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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 作者:玉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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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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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1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6:43 | 只看该作者
    50、运动会 ...


      “男儿应报国恩重,死葬沙场是善终,高三八班健儿们,拿出你-,用你双脚踢爆对手juhua!”
      
      -台上,梅景郁闷地念着热血演讲稿,在心里不-:葛小龙这写得什么不伦不类东西?别给对手爆了juhua。
      
      手术之后他声音再也恢复不到以前冬日溪水般清亮,却多了丝需要岁月才能沉淀下来低柔,听上去让人心里酥酥麻麻,简直xinggan得不像个少年。
      
      抬起头,稍稍抬高帽檐,看到大多数人都挤在八班半场,只见片黑脑袋中个明晃晃光头,带着球杀气腾腾地左突右冲,就是过不了对方半场。
      
      嘴角有掩不住笑意流-来,梁辰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二百五!
      
      场中奔跑少年仿佛感觉到什么似转过头来,正好与台上梅景四目相对,傻咧咧地笑得脸白痴相,梅景瞪他眼暗骂声呆子,脸上笑容还没消,让这瞪眼硬生生有了娇嗔意味。
      
      梁辰觉得整个心都酥了。
      
      上半场结束,场上比分蛋比蛋,徐睿站在众人面前,意气奋发,“别看对方看似强悍,其实他们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肯定能够战胜他们!加油!”
      
      方恨少倚着栏杆,慢悠悠道,“漏油吧,踢了四十五分钟连个大禁区都没有进去过,没看到对方后卫和守门员直在无聊玩房子吗?”
      
      徐睿脑门青筋暴,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人群里个冷冰冰声音响起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方恨少也不恼,“看看,又迁怒人家了吧,错生,哥哥教育过你多少次了,抢球时候不能用飞铲,太容易犯规了,看你才个上半场就放倒了对方三个人,难道你想红牌下场咩?”
      
      方错生恨得牙根--,“你都剪完彩了还赖在学校里干嘛?”
      
      “为了欣赏我宝贝弟弟精彩演出啊,哇,错生你好厉害哦……”
      
      “你……滚!”
      
      徐睿看着这拌嘴兄弟俩,阵无语,无聊地望向-台,发现梁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上面去了,光头上顶着块毛巾,长袖球衣挽到手肘,-精壮有力小臂,正大型犬般围着梅景摇尾巴。
      
      冷不丁衣角被拉了下,低头,看见脸哀怨葛小龙,囧,“你怎么蔫成这样了?”
      
      葛小龙低着头蹲在地上,从上面望下去只能看见个头发旋儿,闷声道,“睿哥,下半场我不踢了成不?”
      
      徐睿郁闷,“咱们班总共就十二个男生你不踢你叫谁踢?梅景?你不怕他被球蹭下就躺回医院去?”
      
      “……他哪有那么脆弱?”葛小龙撇嘴,“你没看到他今天早上抽梁辰那个样子,活力四-着呢,真正脆弱是我啊,人家现在心里好痛痛。”
      
      徐睿为难,“那也不行啊,他是播音员呢,他踢球去了,谁来广播?”
      
      葛小龙幽怨地看他眼,指了指自己。
      
      下半场哨音吹响时候,葛小龙坐在-台上,看着各个班级雪片般飞来演讲稿,有气无力地打开张,将热血沸腾激励语句念得死气沉沉。
      
      高容头顶乌云缭绕,打定主意运动会结束就人道毁灭了这个混小子。
      
      下半场高三八班继续疲软,不禁没有突破对方半场,反而被对方高大前锋带球冲进了小禁区,抬脚劲-……
      
      “放开他!老头!”突然音箱里传来声暴吼,葛小龙猛地拍桌子站起来,傲然立在空荡荡-台上,双眼望着远处角落里纠缠争执两个人,几乎要-出火来。
      
      众人看着陡然间变得无比强势无比凶狠葛小龙,目瞪口呆。
      
      抬脚-门前锋愣,脚下动作顿,皮球被梅景趁机脚勾,勾到了自己脚下,转身带球往对方半场狂奔,瞬间就与对方门将呈单刀之势。
      
      前锋怒了,迈开双腿追出去,在他抬起腿刹那看准时机往他脚下伸出了脚,梅景个踉跄,球被抢走,就势头栽在了-坪上,当即抱着腿惨叫起来。
      
      梁辰听那凄厉叫声,飞快地奔过来,看到抱腿打滚梅景,顿时疼得心都碎了,连滚带爬跑过去,半跪在他旁边,“怎么样?疼?疼?”
      
      “啊啊,好疼啊,好疼啊……”梅景脸痛苦地大叫,滚到梁辰脚边,对他眨眨眼睛。
      
      梁辰顿时了然,刷地站起来,对小跑而来裁判就究竟应该是点球还是任意球展开礼貌地交涉。
      
      裁判是学校体育老师,看向来深得老师疼爱梅景小乖乖被伤成那个样子,下子心疼了,刷地张黄牌丢了出去,顺便判点球个。
      
      对方前锋立马不理智了,咆哮着冲上来理论,唾沫星子-了裁判脸,终于得罪了主裁判,飞快地收回黄牌,以更快速度丢了张红牌出来。
      
      “我操!冤枉!我冤枉!”
      
      “叉出去!”
      
      大家看着不理智前锋被几个大汉拖出去,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默哀了下,梅景目送他下场,默默地收起了脸上痛苦表情,拍拍pigu从地上爬了起来,乖巧地站在队友身后,副“我什么都木有做”纯良表情。
      
      皮球被放在禁区线外,梁辰身轻松地站在皮球后,看着对方紧张不已守门员,绽开脸掩饰不住傻笑:看罚球位置还有角度,在这种地方假摔成功梅景童鞋简直是超越外挂存在啊!
      
      声哨响,梁辰轻快地小跑过去,个假动作骗过门将,提脚拨球,皮球贴着-皮咕噜咕噜滚过去,轻巧地-进死角。
      
      众人跌了眼睛,这球简直是太贱了!
      
      在全场片惊叹声中,梅景得意地笑了:我家呆子点球可是能和远藤保人媲美!
      
      足球比赛结束,徐睿和高容从-台两侧同时冲上去,人揪起葛小龙只耳朵,将小屁孩拎下台。
      
      葛小龙自知犯了错,乖乖蹲在地上挨批评。
      
      徐睿又不忍心了,--小孩头发,“到底看见什么了,失态成那个样子?”
      
      葛小龙不说话。
      
      “哼,你猜不出来?”高容冷哼,“能让他蔫成这个样子,百分之二百跟裴凤桐有关。”
      
      徐睿无语,拍下他脑袋,“不是跟你说了,既然裴老师已经找到自己真爱你就要祝福他?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小屁孩态度十分恶劣,蹲在地上不说话,典型不理会不回应不配合。
      
      高容怒了,背着手围着葛小龙暴走,怒叱,“小小年纪满脑邪念像什么话!嗯?你个晚辈凭什么去喜欢长辈!嗯?你屁大点孩子懂什么真爱!嗯?无法无天了……”
      
      葛小龙看着向来活泼可爱年级主任变身-火怪兽,浑身抖了下,蹭蹭徐睿,“他怎么了?怎么副被晚辈蹂躏了模样?”
      
      徐睿张脸囧成个苦瓜,怜悯地看着他。
      
      “葛小龙!你好大胆子!”高容耳尖,下子就听见了他话,顿时暴跳如雷,“你才被晚辈蹂躏!诅咒你天天被晚辈蹂躏!”
      
      葛小龙和徐睿起囧成了苦瓜:我晚辈还在穿开裆裤呢,想蹂躏我也得看看那小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吧。
      
      再说,你个老师,诅咒学生被蹂躏真没有问题吗?
      
      学生比赛项目暂时告段落,运动会最纠结时候到来了,本以为学校会给教师们安排什么两人三足之类虽然白痴但是轻松有趣节目,但没想到最后校领导很脑抽地让三十五岁以下年轻男教师去跑万米。
      
      站在起跑线上,徐睿笑着看向在旁边跳来跳去做准备活动梁霄,发现自家老男人穿西装很帅,穿运动装更是帅上加帅!
      
      他身材笔直修长,穿身合身灰色运动装,显得比实际年龄至少年轻了十岁,举手投足间轻健有力,跟高中生般充满活力。
      
      梁霄下腰拉伸腰部肌肉,宽松运动裤被拉紧,勾勒出紧绷xingganpigu,徐睿望着他瘦臀上浑圆弧线,用力吞了口口水,真他妈太-了!
      
      恨不得就此把他压倒,扒了裤子狠狠地捅进去。
      
      “擦擦口水!你恐怕别人发现不了?”梁霄转身,用力瞪他眼,压低了声音,看他脸色迷迷表情,不禁又扑哧声笑了出来,“傻小子!”
      
      徐睿视奸行为被当场抓住,有些尴尬地--鼻子,嗫嚅,“……你太xinggan了嘛。”
      
      发令枪-着白烟声嘶吼,众老弱病残轰轰烈烈地冲了出去,万米啊校长!诅咒你上厕所只有调料包!
      
      跑过第二十圈时候徐睿已经耳聋耳鸣双眼迷离,米以外神马都看不清晰,隐隐约约听见高容声嘶力竭声音从音箱中传来:吼吼,只剩下唯名老师坚持在跑道上,他就是我们最年轻徐睿老师!他是学生最喜爱睿哥!他是高三希望!是数学组骄傲!是我们大十三中明日之星!!!加油!徐睿,像-泥马般奔腾在我们伟大教育之路上吧!夸美纽斯杜威苏霍姆林斯基光辉笼罩着你!
      
      听清他在吼什么,徐睿差点头栽倒在地,前后左右望了下,发现跑道上确实只剩自己个人,顿时囧了。
      
      踉跄着挪过终点线,徐睿躺倒在-坪上气喘吁吁。
      
      半睁着眼睛看上方围了圈小脑袋,有气无力地问,“我还活着?”
      
      葛小龙脸促狭地蹲在自己旁边,温柔地笑,“欢迎来到地狱,睿哥,你看地狱是不是和我们学校有脉相承美感呢?”
      
      “岂止脉相承,”徐睿叹口气,把揪住他耳朵,“这根本就是模样吧你个死孩子!”
      
      葛小龙被拧得哇哇大叫,直到梅景抓着瓶运动饮料挤进来,推开他,“小龙你边玩去,睿哥需要补充电解质。”
      
      徐睿接过饮料吸了两口,环顾四周,有些失望,“梁老师什么时候下场?他现在人呢?”
      
      “梁老师跑不到三圈就下来了,然后和方错生他哥哥有说有笑地离-场了。”葛小龙最近频受打击,心情十分恶劣,此时幸灾乐祸得副典型小人得志嘴脸。
      
      “什么?”徐睿猛地坐起来,揪住葛小龙衣领,“你说梁霄和谁出去了?”
      
      葛小龙手舞足蹈地挣扎,“方错生哥哥呀,那个-包男!叫啥……方恨少,咳咳,你放开我……”
      
      擦擦额头大汗,徐睿转脸望向操场外空荡荡校园,心里腾起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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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6:57 | 只看该作者
    51、狗血 ...


      听手机里传来令人暴躁“对不起,您所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徐睿垂下手,抬头望着高远天空,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夕阳余晖将教学楼映成片橘色,天色渐晚,徐睿带着几个学生默默地收拾了班级运动器械,慢慢往操场外走去。
      
      “小徐!哎,小徐……”那个张老师从后面追上来,满脸笑容道,“那个,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睿揉揉太阳穴,“我还是太年轻……”
      
      “嗳,这算什么理由!”张老师热乎地推他下,“别找借口啦,跟老哥哥我去喝杯茶,见见人家姑娘,就算相亲不成,也能交个朋友。”
      
      “真不可以……”
      
      张老师--下巴,正色道,“小徐,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徐睿犹豫了下,脑海中浮现出梁霄那俊美笑脸,想到这厮现在正和那个公孔雀在他不知道地方做着什么见不得人勾当就脑仁直疼。
      
      “哦……”张老师做原来如此状夸张地点点头,“原来真有女朋友哦,小姑娘定很温柔漂亮吧,下回聚餐时候带出来看看哦,哈哈哈。”
      
      漂亮是定,温柔嘛,就要打个折扣了,梁霄是典型倒了油瓶都不扶,两个人在起这么长时间,徐睿包揽所有家务,包括洗衣做饭照顾老婆,每天都像伺候月子样地把他高高捧在头顶,而梁霄却……
      
      唉,徐睿暗叹口气,付出与回报不能平衡,难免心酸。
      
      苦笑下,“我真没有女朋友。”
      
      “嗨!没有女朋友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张老师拍大腿,“大男人没三个两个女朋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社会上混?走,跟着老哥哥,咱相亲去!”
      
      两人并肩走出校门,在门口遇到高容,他正在打电话,似乎里面说内容不怎么愉快,铁青着脸与二人打声招呼,擦肩而过。
      
      徐睿正疑惑着,突然只手从背后搭过来,抓住了他肩膀,“你干嘛去?”
      
      回头,看见是高容去而复返,笑道,“和张老师出去下。”
      
      “出去干嘛去?”
      
      张老师嬉笑着道,“高主任,我给小徐介绍了个对象,带他和人家姑娘见个面、喝个茶、吃顿饭。”
      
      高容脸色刷地变了,望向徐睿,“真?”
      
      徐睿点点头,“嗯。”
      
      “你跟我过来,”高容抓着他手臂,将人拉到角落里,回头对张老师-朗地笑道,“老张,稍等片刻哈!”
      
      转脸盯着徐睿眼睛,“你和梁霄吵架了?”
      
      徐睿双手插在口袋里,闻言撇嘴,阴阳怪气道,“谁敢跟师父大人吵架,只不过他富有魅力,碗里还没吃完,就有锅里源源不断地送上来,我不过是向师父学习而已。”
      
      高容心下了然,苦口婆心道,“你也知道梁霄性格,他就是那么……其实他最喜欢还是你啊,和方恨少纠缠不清肯定是有苦衷。”
      
      徐睿冷哼,心想有什么苦衷是不能跟我说?
      
      淡淡道,“高主任,我知道你是为我俩好,但这事儿你别管了,他天生没良心,不经历过失去,他永远不知道珍惜。”
      
      高容抿了下嘴唇,觉得徐睿所说没错,梁霄向来只爱自己得不到,当年方恨少薄情寡义,结果他心心念念地想了这么多年,后来李之岩爱得歇斯底里,他却反而弃之如敝履。
      
      若是徐睿再不采取点行动话,恐怕最后也难逃拍两散下场。
      
      “高主任,我先走了,”徐睿冷淡地招呼声,转身走开。
      
      高容看着他高瘦身影在黄昏下慢慢走远,竟然感觉到股巨大悲伤。
      
      其实他们都误会梁霄了,此时,他和方恨少这次真只是喝茶而已。
      
      搅搅杯中咖啡,梁霄肯定地说,“你绝了这份念想吧,恨少,我们不可能再复合。”
      
      方恨少哈哈大笑,懒洋洋地躺在靠背上,双手垫在脑后,嘴里叼着根烟,却没有点燃,“嘿,我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
      
      梁霄黑线,“……耍我很好玩?”
      
      方恨少认真地说,“我拿你当朋友看才会耍你,再说,我真正目又不是耍你。”
      
      听着他理所当然语气,梁霄气结,心想这种话也只有你这种被圈里人捧到天上公孔雀才说出来,典型打你是因为眼里有你,这叫不讲理。
      
      两个人笑了会儿,方恨少坐正了,端起咖啡喝了口,看着他,“不过,阿霄,我是真希望你能和我在起。”
      
      梁霄顿感无语,“……刚刚才说了不可能……”
      
      “那不样,”方恨少认真地看着他,“虽然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而我很显然比那个徐睿要有能力多。”
      
      提到自家天真单纯小徒弟,梁霄脸上笼上层恬淡笑意,“我这个人没什么追求,两个人当个穷老师,拿几千块工资,过紧巴巴小日子,还房贷车贷……这在我看来已经非常幸福。”
      
      方恨少不死心,“我能让你住别墅,开名车,行动有佣人,吃各种名贵食物,我可以应付任何突发事故……”
      
      梁霄脸上笑意更盛了,“再大别墅你能睡地方也不过两米见方,再名贵食物也不过是糖类脂质蛋白质,徐睿就是我保姆、厨师、司机、秘书,若是遇到什么突发事故,我们可以起面对,就算无法走过难关,起去死也是个不错想法。”
      
      “瞧你说,”方恨少扁嘴,好像要哭了似抽抽鼻子,“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原来这么圣母?”
      
      梁霄白他眼,“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你原来这么公主病。”
      
      “……”方恨少很明显接受不能,颤抖着嘴唇,“公、公、公主病?”
      
      “你是被人惯坏了人,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从来不懂得关心别人,”梁霄淡淡道,“当年我们好时候你就这么没心没肺,我晚上值班查寝你从来不知道给我做夜宵,我夜里犯胃病你在旁边蒙头大睡,我带学生冲刺小高考在学校住了个星期,你在夜店里花天酒地了个星期……”
      
      方恨少大惊失色,“我做过这样事情?阿霄,你骗我呢吧?”
      
      梁霄摇头,“你看,你连我们在起生活回忆都没有了,可这点点滴滴我都还记得,因为这些在你看来都是理所当然,是不痛不-过眼云烟,可是对我来说,却都是无法忘记伤害。”
      
      “呜……”方恨少揪着头发缩在沙发中,呜咽,“我是渣啊……”
      
      “不过你再也渣不到我了,因为我有徐睿了,”梁霄颇有些得意地说,“我家傻小子就是只知道付出,给他点点回报他都乐得要死。我胃不好,他就天天陪我吃粥,我不爱做家务,他就全部包揽,因为他爱我,非常非常爱我。”
      
      方恨少被这幸福扎得眼睛疼,趴在桌子上搅着咖啡垂头丧气,“人比人,气死人……”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两个人站起来,梁霄笑道,“估计学校运动会该结束了,我回学校看看。”
      
      “我跟你起去,”方恨少双手垫在脑后,慢吞吞地站起来,有些无可奈何地挑挑眉,“接我家小傲娇回家吃饭……咦?看那边……”
      
      梁霄笑着转过脸,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见不远处卡座里,徐睿和个年轻女孩子面对面地低头喝茶,旁边还有两个有说有笑中年人,典型相亲场面。
      
      方恨少立即唯恐天下不乱地冲他笑,火上浇油,“哟,那不是你家非常非常爱你小同人吗?他对面是谁?哦,那个什么局公务员来着……”
      
      “你闭嘴,”梁霄斥责,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刚刚才自信满满地炫耀自己有多幸福美满,结果转脸就被响亮记嘴巴抽在了脸上,让他那番美得冒泡话语通通变成了泡泡,徐睿这台拆得真他妈干净利落。
      
      不知道介绍人说了什么有趣话,徐睿抬起头来,与那个女孩子四目相对,相视笑,笑容干净美好,令人心碎。
      
      “看来,他也不是很爱你嘛,”方恨少嬉笑着凑上来勾梁霄手指,“踹了他吧,就算你不喜欢我了,我再给你介绍个朋友也行啊,保证高大威猛尺寸惊人……”
      
      “少废话!”梁霄被他说得火起,猛地甩开他手。
      
      餐厅地面刚拖过,方恨少没有站稳,被他这么甩,整个人无法控制地向后仰去,哐当声摔在了茶几上,砸倒了茶几,撞歪了沙发,成功地吸引了全餐厅人目光。
      
      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地拍拍pigu爬起来,第件事是捞起本菜单挡住脸,在后面对梁霄怒目而视,“操!你害死我了!”
      
      巨大声响引起了徐睿注意,疑惑地转过脸去,目光扫到那个站在不远处铁青着脸瘦削男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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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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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更狗血 ...


      与徐睿坐在起张老师看到了梁霄,挥手打声招呼,“嗨,梁老师,也在这里喝茶?”
      
      梁霄定定地看着徐睿,突然笑,点点头,“是啊,”说着步伐轻健地走过来,他腿长腰细,轻轻巧巧跳过被方恨少撞翻沙发,来到相亲四人组面前,低头看向徐睿。
      
      徐睿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抬眼与他对视着,咬紧牙不肯先说话。
      
      明明是他在理,梁霄这厮桃花遍地开,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只不过是应付不了过于热情老前辈,才来参加这场必然失败相亲宴,可为什么两人对视起来,就好像所有过错都是他个人?
      
      张老师热切地张罗着,“给你添个座儿,我们哥儿俩聊聊?”
      
      “不必,”梁霄客气地笑,“我就是在这里看到小徐老师有点惊讶,过来看看。”
      
      清润柔和声音平静如常,可是传到徐睿耳朵里却硬生生听出丝颤抖,徐睿知道他生气了,可是他凭什么生气?奸夫还在身后呢,他凭什么摆出副被伤害模样指责自己出轨?
      
      徐睿咬紧牙,挤出个笑容,“有什么好惊讶,到结婚年龄了而已。”
      
      梁霄眼神刹那间变得很痛苦,“……结婚?”
      
      “是,”徐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想结婚。”
      
      想要与你结婚,不求荣华加身、富贵无双,不求宾客满堂、门庭若市,只求上天怜见,给你我个圆满。
      
      方恨少处理完跌跤事件,花枝招展地飘过来,大咧咧地挂在了梁霄肩上,对徐睿摆摆手,“哟,王老师,康尼吉哇!”
      
      “你闭嘴!”梁霄给他个狠辣眼神,转脸望向徐睿,“结婚……对你真那么重要?”
      
      徐睿脸上带着僵硬微笑,“你觉得呢?”
      
      曾无数次想他求婚,嬉笑着、严肃着、哀求着……无不被他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让自己成为他家人,明明已经那样相爱。
      
      如今看来,这份爱也真算是有限。
      
      梁霄没有说话,转脸对张老师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下回再起喝茶啊。”
      
      说完伸手将方恨少从肩上拽下来,甩手走人。
      
      目送那两个身材相貌俱是流男人个追个甩得走出餐厅,张老师收回目光,微不可闻地冷哼了声。
      
      女方介绍人见状,笑着问,“刚刚那也是你们学校老师?”
      
      “哦,那不是大名鼎鼎梁名师嘛,”张老师阴阳怪气地哼哼句。
      
      于是对方很感兴趣地赞叹,“长得可真是表人才,还有跟他起那个年轻人,简直比女人还漂亮嘛,哎,那梁名师结婚了没?”
      
      “结个屁,三十多了还单身呢,”张老师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他是那个……”
      
      “嗳?”
      
      “那个嘛……”张老师挤眉弄眼地暗示了两句,见对方还没明白,索性瞪眼,“-!”
      
      对方倏地惊,脸上有了鄙夷之色,“真假?看上去点都不娘嘛。”
      
      “当然是真!”张老师环顾下四周,颇为得意地压低了声音,“哎,你们可别传出去啊,我亲眼看见,大前年暑假,我晚上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半夜去停车场开车时候看见他和个男在车前盖上抱在起,还嗯嗯啊啊,虽然灯光太暗看不清脸,但你们刚才也听到了他那声音多特别啊……”
      
      “哐……”声,徐睿刷地站了起来,玻璃杯重重砸在了桌子上,发出声凄厉脆响。
      
      在座三人被吓了跳,“小徐,你怎么了?”
      
      徐睿茫然地望向窗外,急切,“我有事得先走了。”
      
      “啊?”
      
      “我突然想起来有个急事,先走了,不好意思啊,各位,下回我请大家喝酒赔罪,告辞!”徐睿语无伦次地说完,抓起外套飞快地跑出餐厅。
      
      背后,三个人看着他火烧尾巴样子,错愕不已。
      
      徐睿赶回学校,见梁霄车还停在停车场,转身跑进教学楼,梁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分明就是没有回来过样子,探头望向主任室,高容正个人在文件堆里挣扎,电脑桌面蓝光映在他脸上,脸煞气。
      
      “高主任,梁霄回家了?”
      
      高容杀气腾腾地抬头,心情恶劣,“你自己老婆自己不知道?”
      
      徐睿吃了个钉子,自知理亏,默默地回到停车场,揪着乱发在原地转了两圈,断定梁霄肯定是和方恨少出去鬼混了。
      
      他没有梁霄车钥匙,只好去门口打车回家,窗外华灯初上,坐在出租车里,看着街面上闪而过火树银花,发觉自己是那么地可怜。
      
      公寓里电梯坏了,徐睿口气跑上七楼,敲开家门,看着已经换上身家居服梁霄,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往常样放他进来,关了门,没有说话,走进了卧室。
      
      徐睿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背影在卧室门内闪而过,走到客厅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口气灌下去,想平息下七上八下乱跳心脏。
      
      余光突然扫到封闭阳台角落,还没平静下来颗心差点惊飞:他带来大黑行李箱没了!
      
      哐当声水杯掉在地上,徐睿撒腿往卧室跑,猛地推-门,整个人就怔住了。
      
      梁霄正在将他东西全部整理好,-、衬衣、西裤、外套……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了那个行李箱中。
      
      不敢相信地问,“你干什么?”
      
      梁霄淡淡道,“帮你收拾东西。”
      
      “你……你这是要……赶我出去?”徐睿冲过来,按住他整理衣物手,叫,“为什么?”
      
      “问我干嘛?”梁霄从他手底抽出手来,双臂抱胸倚在壁橱上,挑眉,“你不是到结婚年龄了吗,住在我家里怎么和人家小姑娘谈恋爱?”
      
      他!吃!醋!了!
      
      四个大字跳进脑海,接着徐睿仿佛看到空中无数个空气分子聚集到起,凑成行大字:
      
      你!死!定!了!
      
      徐睿双手按住他肩膀,恳切地说,“老婆,你不要这样。”
      
      梁霄把挥开他手,“别动手动脚,谁是你老婆?你根本不是g@y凭什么管个男人叫老婆?”
      
      “我是g@y啊,我早就为你成了g@y,”徐睿拼命解释,“我不喜欢那个女孩,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记清,老婆,你别生气。”
      
      徐睿努力想要去抱住他,梁霄次又次地用力挥开他,徐睿犟脾气上来了,定要将他抱在怀里,梁霄偏不让他抱,两个人像倒带样个抱个推持续而枯燥地进行着。
      
      终于,梁霄烦了,错身从他肋下闪了过去,走到行李箱前,将最后样东西——那本从县中图书馆顺来梁霄著作扔进了箱子,盖上箱盖,用力扣上密码锁,拎了起来,冷声,“你自己走吧。”
      
      硕大黑色箱子竖在面前,徐睿觉得心都要碎了,哀声,“师父……”
      
      “不错不错,”梁霄拍拍手上灰尘,淡淡道,“这次总算没有叫错,以后我们只是普通师徒了,徐老师,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言语伤人,利如刀割,徐睿觉得梁霄像是拿着把钝刀子,生生磨去了他心尖,所以才能疼得撕心裂肺。
      
      梁霄,你不要欺人太甚。相亲确是我不对,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是谁与方恨少搂搂抱抱?是谁与方恨少共进晚餐?是谁与方恨少同车共乘?你究竟有多爱他?他回来你就乐成这样?
      
      “快点走!”梁霄提高了声音,“不要再杵在我家里,小心我要报警了。”
      
      “呵,”徐睿低着头,突然冷笑声,“这么迫不及待,想踹了我去和方恨少双栖双飞?”
      
      梁霄怔,立马否认,“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徐睿抬起头,眼神狠狠地瞪向他,“你这两天闹得还像话吗?他到底算你前男友还是算你现在姘头?你们是不是死灰复燃了,所以觉得我多余,费尽心机想要将我赶走?”
      
      梁霄气得脸都白了,“我跟方恨少是清白!”
      
      “谁信?”
      
      “我管你信不信?就算我和方恨少死灰复燃了,跟你有个什么关系?”
      
      “承认了?”徐睿恨声,“梁霄,我真想剖开你胸腔,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梁霄冷笑,“你不是第个这么说人。”
      
      想到对方那罄竹难书滥情史,徐睿恨不得将他剥皮喝血拆吃入腹,高声嘲道,“对,你历任男朋友肯定都这样说过,你有那么多男朋友,跟那么多男人上过床,被那么多男人上过,并且他们都还对你念念不忘,你觉得很光荣?”
      
      啪……耳光甩在徐睿脸上,梁霄厉声,“我给我滚出去!”
      
      他手劲很大,徐睿被打得半边脸-辣地,几乎要失去知觉,望向他目光刹那间褪尽了温情。
      
      知道梁霄向来心硬如磐石,索性咽了所有话语,拎起箱子,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家门。
      
      防盗门在背后哐当声关上,刹那间震亮了楼梯间里声控灯,徐睿站在昏暗灯光下,-着旁边冰冷墙壁,满心苍凉。
      
      两个月前,他还把梁霄抵在这面墙上扒了裤子,如今却连和他争执心情都没有了,当初纠缠缱绻好像已经被寒风吹了个-净净。
      
      始知晓所有情话最终都不过是笑话,谁当真,谁才是真傻。
      
      可他就是真傻,就算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回头。
      
      掏出手机,编辑短信:按时吃饭,坚持喝粥,别泡夜店,记得-。点击发送。
      
      片刻后,门内响起阵铃声,接着是手机被重重砸在了墙上声音。
      
      哗啦,如同心碎。
      
      师父,方恨少能骗你次,他就能骗你第二次,我等着看你哭着回来。
      
      徐睿冷笑声,拖着箱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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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4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7:25 | 只看该作者
    53、和好 ...


      徐睿下楼不到五分钟,防盗门哐当声打开,梁霄冲了出来,冲到电梯边通狂按,才想起来电梯已经坏了,忙跑进楼梯间,步三个台阶跳下来。
      
      冲出楼道,有刺骨寒风扑面而来,梁霄打了个哆嗦,往小区外追去,远远看见个熟悉身影拉开车门,坐进出租车。
      
      “徐睿!”大喊声,追了上去。
      
      喊声迅速飘散在风里,梁霄跟着出租车撒腿狂奔,大声嘶喊,“徐睿,别走!”
      
      出租车拐过街角消失在夜色里,梁霄个踉跄摔倒在地,磕得额头阵-辣,半坐在地上,-着额头上擦伤,像个茫然孩子。
      
      夜风凄凉,他只穿着单薄棉布衣裤就跑了下来,赤/裸脚冻得几乎没有知觉,怔了片刻之后,猛地捂住了脸。
      
      没想到徐睿竟然就这样干脆地走了,还发那样看似关心实则刻薄短信,难道他们相恋这两个月里就没有任何让他留恋东西?
      
      自己这样精心维持段感情,在他眼里就这样无是处?
      
      十二月寒风带着刺骨凉意,梁霄衣着单薄,坐在地上懂得瑟瑟发抖,捂住脸小声呜咽,“你回来吧,我不想让你走……”
      
      “你在这里做什么?”个低柔声音在背后响起。
      
      梁霄如同被电击般猛地直起身子,回身,看见徐睿拖着黑色行李箱站在不远处自助银行前,诧异地看着自己。
      
      冷不丁被他看到自己这副没用模样,梁霄四肢都变得僵-,哆嗦着嘴唇,“我……”
      
      徐睿缓步走近,他面无表情,平静地走到梁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跌坐在地上老男人,皱了皱眉,“怎么哭了?”
      
      那个皱眉表情让梁霄整个胃都抽搐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如既往英俊温文,他衣冠楚楚、神色淡然,而自己顶着额头擦伤地坐在地上,还跑掉了只拖鞋。
      
      “谁、谁哭了?”梁霄条件反-地反驳,抬手去抹脸上泪水。
      
      手腕突然被对方握住,梁霄愣,徐睿半跪下来,伸手扣住他后脑,俯身,温热-落在了眼角。
      
      熟悉触感让他感到瞬间有道电流传遍全身,乖巧地任他禁锢住,湿滑舌头慢慢-了全脸,游走到嘴边,熟稔地含住他嘴唇。
      
      梁霄没用地浑身战栗着,不知不觉发出了呻/吟。
      
      吻终了,徐睿放开他,将他推出怀抱,寒风入骨,梁霄本能地扭着身子往他怀里钻。
      
      徐睿叹口气,脱□上大衣裹住他,反身从行李箱中抽出件外套穿上,拉着他站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梁霄脚冻得几乎没有了知觉,站起来就个踉跄,咬着手指脸委屈地看着他。
      
      徐睿无奈,转过身去,蹲在他面前,“上来。”
      
      梁霄立马扑了上去,双臂紧紧抱着他脖子。
      
      徐睿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松点啦,你想勒死我?”
      
      梁霄不说话,手上力道丝毫没有放松,徐睿没有办法,手托住他pigu,手拖着巨大行李箱,老牛拉破车般慢慢走回小区。
      
      电梯依然没有修好,徐睿将行李箱暂时放在楼下,背着梁霄抬头望向黑黢黢楼道,痛苦而甜蜜地叹口气,拍拍梁霄pigu,“真是对你……无话可说。”
      
      梁霄趴在他背上,将冰凉脸贴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哼哼两声,还是没有说话。
      
      “你哼唧什么?”徐睿勇敢地迈出步伐开始爬楼大战,恨声,“回家要你好看!”
      
      爬到二楼,梁霄瓮声瓮气,“谁要谁好看还不定呢。”
      
      徐睿把他往上托了托,开始向三楼挺进,“你都跟方恨少双栖双飞了,有什么资格要我好看?”
      
      梁霄咬住他耳朵,口齿不清地咕嘟句,“@¥%。”
      
      “你没有?那会儿都承认了,现在又变没有了?”徐睿被他咬得个激灵,叫,“哎呀,你这个时候别舔我!”
      
      梁霄收回舌头,改用齿尖像小奶猫样地轻轻磨他外耳廓,徐睿浑身抖,差点把他丢下去,发狠在他臀尖上用力拧把,直拧得梁霄声尖叫松了口才减轻力气。
      
      “……疼,”梁霄被拧委屈了,小声嗫嚅。
      
      徐睿得意,托着他pigu手指不老实地捏来捏去,“待会儿有更疼。”
      
      梁霄在他耳洞外吹气,“我都把你甩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疼?”
      
      终于爬到了五楼,徐睿累得直喘粗气,背着他站在原地做片刻休息,闻言冷笑,“你说甩就甩?当我吃素?”
      
      “可不就是吃素嘛,”梁霄嗔道,“你这个娇蛮小兔子!”
      
      徐睿好不容易攒点力气被他句话恶心得散个-,求饶,“算是输给你了,别用那么肉麻语气说话。”
      
      梁霄咯咯地笑,终于放过他耳朵,将脸埋进他后颈,开始极富技巧地-。
      
      “别!”徐睿-得蹿火,“你想死是不是?”
      
      梁霄埋头苦做,不说话。
      
      徐睿发狠,手指探到他裤缝处,隔着裤子用力刺了几下,抬头望望近在咫尺家门,咬牙切齿,“到家就操.死你!”
      
      梁霄乐,挑衅,“来啊!”
      
      从花盆底下-出备用钥匙,开门入室。
      
      刚刚发了各种狠话,终于到了兑现时候,他却不做了,将梁霄放在沙发上,去浴室放了缸温水,返回来将他扒了衣服丢进去,去卧室找出家庭急救箱,用棉签沾了红药水小心翼翼地拭去他额头擦伤里沙粒,又十分恶趣味用防水创可贴粘出个X型,才让他乖乖泡澡,而自己认命地再下七楼,去将那个沉重行李箱扛上来。
      
      上下两趟跑完,就是徐睿这样体力超常总攻也觉得超负荷。
      
      两个人洗完澡回到卧室,梁霄四仰八叉地躺在-,徐睿脸苦命相地捧着他脚往上涂红药水。
      
      刚才那厮时情急趿拉着拖鞋就跑了出去,回来时候完全不知道拖鞋丢在了什么地方,双脚被磨得血迹斑斑,那会儿冻得没有了知觉倒没什么,现在洗完了澡,血液循环,就开始往外渗血珠子。
      
      “嘶……”梁霄倒吸口冷气,“疼……”
      
      “疼死你算了,白活了三十多岁,光脚追出租车,你找死?”徐睿嘴上发狠骂着,手上动作却更轻柔了。
      
      梁霄自知理亏,咬着手指哼唧哼唧。
      
      徐睿巴掌拍在他脚上,“不许撒娇!”
      
      梁霄被抽得哆嗦,二话不说抬脚就踢过去。
      
      徐睿个躲闪不迭,被结结实实踹在胸口,顿时蓝白条纹睡衣上留下个红色脚丫子形状,气堵,“哎呀,你!”
      
      “不关我事!”梁霄立马往大床里侧滚去。
      
      “不关你事关谁事?”徐睿眼明手快把抓住他脚踝,将人硬生生拖了回来,抬手在pigu上抽了两巴掌,轻斥,“你乱滚什么,别把药水抹到-!”
      
      梁霄被他打得老实了,躺在床边叹气,“下午跟你相亲那个姑娘好看吗?”
      
      “嗯,”徐睿哼声,“好看。”
      
      “比我呢?”
      
      徐睿没说话,从医药箱里找出纱布把他脚掌包起来,将没用完药水纱布都摆回箱子中,放在原处。
      
      转身回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老男人,“跟女人比相貌,亏你想得出来!”
      
      梁霄扁嘴,“反正你从来都是拿我当女人使。”
      
      “我从来没当你是女人……”徐睿突然怔了下,仿佛有了点怒气,无声地翻身-,压在梁霄身上,压低了嗓音,“你还是觉得我应该喜欢女人?”
      
      梁霄被他突然冷下来气场震慑到,低声,“本来就是嘛……”
      
      “本来就是个屁!”徐睿提高了声音,扣住他肩膀,“你搞清楚点好不好?我爱你爱得都……我看女人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我彻底变成g@y了,你还想怎样?”
      
      梁霄仿佛被刺到,用力推开他,嚷,“你什么意思?你还怪上我了?”
      
      徐睿愣,“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梁霄爬起来,把将他推到,利落地骑了上去,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开始就说过,如果你不想喜欢男人了,说出来,我会放你离开,现在我放手了,你却不离开,还要怪我把你变成了-?”
      
      “哎呀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睿大叫,努力想要爬起来,却被梁霄死死压在身下。
      
      “你吼什么?”梁霄严厉地说,“你跟个女人相亲还没给我解释呢!”
      
      徐睿狂晕,“我错了,老婆大人,我真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跟她相亲,不该对你态度不好,不该怀疑你和方恨少……我呸!我为什么不该怀疑你和方恨少?”
      
      他瞪起眼睛,猛地用力把梁霄掀翻,“你说,你和方恨少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梁霄冷不丁被他掀翻,在松软大-颠了两下,坐起来,“随你怎么想。”
      
      “你!你存心气死我!”徐睿磨牙,猛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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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5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7:43 | 只看该作者
    54、新章节无法上传 ...


        梁霄被他扑得下子倒在-,被吻了个天昏地暗,怒了,用力推开他,吼,“操!别他妈禽兽!我还有话要说……唔……”

      徐睿把人压在地上变换着角度亲吻着,直吻得他呼吸不畅,脸颊染上片潮红,才松开,低声,“嘿,禽兽可不就是要操/你吗。”

      “老子什么时候是你想操就能操?”梁霄全身上下丧失全部主权,张嘴依然不肯认输,吊着眼睛斜眼他。

      徐睿手指钻进他睡衣中,暧昧地揉搓着光滑皮肤,笑问,“那你想让谁操?”

      “……”梁霄卡壳,答案自然就是眼前这个犯上作乱小徒弟,却偏偏就是说不出口,瞪着眼睛怒视他。

      徐睿笑得十分得意,故意拧着他小乳/头,“说,想让谁操?”

      敏感到极点地方冷不丁被用力拧住,梁霄顿时难受得仰起脖子,蹙眉,“放手啊混账东西!”

      徐睿微笑着看他痛苦样子,用指甲在顶端掐,立马引来声尖叫,对他反应十分满意,好整以暇地戏谑道,“梁老师,说啊,你想让谁操/你?”

      梁霄疼得浑身战栗,呜咽,“你个-……”

      “咦,梁老师,回答问题要完整啊,否则拿不到满分哦。”

      梁霄快要崩溃了,大叫,“想让你个-操啊!混蛋!”

      徐睿松开他小乳/头,双手揪住睡衣两襟,用力拽,扣子扑扑啦啦地掉了下来,-蜜色结实胸膛,左边小-被拧得像颗红豆,傲娇地硬立着。

      “真美……”

      徐睿感叹声,俯身,-轻轻刺弄着那颗红豆,疼痛之后kuaigan要让梁霄疯了,“嗯……啊……”

      “嘿,老婆,你好像是越疼越-啊……”

      梁霄警惕地瞪他,“你想干什么?”

      徐睿嘿嘿笑,“我想打你pigu。”

      “……”梁霄表情下子凝固了,翻着白眼看他半天,突然跳起来掀翻了他,吼,“-活拧了吧!”

      刚刚还在辗转呻/吟温香软玉骤然变成公夜叉,正常人绝对无法接受,但徐睿早就身经百战,迅速爬起来往床下逃。

      梁霄猛地扑,将人拦腰抱住,拖回-,开始撕他衣服,咬着牙骂,“给点阳光你就灿烂,今天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徐睿被他压在身底,挣扎,“老婆,你抢我台词!”

      “抢个屁!今天我要强/暴你!”梁霄撕了他衣服,从床头柜里-出根红色小绳将他手腕绑了起来。

      徐睿惊得魂都要飞了,“你你你……在床头藏绳子想干嘛?”

      梁霄邪笑,“我想今天已经想得很久了,哦活活活……”

      -邪笑声传到徐睿耳朵里,只让他头皮发麻,倒不是因为老婆想强/暴自己,说实话,要是梁霄真想要-,徐睿绝对二话不说撅起pigu任他蹂躏,问题是梁霄这厮强/暴和正常强/暴它不太样!

      转眼间睡裤也被扒了下来,梁霄二指夹着那个早已经-东西抖了抖,戏谑,“这么精神?”

      “老婆,老婆,你别轻举妄动,咱们有话好好说!”徐睿哀声大叫。

      梁霄不为所动,手指移到他胸口,开始极富技巧地挑逗,徐睿被他弄得要疯了,扭动着腰部想让他关注自己下半身。

      “哟,欲.求不满啊?”梁霄懒懒地横他眼,阴阳怪气,“我还没调整好状态呢,等等再强/暴你。”

      徐睿狂晕,努力爬到他身边,艰难地拉下师父睡裤,握住那个半硬器官,抬头看眼跪在自己面前男人。

      梁霄挑眉,“看什么看?”

      “我居然在帮你强/暴我,”徐睿嘟囔,“真是疯了。”

      “哦,那你不帮啊,”梁霄凉凉地撂下句。

      徐睿知道自己要是敢这个时候掉链子,这家伙绝对能让自己后悔辈子,遂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专心致志地伺候老婆大人,他双手-在起,行动十分不自如,怎么弄都觉得不舒服,索性松了手,凑上前去,将它含进了嘴里。

      “你……”梁霄颤,开始喘粗气,揪着他头发,“你……你不是从来不做这个么?”

      徐睿第次为人口侍,笨拙地吞吐-着,被深入喉间器官顶得眼泪差点飙出来。

      梁霄半躺在床头,舒-地仰起脖子,“……你……啊……够了够了,要-了……啊……”

      声尖叫,他-了出来,潮红了两颊看着依旧含着自己器官男人,用力喘了两下粗气,平息了激荡心情,哑声,“你……松口。”

      徐睿吐出那个软趴趴器官,扑上去吻住他嘴唇,将液体分了半吐到他口中。

      梁霄抓狂,扑腾着反抗,却猛地愣住了,只见徐睿做了个煽情吞咽动作,抹嘴唇,勾出个恶劣笑容。

      “-!”梁霄把将他推倒,让他躺在-,曲指弹下那个硬得几乎要爆炸器官,邪笑,“想我强/暴你不?”

      徐睿无奈地叹气,“老婆,别伤到自己。”

      “哼,也不看看我是谁?”梁霄冷笑声,从床头柜上抓过润滑剂,往自己后方挤入点,捅进了根手指,急切地开拓,很快换成三根手指。

      “老婆,慢点,”徐睿伸手过去,按住他手,“我来。”

      “你不许动!”梁霄逞强,“以前跟方恨少都是我自己涂润滑剂……”

      徐睿心里抽,“别提他。”

      知道自己说了扫兴话,梁霄笑了之,低头吻他,“你躺好,”说着起身,骑在了他腰上,扶着他挺立器官,深吸口气,慢慢纳入体内。

      已至深夜,灯光凄迷,徐睿看着上方那艳丽男人,内心激荡,梁霄闭着眼睛,微张着口,有压抑呻/吟从喉间溢出。

      徐睿双手扶住他胯/部,“老婆,你真棒……”

      梁霄动作缓了下来,俯身趴在他胸口与他亲吻,对方硬起器官贴在自己小腹上,徐睿感觉着它火热,觉得有妻如此,此生早已愿足,遂越发动情,用力下下地往上顶弄。

      “你……嗯嗯……啊……”梁霄随着他冲撞甩着汗湿额发,突然仰头,徐睿小腹湿了。

      战栗了片刻,梁霄软了下来,趴在徐睿怀里喘着粗气。

      徐睿-得都快晕过去了,-着他光滑后背,“老婆,累不累?”

      梁霄休息片刻,慢慢地起身,徐睿软下去器官抽了出来,接着,汩汩地流出股白浊,煽情得惊人。


      手上绳子被解开,徐睿活动活动血流不畅手腕,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刮下他鼻子,“玩得很开心?”
      
      梁霄累了,乖巧地窝在他怀里脸娇憨,“老公,-不-?”
      
      “-了,老婆你太厉害了,”徐睿抬起他条腿,检查那个不停往外流白浊小洞,“还好没有受伤,不然非疼死不可。”
      
      “哪有那么夸张,又不是没受过伤,”梁霄撇嘴,“也没有疼死。”
      
      徐睿瞪眼,“我心疼,你咋地?”
      
      梁霄缩脖子,“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个妖精!”徐睿搂着他躺在-,笑着说,“不要以为来这么出我就会不计前嫌,你和方恨少私奔事儿我还没原谅呢。”
      
      梁霄白他眼,“你和姑娘相亲事儿我也没原谅。”
      
      “我已经道了歉了!”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干嘛?”
      
      “嘿!”徐睿弹下他额头,宠溺地笑,“你还想报警?”
      
      梁霄哼哼,“你那会儿要是真走了,我就报警去,我要告那个姑娘拐带我私人物品!”
      
      徐睿对他狂无语,对着他pigu轻轻拍巴掌,“你跟我妖孽就算了,你还打算跟-叔叔妖孽去?关人家姑娘什么事儿?真论起来还是我对不起她呢。”
      
      “哎哟你又打我?”梁霄冒火,扑腾着往外爬,“对对对,你对不起她,所以你赶紧去和她结婚吧,人家又是姑娘又比我漂亮,人家还会生孩子,这么看来我真是无是处,你还不甩了我去和她携手风雨人生?”
      
      徐睿被他阴阳怪气话气得郁闷,坐起来,把他往大腿上按,抡起巴掌就往那个手感绝佳pigu招呼过去,笑道,“我还就打你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梁霄被打得哇哇大叫,顿时破口大骂,但是徐睿铁了心要欺负人,巴掌又快又狠,拍得-直响,刚才-在里面白浊随着拍打流了出来,沾湿了整个大腿,看上去-极了。
      
      徐睿小人得志状狞笑,“说,你该不该打?”
      
      “不该!”
      
      -!
      
      “说,该不该打?”
      
      “不该!!!”
      
      -!
      
      “说,该不该打?”
      
      “呜呜……”
      
      “说话!”
      
      “……该、该打……呜呜呜……”
      
      徐睿温柔地揉揉他红艳艳pigu,柔声,“老婆,你真乖。”
      
      “你真-。”梁霄咬着枕头口齿不清地骂。
      
      “胡说,老公这叫爱之深责之切,”徐睿斯斯文文地舔下他臀尖,“那再说说看,为什么该打?”
      
      梁霄想死了,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该打,该打明明是徐睿这个胆敢和女人相亲混账东西!但别看徐睿现在温柔下来了,-就是-,即使温柔了,也是温柔-!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举起铁砂掌-?
      
      绞尽脑汁,忏悔,“我不该和方恨少起吃饭。”
      
      “嗯,算条,还有呢?”
      
      “……没了。”
      
      -!
      
      “啊啊啊……还有,还有……还有,我不该没有等你跑完就走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徐睿亲昵地亲亲他鼻尖,委屈道,“你不知道跑完后听说你和方恨少出去了,我下子有多难受。”
      
      梁霄撇撇嘴,“还能有多难受,就你会夸张……啊啊啊……”
      
      -!
      
      徐睿本正经地教导,“不许质疑老公关心!还有,说!”
      
      梁霄臀上-辣地,却不敢分心,绞尽脑汁回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事情,却沮丧地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老婆,贤惠得令人发指!
      
      徐睿铁面无私,“说啊,还有什么该打地方?”
      
      实在想不出来,梁霄装出副楚楚可怜样子,嗲声,“老公,人家真想不出来了嘛,求求你,饶了人家吧……啊!”
      
      啪!徐睿收回巴掌,咬牙,“公堂之上不许使美人计!”
      
      “老公~~~”
      
      “夫人计也不行!”
      
      梁霄悲愤地痛哭,“我真想不出来了啊,我究竟还有什么错?”
      
      “谅你也想不出来!”徐睿恨声,“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心东西!你最大过错在于你居然不相信我,居然觉得我不是-!”
      
      梁霄傻眼了,呆呆地问,“难道你是?”
      
      -!
      
      “啊啊啊……”梁霄忙不迭哀叫,“你是,你是,你是-,化成灰都是-,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圣洁光辉,用你性向普照世人吧,哦,哈利路亚!”
      
      -------!
      
      徐睿咬牙切齿,“看我不打死你!”
      
      嘻嘻哈哈地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快天亮时候,徐睿才从梁霄身上下来,抱着体力虚脱老婆洗完澡回到-,抬头就看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亲下他额头,徐睿柔声,“老婆,我爱你。”
      
      “明天早上吃鸡蛋羹……”梁霄嘟囔了句莫名其妙话就滚进床内昏睡过去,徐睿却依然乐得像打了鸡血。
      
      去厨房做了鸡蛋羹,又简单做了两个小菜,煮了白粥,直保温着,保证他饿了可以直接吃到热,才换下睡衣,给-沉睡人留了纸条,偷了个香吻,出门上班去也。
      
      结果请假时候果然看到了高容可以媲美锅底黑面,徐睿颤抖,“高、高主任,梁霄课我来上还不行么?你别这么瞪着我,怪吓人……”
      
      高容暴走,“自从和你姘到了起,就三天两头请病假,你jiji上有毒?”
      
      徐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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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6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8:09 | 只看该作者
    56、新欢 ...


      高容与Oceana发展神速,见面第个晚上就去酒店开了房,十三年来第次做这种事情,高容觉得自己俨然已经变回了初出茅庐小-,紧张得要死,坐在暧昧大-不停地改变着姿势。
      
      Oceana笑了,“我去洗澡,你先看会儿电视?”说着拿过遥控器,熟稔地调到付费频道,“唔,记得有男男说……”
      
      “不用了!”高容抢过遥控器,随便调了个台,“我看这个就好。”
      
      Oceana看着屏幕里吹鼻泡泡懒羊羊,有些无语,“我先去洗澡了。”
      
      目送他消失在浴室门后,高容飞快地抓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低声,“阿霄,我和他-了,怎么办?”
      
      “凉拌!”
      
      “哎,你不能见死不救!我现在要跟他做/爱了,做/爱!是做/爱,不是做饭啊!”高容揪着头发抓狂,“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为什么我突然有种莫名其妙负罪感?”
      
      梁霄声音很奇怪,好像在忍耐着什么,“做/爱有什么稀奇……嗯啊……我每天都做,怎么没有负罪感……唔唔……你丫不会是变……嗯……回-了吧……啊啊……”
      
      “你才变回-了!”高容不-,突然发现问题,“哎,你什么声音?”
      
      “……唔……要舔……”
      
      “我操!”高容跳脚了,吼,“你不会在做/爱吧?”
      
      “嗯啊……深更半夜……嗯……做/爱很正常吧……啊……”
      
      声变调尖叫,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却有粗重喘息声声传来,高容听着那令人血脉-张声音,满头黑线。
      
      电话那头、学校、办公室、桌子。
      
      梁霄大张着双腿坐在办公桌上,衬衫前襟解开,-微肿乳/尖,喘着粗气抱住徐睿脖子,“我傻小子……”
      
      徐睿咽下口中液体,凑上来与他缠吻,笑道,“师父,-不-?”
      
      “-了,”梁霄结实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家傻小子技术是越来越厉害了,师父早晚有天得被你弄死。”
      
      “嘿嘿,老公责任就是让你欲/仙/欲/死啊,”徐睿调笑,扶着他从桌子上滑下来,为他提好裤子。
      
      梁霄按住他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身体矮了下去,跪在了地上,双手抱住徐睿腰部,将脸贴在他下/身前蹭了两下。
      
      徐睿吞了口口水,“老婆……”
      
      修长手指轻巧地解开他裤子,个坚硬家伙在子弹-中英姿-发,梁霄将它释放出来,双手捧住,煽情地印下吻,媚声,“老公,好好享受。”
      
      口腔给予刺激是强烈,徐睿仰躺在椅子上,手抓住梁霄头发,另只手在他光滑脖颈间流连,剥下他挂在肩头衬衫,手指玩弄着那翘立小乳/头。
      
      办公室只开了头顶盏日光灯,荧荧冷光照在他光裸肩头上,将蜜色皮肤印得如同玉石般皎洁,徐睿情动不已,痴叹,“你太妖了……老婆,太妖了……”
      
      梁霄闻言抬头横他眼,璀璨眸子里像是揉碎了灯光,双唇越发艳得如同滴血,根紫红-发肉/棒凶狠地进出,煽情至极、媚态横生。
      
      徐睿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突然,办公室门响了下,传来个男人自言自语声音,“咦,还有老师没走?”
      
      两个-惊,梁霄时紧张,口咬在了口中-子上,顿时疼得徐睿啊地声叫了出来。
      
      手电筒灯光刷地照过来,接着脚步声飞快地走近,徐睿忙抓过搭在椅背上西装外套盖住自己大腿,将梁霄藏在桌子下面。
      
      抬头,正对上保安小弟憨厚大脸,讪笑,“呵呵,你好。”
      
      “嗨,原来是徐老师,听你大叫声,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保安小弟-朗地大笑,“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啊,咦?”
      
      “加班、加班,”徐睿尴尬地笑两声,顺着他惊讶目光望过去,发现梁霄撮呆毛从桌子下面-来了,心里顿时抽。
      
      “这是什么……”小弟自然而然地伸过手去。
      
      “别动!他是我!”徐睿大叫,啪地打开他手。
      
      小弟石化。
      
      徐睿嘴角抽搐着,“……其实……这是个……是个……是个大型玩偶!”
      
      “玩偶?”小弟两眼亮,兴致--,“什么玩偶?皮卡皮卡丘?我是方块我是方块?抱抱、抱抱?”
      
      你到底有多幼稚?徐睿脑门滴下三根黑线,用力拦住他拼命想伸过来手,“没什么,没什么,真没什么嘛。”
      
      “哎呀你给我看看嘛,人家很好奇啊……”小弟努力想要去够到那撮呆毛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偶。
      
      偏偏梁霄还在下面捣乱,温热手指在他小腿暧昧地-来-去,间或还舔下被吓得有点软小家伙。
      
      徐睿被他挑逗地要抓狂,恨不得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老东西从桌子底下提溜出来,当着保安小弟面狠狠操他个鬼哭狼嚎,看还敢妖孽?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真要这么做了,恐怕鬼哭狼嚎那个会变成自己,被这两个人折磨地无奈,语双关地说,“别闹嘛。”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不理他,个依旧拼命去抓那个“玩偶”,个依旧不知死活地抚-,徐睿火起,猛地拍桌子,“够了!”
      
      上下两个人都住了手,保安小弟委屈地看他眼,“真小气,看看都不给……”
      
      徐睿无奈,“兄弟,你是不是还要去巡逻啊?”
      
      “讨厌,”保安小弟拎起手电筒,脸郁闷地走了出去。
      
      徐睿深呼口气,稍稍放下心来,结果就听办公室门哗啦啦阵乱响,接着把大锁挂在了拉手上。
      
      “喂!你……”徐睿回头大叫。
      
      隔着大玻璃门,保安小弟脸骄横地蹭鼻子,回给他个中指,然后迅速消失在了走廊里,徐睿吐血。
      
      既然被锁在了办公室里,索性在干点不和 谐事情吧,徐睿揪着耳朵将桌子底下人拎出来,“你捣什么乱?”
      
      梁霄嬉笑着爬出来,慵懒地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办公桌上,衬衫挂在肘弯,-线条精致肩膀和胸口上斑斑吻痕,挑眉,“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大型玩偶?”
      
      “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徐睿大叫,“谁叫你那撮毛不老实?”
      
      “哼。”
      
      徐睿软绵绵地灌迷魂汤,“老婆,我好老婆,我宇宙无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温柔可爱好老婆……”
      
      梁霄斜眼他腿间那个再次昂首挺胸小东西,“用得着我时候才这么说,用不着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反正我就是你个玩偶。”
      
      “我怎么敢?”徐睿哭丧着脸,“老婆,别生我气了。”
      
      “哼,”梁霄委屈地说,“玩偶我也认了,谁叫我命不好呢。”
      
      自暴自弃话下子让徐睿负罪感飙升,将他从下面拉起来抱在怀里,坚定说,“老婆,我确配不上你,可是,我发誓我绝对比这世界上任何个男人都爱你……”
      
      梁霄看着他惶恐样子,下子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捶下他肩膀,“傻小子,逗你玩儿呢!”
      
      “啊?”徐睿懵了。
      
      梁霄大笑,“让我当玩偶,你以为你有那个能耐?”
      
      “师父!”徐睿怒,拉起他用力压在办公桌上,把扯下他裤子,“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那个能耐!”
      
      紧俏小pigu露了出来,臀尖上还残留着几点淤青,是那天晚上被他打,徐睿下子就心疼了,--他光滑pigu,“老婆,还疼不疼?”
      
      梁霄哀怨地回头,撅起嘴,媚声媚气,“老公,人家好疼嘛……”
      
      “唉,今天不打你了,”徐睿爱怜地在他臀尖上拧下,将他抱起来,“想想还能干点什么吧,就算工作做完了,也得被锁在里面了。”
      
      “什么都不能干,那就只好干咯,”梁霄媚笑,像蛇样缠在他身体上滑下来,跪在了他脚下。
      
      他-惊人,几个-就让徐睿迅速地丢盔卸甲,泄在了他口中,徐睿忙抓过纸巾送到他面前,“吐出来。”
      
      “才不!”梁霄调皮地咽了下去,舔舔嘴唇,“滴都不能-费。”
      
      徐睿无语。
      
      酒店中。
      
      浴室门打开,Oceana披着浴袍走出来,坐在-,对高容意味深长地笑,“到你了。”
      
      对方-身材让高容脸红,飞速地冲进了浴室,打开冷水阀,拼命地拍拍自己脸,自言自语:高容,勇敢点,就把他当成骆河……
      
      出浴后,站在镜子前,高容端详着自己,不管怎么不显老,三十五岁男人身体与二十岁还是有着很大区别,再加上他平日不像梁霄那样注意保养,眼角早就有了细纹,靠近了看会很明显。
      
      叹口气,这样自己,难为骆沛明居然会喜欢。
      
      打-门走出去,Oceana正倚在床头喝红酒,电视屏幕里传来少年夸张呻/吟,高容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挪过去,坐在床尾,“那个……”
      
      对方显然是经常做这种事情人,熟稔地坐过来,递给他杯红酒,“紧张?呵呵,喝点酒吧。”
      
      高容捧着杯子喝了两口,觉得心情稍微平息了点,躺倒在-,低声,“做吧。”
      
      对方笑,手指顺着他浴袍领口探了进去,富有技巧揉搓着他身体,高容被他挑逗得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呼吸加重。
      
      浴袍被拉下,对方欺身-,压在高容身上,在他脖颈和胸口来回亲吻。
      
      多年禁欲身体禁不住挑逗,高容很快就进入了感觉,对方亦不愿再多-费时间在前戏上,抬高了他双腿,抓过润滑剂,直奔主题。
      
      根手指探进身后,高容微微蹙起眉头,这种陌生感觉让他心里像吞了百只苍蝇样噎得慌,身后手指很快就换成了三根,高容心想总要迈出这步,对方做得热火朝天,而自己点反应都没有未免太扫兴了,遂闭上眼睛虚情假意地叫了几声。
      
      “呵……很不情愿?”Oceana轻声笑,抽出手指,上前在他脖颈上温柔地吮出个吻痕,“放心,我不会弄疼你。”
      
      高容睁开眼睛,猛地怔住了,上方那人眼角狭长、眸似点漆,俨然更像骆沛明。股异样感觉猛地袭过心头,高容下子坐了起来,推开他。
      
      “怎么了?”Oceana很惊讶。
      
      眼前并不是骆沛明,高容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了,无奈地敲敲额头,叹气,“不好意思……我……我有点无法接受……”
      
      Oceana眼神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追求不是夜情,”高容低声说,“我想找个真正爱人。”
      
      对方嗤笑了下,“有你这么傻?看年龄也不小了,难道还追求真爱?”
      
      高容皱了皱眉头,“我不追求真爱,我只是想找个起过辈子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都是大男人,来不得霸王硬上弓那套,谁能打得过谁还不定呢,于是两个人个坐在床头个坐在床尾,默默地抽烟看电视,屏幕里懒羊羊又次被灰太狼抓走了,紧缚在角落里梨面带雨楚楚可怜……
      
      沉默半晌,那个Oceana突然道,“要不我们试试吧?”
      
      “嗯?”高容愣,“试什么?”
      
      “其实……能有个人过辈子……这种幸福我也想追求下,”Oceana沉稳和善地笑,“试试交往吧,若是合适,就直交往下去,若是不合适再分开也不迟。”
      
      “哦,好。”
      
      没有什么话题,两个人又默默地看向电视,喜羊羊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到,勇敢地向灰太狼宣战……
      
      高容忧心忡忡道,“既然要交往,那就应该要坦白下,我家里还有个二十三岁儿子,上大四了,你不介意吧?”
      
      果然对方惊了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高容,“十二岁就有生育能力?”
      
      “……不是亲生。”
      
      “哦,那没什么,不会影响我们-就好。”
      
      话题再次用完了,两个人默契地将目光向电视屏幕,喜羊羊从灰太狼手里抢回了心爱懒羊羊,从此喜儿和懒儿过上了幸福快乐日子……
      
      酒店这种地方实在太过暧昧,让准备走纯情路线两个人深感尴尬,索性退了房间去外面喝酒,高容本来就有些微醺,喝着喝着就觉得有些不胜酒力,于是Oceana十分绅士地开车送他回家。
      
      车子缓缓停在楼前,高容转头对他笑道,“多谢你送我回来,现在我家里很乱,就不邀请你上来坐了。”
      
      Oceana用指骨敲着方向盘,宠溺地笑,“我也要感谢你给我个不样晚上。”
      
      知道对方在挤兑自己,高容哈哈大笑,“那我上去了,拜拜。”
      
      “哎,就这么上去了?”Oceana提高声音,“不给你新男友个KISS?”
      
     “我忘了,”高容懊恼地捶下脑袋,探身进车里,揽过他脖子,献上个绵长亲吻。
      
      目送着Oceana车缓缓驶出小区,高容才转过身,开门。
      
      门竟然推就开了,室内片漆黑,高容吓了跳,从玄关里抓过只网球拍,慢慢往里走去。
      
      沙发上,个小红点在闪烁,高容个箭步冲过去,网球拍凶狠地抽下,只听声闷哼,落地灯亮了。
      
      骆沛明捂着肩膀怨毒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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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7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8:26 | 只看该作者
    57、重回 ...


      高容惊,“你、你怎么来了?啊,我是不是打伤你了?给我看看……”说着上前去要拉开他衬衫。
      
      “不要碰我!”骆沛明把挥开他,狠狠地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高容错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会在自己膝下承欢小孩子已经长成这样个锋利英俊男人,站起来比自己还要高大,轻易就用强大气势将自己压住。
      
      骆沛明身体微倾,咄咄逼人地逼近他,“开车送你回来那个男人,你们很亲密嘛,还goodbyekiss,他是你什么人?”
      
      高容恼火,“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是这个态度!”
      
      高容抬手抽他巴掌,提高了声音,“你这是什么态度?”
      
      骆沛明没想到会被打,惊愕地看了眼,大声,“我就是这个态度!”
      
      高容反手又抽巴掌,怒叱,“你这是什么态度!”
      
      骆沛明不说话了,捂着脸怨毒地看着他,眼神中半是气愤半是受伤,像匹倔强小狼。
      
      高容板着脸,脱下外套丢进沙发里,拉松衬衫领口,疲倦地窝进沙发,他晚上喝了不少酒,两颊泛红,这样慵懒地倚在靠背上,双狐眸在灯光下泛着晶亮光泽,按理说到他这个年纪男人,应该不会再给人以漂亮感觉,然而眼前这个老男人懒洋洋地往沙发上靠,竟有股凄美艳丽xinggan油然而生。
      
      可是骆沛明盯着他微敞领口,脸色更加阴沉,那里有几个杂乱吻痕,在白皙皮肤上突兀得刺眼。
      
      “咳,”高容端起骆沛明杯子,喝口茶水,是自己喜欢普洱,叹口气,“沛明,他是我男朋友。”
      
      抹痛苦神情从眼里划过,骆沛明握紧了拳头,努力压抑了情绪,问,“容叔,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高容轻声反问。
      
      骆沛明震,“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高大归高大,他终究是自己养大孩子,此时这样脸受伤地样子让高容心疼,仰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淡淡道,“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讨厌你?”
      
      “我不要当你儿子!”骆沛明大叫声,上前步,把揪住他领口,将人拉起来,“我要当你男人!”
      
      “那不可能!”冷不丁被拽起来,高容吓了跳,猛地睁开眼睛瞪向他,“你放开我!”
      
      骆沛明将人拉起来,把抱住,“不放!就不放!”
      
      高容怒,奋力挣扎。
      
      骆沛明不分由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将脸埋进了他脖颈,“容叔,我爱你,我爱你啊……”
      
      力量太过悬殊,高容很快就放弃了挣扎,木然地任他抱着,淡淡道,“骆沛明,我警告你,放手。”
      
      骆沛明执拗地不肯放手,埋头在他脖颈间,用力地亲吻他光滑脖子。
      
      吸吮刺痛让高容惊,“嗯……你干什么!……啊……松口……”
      
      亲吻变成了吮吸,最后变成了噬咬,骆沛明用尖利牙齿用力咬住他后颈块嫩肉,死不松口。
      
      高容尖声叫了出来,“沛明,你松口!”
      
      骆沛明不出声,只死命地噬咬着,口腔中已经有了淡淡铁锈味,可是想到含着是那个人皮肤,顿时就觉得这些鲜血都弥漫着甘甜芳香。
      
      高容疼得受不了,开始拼命挣扎,哀叫,“放开我!你放开我!沛明……啊……”突然他浑身颤,慢慢停止了挣扎,瘦削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
      
      骆沛明松开了口,在落地灯昏暗灯光下端详着被自己噬咬得血肉模糊皮肤,叹着气,“容叔,原来你这么怕疼……”
      
      “……你这个小畜生!”高容觉得自己半个脑袋都疼得麻了,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
      
      “再骂我就上了你!”骆沛明冷冷地丢下句。
      
      高容猛地止住了声音,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阴郁英俊儿子,他无法接受,这样现实他无法接受!
      
      用力推开他,手臂挥指向门外,“你给我出去!”
      
      “你看,你还说你不讨厌我,”骆沛明低声自言自语,神色凄楚。
      
      高容不再理他,脖子上被咬地方片火热,疼得几乎没有了知觉,他捂着脖子越过骆沛明,径直上楼,走进主卧室,砰地声摔上了房门。
      
      “容叔!”骆沛明追上去,敲门,“容叔!”
      
      高容从壁橱角落里找到医药箱,不大小箱子里胡乱堆着几个药瓶,消毒东西只找到小半瓶酒精,也不管有没有过期,直接倒在纱布上,捂住伤口,冰凉液体顿时刺激得伤口阵剧痛,他咬住牙关仰起头,疼得嘶嘶直抽冷气。
      
      骆沛明在门外锲而不舍地敲着房门,声音越来越大。
      
      高容皱皱眉,待那份酥骨疼痛过去了,才深吸口气,走过去,隔着房门冷声,“你走吧,我上次已经说过,跟你再没有关系了,你还赖在我家打算要怎么样?”
      
      敲门声停了片刻,门外片安静,过了会儿,骆沛明低沉声音响起,“容叔,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你……你别赶我走……”
      
      声音里浓浓歉意让高容鼻子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自己养大孩子,怎么忍心硬生生地往门外赶,可是这孩子性格阴郁偏激,再共处室,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失控事情来。
      
      努力平稳了声音,“沛明,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反正你爸给你留了足够钱,你也、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地方了。”
      
      “容叔,对不起,我刚刚失控了,你不要赶我走,你出来打我顿好不好?”骆沛明哀求,“容叔,我错了……”
      
      “你走吧,”高容清冷地说了句,拖着沉重身体走回床边,将自己深深埋进了大床里。
      
      这还是当初和骆河在起时买床,那时觉得床很小、很挤,现在却觉得很大、很空,即使开着暖气,也经常被冻醒。
      
      门外人不停地敲门、不停地道歉,高容不想再理他,睁大双眼茫然地望着这个熟悉卧室。
      
      房间设计出自骆河手笔,他崇尚干净整洁,墙壁上只挂了副黑白艺术照,照片高容抱膝坐在讲台上回眸笑,白色衬衫挂在肘弯,--纤细白皙后背。
      
      少年时候身体柔软紧致,在特殊光线照-下透着种青涩xinggan。
      
      十三年时光倏忽而过,揉碎了多少嬉笑、多少眼泪、多少不能诉说感情。
      
      高容捂住眼睛,随手抓过床头柜上小相框,紧紧地捂在心口,有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小声呜咽,“骆河……我该怎么办……”
      
      门外声音渐渐消失了,高容在-躺了会儿,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阵嘈杂铃声响起,高容猛地惊醒,下子坐起来,抓过枕边手机,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屏幕上闪烁着个陌生号码。
      
      心想也许是某个学生家长吧,努力打起精神,礼貌地问,“喂?”
      
      “您好,请问您是骆沛明先生爱人吗?这里是市第人民医院,骆沛明先生在凌晨两点钟时候出了车祸,软组织小面积挫伤,有轻微气胸,请您尽快前来办理……”
      
      当听到车祸时候,高容整个人都已经愣住,手机从掌心滑落,手指不停地颤抖着:车祸!
      
      为什么又是车祸?为什么……又是车祸?
      
      当他慌乱地冲到医院时候,就看到那个高高瘦瘦身影正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手臂和小腿上都缠着绷带,血水从绷带渗出来,十分凄惨。
      
      “沛明!”他叫了声,冲过去,把抓住儿子手,上上下下检查着,“有没有什么大碍?疼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骆沛明推开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好意思,骆先生,”紧跟进来--尴尬地说,“刚才您昏迷时候我们擅自用您手机联系您爱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位先生……”
      
      骆沛明脸皮红,微窘,有些期待地望向高容,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高容根本就没有听见--话,正蹲在地上专注地检查着他小腿,“这里怎么这么多血水?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先生您放心,只是轻微软组织挫伤,骨骼没有什么伤害,”--笑着安慰他。
      
      高容闻言放下心来,心疼地--他脸颊,“脸上怎么也擦伤了?万留疤怎么办?肇事者呢?大半夜这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出了柜,便再也没有见过这样体贴关心高容,骆沛明心里狂跳,努力压抑住激动心情,在他手下装出副乖巧孝子模样,低声,“我过马路时候被辆机车刮倒,肇事者跑了,是旁边24小时超市人把我送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高容斥他句,转脸去问-,“送我儿子来这里人现在已经回去了么?定要去感谢他。”
      
      -微笑,“这个请放心,对方已经留下了联系方式。”
      
      “好。”
      
      去收银处付完账,高容看着跟着身后瘸拐不孝儿子阵无语,看他伤成这个样子,再把他赶出家门未免有点太揪心了。
      
      回想起来刚才医生遍遍嘱咐了修养事宜,心想这小子平时生活习惯就不够健康,如今受了伤,肯定照顾不好自己,再放任他个人住下去,不知道还会再惹什么麻烦。
      
      叹句可怜天下父母心,抬头无奈道,“去你那里收拾收拾,这段时间先搬回来住吧,上学什么也不要挤公交车了,我开车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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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8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8:43 | 只看该作者
    58、宿命 ...


      骆沛明伤说重不重,说轻又不轻,反正如今大四了没有什么课,索性给他请了半个月家留在了家中。
      
      折腾了个晚上,感觉脑袋刚贴上枕头闹钟就响了,高容无奈地爬起床,整理好衣服,喝杯温水就要出门。
      
      “容叔,”厨房门开了,骆沛明系着围裙探出头来,“吃了早饭再去上班。”
      
      高容愣下,“咦,你在做饭?”
      
      几个小时前刚刚受了伤,现在不在-静养,居然拖着条瘸腿在厨房做饭?
      
      骆沛明端着煎鸡蛋瘸拐地走出来,睡衣外系着-阿姆太郎围裙,头发凌乱,颧骨还贴着创可贴,显得十分滑稽,将盘子放在餐桌上,抓抓头发,“你要吃奶黄包还是鸡汁汤包?”
      
      “鸡汁汤包,”高容将外套扔回沙发上,回来坐在餐桌前,深嗅,香气四溢,鸡蛋煎得颇为漂亮,下层嫩白上层金黄,顿时心情大好,嬉笑,“唔,儿子长大了,学会贴心了呀。”
      
      骆沛明脸色却变了变,忍住没有说话,转身回厨房,端了盘鸡汁汤包出来,盛小碗白粥,坐在他旁边,柔声,“容叔,你该对自己好点。”
      
      “什么好不好,这辈子好也是过,不好也是过,最后还不是都样,”高容笑道,“本来把你接回来想照顾你,没想到变成你照顾我了。”
      
      骆沛明从旁边仔细端详着他侧脸,今天他穿件高领月白色羊毛衫,遮住了昨晚被咬伤地方,羊毛衫略微紧身,越发显得骨架纤细瘦背细腰,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掌心,细细地抚-番。
      
      于是声音更加柔和了,他声音本来就低沉,这样来就有了丝让人心惊肉跳蛊惑,他柔声道,“容叔,我们直这样下去好不好?我直照顾你,给你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高容筷子停了下,咀嚼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汤包可能有点太油了,他觉得有点反胃,放下筷子,深吸口气,“沛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骆沛明双手交错搭在桌面上,慢慢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么?”
      
      “不是血缘问题,”高容看下时间,站起来,淡淡道,“沛明,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接受你,不是因为我们关系,而是因为,你是骆河儿子,我不能让他儿子成为-。”
      
      说完走出餐厅,拿起沙发上外套和电脑,往外走去,“我去上班了,你这几天在家,好好想想。”
      
      骆沛明孤绝地站在原地,望着那个纤细身影走出大门,突然扬声,“容叔……”
      
      高容停住脚,回头,“嗯?”
      
      “……”骆沛明抿了下嘴唇,吞下已经到嘴边话,扯出抹傻笑,改口道,“中午回来吃饭么?”
      
      “不回。”
      
      骆沛明站在门口,看着高容宝蓝色车子从地下车库飞快地蹿出来,风驰电掣地消失在小区门外,脸上笑容消失得-净净,张英俊脸在门灯照映下显得阴森-。
      
      冬季天亮得晚,高容到学校时候虽然比往常晚了会儿,但天依然还没亮,教学楼里只有零星几个教室亮了灯,有勤奋刻苦学生已经早起在朗读课文。
      
      他走到三楼,推开主任室门,下子坐进沙发里,捂住了后腰,最近看天气预报说有寒流到来,N城将有雨夹雪,结果雨夹雪还没开始下,他后腰就已经开始报警了。
      
      记得梁霄抽屉里有个暖手宝,他捶了两下老腰,站起来找出办公室钥匙往隔壁走去,打开大玻璃门,看到偌大个办公室四面都拉着窗帘,中间小隔间里,徐睿和梁霄头靠头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目光落在他们在桌子下十指相握手上,高容扯了扯嘴角,苦笑着叹声缘分果然是个可遇不可求东西。
      
      走到梁霄办公桌前,找到那个暖手宝,刚关上抽屉,抬头,对上梁霄朦胧睡眼,笑声,“醒了?”
      
      梁霄睡眠很浅,在他开门进来时就醒了,茫然看着高容,“你干嘛?”
      
      晃晃手里暖手宝,高容轻描淡写,“腰伤又疼了,这个东西我拿去用下。”
      
      梁霄还没有睡醒,半眯着眼睛,看眼还在睡熟徐睿,轻声道,“你家沛明不是特意去学了-么,每晚都让他给你按按,保证比这东西管用。”
      
      高容白他眼,“闭嘴吧你,还嫌不够乱?”
      
      “我可是为你好。”
      
      “我也是为你好,少说多做,省得祸从口出,”高容俨然把对骆沛明气都撒到他身上了,挑了下眉,凉凉道,“沛明昨晚出车祸了,你不得意思意思?”
      
      冷不丁被他敲个竹杠,梁霄肉疼,这个老狐狸每逢元旦春节元宵生日端午……连过小年都要带着孩子去找他讨红包,闰年还要讨两遍,让他想起来就抓狂,“我带二斤红鸡蛋去看他!”
      
      “哟,”高容乐了,笑靥如花地凑过来,“红鸡蛋?你和徐睿?”
      
      擦!梁霄恨不得抽自己巴掌,真是张贱嘴,又没有生孩子吃个屁红鸡蛋,耍横,“你要是敢让我吃你和沛明喜酒,我就敢让你吃我和徐睿红鸡蛋,咋滴!”
      
      “不咋滴,这辈子你是吃不到了,”高容收起笑容,凶狠地给他个中指,捂着老腰往门外走去。
      
      梁霄看着他瘦削背影,无奈地叹口气。
      
      “叹什么气,我妖孽老婆?”徐睿被二人声音吵醒,揉揉眼睛坐直了身子,揽过他索了个早安吻。
      
      “唔……没有刷牙……”
      
      “我也没刷,”徐睿吻到尽兴,拨弄两下他额发,“刚刚好像听你们说什么红鸡蛋?谁?”
      
      “没你什么事,”梁霄突然想到,“哎,你个小混账东西刚才管我叫什么了?你才是妖孽老婆!我多正直啊,哪儿妖孽了?”
      
      “……”徐睿抱住他撒娇,“不叫妖孽老婆,叫什么?我妖老婆?孽老婆?啊!”
      
      梁霄轻轻抽他脑门巴掌,“啊什么啊!起来洗漱去,待会儿其他老师要来了,别被人看见。”
      
      “我知道管你叫什么了,”徐睿捂着脑袋,“我老妖婆!”
      
      “……看我不抽死你!”
      
      老师们是极度没有小资情调个群体,整天话题就是房价、大盘、油价、工资,直到学生们捧着红彤彤小苹果在办公室来来回回几十遍后,才有意识到居然快到圣诞节了!
      
      裴凤桐颇有些头疼地看着趴在自己办公桌前少年,“我真没有时间。”
      
      葛小龙戳戳他带过来溜排苹果,这是他之前求老娘特意在苹果园订做,八个大小相同苹果上面分别晒出来“裴裴老师圣诞快乐”八个大字,这样在桌子上摆成排,十分壮观。
      
      他蹲在桌子前,双手扒着桌面,-双小狗般水灵懵懂眼睛,哀求,“就起喝杯茶嘛,裴裴老师,我不敢占用你平安夜时间,我们26号下午喝个茶怎么样?那天是星期天。”
      
      “葛小龙,我已经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了,”裴凤桐压低了声音,虽然办公室里此时没有别人,但是早已经养成习惯,在提到这类话题时总要压低嗓音像做贼般。
      
      “我不是要破坏你家庭,”葛小龙耷拉着耳朵,落寞地说,“我只是想要跟你喝杯茶、说说话而已,正常师生之间,就像睿哥和梁老师那样……”
      
      裴凤桐在心里哀叫声他们才不是正常师生!表面上努力做为人师表状,“小龙,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会遇到很多优秀男人或者女人,你会发现其实老师也有很多缺点……”
      
      “我当然知道你有很多缺点,”葛小龙撇撇嘴,“你无情、冷淡、清高、装13……”
      
      裴凤桐气结,“喂,你!”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嘛,如果你过得好点我也就死心了,可是你……”他抬手指向裴凤桐左手手指,“他对你根本就不好,你叫我怎么、怎么能死心呢?”
      
      裴凤桐下意识地用右手盖住左手,却掩不住那片被药膏染成Yellow纱布,掩饰,“这不是他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伤。”
      
      葛小龙走过去,蹲在他脚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根缠着纱布手指,“裴裴老师,你答应我,定要过得开开心心,好不好?”
      
      被人关心感觉是温暖,看着脚下这个乖巧可爱少年,裴凤桐鼻子酸,差点落下泪来,深吸口气,淡淡道,“我现在就过得挺好。”
      
      葛小龙失落地摇摇头,站起来慢慢走出办公室,自言自语,“怎么能算好呢……怎么能算好呢……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能算好呢……”
      
      伤心语气让裴凤桐十分自责,觉得必须找个时间与他好好谈谈,叹口气,“小龙,26号下午,我们在哪里见面?”
      
      “哦也!”葛小龙咻地满血满蓝原地复活,又是条活蹦乱跳小青龙,刷地冲回办公桌前,抱着他大腿大叫,“裴裴老师,我最喜欢你啦!”
      
      裴凤桐无奈,摇头苦笑。
      
      “哼,”门口突然传来声嗤笑,个偏向阴柔声音讥讽,“明明是那么-/荡人,还装什么纯情?”
      
      办公室内二人愣,竟然有种被人撞破奸情旖旎暧昧。
      
      裴凤桐尴尬地笑道,“是哪位同学,你误会我们了。”
      
      “误会?怎么可能?”纤细身影在门口闪,个少年双手插在校服裤袋里晃进来,“我不知道别人,难道还不知道你么?”
      
      裴凤桐看清来者那阴柔相貌,顿时脑中片空白,这个孩子他简直是太熟悉了,天生男生女相、尖酸刻薄,这年来简直已经成了自己噩梦。
      
      “怎么?吓到了?”那少年晃到二人面前,讥笑,“亏他还说你清高,屁!连自己学生都搞,这是哪门子清高?这叫-.荡!”
      
      “任宁你胡说什么!”葛小龙猛地扑了上去,把揪住少年衣领将他压趴在了办公桌上,大声,“向裴裴老师道歉!”
      
      任宁猛回头,漂亮眼睛挑,凶狠地啐他口,“他也配?”
      裴凤桐站起来,拉开葛小龙,“不要动粗!”低头看向站在旁边揉着手腕少年,冷了声音,“任宁,作为个老师,我坚决反对你成为-,作为他男朋友,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葛小龙听见他们对话,懵了,半天,结巴,“你你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任宁没有理他,对裴凤桐挑衅地挑眉,“该离他远点是你,老男人!”
      
      “我操!”葛小龙有些明白了,大吼声扑上去要揍他。
      
      “都在干什么!”门口突然声爆喝,梁霄和徐睿夹着课本走了进来,见状虎起脸几步跨到三人面前,把抓住葛小龙手腕,怒叱,“在办公室打架,你有没有把裴老师放在眼里?”
      
      葛小龙被他气势吓到,当场僵在那里,“梁、梁、梁老师……”
      
      徐睿跟上来,把任宁拉到身边,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裴凤桐被夹在中间,难堪得要命,硬着头皮道,“我跟任宁同学……有点纠纷……”
      
      梁霄淡淡地看他会儿,嘴角勾了下,轻松地笑道,“没有解决不了问题,徐睿,这两个学生交给你了,反正都是你班上,你处理,凤桐跟我出去走走吧,科技楼顶建了个玻璃花房,听说挺不错。”
      
      “嗯,好,”裴凤桐跟着他走出去。
      
      外面天阴沉沉,灰色乌云--地聚集过来,是要下雪征兆,学生们正在大扫除,各个卫生区都有小男生小女生在有说有笑,梁霄和裴凤桐并肩走出教学楼,沿着倒影池 边花石子路慢慢走着。
      
      “凤桐啊,你毕业也有两年多了吧?”
      
      裴凤桐低声,“嗯,我比徐睿高两届。”
      
      “那你跟他在起多长时间了?”
      
      “我十四岁被他带出来,到现在已经十三年。”
      
      那人是惯常做慈善活动,去了次山村,建了所小学,带走了个自己,当时自己已经十四岁,本来按照当地习俗早应该辍学打工,然后娶妻生子,辈子困在那个贫穷地方。
      
      是那个人将自己带了出来,资助自己念高中、念大学、安排工作,于是成为他情人便成了自然而然事情。
      
      梁霄站住,蹲在池边捡起小石子随手丢到池塘里,“你觉得他爱你么?”
      
      裴凤桐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仰头望天,“什么爱不爱,阿霄,我没有你命好。”
      
      “人命是自己去争取,”梁霄淡淡地说,“那你爱他么?”
      
      裴凤桐笑了出来,“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不离开他?你现在有工作,有儿子,有谋生能力,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把时间-费在那种人身上?”
      
      -锦鲤游过来,梁霄将手伸进水中要去抓鱼,鲤鱼调皮地甩个尾巴,游走了。
      
      “我知道你意思,”裴凤桐叹口气,“只是……毕竟是他带我来到城市、让我过上了这样生活,再说,十多年了,没培养出爱情,也培养出亲情了,哪能说离开就离开?”
      
      “他现在连在校高中生都敢玩,凤桐,他根本都不尊重你,”梁霄苦口婆心,“既然两个人变成了恋人关系,那就要给对方以足够尊重。”
      
      裴凤桐满口苦涩,无奈地摇头,他已经累了,两个人现在不见面则已,见面必会争吵,最后演变成流血事件,他如今连玻璃杯都不敢买,因为买回去不到个星期,必定会在两个人争吵中被摔得稀碎。
      
      知道这个后辈虽然看上去柔和,实际上十分固执,梁霄站起来拍拍他肩膀,“算了,劝和不劝分,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对我们开口。”
      
      裴凤桐笑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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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9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9:01 | 只看该作者
    59、日常生活 ...


      晚上刚过熄灯时间时候,男生宿舍楼里片混乱,不断有各种匪夷所思怪叫声传出来,梁霄和徐睿并肩拎着手电筒慢慢走着,手电筒灯光被调低,只能在脚下照出个小小光晕,两个人在黑暗中十指相扣,相互依偎着查完间又间宿舍。
      
      查完宿舍回到楼下值班室,徐睿从档案柜中取出值班情况记录册,行行认真地填写,梁霄倚在窗边抽烟,“傻小子,你们班任宁平时怎么样?”
      
      “任宁?”徐睿随口道,“挺漂亮小孩啊,就是脾气有点孤僻,跟同学们相处得不是很好,怎么了?”
      
      “下午他和小龙纠纷,你处理得好像有点不妥,”梁霄担忧地说,葛小龙对裴凤桐明恋如今全校皆知,只是少年青春期萌动而已,完全没有阻止必要,而任宁情况要复杂很多,高中未毕业就成为有钱人情人,如果不是因为爱情,那就是个相当严重问题了。
      
      徐睿叹气,“我也知道啊,下午我打电话联系他家长,想要说下这个情况,可是,他家里只有个外婆,但是好像精神有点问题,直在哼哼哈哈地,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完全不关心。”
      
      梁霄默然,个孩子,当他家人都已经不再管他时候,你个老师有什么立场来管他?如今所谓教育系统,不过就是群尸位素餐废物。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任他,”徐睿走过来,揽住他肩膀,将烟头从他指间抽出,在烟灰缸里摁熄,转头啄下他嘴角,“任宁绘画天赋是天才级别,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他走上错路。”
      
      “这是你第届学生,我不想你留下遗憾,”梁霄仰脸任他亲吻,“嗳,明晚是平安夜啊,咱们怎么过?”
      
      徐睿盘算,“去超市买瓶红酒,再买几根蜡烛,我们回家烛光晚餐,好不好?”
      
      “烛光啊,”梁霄意味深长地笑,“我记得有家chengre用品店里有卖情趣蜡烛,我们可以在饭桌上玩滴蜡……”
      
      徐睿黑线:你能不能想点正经东西!
      
      于是徐睿过了二十五年来最不正经个圣诞节,梁霄使出浑身解数,从平安夜到圣诞节,各种挑逗,各种勾引,榨得徐睿差点X尽人亡。
      
      中午,两个人吃了午饭,徐睿打扫完房间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梁霄抱着电脑飘过来,盘腿坐在他旁边上网。
      
      此人安静了不会儿就哼唧着要吃水果,徐睿无奈,起身去厨房去给他切水果盘,梁霄偏爱各种反季节水果,徐睿数次冒死劝阻,皆被无情驳回。
      
      芒果去核,橙子削皮,西瓜取尖,再掂出来根-,半个火龙果,切成大小合适小方块,插上牙签端过来,梁霄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徐睿通体舒-,眼前这个老男人虽然又懒又馋,但还有个优点,就是在某些事情上,他绝对是个合格马屁精,比如徐睿脸蛋,比如徐睿厨艺,比如徐睿性功能。
      
      有时候徐睿觉得,他用这个优点,就已经让自己招架无力了,再撒个小娇,抛个媚眼,那二人世界里,他绝对是所向披靡了。
      
      梁霄蹭过来,“嗳,老公,你说我去整个容怎么样?”
      
      “什、什么??”徐睿吓跳,猛地直起身子,“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梁霄可爱地眨眨眼睛,认真道,“听说现在整容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不会出事。”
      
      徐睿做惊恐状上下打量他,“吓我吧,你说,你想把我老婆给整成谁?”
      
      梁霄哈哈大笑,把电脑转过来给他看屏幕上多张图片,兴致--,“我就去削个下巴,垫个鼻子,再开个眼角,又不多整,你看,这个纯情俏佳人套餐本来要三万多,现在圣诞节大酬宾,只要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老公,让我去嘛。”
      
      徐睿头皮麻了,-着他下巴心惊胆战,“你这下巴已经尖成这样了还要削?再削就成锥子了。”
      
      “嗯哼,以后你敢再不听我话,就下巴扎死你!”
      
      徐睿狂汗,“老婆,我哪里不听你话了?”
      
      梁霄振振有词,“昨晚我说尝试那个新体位,你尝试了?切!”
      
      徐睿怒,“……那个姿势它有悖于正常renti生理学,它甚至还有悖于物理学……”
      
      “哼,”梁霄叼着截-对他翻白眼,口齿不清,“@#¥…#@&*¥%”
      
      徐睿跳脚,“你才阳痿!你说,那个姿势它怎么可能干得起来?”
      
      “怎么不可能?”梁霄叫,随手从茶几下抽出张试卷,翻过来,画了个大眼睛十分纯真可爱小人,小人双手双脚被绳子绑着蜷在前胸,头朝下pigu朝上整个身体以脖子为支点抵在-,“你看,你这样绑住我,然后,”接着在小人后面画了个八字眉面目丑陋小人,“然后你从后面进入,这样你放手,我就会躺下去了啊……”
      
      徐睿被那两个对比鲜明小人郁闷得要死,再听他想当然口气,顿时恨不得揍他顿,“这就是不可能,用这个体位话我势必要跪在-,我腿那么长,你得把pigu抬多高?你双手双脚绑住话就只能用脖子来保持平衡,万扭了脖子怎么办?万影响呼吸怎么办?万血液不畅怎么办?”
      
      “……哪、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怎么不会那么容易?”徐睿大声,“你以为我真不想这么干?我早八百年就想这么干/你回了,不就是怕你会受伤?你以为你受伤我不会心疼?啊?”
      
      梁霄被他咄咄逼人态度给震慑住了,撅撅嘴哼哼,“这么凶干嘛,个体位而已,不做就不做嘛……”
      
      “个体位而已?”徐睿怒叱,“你就想不到这个体位可能造成后果吗?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不会想想我会怎么样吗?还想整容?敢在脸上动下刀子,看我不抽你!”
      
      梁霄:“……”弄了半天,这家伙居然还在纠结整容问题,
      
      徐睿伸手捏着他下巴,继续吼,“你鼻子已经够高了,再垫高你想干嘛?接吻时候它会歪你信不信?开眼角?你是不是想把两只眼睛移到脸两边去?你是兔子啊!你跑起来不怕撞到树上?”
      
      这小子居然敢对自己吼了,梁霄恼羞成怒,嚷嚷,“你吼什么吼?不说还不知道,原来你对我这么多意见?你说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师父大人发-威,小徒弟就软了,结巴,“我我我我怎么可能嫌你老?”
      
      “你就是!”
      
      “我没有!”
      
      “你就是!”
      
      “我没有!”
      
      “你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就就就是是是!!!!”
      
      “……”徐睿狂汗。
      
      见他不反驳了,梁霄愤愤地转过头,对着电脑屏幕脸伤心,“我就知道你嫌我老了,我不好看了,我皮肤不够白嫩pigu不够紧绷,我毛孔-还泛油,现在眼角也有鱼尾纹了……”
      
      徐睿狂晕,忙抱住他,不住口地亲着,软声,“我乖老婆,我最喜欢你现在样子了,每个地方都可爱到家了,又好看又好吃。”
      
      梁霄更伤心了,“我就知道你只是想操/我,别地方你全都不在意……”
      
      徐睿晕得不行,壮士断臂般悲壮地问,“老婆,你到底要怎么样?”
      
      梁霄欢快地扑上来,“我们今晚尝试这个体位吧?”
      
      “不行!”
      
      “那你陪我去整容!”
      
      “……还是尝试这个体位吧。”
      
      当天晚上梁霄就吃到苦头了,徐睿刚-他就开始觉得疼了,不由分说开始挣扎,徐睿被他夹得生疼,用力在他臀尖上拧把,低吼,“老实点!”
      
      “呜呜,不舒服……”
      
      “忍着!”徐睿郁闷,扣着他精致胯慢慢抽弄了会儿,问,“这样呢,还不舒服?”
      
      梁霄挨了打,不敢再动,又觉得疼得难以忍受,抽抽搭搭地哀求,“我疼……老公……我真疼呀……”
      
      看到他小肉虫疼得完全软下来了,才意识到他不是在装腔作势,徐睿没办法,只好退出来,扶住他躺倒在-,解开绑住手脚绳子,揉搓着绳子绑出来痕迹,“怎么样?还难受?”
      
      梁霄觉得伤了面子,翻个身脑袋埋到枕头里装死。
      
      徐睿笑,-着他头发,“老婆,转过脸来,让我亲亲。”
      
      “亲你妹!”闷闷声音从枕头里传来。
      
      徐睿哈哈大笑,把抱住他在-滚两圈,“老婆,你好可爱!”
      
      梁霄恼羞成怒,“可爱你妹!!!”
      
      知道自家老媳妇脸皮薄,徐睿识相地不再调戏,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才让他板着脸爬起来,给自己手口并用地解决了生理问题。
      
      直到第二天中午,徐睿都没有想明白,明明是那家伙折腾出来问题,为什么到最后道歉还是自己?
      
      想不明白也不行了,徐睿得罪了人家,只好带他去外面吃大餐赔礼道歉。
      
      走进餐厅,徐睿定包间在最里面,两个人走过排包间,突然梁霄惊讶了下,戳戳徐睿,“嗳,你看那边。”
      
      徐睿沿着他视线望过去,只见不远处个包间门上竹帘半卷着,隐隐约约可以看清里面坐着两个人,下子笑了,“咦,是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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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60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19:39:16 | 只看该作者
    60、约会 ...


      包间中,裴凤桐低头喝酒,对面葛小龙挥舞着鸡爪子讲得口水乱飞,突然余光扫到外面走廊里人,兴奋地跑到门口,拉-门,“嗨,睿哥,梁老师!”
      
      徐睿和梁霄相视笑,携手走进门,“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
      
      裴凤桐站起来笑道,“起拼桌?”
      
      “哦?”梁霄坏笑起来,促狭地瞄向葛小龙,“你也想跟我们拼桌?”
      
      葛小龙哭丧了脸向徐睿求助,“睿哥……”
      
      “哈哈哈,”梁霄大笑,对着葛小龙后背拍巴掌,“小子,逗你玩儿呢,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肮脏龌龊小心思?”说着拿眼睛斜徐睿,“跟你睿哥个德行,果然是什么样班主任就有什么样学生,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下连徐睿也哭丧了脸,“师父……”
      
      梁霄拉起徐睿手往外走,回头跟二人挥手道,“我们去里面了,你们俩继续。”
      
      送走了两个长辈,葛小龙欢快地将裴凤桐按在座位上,给他倒酒,“不理他们俩,梁老师最坏了,裴裴老师,你是S大毕业吧,我大学也报那个学校怎么样?”
      
      裴凤桐想了想,“你是美术生啊,报考艺术学院更好点吧。”
      
      “S大美院也挺有名,最主要是,”葛小龙大声道,“我想在裴裴老师上学地方上学,以后还要在裴裴老师工作地方工作!”
      
      “千万不要!”裴凤桐自然而然地给他夹筷子菜,“男生当老师是最没有出息,你这么优秀,要做更有意义工作。”
      
      “才不是呢,”葛小龙反驳,“我文化课成绩烂得糊不上墙,能不能考上还是个问题呢。”
      
      裴凤桐恐吓他,“S大男女比例比四,在那里念书会变成伪娘哦。”
      
      “喂!不要拿我当小孩哄!”葛小龙怒了,正色道,“我是成熟男人!”
      
      “嗯,”裴凤桐忍着笑,“对对,你是成熟男人……”时没憋住,扑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男人……”
      
      葛小龙觉得男性尊严被伤害到了,筷子往桌子上拍,“信不信我男人次给你看?”
      
      裴凤桐倏地惊,惊恐,“你要做什么?”
      
      葛小龙抓过瓶啤酒,豪放道,“这种低浓度东西,我能连吹七瓶!”
      
      原来讲得是酒量,裴凤桐放下心来,继而为自己不纯洁思想感到深深愧疚,撇嘴,“哦?”
      
      “我吹给你看!”葛小龙边对着瓶子吹,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脸惊讶裴凤桐,在心里冷哼:看你这单纯傻样儿,早晚让你知道谁才是纯爷们!
      
      号称七瓶不倒葛小龙,在狂灌两瓶啤酒后,就抱着酒瓶子开始胡言乱语了,裴凤桐狂汗,拍拍他红扑扑脸蛋,“小龙,还认得我不?”
      
      葛小龙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像是满屋子灯光都揉碎在了他眼睛里,怔怔地看了他半天,突然绽开个傻笑,“你是我闹木闹木喜欢裴裴老师!”
      
      看来还没傻,裴凤桐放下心来,管服务员要了杯糖水喂他喝下去。
      
      葛小龙就势双手抓在他手上,不规矩地-了两下,喃喃道,“最喜欢裴裴老师……”
      
      裴凤桐往外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囧了,急道,“小龙,你放开我。”
      
      葛小龙根本没有在听他话,深深叹了口气,“……可惜裴裴老师不喜欢我。”说完就趴在桌子上扮忧伤状。
      
      裴凤桐深感无语。
      
      虽然葛小龙口口声声请他吃饭,但是裴凤桐又怎么会让个没有收入学生花钱?趁那家伙去洗手间放水,悄悄去收银台付账。
      
      收银-听包间名字就笑了,“是这样先生,刚刚那位小先生已经将账结了。”
      
      “咦?他什么时候结?”
      
      “在您来之前,”收银-捂着嘴笑,“那位小先生说您定会抢着来付账,所以点完菜就把账结了。”
      
      裴凤桐转头望向洗手间方向,无奈地笑了。
      
      幸而葛小龙很快就醒了酒,不然裴凤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弄回家,看看时间还早,葛小龙提议起逛街消化消化,裴凤桐想起来该给儿子买个-模型,于是两个人前后进了商场儿童玩具专柜。
      
      裴凤桐意思是随便买个应付下儿子就可以了,葛小龙却表示定要给孩子以最好,遂积极地与老板就各个-模型外形、原理、摇杆、感应等方面展开讨论,并熟练地遥控着每架-让它试飞。
      
      看着那个少年认真侧脸,裴凤桐情不自禁地拿他与家里那个男人对比起来,不禁阵心酸,那个人,连抱抱孩子都不肯,更别说为孩子挑选玩具了。
      
      二十分钟后,葛小龙指挥着架小-跑过来,“我对比了这么多,觉得这种是最好,你看,感应是闹木闹木灵敏,操作是闹木闹木简单,外形是闹木闹木帅气。”
      
      裴凤桐忍不住笑了,“我怎么看着是你想要啊?”
      
      “切,”葛小龙傲娇地扬脖子,“人家是成熟男人!”
      
      “德性!”裴凤桐笑着白他眼,对老板道,“就这种,拿两个。”
      
      “啊哦,”葛小龙怪叫,“你家小王子破坏力这么强,居然个不够玩?”
      
      裴凤桐走到收银台前付账,从老板手里接过包装好两个盒子,递了个给葛小龙,促狭道,“有个小王子很别扭啊,嘴上说着不想要,其实心里想得要发疯了吧。”
      
      葛小龙拍柜台大叫,“谁那么幼稚?谁?谁?”
      
      “对啊,到底是谁这么幼稚?”裴凤桐用盒子敲下他脑袋,“拿着,重死了。”
      
      “嘿嘿,”葛小龙接过盒子抱在怀里,凑过去小声道,“这是裴裴老师第二次送我礼物呢。”
      
      裴凤桐惊讶,“我以前送过你礼物?”
      
      “当然!”葛小龙脸你怎么可以不记得谴责表情,认真道,“我高时候,上课不认真听课,你很热情地送了我半根粉笔头!”
      
      “什么?”
      
      葛小龙无比荡漾地追忆,“那天你先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然后潇洒地挥手,将手里粉笔头飞到我脑袋上……”
      
      裴凤桐黑线,“那叫什么礼物!”
      
      “对,那不能叫做礼物,”葛小龙用温柔地几乎能滴出水来语气感叹,“那是我们定情信物。”
      
      “胡说八道!”
      
      “我把它用粉红色丝带缠起来,装在小玻璃瓶里,放在枕头下面,每天晚上都枕着它入眠……
      
      裴凤桐顶着头瀑布汗痛苦地转过头:这孩子真是肉麻得让人想抽他。
      
      两个人路过周大生专柜,葛小龙使出浑身解数企图让裴凤桐收下他枚戒指作为那个粉笔头回礼,被裴凤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任他撒泼打滚装疯卖傻不为所动。
      
      葛小龙很伤心,垂头丧气地跟在裴凤桐后面,看他为那个男人挑选领带夹,伤心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行为十分伤人咩?”
      
      裴凤桐白眼他,“他是我男朋友,我给他买个领带夹有什么问题?”
      
      葛小龙泪奔,“人家小心肝啊,碎成片儿片儿了……”
      
      裴凤桐狂晕。
      
      常言道威武不能屈,无论裴凤桐如何召唤,葛小龙始终坚定地蹲在墙角,不肯出谋划策,双肆意明亮眼睛在柜台前那个纤细身体上转来转去,思考着这么美丽身体从什么地方开始吃最美味。
      
      裴凤桐选好领带夹已经很晚了,驳回葛小龙邀请他共进晚餐申请,将那个少年从商场中拖出来,葛小龙哭丧着脸,副被欺负了模样。
      
      裴凤桐无语,去街边饮料小铺买杯奶茶塞到他手里,不分由说将少年扭送上回家出租车。
      
      葛小龙趴在窗口大叫,“裴裴老师我今天很开心,我们下次再起吃晚饭啊!我做给你吃啊……”
      
      “我也很开心,谢谢你,小龙。”看着出租车在拥挤车道中很快就消失不见,裴凤桐轻声说。
      
      回到家中天已经完全黑了,站在楼下,抬头望向自家所在楼层,惊讶地发现室内没有开灯,但是有荧荧亮光映在玻璃上,显然是有人在看碟。
      
      裴凤桐欣慰地笑了起来,估计那个男人回来了。看来自己这几天特意放低姿态劝告有了作用,他还是喜欢着自己,只是外界-太多,才有背叛。
      
      握紧手里领带夹盒子,放在唇边印了吻,裴凤桐轻松地上楼,掏出钥匙,打-门,笑容陡然僵在了脸上。
      
      只见玄关鞋柜里,摆着双帆布鞋。
      
      色泽鲜明鞋子带着少年青涩张狂气息,彩绘炫丽得如那个男生女相少年。
      
      裴凤桐觉得像有盆冰水从头浇下,将心里刚刚才腾起点小火苗浇得-净净,颤抖着手指抓住玄关门框,枯瘦指尖白得几乎见着了骨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僵硬着身子走进客厅,卧室里嬉笑声便更加清晰,站在卧室门口,抬手,却发现手指颤抖得根本就不敢去碰那个造型精致门把手,因为开门,那扑面而来尖刀,会生生扎碎他心脏。
      
      他茫然地环顾客厅,发现这个熟悉家此时此刻变得如此陌生,如此肮脏。手指最终转变方向,落在门边株金桔上,小棵芸香科植物,冬天挂了果,就是满堂金色,如此俗气,如此幸福。
      
      滴酸水溅到了眼睛里,裴凤桐倏地惊醒,低头望去,发现满掌Yellow汁液,娇嫩桔子被捏得稀烂,汁液滴滴拉拉沾了满手。
      
      被揉碎幸福,原来如此恶心。
      
      突然发现卧室中声音有些奇怪,裴凤桐浑身颤,猛地把推-门,顿时脸上血色如同潮水般,刷地褪尽。
      
      只见卧室大-厮混着两个赤条条身体,墙上电视屏幕中,自己双手-在床头,身着女装,根粗长按/摩/棒直直插在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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