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家园 - 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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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王冠 作者:夜烬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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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1-7-13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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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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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楼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晋江2012-10-15完结

    文案:

    姓名:K  性别:男职业:调/教师(曾经),纯血之君(现役)

    主要经历:出生后不久被养父收养,婴儿服的一角绣着荆棘缠绕着王冠的图案。

    二十岁一次说偶然也不偶然的机会使他成为血族的王者,从而与他命中注定的仆人们相遇。

    注:文章人物关系有很大可能会N/P,并涉及到S/M情节

    内容标签:强强 血族 天之骄子 魔法时刻

    搜索关键字:主角:K ┃ 配角:文森特、亚伦、莱恩等 ┃ 其它:血族、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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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2楼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23:42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1

    引言:人类总是害怕别人比自己强,他们总想着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吃别人,如果出现敢吃他们的东西,哼哼,消灭给你看。
    时钟指向十一点。昏黄的灯光下,我望着脚下布满鞭痕的男人,语调平淡:“时间到了。”
    男人闻声从地毯上爬起,刚刚发泄过的yuwang导致他胸膛上下起伏。男人拿过衣裤一件件穿戴整齐之后,恋恋不舍地朝桌上的鞭子看了一眼,说道:“K先生,下周的这个时间您有空吗?”
    我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点了点头。
    男人听了有些兴奋,红着脸说:“我可以预约这段时间吗?”
    “可以。”
    “谢谢您,K先生。”男人兴高采烈地回答着,拎着公文包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屋子安静下来,望着那扇关好的门,我摇了摇头。你付我钱,我为你服务,双方享受施虐与受虐的kuaigan,一场交易而已,何必要道谢呢?身子陷入沙发中,对面的落地镜映出我的-样。斜飞入鬓的眉毛下,那双狭长的黑眸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微微上挑的眼梢带着一种厌世的不屑。
    我是一个弃婴。二十年前的万圣节之夜,刚刚退伍的杰克老爹在教堂不远处发现了快要冻僵的我,他把我带回家,从此成为我的养父。我婴儿服的一角绣着荆棘缠绕王冠的图案,旁边还有一个字母K。老爹不明白它的意思,索性把K当做我的名字来叫。他是个豪-而善良的人,却总是为给不了我一个富足的生活而哀声叹气。
    孩子,凭你的相貌和那些包裹你的华丽衣物,你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我们说不定可以找到你的父母。老爹常常这样说。每当这个时候,我便会无奈地一笑了之。就算是来自大户人家,在雪夜里被人丢弃的也只会是私生子,我又何必去自找麻烦呢?
    我一直认为像老爹这种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可他却在我十六岁那年永远离开了我。为了维持生计,我干过各种工作,包括那些会弄脏双手的买卖。老爹是虔诚的教徒,但我却不是。小时候在天主教学校读书的经历,让我充分认识到了教会的嘴脸。受罚的永远是穷人家的孩子,因为他们的父母不能为教会捐款,也不能在修女外出时为她们提供马车。
    上帝真的存在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我知道,教会不是万能的,如果对他们虔诚有用的话,作为信徒的老爹一定会好人得好报,而不会在外出时被强盗杀害。
    走出俱乐部的大门,我呼吸着城市夜晚的雾气,调/教师的工作也越来越无聊了。猎物一旦被征服就再没有新鲜感,何况人类又是那么脆弱的动物?等等,我这是什么语气啊,明明自己
    也在这个群体中好不好。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掏出了口袋中的纸条。今晚的任务似乎很有挑战性……
    23克拉的红宝石,在市立教堂的地下室。按照任务的说明,我潜入了目标。腐朽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那颗镶嵌在十字架上的红宝石。它被数条锁链绑在一口棺材上,我-了-其中一根链子,质地似乎是银。
    心中犯着嘀咕,我用匕首切割锁链。银的质地比较软,没费多大力气,锁链便被我尽数斩断,十字架落在地上。我拾起这次任务的目标,目光扫过那口棺材,上面积着厚厚的尘土,似乎好久没人动过。-还是宝藏?这个想法一出,我立刻否定了前者。不埋进墓地的-,我不认为教会有这么恶趣味。那就是宝藏了!这么想着,我推开了棺材的盖子。
    棺内的景象超出了我的想象。一个身穿维多利亚风宫廷服装的美丽女子静静地躺在里面,如果不是那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我一定会认为她在熟睡。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那张精致的东西方混血脸孔,竟和我七分相似。一时间,我惊讶地几乎忘记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上方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大概我的入侵被发现了。再次看了看棺中的女子,我抱起她从来时的路撤退,本能地不想把她留在这里。
    我借着月色在马路上狂奔,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让逃跑变得吃力,身后追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身枪响,我身子一震,低头才发现胸口已被一颗子弹贯穿。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我脱力地跌倒在地,连同怀中的女子一起。
    “吸血鬼的走狗!”一个骑士唾弃着,沉重的皮靴狠狠踩着我的胸口,仿佛嫌我的血流得不够多一样。我剧烈地咳嗽着,视线顺着皮靴向上,骑士-胸前的十字勋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被卷入了什么麻烦。
    生命随着血液渐渐流逝,模糊的意识中,有人把女子从我手中夺走。
    “当初真应该放干了她的血在太阳下烧死。”
    “白白-费了二十年,也没研究明白这个怪物。”
    “主教大人,这小子该怎么处置?”
    听到这,我勉强抬起头,就见一个神父模样的人向我走来。
    “既然投靠了吸血鬼,就不再是上帝的子民了。”神父遗憾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悲天悯人的虚伪,他用和蔼慈爱的嗓音决定了我的命运,“与撒旦同罪。”
    “遵命,阁下。”骑士说着,寒光闪闪的剑尖对准了我的咽喉,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他们有什么权力践踏别人的尊严?他们有什么权力决定别人的生死?他们有什么权
    力打着上帝的旗号却做着魔鬼的恶行?我怒火中烧,一段段文字在脑海中成形。对他人友善,如果别人仍敌视你,你可以选择反击。世界上本没有神,神就是我们自己。宁在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为-……
    “吾之骄子,你终于觉醒了……”脑海里响起冰冷高亢的笑声,我看到主教与圣骑士们惊恐扭曲的表情。朦胧的视野中,我身下的血泊变了形状,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指引,鲜血在我四周汇成倒立的五芒星。
    “啊——”人群中发出数声惨叫。先前沉睡的女子睁开了眼睛,她的脚下躺着四五具-。那张像极了我的精致脸孔对着我粲然一笑,明明是阴森-的气氛,却在我的心底激起一丝暖流。
    杀戮还在继续,-与哀号变成了催眠曲,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我知道体内的血液即将流尽,我将在刺骨的寒冷中迎接死亡的到来。万籁俱寂之时,我感到有人来到我身边,向我口中喂入温热腥甜的液体。我挣扎着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女子咬破了自己的手腕,那流入我口中的正是她的血。
    “不!”我推开她的手,我知道她的血也许能够治疗我,但她已经很虚弱了,不可以再分给我。
    女子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但她没有照做,反而抱起我的上半身,让我喝得更容易。“孩子,我是你的母亲,茨密希氏族的亲王,丽斯缇娜·冯·亚历山德拉。”冰冷的手指抚-着我的脸,女子笑得温柔,尽管她的脸如纸一样白的吓人,“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刻,现在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孩子,你将在这仅剩的血液浇灌下获得新生。”
    一滴眼泪落在我的脸上,女子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她的裙裾在晚风中飞舞,眼中溢满慈爱,“原谅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宝贝……”
    “去吧,孩子,成为撒巴特的王,成为血族的主宰吧……”原本柔美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我在一片白光的包围下,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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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藤椅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24:10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2

    引言:吸血鬼是多情却又无情的动物,他们多情的时候让你醉生梦死,无情的时候让你触目惊心。
    再次睁开眼睛的那一瞬,我知道我已告别了人类的身份。世界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呈现在我眼前,我惴惴不安地适应着全新的感官,却又抑制不住内心深处对新生的喜悦。身下是柔软宽大的床铺,头上是高高的穹顶,墙壁上哥特式的浮雕似动未动,这一切都向我展示着我所处的陌生环境。我从-坐起,发现身上的伤痕全部消失了,沾满血迹的衣服也被换成了舒适华丽的浴衣。
    “主人,您醒了。”温和的嗓音如拂面的春风,循声望去,我看到一名男子站在床边不远处。他穿着漆黑的燕尾服和同样颜色的笔挺长裤,一头棕色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知性的脸庞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镜片后面那双紫色的眼睛透着焦急又欣喜的神情。
    “这里是茨密希亲王的城堡,我是公爵文森特·尼古拉斯,欢迎您的归来,我尊贵的主人。”男子礼貌地做着介绍,并向我行了一个绅士礼。
    “追求知识的学者,塑型之族茨密希么?”我喃喃自语着,转向对面的男人,“你认识我?”
    “当然,我的主人。您是撒巴特的最后一位纯血,茨密希与勒森布拉两族亲王留下的唯一血脉。”男人望着我,紫眸中闪烁着说不出的情愫,仿佛饱经沧桑的信徒终于盼来了救世主。
    双亲都是亲王,这身份还真够特殊的,就算是在整个血族历史上恐怕也没有几个吧。感叹着自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身世,我继续问道:“请跟我谈谈我父母的事吧。”
    男人点了点头,用一种敬畏的嗓音开始诉说:“您的双亲詹姆斯大人和丽斯缇娜大人都是撒巴特历史上杰出的元首,在他们的带领下,魔党辉煌了长达三个世纪的时光。二十年前,撒巴特与教廷展开激烈对抗,我方损失惨重,两位亲王为了保全血族相继陨落,那时丽斯缇娜大人已经怀有身孕。”文森特顿了顿,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犹豫着是否还要讲下去。
    “继续。”我催促着,内心止不住狂跳,困扰我二十年的身世之谜即将揭晓。
    男人端正的脸上-沉痛与惋惜的表情,“当我们一边哀悼我们的王一边带领残部准备与教会决一死战的时候,族内的女巫找到了我们。她告诉我们希望尚在,丽斯缇娜大人在死前产下了一名男婴,那个孩子已被母亲藏在了安全的地方。她让我们耐心地等下去,因为不远的将来那个孩子会重归撒巴特,并将继承暗夜之主的意志君临整个血族。”
    文森特沉重的话语萦绕在耳边,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是没人要的
    孩子,我是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的,我默默对自己重复着。我敬佩我的父亲,他为了保护族人牺牲了自己。我更敬佩我的母亲,我知道二十年前她并没有死,她在痛失爱侣之后忍受着教会的折磨,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再见我一面,把她最后的血传承给我。
    我平静了下情绪,重新看向文森特,“既然我是血族的一份子,我当然会尽我所能去守护,不过前提是我有这个实力。”
    文森特上前一步,语气无比郑重:“您一定没问题的,您的双亲在婚礼上就得到了族内女巫的神谕,您是在吾主撒旦的祝福下诞生的,请相信自己的实力,我的主人。”
    “这太夸张了,尼古拉斯先生。”我揉着太阳穴,有些好笑。以前我可是个无神论者,之所以能接受自己是血族的事实,那是因为在我眼中血族就是一种比人类更加高级的人形生物,他们位于食物链的更高层,以人类的血液为食。真要让我一下子就把上帝啊撒旦啊这些看不见-不着的东西当成信仰,我非疯掉不可。
    “这一点儿都不夸张,主人。”男人很是坚持,“另外,您叫我文森特就可以了。”
    这人还挺较真儿的,我暗自嘀咕。“好吧,”我终于妥协了,“那么,文森特——”
    “有什么吩咐吗,主人?”被我点了名的男人礼貌周全地询问着。
    我本来只是试着呼唤他的名字,不料眼前的景物突然变得扭曲,让我禁不住地头晕。紧接着一种陌生的饥饿感冲击着身体,心脏狂跳,我明明能够看到文森特焦急的样子,却感觉他的声音离得好远。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不受思想的控制,一心渴望的只有那美味的鲜红液体。我这是怎么了?
    “主人请不要担心,这是渴血症,在新生的Child中很常见。”终于,文森特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他击了击掌,两名男仆应声而入,手中还抓着一个人类少女。他们把少女带到我面前,整齐划一地行礼,朗声说道:“大人,请用餐。”
    面前一本正经的两位男士,让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少女的眼神涣散,一看就是中了魅惑术的猎物。没错,她是血族的猎物,也是我现在的食物。我该怎么做?扑上去咬她的脖子?吸完血后舔舔她的伤口,再说句“谢谢款待”?口中变得尖锐的犬齿抵上了下唇,我摇了摇头。大概是洁癖使然,我不愿意跟陌生人有过多身体上的接触,即使是做调/教师时也从未亲吻过我的客人。现在,这个坏习惯大概会带给我不小的麻烦,也许我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吸血鬼。
    但有人舍不得我饿死。在我拼命忍耐的时候,文森特挥退了男仆,再次击掌
    ,女仆们端着餐具走上前来。文森特迫使少女的脖子歪向一边,从托盘中拿了把餐刀在她的颈动脉上稍稍用力一划,然后迅速地取过高脚杯接在伤口下面,一套动作流利得堪比手法娴熟的外科医生。鲜红的液体不断上升,距离杯口还有三分之一的位置时停止了增加,再看少女白皙的脖颈结了一层坚冰,整个过程没有一滴血弄到外面。
    在我感叹文森特精湛技艺的同时,对方已经端着托盘把血送到我手边。我举起高脚杯,血液暴露在空气中的表面结了一层膜,随着杯身轻晃,在透明的玻璃壁上留下粘稠的阴影。我端着杯子凑到唇边,只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把杯子放了回去。
    “不合您的口味吗?”文森特俯身问我,目光透着不安。
    我摇头。不是不合口味,而是单纯的不喜欢,大概是喝过母亲血液的缘故,这血的味道在我尝起来实在不怎么样,就像劣等的葡萄酒,食之无味。
    “纯血的Child在正式成为血族成员之前必须定期进食至少父母一方的血液,可主人已经失去了监护人,我短时间内又找不到替代品,只能提供您无害的-血。”文森特歉意地看着我,建议到:“要不要换个血型试试?”
    “不要。”我果断地拒绝道。此时的我像一个喝过母乳就再也不肯喝玉米糊的婴儿,死活不肯妥协。
    饥饿让我的感官更加灵敏,杂乱的xuexing味中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香甜气息,散发着这个味道的人正是身边的文森特·尼古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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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24:47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3

    引言:面包就在我们身边,只要你善于发现。
    “我可以喝你的血吗?”我不确定地问着他,不知道同类中是否允许吸血的行为。毕竟血族是骄傲的物种,怎么能允许自己被当做食物?
    文森特愣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微微一笑,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我的荣幸,主人。”说着,修长的手指解开装饰在颈前的灯芯绒领结,他拿起了女仆盘中的餐刀。
    “不必了。”我打掉文森特手中的餐刀,将他推倒在-。仆人们见状,全部识趣地退了出去。
    “主人?”文森特望着我,紫色的眼睛-不解的神色。
    “你让我很有食欲,文森特。”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看着那双紫眸中映出自己此时的样子:殷红的嘴唇勾起邪气的笑容,平日里漆黑如夜的眼睛变成了金色。
    “谢谢您的夸-。”文森特的脸上没有丝毫厌恶的表情,平静得如同秋日的湖面。
    “您的眼睛真美。”他陶醉般地赞叹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呵呵……”我低声笑着,解开了他浆洗得发-白衬衫上方的纽扣。食指和中指抚-着他颈侧的血管,我知道那下面有我渴望的东西正在奔腾。第一次,对另一个生物的脖子产生了想要咬下去的冲动。
    “主人,请用餐。”文森特含笑催促着,语气正式得就像为主人摆上晚餐的管家,只不过这顿晚餐是他自己。
    我本来还在犹豫着会不会弄痛他,听完这番话,便迫不及待地将尖牙刺入他皮下的血管。甘美的琼浆溢满口腔,我贪婪地吮吸着,任那香甜的气息刺激着味蕾。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吸血的过程中,两颗心脏以相同的频率跳动着,仿佛灵魂彼此相连。我像饿坏了的婴儿般大口大口地喝着,直到发现文森特的呼吸微弱得快要消失。
    天啊!我都干了什么!我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眼前浮现出丽斯缇娜临死前的样子。我可不想害死他。灵机一动,我咬破了自己的手腕,让血滴在那双没有血色的唇上。闻到血的味道,文森特瞬间睁开了眼睛,一双紫眸变得血红,如同嗜血的-。他猛地抓住我流血的手腕咬下去,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疯狂地吮吸着。
    皮肤被刺破的感觉让我很不-,但考虑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我也没有立场去怪别人。自己刚才不会也这个样子吧,真是太不优雅了,今后可不要这么失控才好。但一想到见到了沉着稳重的文森特失去理智的样子,原本阴霾的心情又变得阳光起来。这次吸血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里,文森特恢复了正常。只是他之后的样子,让我有些苦恼。

    这……这真是太失态了!”文森特颤抖着双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竟然对您獠牙相向,这是多么严重的罪行啊。主人,请惩罚您不称职的仆人吧,无论怎样严酷的责罚,只要能消减您心中的愤怒,我都会欣然承受。”说着,他扑跪在我脚边,无比羞愧地低下头。
    “没那么严重,况且刚才我也吸了你的。”
    “能得到您的垂青是我的荣幸,但您的纯血之血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吸食纯血更是血族的禁忌。既然主人不屑于惩罚我,我这就去元老院自首。”说着,文森特站了起来。
    “我觉得在那之前,你最好告诉我该如何止血,我伤口的愈合能力似乎远比不上你。”我扫了一眼文森特光洁如初的脖子,指着自己仍在滴血的手腕说道,“不管是冰冻还是火烧,先把它止住再说,否则刚才你的血我就白喝了。”
    “请原谅我的疏忽,主人!”文森特冲过来,捧起我的手说了句“失礼了”,接着在我惊悚的目光中用-了起来。神奇的是,反复几次之后,伤口竟然愈合了。
    看着逐渐消散的痕迹,文森特终于放下心,开始传授我血族的知识:“我们的唾液有促进伤口愈合的功效。主人现在还是Child,当您成为Neonate之后,就会具备血族所有的能力,包括身体的再生能力,永恒的生命以及每个血族特有的异能。”
    “可以接受阳光的照-吗?”其他的还好,我可不想永远待在黑暗中。
    “阳光对贵族以上的血族并没有实质上的影响,不过……”说到这里,文森特的欲言欲止地看了看我,-了一个善意的微笑,“不过毕竟几千年来我们已经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性,为了您的健康,还请少开昼车。”
    我被文森特幽默的回答方式逗笑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最关心的问题:“转变的过程需要多久?”
    “时间的长短因人而异,主人的资质这么好,一定会很快的。”
    “但愿如此,”我躺回-,回味着文森特的滋味,“你的味道很像母亲。”
    “丽斯缇娜大人是我的创造者。”
    “怪不得。”我陷进柔软的床垫里,打了个哈欠,“奇怪?吃完了就想睡。”
    “主人现在还是婴儿,应该好好休息。”文森特的语气带着笑意。
    “好吧。”我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忘叮嘱他,“不许在我睡觉的时候去自首,如果元老院追究责任的话,我会证明我们都是自愿的,并没有触犯法律。”
    “既然主人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必去了。”文森特有些迟疑地说着,与其说态度反常,不如说带着从未
    有过的兴奋与喜悦。
    我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儿吗?在我疑惑的当口,文森特开始整理衣服。他的指尖顺着散开的衣领滑过锁骨,那上面的刺青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荆棘缠绕着王冠的图案以及旁边字母K的缩写,正是老爹给我看过曾绣在我衣角的徽章。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个刺青问道,先前我并未注意到它。
    “King of The Sabbat,您的徽章,也是我无上的荣耀。我获得初拥后它便出现在我身上,证明撒旦选中我为侍奉您的仆人。”文森特回答着,白皙的脸颊染上了莫名的绯色。
    “这么说,我可以完全信任你了?”我挑眉问道。
    “请信任我,主人。”文森特按着刺青的位置,诚恳而严肃地说道,“誓约在此,我会为您献上我全部的忠诚。”说着,他捧起我的右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这种骑士向公主献吻般的宣誓让我黑线,不过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总觉得自己计较的话就太小题大做了。于是我重新躺下,对他说道,“现在我要睡觉了。”
    “祝您好梦,我的主人。”文森特嘴角升起甜美的笑容,他温文尔雅地鞠了一躬,转身退了出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暗自疑惑,高兴个什么劲儿啊?不过转念一想,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又陷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一个收藏,真的很高兴。失踪大半年,最终发现只有晋江才是我的归宿。这半年来经历了太多,无论是学业还是感情。曾经梦想了许久的未来脱离了轨道,心境变了,文字也变了..。
    抱怨了这么多,让大家见笑了,借用某个网友的名言缓解一下气氛,顺便鼓励一下自己吧O(∩_∩)O~
    我们为什么而活?因为我们活着。即使昨天很美好,即使明天可能比今天更糟糕,但我仍用希望的勇气,相信明天。因为我爱人类,因为我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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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5楼报纸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25:30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4

      引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善良的吸血鬼被调戏。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过着名符其实的婴儿生活。每天平均16个小时的睡眠,醒来后进食血液并学习血族知识,当然两者都是由文森特提供的。自从我吸过他的血后,文森特说他终于明白了母亲创造他的意义,那就是为了现在的我不被饿死。于是他承担起了乳母的责任,每天定期喂食,生怕我营养不良,我敢保证没有任何一个Child有如此好的待遇。不过在他的精心照顾下,我的渴血症倒是再也没有发作过。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我来到茨密希大约一个月的时候,一位访客突然出现。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美青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翘着腿坐在宫殿的王座上,猩红的披风嚣张地斜挂在宝蓝色戎装外,黑皮靴上华丽的钻石闪闪发光。城堡中的女人们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而他则游刃有余地同她们谈笑风生,霸气得如同天生的王者。在人群的外围,我看到了无奈的文森特。
    注意到我的出现,文森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惭愧地说:“万分抱歉,我的主人,忘记给您准备早餐了。”
    “没关系,我不饿。”文森特所指的早餐就是他自己的血,一直以来他都坚持每天一次,虽然这在我看来是完全没必要的。而现在我更关系的是眼前的状况。
    “他是谁?”我走近文森特,好奇地问道。在这个城堡里,除了我之外,身份最高的就是文森特了,我不认为有哪个人茨密希氏族的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启禀主人,他是勒森布拉的王子,亚伦·冯·安德烈殿下,也是号称‘撒巴特战神’的男人。”文森特皱着眉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拿这个男人没办法了。
    “这么说这个人是我的兄弟了?”虽然冯·安德烈是我父亲的姓氏,但我怎么记得我是独子啊。文森特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过,我是撒巴特两位亲王的唯一血脉,那这个人又是哪冒出来的?难道是父亲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似乎是猜出了我的想法,文森特解释道:“实际上他的生身父亲是詹姆斯大人的弟弟,不过却是亲王本人赐予的初拥。他是您血系上的亲戚这一点倒是不假,但在那之前,他还是被吾主撒旦选中的您的仆人。”
    真是有趣的关系,看来为我留下了宝贵遗产的并不只有母亲。我打量着人群中耀眼的男人,不得不说,他华丽的外貌很令人欣赏,但那傲慢又轻浮的性格可不是我喜欢的。素未谋面的父亲大人,您还真是给您的儿子出了个难题。比起被母亲-得几近完美的文森特,这位王子殿下绝对是
    个问题儿童。
    “女士们,能否允许我进去呢?”我礼貌地询问着。围在外面的女人们听到我的声音,立刻不好意思地让开了道路,各司其职去了。
    待人群散去之后,亚伦的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祖母绿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轻蔑:“这就是我们撒巴特未来的王,一个小小的Child?”
    “我现在确实是一个Child,”我淡然一笑,走上通往王座的台阶,来到他面前变成俯视他的姿势,“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身份也只是个王子吧,这个王座似乎还轮不到你来坐。”
    亚伦被我强-语气压得一愣,随即展开一个迷人的笑容,他起身抬起我的下巴,用低沉xinggan的嗓音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Child,不过我喜欢。要不要跟我回勒森布拉,让本殿下好好疼爱你一番?”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冷笑一声,迅速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该死!”亚伦大叫着瞬移到几米外,脸上-厌恶的表情,“不知天高地厚的Child,竟然用银?!”
    没错,我用的是镀了银的匕首。银、圣水以及带有圣力的十字架,这些都是血族惧怕的东西,但它们对身为纯血的我却没有影响。如果不是这个人惹怒了我,我也不会把他们用在同族身上。
    “主人!”文森特瞬移到我身前,挡在了剑拔弩张的我和亚伦之间,单论实力的话这个城堡里也只有他才能够抵挡亚伦。但我却轻轻推开了他,对于这个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人,我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久违地热血沸腾了。
    “血族应该是本能地尊敬并且畏惧纯血的吧,亚伦·冯·安德烈卿,难道我的父亲没有教给你应有的礼貌?”我注视着他,声音因愤怒变得冰冷而高亢。在说出这番话之后,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流遍全身,我睥睨着宫殿中所有的生物,仿佛他们本来就该向我臣服。
    “你——”对于我一反常态的样子,亚伦有些措手不及。
    “你什么你?吾名K·冯·亚历山德拉,勒森布拉与茨密希两族亲王的爱子,撒巴特王位的继承人,也是你命中注定的主人。要我教教你该如何做好一个称职的下仆吗?”我一步步逼近亚伦,满意地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很好,这就是我要的效果。不得不说,这个傲慢又轻浮的男人挑起了我的征服欲,我已经兴奋起来,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冒犯未来的王,在撒巴特的法律中该当何罪啊?”我的余光扫向文森特。
    “回主人,轻者会被驱逐处境,重者将判处死刑。不过如果是撒旦
    钦定的-仆冒犯了主人,您可以对他施与任何惩罚,撒巴特的法律不予过问。”文森特恭敬地回答道。
    看着亚伦逐渐变色的脸,我微微一笑,“无论你曾经是王子还是撒巴特的战神,一旦我将你驱逐,你就只有沦为贱民一条路可走,到时候没有任何一个氏族会收留你,你将被整个血族所不容。不要试着违抗我,听到了吗?”
    “……”亚伦咬着下唇,算是默认,但那双眼中却流-不甘。
    我一脚踢向他的膝盖迫使他跪倒在地,伸手揪起他的头发,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看来在正式成为你的主人前,需要教教你何为规矩?”说完,我松开手,向文森特吩咐道:“把他洗干净了,一个小时后,我要在我喜欢的房间见到他。”
    “遵命。”文森特毫不迟疑地领命,指挥着侍卫带走了亚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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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6楼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27:25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5

    引言:对于脾气坏又好色的犬科动物,鞭子往往比糖果更有用。
    血族的生命漫长而又无聊,这在我还是Child的时候就已经充分体会到了。每天除了婴儿期必须的吃和睡之外,我还有事情要做,比如说练习本领,比如说发展兴趣爱好。
    作为一个曾经的资深调/教师,我当然要时不时地温习温习功课。在我卧室的不远处,有一个属于我的私人空间。那里平时有傀儡定期打扫,但不会有血族贸然进入。
    推开包了银的大门,我进入我的私人领域——一个纯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地毯,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墙壁,还有白色的床单和窗帘,相信如果再挂一个十字架的话,就可以和教会的圣殿媲美了。不过屋中央大-的物体,却打破了这神圣祥和的气氛。那是一个浑身赤/裸的金发男人,此时的他四肢成大字型被固定在床柱上,没有一丝赘肉的强健躯体上肌理起伏,小麦色的肌肤在月光的沐浴下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带着几分野性和xinggan。
    真是好得令人羡慕的身材呢?我感叹着走近,这才发现男人的嘴被毛巾堵住了,他正用碧绿的眼睛瞪着害他成为这种状态的人,一左一右立在床边的两个彪形大汉。那是两个血仆,他们是被血族完全支配的-隶,可以是人型生物,也可以是动物。与没有思想的人类傀儡不同,血族用血液饲养血仆,而他们则心甘情愿地为血族服务,因为对于其他种族来说,世界上最美味的莫过于血族之血了。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开。”在我的吩咐下,一个血仆听话地照做。我抱着肩膀站在床边,见亚伦恢复了说话的能力,适时地提醒他:“说话前先考虑自己的处境,你应该清楚这里谁说的算。”
    听了我的话,亚伦倒是不再傲慢了,他暧昧地看了我一眼,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小Child,你这样对我是因为看上我了吗?”
    “别的没看上,你的身体倒是很令我欣赏。”我大大方方地端详着那具高大挺拔的身躯,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赞赏。
    见我真的被吸引,亚伦抛了个媚眼,用低沉xinggan的嗓音柔声说道:“那放开我好不好,本殿下技术很好的,保证可以给你难忘的一夜。”
    “你就保持这个样子,我也能够让你舒服得叫到天亮。”我笑着回敬道,目光一凛,“但今天并不是让你来舒服的。”
    “把他的腿放上去。”在我的命令下,两名血仆解开了亚伦脚上的束缚,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双脚就分别和手固定在一起,成两腿大大敞开的姿势。私/处毫无遮掩地被暴露在外面,亚伦作为血族高傲的自尊心吃不消不了。
    “你
    想怎样?”他挣扎着对我怒目而视。
    “我想怎样?当然是教你规矩了。今天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仆人在主人面前要随时保持清洁。”说着,我向床边的白色实验台走去。
    “我已经洗过澡了。”亚伦看着我手中的东西,皱起了眉。看来他对我要做的事并不陌生,只是处于被动的一方他应该是第一次。
    “我知道,你的外部已经符合要求了,现在还差里面的。”我冷冷地说着,在连接橡胶管的塑料管口涂上润滑油,对准亚伦后方的幽穴插了进去。
    “不要!”他大叫着开始挣扎,却被强壮的血仆牢牢按住。橡胶管顺利地进入直肠,我捏了捏连在外面的气囊,亚伦立刻发出了痛苦的抽气声。我知道那是管口后方的可伸缩部分由于膨胀被卡在了里面,这回不管他如何挣扎也摆脱不掉了。
    “记住,在这里你没有说‘不’的权力。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配合我,从而少受点苦。”我威胁着,把橡胶管连在了实验台上的水槽中,打开了阀门。水槽中的液体沿着管道缓缓流入亚伦的身体,不出所料地听到他发出-。平坦的小腹逐渐胀大,亚伦的喘息也越来越沉重。
    “住手!别……别再放了。”亚伦抬头看向我,脸憋得通红,修长的大腿也因为忍耐微微颤抖。
    “哦?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我的手伸向阀门,“或许这个流速还不够快。”
    亚伦见状急忙打断我,“对……对不起,我真的……承受不了了。”我注视着那双隐忍的绿眸,确定他的肠道确实被充满了之后,才关闭阀门,拔出了管子。
    “请让我去……”亚伦红着脸仰头看我,示意我他要去厕所。
    “现在还不行。”我打断了他,拿了一根末端涂满凡士林的蜡烛堵住了亚伦的出口。
    “啊!你——”亚伦惊呼一声,望着我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果然还没有完全屈服呢。我俯身点燃了蜡烛,弹了一下亚伦涨得像皮球一样圆滚滚的肚子,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水哦?”在亚伦不解的目光中,我把仍带着火星的火柴扔进了水槽中,水面立刻燃起了大火。
    “为了达到消毒的目的,我用了经过稀释的酒精。”我俯视着大惊失色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这种蜡烛燃烧到-的平均时间是一个小时,在这期间你有充分的时间去思考,一小时后我会来检验成果。”说着,我招呼血仆向门外走去,临走的时候关闭了房间的照明系统。
    “你可以选择逃走,如果你逃得出去的话。”留下这句话,我锁上了房门。
    水槽中的酒精燃烧殆尽,室内
    陷入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只有插在后方的蜡烛。亚伦环视着四周,窗框和门都镀上了银,这里对于他来说俨然是个密室。
    小腹传来一阵阵绞痛,亚伦的额角落下豆大的汗珠。时钟滴答作响,来自后方的烧灼感越来越近,熔化的蜡油滴在皮肤上,留下刺痛的感觉。他怕火,不只是他一个人,几乎所有的血族都对火抱有恐惧。中世纪被烧死在火刑架下的血族们,给他们的后代留下了心理阴影。
    渐渐地,亚伦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并没有对那个叫做K的人抱有多大恨意,只是在听说撒巴特的新王归来,并且还是个初生的Child时,想来给他一个下马威。现在,他自食其果了。
    从调/教室出来后,我便通过摄像头监视着亚伦的一举一动。开始时,他环顾四周,似乎在琢磨逃出去的办法,但十分钟后便放弃了,因为来自身体内外双重的折磨消减着他的意志跟耐性。半小时后,他的身体到达极限,精神开始涣散。又过了十五分钟,想要排泄的yuwang战胜了理智,他开始大声呼喊,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第五十分钟,我打开了那扇门。
    从而门口向内望去,漆黑的夜幕下,后方插着蜡烛的亚伦像一只巨大的萤火虫,凝固的蜡油在他的皮肤上绘出鲜艳的色彩,那张英气的俊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骄傲的狮子终于向-的yuwang屈服了吗?
    我走到床边,问道:“告诉我你的答案。”
    “请惩罚我,主人。”亚伦吐出如蚊蚋般细微的声音,碧绿的眼中再没有一丝不甘和怨怒,满满的都是请求。
    “如你所愿。”我熄灭了蜡烛,对门外唤道,“把他带去清理干净。”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文森特送来的红茶,不一会儿,亚伦被重新带到我面前,这一次,他不等我发话便已跪在我脚下。我放下茶杯,用脚尖抬起了他的下巴,“现在让我们来算算总账吧。”
    “一个小时的任务你只坚持了50分钟,这剩下的份儿以每分钟一记藤条代替,再加上先前你对我的无礼以及清洗过程中的不配合,每样十下,共计三十藤条。你,可有异议?”
    “没有,主人。”亚伦低头回答着。
    “很好。”我对他笑了笑,“现在去镜子对面站好。”
    “两手撑墙,双腿分开,腰部下沉,背部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把你的臀部展现出来。”我命令亚伦摆好姿势,自己则打开柜子,从一个细口长颈的瓶子中取出了浸泡在药水中的藤条。
    手指粗的藤条,不到一米长,在精心的保养下,拥有无与伦比的韧性和超强的力度。甩了甩手中的“刑具”,我在亚伦身后站好
    。镶嵌在墙面上的大镜子将我俩的身影映在其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彼此的动作和表情。
    站在面前的是我的猎物,只要这样想着就会无比兴奋。我欣赏着那完美的背部曲线,意外地发现了属于我的印记。荆棘缠绕着王冠的刺青,从腰下一直蔓延到尾骨,那个成为我名字的字母K,在股沟的凹陷处若隐若现。这个角度,他平时是看不见的。很美妙的位置,不是么?
    “啪——”第一记藤条挂着风声呼啸而下,在亚伦的惨叫声中落上他左侧的臀峰,留下一道艳丽的粉色伤痕。
    “啪——”没有给亚伦喘息的机会,第二下接踵而至,在右侧勾勒出对称的痕迹。
    “你的身份是什么?”随着第三记藤条落在亚伦的臀侧,我的声音骤然响起。
    “您的仆人。”亚伦低声回答道。
    “大声点儿,这就是你回答主人问话的态度?”伴随着我严厉的指责,第四记藤条落在亚伦挺翘的臀部上方,激起一阵波-。
    “我是您的仆人,主人!”亚伦大喊着,企图通过声音发泄的方式减少疼痛。
    “你的职责是什么?”第五记藤条划破空气,降落在大腿与臀部交界处的柔嫩部位。
    “服从主人!”亚伦咬着嘴唇大声说道。
    “你今天都犯了哪些错误?”藤条再次亲吻了亚伦的臀部。
    “我冒犯了主人,啊——”亚伦痛呼出声。
    “还有呢?一次性回答我!”第七下并没有因为亚伦的疼痛而减轻力度。
    “不配合主人,没能完成主人交给的任务。”亚伦颤抖着身子回答,带上了哭音。
    十下过后,亚伦几乎趴到了镜子上。我望着两片均匀分布着红痕的臀瓣,用藤条的尖端戳了戳他的臀缝,冷冷地开口:“我允许你叫喊,不代表允许你改变受罚的姿势。你这样懒散是嫌惩罚的力度还不够么?”
    听了我的话,亚伦立刻打了有一个寒战,他连忙忍着痛楚重新摆好了姿势,“对不起,主人,请您继续。”
    我挥动藤条,又是清亮的十记脆响,似是为了惩罚他先前的懈怠,这一次每下都刚好和之前的伤痕重叠在一起,重复刺激伤痛的同时,也加深了伤痕的颜色。亚伦的嗓子在连续的痛呼中喊哑,透过镜子,可以看到他攥得发白的骨节。
    “最后十下。”我下达着最后的审判,手起鞭落。-——没有停歇的十下,在亚伦的尖叫声中,为此次调/教画上了休止符。
    先前的-加上持续的鞭打耗尽了亚伦所有的体力,他脱力地跪趴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细密的汗珠。小麦色的肌肤经过藤条的洗礼变得格外红润,粉
    嫩的肿胀连成一片,晶莹透亮的好似装了熟丝的蚕身。
    我坐回沙发,欣赏着自己的画作。亚伦的臀部除了正常的红肿之外,没有任何严重的损伤。血族的再生能力很强,这种小伤不消一会儿便可恢复得毫无痕迹。我懒得-费力气下重手,他之所以疼得那么彻骨,是因为浸泡藤条的药水具有增加身体敏感度的作用。毕竟只有极致的痛楚,才会让一个生性顽劣的血族长记性。
    惩罚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听话的仆人就留在这里好好反省,时间会让他想清楚今后应该怎样做。这么想着,我将藤条放回原处,打算离开。
    “主人……”一个虚弱的声音唤住了我,我转过身,看到的是艰难地爬向这边的男人。任粗糙的地毯摩擦着肌肤,男人不顾牵动伤处的疼痛一步步爬到我面前。他立起上身攀住我的腰,抬起挂满泪水的脸,像个迷路的孩子一般抽泣着发出闷闷的嗓音:“主人,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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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7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28:09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6

      引言:血族是被上帝抛弃的种族,如果世上总有一些生命不被爱,那么今生换我来爱他们。
    告别人类身份后这么多天,第一次在睡梦中感到温暖。那种安心的感觉,就像婴儿沉浸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我惬意地想要翻身,不料身体却动弹不得。感到奇怪的同时,一个陌生的气息钻入鼻孔。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腰已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一个金发的男人正像胶皮糖一样贴在我身上,温热的吐息有规律地-在我的颈侧,雕像般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近乎满足的表情。与此同时,某个滚烫的硬物正抵着我的身子不时地摩擦着,一切表明这个熟睡的男人正处在兴奋的状态。
    “嘭——”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亚伦高大的躯体成功从-转移到床下。被踢到地上的他捂着头缓慢地坐起身,周身散发着被吵醒后的暴虐气息,让门外闻声现身的两个侍卫吓得又关上门退了出去。那双如狮王般凌厉的绿瞳环视四周,寻找着罪魁祸首。
    我抱着胳膊坐在床边,望着那双绿瞳的视线慢慢向这边转过来。这样就不-了么?那我岂不是要杀光整个城堡的人才能消气?哪知道,那双眼睛在看到我的瞬间,暴-狠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含着笑意的柔情,低沉的磁性嗓音响起:“昨晚睡得好吗?”
    “敢上我的床,还抱着我faqing,亚伦,你好大的胆子?”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声音也带上了寒意。
    “亲爱的主人您误会了。”亚伦看着我的表情,知道我正在生气,急忙解释道,“你昨天在调/教室里睡着了,是我带你回卧室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回忆起一天前发生的事。我教训完亚伦之后想要离开,不料这个男人突然化身为弃犬,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竟然让我消失了多年的恻隐之心觉醒了。之后我在沙发上安抚他,似乎花了好久的样子,再后来……我摇了摇头,没印象了。难不成昨天对付这个家伙花了太多的精力,把自己累得睡过去了?想想自已婴儿期的体质,完全有这个可能。不过……
    “就算是我那时睡着了,你为什么要住在我的卧室里跟我睡在一起?”我盯着亚伦的眼睛,声音中携带的寒意并没有减少。
    “主人又没说让我离开,没有您的命令,我只好在您的房间里睡下了。”说着,亚伦的脸上-了委屈的神情。
    一个英武霸气的男人-委屈的表情,在谁看来都是很搞笑的一幕。纵使我知道他是在找借口,还是忍不住缓和了语气,“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怎么会?我只是想对多待在主人身边一会儿而已。”亚伦
    说着移动到我脚下,抬头换上了不同往日的郑重表情,“吾亚伦·冯·安德烈在此宣誓,及从此刻,吾身吾魂,所有成就吾之一切,直至化为腐朽,愿长驻于您身边。”说着,他捧起我的脚凑在唇边落下一吻,“K,我想守护你,一生一世。”
    血族是孤独寂寞的种族,漫长的生命中他们需要伴侣。血族又是fangdang不羁的种族,即使婚姻也无法让他们保持专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约束他们的只有血系、契约和誓言。
    落在足尖的吻是绝对忠诚的证明。我望着那双深情而凝重的绿眸,心脏漏跳了一怕。我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对他伸出手说道:“起来吧,我还要去找文森特呢。”
    亚伦握住我的手用力一拉,下一秒我便倒在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我刚要发火,耳边传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如果是用早餐的话,我也可以啊。”
    “你?”我疑惑地看着下方的亚伦,来不及反应。
    “别忘了,我的身体里流着詹姆斯亲王的血,那可是属于勒森布拉氏最强大的血液。”亚伦的语气透着骄傲,略带挑衅地看着我,“主人,光喝母亲的血会变软弱哦。”
    亚伦的样子激起了我的兴致,白送上门的食物焉有不享用之理?我勾起了嘴角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尝尝撒巴特战神的滋味吧,偶尔换换口味也好。”说着,我拉开亚伦睡衣的领口,对着他的脖子咬下去。
    犬齿划破皮肤的瞬间亚伦发出了微弱的抽气声,看来他还不适应做被吸血的角色呢。不过话说回来,像他那个地位,恐怕也只在初拥的时候被咬过吧,如今肯被我吸血,足以证明他的忠诚并非虚假。感觉有血流出来,我缩回了犬齿,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
    “呵呵,主人你好温柔呢……”亚伦的笑声透过他的胸腔传来,让紧贴着他的我有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他是指我吸血的方式吗?我不喜欢把牙齿插在伤口中,虽然那样可以喝得很顺畅,但总觉得那种-般的样子太难看了。
    “嘻嘻,好-……”
    “主人的嘴唇好软……”
    “舌头也好袖珍,像小猫一样……”
    终于,我忍无可忍了。这只该死的吸血鬼,被吸血的时候还敢来调戏我。如果他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本少爷才不会屈尊纡贵地去咬他。
    “你别高兴得太早,如果在此期间你的血凝固了,我会再给你一口的。”我恶狠狠地说着,故意坐起身亮出尖牙威胁他。
    我的威胁并没有起作用,亚伦笑得更欢了。他伸出大手边抚-着我的嘴角边说道:“连尖牙都长得这么可爱,赶快再咬我一口,我都等不及了。

    “不喝了。”我打掉亚伦的手,赌气地看着他脖子上还在流血的牙洞,本来还想帮他善后,现在就让它靠自己的能力愈合吧,反正这个白痴血多的没处流。有些人,就是不能给他好脸色。
    “主人别生气嘛。”亚伦单手撑地坐了起来,“我只是太羡慕文森特了,每天都能看到主人这么迷人的样子。”说着他抱住了我,金色的脑袋在我的颈窝蹭啊蹭,活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
    “有什么可羡慕的,每天都被吸血,搞不好会影响健康。”
    “怎么会呢?主人的胃口那么小,又那么温柔……”
    “那是因为我现在不饿。”我打断了亚伦,“第一次的时候,我差点吸干了文森特,如果不是及时把自己的血喂给它,茨密希就要失去一位公爵了。”
    “什么?你竟然让他吸了血!”亚伦大叫一声,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还想对我兴师问罪不成?”我扬起了眉毛,声音已染上了不悦。
    “不,不,我错了主人。”亚伦连连道歉,看着我的表情渐渐缓和,才低声说道,“这太不公平了。”
    我并不太理解亚伦的心理,他那痛心扼腕的样子,好像珍贵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据说血族敬畏并贪恋着纯血种的血液,也有人说纯血种的血可以提升力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既然如此,给他又何妨?对于自己人,我从不亏待。
    这么想着,我划破了掌心,递到亚伦嘴边,“喝吧。”
    “主人,您这是……”
    “我是一个公平的主人,既然你承认了我,我也会真心对你。记得别把牙齿伸出来,我讨厌被咬的感觉。”伤口溢出一滴滴小小的血珠,在我微微曲起掌后,汇聚成股。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亚伦,看着他碧绿的眼中升起喜悦之色。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亚伦擎起我的手,覆上了唇。
    碧绿的眼睛变了颜色,虽然并没有-獠牙,还是给人一种-残忍之感。不管是纯正如紫水晶,还是高贵如祖母绿,当嗜血的yuwang来临之际,都会被那一抹血红玷污。然而在我眼中,他们并不肮脏。从诞生以来,血族一直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既不是神明,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类。他们是被上帝抛弃的生物。
    不知不觉中,在亚伦的-下,手心的伤口已经愈合。修长的手指擦干嘴角的血迹,亚伦的样子说不出的邪魅。他看了看我,无奈地笑着说:“抱歉,让你看到了不优雅的样子。”
    “世上总有一些孩子不被爱,而我……爱他们。”一下子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我自觉好笑,
    于是又加上一句,“当然也包括他们的红眼睛。”
    “所有血族在吸血时眼睛都会变得血红,只有你不会被玷污,反而如阳光般耀眼。”亚伦盯着我的眼睛出神,随后迷恋般地吻了上去,正在这时,房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
    “主人,您没事——”文森特刚想说什么,忽然注意到屋内的情况,愣在了当场。
    “文森特,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懂规矩了?”我略带不悦地说着,推开亚伦的脸,将自己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非常抱歉,主人,我刚刚闻到您血的气味,以为您发生了危险,这才……”文森特尴尬地解释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严肃地看向亚伦,“亚伦殿下,该不会是您……”
    “没错,主人刚才的确赐了血给我。”亚伦站起身,满意看着文森特因他的话变得阴沉的脸色,“难道只允许你和主人血交,就不许我做同样的事?”
    “我不是有意的……”文森特的脸颊染上绯色,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竟然在我之前就跟主人血交,我真想现在就跟你决斗!”此时的亚伦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对着文森特咬牙切齿。
    “就算我先您一步又怎样,主人既然选择在茨密希驾临,就足以证明对在下的眷顾。”文森特虽然语气谦虚,声音却带着优越感。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血交’?”清了清嗓子,我打断了这没结果的争论。
    “文森特竟然连这个都没告诉您就跟您做了?”亚伦不敢置信地看着文森特,那表情活活想把他吃了。喂!不要说得像我被占了便宜一样。
    “没能告诉您,真是万分抱歉。”文森特惭愧地低下头说道,“‘血交’就是两个血族互相吸食对方的血液,从而获得kuaigan的行为。”
    “这又如何?”交换血液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别想着蒙混过关,文森特。”亚伦转身对我道,“‘血交’对于血族的意义仅次于性/交,甚至比性/交还神圣,只有两个关系非常亲密的人才会做。”
    “是这样吗,文森特?”我向文森特确定,意外地发现那张知性的俊颜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果然如此,看他的样子就是个禁欲的人,是不好意思告诉我吧。不过在血族里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呢。
    “好了,听我说。”二人闻声都看向我,等待着我的发言。“既然你们两个都带着我的印记,就算是我除了父母外最亲近的人了。血交什么的,在我们之间进行也不奇怪。以后只要你们忠心对我,我自会给你们相应的回报。”我总结式地下着定论,结束了谈话。
    两人刚想说什么就被我出手制止了,因为此时的我被窗帘缝隙中透出的一缕微光吸引了注意。似乎今天醒得比往常要早。我伸手拉开窗帘,遥远的地平线上,火红的落日正在下沉。经过了刚才一番折腾,竟然还能看到夕阳西下的景色。等等!我看到了夕阳?我能够直视太阳了!
    我猛地转身,看到的是亚伦和文森特惊喜的脸。
    “恭喜主人,您已经度过转变期,正式成为一名血族。”文森特微笑着宣布,向我鞠了一躬。
    “一个月零七天,K,你简直是血族中的奇迹!”亚伦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用的时间真的很短吗?”我问亚伦。
    “当然,就算身为贵族的我,也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脱离Child的身份。”
    “文森特呢?”我越过亚伦的肩膀看向立在不远处的男人。
    “我曾经是人类,因此转变的时间更加漫长。”文森特微笑着回答,但我总觉得那笑容的背后隐藏着无尽的辛酸。
    我向窗外望去,夜幕已经降临。透明的窗玻璃映出我的脸,我绽开笑容:黑暗,今夜我将同你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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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28:38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7

    引言:你可以种族歧视,但别在我面前侮辱我的人!
    我以极快的速度在黑夜中奔跑,漆黑的天鹅绒斗篷在晚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满月逆光照下来,在地面上投出我的影子,如同巨大的蝙蝠。这是我正式成为血族的第一夜,兴奋与激动溢满每一个毛孔,我拒绝了打算陪同而行的文森特和亚伦,独自一人享受着暗夜子民特有的权利。
    走出城堡的结界,我拿出了文森特给我的羊皮纸地图。就在前不久,那位完美的绅士如同送别将要远行的儿子一样交给我三样东西,一张撒巴特的地图,一个水晶吊坠以及一只守护蝙蝠。吊坠被我挂在胸前,据文森特讲这是一块稀有的魔石炼制而成,可以隐藏我纯血的气息避免被教会和其他血族发现。而作为第三件礼物的守护蝙蝠正倒挂在我的肩膀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我手中的地图,似乎在考虑我们将要去的地方。
    “我们就去这里了。”我指著地图上一个酒吧的标志说道。
    “吱吱~”蝙蝠拍拍翅膀,回应了我。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就经常光顾酒吧,因为那里会聚了形形色/色的人,是个获取情报的好地方。相信血族的酒吧也是如此,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手,当然要了解自己的生存环境。
    “坐稳了哦,小家伙。”我提醒着肩上的蝙蝠,向著目的地施展起瞬间移动。绕过垃圾箱中的野猫,热吻的情侣以及街头打架的-,终於在一条废弃商店街的尽头找到了它。
    酒吧的门口站著个黑皮肤的大块头,一条伤疤横亘了半边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走上前去,黑人伸出粗壮的胳膊拦住了我,厚嘴唇发出沙哑粗犷的声音:“先生,请出示信物。”
    “信物?”我疑惑地重复着,摇了摇头,“没有。”
    黑人闻言抓住我的领子,目露凶光,“能找到这里又没有信物,身上也感觉不到同类的气息,说!你是卫道士还是猎人?”
    哇,好大的怪力,好野蛮的吸血鬼。我正想着要不要攻击他,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吉姆,快放手!”耳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音。
    “老板。”黑人放开我,对着我身后的人鞠了一躬。我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打扮随意的中年男子,他留在一头杂乱的中长发,那身嬉皮士的着装与血族一贯的优雅很不相符。
    男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指着我的蝙蝠对黑人说道:“看到它的脚环了吗?那上面刻着尼古拉斯公爵的家徽。”
    黑人按照男人的指示打量了小家伙一番,顿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边赔笑一边鞠躬行礼:“小的该死,
    不知公爵家的公子大驾光临,您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快请进,请进。”
    我皱了皱眉,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文森特的儿子了?仔细想想便恍然大悟,身上血族的力量被封印,又带着文森特的守护蝙蝠,可不是一个典型的贵族Child嘛。正想着,肩头多出了一只大手,男人揽过我的肩膀,悄悄地说:“是不是背着公爵溜出来玩的,要知道没有家长的陪同独自一人外出可是很危险的哦。”
    我挣开男人的手,说道:“我是经过公爵同意才出来的。”
    “哈哈,好吧。”男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也不知相信了没有,“让叔叔带你好好参观一下吧,一定要玩得尽兴哦,小少爷。”说著,他挽着我走进了酒吧的大门。
    血族的酒吧跟人类的没什么两样,我们来到窗边的一张桌坐下,便有侍者前来点餐。
    “想喝什么尽管说,今天我请客。”男人豪-地说道。
    我看了看菜单,指着其中一款葡萄酒说道:“一杯弗朗萨克玫瑰红,不加血。”
    “老样子,格拉夫香槟配1/4的A型阴性血。”等侍者离开后男人疑惑地问我,“你真的不需要补充血液吗?”
    “不要,我一般只喝文森特的。”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血我都接受不了,我不相信这里的血比那个还好。
    男人听了我的话,嘴巴张成了圆形,他暧昧地看了我一眼,“想不到公爵大人这么溺爱子嗣,不过如果我有你这么漂亮的孩子,一定也会忍不住溺爱的。”
    男人艳羡的目光让我感觉不自在,我急忙转移话题:“刚刚在门口,那个叫吉姆的人要的信物是什么?”
    侍者端上来我们点的酒,男人举起他的香槟呷了一口,说道:“每个血族都有象征他身份的信物,比如说这个……”男人说著,抬起他的右手,把中指上的戒指展示给我看。
    “-帽骷髅,你是亨利伯爵。”我看着那枚戒指上镌刻的徽章说道。
    “你还挺博学的嘛,小少爷。”亨利像夸-小孩子一样-赞许的微笑,他也不想想我这一个多月都干了什么。
    “可惜你身上一点贵族的样子都没有。”我打击着亨利,满意地看到他喝呛了,继续问道,“那么平民呢,他们应该没有徽章吧。”
    “咳咳咳……”亨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缓了口气说道,“平民当然没有徽章,不过他们身上都有象征撒巴特子民的刺青,你看旁边那个人。”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一个只穿着件黑马甲的壮汉,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果然有一块刺青,一个大写的S

    我失望地收回目光,“什么嘛,我还以为是荆棘王冠呢。”在我眼中,那才是撒巴特的标志。
    “咳咳 ……”亨利再次呛到了,他拍着胸口顺气,“你这孩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荆棘王冠是撒旦之子的象征,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我知道了,大叔,你别激动嘛。”
    “小少爷,你,哈哈……”
    我们这边正说笑著,就见酒吧的门一开,一个贵族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我之所以能够一眼瞧出他是贵族,主要是他的衣着过于华丽了,那派头十足的自负样子完全就没把别人放在眼里。贵族拄着手杖挑了酒吧中最好的位置坐下,手下们则在他身后站成一排。从他进来的那一刻,酒吧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连亨利也不那么愉快了。
    侍者礼貌地递上菜单。贵族看了一眼,把菜单一摔,不屑地说道:“你们这儿没有像样点儿的酒吗?”
    “大人,店里所有的酒都写在上面了。”侍者诚惶诚恐地回答。
    “什么?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贵族的吗?把这儿的老板叫来!”贵族对着侍者专横跋扈地吼道。
    亨利搔了搔下巴,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走过去,换上了一脸友好的笑容,“这不是克里斯汀侯爵吗?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小店了?”
    趁着亨利跟贵族寒暄的当口,我向邻座的女人问道:“他就是勒森布拉的那个克里斯汀?”
    “没错,”女人点点头,对我小声说道:“他现在是元老院首席维克多长老面前的红人,最近势头正旺呢。”
    “是么?”我扫了眼不断刁难著亨利的贵族,“他到茨密希来做什么?”
    “听说我们‘撒巴特的死神’被教会捉住了,侯爵大概是为这事来的。”
    “撒巴特的死神?那是谁?”我不解地望着女人。
    “当然是莱恩·德·维克多大人了,连这个都不知道,果然还是个Child呢。”女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说道。
    不就是维克多长老的侄子吗?你倒是早说啊,我做Child的时候可是熟记了撒巴特几乎所有的高级贵族呢。我歉意地笑笑,“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个侯爵是找我们商量救人对策的吧。”
    “救人?应该不会吧。”女人托着腮做思考状,“先不说侯爵跟莱恩大人的关系如何,被捕的地方可是帝都教堂耶,法力高强的主教们都镇守在那儿,哪个血族会自投罗网啊。”
    “那就是见死不救了。”我轻哼一声,早就听说血族自私,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不能那么
    说哦。”女人拍拍我的肩膀,带著一脸“你还嫩”的表情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决定的,一切都要看上头的意思。”
    我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元老院既然按兵不动,就说明他们已经放弃营救了。因为落在教会手中的血族不会有好下场,营救的时间延后一天,那个人生存的几率就更加渺茫。我回忆起圣骑士对丽斯缇娜说的话:
    “当初真应该放干了她的血在太阳下烧死……”
    “白白-费了二十年,也没研究明白这个怪物……”
    二十年前丽斯缇娜并没有死不是吗?为什么没有人去救他?真的没有人知道她还活着吗?如果血族连亲王都可以舍弃,那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这么想著,我抬头看向从进门起就在找茬的克里斯汀侯爵,没想到正对上他的眼睛。那人打量我一番,随即-轻蔑又不忿的神色:“亨利伯爵,那是你的Child吗?竟然敢直视贵族,太不懂礼数了!”
    “侯爵阁下,那不是我的孩子,他是尼古拉斯公爵家的少爷。”亨利见状急忙打圆场。
    “原来是卑贱的Level D养出来的后代,怪不得这么粗俗无礼。”克里斯汀脸上-得意的表情,他嘲讽的声音传入我耳中,那一刻我才明白,种族歧视不只存在于人类间。
    Level D,对于骄傲又重视血统的血族来说是一个侮辱性的词汇。血族的血统越纯正生育能力越弱,加上Child在生长过程中极易早夭,使得贵族们不得不在下位者和人类中间挑选子嗣。低等血族当然愿意找能力强大的贵族给孩子初拥,可人类却不同。虽然血族中原本为人类的吸血鬼不在少数,但是他们却很少能得到伯爵以上的爵位。总有那么一拨坚持家世与血统的顽固派在排挤他们,克里斯汀侯爵和他的靠山维克多长老就在这些人之中。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文森特隐忍的笑容,那双瑰丽的紫眸中究竟隐藏了多少辛酸,我不得而知。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曾经是人类的血族公爵绝对比眼前的贵族强上百倍。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尊严。
    “不经允许就擅闯别人的领地,也不知是谁不懂礼数?”我一步步走向克里斯汀,声音冰冷而高亢,“对着平民大呼小叫,仪态尽失,元老院就是这么放任贵族的吗?”一丝纯血的气息被我释放出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在场的两位贵族捕捉到了。
    “你……你是……”克里斯汀惊恐地睁大眼睛,舌头有些不听使唤。
    “我是尼古拉斯公爵家的少爷,刚才伯爵不是告诉你了
    吗?”我微笑着整理他的领巾,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文森特可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下次说话要当心哦。”
    满意地看着对方-惶恐的表情,我对他身后的手下们说道:“侯爵阁下累了,你们还不送他回去。”
    手下们犹豫着不知所措,这时克里斯汀缓过神来,声音带着疲态,他对亨利说道:“我确实累了,伯爵阁下,今天你这里的气氛不适合我。”说着,他招呼手下离开。
    “告辞了侯爵阁下,小店永远为您敞开大门。”亨利挂着商业性的笑容,礼貌地说道。
    在部下们的簇拥下,克里斯汀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在出门前的那一瞬,他望向我这边,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惧意。
    我有那么可怕吗?不过被他这么一搅和,继续喝酒的兴致也没了。我走到座位上拿起了帽子和披风,转向亨利,“大叔,我要走了,谢谢你今天的邀请。”
    “这不算什么,别忘了替我向公爵问好。”亨利一直把我送到门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慈祥的笑容,“撒巴特的子民欢迎您,小少爷。”
    我向他挥了挥帽子,看着那张粗犷又亲切的脸消失在关起的门后。我抬头望了望月亮,重新踏上征程,目标帝都教堂。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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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9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29:34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8

      引言:英雄救美,还是魔王归来?
    凌晨三点的钟声从教堂的塔楼传来,我飞驰着穿过中心广场,向教堂的大门走去。
    “谁?”门口的守卫打断了我前进的脚步。我拉下斗篷,-了一身黑色的教士衣冠。就在不久前,我袭击了一个主教,在对他催眠问出了我需要的情报后,打晕了他并夺走了他全部的行头。可怜的主教大人,他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小树林里昏迷呢。
    “原来是兰迪主教。”守卫在看清我的脸后松了口气,连忙放行。这当然要感谢我们茨密希族的血统,能够改变外形的魔法今天实在是帮了大忙。
    进入传说中无比神圣的帝都教堂,一股沉重的压抑感随之而来。数根粗壮的圆柱支撑着封闭的拱型穹顶,四周装饰着具有宗教气息的壁画和浮雕,高大墙柱之间同样高大的窗子镶嵌着彩绘的玻璃,如果是白天在阳光的照-下定会给人进入天堂圣境的虚假感觉。无暇继续评论这栋建筑,我踏上螺旋楼梯向此行的目的地走去。按照兰迪主教本尊的说法,莱恩被关押在顶层的忏悔室,日出之后将被教会处以火刑。时间不多了,这么想着,我加快了脚步。
    深夜是人类熟睡的时间,因此教堂中人烟稀少,偶尔有巡夜的神父走过,见到我点头致意后也没再过问。在感叹进展顺利的同时心底不由得涌起一阵悲哀,撒巴特当真堕落到这个地步了么?瞧这防御的松懈程度,连教会都不认为会有血族同伴来营救他了。看来自己真是血龄尚浅,良心还未泯灭,才会干这么受累不讨好的活。守护蝙蝠已经放回去了,这时文森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打算了,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为了防止暴露身份,一路上我没有用瞬间移动,当庄严肃穆的忏悔室引入眼帘时,我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主教阁下,距日出还有将近两个小时,您不觉得来得太早了吗?”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三个圣骑士出现在我面前,为首的那人严肃地看着我,眼中透着猜忌,他胸前的黄金十字勋章彰显着此人高阶的品级。麻烦的人物来了,我内心暗忖。
    “刚刚接到法座的命令,我来为那只即将消亡的吸血鬼做忏悔礼。”我游刃有余地回答着。我假冒的这个兰迪虽然没什么法力,却是红衣主教的总理执事,把上司搬出来,相信即使是高阶的圣骑士也无法阻拦。
    果然,面前的男人动摇了,他的目光在我颈前悬挂的十字架上停留片刻,似乎觉得吸血鬼的同伙不会愿意佩戴这种东西。揉了揉茶色的天然卷发,男人小声嘀咕道:“吸血鬼也需要超度?”
    “孩子,上帝是仁慈的。”我-
    慈爱的笑容,在入口处的圣水钵中浸湿手指,于男人胸前划着十字,口中喃喃自语,“愿主赐予你神之加护。”
    男人这回完全信了,他低头亲吻我手上的戒指,无比虔诚。
    “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英勇高尚的骑士先生?”我微笑着问道。
    “属下克里斯乐意为您效劳,主教阁下。”男人说完,命令部下打开了忏悔室的门。
    幽暗的光线中,看似手术台的地方躺着一具人形,如果不是事先得知他的身份,我简直不敢想象一向美丽优雅的血族会如此狼狈。莱恩·德·维克多全身被银质锁链紧缚,银链与皮肉接触的地方冒着白烟,发出嘶嘶的响声。他碳化的头发紧贴着头皮,由于受了圣水的腐蚀,整个躯体体无完肤如同重度烧伤病人,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我甚至看不出他的相貌。同类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样子激起了我心头的怒火,偏偏有人还要火上浇油。
    “阁下,需要我们为您准备忏悔礼的工具吗?”克里斯询问道,他话音未落,一直闭目的莱恩忽然睁了眼,一双赤红的眼睛凶狠地瞪着我,嘴角-白森森的獠牙。
    凶什么凶?算了,现在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克里斯带着部下还在等着我回复。“带人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我换上金眸对克里斯说道。时间紧迫,事不宜迟,既然拥有最强的魅惑工具,焉有不用的道理?
    “阁下?”三人盯着我的眼睛,一瞬的呆滞之后,齐声回答,“遵命。”
    “对了,把钥匙给我。”我指了指莱恩身上的锁链,说道。
    “是。”克里斯将钥匙双手奉上,带着部下离开了忏悔室。
    掂了掂手中的钥匙,我转头看向莱恩,他双目血红地盯着我,尽管我保持着金眸的样子,他的目光中仍残留着一丝戒备。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释放出纯血的气息,问道:“想离开这里吗?”
    莱恩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似乎是喉咙受伤暂时无法说话。片刻的沉默之后,他点了点头。
    “我这就放了你。但在这之前,你要向我保证你不会袭击我。”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正是jike的时候,相信就是吸干一个成年人也不足以补充他的需血量。带着这样的隐患可是很危险的。莱恩也听懂了我的意思,他收起了獠牙,眼中的血色渐渐沉淀,最后变成清澈的蔚蓝。
    “很好。”我赞赏地笑了笑,打开了锁。然而这样并不算结束,那些银链依旧缠绕在他身上,有些甚至陷进了肉里,棘手的状况让我皱起了眉。
    “忍着点儿。”在莱恩痛苦压抑的-中,我麻利地扯掉所有的银链,尽量使自己对皮肉被撕扯
    的声音充耳不闻。我脱下斗篷裹好这个奄奄一息的人,把他背了起来。
    正在这时,忏悔室的门被撞开,一队圣骑士簇拥着数名主教蜂拥而至。为首的是一个红衣红帽的老者,正是这座教堂的最高神职人员红衣主教。
    “兰迪,你……”红衣主教仔细打量我一番,如梦初醒,“吸血鬼?”
    “法座好眼力。”我歪了歪头,赞赏道。
    “抓住他!”红衣主教振臂高呼,圣骑士们开始-击。
    银弹从我们身边擦过,我急忙撑起防御屏障。见物理攻击不起作用,主教们举起法杖,圣力携着白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背后的莱恩发出痛苦的抽气声,我眼睁睁看着白光化作巨大的十字架劈头盖脸地压过来,暗自唾弃卫道士们竟然以多欺少。这样也好,就拿你们来检测一下我这一个月的学习成果吧。
    “蕴藏于黑暗的虚无之刃,吾命汝在此解放戒令,击碎众神的魂魄,迈向毁灭之程吧。”伴随咒语的吟诵,我的脚下出现了倒立的五芒星魔阵,无数黑色的利剑刺破地面,呼啸着飞向迎面袭来的十字架,随之而来的震动波及了整个教堂。
    白色的圣力在黑魔法中渐渐破碎、消融,最终回归虚无。忏悔室被弄得一团糟,主教们惊恐地看着我,仿佛见到了再世的魔王。
    我环视四周,展开一个邪气的笑容,声音却冰冷而又高亢:“撒巴特之主在此,任何欺侮我族人之徒,我会让他尝到地狱的滋味。”说完,我护着莱恩撞碎玻璃,跳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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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9 20:32:30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9

    引言:当家中已经有了宠物,而你又准备再养一只时,记得处理好他们的关系。
    我一踏入茨密希城堡的结界,焦急等候多时的文森特和亚伦便迎了出来。城堡中的气氛很凝重,人人都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这才知道如果天亮之前自己回不来,这两个人就要带着城堡中的兵力跟教会动手了。文森特一遍遍地劝谏我以后千万不可如此-率,亚伦则表示下次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带着他。作为令人担心了一整晚的理亏一方,我耐心地听完了两人的牢-,并把焦炭状的莱恩丢给他们照顾,随后奔向了卧室中那张舒服的大床。一夜的奔波加上大型魔法使用后的疲惫,让此时的我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成为血族之后的第一次,我做梦了。梦境中,美丽的女子低声啜泣着,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男人金发碧眼,相貌跟亚伦如出一辙,他伸手抚-女子的脸颊,女子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我当下一惊,是丽丝缇娜!那么那个男人……
    “丽茜,对不起,不能陪你走下去了……”男人神情地望着丽丝缇娜,抬手抚-她的脸颊。
    “詹姆,我不会让你死的!”丽丝缇娜打断他的话,将手伸到了男人嘴边,“喝我的血吧。”
    男人摇了摇头,“没用的,莉茜,教会这次是铁了心置我于死地。”望着妻子隆起的腹部,詹姆斯的脸上绽开幸福的笑容,“亲爱的莉茜,不要难过,我们的孩子就快出生了,你要当妈妈了。”
    “可是詹姆,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你啊……”看着生命力渐渐流失的爱人,丽丝缇娜泪如雨下。
    “莉茜,我可以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吗?”
    “说吧詹姆,我一定为你办到。”
    “吸干我的血,让我成为这孩子的养料,完成我最后的价值。”
    “不!我怎么可以……”丽丝缇娜大声拒绝着,却看到了詹姆斯坚定的目光。
    “我们的孩子注定会君临撒巴特,我们要给他最强的力量!”
    “不要逼我,詹姆,求求你……”
    “莉茜,快,趁着我还活着的时候,夺取我的力量。”
    “结束你的生命,那种事我做不到……”丽丝缇娜沉痛地低下了头。
    “亲爱的莉茜,容我任性一次好吗?”詹姆斯握住丽丝缇娜的手,将他拉倒在自己的身上,“最后的最后,让我们融为一体。”说着,他吻上妻子的唇。
    “永远爱你,我的莉茜。”詹姆斯微笑着闭上眼睛。
    “我也爱你,詹姆。”说完,丽丝缇娜含泪将獠牙刺入了詹姆斯的颈动脉。
    父亲……母亲……眼角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滑过,我睁开眼
    ,一张清秀的男性面孔映入眼帘。男人很年轻,雪色羽睫下是一双蔚蓝的眼眸,好似雨后万里无云的天空。银色的软发柔顺地贴在耳边,像撕裂的锦缎,相信-起来一定很舒服。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镶银边贵族长装,整个人的感觉宛如天使下凡,一时间我几乎以为自己错入了天堂,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都是吸血鬼。
    “你是……”我试探性地开口,总觉得那双蓝眸好像在哪儿见过。
    “属下是勒森布拉的莱恩·德·维克多,殿下。”看出我的意图,年轻的男人善解人意地做出了回应。
    “你是莱恩?”虽然他自报家门,但我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美青年就是昨天那个烧成焦炭的人形。为了缓解自己的惊愕,我问道:“你的伤好了?”
    “嗯。”莱恩恭敬地点了点头,话不多的样子。我发现他的手中攥着一条做工上等的真丝手帕,刚才那个柔软的触感就是这个吧,还真是教养良好的贵族少爷呢。见我一直盯着那手帕,莱恩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急忙将它收到口袋里。这个人,昨天还凶我,今天反倒羞涩起来了。我要收回前面的话,莱恩应该是教养良好的大-才对。
    “殿下……”莱恩望着我,蓝眼睛中带着热度。
    “什么事?”我尽可能温柔地对他微笑,面对这个洁白如羔羊的人,我有些应付不来。
    “殿下,谢谢您救了我。竟然让您为了我身陷险境,我……”
    “举手之劳而已,你不要太在意。”见莱恩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我笑着摆了摆手。
    “不,殿下,其实,我是您的……”莱恩更加着急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开始-服。
    诶?这是什么情况?以身相许吗?别怪我胡思乱想,刚才他还说他是我的来着。换了别人我早就一脚踢飞了,可莱恩那张纯良的脸上丝毫没有猥琐的表情,我实在无法说出一句挖苦的话。反正吃亏的不是我,我也乐得欣赏。
    随着层层衣衫的褪去,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在那具酮体髋骨右侧的皮肤上,荆棘缠绕王冠的刺青赫然出现。
    “你想说你是我的仆人吗?”我指着刺青问他。
    “是的,殿下。”莱恩很高兴,他抚-着身上的刺青,-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还叫我殿下?”我挑了挑眉毛。
    莱恩疑惑地歪了歪头,随即反应过来,眼中流-欣喜的神色,颤抖地叫道:“主……人……”
    “乖哦。”我满意地微笑,朝他招手。
    “主人——”莱恩一步步走近,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
    好似哼着鼻子凑过来的小狗。他向我的脸伸出手,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可以哟。”我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任他像触-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抚-,感觉那双如天空般蔚蓝的眼眸就快滴水了。这就是勒森布拉的白色死神么?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主人……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了。”莱恩躺在我腿上,声音中透着崇拜。
    “是吗?”我伸手去揉他的头,不想掌心传来湿滑的触感,-了。看来自己又捡回一只狗狗呢,不过感觉并不坏。就在气氛无比温馨的时候——
    “莱恩!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亚伦嚣张的声音。
    莱恩闻声立刻坐了起来,随着整理衣服的动作,他的声音逐渐变冷,“亚伦,打扰别人亲热是要被马踩的。”
    “岂有此理!”亚伦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一副想把莱恩扔出去的样子。莱恩也一反刚才孱弱幼犬的姿态,怨恨地瞪着亚伦,两人互相僵持着,电光火石之后,亚伦扑到我怀里,瞬间化为弃犬,“呜呜,主人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不要我了吗?”
    喜新厌旧?别用那么奇怪的词语好不好,我又不是你老公。
    见我不说话,亚伦的底气更足了,他看了莱恩一眼,脸上-得意的笑容:“某个家伙四十多岁了竟还是个没有经验的雏儿,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服配得上主人呢?”
    “你——”仿佛被踩到了痛处,亚伦的声音变得尖锐,他指着亚伦望着我,像要找我评理一样,“像那种朝三暮四的轻浮男人和我这样保持纯洁的神圣-,主人喜欢哪一个?”
    我若有所思地-了-下巴,微笑着说道:“应该是-吧,毕竟没经验的要比经验丰富的更有调/教价值。
    “主人别听他的,我才不是轻浮的男人呢!”亚伦摇着我的手,焦急地想要辩解。
    “你难道没听见吗?主人说他更喜欢我。”这回换做莱恩用悲悯的眼神看亚伦了。
    “胡说,主人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亚伦充满独占欲地喊道。
    “住口!”我一声厉喝,打断了两人愈演愈烈的唇枪舌战,“我不属于任何人,谁下次再擅自宣布我的所属权,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见我真生气了,亚伦和莱恩顿时安静下来,垂头不语,像斗败了的公鸡。
    “你们听好,想做我的人,第一条就是不许嫉妒,我最讨厌内斗,做不到的就走人,明白吗?”顶着一排黑线,我扫视着两人。同是犬类动物,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是。”下方传来不情愿的应答。
    “怎么,你们有意见?”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没有!莱恩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银发的青年抬起了头,神情严肃如同待命的猎犬。
    不错的表情,我满意地点点头,转向亚伦,“你呢?”
    “对我来说,K的命令早就是圣旨了,主人还要再确认一次吗?”大型金毛犬将前爪搭在我肩上,摇了摇并不存在的尾巴。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在亚伦的眉心落下一吻,心想这家伙还真是爱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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