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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uxia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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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广州 作者:木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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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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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1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5:18 | 只看该作者
    “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嘛!”

      看见目的达到了,韩女魔头把我们一个个赶出了包间。

      可能是惊魂未定,猴子还一直紧紧地抱着孙扬不放。孙扬当然不原意被一个大男生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两人为此又开始拌起嘴来。

      这两人前世一定是冤家。懒得理他们。我加快了脚步走到一直在前面的韩于娜的身边,“喂!等一下我们要去那啊?现在改地方的话,我要通知苏严的。”

      “去过酒吧没?”

      我摇摇头。

      “那我们就去酒吧吧!”

      酒吧,去那种地方不好吧。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新闻里的那些充满□味道的灯光和灯光下半luo的女人的胴体……

      可能是我脸上复杂的表情很可笑吧,韩于娜咯咯的笑个不停。终于停下来了,却挥起握起拳头的左手狠狠地敲在我的脑袋上。

      “痛!”

      “小子别浮想联翩了。我可是很正经的人,不会把你们带去那种□酒吧的。”

      然后,扭过头去对后面的人挥着手高声地说:“下一站,我们去酒吧。LET'S GO!”

      刚开始去的那家KTV离江边很近,而江边又林立了不少的酒吧,是一条挺出名的酒吧街。听韩于娜说,这是现在的年轻人偏爱的地方。今夜的确很热闹,尽管十二月的风吹在脸上会觉得刺骨,但是还是不能妨碍人们过圣诞的情绪。无论是声色犬马的酒吧,还是-漫典雅的西餐厅都是人满为患,门外都是等待着空位的人群。

      由于韩于娜的广阔的交际,我们轻易的在一间叫作‘1981’的酒吧找到了位置。这间酒吧与我想象的没有交点,它有两层而且有一个不大的满布绿色的庭院。虽然看不到江边,但是坐在窗边或是小庭院的藤椅上悠闲的看着神色各异的行人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也许是这种繁嚣中难得悠闲着实令人喜爱,除了本国人外,酒吧也吸引了不少的外国人。

      真是个好地方,苏严也肯定会喜欢的。迫切的想与喜欢的人共同渡过的我,我离开了座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马上拨通了她的电话。

      很快她就接电话了,是因为她也像见我吧。陶醉的自己,自作主张的想着。

      “羽宁?”

      “嗯!苏严告诉你一个好地方,你肯定会喜欢……”

      “对不起,我有事不能来了。你们慢慢玩……”

      苏严的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我不知所措。

      “不是约好的吗?”

      电话的那头苏严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讨厌沉默。

      是钢琴声,不是我这里。悠扬的钢琴声从话筒的那边传来,我能听出来那不是从CD唱机里发出来的声音。苏严没有在工作,她在哪?和别人约会?这样的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约好也能改,我现在有事。拜拜。”

      不耐烦的她,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揣着装在口袋里准备要送给苏严的礼物,傻傻的站了将近10分钟我才回过神来。我现在算是失恋吗?不算吧,我都还没开始恋,又何来失。悲哀啊!

      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座位的。

      “服务生,一杯啤酒。”

      我向走过身边的服务生追加了啤酒,现在没有酒jing含量的饮料实在不能满足我急切要麻痹自己大脑的要求。

      很快啤酒就送了上来,我接过啤酒仰起头咕咕的不停的喝着,冰冷的啤酒滑过口腔,流入温暖的胃部,我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但我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想快点把剩下的琥珀色液体全部收于腹中。

      “羽宁,你这样喝很容易醉得。”

      韩于娜,可能是看不去,想要出手阻止我这种近乎自nue的行为。

      咽下最后一口啤酒,我用手背擦去从嘴里流出来的液体。

      “你很烦啊!我都满十八了,爱怎么喝就怎么喝。我妈都不管我你管我干嘛!”

      借着微微的醉意我顶撞了韩女魔头。无视大家的惊愕又要了一杯啤酒。似乎知道我异样的原委,韩于娜没有责备我的无理,也没有再说什么,任由我一口接一口的喝下那啤酒。

      慵懒的爵士乐在酒吧里响起,这是个忧伤的旋律。几杯下去,我并没有因为酒jing而忘记心中的不快,反而抑郁的感觉不断地膨胀。越是这样我越是喝的凶。

      因为我的原因大家的话少得可怜,就连平时不说话就会死得猴子也只是默默的喝着手中的饮料。我们这边安静得出奇,就连旁边那桌的情侣地低语和轻笑都会清晰的传入耳膜里,甚至是连店外人群的笑声,也好像在耳边响起。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走,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没人要赶我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猴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他想抢走我的手中的杯子。

      “宁哥,不要喝了。再喝你会酒jing中毒的。”

      我开始有点迷糊了。不想放手,因为那里面还有半杯能救赎我的心情的琥珀色的液体。

      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电话响了。‘天鹅湖’,我放开手中的杯子,慌张的寻找不知道塞到那里的手机。由于我突然放手,而猴子没有收劲,结果连人带凳子往后倒,虽然孙扬眼明手快扶住了他,但是杯子里的酒还是泼了他一脸。

      “呸呸!”吐出溅入口中的酒,猴子一边用餐巾纸擦着脸,一边痛苦的抱怨,“宁哥,就不是不让你喝酒吗?你也不用这样报复我吧!”

      猴子痛苦得落汤鸡形象引来了大家的笑声,沉闷得气氛得到了暂时的缓解。我也因为一个电话得到了新的希望。那是苏严打来道歉的电话,她说现在想来见我。

      我现在的感觉是轻飘飘的,像是悬浮在空中的感觉,兴奋而又奇妙。

      想清醒一下酒意,我很早就到了外面了。冰冷寒风确实有醒酒得功效。站了十几分钟,我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原以为要等很久,不过她很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那红扑扑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跑步还只天气太冷;微微的喘息着,胸脯不停地随着呼吸起伏着。装扮一如既往的可爱。这是我喜欢的人。

      用了几分钟苏严才把呼吸调整好。

      “我们去那边吧。”苏严指着江边的方向。

      “好。”

      过了马路就来到江边。我们找了个比较亮的地方,靠着石栏站着。

      我拿出买好的礼物,送到苏严的面前。借助剩下的酒劲,用我练习多日台词开始了筹备多日的告白。

      “苏严,圣诞快乐。我很喜欢你。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我希望你能当我的女朋友。”

      苏严甜甜笑了笑,接过我手中的盒子,轻轻的打开。

      “好漂亮的项链。”

      原以为我已经成功,却听到她轻叹起来。这令我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接踵而来。

      “哎,羽宁为什么你不早点对我说了。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我被苏严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在刚才他说了喜欢我,而我也答应了。”

      胡说的,我不信。

      “对不起了,我男朋友占有欲很强。他不喜欢我常和你接触,所以一有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这个还是还你。”

      除了把礼物连同盒子一起放到我手上外,还多了一样小小的圆圆的闪着亮光的东西,那是我送给她的那枚戒指。

      “为什么你不早点说了?那么我会成为你的女朋友也说不定了。说真的,羽宁我是打心底里喜欢你的。”

      说话的同时苏严的手扶上了我的脸,手和我想象一样的温暖,却使我心凉。我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已经残忍的拒绝了对方,却又说出喜欢的话。

      “他还在那边等着我了。我先走了,拜拜。”

      走了两步,她好像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的依旧是我所眷恋的甜甜微笑。

      “差点忘了,今天是平安夜。羽宁平安夜快乐,也祝你圣诞快乐。”

      苏严再也没有回头。

      终于,消失在夜幕之中。

      有想把手中的东西潇洒地扔进珠江,但是还是没有能这样做。而只是把它们重新装进裤子的口袋里。

      默默的走在路上,我看着街道两旁洋溢着过节的气氛。到处放着圣诞的歌,圣诞树也被放在了橱窗里,还挂上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品;江边上走着的情侣有的居然还戴着圣诞老人的帽子。

      是什么时候这个从西方传来的节日也让我们变得在意了。不过认真想想,其实这也只不过是人们想要尽情狂欢的借口而已。

      迎面吹来的江风有点冷。

      回去吧,不要。不想看见他们充满节日喜兴的脸,这样会觉得自己更悲哀。

      头有点痛,胃有点不舒服。回宿舍吧,不想。光是想到大家投来的怜悯目光就觉得难堪。

      现在想去的地方只有一个,想见的人也只有一个。想他来安慰自己。这分明就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有这样想法的自己真是很狡猾。但却也怎样也不能打消这个念头。

      身随意动,不知不觉间我又来到了梁文俊的家。

      总不能空手去吧!今天中午自己的表现肯定让他很失望。还是买个蛋糕赔罪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这是我一路上担心的事。

      我提着蛋糕来到他家所在的大楼,刚好有人从防盗门中出来,我没有对话铃就进去了。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这里来了。

      按下了门铃,却没人应接。透过门的缝隙看好像家里没人。也是今天是平安夜也是自己的生日又有谁会想就在家中。又有谁会想去安慰一个狡猾的家伙。好累,我不想动了。这样想的我,干脆在梁文骏家的门前坐了下来,又累又困的我竟然抱着包包睡着了。

      要是梁文骏回家的时候发现门口有具冻僵了的‘-’肯定会吓了一大跳。

      约一小时后,我被出外归来的梁文叫醒了。

      “你怎么能在门外睡的?而且还只穿了一件毛衣,难道你想变冰雕不成?”

      经他这样提醒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只穿了件薄毛衣。想起来了,刚刚出去的时候忘了把外套带在身边了,连包包也留在了酒吧里,不过他们会帮我带回去的。就不用担心了。

      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冻僵了的身体上,梁文骏把我抱进了屋。虽然觉得很丢脸,但手脚僵硬而且发麻,我也没有能力逞强。任由他抱着,冰冷的身体贪婪的吸取着从他的大衣里传来的温度,从来不知道renti的温暖会令人感动的想哭。

      关上了全屋的门窗,梁文骏打开了暖气机。在广州家中有暖气的家庭并不多见,而梁文骏家中的暖气机好像也是新装的。暖流从送风口吹出,没过多久本来冰冷的房间变得暖和了起来。

      也许是动作太大,本来已经睡着了的旺财被吵醒了。它屁颠屁颠的跑到我的脚边,乖巧的蹭着我的小腿。知道它的意思,我把它抱上了大腿上,小家伙居然把我的腿当成自己的狗窝又睡下了。

      “来,小宁喝杯热茶。然后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可不想看见明天有人会发烧。”梁文骏递过来一杯茶,并在我身边坐下了。

      我苦笑地接过茶杯,水并不烫,但又比温稍微要高点正适合我喝。

      “小宁今天喝了很多酒吧?”

      “比平常多点吧。你闻到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身上的酒味还是没有散去。

      “文骏生日快乐哦!”突然想起今天中午还没有向他说过这句话了。

      “不过好像有点晚了。”墙上的时分针已经指在十二上面。

      “还没了,才刚好十二点而已。对于时间来说,是十二是个特殊的数字,它既是今天的结束也是明天的开始。所以还没晚啊,小宁。”

      “我买了蛋糕。要吃吗?”

      “好。我现在就去那盘子。”

      响应我的建议,梁文骏就到厨房取来了盘子、刀和叉。

      没有点生日蜡烛,也没有许愿,我们直接就切开了蛋糕。他分了我一块,分给自己一块,也没忘切一小块给眼巴巴看着我们的旺财。

      将用叉子切了一小角的蛋糕,慢慢的送入了口里,本应该是甜甜的味道,却变成酸得难以下咽。而且酸得我想要掉眼泪。

      “小宁,怎么啦。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用手尖轻轻的抚在眼角,确是有点湿润。

      “蛋糕好酸。可能变质了,你也不要吃了。”

      抬头刚好看见他正用悲伤的表情看着我。突然感到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缺了堤的洪水,哗的全留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我,梁文骏自然是手忙脚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他干脆把我搂在怀里。

      呜呜,好伤心啊!

      “苏严,她有男朋友了。而且说不要再和我见面了。这次我是真的没希望……但她为什么还要说喜欢我了……”

      把心中的闷气吐了出来,我觉得舒服多了。但是却哭得更厉害,更伤心。

      梁文骏把我抱的紧紧地,用手不断地捋着我的脊背,并且低声的在我耳边重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并不了解个中含义,可能是为他的迟归道歉吧。

      哭了累了,累了哭了。我终于筋疲力尽,渐渐睡着了。

      这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苏严不断地吻我,不断地在我耳边说着爱我,也不断地说着对不起。梦中的她是那样的温柔,是在现实中我从没看见过的能触-人心的温柔。

      梦中的吻既有轻啄的浅吻,也有深入的深吻。但不论是那一种都带着甜甜的味道。

      明知道这是梦,但是半夜醒来,我却觉得是那样的真实,唇上甚至能感觉到那来自另一个人的唇的余温。不过我知道那仅仅是个梦,因为我的身边没有苏严,只有已经熟睡了的梁文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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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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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2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5:33 |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来我家吧!

      “还早了,你怎么起来了?”

      梁文骏躺在-用慵懒的而又涣散的目光看着我,声音略带沙哑。即使我是男生也觉得这时的他很-。

      “嗯,都六点多了。”

      其实昨晚没有睡好,现在仍觉得很累。虽然今天有课,但是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身体都不允许我去上。可是今天他是要上学的。我看来是不太可能留在这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快点走吧。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能出这个房子的呀!”

      “为什么?”

      “因为你出去了,会被带进动物园的。”

      说完他就哈哈的笑得前扑后仰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小子居然骂我像熊猫。哭了差不多一晚,眼睛能不肿嘛?从来就在别人这么丢脸过。这小子居然还一点都不顾及我失恋的落魄心情。

      瞪了他一眼,我把头扭向了别处,作为对他的无声抗议。

      “小宁,小宁……”他拉了拉我的睡衣的袖子,然后想个撒娇的孩子似的扭动着身体,用造作却又不失可爱的声音说着,“小宁,不生气啦!不生气啦!”

      “去去去,别恶心我。你想我把前年的吃的饭也吐出来吗?”

      妈的,这是什么人类,气不死我居然要恶心死我。受不了这小子,我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我笑了,他没有说话。

      我们的视线不期而遇,却不知为何不能移开。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见时钟滴滴答答走着的声音。虽然也不是没被人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但是现在的场合是在太尴尬了。在-如此对望的应该是夫妻或者是情侣的专利吗?

      正想说些什么缓解这种暧昧的气氛。梁文骏说话了,“小宁,直到吗?我最喜欢你的笑容。”闭起了双眼,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的,“那是像冬日阳光的笑容。”

      “所以,请你一定要继续笑。”

      再次睁开眼的他用不允许别人说‘不’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连呼吸也觉得变得困难起来了。

      太TMD煽情了吧。

      “嗯,我说……这不是应该给女生说的话吗?”

      “煽情吧。”

      他坏坏的笑了起来。

      “我一直想知道男生听到这样的情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小宁你的表现也太纯情了吧。”

      “什么,你这小子耍我啊!”

      四眼对视,我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果然找梁文骏来安慰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我们笑了好一会儿才能停下来。梁文骏说时间还早,要在我再睡会。我也实在是累了,而且冷冷冬日赖在被窝的感觉实在是太TMD舒服了,于是也就依他了。本来只想小憩一会,却不知不觉地睡到不醒人事。

      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醒了。结果是梁文骏那小子整个人都趴在了我身上,怪不得觉得好重。推开了他,我习惯性的看了摆在床头上的小闹钟。

      不看倒好,一看吓一跳。现在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我已经之下差点就从-摔了下去,幸好拉住了旁边的书桌才幸免于难。经过此一役,虽然头还是有点痛,但是已经完全清醒了。旁边的梁文骏却像雷打不动的还在呼呼大睡。

      “喂,快起来了!快起来了!一点了。”

      我不断的推打着梁文骏,企图让他醒来。

      “嗯……嗯……”

      梁文骏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松的双眼,“干嘛了,小宁?我还想再睡会。”

      “还睡,都一点了。怎么办,你今天还要上课了。怎么办。”

      “没事啦。”

      相对于惊慌失措的我,梁文骏显得十分镇定。

      “真没事了。我都打过电话了。叫张震华帮你请假了。”

      啊,张震华?请假?脑子没有转过来。

      “请假?你了?”

      “放心我也请了。我呀,我告诉老师我家有只受伤的小猫要我照顾,所以不能上学了。老师还说我有爱心,批准了。”

      猫?的确,现在的我就像一只任性的猫,让别人担心。不仅自暴自弃,还损人不利己,把梁文骏也拖累的不能上课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苏严不挑我吧。心情又再度沮丧起来,而且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喂,喂!”

      梁文骏不断的在我面前煽动的手想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小宁,你不是相信了吧。我骗你的,是我自己不想上学而以,不关你的事。喂!你怎么又哭了。”

      在梁文骏的怀中我又丢脸了一次。眼睛肿的不行了,他只能够手忙脚乱的去煮了几个鸡蛋,说是能够消肿。不过那个蛋没有发挥这个功效,就被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而饿极了的我们吞到了肚子里去了。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5点多。在回宿舍的路上碰见了刚好放学的阿灿和张震华。

      今天的张震华比起前几天要死不活的模样,现在可谓是容光焕发、春风满面。离得大老远就跟我打招呼,那股热情劲让我鸡皮疙瘩刷的起了满身,同时还打了个冷战。

      “羽宁,你昨晚去哪了?我和阿灿都很担心,差点就要报警了。”张震华带着稍微担心的语调居然还带一点小女生的柔情。

      于是温柔关切的话语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好恶心!

      他鬼上身了吧。说话的调怎么全变了,细声细气的。好-!还没来得及细想,我就被阿灿拉到了一边海骂了起来。

      “你也不归宿也就算了,怎么连课都不上了?明知道今天要交实验手册的嘛。你的也就算了,还不多。那个展一鸣的简直就是新书一本,要我和震华抄的快手软了。你们也真是的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就人间消失。我和震华还打算超过48小时以后就报警了。现在你总算是回来了,但失踪人口还有一个展一鸣……”

      没心思听他唠叨的我,试图通过岔开话题来解放自己可怜的儿朵。

      “猴子昨晚不是跟你在一块的吗?你怎么就会不知道他窜哪去了。”

      “我昨晚有事先走啦。”

      意识到阿灿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立即又提出了另一个话题。不过似乎这个话题阿灿也很关心,他停止了要继续刚才话题的念头,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上面了。

      “嗯,对。我也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故意放慢了脚步,我和阿灿就稍稍落到了张震华的身后。我们在后面研究着他,他一点也没有发觉。

      今天的他似乎特别高兴,扑克脸上居然持续的挂上了晚年不遇的灿烂笑容。

      “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拜托,我们是学医的,应该是无神论者才对。鬼神之说是不能出自我们的嘴的。”

      神论者?那为什么走在我们旁边的几个邻班的女生正兴奋得聊着塔罗牌的占卜了。

      “我说,他肯定是有了……有了女朋友。”

      女朋友?

      “肯定是没错的。从昨晚开始,那小子没事就傻笑,晚上睡觉的时候居然还吱吱的笑,害我还以为老鼠爬上了床。这一看就是陷入恋爱的人的表现。”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发表高论的阿灿,心想:你好像也没有谈过恋爱,就别装成恋爱专家。

      他好像是看透了我。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别不信我。我虽然没谈过,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但是我自小就看言情小说,单凭我把琼瑶全集看过10遍以上你就应该心我。”

      “琼瑶的小说听说好像都是悲剧吧。悲剧里面的人物会有这样的表情吗?”

      “我说是就是,难道你还怀疑我?”

      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张震华后面说着他的事。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宿舍。

      嘭……嘭……

      还没进宿舍,我们就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异动。难道是小偷?好大胆的小偷,竟敢现在这时候来偷东西,还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商量了一会,决定由张震华去打头阵。原因是他是三人中最-的一个,不能打起码能看吧!

      他拿出钥匙,轻手轻脚的-了洞口,然后慢慢的转动着钥匙,生怕被里面的人发现。阿灿则是弓着身子跟着他,而我则跟着阿灿。经过我们宿舍门口的人,都会停下来看着我们,好像我们反倒成了小偷似的。

      “你给我滚!”

      门打开的同时我们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算然由于怒火中烧,声音有点变形,不过毕竟相处了两年多,我们当然马上听出了这是我们寝室的活宝……猴子的声音。

      刚松了口气,却听见前面传来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向我们这边飞来。

      张震华灵巧的低下了头,但是再他后面的阿灿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只臭鞋踏踏实实、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脸上。鞋子作自由落体的同时,阿灿也迅速蹲下捂自己的脸大声地喊着‘痛’。

      真是可怜。不过如果他不可怜的话说不定就会轮到我可怜了。

      阿灿的情况有点令人担心,不过当我巡视完宿舍后,我马上就变成担心我摆在猴子桌上的杯子。因为我们进入房间没多久,我就发现宿舍里的东西被扔的乱七八糟的。地上还有摔碎了的杯子,被分尸了的书,便了形的饭缸……不过我的担心还是发生了,在我还没来的抢救的时候,我的杯子已经被某猴顺手拿起仍向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不是谁,正是孙扬。

      不知道是来不及闪躲还是不想闪躲,杯子正正的打在他的身上。我可怜的杯子-出了体内最后的液体在孙扬的身上,接着在空中来了个翻腾三周半,再与地面进行了一场亲密的接触,最后发出清脆的响声就永远的结束了它短暂的生命。我们所有人包括蹲着的阿灿看得出不了声,充其量只能使嘴呈现出一个大大的O型。

      孙扬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啪啪身上的水,对我们抱歉的笑笑,“他发烧了,而且把腿扭了,脾气自然有点不好。”

      这句话与其实说是说给我们听,我倒觉得他是在说给自己听。

      听到他的话我们才注意到猴子。满脸通红,眼睛也是红红的,却-愤怒的目光,紧紧地咬着下唇的他简直就跟一只发了疯的兔子;而右腿则是肿成了猪蹄。

      “你这混蛋,快给我滚出去!”

      “猴子,你别无理取闹了。有什么误会可以说清楚,动不动就扔别人的东西,很过分。而且把人砸伤了怎么办?你就不能用做事情之前用脑子好好想想吗?”

      肯定就是猴子在闹情绪。本来心情就不好,自己的杯子又被打碎了,我压抑在心里的那股怨气不由得破土而出,全发泄在猴子身上了。

      “不是他的错。他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孙扬,别帮他说话。他就是这样一个任性的人。肯定是他不对在先……”

      “不是的,其实是……”

      孙扬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飞来的枕头制止了。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好心……”猴子咬紧下唇,泪水不断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你,你地全部都系衰人离嘎,全部都虾我!我憎死你地!(你们全都是坏蛋,全都要欺负我!我恨死你们了!)”

      一激动,猴子不单连-语都说了出来,而且还伏倒在-,稀里哗啦的就哭了起来。简直就是哭天抢地,声音大得整一栋宿舍楼都要听到。

      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倒好像变成是我不对了。阿灿白了我一眼,张震华不断的以眼神示意要我道歉。

      妈的,就不会是把话说重了一点嘛。现在好了,我反倒成了千古罪人。不过猴子真的哭得很伤心,看来不道歉是不行了。跺了跺脚,咬了咬牙,我还是灰溜溜的来到猴子床前,老老实实的跟他道歉。

      “猴……一鸣,刚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凶。我……我错了。”

      虽然我是好话说尽,还是不能让任性的猴子停下来不哭,而且他还变本加厉,越哭越带劲。我们三人都拿他没办法了。

      在一旁的孙扬看不过去,走了过来。

      “一鸣,你还发烧了。求你不要哭了,这对身子不好?”

      奇迹出现了,虽然还是抽吸不止,但猴子已经停止了震耳欲聋的痛哭。

      “你……你……你还有脸叫我不要哭。孙扬这是谁害的?我……我要把你这个贱人杀了!”

      话音刚落,猴子就整一个人扑向了孙扬。双手掐在孙扬的脖子上,孙扬一下没站稳,两人就摔倒了在地上。等我们惊醒过来,跑过去试图分开这两人的时候,孙扬已经被猴子掐得脸色发白,差点就归西了。

      猴子真的像疯了一样,虽然我、阿灿和张震华出尽全力也不能完全的-住他的行动。一有空隙他又扑向孙扬,想把他掐死。

      折折腾腾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宿舍杀人事件才以猴子由于发烧,体力不支突然昏倒而结束。

      “咳咳……”孙扬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

      “我走后,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阿灿一边和张震华把猴子抬了-,一边问孙扬。

      “他,”孙扬看了看混过去的猴子,随即又低下了头,“他烧的很厉害,我想把他送去医院。”

      虽然是问非所答,但是大家都一致认为他的建议值得采纳。阿灿也没有追问下去,我们几个七手八脚的把他送去了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

      诊断结果是:高烧39度,腿部骨折;需要住院。

      猴子昏倒后就一直没有再醒过来了。虽然平时很讨厌猴子总是闹哄哄的,但是现在他安静的躺在我面前,我的心却十分不舒服。经过商量,孙扬自告奋勇的留下来守夜。那触目惊心的那幕依然没从脑海中褪去,我们都拒绝,但是在孙扬的坚持下我们也只能让步。

      失恋的二天,我满脑子都被猴子和孙扬的事情占据着,连伤心的时间也分不出来。那夜,我们全都因为担心猴子和孙扬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事而整体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翘课去看望猴子。到了见到他们相安无事我们才放心下来。虽然猴子仍是百般不愿意接受孙扬的照顾,但是除了不时的骂孙扬之外再也没有发生暴力事件了。

      猴子一共住院两周,期间孙扬简直就像个贴身保姆似的照顾着他。猴子想要什么他都尽量满足,就连猴子要吃‘欧诚记’的馄吞面他也千里迢迢的打车去买。即使出了院孙扬还是对猴子体贴入微,每天准时到我们宿舍报道,背猴子上下课,为他打饭换药等等等等。就连猴子的亲娘也自愧不如。但是猴子依然如故的动不动就骂他,他却总是一笑带过。

      我也私底下分别问过两个当事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两人就像约好的似的,一点都不透露。于是事情就成了一个谜。幸好我也不是个好是非之人,不然非得活活给憋死。

      今年过年是在二月初。所以进入了一月份我们就开始进入了考试月。每天繁忙的复习工作,累得我无暇去想被甩得的痛苦。即使有空的时候,我也在为猴子和孙扬的事情烦恼着:自从那件事后,猴子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没事的时候就变得喜欢发呆;不高兴就会乱发脾气,见人就骂;夜里有时还会听到他偷偷的哭。即使被骂得很凶,甚至被打了,孙扬还是每天都来。想过去找韩于娜,但是怕被笑话自己八卦,只能作罢。

      不过随着考试的逐渐结束,猴子的情绪也有了好转。笑容也慢慢的回到了脸上,对孙扬也变得和善了些。所以我们一致认为他得的是考前综合症,对他们的事也就变的没那么在意了。

      在准备回家的前一天,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知道她要今年会回国过年,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更没想到她居然狠心的丢下自己的儿子,带上我老爸和姥爷姥姥又直奔法国,说要过一个-漫新鲜的新年。

      我,陆羽宁又一次被丢下了。

      ‘来我家吧,反正今年我也是一个人过。’听我在抱怨的梁文骏这样对我说。于是我这件大件行李就暂时被他接收了。

      寒假开始的每天我都会陪他复习功课。

      梁文骏是个聪明的人,不但就读于广州的升学明星学校,而且每一门功课都很好,我相信今年九月的高考他一定会有傲人的成绩。清华北大只要他想考估计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没有真正教过他,但也曾经被他唤作老师的我也觉得很骄傲。

      平时复习完我们就会打打电动,聊聊天,日子过得还挺悠闲。就这样到了除夕。

      “小宁,今天晚上我们去外头吃饭。”

      “好啊!去哪?”

      “白天鹅。”

      “白天鹅宾馆?五星级的那家?”

      “是啊。广州还有另外一家白天鹅吗?我爸在那订了个房间,本来打算一家人一起过的,不过……不提了,今年能和小宁一起过我很开心啊!晚上我们还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烟花了!”

      他高兴得指画着,笑得像烟花般灿烂。让我也不禁期待起来。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多日不联系的韩于娜的电话。一直以为韩于娜也会来和我们吃饭,当我向她提起去白天鹅吃饭看烟花的事的时候她却表示不知情。结果她大骂了梁文骏一顿,还表示一定会如期赴约的。

      我的疏忽让梁文骏被韩女魔头骂了个狗血淋头,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我不断的向他道歉。

      “没事。小宁你也不要在意。她那人就是那样,所以我才不想叫上她。”

      被骂的人是他,但他倒反过来安慰起我来了。

      “其实我只想与小宁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饭聊天,看烟火……”

      两个人一起吃饭聊天,看烟火的确是件很-漫的事,如果对方是个女生的话。如果是两个男生的话未免有些无趣,还是和一群人一起会比较开心,毕竟是过节嘛,还是人多比较好。当然这些心底里的话我没有说出去。

      韩于娜带去的人我都是我所熟悉的人,我宿舍那三人还有程璐。

      自从圣诞节之后,张震华和程璐的恩怨好像得到了完美的解决。两人的关系是进入了一个新境界。虽然两人不承认,但是我们早就把他们当成了一对。

      席间大家都高兴得聊着吃着,在欢乐的气氛带动下连害羞的程璐也变得多话了不少。只有猴子显得心事重重。平时的他肯定会贴着韩女魔头坐的,而今天他挑的却是远离她的位置,对韩于娜的话也是没什么反应。果然他与孙扬之间的问题来自于韩于娜这个女魔头。

      “少了孙扬真不习惯,你说是不是一鸣。他也来了大家就齐了。”

      阿灿说的没错,最近他俩总是出双入对,来我们宿舍的次数也多了不少。现在猴子身边少了他总觉得不习惯。

      “他不来更好。”猴子的声音是冷冰冰的,与现在快乐的气氛一点也不相符。

      “啊!一鸣你现在和孙扬称好朋友了?以前你们不是老吵架吗?”韩于娜惊讶的问着。

      她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他们吵架是为了谁,洞察力神经真的不是一般的差,而且居然还问出了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才不是朋友,他只是负起……负起弄伤我的责任而已。”猴子欲言又止,咬着嘴唇恨恨的说着。

      顿时鸦雀无声。不知道如何把话题转开的时候,窗外响起的烟花发-声音把沉局打破。大家都趁机把注意力转向了那些在空中灿烂开放的花朵。

      今天晚上真是热闹,豪华的包间、奢华的菜式、璀璨的烟花还有一群知心的好友。虽然很土,我还是要说一句,今夜真是难忘的一夜。

      曲终人散,回到梁文骏的家中已是十二点多了。兴奋过后,我俩都显得有点累,--的洗过澡后,我们就爬进了被窝。

      好冷!暖气没开吗?

      “文骏你觉得冷吗?”

      “有点。”

      “没开暖气吗?”

      “噢,忘了。”

      以为他会去开,但是他却没有动。

      “去开啊,好冷。”

      “不要,就是冷所以不想下床去。而且遥控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感觉到他转了身,我的背脊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小宁我们今晚就同盖一张被子吧。把另一张盖在上面,还可以互相取暖,那就不会冷了。好不好?”

      想到要在天寒地冻的情况下寻找遥控,我也放弃了开暖气的念头。其实梁文骏的提议也不错,那就凑合着过一晚上吧。于是我同意了他的提议。

      果然renti的温度是最温暖的。我们盖着同意张被子,他的体温通过睡衣传递到我的身上,舒服极了。

      窗外响起了呼呼的风声,使我想起了以前经历过的一场暴风雪。晚上风刮打着窗户,发出呯呯嗙嗙的声音,虽然觉得很可怕,但是第二天打开窗户看见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却又令人欢欣雀跃。

      梁文骏看过雪了么?应该没有吧!突然有个强烈的愿望想让他看到我所喜欢而又熟知的东西。

      “唔,文骏,你看过雪吗?”微微的抖动着身体,我轻轻的对梁文骏说。

      “还没有。”梁文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想看吗?”

      “嗯,想。”

      “那,来我家吧!我们一起去看雪!”

      那,来我家吧!我对梁文骏发出了这样一个邀请。

      像做梦一样,早上还在梁文骏家,现在已经来到了我家中。

      比起梁文骏的那足足有两百多平米的房子,我家的房子就显得小里小气的,只有区区60多平米,我家的客厅还没他家的杂物房大。可是我家的房子是在四环以内,别看它小,可贵着了。

      “进来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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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5:53 | 只看该作者
    虽然今年国家一直有在治理北京的沙尘暴的问题,但是这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虽然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地上桌上还是铺着一层薄薄的尘土。看来要进行一场大扫除了。

      戴上围裙,戴上清洁专用帽子,拿出鸡毛掸子和扫帚,我开始了新的一年的第一场大扫除。

      “小宁要我帮你吗?”

      “去去,别防碍我。呀!笨死了你,把垃圾给踩散了!”

      “小宁,要休息会吗?”

      “你看不到我在洗厕所吗?走一边去。”

      “小宁你饿吗?”

      “等会吧,等会吧!我现在要洗衣服,没空!”

      就这样忙忙叨叨,不知时间的清理着,直到感觉到家里变得光洁如新我才高兴得擦了擦汗,换下衣服。好,今天算是差不多了,明天把一些被褥和窗帘拿去送洗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嗯?梁文俊了?我在客厅没找到他,露台也没有,房间也没有。奇怪了人了?

      “文俊,梁文俊!文俊!”

      心里一急我大声地在家喊了起来,居然在自家把人给弄丢了!不会是在我清洁的时候跑出去了吧!该怎么?他在北京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出去找找吧!

      拿上外套,我赶紧就像外门外冲。

      “小,小宁……我在这……”

      声音是从一个让人遗忘的角落里发出来的,那时梁文骏有气无力的声音。

      “啊!你为什么会在这的?”

      “不是你刚刚要擦沙发的时候让我呆在这的吗?看我多乖都没敢走开!”

      梁文骏对着我苦笑着。我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地也陪起笑来。

      咕……咕……

      “什么声音?”

      不知何处传来了怪声,我竖起耳朵寻找其声音的来源。

      “是这里……“他脸红红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饿。”

      哦!原来是五脏庙在闹-的声音。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原来已经是凌晨1点了。不知不觉我竟然忘我地收拾到现在。

      怎么办,北京不像广州到处都有通宵达旦的‘大排档’!家里也因为长久没人存货也早已清空。对,今早上不是买了个面包吗?

      从包包里拿出的那块东西已经被压得看不出来它曾经是一只面包!即便如此,对于两个饥民来说这也算的上是美味佳肴了。

      就这样我让梁文俊在烟尘和饥饿中度过了他在北京的第一天。

      天气预报总是不准。

      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听到明天要下雪的消息,但虽然不是每天天晴,但也没有见过半点雪花。

      梁文骏也来了北京一个星期了。本来要带他到处游玩,结果除了超市我们什么地方也没去成。寒冷的冬日还是呆在被窝里最-最舒服,有同样的想法的我们每天都日上三竿还赖在-。

      今天我早早的就睁开了眼,明媚的阳光照-在这片大地上,为严寒的冬日带来了丝丝的温暖。我决定今天要带梁文骏去游览一番。

      “懒猪起来了!”

      没有反应,于是我使出了狠招……掀被子。

      虽然室内有暖气,但是被子被掀开还是会觉得寒冷的。梁文骏现在就像只虾米似的蜷缩了,眯着眼睛,手不断的-索着可以让自己变得暖和的东西。

      真是顽固啊!

      “你再不起来我就挠你--啦!” 说完我就向他的腰部的‘笑穴’袭击而去。

      “啊……哈……小,小宁,你放过我吧!我醒了,醒了!放过我吧!哈……”

      在我的不断催促下梁文骏只得在不断打着呵欠的状态下和我一起出了家门。

      “我们现在是去哪了?”

      “故宫!”

      “哦!不打车吗?”

      “奢侈,坐公交!”

      “哦。”

      北京的公交绝大部分都是‘有人售票’的。不知道状况的梁文骏,上车后就在上车处不断的找投币的铁箱子,本来想要告诉他的,不过看到他努力的样子很可爱就忘了。

      结果他挡了赶着乘车的上班族的道,最后还被不耐烦的司机和愤怒的上班族责备了一顿。不过他红着脸的样子我很喜欢看。看来不告诉他是对的,我在心中偷偷的笑了。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虽然不是第一批来到故宫的游客,但也算是相当早的了。

      早晨的沐浴在晨曦下的故宫静谧、庄严、广阔。宫阙重叠, 黄瓦红墙, 金扉朱楹, 白玉雕栏着实是巍峨壮观。

      没有言语上的交流,梁文骏的眼神告诉我,他被这种肃穆庄严所深深感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情绪的感染,已经不知道走过多少遍的故宫的自己,居然还似小学生初次旅行般兴奋、激动,真是的……

      太和门、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沿着古代帝王的足迹,我们细细品味着故宫的历史。

      第一次来故宫,梁文俊欣赏的特别仔细。生怕错过一点的jing彩。他不断地用相机拍摄下这点滴的心情。

      离开故宫,踏进景山公园已经快到两点了。情绪高涨的两人居然也没觉得饿,只觉得心情是无尽的畅快。

      “这就是明朝最后一个皇帝崇祯自缢身死处。”

      走过景山东麓“观妙亭”下的一棵歪脖槐树前,我对梁文骏说。

      若有所思,他沉默了一会,“我还以为崇祯皇帝是在上山吊死的了!”

      “NO,NO,NO!当年李自成率领农民起义军攻入北京,崇祯逃到景山山脚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他那还有心思跑到山顶上去自缢啊!”

      “可惜那古槐已枯死了,现在有的只是一棵外形相似的槐树而已。”

      这完全就是我第一次来景山时,和我老爸对话的翻版。梁文骏对我投来的崇拜眼神也一如我当年。

      景山并不高,登上山顶并不需要花很多的时间。但在此俯瞰故宫和北京,实在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的美事。尤其像今天一样的万里晴空的日子。

      “小宁,你快来。原来居高临下的看紫禁城真么漂亮!就像在白云山上看广州一样的好看!”

      “差远了!”我马上纠正他,“在白云山上看到的都是现代建筑,哪像景山看到的可是历史的建筑!你正么能把它们拿到同一高度上比较。”

      “可是在我心中是一样的啊!无论是广州还是北京我都爱!”

      他对我天真地笑着。

      那是适合他年纪无忧无虑的笑,也是我最爱看到的笑,没有虚伪,是真是的笑容。

      “我笑得好看吧!喜欢看我笑吗?”

      “嗯!”

      相似着了魔,我点着头,老实的承认的自己的想法。不过同时也是一阵莫名的-。

      “你也这样对女生笑吧!”

      他笑而不答。

      只想他对这我一个人笑。这是近乎病态的独占欲!但我强烈的希望着。

      很想追问,但40和弦的手机铃声让我顿时清醒。我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铃声是熟悉的卡农的曲调,那是我所喜爱的音乐,因此我也是以此为铃声。

      他看了看显示屏,却任由婉转的旋律不断地重复着。

      “你不接吗?”

      “嗯,是亲戚,可能想来我家拜年。打去家里没人,就打我手机!”

      “那我岂不是害你们不能见面了吗?”

      “我烦他,他们。不想接,但就这样挂了也不好。就由它响吧。”

      他像解释似的说着。

      但是他的亲戚好像真的很想见到他。接下来的时间里,卡农的曲调不断的在我耳边回旋着,最后连手机也死心地自动关机了。

      真的是他亲戚吗?不会是女朋友吧!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去了长城和圆明园。因为这两天他都没有带手机,害怕走散,在人多地地方我们就像小朋友一样拖着手并肩而行。

      连续三天的游览,让我这个崇尚生命在于静止的人疲劳不已。在结束旅程回到家中,我已经不体力用光了。所以让梁文俊先去洗澡,我自己先躺躺再说。

      嗯,床在震动。

      哦,原来是手机。是谁打电话给我了?猴子吧!

      可是液晶屏显示的号码是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号码,是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是苏严的号码……

      接与不接之间徘徊,我还是接了。

      我们只是聊了短短10钟。我能听出苏严情绪不太稳定。她说男朋友对她很冷淡,她觉得很痛苦于是想到了我。没有恋爱经验,我只能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能这么平静的再次面对苏严连我自己都绝的不可思议,没有了恨单纯以朋友的身份来关心她。挂上电话的那刻,我觉得很满足。

      放下了手机,我正想确认梁文骏洗好了没有,就见到他坐在床边,对着我笑。

      “和谁说话了,这么全神贯注。连我在你旁边都不知道,如果我是杀手你早死了N回了。”

      “是苏严。”

      害怕被责备的我低下了头。

      没有回应,我继续说,“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了,放心。她只是心情不好,想和我聊天而已。她说她男朋友……”

      “她还说什么?”

      梁文骏突然抓着我的肩旁,他手臂注进的力量好像想要把我捏碎了似的。

      “啊!疼!”

      “啊……对不起!我只是怕她又再伤害你。”

      “没有的事。她只是在抱怨她男朋友而已。”

      “真么事?”

      梁文骏不放心地再次确认着。

      “嗯。没事,我已经不会在意了。”

      “那,我们睡觉吧!”

      “我还没洗澡了!”

      “小宁不是很累吗?明天在洗吧!我们睡觉!”

      把我拉进被里,他就关上了灯。好像怕我离开,他一直捉住我的衣角。孩子气的动作让我觉得他真的很可爱。

      我确实也累了。悄悄地贴近他的背,我舒服地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背部一阵寒冷,我醒了。

      他不在。

      上洗手间了吧。可是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有点担心,我信手拿了件衣服披着就起了床。

      他原来在客厅。

      本来想叫他,可是他正在和别人叫电话。

      接着从窗户招进来的月光,我知道现在是午夜两点。在意他为什么会现在打电话,但更在意的是电话的那边是谁。

      他说的是粤语,我一句都听不懂。只知道他说话很温柔,比对我说话都要温柔,所以我很庆幸自己听不懂粤语。

      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很奇怪,心里很难受。身体好冷,还是回到-吧。

      他回到房间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确认我没有醒,他也就安稳的睡下了。我却变得清醒了。

      接下来的第二晚和第三晚,这样的戏码重复上演。我知道他是时候要走了。

      在第四天,他终于向我提出了回家的要求。我也没有挽留,因为我现在需要的是优质而又充足的睡眠。

      我没有送他,这是他要求的,我也没有拒绝。不过我还是把他送上了去去机场的出租车。

      他离开的这天,北京终于下雪了。据说是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可惜他没有看到。

      我们也最终不能一起去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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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6:07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 情人节,你快乐吗?

      自从他走后,北京大大小小,断断续续的下着雪。

      讨厌湿漉漉的感觉,而且没有兴致外出的我在家里窝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都是以方便面充饥,懒的时候就喝上一杯白开水倒头就睡。

      虽然以前的假期我也是这样度过的,但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那样,心烦,气躁,不-。真根本就是例假前兆,更年期症状,妈哦!我是不是应该买盒太太静心口服液,我要疯了!

      令我最心烦的是梁文骏回去后每天都会打很多电话来,打完手机打家里电话,但是我从来没有接过。听烦了电话铃声就把手机关了,把电话线拔了;可一会又怕有人找我,就又把手机开了,把电话线插上。对于来来回回折腾着的自己,我觉得很可笑。但却有忍不住要这样做。

      不过自从昨天开始,手机和家里的电话在没有响过了。手机停机了,因为我用的是广州的卡,大大前天借了个老妈和老爸的国际长途结果直接停机了。本来想让猴子帮我买充值卡,但是嫌麻烦,就放弃了。

      越想越气,手机停机也可以打家里电话的嘛!妈的,再打一次我就接你电话,我在心中重复着不知道承诺了多少次的话。结果梁文骏的电话号码还是没有显示在液晶屏上。看来这回似乎是轮到他生气了。但是我也不能拉下自己的脸反过来哄他啊!由他不打就算。可是我还是时时刻刻的竖着耳朵听着电话铃声,也有意无意的瞄一瞄来电显示。

      其实梁文骏很冤枉,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生气,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生气。即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要生气,近来的日子里,我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这个问题。可能是像父母一样看见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抢了,心有不甘吧!又不能说出口,于是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出去走走好了,在这样下去终日胡思乱想的我就要是疯了。

      那就去购买剩下日子的口粮吧,定了目的之后,我终于在梁文骏走后第一次踏出了家门。

      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我脑海浮现的只有三个字……没食欲。

      嗯,喜之郎果冻!他不是很喜欢吃cici嘛!兴奋的一把拿起他最喜欢芦荟口味的cici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现在应该是在和他冷战中。气自己的健忘,我晦气的把cici仍了回去。没有仍中篮子里却仍中了在旁边挑东西的一对黄毛绿发、衣装前卫而且在搂搂抱抱的情侣中的那个女的。不好惹的人,条件发-,我立马转过身去,装着挑东西的样子。

      “呀!谁扔我?好痛噢!”一把嗲的发腻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操-!那个-敢扔我老婆。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那男的一开口就是满嘴的脏话。为了保证人生安全我还是保持缄默,不然秀才遇这兵死了说不清。

      幸好那男的嚷了好一会儿,见没人甩他,可能是觉得没有没有面子,就气呼呼的拉着女的走了。这我才松了口气,赶紧推着小车逃离“作案现场”。

      经过刚刚那事一闹,我更是没有食欲。但是还是得买点东西回去当储备粮,于是就随便的乱塞了一车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就算是了事。

      我还常责怪他吃这些垃圾食品,我自己还不是一样!啊!我狂抓,为什么又想起那人了!

      “不,我要吃朱古力,要吃!就要吃!打死也要吃!”

      与北方格格不入的蹩脚普通话,任性的话语,熟悉的语调,有点吃惊,但我还是肯定这把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人……猴子展一鸣。

      把头探出货架,我清晰地看见了猴子正在挥舞着双手,不停就闹着。虽然在这里见到猴子足以令我吃惊,但他旁边站着的人更是让我意想不到。

      我走出了藏身的货架,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不过从他们的瞪大的眼睛,和僵-脸部表情看来,他们比我更吃惊。

      “宁哥……”

      没有理会猴子,我转向他身边的人,“孙扬,你不是回东北老家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提前回来,因为一鸣说想来北京玩。”孙扬微微的笑了笑。

      “什么啊,明明是你求我来的!”

      猴子用超过环保的标准的高分贝的音量喊着。我看见周围有好几个被他的声音吓得跳了一下,更多的是向我们投来了不满的眼神。不过早已司空见惯的我们只能苦笑。

      “好了好了,是我求你来的。是我的错!我们去买巧克力,乖点好不好?”

      孙扬又哄又认错,才把猴子的情绪稳定住了。

      “不错嘛,看来你已经完全掌握了和猴子相处的方法了。孺子可教。”趁着猴子挑巧克力的空隙,我偷偷拉着孙扬说。

      “还好,还好!”孙扬腼腆的咧了咧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孙扬的脸好像红了一下。不过回头再看,他还是那张扑克脸。真搞不懂,向他那样一本正经的人怎么会和猴子那样闹腾的人泡在一起。

      其实孙扬为人不错,也常常帮助人,不过就是天生长得冷淡了些,因此很多人都单外表就把他自动归在了高傲的那群人中。还好,自从他和猴子粘在一起后,七情六欲才慢慢浮现在他的脸上,现在的他也懂得笑了给人的感觉温和了很多,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还真不是不假!

      离开超市的时候天色已晚,我们决定在附近的老北京炸酱面馆吃晚饭,顺便也让猴子领略领略北京风味。

      刚进门,身着粗布对襟大褂的伙计们一声足够分贝的“来了,您啦,仨位里面请……”的吆喝。

      一位年轻的店小二把我们仨领道了一张有三个空位的桌前。可能是赶上了饭口,人忒多。我们看着餐牌商量着点些什么好吃的,当然来到这里炸酱面是不能不点的。我点了冷炸酱面,猴子嚷着怕冷无视孙扬的决定就给自己和孙扬点了个热的,其他还点了些别的什么豌豆糕之类的小吃。

      过了一会儿,炸酱面就上桌了,随个人喜欢的加进新鲜的绿豆芽、黄瓜丝、萝卜丝和适量的酱料,然后搅拌一下,好终于可以吃了。

      “宁哥,你不觉冷吗?”猴子指了指我正在吃的面。

      把面推到他面前我说,“不冷啊!要不你尝尝。”

      早知道就不让他尝了,明明是自己要点热的,当觉得我的冷面好吃他竟然强抢了过去。气死我了。一旁的孙扬见状也只能赔笑。

      “嗯?这是豆浆吗?”

      吃着吃着,猴子突然指着餐牌问道。

      “那个?”孙扬把头凑过去,“豆浆?这是豆汁,和豆浆不同。”

      “豆浆也是豆子的汁啊!会不同吗?我要这个。”

      孙扬想阻止他,但我暗地里踢了他一脚阻止了他。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就让他点好了。孙扬也没有说什么了。

      大大的一碗豆汁端了上来,我抢先一步拿了过来装着要喝。猴子一看就急了,马上倾身过来要豆汁抢回去。反正我没打算喝,所以他没费多大的劲就把豆汁拿到了手中。

      未免囊中之物在落入他人之手,猴子马上就要解决手上那一大碗的东西。大大一口喝了下去,还没完全下咽,痛苦的表情就爬满了他的脸。

      哇的一声,猴子把含在口中的豆汁全吐了出来,“呀!怎么又酸又膄啊!好难喝!”

      扑哧,我和孙扬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一旁不断的以茶水漱口的猴子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正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我们。

      嘻嘻!我在心中暗-好一阵子。

      该!谁让你就知道抢好东西。我才不会夺别人的心头好了,这样做太卑鄙了。

      一个人睡太寂寞了。

      在盛情和强烈要求下,无视他们的抗议我把猴子的行李从孙扬家强行搬到了我家。

      这样过于宽阔的床应该会被填埋了些,寒冷的夜里也应该觉得更温暖些吧。

      “那里是我的卧室,这里是洗手间和浴室……”

      我一一向猴子介绍了我家的结构。

      “好了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去找一件睡衣给你。”

      “好的。”

      我的睡衣对于比我长不少的猴子来说有点小,老爸的睡衣应该可以的。虽然是父子,可能是隔代遗传的原因我的身高比较像已经过世的身材矮小的爷爷,而不像长的比较高的老爸。身高常常是我心中的一个痛。

      “嗯,就这件吧。”

      找到合适的衣服我就径直走向浴室,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并不是猴子没有关门,而是我家的浴室门早就坏了,锁了跟没锁是一样的。但因为一个人在家也就无所谓啦。

      打开了门,我看见的是脱得光溜溜,头上的泡沫还没有洗干净的猴子。他整个人吓得定住了,只会睁大眼睛张着嘴巴看着我。

      虽然浴室的灯光比较昏暗,我仍能隐约的看到猴子身上星罗满布着与指甲大小相当的红斑。

      “你身上怎么回事?”

      “你快出去!”

      我们两同时喊了起来。猴子还像个女生似的嗦的就蹲在了地上,并用毛巾将可视范围降到最低,而且不断地重复着“出去”。

      “好好我出去。衣服我挂这上了。”

      郁闷!我有种被当成□狂兼-狂的感觉。明明在宿舍里大家很多时候都只是穿这-就跑来跑去的,就算是-也不是没有看过。现在才来装矜持是不是太迟了。

      总之,太不-了!

      刚洗完澡的猴子没有擦干头发就出来了,水滴不断地顺着头发、脖子流到背和胸前。前后的衣服都被弄湿兵贴在身上。

      天哪,哪有人像他那样子擦身的,真受不了。

      “你怎么不擦干才出来。头发还滴着水了!”

      “我就是擦不干嘛!”

      “真受不了你,来让我把你擦。”

      忍受不了的我,拿出一条干毛巾帮这只落水猴仔细的擦着头上的水。身上的他坚持要自己擦,还把我赶出了我自己的卧室。真是个喧宾夺主的家伙。

      “这是吹风机,把头再吹干点。身上的衣服也换下来,穿这件。”

      “不是刚刚才换的吗?”

      “都湿了。怕你感冒。”

      我把刚刚再次找来的衣服递给了他。

      “宁哥你真好!”那饱含感情的话语真是令我莫名感动了一番,不过下一秒感动马上变成了愤怒,“如果你是女人的话我打死也会把你娶回家。”

      女人?我半边脸在不自觉地抽搐着。

      “去死!”

      我愤怒的抬起了腿,对准猴子的P股就是一脚。猴子一个饿狗抢屎之姿就摔倒在-。那小子不服又把我拉到-,两人厮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脚,互不相让,好像想把心中的不快通过这种形式发泄出来。

      “犯规了!不准打脸!”

      “谁定的?”

      “我刚刚定的!”

      小小的床让我们弄得吱吱作响。

       ……打累的我们同时大笑了起来。

      “好就没有这样-快过了!”

      “嗯。”

      我认同猴子的说法,真的好就没有这么-快过了。

      我扭过头去看这趟在我旁边和我猴子。他脸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的原因变得红红的,嘴唇微微也张开,不停的喘息着,长长的眼睫毛也在抖动。本来就长得挺帅的他,现在是极具-力。不要说女生,我敢说连男生说不定也会对此时此刻的他怦然心动,当然我除外。

      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厮打过后,他的胸前的衣服微开,我又看到了那些红斑。

      “我说……”

      “嗯,说。”

      “我说,猴子你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啊?”

      “我注意到你身上的那些红点。”

      猴子拉了一下衣服,把胸前敞开的地方重新遮掩住。

      “或,或许是吧。”

      “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我也算是半个医生。”

      “没事啦,不会传染的。孙扬帮我看过拉。”

      “人家孙扬学的可是法医啊!看的是-,我学的可是临床啊!”

      “宁哥,好像我也是耶!我说没事,就没事啦!你脏死啦,快去洗澡!”

      刚刚和我打架的时候不嫌我脏,现在反倒嫌弃起来了。洗就洗!明天把他赶回孙扬家,进入浴室的时候我下了这样的决心。

      洗完澡身子暖和和的时候钻进被窝里最舒服了。今晚终于不会绝的床太大了。怀着满足的心情我闭上了眼,准备紧接周公的到来。

      妈的,居然居然,居然还睡不着!无论我怎么努力的睡还是jing神的要命。怎当我异常郁闷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轻轻的呼唤声。

      “宁哥,宁哥你睡着了吗?”

      “没有。”

      “我睡不着,我们聊天好吗?”

      睡不着也没有事干,我就答应了猴子。说不定聊累了就可以睡着了。

      “我被韩于娜拒绝了。”

      猴子首先打破了话匣子。

      这个其实并不意外,从这阵子猴子的状态我就能猜得出来。

      “是孙扬吧?”

      “啊?”

      “韩于娜选择的人。”

      “他?”猴子从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他跟我一样。”

      “啊?”这倒令我有点意外。

      “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忘情也太快了点了吧。不过也对,忘记前一段感情的最快捷的德方法就是开展新的恋情。

      “那挺好的。”

      “不好。一点也不好。”轻叹了一声,他继续说,“喜欢的好辛苦,见面的时候很痛苦。”

      “爱的那么辛苦不见面不就好了吗?”

      “但是……不见面更痛苦……”

      猴子把脸面埋进了被子里,周围很静,因此我能够听见哭泣的声音。把猴子拉出了被外,轻轻地把他拥入怀中,除此以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不见面更痛苦!我回味着猴子的话。真的是这样吗?我并不知道。

      “是我认识的人吗?”

      “也许吧……”

      模凌两可得答案。

      从他口中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个很优秀的人,待renti贴温和,而且能够有一颗能够包容的心。但是人好像并不喜欢他,而他们之所以在一起是因为发生了关系。虽然这种关系一直没有断,可是至今他们还不是恋人。

      不能做到心意相通只是贪图身体的欢愉的继续下去会很痛苦的。猴子也是明白的,但是按他的话来说,‘已经陷下去了,想回头也没有退路。所以只好走下去。’

      两个失意的男人互诉心声,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

      “宁哥现在几点了?”

      “我的那个闹钟已经八百年没有换过新电池了。你自己看手机吧。”

      我们宿舍的人睡觉有个好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一定会关手机。那样别人就不能sao扰我们的睡觉了。

      “哇! 11点多了!怎么办孙扬肯定还在等我们。”

      还没有穿好衣服,猴子就抓起手机打起电话来了。

      对哦,我们昨天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去看□升旗的。

      “怎么办手机打不通,家里也没人接。”

      猴子猛的抓住我就狂摇,我差点就被他摇得连昨天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我都快只剩下半条人命了。

      “你想拿我的老命啊?”我用力的拍了他的后脑勺,“孙扬又不是傻子,都什么时候了他难道还在等么?”

      “可是家里没人接啊!”

      “去找同学了行不行。人家又不是保姆,不一定非陪着我们不可。”

      猴子少有的不说话了,蹲坐在床的一边嘟起了嘴。表情变得阴沉起来,突然又变成一副难过的想哭的样子。难道我又口没遮拦说错话了?我反思着,没有啊!

      “他不会……好的。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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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6:25 | 只看该作者
    猴子嘀咕着,声音特小我都没听清。

      “哈?你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刷的抓起衣服胡乱的就往身上罩。

      “喂!你眼长哪了?那衣服是我的。干嘛了你?忙忙叨叨!”

      “我要去找那姓孙的。”

      猴子说完就冲出了卧室。

      “哎!我说,你还没刷牙洗脸啦!”

      猴子神经兮兮的样子让我放心不下,没办法我也只能赶紧穿上裤子,最后连鞋也来不及穿踢着拖鞋就跟了出去。

      “你犯傻呀是不是?”

      该死的猴子,开了门冲了一半就停住了。完全没有先兆的停顿让我来不及反应,正正的撞在猴子的背上。由于我还在提裤子,所以低着头,于是鼻子与他的背部的骨头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痛得我眼冒金星。

      猴子还是没有动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下。地下有什么了?难道有金子。我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的方向看去。

      金子倒是没有,反而有个人。流-汉?不会吧!小区的保安这么次,那要要必要让老妈换一间房子了。不过流-汉不应该穿的这么干净整齐吧。那人靠着墙壁蜷缩着,看不到他的样子,不过好像是在哪见过。

      “孙扬。”

      对,不就是孙扬嘛。

      “你小子怎么会在这?”

      把差点可以拿出去展出准冰雕搬进了屋我问道。

      “宁哥,你看不到孙扬很冷吗?还不快点倒杯热茶,感冒了怎么办!发什么呆,还不快去。”

      “哦!”

      条件反-的应了我就后悔了。我怎么TMD怎么就像个nu才,别人说什么我就干什么,而且还应的蛮-快的。

      尽管不愿意,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倒了杯热茶。

      一杯热茶喝下去,尽管嘴唇还是紫青紫青的,但是孙扬苍白的脸上开始变得有了血色。

      现在可以问了吧,“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就不会回家吗?冻死了怎么办?你是傻子吗?”

      我还么问出来,猴子就像机关枪似的,抢了我的对白。而且还紧张得紧紧的抓着孙扬的膀子,连我都觉得疼,孙扬却笑了出来。

      “没这么严重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那时我们发现的找,不然你成为了今年北京冻死的第一人了。”

      “我说……”

      “你怎么不打电话了。”

      “唉……”

      “你的没开机啊?”

      “喂……”

      “你就不会打宁哥家的电话吗?”

      “哎……”

      “一直在打,可是没人接啊?我以为你们早出去了,但没等到人。有联系不上,所以就想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不可能,我没听到。陆羽宁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咿咿呀呀的在旁边着这么久终于有人甩我了,不过以来就是好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猴子咄咄逼人的眼神,令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做了坏事,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我怯什么,又不管我事。

      “我说,猴子,你干嘛了你。这样盯着我,好像我干什么坏事似的。”

      我加重语气,为自己壮胆。

      “电话不就是没响嘛!你睡着了不就听不到了吗!也可能是孙扬打错电话了?”

      “我不会听不到,孙扬也不会弄错的。肯定是你家的电话坏了,害孙扬在外头挨冻。”

      “你姓赖的吗?凭什么把错都堆我身上。不公平!”

      “就是你的错。”

      “凭什么说我错!”

      “好了,你们别吵了!”

      “闭嘴!”

      我和猴子同时转向试图劝架的孙扬,把他的话吼了回去。然后接着继续吵。

      啪……

      什么东西被拍响的声音。

      “你们吵够了没?泼妇骂街吗?你们还算是个男人吗?”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顿时羞愧的脸通红。而猴子则是紧紧地咬着下唇,责怪的瞪了孙扬一眼,就把委屈和不甘的脸转到一边。

      “好了。刚刚是我话说重了,我想你们道歉。但是吵架能解决事情吗?”

      “好了,我现在用手机打陆羽宁家电话,是不是电话坏了一打就见分晓。”

      好,就这么决定。

      孙扬按下了电话号码,电话没响!

      该死的猴子居然的得意地哼了一声。

      气人!肯定是这小子搞错我家电话号码了。我抢过他的手机,拨通了我家电话,通是通了,可是电话没响。不可能,我又拨了几次,还是这样。即便是我重新把线插好还是这样。

      这几天家里一直没有电话进来,难道就是因为我家的电话坏了?那,那梁文骏没有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怪不得于娜点电话来问我,你是不是不肯接电话。”

      孙扬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扑了上去,猴子也扑了上去。

      我问:“她真的这样说?”

      猴子问:“你瞒着我跟她联系?”

      猴子好像还很凶的说了几句话,可是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我知道那并不是韩于娜要问的,她一定是那个人所托问的。

      很想见他,突然很想见他。

      我要见他,现在就去见他。

      心动不如行动。我以最快的速度刷了牙洗了脸,穿好了衣服。关好门窗,并顺便把猴子的东西塞回了他的行李里,最后我把猴子塞进了孙扬的怀里。

      “宁哥你干嘛了?”猴子红着脸问。

      我没理他,只是对孙扬说,“猴子我还给你,我要回去了。”

      “你回去哪?这部不是你的家吗?”

      看着猴子一脸白痴的问,我真想揍他。不过不想-费时间,我放弃了。

      “我会广州。”

      “你不是说要和我跟一鸣明天一块走吗?我昨天就把票定好了。”

      学生干部就是学生干部,办事就是不同,效率就是高。不过也太高了吧。

      “退了吧,我把差额补给。我有急事先走了,对不起了,拜拜!”

      拧起那个只装有几件-裤的简单的行李包,我把他俩赶出了我家。

      扔下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两个人,我冲下了楼,拦了辆出租就像机场进发。

      呀!我这趟去也算是去讲和,总不能两手空空吧。对,还是买点东西,表示表示我的诚意。

      “师傅,麻烦改道去个王府井。”

      买了满满一大袋的包果脯之类的所谓北京特产,我还是觉得不够。还差点什么了?对,不就是北京烤鸭嘛!正巧王府井上就一家全聚德,当然不可能带上一桌的烤鸭,外带整只78的便携装正合我意。左手一只鸭,右手一袋果脯,我满意的离开了王府井。

      买到的是三点多的机票,到达广州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出了广州新白云机场,一阵寒风扑面而来,还带着丝丝的雨点。顺便找了书报摊,我买了张充值卡。报摊上正卖着今天的晚报,为了打发在车上的时间我买了一张。

      2月14日,天气阴转小雨。郁闷,没带伞。

      2月14,2月14。今天是情人节啊,我不禁偷偷的吐了吐舌头,没想到我居然赶在这天回广州找他了!

      嘿嘿,他不要误会才好。

      报纸把在手上,-开也没有打开。只顾着看如雪片飞来的短信,看了一路,笑了一路。坐我旁边的老先生还以我撞了邪,一个劲的往外挪。我觉得很对不起他,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乎是挨着坐,到下车我发现他居然有半边P股在椅子外。

      其实短信的内容也不好笑,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笑。看来改天要去造访以下学心里学的同学,这也算是增长一下专业知识。

      下了车,到了梁文骏家的小区门前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按了几次防盗门的门钟,都没反应。不会是没人吧!

      1,2,3,4,5……妈的干嘛住的这么高,数得我好辛苦,仰得我脖子好痛。没有灯,看来真的是没人。

      哼,臭小子我好不容易来了还带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居然没在家里等我。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想到这里我不住咋舌,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的?明明就是自己没有通知他,不请而自来,却非要怪罪别人。不过向来,还是他不对了。谁让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让着我,把我纵现在变成这样,他还是得要负责任。所以还是应该怪他。

      觉得很累,于是在他那栋大楼下的那片-坪中央的凉亭里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这个地方不错,在我这个位置能看到通向他家的那条路,但是我周围却种满了植物,他一定不会注意到我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偷偷的跑到他身后吓唬他,他惊喜交加的表情肯定很好玩。

      广州虽然没有北京气温低,但是二月天还是挺冷的。急急忙忙的出来,我是什么也没有准备好,真是后悔没有拿一对手套来。不停的在搓着手跺着脚取暖的我,现在最想的就是等梁文骏回来的时候把冻得通红的手捂上他那温暖的颈窝,光是想我也能感觉到温暖。

      灯光下过去几个人影,虽然每次我都兴奋得张望,但都是失望的坐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现在手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我终于见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人影由短变长,由模糊变清晰,是他就是他。

      我兴奋得想扔下所有的东西马上跑上去,但这种冲动止于另一个出现在灯光下的娇小的身影,那是我曾经朝思暮想的身影:红白相间的针织毛线帽,藏青色的半衫配搭着白色的毛衣,□是红黑格子短裙和白色的长靴,玫瑰红的-尤其抢眼。和往常一样,她还是一样俏丽可人,可是现在的我并不想见到她的,预料到见面的尴尬,我还是藏身于此好了。

      正斗争着要不要出去。娇小的女孩就已经追上了前面的人,两个身影在路灯下绞缠,拉扯。

      他们是在吵架吧!不行,看样子我非得要出去才行。尴尬就尴尬吧,我豁出去了。不过刚迈出第一步,我立即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刚刚还纠缠着的两人,现在居然在街灯下旁若无人的拥吻了起来。那个吻长得让人咋舌,我只觉得无法思考。

      再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影已经随着玻璃门关闭的声音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离开,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在次见到他们下来的时候,我才如梦方醒。我觉得苏严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了。

      应该就这样离开才是,可能是因为东西太沉了,减缓了我行动的速度。我被发现了。

      “小,小宁!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顿了一下,头脑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一把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要知道真相。

      深吸了口气,我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笑容了。

      “我来找你啊。”我竭尽所能装出最最灿烂的笑容,“不过刚才我好想见到你送女孩子下楼,所以没有喊你。”

      他沉默不语。

      “她,她是苏严吧。”

      “嗯,她找我有点事,是关于他亲戚考高中的事。因为那人想靠我的那间学校,所以她来找我问一下情况。”

      此地无银。

      “是这样啊,我也听过……”

      “小宁,这里冷。”

      你也知道冷。

      “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好啊!拿着这是我给你从北京带来的礼物。”

      说完就把装着果脯的袋子递给了他。在接过袋子的时候,他碰触到我的手,“小宁,你的手好冷,你究竟在下面站了多久?”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像是触电一般我立即往回缩。袋子没有拿稳,果脯掉了一地。

      “对不起。我手僵了没拿稳。”

      一边说我一边偷偷的观察着他的表情。那是慌张的神色,我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害怕了,害怕我知道你不见得人的事吗?

      电梯里,两人都不发一言。沉默的令人害怕。

      到了他家,我找了个借口就要进他的房间。

      “不要啦,这几天没收拾,乱的很。小宁你肯定会受不了。等我收拾完了再进去吧。”

      “也好,我就怕的就是脏乱,你也知道。好冷,你帮我沏壶茶好吗?”

      真是天真,我就这样一具谎话就把梁文骏打发走了。他前脚刚进厨房,我就溜进了他的房间。

      果然是很乱,尤其是-。

      没有,没有!究竟在哪了?

      最后,我在他床和床头柜的间隙中间找到了我要找却有不想找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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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6:33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章 设计

      砰……陶瓷撞落地面的声音,不同于玻璃的清脆,它的悲鸣是沉闷的。

      没有说话,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卧室的门口。

      明明应该高高兴兴的相聚变成今天这种景象。

      在这件事中我扮演着什么角色?抓jian的妻子么?明明应该是愤怒,心中却泛起阵阵的痛楚,是因为背叛吧!

      一直是低着头,因为不想两人的视线交错。但是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往那边瞄了过去。地上满是陶瓷的碎片,水溅了他一裤子,看着地上的茶叶还在高兴的冒着烟,水应该很烫吧。

      其实我很想问他有没有被烫着。但是话说出口却变了样。

      “哼哼,”我冷冷的笑了出来,“你不是说和苏严谈关于她亲戚升学的事吗?”

      还是沉默,虽然没有看他的脸,但我想他脸色一定很难看吧。

      “你们聊得可真够激烈的。今天看来真热,热得……-也要脱下来了吧。”

      升高了八度的声音有点异样。从来就没有为什么事生过这么大的气,看来就只有他,只有他……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抑压,整个人跳了起来,愤怒的扬起头睁大眼睛望向眼前的这个人,同时手中紧握的属于某个人的玫瑰红-也随着我剧烈挥动的手轻飘飘的落在他的面上。

      明明一点都不痛,脸上却充满了痛苦和受伤的表情,真是让人更加的气愤难当。

      实在受不了,心头一热,我一个箭步冲到那个耷拉着头呆呆的站着的他的跟前。顺势我双手抓起了他衣襟,使劲,拼命的想把他踢起来。但是我忘了自己是比眼前的这个人低了不止一星半点,在起劲的往上提的同时,我也无意识的垫起来脚尖。可惜,即使我垫到脚尖发痛也没有把他提高一丁点,反而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太失礼了。

      不甘心,我又怒又急,一气之下把他用力的向后推到。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来这招,梁文俊没有站住,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小宁……”

      苦涩的话语在他口中飘出。

      “不要喊我的名字,你这个混蛋。”

      “难道你真的不能原谅我?”

      原谅你?他这句话简直让我连肺都气炸了。

      “我凭什么原谅你?”没有经过考虑,心中的话就冲口而出,

      怒火攻心,我开始语无伦次,词不达意。

      “你……苏严,你明知道我又多喜欢。你居然……”

      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苏严,又是苏严,为什么非要讲起这个女人?”

      刚刚还是一副要死不活,垂头丧气的模样,现在居然目露凶光的盯着我看。看得我不寒而栗,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之间就只有苏严这个话题吗?非要提起她吗?”

      被他突然反将一军,我顿时不知道如何应对。说起话来变得口齿不清起来,“你,你……你不是瞒瞒着我,和和……和她交往吗?”

      “交往?哼!”他从鼻子里闷哼了一声,“那个女人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居然跟她,跟她上……上……你这么能说出这么不负重任的话?”

      我怎么也说不出-这个词。

      “有什么所谓,反正也是她先勾搭我,况且我也不是她第一男人。她要给,我也不能阻止她呀!”

      混蛋,做出这样的事之后,居然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不断的深呼吸,期望能够把其稍微压下一点。

      “怎么,不信?陆羽宁我告诉你,苏严不是你所想的女神,她只是一个对上了眼就上的……”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不能让他说下去,我只有这样一个想法。即使是梦也好,我也希望保存那个曾经长久地占据我心灵的人的完美的形象。不想听下去,我于是喝止了他。

      梁文俊好像不满我这样的举动,带着敌意,他一步一步地向往我走了过来。他这个样子让我感到害怕,于是我也一步一步地后退。

      终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的退路。当我被绊倒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了-,那张不久前曾翻云覆雨的场所,我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胸口一阵沉闷。

      “你不要过来。”

      要阻止他过来,因为我想离开这张床。但是他没有理会,反而步步逼近。我只能继续往后退,可惜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我不能穿透那栋墙。

      他怕了-,继续是一下一下的逼近,现在的他在我眼中比《午夜凶铃》里从电视中爬出来的贞子都要来的-。

      我开始乱抓起身边的东西,向他乱扔过去。但是都只是枕头之类的软件,根本没有杀伤力。

      虽然还是愤怒,但现在恐惧已经占领了我的整个心头。只想赶快逃离这里,因为我无法预测眼前的人会做出一些什么惊人之举。

      “我当你是要好的朋友,甚至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我对你推心置腹,什么话多对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紧贴着墙,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听到我的话,他停下了。好机会,我慌忙地想逃,可惜间隙的时间太少,马上他就回过了神。

      根本没有好笑的事,他居然笑了起来,虽然是笑,但我却从他眼里读不出单点的笑意。

      “哈哈,我看你是误会了。好,现在,我清楚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哥哥,在我心中我们也不是朋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

      他终于承认了,一直以来他就是再耍我玩的。我将真心对明月,明月却将我的真心扔进了下水道。被人这样耍着玩,谁还能保持冷静。我浑身在哆嗦着,不是害怕,而是震怒。

      抬起发白的右手,朝着他的脸就摔下去。

      啪……

      响亮的声音在房里响起。不知道是避不开,还是不想避,他生生的受了我一个耳光。指印在他马上在他的脸上清晰的呈现了出来,而且无有分寸的用力,让他嘴角多了一道血痕。

      没有喊一声痛,他反而对着我笑,“打够了吗?不够可以在打。”

      说完他示威般向我扬了扬没有被打的那一边脸。

      本来我是很想把另一边脸也打肿的,但是他那近乎-的态度,让我不禁想起了被nue狂这个词。倒吸一口冷气,我准备打下去的手居然在半空中定者就是打不下去。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们就像两个蜡像一样保持着这样的不自然的状态。

      打破这个闷局的是他。

      “你不打吗?机会我给你了,你既然放弃了,那就该轮到我了!”

      他又向我笑了,那诡异的笑容,让我心惊胆跳。在我已超音速的速度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各种悲惨的下场的时候,我下意识得死心的闭上了眼。

      奇怪,并没有痛楚,相反是柔软温湿的触感。我不由得惊讶的睁开紧闭的双眼,梁文骏放大了的脸庞就在我眼前最近的地方。虽然脑子不是很好使,但就算是白痴也知道现在我们是在接吻。

      虽然也知道眼下这个世界,两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并不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能接受,并不代表我会这样做。意识到我被另一个男人,一个比我小上几岁的男人吻了之后,我男性的尊严马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不要这样子,心中是这样喊着,我剧烈的挣扎着,手脚并用的拍打着那个紧紧抱着我的身躯。

      终于好不容易夺回了呼吸。即使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但我还是不死心的往后退,可是能后坐到的只是紧紧地贴着墙双手环抱在胸前来保护着自己。

      经过刚刚一役,我已经是不停的深深浅浅的喘息着。而他却向个没事的人,脸色也不带变的,看来已经是身经百战了。

      “小宁你不喜欢吗?”

      放屁!被同是男人的你亲我会高兴,那我就有病。

      “我不是苏严,也不是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

      “那你还亲我?你有病吗?”

      从鼻子里轻轻的哼笑着,他透过由于剧烈行为而乱垂下来的刘海看向我。那是充满了由于不甘而怨恨的眼神,接触到的时候,我几乎不敢呼吸,生怕连这样都会惹怒这头年轻的猛兽。

      其实沉默只是短短的几秒,但是我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对,我是有病。因为我爱上了你,是你让我病入膏肓,是你让我变成一个疯子。所以你应该负责。”

      爱上我?其实这个答案我不是应该猜到的吗?为什么我听到他的告白还是觉得如此的冲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完全不知道shi什么滋味。

      “我一点也不喜欢苏严,但是如果我放任她在你身边,你就一天都不可能发现我对你的感情。为了得到你我是什么都敢做,我是不会把你让各任何人的。任何人。”

      怎么会有如此扭曲的想法?是占有欲吗?还是……

      如果真有一个人能够这样爱着我,那是很好的事。现在的我实在动摇吗?还是被他强烈的占有欲所深深的折服?不知道,只知道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好像很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当他再次接近我,亲吻我,我却忘记了反抗。

      嗯……

      奇怪的声音从嘴角发出,知道这不正常,但是,但是我不能不承认他的技术真的很好。我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觉得很舒服。真是丢脸,我的初吻就这样被夺去了。

      舌与舌绞缠是我以前不能想象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恋人喜欢这样的行为。我甚至觉得这与把你的唾液和我的唾液混合在一起,然后一同喝下没有什么分别,喝下不属于自己的液体光是想都觉得恶心。但真正尝试过以后,才发觉原来真的很不错。

      慢慢的,他用一只手固定我的头,另一只手搂上我的腰间,我们的距离更加贴近。头脑变得不能思考,身温也怪异的迅速飙升。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说不定会突破性别的障碍称为恋人也不一定。可惜事情往往就是不如我们所想象的容易。

      打破这一切的是一股淡淡的甜甜的味道。味觉的记忆刺激着我的大脑,那是我曾经喜欢到要死的味道,是我至今仍不能忘记的味道。但是时移势易,曾是最喜的甜味,现在却比麻原彰晃的沙林毒气更刺激着我的神经。胃部翻搅着,想吐的不适瞬间传遍的全身。

      拼命的想用双手推开前面的那个滚烫躯体,却被视作调情的挣扎的被他有力的手按在了头顶,我被他狠狠地压倒在身下。越是挣扎,吻得越深,束缚得越紧,香气越是刺激着我的官能,越是难受,想吐,想哭。

      束在裤子里的衣服被缓缓的拉开,肌肤上清晰的感觉到手指的温度。不成形的预感在脑中蔓延开来,现在的我只想要脱离他的制约。

      全身都被他控制住,我的防抗变得无力。可能要脱离这个困局我能选择的也只有这个方法了。没有顾及后果,我趁着他舌头再次伸入的空隙,狠狠的咬了下去。第一次这么当即立断,居然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简直就是身为男人的耻辱。

      优柔的物体当然受不住这般锋利的袭击,低吟了一声,他抓住我的手松开了些许。这是个好机会,要脱身就是现在。我用力一挣,终于摆脱了他的束缚。但是却应为腿抖,明明已经起来了,却又跌倒了。

      被我挣脱得男人,颓然的看着我,想说什么,刚张开口却又皱起了眉。一只手捂着嘴,血水从指间渗出;另一只手像阻止似的缓缓伸向我。慌忙中我排开他的手,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床。害怕他会追过来,见到有门我就冲了进去。确保把门锁上了,我松了一口气,无力的身体顺着门滑落。还没滑到底,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不由得冲向跟前的洗手池。

      明明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但就是不停的呕吐。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来,就变成了吐水,甚至恨不得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不可。难受死了,我眼泪鼻涕一个劲地流着。呕吐的-不停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或许是听见我痛苦的-声,门不停的被拍打着,我甚至以为那栋门会被就此拍烂。

      头痛,胸闷。只觉得天旋地转,漫天星星,我就失去了知觉。这很好,终于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安稳休息了,真想一睡不醒,这样就不用面对清醒时不得不去面对的烦心事。这样想着的自己真的是一个懦弱的人!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天花板,我虚弱地眨动着眼睛,希望下次睁开的时候会‘醒’。自欺欺人的做法并没有为我带走不安,相反而让我烦燥不安。用手支起身体,没有撑住,再次摔落-。举动立即惊起了趴在床边的男人,本想趁机逃走的计划再次落空。

      嘴角贴着创可贴的脸显得有点滑稽,我却笑不出来。心里恨恨的想,‘早知道就把他另外一边的唇也咬破!’不对,记忆渐渐苏醒,我应该是把自己反锁住才对,为什么会安然躺在-。但当我看到那扇支离破碎的木门之后,我明白了发生曾经发生过的事。

      “小宁,你还没恢复,不要起来。”

      与平时清晰的吐字不一样,现在的他变得口齿不清,语速也变得慢了起来。说话时还伴随着蹙眉的动作,应该是很痛吧。看着他这副尊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忍不住暗暗的骂了句‘活该’。

      “我熬了点粥,吃点……好吗?”

      端起桌上的碗,他舀了一勺吹了又吹才伸到我的嘴边。

      比他要年长,却像小孩般的被照顾,我才不要,“不要!”。心中是这样想的,嘴也这样说了。我粗暴的拨开他的手,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烈的拒绝自己的好意,手中的碗没有拿住,砰……摔碎了。

      “没事。”他苦笑着,“这碗也凉了,我……我再去拿碗。反正煮了很多。”

      说完笨拙的谎言,他捡起地上的碎片离开了卧室。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无力的我把整个身体都靠向墙壁,冰冷的温度即使隔了几层衣服还是长驱直入的袭击着我的身体。打了寒战,头脑开始变得清醒起来。

      想要他也尝尝我所受的伤害。逐渐成形的计划占据了我的思考。

      “小宁,怎么把整个身子露在外头了。会感冒的。”

      放下手中的碗,他慌忙的伸过手来想为我盖上被子,可是手去了一半就停下了。

      “你自己盖好被子吧。粥我放在这里,想吃就吃吧。不想吃就放着,觉得凉了的话我就帮你换。”停了一下,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出去了,小宁你好好休息。”

      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

      “你……你坐下,我还有话和你说。”我低声说。

      他没有反应,我还犹豫着是不是要再说一遍的时候,他已经背对着我坐在了床边。

      我缓缓地移动着身体向他靠近。没有犹豫,我从后边抱住了他。就在那一霎那,我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的抖动了一下。

      “你喜欢我?爱我?是真的吗?”

      没有语言的回应,但身体却在不停的晃动着,应该是在点头。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现在我明白了……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会发怒,会骂人。因为我妒忌,我不甘。我……我不想你被人抢走。我……我喜欢你。”

      自认为应该很有效的告白,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难道他对我几经死心了?骗人的吧。

      正当我沮丧不已的时候,他却睁开了我如同树熊般的拥抱,扭转身,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臂。

      “真的吗?你确定?”

      惊讶却掩不住兴奋的面。我被他吓了一跳,茫然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的心意终于传递给你了,终于得到了回应。”

      接下来又是一个热情的拥抱,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不抱紧我就会逃掉似的。

      “你松开点好不好。”

      感觉到他的不安,我解释道,“我快被你抱的不能呼吸了。你总不能让我窒息死于你怀中吧。”

      “对,对不起!小宁我太高兴了。我不是做梦吧。”

      他松开了我,紧皱的眉头,欲哭的脸,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定或是深深的不安。

      他还是不相信吧。我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消除在他心中的疑惑,不然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不是梦,骏,我爱你。”

      我再次被他抱入怀中,喃喃的他在我耳边说着,“再说一遍你爱我,再喊一次我的名字。”

      “骏,我爱你,我爱你……”

      明明只是没有感情的重复,但他听来却胜过千言万语。看来他真的很爱我,爱吧,再深点,再真点。

      他缓缓地把我放到在-,慢慢的向我靠近。言语,我还可以忍耐,但是亲吻我真的不要。下意识,我把脸转到了另一边,这一来他就不能亲到我了。

      知道我不愿意,他掩不住失望的放开了我,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欲擒故纵,现在应该要哄哄他。

      “骏”,我像一只温顺的猫,贴近了他的怀中。自然的他的手覆上了我的背,轻轻地上下抚-着。

      “我不想做第三者。”像一个想取家中妻子而代之的外遇,我委屈的向他撒娇。

      “嗯,我会处理好的,放心。小宁,从开始你就不是第三者。我爱你。”他一边说一边亲吻着我的头发。

      “我不会再和那个女人见面的了。在处理好之前我不会对你做出过份的事。”

      “嗯,我相信你。”

      我轻轻的将双手环抱着他,两人紧紧地抱住了。

      虚情假意,不用多久,他应该能加倍的品尝到我亲手酿制的苦酒。

      不过事情的发生也没有那么的顺利,尽管梁文骏和我都想尽快解决这件事,但是作为关键人物的苏严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听说是一家人去了旅行。

      而我也已预备恋人的身份带在他家中,得到他尽心尽力的照顾。除吃饭和洗澡外,其他一切都不用自己动手,我想所谓废人就是这样炼成的。我觉得这是他欠我的,也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不过每天晚上都要被他抱着入眠,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对自己讲“再过一阵子就好了,一切都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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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7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6:58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三章 决裂

      爱一个人就会羞于说出‘我爱你’,不停的说着那三个字的自己是不可能爱他的。

      “早上好。”

      我例行公事的亲了他一下。

      “小宁早上好。我爱你。”

      “嗯,知道了。我也爱你。”

      梁文骏高兴的抱起了我,轻轻地亲吻着我的脸,怜爱地抚-着我的发。

      温柔的话和动作对于我来说都是枉费,它们只像寒冰一样令我心寒。像他那样残忍的人的爱,我是不会相信,也无福消受。

      想的出来神的我,突然感觉到不同于自身体温的有着炽热的温度的物体入侵到我的睡衣里。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感觉到我不安的情绪,梁文骏吃吃笑了。

      “小宁,你对我还是不放心了。我都说了和苏严没有划清界线前我不会对你做出奇怪的事。”

      不会,你现在不是正在做吗?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不奇怪吗,这人肯定脑子进水了,当然被抱着的那个人也是。

      “明明让你吃很多,怎么就不见长肉了?小宁你看你这都是排骨哦!”

      他不停的用指尖抚弄着我凸现的肋骨,那种sao-难当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进而是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那是一种奇妙的快感。很舒服,不想让他停下来。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浑身失去力度的我,软软的靠在他的生上,背部感受着他同样炽热的体温。涣散的眼神,四处飘荡着。

      突然一个物品的色彩刺痛了我的眼睛,那是苏严的-。虽然梁文骏很想把它扔了,但我坚持留了下来。因为我需要时刻鞭笞着自己,提醒着自己的东西,而它是最好的选择。

      明白沉迷他的触-,我都抽了一口凉气。

      “够,够了。”

      抓住他来回游走的不安分的手,我阻止了他的行动。

      “一清早起来不要做些奇怪的事情。”

      拿起床边摆放得衣服,我起了床。

      “小宁今天真冷淡阿!”

      他轻笑着,就像一只赖皮的小狗似的贴了过来。脸轻轻地摩擦着我的颈窝。感觉到很不自在,我不由得摇动了身体,希望摆脱这种不舒适,反而得到的是一个更热烈的拥抱。

      “看来还是要快点把事情解决。”他在我耳边幽幽的说着。

      心里一紧。

      “好了,别闹了,今天是我的回校日。我得收拾一下。你明天不是也要上学吗?也该准备一下了吧。”

      “我的事,小宁就不要担心了。我只要把小宁你的事办好就行,其他的事都靠边站。”

      -般的把我转过去,他给了我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和重重的拥抱。如果不是前几天的经历,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怪错了人。

      拥抱过后,两眼相对。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也只能回应一个僵-笑容。

      从他家到学校其实不会太远,他却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非嚷着要送我回校,看来他真的是很迷恋我。虽然讨厌,但也觉得这挺好,不然的话就不好办了。

      摩托跑起来的速度很快,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离学校也越来越近了,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转左,再走十分左右就到学校了。正当我为可以不用日夜相对而松一口气,车却在转弯处猛然转了右。

      “去学校的路应该转左啊!”

      心里一急,我向前凑去,大声的喊了起来。可是他似乎听不见,没有理睬我,继续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到我们学校去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他是认得路的这个事实我是深信不疑。想不透他想干什么,正要开口责问,他却突然加速。因为愤怒而忘记捉紧,身子剧烈的颠动了一下。妈的,连安全帽也似欺负我般的从头顶上滑落,把我的脸整个遮住了。不想为此而丢了性命,我只能一只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固定着随时会滑落的安全帽。狼狈死了。

      车终于在一家装修极为豪华的餐馆面前。

      “干嘛了你?”

      语气里充满了怒意,我一下车就像他吼了过去。可能声音太大,路过的人都不自觉地停下来看看我,似乎说着‘真没教养啊!’。我连忙垂下头,羞愧难当。

      我现在是梁文骏的恋人,不能对他太凶。控制了自己的愤怒的感情,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变成了柔情似水。

      “骏,以后开车不要太快,会危险的。如果你出事了我会很伤心的。”

      出事,我巴不得了。那世界上就安宁了。心里虽然诅咒着他,但表情却尽可能装的温柔体贴。原来不只女人会口不对心,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

      不出所料,他紧绷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变得笑容满脸。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我,我会生什么气,还不是担心你。”

      柔声细语的说话,连我自己也觉得恶心,当场没吐出来。心中泛起阵阵恶寒。

      “因为我没听你的话,马上带你回学校啊!看来是我神经过敏。小宁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的驾驶技术可是一流的!不过能得到小宁的担心我真的很高兴。”

      说完,他乐呵呵的把车推开进了停车场。

      “小宁来吃这个。”

      进了餐厅,梁文骏就好像不用钱似的拼命的点菜。还在心里嘲笑他是索马里饥民,结果上菜后,他就一个劲地往我的碗里夹菜。一会儿是虾,一会儿是鸡腿。到最后反而是我成为了索马里饥民。

      “不,不了。我够了。”看见他夹过来的还在滴油的烧鹅,我就拼命的摇着头。

      “你了,你都没吃什么。还是你吃吧。”

      “小宁你太瘦了。-上去只有骨头。”

      经他一提醒,早上的事马上又跃然脑中。随即脸上就像火烧一般的滚烫起来。

      无视我的反应,他继续说下去,“所以我想把小宁养的胖胖的。”

      “混蛋,你当是养猪啊!”我脱口而出,马上又后悔了。这样不就承认自己是被豢养的猪,而且是一头宠物猪。

      “嗯。”他思考着我的话,然后坏坏的笑了起来,“这样说也对。”

      顿了一下,他兴趣盎然地看着我愤怒的表情。把手伸过来,固定我的下巴,然后用餐巾纸把我嘴上的食物残渣仔细的清理掉。

      “养肥了以后就可以把你给吃了。比起美食我更想吃掉你噢!”

      说完了,无视我们所出了环境,就往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虽然我们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但也不能保证没有人看到。

      我当时很想狂骂他,可是我已经出离了愤怒,除了红着脸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却毫无悔意的看着我笑,难道作弄我就让他如此开心满意么?

      说不成话的我,把眼前的食物当成是梁文骏狂扫了起来。最后出餐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肚皮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性。这都是那个人害的,于是有在心里头的小帐簿上记狠狠地上了一笔。

      经这样一折腾,他把我送回去就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死活没让他送我到宿舍里,其实也可以说是家教的学生,但是师生间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也是比较让人怀疑的,免得麻烦只是让他送到了宿舍楼底下。

      送走了满脸不悦的他,我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宿舍。宿舍没有亮灯,没有心里准备的打开了门,却被门后的两具身影吓了一跳。

      “有人就开灯嘛!乌灯黑火的,你们也不嫌麻烦吗?”

      我一边发泄似的抱怨着,一边大灯打开。

      “干嘛啊!宁哥今天是吃了火药了吧!”

      猴子脸上堆满了不知悔改的笑容。他身边的孙扬还比较聪明的发现我现在的脸色奇难看,偷偷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不过猴子就是一个任性而且毫无洞察力的人,即使是孙扬明显的告知行为也让他来了句‘你拉我衣袖干嘛!’的无知的话语给吼了回去。明白到他就是这样一个粗神经的人,我也就懒得与他生气,觉得还是省口气暖暖胃比较实际。

      一个月没有回来了,屋子布满了灰尘。想必我们是最早回来的。收拾的时候无疑撇到猴子的行李,似乎还是那些去北京的行李,而旁边摆着的则是孙扬的。难道猴子还没有回家就直接让孙扬送了回来?掩不住八卦的情绪我还是问了出来。

      “我说,猴子你不会是刚从北京回来吧?”

      猴子嗯嗯唉唉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孙扬给解释了一翻。

      “一鸣很喜欢北京,而且我家里人都回老家去了。我就让他多陪了我几天。结果连家都没来的及回去,就到学校来了。”

      “对对,就是这样的。”

      猴子在旁边呵呵呵的傻笑着。

      “宁哥你不是去找梁文骏的吗?怎么没见他送你回来的?”

      心里喊了一声糟了,难道他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为,为什么就要他送了?”

      “没有为什么啊!他不是和你很好吗,我以为他会帮你拿行李了,不过宁哥你也好像没什么行李嘛。”说完他又去和孙扬一起整理起床铺去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他那有很好啊!我看你和孙扬的感情才叫好了。你们不是一直水火不容的嘛,什么时候变成了水rujiao融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我故意打趣起他们来。

      “呵呵,”猴子干笑了两声,“哪有这样的事。”

      “那不是?你看我和孙扬都认识了这么久,怎就没看到他帮我整理过床铺了?”

      每次猴子难于应付的时候,孙扬就会像个卫士一样为他抵挡着各种各样的攻击。十足一位护花,不应该是一位护猴使者。

      孙扬没有停下为猴子收拾得手,对我笑了笑,“我又没有说不帮你铺。帮忙也有个先后,我总不能丢下一鸣这摊就去帮你吧。”

      认同了他的话,我除了赔笑外也想不出应该说些什么。刚刚还像个女王一般坐在一旁指挥的猴子,这时候像良心发现似的把剩下的工作又揽了回去。而且不停的催促孙扬回去。

      “你快回去啦!我自己弄就行了。”

      “可是……”

      “不要可是啦,你回去还不是还有一堆东西让你收拾吗?回去回去。”

      拎起孙扬的行李就把他往门外推,离别时还不忘来个窃窃私语,真把我当成外人看待了。

      “喂,孙扬别走啊!不是说帮我收拾吗?”

      我坏坏的向门外的他们喊去。猴子没有搭理我,只是孙扬向我投来了抱歉而又无奈的表情。

      本以为送走了孙扬后,他会努力的收拾。结果是没有坚持2分钟他就放弃似的摊尸般躺上了还是乱堆着衣服和书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情整理的自己也像受到猴子的感染,也干脆学他躺了上同样是乱的-。

      “喂!”

      “干嘛?”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说,宁哥你怎么也不收拾了?你平常不是最讨厌睡在乱乱的-的吗?”

      “累了。”

      不想多作解释,就随便编了个借口。不过其实也没有说话,我真是很累,不过是心累。

      “你了?”

      “嗯。一样,多加上饥寒交迫。”

      两人同时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又都同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唉……

      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把头转了回去,叹气声于是此起彼落。

      觉得有点冷,就伸手把刚刚拿出来的羽绒被拉上身上。暖意久久没有到来,睡意却传遍了全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急促的敲门声,我才发现自己原来睡着了。想叫猴子开的,不过发现敲门声根本没有阻碍到他的美梦。打算不开让他们以为没人就了事了,可惜那人是本着铁柱磨针的耐性来敲门的。反正这样敲我也睡不着,纵然百般不愿意还是决定开门,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然后把他踢走。

      刚一开门,还没看清来人是何方神圣,那人就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

      “我走了以后你们什么都没收拾就睡啦!这么乱亏你们能睡得着。”

      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孙扬无奈的看了看我和猴子。

      “真拿你们没办法。”

      他嘀咕着,走到了猴子床边轻轻的叫醒他。

      “衰人啊!人地发梦吃紧野家!你居然叫醒左我。(坏蛋,人家正做着吃东西的梦,你居然把我叫醒了。)”

      猴子似乎极度不满美梦被扰,操着满嘴的-语在-大吵大闹了起来。

      “好了好了,乖,这不就给你送吃的来了吗?”

      “有你喜欢的艇仔粥和叉烧布拉肠。”

      “真的?”

      听到又吃的,猴子眼里绽放着如饿猴见到-般的贼光,停止了吵闹,两下三步的就冲到了可能是放着食物的桌面上,大肆收刮了起来。

      看来,孙扬对猴子的性格已经是了如指掌,三两句话就把那猴头哄的听听话话的。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了?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闻着食物的香气,饿了!这才想起还没吃晚饭了。就在这个时候,可爱的孙扬为我奉上了一碗艇仔粥。哈哈,好小子,还记得我这个老乡。

      有些人就是贪心,是看着碗里的想着碗外的。猴子自己的东西没吃几口就指着孙扬的乱喊着‘我要,我要’。

      “孙扬别理他,他自己不是也有么。”

      孙扬没说话,只是对我苦笑了一下。接着就把碗递到猴子跟前,真是一位二十四孝的好朋友,换了是我,我才不管那泼猴了。

      可是猴子是左手拿着鱼蛋,右手夹着肠粉,根本就腾不出手来接。

      “啊……”

      猴子张开了嘴,孙扬很配合的从碗了舀了一勺粥,又害怕烫似的吹了吹才送到猴子嘴里。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我觉得胃变得不太舒服了起来。

      “喂,喂,我说,你们是不是也应该照顾一下其他人的情绪了。”

      “人家感情好不行吗?”猴子用塞得满满的嘴毫不在意的说。

      孙扬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专心地用餐巾纸擦去猴子嘴角流出来的汤汁。

      我无语,不过觉得还是说些什么比较好。

      “我当然知道你们只是感情比较好,但是。”我想起了那个人,“但是,不知道其他人会怎样想你们。”

      本来在狂吃的猴子意外的停了下来,认真地听我说话。

      “你们这行为也太暧昧,在别人面前就别这样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麻烦了,人言可畏啊!”

      与其说是教训猴子和孙扬,好不如说是在提醒着自己。

      孙扬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仍然在用心地为猴子‘服务’着。对于他送过来的那一勺粥,猴子明显的迟疑了起来,没有像刚才那样马上含入口中。

      既然对方没有行动,孙扬干脆把勺子直接伸到猴子的嘴里。

      “前人不是说过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停了一下,孙扬有舀了一勺往猴子口里送去。“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我们想禁止也禁止不来。与其步步为营能的身心疲惫,还不如按自己的意愿去活来的舒心。”

      话虽如此,但是……其实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与孙扬坚定的眼神相对,本来要说的话也就不翼而飞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孙扬的鼓动,猴子之前的疑虑也一扫而清。于是两人又继续其那暧昧行为来。

      突然羡慕起猴子来,为什么他就能有一个待他如此好的好朋友的孙扬,而我却摊上了一个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为都惹人反感痛恨的-。我感到万般的沮丧,不断后悔着当初接受家教的决定。

      胃部不断的翻动着,忍耐不住,我吐了。

      苏严的事情在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就进入了三月。

      坐在我跟前的人不断的为我夹菜。其实我一点也不饿,但是如果告诉他真实情况估计又要被念叨了。避免麻烦我还是强忍着痛苦把这些菜当作他的替身一般的一一消灭掉。

      饭后,他把我拉到自己的腿上作了下来。似乎充满了怜惜的抚-着我的脸,指尖触-脸部的感觉其实蛮不错的,如果对象不是他我会更高兴。

      “小宁,我怎么觉得你又变瘦了。”他叹了口气,“明明每天叮嘱你吃饭,周末也不停的让你吃得好点,为什么就是没见你长肉,反而更瘦了。学习不要太拼命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首要的事。”

      像印证自己的话一样,他不停的在我身上-着。

      “都是骨头,如果你像旺财那样好养就好了。”

      的确,旺财比起前一段时间来说更像一颗球了。以前还会屁颠屁颠的跑两步,现在是连走路都有困难,堆满脂肪的小肚子都快要贴上了地板。真地要慎重考虑是否要为它制定瘦身计划。

      不过,如果我能像旺财那样什么也不用想的话,在梁文骏的豢养下,我也会成为一只肥猪。说是话,现在我洗澡的时候-到自己的身体也会觉得可怕,只是短短一个月居然会变得如此瘦骨嶙峋。不过那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我根本吃不下东西,就算吃了过不了多久也会吐出来。其实刚才我已经把吃了的东西在厕所里吐的-净净了,由于在厕所待的时间太长,梁文骏以为我又晕倒在厕所差点就又要把门给毁掉了。

      并没有想到会变得那么严重,只是以为的了一般的肠胃炎,本来自己就是医生。于是随便开了点药吃了就算了。可是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有时连深夜的时候也会突然因为胃痛而醒来,接着肯定会吐。宿舍的那几头禽兽担心我会死掉,几乎用枪逼着我去了医院。最后的诊断结果是压力性肠胃炎。

      看病的时候,却遇见到了为我们上课的教授,知道我得了这样的病,教授没有安慰我反而教训我作为一个准医生居然连自己都管不好,将来怎样能让病人信服的那些话。我无地自容,当时真的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虽然有按时吃药,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好转,该痛还是会痛,该吐还是会吐。我知道这是心病,压力的源泉就是现在抱住我的那个人。只要呆在他身边,我就会受到这样的折磨。曾经想过算了,就这样吧,然后和他一刀两断,可惜最后还是咽不下那口气,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想得出神的自己,连梁文骏叫我也听不到。

      “小宁,你在想什么了?为什么要把事情都闷在心里,连我也不能说吗?”

      就是你尤其不能说。

      “你不单单是在想学习的事吧……”

      他不会是看穿了我的意图了吧!

      “实在想我和苏严的事,对不对。”

      最后几个字梁文骏的声音变得比蚊子还小,而且还变得歉意地垂下了头。

      好既然他是这么认为的,就趁机给他施加压力。装着因为被看穿而掩饰,我假装惊慌失措的否认。于是他更加认为自己猜测是对的。事实上也没有错,我的确在想这件事,不过不是在想和他在一起,而是和他彻底分开。

      四月的天气,乍寒还暖。月初,绵绵的春雨一连下了1个星期。讨厌湿漉漉的感觉,加上身体的不适,我最近一直没有去上课,功课拉下了不少。若是从前我即时是发着38度的高烧也会坚持去上课,可现在,我并没有那样的心情。

      从早上就开始下雨,到了晚上还丝毫没有想停的迹象。我望着窗外轻叹了一声。

      “清明时节雨纷纷,窗旁闲人断了魂。哎……”

      说话的是阿灿。

      “路上行人欲断魂。别乱改了别人的诗。”

      “我可是有感而发的。你看你这段时间,时不时就长嗟短叹的,又的得了个治不好的病。羽宁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不用化妆就可以去演鬼了。”

      “我说阿灿,我可不是的了什么世纪绝症,没那么严重吧。”

      阿灿的话令我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

      “有吗?”

      “被装了,你那个愁眉苦脸,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你有心事。”

      无言而对。

      “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别憋在心里,会憋疯的。”

      “嗯。”

      话虽如此,但是事情终究还是不能说的。

      “我说,你不能老是这个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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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7:04 | 只看该作者
    正担心,会被长时间的说教,幸好这时传来了一阵电子音乐的声音。那是我的手机的享声,知道是梁文骏打来。挣扎着要不要接,但是想起要不停的被阿灿唠叨,我就头皮发麻。所以我还是在音乐声第五次响起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小宁吗?”

      “嗯。”

      “我还以为你不在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听我的电话。”

      “刚刚,刚刚在洗手间了。”

      随便编了个谎话。一旁的阿灿皱着眉看着我。

      “哦,这样子啊。没事就是告诉你待会我会来接你。”

      “啊?”

      “来我家啊!”

      约好只有周末才去,而且必定会回宿舍。可是今天并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觉得还是拒绝好了。

      “就这样吧,十分钟后南门见。”

      刚想拒绝他就把电话挂了,我根本没有机会拒绝。

      其实本来不去,也是没有关系的。只要我不愿意,梁文骏绝对不会逼我。十分钟之后我还是出现在南门。

      “是谁啊?你为什么要说谎。那人是不是就是你的病根?”

      不想被继续问下去,我搪塞约了人抓起包包,头也没回就冲出了寝室的门。

      现在想起刚才那副逃跑的模样,自己都觉得可笑。

      腰被轻轻的抱住,熟悉的感觉,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他。很反感在大庭广众之下又过于亲密的接触,不过今天连责骂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用扭动着身体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腰身上的双臂灌注了重重的力度,接着梁文骏飞快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你……”

      我马上退开了他,紧张的看看四周。幸好现在是晚上加上下着雨行人并不多。

      “小宁红着脸的样子真是可爱,我还想再亲一下了。”

      该死的家伙还在打趣我,气得我咬着唇瞪着他。

      “不说了,这里冷还是先到我家在说。”

      也许是今天下雨,梁文骏没有骑摩托车来。于是我们拦了一辆出租就向他家奔去。

      出了电梯,来到了他家的门前。家里的灯是灭的,才想起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他家会出现其他的人,就连他的父母我也是一次也不曾见过。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梁文骏插了几次也没有把钥匙-钥匙孔里。好不容易开了门,我就跟着他进屋。前脚刚踏进门槛,后脚还没抬起,就被他拉了进去。我完全没有能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像被吊起般的被他压在门上亲吻了起来。

      他轻轻地添着我的双唇,嘴部在我脸部游走,慢慢滑落至耳部。像挑逗似的含住了耳垂,欣赏着我直率的放应。该用一只手捉住了我的双手,另一只不安分的手抽出了我御寒的衣服,像温柔的母亲的安抚似的抚-着我的背脊。

      我头脑一片空白,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反而沉醉在他的爱抚之中。他的手顺着脊骨滑下,没有停止,在裤子和身体的缝隙中侵入到我的后部。

      “啊!”

      突然而来的刺激,让我清醒了过来。My god!我在干什么。

      “你,你干什么,不是说在没有解决之前什么也不会做吗?”

      他没有搭理我,手还是不安分的进行着各种挑逗。我开始还尝试着防抗,可是到了后来身体在不停的抖动,我完全没有了防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感觉到我巨大的不安,他停下来了。双手失去了支撑,我软啪啪的顺着门滑落到地上。不停的喘着气。

      “小宁,你的反应可真是大。让我不忍心继续下去,怎么办?”

      说完,他跪在了我的跟前,像安慰般的抚上了我的头。

      想到自己刚才的丑态,我气愤地拍开了他的手。

      “不是说在没有解决之前什么也不会做吗?”

      我指责着他没有准受诺言。

      “对,没有解决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可是解决了不就行了吗?”

      他直直的看着我的双眼告诉我他没有在说谎。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小宁你?知不知道,想到马上就可以尽情地亲你,抱你,我就兴奋得要命。知不知道我刚刚居然因为太兴奋差点连门也开不了。”

      “那太好了。”

      我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回应着他兴奋得话语。

      “小宁……”

      我的冷淡也他感到不安。

      “苏严答应了。”

      “嗯,她答应了。”

      “真的。”

      “嗯。”

      他用不安的神情点了下头。

      “ ……”

      我突然狂笑了起来,笑得差点透不过起,笑得连泪水也出来了。

      “小宁,小宁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我打开了他申过来的手,“我当然没事,恐怕有事的会是你。”

      他的脸变得沉重了起来。

      乐于欣赏他的表情的我继续说,“傻b,我一直在骗你,你居然没有发现。你觉得我会原谅你这个背叛过我的人吗?我告诉你,我不是-,我是不会喜欢你的。现在,你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了吧。”

      我鄙视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真是很奇怪,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然而心情并没有为此而感到轻松反而更加的沉重了起来。

      从此不会再见面了。

      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用力扭动门的手柄,把门缓缓拉开。没有勇气去看身后的人,我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只要踏出这扇门一切都可以重来。

      踏出这扇门,我心里是这样喊着。但是一阵冲击,门再次关闭。

      是他。他把手用力的按在门上,即使我如何使劲也不能把门移动一丝一毫。

      我抬起眼盯着他,那是愤怒的表情,瞪大的双眼如同猛虎想把眼前的猎物吞食殆尽。本来的气势被压倒,像泄了气得气球,我不由自主地往门上贴去。

      感觉的灼人的视线,我不敢抬头只是紧张的盯住他的脚看。脚在慢慢的移动,气息更加接近。一阵惊恐掠过心中。

      “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我不敢接话,希望能用沉默蒙混过去。

      又是一阵沉默。我们就这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屋里的时钟还在勤奋的走着。嘀嗒嘀嗒的声音清晰的回响着,那真是世界上最令人烦闷的声音。

      “问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为你做的事就一点也不能感动你?难道别人的真心就应该这样被践踏?”

      受不住沉默,梁文骏猛然捉住我的双臂,用力的晃动着我。

      “是真心吗?这样扭曲的真心,我不想要。所以也谈不上什么践踏不践踏。”

      明明只是心中的想法,却冲口而出变成了话语,再也不能收回。

      这回变成了他沉默了。他的反应刺激着我的脑神经,“说不出话了吧?我真的很讨厌你,全世界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明明就是知道我是如何的喜欢苏严,你却横插一刀。明明就是把你当成亲弟弟一般看待,你却轻易的背叛我。喜欢一个人就真的要想尽办法留他在身边?你真是-的可以。”

      他还是沉默的低着头,一言不发。知道是时候结束这一切,瞬间和他在一起时的情景像一幅幅照片似的在脑海里回放。有喜有悲……

      我叹了口气,慢慢的说着,“梁文骏,我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我对你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是为了报复你。报复你抢走了苏严……”

      “哼哼。”他的冷笑打断了我的说话,“就是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你是想在我和她分手后在乘虚而入是吗?”

      “你说什么?”

      妈的,简直就是强加之罪。受不住被他这样诬蔑我反手就是一巴掌。虽然力量强劲,但是没有到达目的地就被轻易的截获。

      手失去了自由,我用力想要挣脱,却被捉的越紧。梁文骏无视我的防抗,将我拉进了他的卧室。来不及思考,下一秒我被他推到在-。

      “你你你……”

      突然的冲击,除了一个‘你’字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没有等我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他就压倒在我的身上。

      那是不同于以往温柔的深吻,感觉像是在残忍的攻城略地,是单方面的索求。即使防抗也是没有用,预知到自己的命运,我认命般的想着既然注定如此与其被粗暴的对待,还不如被温柔的对待。可惜现在已经错过了选择的机会了。

      被吻得瘫痪了,长吻结束后我已经不能够思考。梁文骏在我的耳边轻笑了起来,那是不怀好意的笑。

      “舒服吗?”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

      “哼哼,苏严也很喜欢我这样对她……你也想跟她做这些吧?让我过你两招,就马上可以让她服服帖帖。”

      他的这番话如同冰冷头骨的冰水般泼来,即使在昏沉脑袋也马上变得清醒了。一股热气涌上心头。

      “下流!”

      说话的同时,耳光响起!我是真的很生气。

      “生气吗?”

      “你……”

      “我,我是畜牲,我是-?好,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是。从我爱上你的时候,我就是,一直是。”

      还是愤怒,不过热气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寒意。

      “既然我和苏严的事已经解决,你就很应该履行你的承诺。”

      “承诺?”

      “恋人的承诺。所以我们要完成恋人要做的事,所有的事……”

      不要,我不要。比刚刚要-几十倍的挣扎,我又是踢又咬,即在哭又在闹,可惜种种行为非但效果不大,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不断地挑逗着那些所谓的敏感带,以欣赏的我那羞耻的反应为乐。

      “不喜欢吗?你不是也挺有感觉的吗?”

      他的手缓缓的向我的小腹伸去。

      “不,不要!”

      受到了钳制的手脚根本没有办法自由的活动,我能想到身上可以利用的就只有一样。什么也没有想,我用力的在他身上狠狠的咬了下去。口中马上弥漫着血的腥味。

      “嗯。”

      他闷响了一声,随即我觉得脸上好像受到了什么重击,昏厥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手-住了。用来绑我的物件我认得,不是苏严留下的-是什么。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听他的话把这个该死的东西扔掉,今天也不会觉得那么悲惨了。

      正想要叫他放开我,却被翻转了。趴倒在-的姿势让我羞耻难当,还没脱离出这种羞耻感,我的腿就被他的膝盖大大的分开。灼热的而又巨大的物体毫无先兆的冲进我的体内。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想要大喊的时候,我毅然的咬住了枕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半点的声音。既然身体已经不能守住,我希望能够留住自己的声音,即使是于事无补,但起码为自己留住最后的尊严。

      凶器慢慢的推进直至到最深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在我已为要结束的时候,他却突然抽动了起来。除了痛疼感外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机械的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着。不想留眼泪,泪水却不争气的不停划过我的脸庞。

      也不知道是在第几次的进攻下,我再次昏厥了过去。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时针指在8的时候。

      醒过来的我正躺在他的怀里,被他紧紧地抱着,只要轻轻的呼吸就能闻到他独特的味道,依然是我喜欢的味道,尽管他对我做出了如此的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身体也被清洗干净,只记得昏迷前的事情,之后发生的种种我完全没有印象。

      试图来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是轻轻移动身体就会像马上要散掉一样,豆大的汗从额头落下。

      尽管过了一晚,可是独特的腥臭味和xuexing味依然弥漫着这个房间。这种味道不断提醒我昨天发生的事。

      一定要马上离开这里。

      我忍着身体的疼痛下了床,脱□上他的衣服,换上地上属于自己那已经变得皱巴巴的衣服。之后,艰难的移动着那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离开这个房间。

      当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第六感告诉我他已经醒了。

      “我知道你醒了。事情发展到现在,我想……我们的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两不相欠……也不要再见面了。再见。”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已经踏进了宿舍楼了。

      身体的疼痛比没有一丝的缓解,我试图用手扶着楼梯慢慢的磨回寝室。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一步一步地数着楼梯的级数。

      还有一层就到了,真有种长征就要到尽头的感觉。很想再走快点,然后马上躺在那张属于自己的-好好的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就会发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于是我奋力又踏上了一步。

      “哇!”

      我感觉到有人撞上了我的身体,那冲击让我很自然的放开了扶着楼梯护栏的手。

      自己好像在空中飞,感觉真好。可惜仰望的时候我看不到蓝天白云,而是一张张瞪着惊恐眼睛的面。接着是后脑的一阵疼痛,不一会儿眼前变得黑了起来。

      那一刻我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单纯的觉得如果能够永远都不要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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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7:33 | 只看该作者
    第十四章 决裂之后

      事故发生后我直接被送进了医院。这是事后我从孙扬的口中的得知的。

      经过了半个月的无聊医院生活后,今天我终于可以出院了。来接我的猴子和孙扬在一旁为我打点着一切。除了小数知情人外,我没有再把我入院的事告诉其他人,就连家人也没有。

      “来,羽宁我帮你拿行李。”

      “孙扬等我自己拿吧。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没事。”

      住院期间,最照顾我的就是孙扬了。小至端茶递水,大至如厕擦身都是他亲力亲为。来巡视病房的-开始还以为我们是兄弟。

      “就让他拿吧。”看见我要自己拿行李,猴子马上出言制止。

      “你看都是盛宏斌不好,不是他你就不会住院了。”

      “不小心嘛。他不是每天也来看我呀。”

      “你就会维护他。他本来就是在系出了名的‘撞板王(麻烦鬼)’每天来看你又怎么样,今天你出院他就算有课也应该逃课过来接你出院,毕竟这是他闯的祸。”猴子愤愤不平的说。

      听着猴子的话,我不禁苦笑了起来。

      盛宏斌就是那天把我撞下了楼梯的那个莽撞的学弟。从最高的点像个球一般滚到最低处,结果变成小腿骨折加轻微的脑震荡。当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听说学弟害怕我死掉,一直守在我的床前等我醒过来。看到他红的像兔子的双眼,还不停的为我端茶换药,忙这忙那,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安慰他,‘我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太累所以睡死了没有马上醒过来。’加上旁人的劝说他才忐忑不安的回去了。之后的日子他还常常过来看望我。

      “好啦,他上的是鬼面王的课。大家都知道,他的课不能逃。你就别挖苦人了。我们走吧,不然-要来催了。”

      -来不来催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再留在这里猴子就会继续唠叨个没完。

      最近猴子不仅仅是任性还变得很罗嗦,即使出了医院坐在出租上,和我一样坐在后座上的猴子还是不停的唠叨着。于是我的目光遇到坐在前座而正把头转向后座的孙扬,我们都忍不住轻轻的叹起了气来。

      对于我光荣归‘舍’,大家举行了一次欢迎会,其实也是大家想找个借口一起玩而已。这次的聚会很是热闹,连我没有告诉过自己住院的韩女魔头也来了。

      在会上张震华郑重其事的向我们介绍了自己的女朋友……程璐。虽然这是个可想而知的结局,但是当听到他们成双成对的时候,心里头却禁不住那份落寞。

      “没想到震华居然是我们兄弟之中最早脱离单身的人。真是羡慕死人啊!”

      阿灿一面羡慕看着那小两口,用带着酸意的语调说着。被他这样说,连平时对什么事的一面冷漠的张震华的面上的闪过一丝绯红,更不用说面一早就变成了红苹果的程璐了。

      “我说阿灿,你也不要酸溜溜的,赶紧找个不就不用羡慕了吗?”

      一旁正喝着可乐的韩于娜,马上就给阿灿回了一句。

      “不就是找不到吗?”

      阿灿可怜兮兮的小声嘟哝着。

      虽然声音小,但足以传到各人的耳膜里,结果引起众人的一阵哄笑。

      和大家一起的时候心中的郁结也仿佛烟消云散,但当静静的躺在-一切的不好回忆却涌上心头。结果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地盘的第一晚,我彻底的失眠了。

      明明没有特别的交待,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梁文骏的名字却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仿佛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日子也是每天安稳地过着,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下课,除了自修就是睡觉的日子从新回到我的日程上。逐渐一切都恢复正常,一切都恢复到没有遇见他以前的状态。不过心却变得不像以前那样清宁,常常会对着书发呆,走神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学习的质量和效率变差了。

      告别阴晴不定的春季,进入炎热的夏季几经有一段时间了。热-逼人的7月因为是期末考的日子,到图书馆里自习的人比平常的日子要多好几倍。如果不去早早的占位就不可能找到空座。

      早上和猴子越好去图书馆自习,那懒猴根本起不来,于是我作为先头部队首先进驻图书馆。找到位子坐下,再在旁边给他占了个位,就开始静静的看起笔记来。

      合上笔记,看看手表,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9点40多了。图书馆里几经是座无空席,我旁边仅有的空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窥视,就算见到放了东西还跑来询问的人就不下10个。开始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这里有人,但当空了的时间越长我回答的底气也变得越来越不足。

      死猴子,搞什么?还在睡?不管他了,决定当下一个人询问的时候就把位子让出去。

      “请问这里有人吗?”

      “哦,没人。”

      声音有点熟悉,我抬头的时候和她的目光刚好相遇。我们同时睁大眼看了几秒,我们互相笑了笑期望以笑冲淡尴尬。

      她没有马上坐下来,从她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知道她正在犹豫不知道是否因该坐下,毕竟自己曾经伤害过我的感情。‘你是想在我和她分手后在乘虚而入是吗?’这句话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坐吧!这现在没人。”

      “现在?”

      她有点不安。

      我催促她坐下才给她说明了原因,她才安稳的做了下来复习。然后我们就没有说话了。

      之后的日子我都能够在图书馆见到苏严。开始我们俩都是没有说话,见面只是默默地笑着点头,渐渐的才小心翼翼的说上一两句。到了考试结束的时候,我们慢慢的变得多话起来。

      即使知道她抛弃过我,也知道她和梁文骏之间的事。但是我还是不觉地讨厌她,也还是觉得她很可爱。不过和她见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以前怦然心动的感觉。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回到了北京。每天过着吃了就睡的颓废日子,但根本不想上街,因为不想再到和梁文骏去过的地方,即使超市也是。不过无聊的日子里,我唯一能够消除无聊的事就是和苏严打打电话。开始是一个星期几次,发展到最后每天都回打。有时是我打给她,有时是她打给我。

      电话里我们聊到了很多,在假期里我知道她的事比我过去认识她的三年还要多。有的时候我们也会聊到她的前男友,在她以为我不认识的这个人的前提下,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这个人的事。‘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很高兴的时候,突然又变得阴沉起来。’、‘明明说爱我爱的不得了,却又说喜欢上别人要分手。’……

      只要说起那个人的时候,苏严的情绪就会产生很大的波动,从她的言语中我可以感受到她对梁文骏的强烈爱意。我以为自己会感到妒忌,但却只是觉得很困惑,为什么会有人爱上如此恶劣的一个男人……

      对于苏严,我现在更多的是对她的愧疚,虽然不是自己愿意,但我毕竟是破坏他们关系的第三者。不过有时却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几乎让我有种要告诉她‘那男人是因为我才抛弃你’的冲动,对于这样的自己,我觉得有点可怕。

      经过一个暑假的倾谈,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暑假之后,新学期开始,我们便开始相约去自修。周末的日子也会相邀去公园,或是看些什么电影,吃个饭之类的。在别人眼里,我们俨然是一对相亲相爱的甜蜜小情侣,于是在一起就变得顺理成章。以前考虑3年才敢讲出的话,现在变得轻而易举的说出来了,苏严也没有拒绝,羞涩的点头答应了。

      真的是‘乘虚而入’吗?好像真的被说中了。回味着他的话,口中泛起了阵阵苦涩的味道。果然,我是一个卑鄙的人,连城府极深的梁文骏也被自己设计了。

      苏严学的是护理学,进入大四之后就忙着去实习。而我学的是临床本硕连读,虽然是大四却也没有其他四年学制的学生那样有着找工作和继续升学的压力,所以我可以迁就苏严的时间去见面。每次见面苏严都会跟我抱怨实习的医院的指导医生要求高,工作很忙,病人又麻烦之类的鸡毛蒜皮的事,不是很了解-工作的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所以常常遭到苏严的‘你从来都不会安慰我’的抗议。

      今天是周末,本来约好苏严下午出去看电影。到了电影院门口才接到苏严的电话,电话里她气愤的告诉我她今天有个临时的手术但由于人手不够,就连实习的-也被要求参加。

      结果计划泡汤了。

      离开电影院,我没有马上就坐车回学校。既然出来了就去走一走,于是我沿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百无聊赖的看着路旁的橱窗。

      虽然只是四月,北京还是凉丝丝的季节,广州就已经热得可以了。厚衣服差不多都放进了衣橱中,街上的行人几乎都穿上了夏装。这几天尤闷热,天灰沉沉,却没有一点想下雨的意思。我只是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就变得满身粘呼呼了,真不受不了,突然很想要洗澡。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可能的东西就要是想要。为了缓解自己想洗澡的冲动,我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售卖jing品的专卖店,店里的空调开得很大,于是我装着挑礼物的样子尽情地享受空调带来的畅快感。

      不过东西好像还不错,苏严不是也很喜欢jing致的小玩意嘛……

      “文骏,这个发夹好看吗?”

      已经快要忘掉的名字在耳边响起。是那个人吗?我慌张的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与他相似的身影。即使这样心还是狂跳不止,慌忙逃窜的我在店的出口找到了名字的主人,那是个陌生的面孔。jing神为之一松,莫名的失落同时充斥着全身。

      ‘也是叫文骏?这个名字可真是泛滥。’心里骂了一句。结果我没有心情再去挑选什么,两手空空就离开了。

      无论如何都想去见苏严是我现在真实的感受。

      擅自跑到她实习的医院去,即使知道她很忙还是任性的要见她一面,见面后没有由来的抱紧怒气冲冲的情人。只是抱紧,没有说话,抱怨的话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纵然抱着自己最喜欢的女生却丝毫没有把紊乱的思绪抚平。

      仿佛意识到自己成为了心情的调剂物,苏严用最恶劣的态度把我赶出了医院,并扬言一个星期不要见到我。虽然我在口中抗议,但心中却在想:不要见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是非见不可。

      结果乱的照样是乱,我带着阴郁的心情回到宿舍。

      正如苏严的扬言的一样,她没有找我。而我因为要交一份重要的报告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时间去与她联系。明明是自己说不要见面的,结果因为我没有找她而足足发了一个星期的脾气。

      没有和苏严交往之前,我以为她是个温驯可爱的女生,所以我想好好的珍惜她;和她以男女朋友的关系相处的一年中,我才知道她是如此的任性而情绪化。长时间的相处后,她有种让我累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有时在想,如果当初选择了那个人的话,现在会是怎样。虽然知道没有这样的如果,但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铃……

      期盼已久的下课的钟声终于响起,上午的课程全部结束,下午没有课可以好好的休息了。随着人群,阿灿、张震华和我离开了教学楼,向食堂进发。

      刚下课满了人的食堂堆很容易让人想起战场,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打饭队伍。挑了个相对人少的窗口,虽然卖的不是那么想吃的东西,不过想反正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也就没有所谓的排下去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少分钟终于轮到我了。

      “要两份。带走。”

      饭堂很吵,怕买饭的阿姨听不清楚,在说的同时向她伸出两只手指。在刷掉两人份量的钱后,买饭的阿姨利落的为我打了两份饭。

      “你老婆又不在,你打两份饭干嘛?”已经打好饭在旁边等我的阿灿不解的问我。

      “是给猴子的。他不是不舒服没去上课吗?所以给他带点东西吃。”

      “还不错嘛,还记得兄弟。我还以为你已经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有重色轻友的家伙了。”

      阿灿那像发现新大陆的眼神看的我十分不舒服。虽然不喜欢他这么说,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自从和苏严拍拖后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的确比以前少了很多。苏严常抱怨我只顾着和宿舍人厮混而不管她,所以这一年里宿舍的很多集体活动我都没有参加,反而是孙扬常常到我们宿舍来窜门,现在俨然成了我们宿舍的第五人了。

      “我,我什么时候重色轻友了。”

      虽然底气不足,但也要不能在嘴皮上认输。

      阿灿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含笑的眼睛简直就是在说‘你不是,谁是?’。

      懒得理他,我开始从人群中找寻张震华的身影。

      张震华超过180cm身高在芸芸众学生中也算是相当高的。所以不用花什么时间,我就找到他了。回去的路上,为了不让阿灿碰触我不愿提起的话题,我决定转换话题。

      “最近猴子好像很没jing神的样子,要不要让他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那是恋爱综合症,是看不好的。”

      啊!恋爱综合症?猴子拍拖了?正想问个究竟,却不知不觉来到了宿舍门口了。那等一下再问吧。

      在等待他俩拿钥匙的空档,我发现门原来没有上锁,轻轻用脚一踢就开了。以为是猴子出去忘了锁门,却发现原来里面有人,而且是两个纠缠拥吻在一起的人。

      背对着我的那个人,从背影看是孙扬,另外一个被挡住了我没有看清楚是谁,只知道身材还蛮高挑的。早知道孙扬很受女生的欢迎,但从来没听讲过他与那个女生有什么绯闻。不,最近有,是学生会的文娱部部长,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孙扬真是的,即使是在热恋期不用顾及别人的眼光,也不用把人带去别人的宿舍上演这样的真人秀。

      算了,子曰‘非礼勿视’。垂下眼睛,转身准备要退出去的时候,激吻好像停止了,传来了一个人声。

      “你这个烂人……”

      嗯!啊!这,这不是猴子的声音吗?刚才明明就只见到两个人,他刚才是躲到哪里去了。

      再次抬头,看到的是比刚才还要视觉冲击的一幕。原来不是男女主角,而是男男主角的真人秀。旁若无人,还是沉醉不知有人的两人有再度吻上。

      砰,砰两声。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刚买来的饭已经掉落在脚底,菜汁等溅满了一裤脚。听到异动的两人,终于发现‘入侵’的我。猴子,满面通红,随即把脸藏在孙扬的胸前;孙扬怜爱的轻抚着他的柔顺的短发,苦笑地看着我。

      此情此景,我除了呆站之外就不知道应该讲些什么话了。

      “你们自觉一点好不好。每次都上演真人SHOW真让人受不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我才醒觉原来还有两个人的存在。

      从两人的神色话语来看,似乎并没有受到像我一样的冲击。泰然自若的神情,暗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难道,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屋里头是一阵沉默,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我就是这么不值得信任?不是让我亲眼看到,你们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强忍着因为不受信任的打击,我低声的责问着。

      “宁哥,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有想过告诉你……”

      本来藏在孙扬胸前的猴子大声地反驳,不过当他接触到我的眼神是声音又变得细蚊子。马上又把脸藏回他的避风港。

      “算了,看展一鸣那家伙也解释不清楚的了。还是等我来说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震华毛遂自荐的充当了解说员的角色。

      “其实我们也是偶然撞破他们俩的‘好事’才知道的。之后也想过要告诉你,但是你却对-的事情特别反感,所以才觉得一直瞒下去会比较好。事情就是这样。”

      猴子在一旁用力的点头表示同意。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有一段时间,他们常常和我讨论-的问题。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他们出于医学上的学术讨论,加上发生梁文骏的事情,在言语上我可能多少有意无意的表现出反感。这么一来他们以为我排斥-所以不选择不告诉我,也不是没有道理。尽管能理解,不过感情上还是会觉得有点受伤。

      ‘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如果再这样子的话我们就绝交好了。’事情随着我的这句话之后完满结束了。

      之后猴子拉着我拼命的要把他经历的甜蜜和辛酸都讲给我听,孙扬则坐在他的身旁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在那里手舞足蹈;而阿灿和张震华则在一旁无奈的摇着头,之后两人用不同的借口先后溜走了。虽然我也不是很想想听他们两人的-漫史,但看见猴子一脸兴奋我也不好打击他说不想听。

      他所谓的高兴事其实在别人眼中是一件没不足道的事,他所说的伤心事在别人眼中也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以前只知道他是一个任性的可以的男人,没想过其实他也是一个敏感得让人咋舌的人。如果没有像孙扬那样有忍耐力和包容力的男人处处呵护,不知道他将来的人生会是如何一个局面,估计会困难重重吧。

      他们平时是怎样相处的?同性之爱怎的会有结果吗?不过,他们看样子真的好形很幸福。他们也有做过那样的可耻的事吗?猴子会是被压倒的一方吗?他是怎么能容忍的?可是,真羡慕他能找到一个自己爱而又爱自己的人……

      “喂!宁哥你有在听人家说话?”

      猴子尖声把我从遐想中唤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得那些多么令人羞耻的事,我感到面上滚烫。借口要-,我快步进入盥洗室,从镜子中我看到那张已经红透的脸。

      往面上泼上凉水,红晕才慢慢退去。准备调整好心情才出去,这是孙扬也进来了。以为他要上洗手间,结果他在我身边停了下来。在镜中我们的视线相遇,我觉得他好像有点犹豫,嘴角动了动,却欲言又止。

      “你有话想对我说?”

      受不住这种气氛,我首先开口了。

      “关于猴子的?”

      他遥遥头否认了。那会是关于谁的?我用疑惑的眼神望住他……

      站了半晌,他才慢慢的道出来意。

      “有些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不过不说的话我怕会让自己内疚……”

      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会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我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

      “是关于梁文骏的。”

      关于那个人的?从不知道孙扬和那个人有什么交点,难道他真的是一个无孔不入的-家伙吗?

      “羽宁你没事吧?”

      “啊?”

      “你在发抖……”

      在孙扬的提醒下我才发现自己在不停的发抖,提起那人的名字的同时,我胸前一阵剧痛,痛的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我没事。你,你说吧。”

      不想再人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我双手环抱着身体,即使强忍着不适也要把话听下去。

      “还是不要说好了。你现在的情绪还不能稳定下来。”

      孙扬转过身,呈现出要离开的姿势。行动先于思考,我拉住了他,示意他我想知道。明明不想再与那个人有任何的关系,但只要涉及他的事我都会很在意。

      “那好我就说了。其实……”

      其实……孙扬在这里作了一个很长的停顿,长的我以为自己已经过了几过世纪。周遭的空气也仿佛冻结。

      “其实,其实,那次你受伤以后,是梁文骏拜托我一定要亲自照顾你的。”

      啊?我的脑袋有点跟不上他的速度。

      “本来我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当我把你清洁身体的时候,我才发现了端倪。”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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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0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7:39 | 只看该作者
    “嗯。”孙扬点了点头,“你身上布满了痕迹。他顾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让主治医生看到肯定会问在你发生什么事,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很难解释了。”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我试探性问道。

      孙扬没有说话,但是他点头的动作告诉我他知道。

      “是那个人告诉你的吗?”

      我情绪激动的拉住他胸前的衣服。

      “那个人?”孙扬一面疑惑,“是梁文骏吧。没有,他没有告诉我,是你身上的痕迹告诉我的。”

      对,我忘了孙扬的专业是什么。他是学法医的,renti上的任何痕迹当然不会逃过他的法眼。认识到这个事实的同时我像瘫痪般身体一软,整个坐到在地上。原来长久以来想隐瞒的事实早就让别人知道了。自己却像一个傻瓜似的以为自己的掩饰做的天衣无缝。

      “羽宁,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我知道,是因为我答应他不会告诉你我已经发现真相。”

      他单膝跪在我的跟前对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隐瞒下去,让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不就好了吗?”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着他。

      “因为我不想见到你每天都不快乐……”

      不快乐?我有有吗?觉得这个答案很奇怪的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是的,我开始以为你是因为那件事的阴影所以常常愁眉不展。后来知道你和苏严在一起以后,我以为你会恢复。可是你还是那样,我觉得你还是和梁文骏交好的时候最快乐,那时你常常都会高兴的笑。”

      会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很开心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样,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很高兴。总会情不自禁的在我们面前不停的说梁文骏的事,而且可以将很久,比说自己的事的时候还要高兴。那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了那个叫梁文骏的人。”

      “我有吗?爱上他?”

      没有意识下,我问了出来。

      “嗯,”孙扬认真地点着头,“至少不只我一个人这样认为,迟钝如一鸣也是这样认为。或许就只有你自己认不清自己的心意。”

      “其实,我和一鸣的开始很差劲。很幸运,我能了解到自己的心意,所以我会努力经营自己的幸福。现在我很幸福,所以我希望身边的人也一样。”

      脑里一种在思考孙扬的话,连他站起来也不知道。

      “我能看出他的真心。你昏迷的时候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是我,而是他。幸福是自己争取的,错过了就不知要等多久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留下一大串话,孙扬离开了。只留下头脑一片混乱的我。

      当我整理好情绪回到室内,我发现宿舍里已经空无一人。猴子可能是送孙扬回去了吧,毕竟人家是情侣,整天粘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进入五月,天气变得更加炎热。宿舍没有装空调,平常只能把室内的窗口全打开以便能让空气流动的更好。一阵风吹了进来,是一阵热讽,却吹得我整个人颤抖起来,眼睛觉得很酸,一把声音高声不断在耳边说这:一个人好寂寞啊!

      昨晚一个人躺在-不知不觉睡着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枕头还是湿湿的。

      只要一有空隙我就会想起孙扬的话,和苏严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她每次都会大发雷霆的责备我的心不在焉。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更会不自觉地将苏严和梁文骏比较起来。

      如果在亲密行为方面,两人根本不可比,在交往将近一年来,我和苏严都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想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牵牵手,我就很满意了,根本没有想过要接吻什么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但是每次气氛很好很适合的时候,当我靠近她,还没碰触到嘴唇,我就会想起这是梁文骏曾经留下过痕迹的嘴唇,心里面就会烦躁不已。试过几次都是这样,我就彻底的放弃要和苏严接吻的想法,其实只是进行帕拉图式的恋爱也是挺好的。当时是这样想的,像在想起来,我有点困惑:如果一个正常的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没有-的话,他还真地是喜欢这个女人吗?

      在jing神方面,和苏严在一起,我也感到很开心,也会觉得她很可爱,也有想好好的保护她一生的念头,毕竟也是自己暗恋了三年的人。可是和她在一起就是无法得到和梁文骏在一起的那份安心,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只要那个人在身边就什么也不用害怕了……

      这只是受到孙扬的心里暗示的想法。我只要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就这样告诉自己。我以为只要能过了这段思想混乱期,一切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却没想到,其实很多事正在我心中慢慢变质。

      最近,下了几场雨。为贪图一时的凉快,睡觉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盖上被子,我感冒了。自以为自己是医生,感冒也不是很严重,也没有好好的调理身体,感冒变成发烧也成了必然的事。

      今天也是一个下雨天,因为感冒没有上课。一个躺在-就会变得胡思乱想。现在已经是五月了,到了六月初,就是又到高考的日子了。啊,他今年也是考生,会考那间学校?中大?应该会是清华吧,虽然性格不怎样好,但是成绩还真是挺不错,即使考到清华北大也是奇怪的事。那样他就会不再广州了……想到他可能不再这里,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寂寞感。

      铃……

      花了好几秒钟,我才意识到原来是宿舍的电话在响。拖着沉重的身体,我下床去接电话。

      “喂。”

      “展一鸣,你怎么关手机了?不是告诉你今天要找你吗?”

      我还没正式开始说话,电话那头的女声已经开始不耐烦的责备起来了,我无辜成为猴子的代替品被狂骂了一顿。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展一鸣上课去了。我是他室友有什么事吗?”

      我故意在室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想要告诉这个女人,她认错人了。

      “你是羽宁, 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啊!是的……你是?”

      会是谁?认得我的声音,因该是熟人吧!为何就是想不起什么时候听过这把声音。

      “坏死了,居然把本-的声音也忘了,还亏你住院的时候我也去接你出院了。”

      记忆的齿轮终于转动,是韩于娜!那么野蛮的声音不是她还有谁,我居然忘记了。不过也难怪,自那次以后,已经有差不多一年我们没有联系过了。

      “是你啊?猴子上课了,有事说下吧。”

      “嗯,不找他也没关系,其实我想找的本来就是你。”

      “我?”

      “对!”

      接下来的一阵沉默让我感觉到她想要说的话题,其实可以在她开口前决绝,但是还是禁不住想知道他的事的心情。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只知道你们闹翻了,自从你不找他之后,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学也不怎么上了,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电话那边,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管谁说他也没有用。本来也不想来麻烦你,但我知道那家伙很喜欢你,现在只有你讲了能才有用。”

      “有用吗?还有不到半个月就高考了,还来得及吗?就算我这样做到头来还不是徒劳无功。”

      心中明明意识焦急不安,口上却装得冷漠无情。我想我不因该当医生,当演员可能比较适合我,如果足够高的话。

      “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那样子的话,文骏可能会被他爸送到外国读书,这样估计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以后也不会回来了?记忆只到了这里,以后韩于娜和我说些什么我也听不下去。至于怎么挂电话,怎么会到-我一点也不知道。头好沉……

      保持抱着枕头的姿势做了不知多久,开门进来的猴子他们看见我双眼无神的呆坐,以为我是发烧发傻了。

      “宁哥你真么了,不要吓我们啊?”

      猴子推我,我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灿着急得问道。

      “还是把他推去校医那吧。可能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来吧,带他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他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噼啪,噼啪……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意识泪流满面,“他要离开了,怎么办!”

      可能我突然激昂的情绪让他们手足无措,不知所措的三人乱成了一团。

      不让他离开不久行了吗?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膜里。对,这样不就行了嘛。

      从床冲了下来,打开抽屉拿了一把钱,套上不知道是谁的鞋子我冲出了宿舍。虽然觉得左右脚的鞋子的大少好像不是那么对成,但是现这并没有能成为阻碍我要去那个人身边的障碍。

      身后传来了猴子和阿灿的声音:“你还在发烧,要去那?快回来。”

      发烧?比起他要离开,发烧算得了什么!

      逃离他的身边已经有一年多。但是到现在我才深切体会到,那种叫做梁文骏的毒,其实已经深深扎根在我体内,已是无药可解了。为何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迟了?

      虽然在发烧,但是脑袋却是出奇的清醒。知道不与现在的恋情告别就不能有新的开始,我跑校门上了一部出租,说出了苏严实习所在的医院的名字。

      见到我奇装异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苏严眼中流出不快。她想来注重自己的形象,对于身边人的要求也是出奇的高。头发没有梳好,鞋子没有擦干净,衣服没有弄整齐,她是不会我上街的。

      “你又没有常识,穿成这样就上街,如果让别人认出你是我男朋友,我脸子要往那搁……”

      知道她会继续念下去,平日为了避免她发脾气我一定会耐心听完。不过,今天没那个必要了……

      “苏严……”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你怎么又忘记了。”

      “好了,苏严够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可能是习惯逆来顺受的我,突然被我喝止住自己的训话,她的表情变得十分委屈,双眼还含着泪水。相当惹人怜爱的表情,心里有点软,但是不想让那个人离开的愿望压倒了一切。

      “苏严,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上另一个人,喜欢得不得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起他,这样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们分手吧。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让你幸福的人……”

      “她很漂亮吗?”

      苏严打断了我想要安慰她的话。

      漂亮吗?想起梁文骏的脸,一张不能和漂亮联系上的脸,不过很帅就是了。

      “不算吧。”

      不知道怎样回答,我暧昧的说着。

      “很温柔?”

      “不温柔,性格相当差。”

      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但我就是爱上了。

      “就是因为这样一个不漂亮,不温柔的女人要和我分手?好吧,我们分吧。”

      根据上次的经验,以为苏严也不愿分手,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的放手。心中虽然高兴,也难免有种失落。

      “谢谢你,苏严。”

      我转身就要走,“你们这群烂人。”身后传来苏严揭斯底厉的叫声。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不断回响,幸好这边是住院部没有那么多人出入,不过还是惹来个几个行人的目光。

      我回头望去,吓了一跳。苏严正发疯似的向我这边跑来,一直拿着她手上的记录版变成了武器,不断地敲落在我的身上。知道自己伤害了她,我没有还手一直任由她殴打,希望这样能使她解气。

      事态没有按好的方向发展。她情绪很不稳定,边哭边打边骂着‘烂人’。最后医院的保安闻声过来,才把她从我身上拉开。我得以脱身。虽然也很在意苏严会怎样,但是我还是没有停留下来。

      “先生,你的额头流血了,我们帮你包扎吧。”

      手--了额头,的确流血了,可能是刚才被苏严推倒的时候装上了桌子的时候弄伤的。不过并不觉得痛,我遥遥头,用衣袖把流下来的血擦掉,就离开了。

      终于来到了,梁文骏住的小区。出租不能进入小区,我只能下车。明白自己穿成这样是不能进入的,我只能在外面等着,看准守卫打瞌睡的时候我偷偷跑进去了。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我终于来到了他家门前。没有犹豫的按下门铃,却在听到他的出来开门的脚步声时,涌起想要逃得念头。不能怕,我不停告诉自己……

      门开了,开门的人就是自己一直想见的人。没有变,还是那么好看,不过,好像比以前要消瘦了。

      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的被我下了一跳。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我,还是看到如此狼狈的我。我见到他的眼皮一直在跳……

      “不让我进去吗?”

      我焦急的对他说。

      “哦,进来吧。”

      冷淡的声音让我心痛。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穿在脚上的是两只左脚,而且一只是布鞋,另一只是球鞋。一路上肯定很多人用奇怪的眼光看我,对了他会怎么看我?想到他的想法,我就变得焦躁不安。

      “喝杯水。这么晚老师怎么会来,而且还这副模样。”

      “我……”

      我有很多话想说,单卡在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是韩于娜叫你来劝我的话,那,你请回吧!”

      如果是因为韩女魔头的话,我会用这副惨样子来吗?我都这样你还不了解吗?难道真的对我死心了?

      “我,我喜欢你,不想你离开。”

      我不管部了这么多了,用必死的决心说出心中的话。

      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他没有高兴的抱着我说‘我也是’。反而从鼻子轻轻的响起了一声表示蔑视的声音。

      “哼!有点新意好么?这句话你也曾经用过,你以为还有用吗?如果想我相信就拿出点诚意。今天,你来也不是来喝茶的吧,那么茶我就拿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他就转身向厨房走去。

      如果这次捉不紧估计以后也捉不住了。诚意吗?不断地罪嚼他这个两个字。

      豁出去了。我冲上去,拉住他,吻上了他的唇。

      这能算是我的诚意吗?考虑完之后我觉得眼前一黑,知道这是昏厥的前兆,在失却意识前我许下了一个愿望:

      希望醒来的时候,他会陪在我的身边。如果不能的话,就让我永远都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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