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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uxia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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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你没商量 作者: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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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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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1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1:03 | 只看该作者
    正说着,吴越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庄严立刻靠在门框上深呼吸。

      庄大少爷拿出平易近人的嘴脸,特耐心地跟个胖丫头聊起了东家长李家短。

      这给小勾恨的!

      握着板斧在俩人身边直画圈。吴越纳闷了:“你不是要上山砍柴吗?”

      这时庄严适时地来句:“用不用哥帮你啊?”

      小勾磨着后槽牙说:“用!”

      来到半山腰,小勾拽着庄严的脖领子问:“你要干嘛!”

      庄严一脸落寞地说:“哥让人甩了,想要寻找点安慰。”

      小勾听得牙都酸倒了。心里这个不是滋味:我说的,昨晚怎么扎回来了,敢情是让女的甩了,回来找平衡来了。

      “你不挺厉害的吗!滚回城里再找个!”

      庄严更忧郁了:“像那么黑的孩子不好找,我费半天劲才从煤堆里翻出这么一个来。破孩子,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小勾眨了眨眼睛,有点听明白了。哦!说自己呢!

      “你说说啊,我就放学带了一个女同学,好家伙就不依不饶的了。都不让我解释,就把我抛弃了。”

      小勾眯着小眼睛看着庄严:“我就是个农民,别跌了您的身份。你不用在那两面三刀的狡辩。以后咱们谁也别想谁!”

      庄严有点诧异,说实在的,他一直拿小勾当小孩似的逗弄。可是他忘了,苦孩子都早当家。人情世故小勾看得比他透。不愿意点破和不明白是两个概念。

      庄严有点没词了。

      庄严哪让人这么挤兑过?缺少应战经验。只能瞪了小勾一眼,然后回家去琢磨词去了。

      小勾自己拿着斧头砍柴,下手狠、稳、准。拿树枝都当姓庄的,效率那叫一个高。

      砍完了就捆成一捆往山下背。

      走到村口,远远就望见一群人在那搏斗。正中间让人群殴的那位,怎么看怎么眼熟。

      等走近了一看,可不正是庄严嘛!

      这庄严从来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得罪人向来是论捆算的。前两天就是为了那个校花,跟学校里另一帮小地痞-抗上了。对方老大扬言要庄严好看。

      庄大少听了嘴角一撇:听你在放屁!谁怕谁!

      他确实有傲的资本,论家世有家世,论钱有钱,论校园势力有一群-成天跟着。

      再看对方,就那么几个劳改犯的儿子,除了斗狠管什么玩意没有。和庄严斗,听起来真像梦话。

      可庄大少忘了自己也有落单的时候。昨天他和朋友在酒吧玩,自己前脚刚出来,后脚就有人跟上了。一路跟到村里,然后又连夜去搬人马。第二天正好在村口堵个正着。连招呼都不用打,十几个人把庄严围在正中间就开打。

      要说庄严也够彪悍的,手急眼快,一上来就放躺下几位。在墙角那-个两块板砖就开始轮。下手都往人死穴那拍。对方也杀红了眼睛。妈的。十几个打不过一个,以后在道上也别混了。于是有几位从兜里-出了大型水果刀。眼看着庄严躲不过去,身上开始挂彩了。

      小勾正好赶上最jing彩的一段,扔下柴火,拎着斧头就杀了进去。

      庄严看见他在那轮斧头,脑袋都疼了。祖宗!你不赶紧去叫人,怎么自己还杀进来了。得,看来今天俩人都得交代了。

      其实这帮人打架打得这么热闹,自然有人瞧见,可一来打架的不是本村人,二来从没见过真实版的古惑仔。个个端着饭碗蹲在墙头上,拿打架当下饭的作料,津津有味地看着。

      不过,看见小勾杀了进来,有几个人立刻放下饭碗去叫人去了。本村的人,哪能让外人欺负啊!

      一会的工夫,几个大汉举着板锹、锄头,嘴里吆喝着冲了过来。

      这群殴打架讲究的是短兵器,像什么啤酒瓶子,铁棍子,开山刀什么的。这帮土农民不懂行,一上来全是长兵器,一轮放躺下一片,体现不出身体的灵敏和打架的技巧。

      小-们一时英雄气短,老大骂了一句:“我操,撤!”于是纷纷撤退。

      小勾转身看见庄严躺在地上不动,全身上下都是血。

      他的脚立刻软了,扑到庄严身上冲着脸连扇了好几个嘴巴子,嘴里带哭腔地喊着:“哥!你怎么了,醒醒啊你!”

      庄严也是眼角带泪,睁开眼说:“弟,哥打架打累了,躺地下歇会儿,没你这么叫人的啊!”

      小勾还是不放心,满身一划拉,确定庄严只是有点皮外伤,才松了口气。

      庄大少嬉皮笑脸地说:“还说要和我掰呢!怎么这么关心我啊!”

      小勾瞪着庄严,没吭声,特干脆地躺地下了。

      庄严以为他在跟自己闹着玩呢!可仔细一看,小孩肚子上有一道口子在那“哧哧”冒血呢!一看就知道是用刀子捅进去的。

      轮到庄严腿软了,抱起小勾往医院跑。幸好姥爷的车在家,司机一路加油就把人送到医院,饶是这样,人也差点因为失血过多出生命危险。

      姥爷在医院把庄严这通骂,庄严耷拉着眼皮听着,心里却乱哄哄的。

      这次,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住小勾了。

      小勾躺在病-睡得这个实沉。

      一扒眼睛,就看见上回给自己缝针的女医生虎着脸说:“你怎么又挂彩进来了!有群众反映你都能领献血证了啊!”

      小农民两次都由一个大帅哥送来,不能不让人印象深刻。

      小勾眨了眨眼睛回想自己是怎么横着进来的,还没想明白,就见一个黑影扑过来了。

      “你醒了?”

      小勾吓了一跳,关键是他从来没见过带胡茬的庄严。

      庄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吓人,继续热切地说:“你都昏迷一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手没劲,不然想抽自己两下。那刀明明是冲着庄严去的,自己拿肚子拦一下算怎么回事?真是缺心眼到家了!该!

      庄严不知道小勾的心思,转身从桌子上取过个保温桶,把里面的东西倒在瓷碗里。

      “你饿了吧,来趁热吃点!”

      瞟了一下碗里的东西,小勾楞住了——糖水鸡蛋。

      嫩白的皮裹着流油的黄儿在糖水里荡啊荡的,让人看了就淌口水。

      庄大少拿调羹舀了一个,殷勤地送到小勾的嘴边。

      小勾呆呆地咬了一口,溅出的蛋黄立刻顺着嘴角往下淌,记忆中的甜香溢满唇齿之间。

      ”好吃不?我叫阿姨做的。”

      庄严用手指头擦了擦他的嘴角,顺手放到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嗯,还可以,怪不得咱弟弟爱吃呢!”

      小勾本来苍白的脸腾地红起来了,抢过庄严手里的碗,闷头开吃。庄严就坐在病-,眼里含着笑,看着小勾把脑袋伸进碗里的倔样。午后的阳光洒了一地的金黄,屋子里的俩人也难得地和乐安详。

      五年后的小勾有时候也在想:幸福其实有吧!可能就在某一瞬间。

      那他的幸福是不是就在那个金yello的阳光里,在某人的注视下,吃着金yello鸡蛋的一刻呢?

      随后的几天里,庄严也不上学了,见天的守着小勾。庄严的姥爷倒算是正派人。别人家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外孙受伤了,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所以跟学校那边打了招呼,任由庄严在病房里做着免费义工。

      那一刀扎破了小勾的肚子,好像也扎没了庄严的傲气。

      不管小勾怎么耍性子闹别扭,一律含笑忍着。擦身子,端-壶,做得那叫一个乐。小勾总感觉到现在的庄严有点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来什么。

      直到有一天,小勾大晚上还闹着要玩游戏机。庄严实在看不下去了。硬拉着小勾非让他-休息。

      小破孩被按到了被卧里,忽然怪模怪样地“哦”了一声。

      庄严吓了一跳,赶紧拉开被要检查小勾伤口:“怎么了?伤口裂开了?”

      “我就感觉你奇怪,现在才想明白。以前咱俩只要在一起,你是变着法儿的把我往-按。怎么最近这节目取消了?”

      庄严被损得直缩脖子。看着小勾在那讪笑。

      “以前的事别提了,哥不对,对不起你。”庄严不笑了,特认真地看着小勾,开始剖析自己的灵魂,“说实在的,以前哥确实瞧不起你,只想和你玩玩。”

      听到着,小勾的眼睛都冒蓝光了,恶狠狠地盯着姓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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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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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1:27 | 只看该作者
    “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我错了,你和那些卖sao的-们不一样!哥不该瞧不起你!”说到着,庄严特别诚恳地握着小勾的手。

      小勾目光渐渐柔和,心开始砰砰直跳。

      他也不知道自己兴奋个什么劲,就是隐约知道庄严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无比幸福。

      “你能为我挨刀子,咱们俩就是换命的交情!你有血性,重义气,哥哥能有你这样的弟弟是上辈子点了高香了!你说得对,咱们以前的烂事不提了。从今以后……”

      小勾低下了头,屏住了呼吸。

      “你就是我拜把子兄弟,哥哥拿你真正的爷们看!”

      小勾猛地一抬头,小眼睛里都要渗出血来了。喉咙来回滚动,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庄严还自顾自在那描绘蓝图:“哥过两天帮你办到市里的中学去,你好好读书,以后跟着哥闯出一番天下来……”

      嗓子里的怒吼折腾一圈又生生地咽了下来。

      人家没瞧不起你!给你机会当爷们!-能喊,我就是要你caowo,我要当你一辈子的女人吗!

      忍着,忍不下也得忍!小勾躺在-,闭着眼含着笑,听着庄严在那唠叨,被下床单却被一双手拧烂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决不是形容庄严的。

      在小勾的病床前孝敬了足有一个月,终于等到拆线那天了。吴越忙着收拾病房里的零碎。庄严去结算费用。小勾的瘸腿老子则笑咪咪地围着庄严跑前跑后。

      这段日子老东西没少揩油,看见庄大少就像看见大金砖似的。

      小勾刚开始看见他老子变着法的管庄严要钱,心里直堵。后来也想开了,妈的,这是正宗的“血”汗钱,爱要就要吧,就当杀福济贫了!

      临出院的时候,庄严又提到了让小勾上学的事。

      小勾先咬着-喊了声:“亲哥!”

      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有钱,但也没这么-费的。你拿那钱给我老子-都比给我读书强!我不是那读书的料!”

      庄严一拍他的后脑勺:“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怎就不好使!”

      小勾躲着他的手说:“傻呗!天生的!”

      等把小勾他们送到家,庄严拉着小勾说:“哥不能陪你了,快考试了得回去磨下枪。对了,我下个月10号过生日,到时候接你去市里好好玩玩!”

      庄严走了后,吴老头在院里直转悠,嘴里嘟囔着:“臭小子!伤好得这么快,少了多少收成啊!”

      小勾把大被往脑袋上一蒙:好?好个屁!这日子过得真有奔头,下个月的都耗上了!”

      小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下个月。

      小勾琢磨着到哪躲下。可10号没到呢,庄严就杀过来了,带着小勾回到了市里。

      这次没住宾馆,直接去的庄严的家中——高级住宅区里独栋的小别墅。

      庄严他妈妈看见小勾倒是挺热情,毕竟是自己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嘛!庄严拉着小勾逛街吃东西。虽然对孩子越来越好了,还真的信守承诺,没有越雷池半步。

      到了生日这天,家里请来了橱师和帮佣。庄妈妈帮着张罗一下后就躲出去了。孩子的生日会,大人最好还是少掺和。

      不一会,庄严的朋友们都来了,还有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气质高雅的漂亮女孩们。庄严如鱼得水,忙着和男男女女们打情骂俏。小勾赶紧转过头来,告诉自己:哥哥找嫂子呢!正常!

      在一片的华衣锦服中,他显得格格不入。虽然身上穿得是庄严给买的名牌休闲服,但浸入骨髓的那种土味却不是衣服所能遮掩的。

      小勾选好了位置,闷头开吃。这回可不是自己送上门丢人家的脸,爱谁谁!先把肚子填饱了!

      吃得正香,一不小心,把色拉酱甩到旁边一个女的身上了。

      得!闯祸了!就听见那女的叫得那一个惨。小勾反映挺快,伸手帮人家擦。那女的叫得更惨了,也怪那酱!落哪不好,非落人家胸上!

      “啪”的一声,一巴掌已经落在了倒霉孩子的脸上。

      “-!”女孩都要喊差声了。

      小勾有点被打蒙了,这阶级成分也给定的太高了!他家可是三代贫农啊!

      场面一时间变得乱轰轰的。

      这时庄严过来了。看见小勾捂着脸,不禁一皱眉头,回身给那女孩一个大嘴巴子。

      这下好!屋子里静得都能听见耗子走路了。

      女孩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淌,抖着嘴唇说:“他耍-,你打我干什么啊你!”

      庄少爷立着眉毛说:“这是我铁瓷的哥们!-你下怎么了!就是那什么了你,你也得给我受着!”

      女孩崩溃了,捂着脸往外跑。周围居然没一个人上去劝的,可见已经习惯了庄严的飞扬跋扈。

      小勾没吱声,转身去追那女孩去了。

      庄严也跟着出来了,拉住小勾问:“你干嘛去?”

      小勾冷冷地瞪着他:“你怎么跟地主恶霸胡汉三似的啊!”

      庄严一咽吐沫:“我他妈是替你出气呢!”

      “我以为就我那瘸腿的老子才打女人呢!”

      庄严也来气了:“你是不是看上那女的了?”

      “啊?”小勾有点跟不上这位哥哥的跳跃性思维。

      可惜听在庄严耳朵里就变成了默认的“啊!”

      顿时一把无名火就起来了,以前小勾就说过要调戏妇女的话,看来今天算是实践上了。妈的,一点也没把老子放在眼里啊!

      “就看上怎么了!”小勾的火气也是越来越旺。

      “你敢!”

      “怎么?当你亲弟弟还得当一辈子和尚啊!”

      一句话就把庄少爷给挤兑没声了。

      “那……那什么,你太小了,老想着那方面的事,不爱长个!”

      这回小勾都懒得说了,斜着眼睛看庄严。

      庄严也觉得这话由自己说太没说服力。心里这个悔,怎么就自个儿拿着小绳往脖子上套呢!

      “以后这方面的事儿,咱们谁也别管谁,也管不着!”扔下这句话,小勾走了。

      庄严心里窝着气,却发不出来。自己站在大门口,恶狠狠地盯着小勾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一堆燕燕莺莺围了过来,庄严心里这个烦,大喊一声:

      “散会!”

      小罗是这片高级住宅区的保安。

      说白了就是一现代看家护院的。他总琢磨着自己应该换个地方,虽说到哪都是保安,但你看看,在普通高级小区当保安一个个都牛逼烘烘的,拿眼角斜楞着业主。高兴了给你站站岗,不高兴了说不定还顺你几辆自行车什么的。

      可在这片儿,你就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能住这里的人,个个背景震山响。出门都是前护后拥的,就差拿机关枪扫-开道了。

      虽说保安在这里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在门口放一个连,多带派啊!所以24小时你都得提着jing神,拔着腰在门口挺着。看着来人就鞠躬,看着来车就行礼。就算深更半夜了,也得有人在那笔管条直地立着。

      你说说,这是人干的吗?

      这天晚上又轮到他值夜班了,不过这个晚上过得有意思!居然有人陪他站岗!一挺英俊的小伙,在小区大门口,伸着脖子站了1个多小时。

      小罗琢磨着,该不会是来抢自己饭碗的吧?

      等走近了一看,娘啊,这不是庄公子嘛!在这片儿里也是数得着的主儿啊!可今天不是他生日吗?据说几天前就折腾着要开派对,今天来来回回的车基本都是冲他们家去的。

      寿星佬怎么跑这当门神来了?

      这时,从远处溜达过来一黑影。小罗一看,就是个小农民工,贼眉鼠眼的就想往里进。

      小罗来jing神了,抖着警棍刚要走过去。

      庄少爷先冲过去了,气急败坏地喊到:“你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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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2:06 | 只看该作者
    小农民工挺会玩深沉的,看都不看那位一眼。

      庄严抿着嘴,声音楞是下降8度,又捏着嗓子来了句:“您老人家上哪玩去啦?”

      估计农民工也被这句渗着了,打着哆嗦看了庄少爷一眼。

      “能去哪?我身上没钱,去外面转了一圈。”

      “该!叫你往外跑。饿没?带你吃点饭去。”说完,搂着小勾就往小区里进。

      可刚走几步,路灯晃在小勾的脸上,坏菜了!一个口红印子赫然出现在孩子的脸蛋子上。

      庄严一把捏住小勾的下巴,眼珠子都要贴上去了。

      小勾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你抽什么风啊,撒手!”

      “行啊,小小年纪就会耍-了!”

      “说什么呢你!”

      “怪不得颠颠的要去安慰人家,是要制造jian情啊!”

      “不跟你说了嘛!你管不着!”

      “我是你哥一天,-就归我管!”

      “那咱们就两清,没人稀罕你当我哥!”

      听到这,庄严乐了,笑得特别狰狞。小罗隔老远看着都糁人。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当我弟弟,那我也别上赶子不是买卖了!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按住孩子的脑袋就开始亲。

      这边亲的火热,那边小保安都看傻眼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

      关于这两位的关系,他是猜了半天,可打死他也猜不出是这关系啊!看得他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庄严像饿狼似的啃了半天,抬头就看见小保安的傻样。

      “-往哪瞧呢!没看过亲嘴啊!”

      小罗快哭了,长这么大,头一会看见俩男的亲嘴啊!还是暴龙与土豆的组合!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呢,庄严一把将他扒拉到一边,然后夹着像猴子一样乱蹬的小勾钻进了门旁的小岗楼。

      “吧嗒”一声,小门一关,里面开始地震了。

      小罗守在门口,依然笔管条直地立着站岗。可内心已经悲痛万分了。

      别的保安都是防贼站岗,妈的就他一个是给操男人的把风放哨的。这是老爷们该干的活吗!

      身后的小门里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小罗又打了一个哆嗦:庄少爷-这单后,会不会杀人灭口啊!搞不好就是先jian后杀,自己可比那小农民好看多了。

      这回小罗同人是真的哭了!

      里面的小勾也在哭,疼啊!

      小岗楼就够一个人坐着休息的。可现在楞挤进去俩人。他的两条大腿都架在庄严的肩膀上,整个人都要被折弯了。庄严像吃了-似地使着劲,小勾下面感觉都要淌血了。

      小区门外就是马路,虽说已经是午夜,基本没什么人了。但偶尔还是会有车辆经过。车灯一晃,庄严就感觉裹住自己二弟的那里就会紧张地一缩,真是人间天堂啊!TMD,车怎么不多来几辆呢!

      好不容易,小岗楼的动静小了,庄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抱着小勾出来了,冲着保安一呲牙:“敢跟别人嚼舌头,老子就废了你!”

      心满意足地看着小保安吓白了脸。庄少爷扛起小勾回家了。

      那晚可真热闹!

      平时挺安静的小区,半夜突然传来狼嚎,三长两短,持续不断。

      “庄严!我-妈!-你大爷!-你祖宗……”

      等操到庄严他们家山顶洞人那辈时,终于到家了。庄严把小勾扔地毯上的时候,那孩子的声儿都跟破锣一个调了。

      幸亏帮佣都zouguang了,庄妈妈也没回来,不然更热闹!

      庄严倒了杯水,递给小勾:“骂够没?喝点水润润嗓子。”

      小勾也没客气,接过来一口气灌进肚子里。恢复了点元气,又酝酿了口吐沫-到庄少爷脸上。

      庄少爷面对这么放肆的挑衅,居然没狂化!拿手擦了擦脸,心平气和地说:“咱们老这么较着劲,有意思嘛?还是当面把话谈开吧!”

      小勾心想:“哦,武的来完了,您就想来文的了!好事全成你们家的了!”

      “你又想放什么屁?不拿我当弟弟了,又准备当你爸了怎么的!”

      庄严忍不住弹了下小孩的脑门;“什么便宜你都敢占!”接着说,“其实你什么心思,哥都知道。可你还太小,有些事你压根想不到!男人之间玩玩就行,动真感情的都他妈是二百五!”

      小勾眼睛都红了,这是贬低我智商啊!

      庄严捧起小勾鼓鼓的脸儿,看着他像蛤蟆似的运着气,怎么看怎么稀罕,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一口。

      “你妈的再亲我,老子跟你玩命!”

      腰疼,使不上劲,就干脆拿指甲挠,留着好几天没剪,可算派上用场了。庄少爷的脸顿时姹紫嫣红。

      “我靠,死孩子不学好,打架现在都走下三路了!”

      “我他妈是二百五,我怕谁!”

      庄严乐了:“真邪行啊!这屋子出俩二百五!”

      小勾吧嗒吧嗒嘴,不挠了,小眼发直的看着庄严全是横道子的脸。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俩人互相对望,看着看着,庄严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粗着嗓子说:“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啊?”

      “操!装傻是不!老子他妈要跟你谈恋爱!”这的确是庄严的真心话,怎么就被这么个小农民给套住了呢?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反正他只能跟老子!

      小勾蒙了,那是啥意思?是不是只跟自己好的意思?想着想着,脸红得跟猴P股似的,扭扭捏捏地玩起手指头。没经验,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庄严也有点文艺不下去了;“那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咱俩都得守身如玉,不带和别人勾三搭四的!”

      小勾嘎巴着眼睛说:“好像就你老有猫腻吧!”

      庄严想起了什么,脸又开始有点阴:“那你脸上那口红印子是怎么弄上去的!”

      小勾也郁闷:“你们城里的娘们太泼辣了,我好心跑出去劝她,她自己没站稳把嘴贴我脸上了,结果又给我一嘴巴子!”

      庄严听了,乐得直捶地毯。

      “走,到-去,哥慰问下你!”

      小勾哪能干?一推他:“什么谈恋爱啊!你又想把我往-骗吧!”

      庄严着急了;“谈恋爱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嘛!咱俩必须得升华一下!”

      小勾也急了:“那要不,咱们就这么低级着,拉拉手,亲亲嘴什么的就行,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庄严憋了好几天了,刚才在小岗楼里的哪够啊!把小勾捞进怀里,急冲冲地往卧室里奔。

      “老爷们谈恋爱就要身体力行!”

      “不行!我肚子饿了!”

      “谈完了再吃!”

      “那我要拉屎!”

      “憋——着!”

      俩二百五开始谈恋爱了。

      庄严跟他妈软磨硬泡,终于把小勾办进了市里的一所寄宿中学。倒没费庄家一分钱,跟校长打声招呼,人家马上心领神会。

      正好老校长要竞选-代表。

      把小勾的身世加工一下,从没怎么正经上过学的破孩子马上成了品学兼优的辍学生。孩子命虽苦,但在市级、校级一串领导的关怀下,终于背上了心爱的小书包,重返校园。

      这可算得上校长一件大大的政绩。小勾入学那天还举行了仪式,连电视台都来录象了。

      听着领导致辞,小勾心里直敲鼓。

      老子来“人、入”都不分,怎么就年年都是三好生了?要不是庄严冲他瞪眼睛了,他才不爱上学呢!把这机会让给姐姐多好!可庄严说,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把姐姐也办进来。小勾这才安分地收拾东西,来上学。

      饶着这样,俩人也只能在周末见面。没办法,一个初中,一个高中。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庄严有点不高兴,对小勾说:“要不给我妈说,你在家自学了几年,应该跳级上高中了。”

      小勾都要跪地下了:“你拉倒吧!我现在回回年级倒数第一!我们老师看见我,都狠不得把我脑子挖出来看看!”

      庄严一瞪眼睛:“我的老婆!他干敢!”

      小勾听得小眼睛笑弯了:“谁是你老婆啊!”

      “脑袋豆腐做的那位就是呗!”

      “死去!”

      俩人笑成一团,一切都应该是如想象中的美好。可前方的道路上有什么,谁又能猜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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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2:23 | 只看该作者
    无论是乡下还是城里。小勾都没有什么朋友。

      这也不难理解。在学校里想要混得开,你要么学习好,要么赶时髦好交际。可惜小勾哪个边也不沾。

      成绩永远垫底,模样看起来也有点缺,加上是个特困生更没人搭理了。整天像游魂似的在校园里晃来晃去,眼巴巴地等着周末见庄严。

      每次庄严都骑着他的sao包摩托来接小勾。所以一到周五,全校的女生都瞪着眼睛地看着像白马王子一样的庄少爷把一坨臭狗屎接走。

      俩人什么关系啊?打死她们也想不出来!

      庄严是个会玩的人,每次都能变着花样带着小勾开心。玩累了就把小勾带回家跟自己一个屋睡觉,窗帘一拉,门一锁,又开始变着花样地“玩”。

      庄妈妈看见小勾来也特别高兴,热情接待。

      自己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不知人间疾苦,现在居然能对一个农村苦命孩子这么关心,足见儿子已经长大了,将来走仕途的话,也能关心劳苦大众。至于其他的方面压根没怀疑(主要是相信自己儿子的品位)。

      可是这个周五,小勾早早地趴在校门口等着庄严。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也不见人影,拨打他的手机,倒是接通了,可庄严只是说了句,有事不能去接他了,就急冲冲地挂了。

      小勾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完!这周的盼头算是没了。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庄严可没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今天活得怎么这么jing彩啊!

      本来放学时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接小勾了,可是传达室的大爷却送来一个特快邮包。东西不大,庄严打开一看,是一盘录象带。

      妈的,看起来挺悬乎的。

      到多媒体教室里放了下带子,庄严一看,火腾的就起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男的大晚上在小区门口溜达,然后又来一男的,俩人抱起来啃。啃完了就进岗楼里晃。晃的时候还特意拉近了镜头,透着小玻璃也能看见俩人在干什么猫腻。

      画面不是特别清晰,一看就是监控录象。

      庄少爷这顿骂!自己怎么把小区门口有录象的事给忘了呢!再一-包裹,里面还有张纸,

      上面写着:不想带子外泄,就马上汇款10万到XX银行 帐号XXXXXXX。

      估计写勒索信的-是侦探片看多了,还特别用左手写的字。

      庄严把纸条撕得粉碎,取出带子,转身回家了。

      到了小区门口,正好看见小罗在巡逻呢!

      庄严笑眯眯地把人叫过了说:“您看,前天给您添麻烦了,我当时态度不太好,想跟您道个歉。”

      小保安立刻诚惶诚恐,唯唯诺诺地说:“不用,不用。”

      庄严耷拉着眼皮说:“不行,我几天没睡好觉了,心里总想着这事!”然后不容分说,就把小罗拉进自家的车库。

      等车库门一合上,庄严的脸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刚给小保安一嘴巴,那边哭得跟上刑了似的:“别杀我啊!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庄少爷一看,好家伙,入戏挺快!

      “你先别嚎,我问你,那带子你翻录了多少盘?”

      小保安咔吧着眼睛,嘴张得老大:“什么带子?”

      庄严不爱废话,结结实实一顿揍,打得小保安直翻白眼。

      最后小保安吐着血沫子说:“你说的什么带子,我真不知道。”庄严看他不像说假话,就问;“那晚上,监控室里都有谁?”

      小罗缩着脑袋仔细回想着:“那几天……监控录象坏了,所以值班室里几乎没人……对了!那晚上,我们物业公司请来了修机器的,那位小师傅修完后还跟我喝酒来着!”

      庄严一听,有门!

      “那个修机器的是哪的?”

      “好像是我们保安主任的什么亲戚,修机器不用花钱。”

      庄严和颜悦色地把小保安扶起来。

      “您看我这臭脾气,一不高兴就想打人。本来说好了给您道歉来着,要不哪天再好好给您赔个不是?”

      那边开始“梆梆”磕起响头来了。

      “求您了,我明天就辞职,去南方,以后再也不在您老人家眼前晃了!”

      庄严点了点头,上道!

      不过等小罗跑得没影的时候,庄少爷倒琢磨起来了:刚才揍那小子的时候,他干嘛老护着衣服,好像我要扒他裤子似的啊?

      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那个修机器的小子,是个二十刚出头的愣头青。

      他看见庄严找上门来,先是一楞,然后撇着嘴说:“挺厉害啊你!还找上门来了!告诉你,别动什么歪心眼,我可把带子放到一安全的地儿了。我要是有什么事,就满电视台播你那点破事!”

      庄严特别害怕地说:“哎呀,那可不好办了!”

      愣头青下巴撅得更高了:“知道害怕就赶紧把钱准备好!”

      “老子是说,你活不到看老子首播的那天了!”

      说完,从裤腰里拔出事前准备好的水果刀,拉过愣头青的手,特流畅地剁下一根手指头来。

      等小青年反映过来,血已经串得老高了。

      “啊——”

      楞头青疼得满地打滚。

      庄少爷磨着后槽牙想:-妈!还敢讹诈老子!剁不死你小样的!

      “你可能不了解我,我从小就有点jing神分裂,经不了刺激。我妈差点把我送jing神病院去,听说国家特别照顾像我这样的人,杀了人都没事,是不是?”

      愣头青被他这么一吓,也感觉他不太正常。现在心里这个悔,怎么招惹了个“汉尼拔尔”呢!

      “说!带子都放哪了?”

      “在……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除了这些,你还给别人看过没?”

      愣头青的眼睛明显地闪烁了下:“没有……”

      庄严拔刀又要开始剁萝卜。

      “别……别,那盘原带被我大哥拿走了”

      要说这个愣头青,还真是一被港台片荼毒的青年。

      一天总琢磨着拜个码头,找个靠山。后来经人介绍还真认了一位大哥。据说家里老有钱了,是混黑道的。所以他也一天特别来劲。

      其实也没什么活儿,无非是大哥去歌厅酒吧,他跟在后面充场面。大哥泡妞了,他在旁边帮着点烟。这差事可比修家电有前途啊!

      他不经意间拍下来的片,本来是当笑话一样拿给大哥看。可谁知大哥居然认识片子里的-,于是就想出这么个来钱的道。

      “你大哥谁啊?”

      “李……思平。”

      庄严一翻眼睛,原来是这个龟儿子!

      接下来的就不好办了,李思平可不像平头小子好对付。他虽然是个软脚虾,但他老子可不吃素的。

      给断指小青年简单地包扎下,庄严就回去了。

      走的时候他特意叫辆车,是市-大队的车。

      他老子带的大头兵转业后分布在公检法。所以庄严平时闯祸也有人揩P股。今天之所以要开着警车走,是为了警告那小子:就算断脑袋了,-也得受着,老子上面有人!

      临走的时候,看见那小子本来就惨白的脸更白了,庄少爷知道这招有效了。

      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当庄严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一个小黑影像箭似的窜了过来。

      开车的-小王一拦:“嘿!干什么的你?”

      小勾没理他,红着眼睛对庄严喊着:“哥!你怎么了?”

      庄严故意挺沉重地说:“哥杀人了,得进监狱。和-叔叔回来拿牙刷和行李卷来了。”

      小勾瞪圆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憋了半天来了句:“我也去!”

      小王绷着脸对小勾说:“你当监狱是幼儿园呢!”又转身对庄严说:“你上哪认识的脱线孩子啊!”

      庄严那边乐得都不行了,直揉肚子。

      小勾也瞧出不对劲了,他哥手上没带银镯子啊!

      等小王开车走了,小勾也气鼓鼓地往外走。庄严一拉他:“往哪走啊!”

      小勾一推他:“你想吓死我啊!”

      庄严嘿嘿乐,也不说话,他知道小屁孩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着庄少爷嘻皮笑脸的样儿,小勾恶狠狠地在手上咬了一口,那牙印还挺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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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2:52 | 只看该作者
     庄严啊了一声,拧着他的脸蛋子说:“就你TMD拿老子当病猫!”

      虽然嘴上骂着,心里却得意的很。一天没去接他,自己就巴巴地跑来了,没办法老子有魅力啊!

      正逗着孩子呢,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正是李思平那儿子。

      庄严沉住了气,和李公子假模假式的互相问候着。

      最后到底是姓李的耐不住了。

      “听说我手下的一个小兄弟得罪你了?”

      “哦,也没什么!那个小兄弟挺擅长摄影的,我去指导了一下。”

      李公子心里骂着:有你这么指导的?剁手指头玩?”

      庄严又接着道:“对了,好像您对摄影也挺有兴趣的。我还想去请教一下您呢!”

      李思平干笑了两声:“行了,咱们把话敞开吧!你的带子在我手里。想拿回去恐怕有点难!上回你让哥哥我的面子丢大了,为了个乡巴佬,你就把我往死里打!”

      “那你想怎么的?”

      “开桌席面!把那天的人都叫来,给我当众道歉。再把那乡巴佬的一根手指头剁下来算是赔我手下的!你给足我的面子,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就把带子放给你老子的同僚看!看他在军部还怎么混!”

      庄严听了开始冷笑,旁边的小勾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觉得那一刻的庄严看起来有点陌生!

      “行!这有什么难办的!三天后,菁华酒店见!”

      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勾担心地问:“怎么了?”

      庄少爷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才拉起小勾的手,没头没脑地来句:“你说这小瘦爪子少了一根能好看吗?”

      “啊?”

      庄严又恢复了嬉皮笑脸““今天晚上在-乖点啊!惹哥不高兴了就剁手指头!“

      “去你的,有毛病!”

      踢了庄少爷一脚,小勾蹦蹦哒哒地往别墅跑去,等了半天肚子早饿了!看来一会得多吃碗米饭!“

      庄严揉着小腿咬牙切齿地说:“操!当老子开玩笑呢!给你点颜色那是必须的!”

      当天晚上,庄严的屋里就像地震了似的!小勾终于领略了老祖宗留下的国粹——满清十大酷刑!

      庄少爷是变着花样地玩,那边小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真他妈纯种-!”

      庄严把小勾的两条腿挂在椅子腿上,按着小勾的P股,下半身像打夯似的使着劲,边过瘾边粗喘着:“老子他妈-你!-你个小妖jing!”

      虽然理智被燥热的-所淹没,但小勾仍能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异常的热情与粗暴。全身的血液都已集中到下半身,所有的热情都被点燃,足以把那一丝不安燃烧怠尽……

      早上醒来时,可怜孩子全身酸痛。上趟厕所都得拖着地走。

      庄严抱着枕头在-喊:“实在不行,哥给你拿个罐头瓶,咱们在-解决!”

      听听,这叫人话吗?等小勾出来的时候,庄严已经穿好衣服了。这可不像庄少爷的作风!平时遇到周末休息 ,他老人家必须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床。

      看小勾出来了,他捧着孩子的脸蛋子亲了一口说:

      “赶紧穿衣服,你也挺长时间没回家了,一会我送你回乡下呆几天。”

      小勾眨了眨眼睛:“哥,出什么事了?”平时不见庄严这么细心啊!

      “没什么!我就合计着距离产生美,咱俩不能老腻着,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那学校怎么办?”

      “我给你请假,你们老师几天看不到你,估计能省不少心……啊!-又咬人!”

      李思平起得也挺早。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李公子觉得自己的好运气来了。

      最近的顺心事不少,可最让他高兴的是让庄严栽了大跟头。

      他庄严有什么牛的?

      不就是老子是当官的,老妈是经商的,家里不缺钱也不缺权吗?自己哪样比他差!平时表面上让让他就算了,居然欺负到自己头里来了!上回那顿打,楞是一个月才削肿!

      呸!看他什么品位吧!拿个山货当宝贝。你让小爷我不好过,我就让你心尖疼!

      想着庄严亲手剁乡巴佬的情景,李公子扑哧笑出声来了。

      人一得意,什么好运都挡不住。这不,刚才接到了艳艳的电话。臭娘们,不就是-卖唱的吗?还总跟老子装清高。世间只有砸不动的石头,没有用钱砸不动的女人!

      你看!一通钻石名表送完后,今天早上突然打电话,让他晚上过来,说什么同屋的姐妹走了,自己一个人害怕。这保镖的美差上哪找去!

      对着镜子-了点香水,李公子琢磨着怎么好好度过这个消魂的夜晚。

      到了晚上,来到艳艳的香闺。李公子整了整头发准备进去。开车的小弟也紧跟其后亦步亦趋。

      李思平踢了他一脚:“你干嘛跟着啊?没你什么事了,开车走!明天早上来接我!”

      开车的小弟揉着P股蛋子走了。

      李思平按了按门铃,门慢慢地开了。

      “宝贝,我来了……”

      还没等话说完,一个带着刺鼻味道的手帕就捂在鼻子上了,李公子眼睛一翻不省人事。

      等李公子醒过来的时候,感到下身一阵刺痛。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浑身长黑毛的大汉正趴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的拱呢!

      李思平差点吓得又不省人事。这业务他熟啊!可向来是他对别人干,冷不丁一个类人猿熟门熟路地干着自己,那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妈,你干什么呢!”

      “-呢!”大汉答得一点都不含糊。

      这对话是一点营养也没有。床边有人都乐出声来了。

      李思平转身一看,庄严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V8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现场直播呢!

      一看这阵势,姓李的小子立刻明白过来了!

      “庄严!我-妈,你居然找人Qiangjian我!你损不损啊你!”

      庄导演一脸严肃地说:“别看镜头,表情放松,目光迷离点!”说完还特意拉近镜头来了个局部特写。

      “庄哥!庄爷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让他起来!”姓李的开始带哭腔了。

      “那哪行,咱们虽然是业余的,但也要有点敬业jing神。来!老四,使点劲。你看李公子还有力气说话呢!你怎么伺候的!”

      那大汉一听,干脆把姓李的大腿向上一掰,开始玩命冲刺。李公子眼珠子一翻,声儿都叫出花式唱腔了。

      他心里是又悔又恨!

      悔的是,早就听说庄严不好惹,但他原以为庄严就是人前飞扬跋扈了点,可一个19岁的孩子能厉害到哪去?现在他算明白了,这位是一犯起浑来什么都敢干的主儿啊!

      恨的是,俩人的关系也算世交。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庄严再怎么恨自己,做事也得靠点谱。可谁能想到他能来这出以牙还牙啊?真是缺德到家了!

      等花式唱腔唱到最高音的时候,上面那位长毛兄可算折腾完了。

      庄严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说:“辛苦了!”

      然后又对李思平说:“您用不用过目,和我的片比较下,看谁的更jing彩?”

      李思平缩在被窝里,哭得跟小媳妇似的。

      “哥,我错了。看在咱们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我那片就放你那了,你好好保管着,没事的时候可以边看边自己打dafeiji。可有一样,要是让旁人看见了,我就把你的这盘制成光碟批量生产,到时候在封面上再打上‘玉面小郎君大战黑毛长枪怪’。嘿嘿,那你是不是就更出名了?”

      说完,庄严体贴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走了。

      李思平躺在-一动不动,两只眼睛里冒出来的光都渗着毒水!这事没完!

      生活在不同环境下的人思维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从小活得憋屈的人,做事就会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一直过得顺风顺水的,做什么也都透着张扬。

      庄严属于后者,所以从小只因为惹祸被他老子狠命地击打,却从不知什么叫打击。

      从Qiangjian现场出来后,庄严合计着去哪消磨时间。和别人勾三搭四的节目肯定取消了。倒不是他怕小勾,主要目前除了那小山货,对别人都不来劲。

      开着车到常去的酒吧,点了啤酒,坐在吧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红男绿女们。几个相熟的朋友过来打招呼,全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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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3:13 | 只看该作者
    庄少爷冷冷地说:“你家死人了?有屁快放!”

      被骂的人舔着嘴唇说:“那个……李思平那小子发话说,后天在菁华饭店请客……”

      喝了一大口啤酒,庄严阴笑:“估计这顿是搓不上了,你们李哥的痔疮犯了,都起不来床了。”

      别人听了心中暗想:得!准是让这位给黑了。

      有那明白事的开始谄媚起来:“我就说姓李的在吹牛,你庄公子能在那孙子面前跌份吗?亏得他还大张旗鼓的要把那个乡巴佬绑来办了……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庄严提起来。

      “你说什么?他要抓谁?”

      “今天……今天白天,我看见他叫手底下的人跟着那个农村孩子上的客车……”

      庄严抄起车钥匙,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其实倒不是李思平未卜先知。只是他怕庄严临时反悔,到时候舍不下心肠剁那一刀。

      能让庄严低头不容易,他当然得抓住机会,露一把大脸!于是就派人跟着小勾,单等开鸿门宴的时候杀鸡放血。

      可现在庄严却跟他玩阴的,那小勾就像送上门的出气筒一样。他会怎么折磨那孩子?

      庄严连想都不敢想。

      一路上,车开得轮子都要飞了。

      还没进村口呢,就看见一个人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仔细一看,正是吴越。庄严的心都要抽成一团了。他连忙下了车拦着吴越。

      吴越直着眼睛看着庄严嘴喊着:“我弟弟让几个人抓走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进了屋就开始绑人,然后就把小勾带走了。我也让他们绑起来了。好不容易才把绳子扯开……”

      接下来庄严没心听了,说了句:“你放心,我会把小勾找回来的。”转身就要上车。

      吴越紧跟在他身后说:“我也去!”

      胖丫头平时看见庄严都说不出来话,可牵扯到自己弟弟身上的事情却变得固执起来。

      庄严没时间和她拉扯,就让她上了车。

      想找那帮绑票的其实挺容易,毕竟不是专业的。李思平脑袋里那二两东西,是个人都能抠出来。

      打电话给和姓李的走得近的哥们,敲打几下就知道他在市郊有处房子,最近那小子经常去 那干点违法乱纪的事儿。

      等到那的时候,已经是早晨7点多钟了。

      庄严叫上几个人把房子门砸开。吴越被这阵势吓得直哆嗦,估计联想到她老子酒后踹门了,但还是壮着胆子跟在了他们后面。

      等进了屋,里面的人往外冲,被庄严手底下的按住就开打。

      庄严没理那些小喽罗们,直直地冲进最里面的卧室。

      跟在后面的吴越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我——操——你——妈!”

      越过庄严的肩膀,她看到弟弟躺在地板上,下半身光着,已经泛黑的血凝了一地。除了血之外,还有些白色的液体-洒在他的身上和紧闭着的脸上。

      吴越不知道小勾遭遇到了什么,可庄严知道。

      他的小勾!从来都像小倔驴一样支着耳朵,刨着蹄子的孩子,现在却一派死气地昏迷在血泊之中。

      这帮畜生!

      庄严的眼睛泛起一片红色,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

      还在屋里的李思平和另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慌了神。那姓李的还强装硬气地说:“咱……咱们这叫扯平了!”

      庄严顺手抄起一把椅子朝俩人砸去,撕打间,那光膀子的男人撞在桌角上晕了过去。只剩下李思平一个人承受着他的怒气。

      屋外的人挺知趣,把卧室门关上,省得姓李的跑出去。

      庄严是撒了欢似地开打!一开始是椅子、酒瓶子往上拍。后来干脆就是拳头,还不解恨就拽着头发一下一下地往墙上磕。

      刚开始,姓李的叫得跟杀猪似的,后来声儿渐渐弱了下来。连躲在一边搂着弟弟的吴越都看出不对劲来了,大声地喊:“别打了!快住手!”

      可庄严还跟疯了似的,捶打着像破口袋一样的李思平。

      吴越干脆扑上去死死地抱住庄严。

      地上的人现在看上去就是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庄严渐渐冷静下来,伸出脚踢了一下,没反应,又伸手到鼻子底下,人已经没气了。

      庄严彻底冷静。这次祸闯得不小——他杀人了……

      等小勾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

      守在病床前的不是庄严,也不是姐姐,而是穿着-的-。看到小勾醒了,就用冰冷的语调询问案情。

      小勾蒙了。

      然后又陆续几个医生,说什么法医来验伤口。

      他急了,自己身上的伤TMD能给人看吗?可那些医生却绷着脸说他这是妨碍司法公正。

      等把自己的上面下面全折腾完了之后,小勾从医生的眼睛里看出了那么一点异样的神情。

      穿好了衣服,将自己深深地埋在被里。他拒绝回想那天夜里的情景,可那些-的问题,无异于又把自己Qiangjian了一次。

      小勾忐忑不安地等着庄严来接他。

      身下的伤势严重,连床也不能下。小勾脸皮薄,有时候想上厕所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小姑娘。可几天过去了,却没人来看望自己。

      然后总有那么几个-,在自己身边指指点点。小勾心里一阵黯然,他已经不是那个干净的小勾了。庄严哥肯定不会要他了。想到这,心里热辣辣地疼。

      找来-,请她联系自己的姐姐。可那-听见了,那眼神变得更加奇怪。

      终于,小勾知道答案了。

      一张当地的报纸被-拿到他的眼前。

      头版的位置,照例印上耸人听闻的标题以吸引读者——弟弟被人轮jian,亲姐手刃仇人!

      还有一张女人带着手铐的大照片,虽然眼睛的部分被打上了马赛克,但小勾还是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姐姐吴越!

      小勾瞪着眼睛一遍一遍看着文章。字都认识,可他就是看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自己的姐姐怎么可能杀人?

      谁来给他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姐姐会不会被枪毙?

      谁能来帮帮他?

      小勾只能想到庄严。用医院的公共电话拨打庄严的手机,可听到的却是手机已停机的提示音。

      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小勾嚷嚷着要出院,他必须去拘留所见姐姐。问清楚,在他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坐在接待室里的姐姐看上去jing神有些萎靡。看见小勾来了,眼睛里些许透着点光亮。

      小勾坐到姐姐面前,却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他姐姐先说话了:“你的伤好了吗?怎么出院了?”

      “姐……你真杀人了?”

      吴越神情复杂地着自己的弟弟:“那个畜生!猪狗不如!死了活该!”看来她已经知道小勾遭遇到什么了。

      小勾不自在地搓着桌面,恨不得把桌子搓漏了。爷们的脸他算是丢尽了!心里乱糟糟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钻进去前,还得把话问清楚。

      “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庄严找到的你。”提起庄严的名字,胖丫头的脸泛起了一层红晕。

      “那你是怎么杀的人?”一提到这,姐姐又不说话了。

      吴越是个天生不会撒谎的人。小勾一察言观色就知道这里大有文章。

      他急了,这他妈是好事啊!用得着上赶子背黑锅吗?

      来之前,他去-局问了。姓李的死前被人痛殴,肋骨都插肺里了!吴越是胖,看起来挺壮的,那都是虚胖,再说打人这活,他姐从来没练过啊!打小是让人欺负的满院跑都不带还手的。

      如果人不是姐姐打死的,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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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3:30 | 只看该作者
     小勾想着想着激出一身冷汗。没轻重,下手狠,能让姐姐心甘情愿背黑锅的主,除了庄严还有谁!

      “是不是庄严干的!”

      吴越慌了神,神情闪烁地瞟了眼身后的-。

      “瞎说什么!人是我杀的!”

      “姐!现在是学雷锋的时候吗?你知不知道杀人要偿命啊!”

      吴越看着小勾说:“小勾,我们要知恩图报……自己家的事,不要扯进旁人……听说法院能判我误杀,顶多几年就出来了。”

      “你听谁说的?”

      姐姐又不说话了。

      小勾心里只淌血:傻姐姐,这里有你什么事啊!就算庄严因为自己杀人了,那顶罪的也是我小勾啊!可人是庄严杀的,又该怎么办?自己能眼看着他进监狱吗!庄严哥!你死哪去了!我现在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不过,小勾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刚从拘留所里出来,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高级轿车,从车里下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庄严的妈妈。她看见小勾,楞了一下马上缓过神来,对那男的说;“王律师,你先进去谈,我有点事就不去了。”

      说完,冲着小勾点了点头:“孩子,上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的是什么来着,好像很长,内容沉重,不适合大脑发育生长。时间久了,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前尘往事跟梦基本没有区别。

      一觉睡到了下午5点,人醒了却不爱睁开眼睛。过了一会,闹钟响了,小勾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了出了,再不起来也不行了,肚子叫得厉害。

      打开冰箱,基本没什么吃的了。

      他看了看手机,TMD怎么没有凯子给自己打电话,这顿饭钱是省不了。

      从衣柜里翻出一套亮面西服,里面配了件V领红衬衫,脸上擦了点油又掸了点香水。估计老远的人都能闻到这股子cuiqing的sao味。

      镜子里的人满脸的风情,再也看不出以前的土气,就连那小眼睛,也因为这几年的韩流被人夸成是“勾魂夺命眼”。

      小勾对着镜子想:能不能过几年,开始流行兜齿、龅牙呢?到时候估计自己也得去整一个,谁让自己是出了名的有上进心,服务好。

      出了单元大门,睡醒的好心情彻底的烟消云散。

      只见一辆银白的宝马横在路口。一个窗户口开着,-一张和西服一样白的脸。看见小勾出来了,一抬下巴,示意他过来。

      小勾没办法,只好朝车走去:“哥哥,这么巧,在这遇上了,我睡觉的时候还梦见您了呢!”

      白西服微微冷笑:“一般梦见我的人,好日子都过到头了。”

      小勾心想:哦,原来你是瘟神。

      可脸上却挂着媚笑,抿着嘴角说:“吓我是不是?像你这样的帅哥那不得灭了世界一半的人口啊!就算是,我也心甘情愿让你灭……”

      “把你那套不男不女的收起来。看见你就起腻!”

      小勾不笑了。你妈的,老子笑都是收费的,看来你也是一贱货,上赶子来找腻歪!

      等上了车,司机开动了车向高速路驶去。

      白西服不说话,小勾也不说话。窗外的风景不停的被甩在身后,小勾看得出了神。

      “吴勾,吴钩,应该是传说中的一把上古宝剑。用在你身上真是暴殓天物。”白西服忽然说话了。

      楞了一下,小勾才缓过神来是叫自己呢!打小没几个人叫自己的全名,冷不丁有人叫,还不能适应。

      “我妈起的,估计她没料到我这么有出息,起的名太不讲究了。”

      “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吗?”

      小勾笑了:“不就是见庄严嘛?估计您跟那位犯冲,带我这个人见人烦的,去恶心恶心他。”

      白西服这回正眼看了他一眼:“看来你不傻啊!”

      被人夸了,小勾心里高兴:“是啊!我只犯贱,从不犯傻!”

      他又接着说:“您放心,只要钱到位了,我就当自己是坨大便,恶心不死他我!”

      估计白西服挺善于联想的,听小勾这么一说立刻开始隐隐作呕,挪着身子离小勾又远了一点。

      看着小勾的神情大有“屎牵到北京还是屎”的意味。

      小勾心里偷偷地直乐:死洁癖,我先拿你开练!

      看看高速路上挂的牌子,已经出了B市。过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相邻的城市。

      当车子开到市中心的大酒店的时候,离老远就能看见巨型拱门,下面是用红白玫瑰砌成的带字的花墙——“庄先生 任- 婚宴庆典”。

      在中文的下面还有一行英文。估计结婚的俩位走的是国际路线,有外国友人前来参加。

      小勾匝了匝舌头,今天算开了眼了,看看人家这大有钱的,在结婚旺季,楞是占了整个豪华大酒店。估计这流水宴都开了一天了。到了晚上还没撤席,真牛X啊!

      哪像那些小门小户的,三四家在一个饭店里凑合着结婚。吃饭跟打仗似的,时间到了服务员就来撵人。有的酒席吃了一半了,抬头一看新郎新娘,才发现吃错了,糗不糗啊!

      下了车,小勾理了理衣领。得了!这顿饭算是有着落了!

      步入酒店内,一幅大型的落地婚纱照片映如眼帘。趁着百西服递请柬的工夫,小勾仔细看了看照片上那男的。嗯!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出落得一表人才。怎么瞧都是人中jing英,看把旁边那新娘乐得都快变成朵花了。

      瞻仰完两位,小勾跟着白西服进了大厅。小眼睛满场一划拉,呵!熟人不少啊!看来只要有点头脸的全都到场了。有的看见小勾还紧往柱子后面躲,估计得边躲边想:这么个东西怎么在这出现了?

      小勾就没这么乐过,躲什么啊你!咱泼脏水那也是付费的!

      流水酒席都已经撤下,大厅都已经布置上酒水、甜品。大家的余兴节目是聊天跳舞。难得上层人士能聚得这么全,得抓住机会好好交际一番。

      这场婚礼可不光是喜庆,还散发着浓重的-与商业的气味。

      音乐声响起,大家纷纷散开,领舞的自然是一对新人。和着节拍,翩翩起舞。白西服拽着小勾来到了围观人群的最前面。

      “接下来就看你表现了。”小声地说完,手一使劲,小勾被推了进去。

      舞池中间一对佳侣本来跳得好好的,忽然蹦出个第三者,大家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新郎看见小勾跟看见外星人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有点破坏美感。

      可惊讶也就那么一瞬间,接下来,新郎表现可圈可点。从容镇定地放下新娘,来到小勾面前。没等小勾挤出眼泪呢! 他先把小勾抱个满怀。

      “好兄弟,来参加哥哥的婚礼了!”说完搂着小勾的脖子就往楼上走。

      我操!来这套!小勾想喊,可脖子上的胳膊劲实在太大,气都喘不匀,喊个屁啊!

      被拖上了二楼,有几个包房空出来给新人当-间的。新郎哥哥进了其中一间,“喀哒”一声门锁合上了。

      转过身的时候,刚才那副他乡遇故知的嘴脸已经消失不见了。

      五年后,庄严遇到小勾的第二句话,还那句耳熟的:“你来这干嘛?”

      小勾木着脸说:“卖榛子来了。”

      庄严恶狠狠地盯着小勾,猛地将小勾扯进怀里,像要把他全身的骨头都要揉碎了似的、狠命地搓。炽热的唇吮吸着,锋利的牙撕咬着。

      小勾闭着眼睛,心里重复着:“老子只犯贱,从不犯傻!”手指甲已经扣进了肉里。

      “五年了!没了我,你过得挺惬意啊!”

      “那你看,谁没谁不能活啊!”

      眼看着庄严要扒他裤子了,小勾凉嗖嗖地来了句:“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咱们这样合适吗?”

      庄严扇了他一嘴巴,手下没怎么留情,脸像被火烫了似的。接着人被按在了地上,小勾等着脸上的麻劲过去,又慢条斯理地扔炸弹:

      “你身上有套儿吗?我可还没年检呢啊!”

      庄严手里的活顿了一下,可能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小勾从被庄严扯烂的上衣里掏出张名片,递给庄严。

      “小弟目前就职于哈瓦那-,庄老板你有空捧个人场。”

      血丝慢慢爬上庄严的眼睛,拿着名片的手开始发抖。

      小勾想:他当年杀人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情?

      “我-妈!你居然他妈去卖P股了!”

      眼看着庄严又要激动,小勾连忙说:“你先让我起来,最近下面--,可能得性病了!”

      庄严开始找绳子要勒死小勾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庄严迅速冷静下来,沉声问道:“谁?”

      “我!里面忙着呢?”

      一听声音不阴不阳的,就知道是白西服。

      庄严皱着眉头在那想折呢!估计是想把眼前的场面遮过去。

      小白西服笑出声了:“开门吧,知道你们没穿裤子呢!”

      庄严回头瞪了小勾一眼,然后把门打开了。

      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白西服迈着方步进来了,说:

      “久别重逢,你们接着沟通,不用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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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3:47 | 只看该作者
    庄严镇定地坐到沙发上。

      屋子里就小勾一个人衣不遮体地趴在地上。小勾心想:我都这样了,你李公子不能算我消极怠工吧!

      “你想干嘛?”庄严问他。

      白西服坐到了庄严对面,冲着小勾说:“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李思凡,是李思平的弟弟。”

      小勾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这是冤魂找上门了啊!

      说实在的,李思凡和他哥的气质、长相都相去甚远。虽然他也挺-的,但骨子里透的是贵族优雅的气质,不像他那个死鬼哥哥,整个就是市井无赖。

      庄严没说话,挑着眉毛等下文。五年的时光,让他变得沉稳了,虽然遇到小勾还会有狂化倾向,但曾经的年少轻狂已经一去不复返。

      “我们家在五年前发生了一起意外,让全家人痛不欲生。可就在着意外发生之后,您庄公子就突然远走英国,要不是结婚,估计您还不能回来呢!这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庄严不动声色地说:“说重点!”

      小李公子笑了笑;“庄严,我们两家也算世交。有些事,做长辈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可你我心里应该清楚,这可不是找个替罪羊就能了的。”

      小勾满地开始划拉衣服,“替罪羊”三个字听着咯耳朵。

      “然后?”庄严嘴里答着,眼睛却紧盯着动来动去的小勾。

      “我一向奉公守法,所以血债血偿是不可能了。可这丧兄之痛实在难以消除……”

      庄严终于正眼打量了一下李思凡:“找个别的借口行吗?我都要笑-了!你打小就是出了名的白眼狼,怎么现在玩儿起情义无价了?你妈一直犯愁着将来遗产继承的事,近几年的小日子过得舒坦了吧?”

      小李同人笑了,这回没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居然还点明媚动人。

      “我不是李思平。咱们一起长大的,我的脾气你应该清楚。我现在重申一遍:我哥死了,我很悲痛。”

      “那怎么能让你开心点?”

      “听说你老婆的陪嫁里有一家医院。”

      “操,挺敢张嘴啊!那家医院有着全国最好的医疗设备和重金挖来的医学专家。可你要它干嘛?”

      “救死扶伤!”

      扑哧一声乐了,四道目光一起-向小勾。他赶紧低头套裤子,赖得着吗?谁听谁不乐啊!

      “白求恩”接着说:“当然让你吐出口里的肥肉,光靠感情是不行的,这不给你准备了压秤的搭儿。只要你把医院转让给我,我们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这个东西算是给你的谢礼。”

      “东西”指的是小勾。听到这话,他不干了。

      “李老板,不是说好包月吗?怎么改包身了?”-们的妈!老子是碎肉吗?还压秤的搭儿!

      换庄严皮笑肉不笑了,看小勾的眼神特别歹毒;“你凭什么认为一只-能换一家医院?”

      小李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耷拉着眼皮说:“也是,正好明天晚上有日本买春团来观光旅游,小日本喜欢集体作战,到时候找人轮死他,省得碍眼!”

      说完,就带着小勾出去了,庄严没动,留在房间里脸色阴晴不定。

      出了酒店大门,小勾嘻嘻哈哈地说:“李老板,我这任务算完了,要不您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就不用您送了!”

      李思凡用眼角瞟着他:“耳朵不好使?明天去给我陪小日本去!”

      换平时小勾得佩服他:说到做到,真是条汉子!

      可现在小勾急了,自己只做过有损人格的事情,还没上升到有损国格那份上呢!这姓李的将来生儿子准没P眼!

      转身想跑,可司机和保镖过来一顿捶,然后就把他按住塞进车里了。

      “奇怪,按理说庄严应该觉得对不起你,怎么今天看起来应该是他更恨你呢?”李思平上车后喃喃自语。

      小勾被踹在车座下,蜷着身子。低头揉肚子:对不起?谁说过这话来着?

      哦!想起来了。是庄严他妈!(此处非脏话)

      当时,小勾站在病房外面,透着窗玻璃看着裹得像木乃伊似的庄严。他万万没想到怎么也联系不上的庄严居然躺在了病床之上。老爷子听说自己的儿子闯下了滔天大祸,二话没说,从北京回来后,下狠手开练。要不怎么是父子呢!都是断掌,削人没有轻重。饶是庄严也被打得皮开肉绽,想起都起不来了。

      庄妈妈看来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小勾是怎么回事了。强忍着厌弃之色对他说:

      “孩子!你对得起我们庄家吗?我们家严严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

      脸贴在玻璃上,小勾无声地哭了。我对得起谁啊!

      庄严哥因为我杀了人;我姐因为我进了监狱;庄大爷因为我往死里打自己的儿子。

      活得真有意思,欠了一P股债都不知是怎么欠下的!

      接下来,庄妈妈柔声细语地说着他们家对庄严未来的规划,是如何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打乱的。庄严不应该也不可能进监狱!

      幸好吴越通情达理愿意出来顶罪。而李思平在李家的地位很微妙,除了他老子外,可能也没有人会伤心难过。所以只要庄家面上抹平,别让大家难堪,老李家也乐得相安无事。

      庄妈妈上下一番打点,加上当事人的主动配合,眼看着这事就要功德圆满了,小勾却偏偏又从医院里蹦出来搅局。庄妈妈能不急吗!

      小勾把鼻涕抿了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顶罪,你让我姐出来!”

      “你也太天真了!你当时是什么情况,能爬起来把人活生生打死吗?再说现在证据确凿,翻供是不可能了!”

      “你们别太欺负人!我姐跟这事无关!”

      “你姐姐认罪态度好,加上事出有因,法官在量刑的时候会从轻考虑的,以后会有减刑的机会。我们不会让她吃太多苦的。”

      顿了顿,又接着说:“还有,你如果真喜欢庄严,就和他断了吧!你们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

      说完,庄妈妈从兜里掏出一张信用卡:“这是50万,算是我给你们姐弟俩的补偿。”

      小勾瞪着红肿的小眼睛说:“我姐不卖!”

      法院宣判吴越故意杀人罪成立,入狱15年。

      小勾去看姐姐,对她说:“姐,庄家给的钱我没要。”

      “嗯,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要他的钱。”吴越在监狱里瘦了不少。

      “不过你放心,弟弟会给你赚钱的,等你出来时,弟弟会把欠你的都还回来!”

      当-有什么苦的?只有那些男人在自己身上压着,他才觉得心灵有片刻的宁静。小勾给自己建造可一座“监狱”,一呆就是5年。

      屋子只有一个小窗户,还上了铁栏杆。因为是储物室,满地钉子、锤子什么的,有股难闻的气味。

      小勾坐在空水桶上想办法。看来李思凡是准备往死里整他。

      平时这个时候,自己已经笙歌燕舞,纸醉金迷了。托小白脸的福,居然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靠在泛着水气的墙上,庄严的眉眼慢慢在脑中浮现。

      大尾巴狼长高长壮了。

      看看人家这五年真没白过,去英国镀了一层金,又娶了个漂亮媳妇,听小李子的口气,她们家还挺有钱的。

      真是人比人得死!

      不过他小勾也不差,现在在-客圈里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存折里的钱也足够给姐姐买座楼,再开个小买卖的了。

      在哪买呢?城里?不成!城里人太jing了,人人怀里揣着板砖等着拍人。

      还是乡下好……老家是不能回了,不然得被老乡的吐沫淹死……前段时间去看姐姐的时候,已经把银行的帐号密码告诉了姐姐。信用卡也是用姐姐的身份证开户的……

      想着想着,居然笑出声来,把开门的保镖吓一跳。

      “乐什么呢?让人圈傻了?”

      小勾伸了伸懒腰,怪模怪样地说:“我地P股洗干净了,接客地干活!”

      保镖张了半天嘴,竖起大拇指:“你地,大大地不要脸!”

      小日本把-的二层全包下了,当小勾进去的时候,这帮孙子都喝得东倒西歪的了,怀里都没空着。看见小勾进来,有几个欧吉桑看见小勾那眼神立刻不对了。一看就是在国内憋屈着了,-的X欲没得到满足。

      有人在他们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几个老头立刻站了起来,拉着小勾进了最里间的包房。一只长满老年斑的手伸进了小勾的裤裆里,使劲地揉捏起来。

      小勾嘴里哼哼着,手却伸到了腰后,拽出一枚生了锈的大铁钉,冲着领头的老头眼睛就钉了进去!

      “孙子!我代表十三亿人民钉死你!”妈的!弄死你们!老子也够本了!

      要说语言有国界,惨叫声还真没国界。狼嚎声直冲云宵。屋里的人都傻了,看着老头满地打滚。

      就在这时外面大乱,一群-冲了进来。

      “都把手举起来!”

      把沾满了血的手往裤子上抹了抹,小勾暗骂一声:“他妈怎么不早点来!”

      和-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没办法-和妓男是对口单位。可小勾从没像今天这么扬眉吐气过。

      -将买春团一网打尽,买的卖的都进了警车,小勾居然能捞到个座,不用蹲地上,民族英雄啊!

      到了警局,领队的翻译指着小勾要-做主!把日本游客伤了,那可是国际事件!

      -同人虎着脸说:“在墙角老实蹲着!”转过身的时候骂了句:“纯种汉jian!”

      录完口供后,小勾原以为得在-局里过夜。可却被领到了-局门口。

      一辆黑轿子在前面横着,庄严虎着脸坐在车盖上。

      怪不得出来的这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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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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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4:03 | 只看该作者
    不过新郎倌有洞房不进,来探班房,说他点什么好呢?

      小勾抹了抹脸,想转身离开。看到这个人已经想不出来说什么了。

      看来庄严跟他的想法一致,走过去把小勾拽进车里,开车走人,一句废话都没说。

      小勾把脑袋往椅背上一靠,折腾了一宿,又饿又累,居然泛起困劲开始呼呼大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人粗鲁地摇醒,伸脖子一看到了医院。

      人迷迷糊糊地跟庄严走进了医院大门。

      看来这家医院门槛不低,环境一流,加上时间不早了,人流量不是很多。到这看点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也不容易遇到熟人。

      等进了性病专科,猛打一个冷颤终于清醒了。

      原以为不能有医生,可推开诊室,早有几个医生-在那等着了!

      坐在白头发的老医生面前,先是脱裤子检查,又抽了一管血化验。庄严在一旁认真地向老中医询问情况。

      “虽然验血报告没出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基本正常……”听到这,庄严用眼角斜了小勾一眼。

      小勾心里冷笑:还真拿我的话当真啊!早知道就告诉他得了艾滋!

      “但是……”老先生说话大喘气,庄严听了眉毛直皱。

      “不要仗着年轻就不节制X欲,身体是要被掏空的。”听了这话,小勾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庄严则把脸转向了窗外,两个肩膀绷得紧紧的。

      接下来,老先生絮叨着一些注意事项,又开了一些补药,看来走的是中西医结合的路子,药方有天书那么长。庄少爷都一一记下。

      出了医院,小勾想跟他客气下:“你看,这新婚之夜也没让您过好,新娘子等着急了,你赶紧回去吧!”

      庄严瞪着他,半天才来上一句:“-现在是小勾吗!”

      小勾翻了翻衣领,没有笑,平静地说:“他?早死了!”

      庄严同人是无神论者,除了他爸就没怕过谁。

      开着黑色的“灵车”拉着早已“作古”的小勾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幢公寓。

      进了屋,小勾看看里面还真叫简朴,除了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外,什么也没有,感觉有点空旷,尤其是小勾的肚子一响,更是余音绕梁。

      看样子庄严暂时不会放他走了。小勾也没言语,把衣服解开躺在-伸懒腰。

      这几年他就琢磨出一条铁律:别和大爷斗!

      庄严钻进厨房,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乱响。看来大少爷没白去大不列颠国,习得一身jing湛厨艺。

      过了一会,人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碗,递给了小勾。

      他从-抬起身来,懒洋洋地接过碗,手中忽然一顿。

      碗里是三个糖水鸡蛋,形状浑圆,白里透黄。因为火候拿捏得好,一口咬下去必定蛋汁四溢。

      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下午,阳光倾洒一地,自己赖在病-,被人轻声哄着,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鸡蛋。

      物是人非,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早干涸的眼泪又有涌出的冲动。手在不停颤抖,“啪”的一声,瓷碗被打翻在地。

      小勾红着眼睛嚷着:“只有-才吃这玩意呢!”

      庄严瞪着他,手几次微微抬起,却又放下,最后弯腰去捡满地的碎片。

      小勾翻身躺下,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哽咽。心里大声地骂自己:-又开始犯贱!怎么就没忍住!怎么就没忍住!

      身后的垫子一颤,一双手臂将自己死死地箍住。

      “那年,我打死了人,我爸把我往死了打。我知道,我闯大祸了……可再来一次,我还是整死那个龟儿子!看到你躺在那的样子,我冷静不下来!”

      枕头堵严了鼻口,小勾希望自己能窒息过去。

      “当我知道你姐姐顶了我的罪时,恨不得立刻冲到警局。后来,终于能勉强爬起来去找你,可是你却让我看到了什么!”

      能看到什么?对了,当时庄妈妈哭天抹泪,软硬兼施地要求自己和庄严一刀两断。

      其实用得着她说吗!就是冲这监狱里的姐姐,他也不可能和庄严在一起了。

      庄严是姐姐一个绮丽的梦,是熬过清苦日子的小小慰藉。而自己强迫姐姐梦醒了,强烈的罪恶感让他的梦也醒了。

      庄妈妈见惯了官场、商场的勾心斗角。那点子智慧结晶,都卯足了劲用在纠正儿子畸恋上。先是不经意地告诉庄严,小勾跑过来要了100万。

      结果庄严吸了吸鼻子说,要少了!给庄妈妈气得直骂他是败家子。

      庄严心想:当然得多要点,要不将来俩人怎么过日子?

      庄大少爷的思维模式其实挺简单:把吴越从监狱里捞出来,然后就和小勾继续在一起,一直好下去。家里人反对,就玩儿个离家出走。

      至于小勾的痛苦挣扎,他压根没想也不会想到。

      后来庄妈妈说,小勾要和他分手。

      他听了笑得直捂肚子说,妈,咱换点别的借口行吗?你儿子已经把别人迷得七荤八素了,甩都甩不掉。

      自己被老子圈在家里不让出去,他就变着法地磨人,大踏步地向jing神病靠拢。

      最后他妈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放他出去了,不过身边还跟着他爸的两个警卫员。

      兴冲冲地赶到学校,结果一问,小勾早就退学了。听说和一个男人在外面同居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庄严的脸开始有点阴晴不定了。

      一圈打听,终于在一处高级小区看到了小勾。他果然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一起,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在那搂搂抱抱的。

      庄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人像箭似的要冲过去。可被俩警卫员拦住了。

      “你们他妈撒手!”那俩警卫员不是吃素的,平时的工作就是和歹徒过招。于是三个人扭成一团。

      小勾听到了他们的撕打声,自然向他们的方向望了一下。

      四目相对时,庄严停止了挣扎,他等着小勾走过来解释。小孩过来了,手里还拉着那个帅男。

      “咱俩怎么说的!你就这么给老子守身如玉?”

      小勾在乐,可那表情却像在哭:“小爷我没什么玉可守了……”让人都轮完了,还他妈装什么清纯小幼男啊!

      “我知道了,你又故意气我是不是?老爷们遇到那事就当被狗咬了,你别扭了什么劲啊!至于拉这么个-来气我吗?”转过身又问那男的:“你哪个戏剧团的,多钱一小时?”

      那男的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吴越的律师,请您注意下言行。”

      一看俩人有鼻子有眼的,庄严不吭声了,眉头越皱越紧。

      “庄严,我们姐弟俩算对得起你了!您那命太硬,我跟你耗不起。我算看出来了,真出了事,你连个屁都不如!”

      庄少爷从小到大一直活得张狂,可张牙舞爪的螃蟹被生平第一次遭遇的-尖给拍晕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大超出了他的掌控。

      现在在小勾的眼里,他就是个窝囊废吧!

      庄严猛地醒悟到这点,脸就像被浸了辣椒水一样,紫红紫红的。小勾的一番话正打在他的七寸上。他头一次不敢对上那双小眼睛,那个“屁”字被贴在自己的脸上撕都撕不下来!

      舌头在嘴里转了几圈,他终于僵硬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您别再拖累我了,我还想好好活两年。你也是,挺大个人了,让人省点心!”

      “-妈!不用你教训我!转得挺快啊!真是现用现交!”庄严又想往前上,两个警卫员赶紧死死拉住。

      小勾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庄严的歇斯底里地叫声:“吴——勾!你等着!”

      等转过一个楼,王律师松开拉着小勾的手,不放心地问:“他还会来找你吗?”

      小勾没说话,找什么?庄严是个要面子的人,话说到这份上,再起腻就没劲了!

      身上的胳膊越缠越紧,小勾松开枕头大口喘气!

      “老子是个屁?你没说错,离开我们家,我连屎都不如!老子在英国装了五年孙子,没管家里要过一分钱,玩命赚出份家业。为的什么?嗯?

      老子在餐馆刷盘子!老子他妈给人洗臭马桶!老子走私禁品,让-追得跑了三条街!都他妈算什么?

      我说过‘你等着’。

      就是想有一天让你个乡巴佬明白明白,错过我了就是瞎了你的小母狗眼!”

      庄严说得咬牙切齿。用力把小勾扳了过来,粗重的气息-薄在他的眉眼上:“老子终于衣锦还乡了!有事业,有地位,有漂亮老婆!老子想让你看看!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可你说什么?不在了?死了?老子不干!不干!”

      小勾一直紧闭着眼睛,可他能感觉到一滴滴热泪落到自己的鼻子上,脸颊上,先是极热,然后转凉。

      庄严哭了,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

      委屈啊!憋足了劲!结果人家来一狠的,没过消停日子,直接卖P股去了!打得他丢盔卸甲,肝胆俱裂!

      “你真行!怎么跟我妈那么听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让老子心疼?没门!”话挺硬气,大鼻涕顺条往人家身上抿。

      等哭够了,庄严挤了挤眼泪。捏着也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勾说:“老子现在就是有实力跟你耗!你就老实呆着!甭起歪心眼!”

      那眼神像入魔了似的,小勾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您刚结婚,忘了是不?”

      “我结婚-屁事?”

      得!小勾被崩回来了,伤感之情一扫而空。都多大人了,走文艺路线合适吗?

      人活着不容易,偶尔缅怀一下过去无伤大雅,可揉开眼睛还得继续向前走。

      “那时候咱们都小,不懂事。再继续掐下去,就没劲了吧?”

      庄严去洗了把脸,没接他的话茬。

      “你想吃什么?给你做点不是-吃的。”

      俩人睡在一张-,估计是因为血检报告没出来,庄严特别老实,规规矩矩睡了一宿,没有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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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0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1:14:24 | 只看该作者
     小勾无所谓,可身子却下意思地往床边靠,别脏着人家!

      天还没亮,就门铃大作。庄少爷也不知怎么弄的,睡得满眼睛红血丝,顶着-窝头去开门。

      李思凡带俩打手在外面候着,跟讨债的地主似的。

      庄严都懒得问他怎么知道这地方。这位生在和平年代都可惜了,要不就是正宗的盖世太保,闻着味儿就能寻过来。

      小李少爷今天夹一个公文包,进屋先拿手绢在沙发上掸了一块地方坐下,然后掏出文件让庄严签字。庄严掏出笔来,龙飞凤舞地写着。

      可嘴里忍不住讥讽道:“还怕我跑个不成,大清早来敲竹杠,也不怕被车压死!”

      小李子的养气工夫了得,宠辱不惊:“你放心,我死之前会立遗嘱,你庄少爷得了艾滋的话,到我的医院来会享受全免费治疗。”

      小勾在里屋听了,暗自诧异:庄严该不是答应了李思凡了吧?几年不见,居然会服软了?

      任嘉慧是位公主。

      比喻得俗了点,但就是那么个意思。打小听着肖邦当摇篮曲,十二岁已经知道穿香奈尔的双色鞋能延长腿部线条。别的傻妞戴着锆石的饰物就美得屁颠屁颠的,人家已经不声不响地套上了钻石项链。

      她是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活得很jing致的人。

      但这么个高品位的人怎么选丈夫的时候就匪夷所思了呢?

      任-在英国留学时邂逅的庄公子,庄严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还有那从不离口的脏话,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深深地迷住了象牙塔里的公主。

      本以为他不过是唐人街里的小混混,只能是自己青春中醉人却遗憾的一笔。哪成想他真人不露相,在国内的背景惊人。更让任-坠入爱河的心,随波荡漾,一沉到底。

      庄严不冷不热,不卑不亢地和她保持着朋友关系,暧昧拿捏得恰倒好处。 给大-折磨得是衣带渐宽,伊人憔悴。

      后来庄严终于向她求婚的时候,真是喜极而泣啊!大笔的嫁妆自不必说,轻描淡写得将从母亲那继承来的医院转到了庄严名下。

      她的朋友都纷纷暗地里替她惋惜。

      倒不是说庄严上不了台面。但公主配-子,您说合适吗?尤其是那位-子还生冷不忌,花天酒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任嘉慧并不上心。可爱情这玩意劝不住呀!

      任-义无返顾地嫁了。

      可惜婚礼不太完美,中间蹦住个小眼睛男人,庄严跟中了魔似的拉着他上了楼。

      当时不知为什么,任-眼皮直跳。

      后来庄严终于下来了,jing神恍惚,目光迷离。幸好当时庄家二老都在场,不然跟死了亲爹亲妈一个样。婚礼结束后,庄严扔下一句:“我有点急事,你先回去!就撇下新娘跑得没了踪影。

      当时庄妈妈的脸黑得像洒了墨汁,却什么也没说。

      她有点明白了:庄家有秘密,一个她这个新媳妇不知道的秘密。

      连着三天没看到丈夫的影子,无名之火在心中升腾。

      到了第四天,接了个电话,任-都要气晕过去了——自己家的医院被庄严不声不下响地转手了!再矜持的人也坐不住了,满世界打电话找庄严。

      庄妈妈也气得大骂儿子不像话,急得老太太又长了好几根白头发。

      好不容易,庄严晃晃悠悠地出现了。

      任嘉慧憋着气等着他解释。结果人家头不抬眼不睁地说:“你要是心疼了,我按市价给你折现,然后咱俩离婚!”

      任-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以前就没察觉庄严是这么混帐的人呢!

      庄妈妈在边上着急了,过来想抽他儿子:“说什么呢你!哪有刚结婚就提离婚的?做错事还振振有辞!”说完背对着儿媳妇拼命向他挤眼睛,那意思让儿子机灵点。

      “妈,你眼皮儿抽筋?”

      庄妈妈开始四处划拉拖鞋底子,生这么个败家儿子真折寿啊!

      从和庄严交往,任-就没占过上风。

      现在有庄家二老做后盾,她觉得心里塌实多了。庄严说得肯定是气话,哪能当真呢?但这歪风坚决不能滋长,不然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挥霍的。

      “庄严,你要讲道理,虽然我嫁给了你,但我们的共有财产不是你一个人能支配的。”

      小公主端起架子来,竟有那么几分凤姐的派头。

      庄严不爱听,女人就应该柔弱点,她那么大声吓唬谁呢?他庄严是吃软饭的吗?这几年在外面-爬滚打,他早有了自己的一番天下。任嘉慧他们家是挺有钱的,但他们家铺的摊子太大,战线太长,资金早已周转不开。

      现在不是他庄严靠着任家,而是任家离不开庄严。

      再说那家破医院,是!是挺带派的!又是先进设备又是著名专家的。但那医院开给谁看病的啊?

      真正大有钱的去国外看病,没有钱的舍不得到那看病。上不上,下不下的在那吊着,眼看着就要上央视财经节目,作为企业破产的反面例子了。

      他们任家倒是挺会的,把烫手山芋甩给了他。

      正好小李公子最近迷上了医学事业。上赶子往枪口上撞。冲着那压秤的搭儿,甭说是赔钱的医院,就是赚钱的也照送不误。

      但刚见面时,被小勾那一下子气得实在不轻,当时狠话甩出去,心里就后悔了。赶紧打电话给警局的哥们让他们帮忙注意日本游客的迹象。

      那姓李的也不知着什么急,眼看庄严不上钩,转过身来又增加筹码,拿出真金白银,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庄严赶紧做个顺坡驴,见好就收,皆大欢喜。

      本来赚个盆满钵满,可任-却跟他唧唧歪歪的。庄严这个烦,一甩手:

      “什么也别说了,离婚!”

      任-的脸刷地变了颜色。眼睛里弥漫着水气,茫然地看着婆婆。

      正这时,庄严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是公寓的电话。

      “喂,我一会就回去……当然得把门反锁上,-跟-耗子似的……什么?别吃泡面!一会给你买王八汤喝……你懂个屁!那是大补……行了,我马上回去。”

      电话的内容,媳妇听得是一头雾水,婆婆听得是满心阴云。

      任嘉慧心想:这谁啊?听语气也不像女人说话,但跟庄严的关系肯定很近,不然她这位达令可不是能关心汤汤水水的主儿。

      至于婆婆心里转过的千百个念头,随便拎出一个都有够暴力的。

      庄严把家里闹了个鸡飞狗跳,就要撤退了。

      临走的时候对他妈说:“妈,你儿子痛苦了五年,可有人比你儿子还苦。这笔债是我们庄家欠他的,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您要还要我这个儿子,那您就难得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您儿子指不定干出什么混帐事来!”

      给庄妈妈气得浑身乱颤,他开车走人——去城南买王八汤去!

      回到公寓的时候,小勾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呼噜面条呢!

      庄严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别吃了,喝王八汤。”

      “不爱喝,有土腥味。”

      庄严又掏出俩红烧猪蹄,小勾眼睛亮了一下。

      像咽药似地喝完汤后,小勾抱起猪蹄开啃,边啃边问:“你今天上医院拿到化验单了?

      庄严抿着剩下的汤说:“拿到了,没什么事。”

      “哦……”

      等洗洗涮涮上了床后,小勾那胳膊腿在被窝里动来动去,脚指头有意无意地在庄严的大腿上撩拨着。

      一片黑暗中,庄严眼睛瓦蓝瓦蓝的。忍不住翻过身来压在小勾身上,隔着裤衩子蹭了几下,能感觉到裆里面的东西一跳一跳的,等长度热度都差不多了的时候,小勾准备下手掏家伙。

      哪成想这位居然翻身下马,蒙着大被,嗡声嗡气地说:“今天太累了,早点睡吧……”

      小勾瞪大眼睛努力地分辨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上的浮雕,屋里的破钟滴答得人心熟。

      一床的人也够热闹的了。

      一个动也不动地睁着眼睛睡了一宿,另一个在-像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

      这叫什么来着?同床异梦?

      早上起来的时候,庄严蹲厕所里撇条。

      小勾在衣服架子上下翻腾。终于在衣服口袋里翻到了化验单子。看了一会,又把单子原样放回去。

      等庄严出来了,小勾对他说:“我今天得出去。”

      “不行。”

      “我要去探监。”

      庄严不说话了。

      吴越清瘦了很多没,再也不是五年前粗胖的丫头了。

      “姐,这是你上回让我给你买的书,你看看还缺什么不?”

      要不说金子到哪都能发光呢!人家吴越在监狱里不但把高中的课程都读了下来,还拿了个自考本科学历。连吴姐姐都说,要是不进监狱还上不了学呢!

      每次见着小勾,她都挺高兴的样子。

      小勾就只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就当监狱和幼儿园一样娃哈哈。

      像他姐这样的老实人到哪不受欺负啊?有一段时间,小勾是憋足了劲的上下塞钱,可还是几次还是能看见姐姐衣服遮挡不住的淤青。

      明明已经萎靡不振了,看弟弟来了还要强颜欢笑。小勾心疼,出了监狱门就蹲墙角那号啕大哭。

      后来陪了个客人,正是监狱里的一个小头头,这位领导挺好nue那口儿的,小勾是完了命的陪他耍着玩。终于领导系上裤腰带说:“服务得挺好的,说吧,要点什么?”

      小勾点头哈腰地说:“我姐犯了点事,在监狱里呢!您给照应点呗!”

      给领导逗得跟蛤蟆似的嘎嘎笑,说:“别人家都是男盗女娼,你们家正好相反,是女盗男娼怎么的?”

      小勾也跟着笑:“可不是!也不知怎么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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