋。

      当晚凌晨去了一家地下的g@yBAR,因为他知道这里有卖“药“的,他知道酒已经不能麻痹自己了,自己快要难受的爆炸了,再不发泄出来,自己就要崩溃了。

      凌晨花了大笔的钞票“买春”,他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病,疯了就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凌晨把药放在了-,看着它一点点的溶化。凌晨开始时觉得有些轻微地眩晕,但随即全身的血液就沸腾了起来。

      那夜凌晨已想不起自己到底都做了哪些疯狂的事情,早上起来时自己的钱包里只剩下了坐出租车的钱,桌上还留了一张字条。

      “亲爱的客人,希望你能喜欢我的服务。还有感谢客人出手如此阔绰,记得下次再点我哦,香吻奉上。”

      凌晨不屑地哼了一声,把字条揉成了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每一个人都是不辞而别。

      “喂,左翊吗?”凌晨拨通了电话。

      “凌晨。怎么了?”

      “我,有些累了。”

      “行,准假。你好好休息。”

      凌晨合上了手机,坐在酒店的大-,看着被揉得凌乱的床单,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裤子,从口袋-出了剩下的药片。

      那就一个人“快乐”吧……

      凌晨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路灯一盏盏亮起,华灯初上的S城,繁华依旧。

      但人情冷暖,凌晨孑然一人。

      凌晨走累了坐在自动贩卖机前的木椅上,沮丧地掏了掏空口袋,最后的一枚硬币投入了贩卖机,却没有掉出他想喝的饮料。凌晨越想越气冲到贩卖机前,用力地踹了一脚。

      凌晨只感觉自己的脚痛得发麻,可贩卖机却纹丝不动。

      “妈的,连你也欺负我。”凌晨愤懑极了。

      忽然,凌晨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腿上,凌晨被毛茸茸的感觉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差点踩上了贴着自己的小家伙。

      是流-猫吗?

      凌晨蹲下了身子,看着猫崽蹭着他的腿,“干嘛?你也没人要?”凌晨抱起了小猫,“真是脏死了。”

      “我也一个人……不如,你跟我回家?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凌晨放下猫崽,让他跟在自己的身后。

      “如果,你一路跟着我的话,我就跟你是一家人,知道吗?”凌晨一边说一边不时地回头看猫崽。

      “呐,叫你什么的好呢?”

      凌晨决定收养这只猫崽了,一时的冲动也好,如果能不寂寞的话,这样也挺不错的。

      凌晨给猫咪洗过澡后,猫咪乖乖地爬在他的肚子上,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瞅着凌晨,鼻尖上的一撮毛是黑色,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嗯,叫小M怎么样?”凌晨-着小猫的脑袋,猫耳乖巧地伸出-着凌晨的指尖。

      人类,群居动物,谁都不能免俗。

      小M来到凌晨家的第三天就变得一副病怏怏的,凌晨没有养过动物,一点经验也没有。于是,只能把小M装进宠物箱,提着它来到了徐介家。

      “你说你,不会让动物,还把领回家,你这不是残害动物嘛!”徐介给猫咪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

      “我家小M怎么样了?”凌晨-了-小M头顶的毛。

      “你听听你给人家起的这么名字,真-。受nue狂这种词你也能想得出?”徐介说着,把小M递还给凌晨,“不要紧,就是新环境不适应,而且这猫还小,还是先喂着点牛奶。”

      “哦……唉,别质疑我起的名嘛,小M是mouse的缩写。猫和老鼠看过了吗?不觉得有爱吗?”

      “你个脑袋都想什么呢?真搞不懂……对了,你和那……”徐介话刚一半,就听见房门被打开了,“回来了?”

      “哇靠,累死我了。”那人风风火火地进了客厅,看到凌晨在场就不好意地挠了挠头,“凌、凌先生来了。”

      徐介拿了湿毛巾递给了冯琅,说:“怎么又这么晚?还累成这样?”

      “哦,我们小老板把车子给卖了,我和他是走路送的外卖。”冯琅是直性子,张口就来。

      凌晨愣了一下,抱着小M站了起来,说:“那个,也晚了,我就先不打扰了。”凌晨刚旋开门把手,就听冯琅叫住了他,“凌先生……”徐介拉一把冯琅的胳膊,冲他使了个“别乱说”的眼色,而却冯琅不在乎地继续说道:“能不能拜托你去看看他。”

      “我很忙。”凌晨只留下了简单地三个字。

      后来,徐介问冯琅,为什么要对凌晨说这些?冯琅的回答是,何必呢?这条路本来就不容易走,难道你还不明白……徐介将冯琅拥入怀中,很久。

      凌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居然干出如此的愚蠢的事。凌晨坐在自己的车里,望着隔街的小饭馆里忙进忙出、满头大汗的男人。

      宽松的横条纹背心因为汗水黏在了身上,有力的手臂正提着一箱空啤酒瓶走出店门,放在了墙脚。

      阳光从他的胸前掠过,男人陷在一片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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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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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30
     楼主| 发表于 2011-8-24 13:39:54 | 只看该作者
    男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直起腰的时候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然后很吃力的左右弯了弯,把手掌向着自己头顶方向延伸出去。

      凌晨从下班以后就在这儿等着、看着,凌晨怕林夜注意到自己,直到林夜和冯琅出去送外卖的时候,才敢到旁边饮料亭买上一杯柚子茶。

      凌晨看见林夜回来后,连忙坐进了车里,把车窗快速地摇上。

      可凌晨一回头却发现一旁宠物筐里的小M不见了,正当凌晨着急回想的时候,有人叩响了自己的车窗。

      凌晨回头一看,发现小M正张着四爪趴在车窗上,凌晨摇下了车窗,看见小M被对方捧在了手心。

      四目相望,对方笑了笑,问:“吃过晚饭了吗?”

      凌晨默不作声地伸出了手,对方将小M递到了凌晨的手中。凌晨一把将小M塞到了宠物筐中,恶狠狠地捏了一把猫咪的脸,“贱猫,叫你再乱跑,当心把你红烧。”

      说完,凌晨望了一眼车窗外的男人,又赶紧收回了目光,用力地踩着油门,发动了气场,从男人的面前飞快地开离。

      他真的一刻都不敢多留,他怕自己会不受控制,无法对视、无法面对,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

      凌晨把车停在了路口,从宠物筐里抱起了小M,“我是带你回家,不是让你带他回来……”

      小M伏到凌晨肩上,伸着脖子轻轻地舔着凌晨从眼角落下的泪,“你再可怜我吗?有你可怜我也好,好过我一个人自怨自艾。”

      “买春”为了找一个不是孤单一人的安慰;把李亦晗带回家是为了能多一个朋友的温暖;给左翊打点话是为了确认避风港是否还有可停泊的船位……

      而我见你是为了什么?可……可我宁愿希望不是那三个字。

      动物毕竟不能和人比。凌晨不停对着小M说这说那的,可是小M的回应无非就是“喵”。时间久了,凌晨觉得自己像个弱智一样,在异想天开、自我安慰。

      凌晨开始找新的乐子,可是又觉得小M没有自己应该也会寂寞,于是第二天心血来潮地买了一个观赏鱼缸和一些漂亮的热带鱼。

      当晚,凌晨就把小M丢在了家里,自己跑去地下酒吧找刺激。

      凌晨正高高兴兴借着药劲准备和对方滚床单的时候,电话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

      对方示意他不要接,免得扫兴,可是凌晨总觉得这电话响得简直就像是催眠,没好气地接了起来,“喂,那个傻X,有屁快放。”

      “喂……喂、是那个凌先生吗?”听对方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耳熟。

      “是是是。快点说。”凌晨明显不耐烦起来,再加上身下的人不断地磨蹭着自己,这电话打得根本就是酷刑。

      “那个……林先生在我们这儿喝得不省人事,请问您能来一下吗?”

      什么?“你到底要找那个凌先生,我好好的呢,神经啊……”凌晨瞅了眼电话,正准备挂上,却听到对面有人喊:“是林夜,林先生。”

      林夜?

      凌晨被这一句话激得药力醒了一半,“关我屁事。”凌晨发狠地说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听到电话对面乱成了一团。

      “凌晨……晨……我是……”

      凌晨叩上了电话,捡起了地上的裤子,掏出钱包拿了十张大钞塞在了身下人的-边上,说:“我们改日再来。”

      对方用手支起脑袋,手抚上了凌晨的-说:“你真的不需要解决吗?”

      药效尚在的情况下,凌晨还真经不起这种挑逗。但理智让他拍开对方的爪子,“少烦,数你的钱去。”凌晨一边说着,一边穿好了衣服。

      凌晨走的时候,-的人对着凌晨抛了个媚眼,扬了扬手中的钞票,冲他献了个飞吻。

      凌晨两点半。

      seducinglove里只剩下了吧台前,耍着酒疯的人在胡言乱语着,凌晨站在门口看着林夜抱着酒瓶,脚步踉跄着的样子。

      “他来看我,知道吗?他还是在意我的……呃、跟你们说,没有比我还要爱他的……谁都不要跟我抢。”林夜跌跌撞撞中撞倒了椅子,连同自己也被带倒在地。

      “我怎么这么蠢!我为什么要怀疑……怎么办?怎么办?我就他妈一傻X……我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我干了什么?”林夜扶着椅子试图站起来,有两个服务生准备上去扶林夜时,其中一个人看到了门口的凌晨,就示意另一个不要上前。

      凌晨抱着胳膊看着林夜发疯了一样的说着,凌晨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难道自己就是为了来听他是如何爱自己和后悔的吗?明知道这些话会让他妥协、会让他不顾一切的去爱。因为事实上,先爱上的是他,从十七岁那年,或者更早以前他对他就已经产生难以言语的情愫。

      “凌晨。”

      就是这个声音,让自己一次次沉沦。

      告诉自己不要受到-,可是却不能控制自己。凌晨快步上前,一把揪起了林夜的衣领,巴掌的清脆声响彻了整个酒吧,连凌晨自己也能感觉自己手心的发麻。

      “凌晨?”

      “闭上你的嘴,真TMD丢脸,卖车了的钱都给你来喝酒了?没钱还非要学人家装阔,少在这儿出洋相了。”凌晨将林夜从地上拽了起来,拉着他手腕往外拖。

      临走到门口时,凌晨抱歉地回头对服务生说:“记在我的账上就好。”

      凌晨是连拖带拉地把林夜塞到车里,林夜用手使劲地捂着脸,凌晨抱着胳膊问:“你脑子坏了吗?”

      林夜点着头。

      “钱多了是吧?那一瓶少说也要六七百。”

      林夜闷声回道:“我难受。”

      “我靠,你难受?我TMD才难受呢,为了你老子白花了1700。”凌晨白了一眼林夜,“我是自己没-到,还惹了一身sao。”

      “晨。”

      “闭嘴!不准叫我!”凌晨推开林夜向他靠近的身体,可还没等凌晨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夜一弯身将胃里的东西全呕到了凌晨身上。酸涩发沤的味道让凌晨也不尽地反胃。

      吐干净了的林夜靠在车座上,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凌晨几乎要抓狂了,妈的,混蛋吐了自己一身的秽污,还敢睡得理所应当。

      凌晨踩了油门就往家的方向,不时地咒骂着在他车上已经睡死的家伙。

      “我怎么那么贱啊!”凌晨骂着自己。

      却在回头地不经意间,看见了林夜消瘦的脸颊和深陷的眼眶,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心里贴着创口贴,头发已经长了但是却是无心打理。

      凌晨看着,不知不觉中伸出手将他的鬓角别在了耳后,-了他的脸廓,让人意外的着迷。

      等凌晨回过神时,红灯已经从绿灯又跳到了红灯,凌晨自嘲地笑笑,“我疯了,才会再给我们机会。”

      凌晨拿着花洒开足了冷水从林夜的头上淋下,林夜打了冷颤从迷糊中醒来。

      这让他又想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傻乎乎的他也是把喝醉的林夜带回房间,那夜也是真正地改变了凌晨一生的转折,那时候的他根本不敢奢望什么,因为崇拜所以努力地靠近他,从不敢言爱。

      但那时候的凌晨,却无比的理智,他知道他不能当真,因为他不想给林夜添麻烦,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躲了起来。

      而现在,他在做什么?被伤害后还不知悔改,真够蠢……

      林夜被冷水激得有些醒了,只穿了条-的他窘迫地坐在浴缸里。林夜手足无措地抱在胸前,抬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凌晨,凌晨别开脸切了一声,拿着花洒对着林夜的脸,林夜应激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着什么,因为舌头打结的原因,凌晨并没有听清。

      “哎!我发善心带你回来,你嘀咕个屁啊。”凌晨越想越窝火。

      林夜抱着膝盖任凭冷水从头到脚地浇透自己,凌晨看着却又有些心疼,凌晨打开了热水,让整个浴缸的水渐渐变温。

      凌晨跟自己说,何必呢,何必折磨他,又折磨自己。

      “喂。别跟大姑娘一样,快点把-脱了。”凌晨说着,手就伸到水里,“臭死了,你几天没洗澡了?”

      林夜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拽住了-,死活都不让凌晨脱,凌晨一咬牙在林夜的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哎!装什么纯情,我该看都看过了,快点脱了。”

      林夜别扭地脱了后,凌晨别开眼睛,蹲在浴缸旁边帮林夜涂着沐浴乳,林夜掬起一捧泡沫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很小的声音问:“在哪儿买的?”

      “沐浴乳?”

      “嗯。”

      “到处都有买的。”

      “可、我一直没有买到。”林夜将手中的泡沫化入水中。

      “干嘛非这一种不可?强迫症。”

      林夜靠在浴缸边上,看着低头为自己擦着身体的凌晨,用细不可闻地声音,说:“有你的味道。”

      但凌晨听见,而且听得非常清楚,一字一句。而凌晨就当没听见地继续帮林夜洗头发,“把眼睛闭上。”

      林夜错以为凌晨要闻他,傻愣愣地看着凌晨,一脸期待却又换来了失落。凌晨跨进了浴缸,坐在浴缸的边上,宽长的衬衣被水打湿,粘在身上。

      林夜的整个背都贴在凌晨的小腿上,因为酒意的缘故林夜昏昏沉沉地倒头睡在了凌晨的膝盖上。

      凌晨看着熟悉地睡颜,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搂住了他,头轻轻歪在林夜的发顶上。凌晨发现林夜是真的瘦了,肋骨在身侧清晰可见,脸颊也向下凹陷着。

      你这么折磨自己,也等于是在折磨我。

      凌晨把林夜半抱回了原本属于他的卧室,那间屋子凌晨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扫,说不上原因,或许还再潜意识里期望着什么。

      凌晨算是累得够呛,刚想起身去睡觉,却被林夜给拽住了。

      “干嘛?勾引我啊?”凌晨扭过头,一把打掉了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

      “晨,让我把梦做完整了。”林夜的眼光里充满了渴求。

      凌晨皱了皱,打了个冷颤说:“恶心死了,肉麻。”但凌晨却又觉得高兴,这是不是代表林夜做梦的时候,自己可以走进他的世界,肆无忌惮。

      梦,潜意识需求的表现。

      林夜死死地揪住了凌晨的衣角,凌晨坐到床边用手轻抚着林夜的鬓角,林夜牵过凌晨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

      凌晨恶作剧地把林夜的嘴捏成了小猪嘴,“撅得跟juhua一样。”凌晨自己都忍不住地噗嗤地笑了出来。

      “你说我是傻还是贱?”凌晨自嘲着。

      凌晨出神的瞬间,林夜一只手已经攀上了脖颈,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凌晨敞开的衬衣下试探。

      “林夜,你当心玩火自。”凌晨有一瞬间觉得林夜醉酒后,变得妩媚又魅惑。凌晨在心笑了笑,估计是自己的药劲在作祟,本打算睡一觉就会好了,谁晓得被被林夜这么一挑,反而有种欲罢不能地趋势。

      林夜是醉得不轻,凌晨一把压住了林夜的肩,将他死死地固定在-,俯下身在他的耳边呼出炙热的气息。林夜搂住了凌晨的背,很期待探起身靠近凌晨的身体,双腿不由自主地缠住了凌晨。

      “你第一次,我就温柔点儿。”凌晨说着,身上去脱林夜的浴袍。

      林夜认命地躺在凌晨的身下,凌晨看见林夜的身体,“你真的瘦了好多……”凌晨一寸寸地抚-着他的身体,碰到小腹的时候林夜的身子微微地轻颤着,凌晨伸手抱住了林夜,“你究竟醉了没醉?”

      时隔三个月时间的拥抱和接吻,凌晨吻着林夜的眉心,彻夜不愿放手。

      如果能不放手,我就定不会松开。

      但是,天毕竟会亮。

      五点,天就快要亮了。

      凌晨怎么也睡不着了,越过身边的人走下了床。

      凌晨走到客厅,看见茶几放着从林夜口袋里-出来的打火机和香烟,香烟已经不剩几根了。

      凌晨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香烟。以前身体不好的时候最受不来这个味道了,而现在凌晨却想尝尝。

      很呛,呛到了眼泪落了下来。

      光渐渐突破了阴沉的深色,林夜从朦胧中醒了过来,宿醉的头痛让他吃不消,林夜赤着脚走到了客厅,准备进厨房里倒杯水。

      晨曦微弱的光洒入屋子,落地窗前那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光勾勒出了男人清瘦的身影,烟雾袅绕上升。

      静谧的蓝杂糅着浓烈的红,从眼前一点点放大,时间推移着,直到光芒全数地照在了男人的身上,感觉像是要吞没在那光明中。

      “你醒了?”逆着光,看不清凌晨脸上的表情,但是语气淡漠而平缓。

      “凌晨,那个……”

      “已经六点了,快回去吧。”凌晨又重新把烟叼回了嘴角。

      “你、不抽烟的。”林夜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凌晨抽着烟。

      “这烟是你交的房租费,我这儿又不是收容所,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凌晨比了比手指间夹着的香烟,说道。

      “我只是想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拿得起放得下。你、可以走了。”凌晨说着起身朝着浴室走去,然后带着林夜洗好的衣服出来放在了他的面前。

      林夜穿好衣服,余光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四五个烟蒂,“抽得太厉害,对身体不好。”

      凌晨没有答话,只是浅浅一笑,替林夜打开了门。忽然从房间里蹿出了影子,死死地咬住了林夜的裤子,把他往回拖。

      小M?

      这小家伙搞什么?凌晨气不打一处地就揪起了小M的毛,“傻猫滚一边去。”小M死活都不肯放嘴,凌晨一气之下松开了小M,“好啊,你这么喜欢,你跟他走啊。”

      听到主人这么说的小M,很有灵性地转过身,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抬着水汪汪的眼睛瞅着凌晨。林夜蹲下身,-了-小M的脑袋,小M舔了舔他的掌心,又看了看主人。

      你这是让我把他留下?你看穿我了吗?

      林夜终究是被凌晨“送走”了,小M则被罚在笼子关了一整天。

      上班时候,凌晨满脑子都是林夜的影子,好像昨天晚上的温度仍还在自己的皮肤上附着着,清晰可感。

      “助理,你的茶。”李亦晗把手上的茶杯递到了凌晨的面前。

      凌晨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桌上的会务报告。这时,左翊推门进来,李亦晗连忙后退到了自己小小的办公桌前,左翊余光瞄了他一眼,他把头低得快要钻到了桌子底下。

      “怎么这么没jing神?”

      凌晨摇了摇头“还好吧。”说完,凌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味微苦。

      “没有睡好?”左翊的口吻怎么听怎么不大顺耳。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凌晨瞥了一眼左翊,继续手上的工作。

      左翊看了一眼旁边的李亦晗,命令道:“你出去。”李亦晗头也不抬地老实照做。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左翊和凌晨两人,左翊看着他,说:“有人看见你出入Qingse场所。”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入那种场所又不是两三天的事情了,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凌晨狐疑地反问着。

      “我说的不是seducinglove,凌晨我只是想提醒你,那种地方不干净,你……”

      “我什么?我进都进了,这脏水也算是趟了,现在一身腥臭你是嫌恶心了?”凌晨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左翊这么一激,脾气自然上来了,说起话来也句句带刺。

      “好,这个问题暂搁,但是那个男人为什么还会出入你家?”左翊冷着脸望着凌晨,锐利地目光像是一种赤luo的审问。

      “左翊,我不喜欢被别人监视。”凌晨没那么傻,这话他一听就能明白。

      “你就这么在乎他?”

      “谁会在乎……他……”凌晨的眉宇越皱越紧,他低着头不再敢看左翊的目光,左翊明白这不是他的实话,可他刚想再追问时,凌晨又打断了左翊,“如果是私事免谈,现在是工作时间。”

      “凌晨,我挺想你的。”左翊软下语气,伸手抚上了凌晨的耳朵。

      “左经理,你可以出去了。”凌晨拍开了左翊的手。

      “我懂你有需要,你大可以找我,不是吗?”左翊依旧不屈不挠。

      “我的需要?你懂我的需要是什么吗?”凌晨仰起脸,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从小到大,我最缺的就是……左翊,我想要的你给不了,这句话我已经一再重复了,别在我的身上-费时间了。”

      “你要什么?”

      从小到大,我最缺的就是一个家,有妈妈的时候爸爸却常年不在家,等爸爸出现时却又是妈妈的葬礼。我遇到林夜时,我以为我找到了温暖,可是我被背叛了。我遇到左翊时,我以为我可以重新活一次,但我根本不爱他。当七年后我抱着期望找到时,却发现那不过是一个痛苦的轮回而已,可自己又深陷到了无法自拔……

      “夜子,你看谁来了,快下来。”林母再楼梯口喊着在屋子睡死的林夜,“夜子,林夜……”

      良久都没有见林夜下来,林母就推了推身边的安卉,说:“你上去叫他吧,这几天他忙坏了,难得休息一下。”

      安卉乖巧的点了点头,先扶着林母去休息,然后上了楼。

      安卉来到二楼,看见林夜的房间没有关门,便推开走了进去。林夜的房间是要先通过外面的书房在走到里面的卧室的。安卉路过电脑桌时,瞥见了桌上放着本厚厚的本子,好奇地上前翻开来。

      7月1日晴

      我想你了,你在哪儿?我到处也找不到你。

      你像七年前一样,我也像七年前一样,

      鞋子又坏了一双,该买新的了。

      7月7日多云转晴

      今天,又认错人了。

      真是太丢脸了。

      我怀疑自己的已经产生幻觉了。

      7月11日阴

      我记不太清了,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

      生日快乐。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为你准备礼物。我拿我所有的时间,想先找到生日的主角,你在哪儿?

      7月21日晴

      你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可是我却那么狼狈,躲在厨房里默许别的男人亲吻你。

      我把钥匙交出那一刻,是不是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我……

      最后的一行的字迹被眼泪模糊了。

      8月8日小雨

      昨天,我把车卖了,因为无论如何都凑不齐二十万。

      为了能多见一面,我真的是找了任何可以见你的理由。

      然后,我又错了。

      看到那件本应只属于我的围裙却穿在了别人的身上的时候,我终于认清了,自己被彻底地取代了。

      8月14日多云

      今天,遇见你真好。

      一切都要托那只猫咪的福了,抱起它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你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8月18日,是昨天写的?”

      8月18日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凌晨,凌晨,凌晨,凌晨,凌晨,凌晨,凌晨……

      为什么?为什么越醉越清醒?我为什么感觉到你还爱我,可为什么一醒来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我要怎么样才能赎罪?

      凌晨,小晨,晨。

      还给我……

      安卉轻抚着纸张上的泪迹,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落下。

      安卉轻声地走到了里面的卧室,一进屋就闻到了酒味,满地的空啤酒罐。安卉来到了林夜的身边,林夜的眼角上还挂着泪珠。

      安卉小心地伸出手抚-着林夜的脸,“怎么办,我也是真的爱你……为什么,你心里只有他?”

      “小晨……”梦呓。

      安卉静静地守在林夜的身边,直到林夜有些微微地醒过来。

      林夜醒来时,安卉站起了身,吓了林夜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那个,是伯母让我来的。”安卉低头说着,

      林夜越过安卉翻身下床,却因为头晕而重心不稳地晃了一下,安卉连忙扶住了林夜的胳膊,可林夜却感觉自己像被烫了一下的,甩开了安卉的手,安卉有些尴尬地不知该把手往哪儿放。

      “我,我去洗手间。”林夜逃似的离开。

      林夜站在洗手池前扭开了水龙头,不停地用睡拍打着脸,他知道现在一定是红肿着双眼,看起来一定逊毙了。

      林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蜡黄的脸色、青色的胡茬、苍白的嘴唇、蓬乱的头发,这样的自己凌晨会喜欢才怪呢!林夜自我嘲笑着。

      接下来的几天,林夜都不愿意回家,他怕又看见安卉在自己的家里。他不想再给这个女人什么希望了,他也不想耽误她,因为对于他而言安卉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女人,但他的心里却怎么也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林夜在饭馆的办公室支了一张床,又从家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就将就着住了进去。

      除了玩命的干活,林夜唯一能做的就是喝酒,把自己不断地灌醉,强迫自己能快点入睡,可是无论是清醒还是睡梦,凌晨的影子始终是无处不在。

      林夜觉得,自己估计是像武侠小说中说的那样,叫做……走火入魔。

      8月最后一天,雨下得很大。

      下午的时候,总是生意最淡的时间,出门采购的员工还没有回来,剩下的两个人爬在桌子上补眠。林夜就一个人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饭馆门口的屋檐下,看着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

      这时零零散散进来了几个客人,还没等菜谱送到他们手里,就开始掀桌子砸凳子。

      “妈的,你们干嘛呢!”林夜吐掉了嘴里叼着的烟,大吼着。

      那些人也不理睬他,就一个劲拼命地砸。林夜和剩下的店员都冲了上去,一时间打得不可开胶。林夜曾经混过社会,身手自然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地打得那些人满地找牙。

      突然,一个酒瓶子照着林夜的脑袋就砸了下去,林夜应声倒地,血在林夜的脑后流出。

      “林夜!”好熟悉的声音。

      是晨吗?我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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